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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英这么一问,女人也面露慌张神色。
“什么?啊,我是……”
就在这时,基柱拉着旅行箱走了进来。
“门开了就进去,干什么呢?”
难道,这个美丽女人是他的客人?太英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基柱看见身穿礼服的太英,立刻面带喜色地说道:
“这么快就决定了?”
“不……这个……不是的……”
太英正在犹豫,基柱已经把旅行箱拉到太英面前,并且下达了指示:
“先把旅行箱整理一下。”
看着太英无所适从的样子,默默地站在一旁的承景劝阻道:
“不用了,放在那里就行,我直接去宾馆。”
基柱连忙抓住承景拉起旅行箱的手,催促着呆立在一旁的太英。
“你干什么呢?”
太英被那干练的女人和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男人震慑住了,过了好久才开始干活。自己本来就是被雇来做家务的,整理旅行箱这种事实在是无可厚非,可不知道为什么,太英的心情变得非常微妙。面对如此漂亮优雅的女人,刚才还觉得漂亮的礼服现在看来就像寒酸的便宜货,太英的心情的确奇妙极了。
“你别误会,她是我花钱雇来做这些事的,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她就是了。”
“你说她是做家务的?不过,服装有点……”
“这里面有点儿特殊情况,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
太英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听见男人的话,顿时怒上心头,脸上也火辣辣的。看着太英进了客厅,男人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纸币递给她。
“你先走吧,辛苦了。”
太英抢夺般地接过钱来,然后大声说话,声音足以让沙发上的女人听见:
“明天你到我家门前接我吗?我需要在几点之前准备好?”
女人惊讶地望着她,太英看着女人的目光,心里感到无比满足,转身便离开了别墅。然而这样的心情没能持续太久,她夹着沉重的礼服盒子站住了,使劲摇晃脑袋。
“我真是疯了!我疯了!我疯了!明明想说‘明天我可以在家休息吧?’为什么说成‘你去接我吗?’天啊,我真是疯了!”
去往尼斯的路上,海滨风景旖旎变幻,仪态万方。基柱面无表情地开车,听见旁边的女人连连感叹,于是把视线投向她。太英好像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当美丽风景再次出现在眼前时,她刚要发出惊叹,却马上努力控制住了。
“笑吧,看得出你心情不错。”
“我什么时候心情不错了?”
太英分明在装蒜。基柱努力把心里想说的话表达出来。
“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过‘对不起’、‘谢谢’之类的话我不会说。道德课上我从来都打瞌睡。”
“那又怎么样?”
“谢谢你改变了主意。”
“不想说的话你也没必要说。我之所以同意去,并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鲍狄埃夫人才去的,因为她是我的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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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听讲不许瞌睡(2)
…
太英从钱包里拿出校徽,给基柱看。
“我要把这个给鲍狄埃夫人看,她一定会喜欢的。”
“我说出来也许你会不高兴,不过我不会白白用你的。政治课、经济课我可从来没打瞌睡,正当雇佣和合理报酬,我倒觉得项链这个条件不错啊?”
“你笑一笑吧?老不笑是在什么课上睡觉的结果呢?体育活动课?生活常识课?还是人类资源课?”
太英的话里充满机智和幽默,基柱也忍不住笑了。笑声里夹杂着太英的笑声,扩散到海边公路。
一到古堡,他们就看见前来迎接的鲍狄埃夫妇。基柱边走边附在太英耳边窃窃私语。
“安静点儿,吃饭就行了,不要说没用的话。”
太英点了点头。
“真可笑,我们的关系是未婚夫和未婚妻。”
“好,你一定要记住,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鲍狄埃社长走过来,用力和基柱握了握手。鲍狄埃夫人看见了他们两个的耳语,便问太英:
“怎么那么温柔?真让人嫉妒。是不是他向你求婚了?”
四个人愉快地寒暄,走进城里。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人也都找到各自的位置,但是其中有个男人没有行动。男人紧盯着刚刚消失的东方男人和搭档的背影,许久之后,他的嘴角露出冰冷的微笑。
按照基柱所说,承景到酒吧里跟秀赫见面,他们一起走到巴黎圣母院附近。秀赫不停地做着用鼓槌敲鼓的动作,看起来跟以前没有任何变化。不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他都像一阵风。
“刚才你看见我打鼓了吧?怎么样,出色吧,舅妈?”
