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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的金项链掉了。”
男人被秀赫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去看。说时迟那时快,秀赫立刻就把手里的鸡蛋甩到男人脸上。女人声嘶力竭地尖叫,秀赫挥拳朝男人脸上打去。男人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身体靠着墙倒了下去。
“你干什么?”
男人满脸都是鸡蛋液,连忙站起来朝秀赫冲去。秀赫敏捷地避开,抓住男人的胳膊别到身后,让他身体靠墙。秀赫突然想到太英所受的侮辱,恨得咬紧牙关。
“我一直在外面偷听,看我女朋友会不会有事。你竟敢说她的体型?立刻给我收回!”
秀赫甩了甩手,走进房间。太英正在收拾乱七八糟的房间。
“你到养鸡场买鸡蛋去了?”
秀赫悄悄瞥了一眼太英,发现太英的眼圈红红的。秀赫鼻子酸酸的,但他极力掩饰,一边和太英收拾着房间,一边若无其事地说:
“天啊,你是不是又摔倒了?”
“这个嘛,我忘带钱包了。”
“刚才你在路上看见碎鸡蛋了吗?可能是谁家打碎的,还不如送给我们呢。哈哈哈。”
她笑了。太英分明在笑,秀赫却没有心思跟她一起笑。笑也悲伤。
“你怎么笑得有点儿悲伤?”
“笑得悲伤?那我悲伤的时候应该很可笑了。哇,这可真有意思。嘻嘻。”
她笑得愈发叫人怜惜。
“我今天退掉了飞往巴黎的机票。我真的去不了巴黎了,我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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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恋人第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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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不止太英一个人。正和舅舅头挨着头的太英,惊讶地看着秀赫。舅舅也很吃惊。秀赫看见的却是更重要的东西。太英紧紧握着的手,舅舅的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
第三个女人(1)
…
“姜太英!我要和你见面。就在以前见面的那个俱乐部,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不是凭着社长的后台找到工作了吗?我完全有能力将这一切统统摧毁。所以,你一定要来!”
——允儿
太英站在没给她留下任何愉快回忆的弘大附近俱乐部门前,耳边回荡着允儿令人聒噪的声音。没头没脑地打来电话,还带着威胁。自己的确是凭借社长的后台硬插进公司的,就像从天而降的降落伞,所以不能无视她的威胁。
太英嘘了口气,进入俱乐部。她在黑漆漆的店里环视一周,看见了坐在远处的允儿,还有旁边的基柱和秀赫。
允儿狠狠地瞪了太英一眼,大声喊道:
“你没看见我吗?你是来见我的,应该跟我说话。坐下!”
静静坐在一旁的基柱首先抓住了太英的手腕。
“你们的关系不应该单独见面,走吧,我送你回家。”
“基柱君!你干什么?喂!姜太英!你还不放开他的手?”
允儿高喊着。可基柱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太英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终于被拉到了俱乐部门外。秀赫默默地跟了出来,打开基柱的车门,温柔地对太英说:
“明天是第一天上班吧?穿得漂亮点儿,让别人只看一眼就说你漂亮。”
太英自己没有意识到,从离开俱乐部开始,她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表情,她的视线也没离开过秀赫。她的举动引起了基柱的注意。
“看来你们俩关系很不错啊。”
“啊,允儿呀,她跟你关系更亲密吧。都已经订婚了。”
太英的嘴巴噘了起来。基柱在旁边看她,这表情实在滑稽得很,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基柱笑着,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出了心里话:
“你不会是嫉妒吧?”
“什……什么?嫉妒?天啊,天啊,这个吧,我这个人,从出生到现在,补课、接吻、嫉妒,这三样我还从未经历过。你知道吗?”
远远就看见了GD汽车公司的办公大楼,上班的人们匆匆走向公司大楼。太英夹在人群中,大口喘着粗气。“虽然我像降落伞一样被安插进公司,但我一定能做好,不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是的,一定要这样。”太英昂首挺胸地走进大楼,上了电梯。电梯门开了,太英刚要上去,却猛然认出了身边的女人,太英立刻张大了嘴巴。文允儿!她怎么会在这里?
“允儿呀,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的?”
“上班嘛,当然是早晨了,难道半夜上班吗?”
太英真的弄不明白。大家都上班,可文允儿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公司上班呢?而且偏偏和自己在同一个部门,社报组。不过,至少有一点是幸运的,太英有机会负责她喜欢的电影栏目。她喜欢在编辑社报的过程中学习很多新东西,也喜欢和同组的职员交往。最让太英高兴的是跟他同在一个公司,偶尔还可以见上一面。很久没有连续过这么多安定的日子了。太英哼着歌儿,把已经写好的电影专栏放进胶卷,满意地笑了。现在只要把胶卷交给印刷所,漂亮的社报就可以诞生了。太英正沉浸在满足之中,有个职员站在门口叫她。
“姜太英小姐,该吃午饭了。”
“哦,是的,午饭?哦,是的。”
职员们瞟了瞟独自坐在座位上的文允儿,无奈地问道:
“允儿小姐不吃饭吗?”
“我不吃!”
文允儿回答得极其冷淡。女职员们不可思议地耸了耸肩膀,太英推着她们往外走。允儿双手抱在胸前坐在座位上,盯着太英做好的胶卷,眼睛直冒冷光。大家都去吃午饭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她自己。允儿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瞄了一眼太英留下的胶卷,拿起小剪刀在胶卷上面划了划。
下午,印刷所送来了包装好的社报。太英看完电影回来,看到堆在走廊里的社报,太英高兴地跑过去。
“社报出来了?效果好吗?让我看看。”
社报组的组长把样刊递给她,表情非同寻常。
“哪……哪儿有问题吗?在哪儿?”
“上面没有金理事的名字!说过多少遍了,让你好好看看!要是重新印刷,不但浪费金钱,还要浪费好几天时间,你知道吗?明天就要发下去,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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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女人(2)
…
“不可能啊……”
不过,这也是千真万确。太英反复确定好几遍的金理事,竟然漏掉了。
“不要企图用嘴巴推卸责任,不管你采取什么措施,明天之前,一定要做好!”
组长的命令响彻走廊。太英腿上没了力气,一屁股跌坐在地,过了好久才站起来。职员们都下班了,她来到空空荡荡的办公室,看来要加夜班了。
金昌烈、金昌烈、金昌烈、金昌烈!看的次数太多了,现在只要看见“金”、“昌”或“烈”字,太英的胃里就直泛酸水。她从打印机里抽出纸条,认真地把名字剪了下来。正忙得起劲,电话铃响了。
“您好,我是社报组的姜太英。”
“还没做完吗?什么破公司,这么剥削职员?吃过晚饭了吗?”
秀赫。太英把话筒夹在肩膀上,一边认真修剪,一边回答。
“总得挣出饭钱才能吃饭呀,今天我要熬通宵了,你先走吧。”
“我怎么能先走呢?需要我帮忙吗?”
“算了。今天不是你到俱乐部演出的日子吗?我得抓紧时间,挂了。”
太英放下电话,把剪下来的名字贴上社报,嘴里发着牢骚。
“真是不可思议,根本不可能漏掉!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贴完啊!”
突然,纸片忽忽悠悠地飘上了半空。太英很惊讶,赶紧抬头看去,原来是社长站在那里。
“加夜班吗?”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犯什么错误了吗?”
“我没犯错误,可能是中间出了问题。”
是的。太英分明确定了多次,不料最终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活见鬼了。无需解释,基柱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咂着舌头问道:
“你就这么傻乎乎地一个一个往上贴吗?”
“难道你有什么不傻的办法?”
“全部重新印刷!”
正努力粘贴着的太英,立刻停止手上的活儿。重新印刷?哈,果然是社长说话。从前,法国有个名叫玛丽·安东妮的女人曾经这样说过,“没有面包,可以吃饼干,为什么要饿死呢?”这个男人的话分明也是这样。
“你知道得花多少钱吗?别妨碍我了,你快走吧。”
“不,这是我的公司,你要我往哪里走?”
男人盛气凌人地说完,拉过椅子坐下,挽起了袖子。
“剪,还是粘?这就是平分吧?”
“我说过不用了,你还总是……剪掉!横向3.2厘米,纵向0.8厘米!OK?”
“差不多就行。如果谁再多说,你就说是社长命令你必须这
样做!”