“我没看见你敲鼓啊?”
“太可惜了,你应该看看才好,看不见手。”
秀赫挥舞鼓槌,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看到小孩子似的秀赫,承景忍不住咯咯笑了。
“我的外甥大人,真是多才多艺。要设计能设计,要敲鼓能敲鼓,下面该做什么了?”
“恋爱。水陆空战我都实践过了,下面我要进行一场热烈而疯狂的恋爱。啊!现在我充满了期待。”
没头没脑的“恋爱”话题,扑闪扑闪的眼睛,即使再不会看眼色的人,也看得出秀赫一定爱上了什么人。
“看来你是有人了?”
“当然有了。我这个年纪,这个长相,这样聪明,没有才怪呢。”
“恋爱结束后,准备工作吗?会长对你怀有很大的期待,听说已经在设计室为你找好了位置?”
一听到工作,秀赫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起来。
“我不做。我天生就适合流浪。你知道吗?就算拼死拼活地努力,我也还是在舅舅之下。外公不会把他的事业交给我,我妈也只会照顾舅舅。”
“基柱十分疼爱你,你知道吗?你母亲之所以这样……”
秀赫知道承景是在努力安慰自己,他立刻转换了氛围。
“看来舅妈也是年纪大了。你知道吗,你现在是瞎操心。那我问你一句,你知道舅舅跟谁一起出差了吗?”
“详细情况我不知道,好像是跟做家务的小姐一起。怎么了?”
“果然如此,太英说的就是这个。”秀赫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意志更加坚定了。
“我们也去尼斯,怎么样?你没去过吧?”
“不要妨碍人家工作嘛。”
“他说很快就会结束。我们在那里住一宿,然后从尼斯出发不就行了。来,走吧,舅妈。”
人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基柱看见太英正在下楼梯,便赶紧走上前去,为露出漂亮颈部曲线的太英保驾护航。走向宴会场中央的时候,他多情地在女人耳边窃窃私语。
“我刚才说的话……”
“我知道了,都知道了,我平时多小心翼翼啊……”
她摆摆手叫他不用操心,手臂却碰到了陶瓷台灯。基柱迅速接过台灯,瞪着太英,又把台灯放回原来的位置。太英尴尬地笑着,看见鲍狄埃夫人,立即朝她跑了过去。
尽管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卤莽,但基柱已经不太担心,他微笑着跟熟人打招呼。宴会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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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听讲不许瞌睡(3)
…
尽情享用了平时想都不敢想的高档自助餐,太英在周围闲逛了一会儿,便朝露台走去。露台上连个人影也没有,她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脱掉了刑具般紧紧束缚她的皮鞋。
“哎呀呀,果然是鞋跟不舒服。”
她嘟囔着揉搓起了脚丫,突然感觉到有个阴影。太英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去看,一个中年男人正低头看她。
“这是谁呀?跑到这里做生意来了?有钱人没来找你吗?”
听着男人的声音,太英马上回想起来,是在毕加乐街头遇见的那个男人,就是问她一夜多少钱的男人!太英脸上充满了愤怒。看着太英愤怒已极的样子,男人笑嘻嘻地凑上前来。
“现在你想起来了?那天你让我丢人,今天该轮到你了。”
不知不觉,男人已经走到太英身边,强行拉住了她的胳膊。太英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呆了,本能地把男人推开,并且大喊起来。伴随一声厚重的巨响,男人笨重的身躯直飞出去。花容失色的太英转身一看,一个男人正阴沉着脸,模样就像夜叉一样恐怖。不是别人,正是基柱。他正挥舞拳头要打那个准备扑向太英的男人。人们聚集在四周,高声尖叫。宴会顿时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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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恋人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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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无耻狂徒和基柱争斗的过程中,周围聚集了很多围观者。鲍狄埃社长和鲍狄埃夫人一出现,那男人就像早有准备似的叫嚷说太英是妓女,假装在毕加乐街头卖烟,其实是在勾引男人。太英愤懑已极,不知如何是好。而基柱的举动实在令人费解,他说关于谎称太英是自己的恋人,以及把宴会搞砸的事,统统由他一人负责。说完,基柱拉起太英就走,连句解释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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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求与托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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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柱默默无语地开车,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太英坐在副驾驶席上看着基柱,脑子里也是同样的混乱。
就在无耻狂徒和基柱争斗的过程中,周围聚集了很多围观者。鲍狄埃社长和鲍狄埃夫人一出现,那男人就像早有准备似的叫嚷说太英是妓女,假装在毕加乐街头卖烟,其实是在勾引男人。太英愤懑已极,不知如何是好。而基柱的举动实在令人费解,他说关于谎称太英是自己的恋人,以及把宴会搞砸的事,统统由他一人负责。说完,基柱拉起太英就走,连句解释都没有。
“我只和他在路上见过一次,没想到弄成这个样子。可你这样做,那不表示我们以前说过的话都是谎言吗?”