基柱有些笨拙地拿起尺子,太英看着他,扑哧一声笑了。没过多久,她的笑容就变成了烦躁。社长使用剪刀的能力很快就露馅了。
“喂,喂,不能剪这么长。”
看着被基柱剪得七长八短的名字,太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了基柱握着剪刀的手。看来,必须给他做个示范才行。
挂断了电话,秀赫抬头仰望GD汽车公司的办公大楼。到底加什么班,这么晚了还要留在公司。既然她不能出来,就只有自己亲自上去了。
“外卖来喽……”
办公室里不止太英一个人。正和舅舅头挨着头的太英,惊讶地看着秀赫。舅舅也很吃惊。秀赫看见的却是更重要的东西。太英紧紧握着的手,舅舅的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秀赫呀,你怎么了?啊啊,太英小姐终于有援军了,快进来。”
“你是在公司门前打的电话啊?怎么不早说呢,太好了,赶快坐下,帮我一块儿贴。”
听着太英的吩咐,秀赫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接完电话,舅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现在我得出去一会儿。我要去看看承景,她在钟根的俱乐部里。”
基柱拿起放在角落里的外套,吩咐秀赫帮助太英,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太英坐在座位上,又拿起了刀。
“我平时就总惹事,从今以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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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女人(3)
…
刀过之处,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
“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看秀赫的样子,好像比太英自己还吃惊,这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太英轻轻抽回了被秀赫握住的手。
“好了,没事了。”
“不管做什么,你都做不好!这是第一次拿刀吗?又不是做什么工艺品,不过是拿刀子划几下就行了的事,又有什么难的?每次我都为你担心,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做呢?给我,你的手!”
他为什么这样生气?受伤的人可是我!太英心想。
“你为什么生气!好!就算我笨,行了吧?”
“那就得改!”
“你干吗这么大声?我都要疼死了。”
太英尖叫起来。两个人四目相对,气喘吁吁地坐在办公室里,电话铃响了起来。这种时候不应该有人往公司里打电话的,太英满腹疑惑地接起电话。太英手里拿着话筒,嘴巴张得老大。
“我是社报组的姜太英,哦?阳美呀?什么?我叔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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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她(1)
…
“都给我闭嘴!没一个好东西!”
刺耳的尖叫回荡在警察署。太英和秀赫跑进警察署,里面坐着正在做审讯记录的警察和太英的叔叔,还有一对陌生的男女。
“叔叔!”
“太……太英啊,让你看到我这副模样,真是难为情。我……我是冤枉的……”
一直在旁边观望的警察这时向太英走来。
“你是嫌疑人家属吧?有人告他诈骗罪,在逃跑过程中被紧急逮捕。在对方取消控告,双方达成协议之前,我们将按照法律程序处理。您是不是先找个律师?”
律师?太英眼前直冒金星。连工资都给摄影机做了担保,还找什么律师?再说了,叔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会给你找律师的,叔叔。我没钱雇律师,也没钱让你和对方达成协议。我不会救你的,你不要做梦了。”
秀赫想到应该先去安慰太英。正要出去,突然有人抓住他的胳膊,秀赫连忙地回过头来。
“对,是你,我见过你,你打过我是吧?你还记得吗?”
男人气喘如牛地瞪着秀赫。正是那个男人,被自己扔了满脸鸡蛋的男人,控告太英叔叔诈骗的人看来也是这家伙。
“我当然记得,你这么难看的脸又不多见。金项链还在这儿呢?”
秀赫泰然自若。男人好像更生气了,他抓住秀赫的衣领,喊来了警察。
“你算被我逮着了,我整整治疗了三个星期。警察先生,我也要告这个家伙!”
“先放开他再说话。这里是神圣的警察署。你要控告,就先把诊断书拿来,张口就说治疗了三个星期,谁信?”
秀赫推开男人的手,又向太英的叔叔恭敬地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警察署。
太英果然在警察署前。她正坐在警察署大门内侧的角落里,头埋在膝盖上,肩膀剧烈颤抖。看着她的样子,秀赫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在警察署的所作所为怎么跟平时截然相反呢。
扑通——秀赫坐到太英身边,故做泰然地继续说道:
“我担心你的腿会麻,所以让你靠在我身上哭。”
太英望着秀赫,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秀赫扳过太英的头,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然后轻轻抚摩着太英柔软的发丝。
“哭吧。”
“呜呜呜,那些人真是太坏了。他们告我叔叔,这可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太英哭得像个孩子。秀赫抱着她的肩膀,为她理顺凌乱的头发。这个问题该怎么办呢?自己绝对没有力量替她解决。
“刚才我都听到了,在外面。”
太英朝着故意装糊涂的秀赫瞪了瞪眼睛,秀赫不得不从实招来。
“我本来只想把鸡蛋扔到他脸上,然后赶紧逃跑,谁知道我的两只脚根本不想动。不过那男人分明是在说谎,挨了我的拳头,至少要住院五个星期以上,难道现在我的力气变小了?”