“说十句也好,说一句也好,反正都是说谎。”
基柱冷冰冰的话立刻点燃了太英心里的怒火。
“是的!我喜欢穿这种一辈子也难得有机会穿一次的礼服,还有宝石,还有在你身边享受你的未婚妻的待遇,所以我才欺骗鲍狄埃夫人,但是我对鲍狄埃夫人的心意是真诚的。至少应该让我把这些说出来!”
“没说出来,你就这么委屈吗?有什么重要的。”
基柱高声大喊,宛如咆哮。太英眼睛瞪得溜圆。
“我失去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笔生意,是你把它毁了。而且你在卖烟的同时到底还卖了什么?这还用说吗,不是吗?”
一句接一句的残忍话语,让太英气得喘不过气来,她终于忍无可忍吼道:
“停车,停车!”
吱的一声,汽车停了下来,太英急匆匆地下车。基柱也跟着下车。
“你干什么?”
基柱用尽浑身力气大声喊叫。太英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她咬牙切齿地转过身去,盯着男人充满愤怒的眼睛说道:
“你知道的,我不是妓女,而是钟点工!”
男人的眼神之中泛起微微的波澜。
“你留我住下,我就住下;你给我钱,我就可以和你共进晚餐,你当然可以把我看作那样的女人。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只要我不到这里来……”
“我没有强迫你。”
基柱脱口而出。这句冷酷无情的话让太英苦笑不已,是的,他并没有强迫自己,也没有威胁自己。只是……只是……
“我知道,你没有强迫我。你说需要我的帮助,我的帮助。所以……”
太英不由得流下眼泪。此时此刻,太英连眼泪都不愿意流,也舍不得流,她迅速擦干眼泪,咬着嘴唇向前走,却一不留神绊倒在石头上,扭伤了脚。太英没有停下来,虽然疼痛,但她还是一瘸一拐地走着。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停下脚步。太英转头朝别墅走去。
宴会结束了,别墅里静悄悄的。望着黑灯瞎火的建筑物,太英叹了口气,她真怀疑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真的到达了,她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正在这时,看门男人向她走来。
“您有什么事?”
“我可不可以……见一见鲍狄埃夫人?”
男人轻轻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卧室的灯已经熄了,您请回吧。”
“只一会儿,就一会儿!我有东西要交给夫人。”
男人正要转身,太英又缠住了他,从包里翻出信来交给他。一封沉重的信。太英又抬头望了望熄灯的窗户。那个男人的生意进展如何,她没有兴趣。夜深人静,她之所以远远来到这里,完全是为了鲍狄埃夫人,同时也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意。
到达尼斯后,承景和秀赫坐在一家酒吧里给基柱打电话。很快,基柱就出现在酒吧门口,承景和秀赫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叫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那位小姐呢?”
基柱冷若冰霜,无可奈何地答道:
“应该是在街上吧。”
“你说什么?”
承景意识到事情不妙,拿起了提包。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是一起走吧。你看上去很疲惫,我来开车。秀赫呀,走吧!”
秀赫甩开承景的手,大声喊叫:
“你到底做了什么?她连法语都说不利索!要走你们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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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求与托付(2)
…
“喂,秀赫!尹秀赫!”
秀赫头也不回地跑开,任凭后面的人怎么呼唤也不理睬。眼看外甥就这么离开,基柱也不阻拦。
“看气氛不大对头,到底出什么事了?”