秀赫不停地变换姿势握紧拳头,太英拉住了他的手。
“哎呀!还在这里吹牛!什么五个星期?依我看呢,至少要八个星期!”
太英又恢复了精力,神采奕奕地笑着。秀赫也跟她一起笑了,然而不等笑容结束,秀赫就看出太英眼中尚未消失的阴影。是的,不管采取什么方法,一定要帮她解决问题。
舅舅是个聪明人,从他离开公司到现在坐在酒吧这段时间里太英发生了什么,他没用五分钟就全弄明白了。
“这么说她还在警察署?”
“不,太英回公司了。”
“原来如此,你为什么没跟她一起去?”
“我有话要对你说。”
秀赫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你帮帮我吧,我没有能力。”
秀赫走出酒吧,跨上了摩托车,插钥匙的时候,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不一会儿,摩托车起动了。秀赫重重地呼了口气,奔驰在大街上。他不停地踩油门,速度计的指针飞速转动。但是他的心里并不痛快,猛烈的风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却依然痛快不起来。
尹秀赫,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要去找舅舅。他为自己悲哀。“没关系,一直以来都无所谓。反正我不可能像舅舅这样,其实我也不想像他那样,所以我只要抛开野心好好生活就行了。我们不是竞争者,看见舅舅好,我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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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她(2)
…
但是今天,秀赫为自己感到悲哀,心也被一种奇怪的溃败感撕扯得粉碎。他苦笑不已,不得不承认,是的,这是疯狂,疯狂!什么能力也没有的人,嫉妒、烦躁。也不知道行驶了多远,刺耳的警报声在身后响起。
基柱比平时上班更早,他控制不住向社报室走去的脚步。太英果然在办公室。她趴在办公桌上,睡得很沉。看着这个疲惫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基柱心里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酸楚。在清晨的空气中,办公室里凉飕飕的,基柱脱下外套,给太英披上,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尽管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是基柱的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太英趴在办公桌上睡觉的样子。再次见到她是在去往会议室的走廊里,太英懒洋洋地从卫生间出来,一看见基柱,便悄悄地藏进走廊角落的装饰物后面。基柱假装没看见,走了过去,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太英的头发竖了起来,脸上也是乱糟糟的,实在不像样子。
不一会儿,基柱来到了公司附近的化妆品商店。
基柱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尴尬地四处寻找着。他认真思考着到底应该需要什么。梳子,这是必需的。
“先给我一把梳子,另外,女人在早晨起床之后都需要些什么?”
“是基础的,还是美容的?
“这些……我不太清楚,每样给我来一件吧。”
基柱摆着手说每样要一件,店员的眼睛几乎要瞪裂了。
“是不是女友加夜班了?”
店员非常勤快地收拾着化妆品,兴高采烈地问道。
“什么?哦,是的……”
女友?基柱认起真来。女友的范围应该怎么定义?姜太英真是自己的女友吗?他正纳闷,突然看见女店员拿起了一支红色的唇膏。姜太英,那个愣头青也擦红唇膏?不管怎么想像,都想不出那样的画面。基柱摇了摇头,制止了店员。
“不要红色的,粉红色的好像更合适……”
全部贴完了金理事的名字,再把社报整理好送往分店,一系列的处理过程彻底结束之后,太英松了口气。只是脏兮兮的脸蛋实在让她放心不下,刚才在走廊里遇见韩基柱,他还冲自己笑了笑,这更让她心神不定。她问组长可不可以回家换套衣服,答案可想而知。因为有了文允儿在旁边的参与,她只好乖乖地留在公司。太英坐在座位上,看见了那件外套。太英听见Messenger的信号声,便将目光转向显示屏。
韩基柱先生:到楼顶来,这里很冷,我们喝杯茶吧。
姜太英女士:空着肚子喝什么茶呀,再说五六月份的天气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