承景的脸色暗淡下来。
东方的天空已经隐约露出鱼肚白,黎明来了。秀赫清清楚楚地看见坐在远处长椅上的太英。疯狂地找了几个小时,她竟然坐在这里!不,现在找到不也很幸运吗?
太英浑身颤抖如筛糠。秀赫看在眼里,于是赶紧脱下外套,走到太英身边,把衣服披上她的双肩。
“你怎么这么傻,在这种地方睡觉?”
太英惊讶地看着秀赫,表情渐渐放松下来。
“呀,我真高兴,眼泪都要出来了。”
近前看时,太英的样子十分狼狈。秀赫把太英从头到脚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当他看见太英红肿的脚时,立刻单膝跪在地上。
“看来你走了很多路啊。”
秀赫的手刚刚碰到太英的脚,太英便悄悄地把脚抽了回来。
“别看了,真丢人。”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舅舅反常,你也反常。”
“你什么都别问了。”
一直噘着嘴的太英嘻嘻笑了,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秀赫。
“我是不是很狼狈?睫毛膏沾得到处都是,对吧?”
“既然知道,怎么不擦一擦,为什么要这样撑着。你肚子饿不饿?”
秀赫温柔地为她擦去睫毛膏。太英心里稍微温暖了些,便用手捂住咕噜咕噜叫的肚子。
“哎哟,本来已经忘了,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了。我不管,反正我快饿死了,你负责吧。”
“我在来的路上看了看,这个时候哪儿都不会开门,我们就在火车上吃吧。”
“啊,怎么办呢,我现在又困了。”
太英平时总是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现在却是不停地揉着眼睛,像个吵闹的孩子似的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坐火车?”
秀赫久久地注视着太英的脸,亲切地回答:
“再忍一忍,马上,马上就可以坐了……”
也许是因为在陌生的地方睡得不舒服,基柱尚未摆脱旅途的疲惫。基柱站在露台上喝咖啡,咖啡也比平常苦得多。
“你留我住下,我就住下;你给我钱,我就可以和你共进晚餐,你当然可以把我看作那样的女人。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只要我不到这里来……”
太英哽咽难言的话语,以及汽车后视镜里映出的太英的面孔,都在基柱眼前若隐若现,还有她独自走夜路时的身影。
啊,错了。是的,心里如此难过,看来的确犯了个大错误。基柱沉思良久,感觉身后正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于是他转过身去。不知何时候起,承景正站在身后望着他。
“我现在要去德国。”
基柱这才注意到承景的旅行箱。
“我去送你。”
“我一个人走吧,你有你该去的地方。”
看到基柱松手,承景叹了口气,大概是她的话触到了他的痛处。
“那位小姐,你是不是一直犹豫要不要走近她?我虽然有两年时间没跟你在一起,但是对于韩基柱这个人还是有些了解的。自己讨厌的事情坚决不做,想做的事情千方百计要完成,快速决断,决不后悔。但是今天你的表现跟往常很不一样,所以我帮你做了决定。”
听完承景的话,基柱的头痛越发加剧了。
“我不是机器。”
“是的,今天你很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有感情的人。”
太英踢开房门,走进房间,随手就把背包扔进了角落。
“不管怎么样,毕竟还是自己的家最好。”
太英发着牢骚脱掉了高跟鞋和礼服,扑通一声躺到了床上。就在这时,她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太英惊讶地朝门口看去,手也轻轻颤抖。莫非是他?太英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的男人是秀赫,他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还有盛着面包的袋子,正满面笑容地望着太英。不知道为什么,太英的心莫名其妙的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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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求与托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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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车上吃得太简单了,而且我也顺便过来取我的衣服。”
看着微笑的秀赫,太英也笑了。然而这种愉快气氛只是暂时的,两人坐到餐桌旁,彼此一句话也不说,像饿鬼般狼吞虎咽起来。肚子基本上填饱了,秀赫指着书桌上的日历问道:
“这个红色的圆圈是什么?你的生日?”
“那时候我也许在韩国了。”
那天,基柱在太英的公寓前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转身去了公司。承俊见他回来,就把回国的机票递到他手里。
“这是干什么?”
“会长寄来的。”
基柱久久地注视着机票,满含绝望地说:
“现在不能继续呆下去了吧?”
“你和会长僵持了很长时间。不管怎样,依我看……”
“我不需要你的意见,你把信息传达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