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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早晨。我和胡子这一宿没怎么睡,所以有些睡眠不足。
此时我正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时。我听到宿舍区传来了哨子声,随后奴哥喊了起来,“集合,都赶紧吃饭,开工!”
我只是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因为今天没我和胡子什么事了。
但操蛋的是,没多久,有两个总督府的家丁来到我们的宿舍门口,这俩家丁还扯嗓子喊,“你们两个,怎么偷懒还不起来?”
有个家丁还特意举着拳头,对着宿舍门敲了起来,咣咣直响。
我就觉得耳朵难受死了。我困归困,但一下子没了睡意。
我坐了起来,赶巧胡子也跟我一样,他离门口近,估计听完比我还要难受。
胡子骂咧一句,问他俩,“你们傻么?难道不知道今天我俩不用出工么?”
这俩家丁互相看了看。其实我认得他俩,是昨晚跟着奴哥的两个手下,按说他们肯定知道我俩的情况,但这一刻,他俩拿出装傻充愣的样子,反问说,“谁批准的?”
第三十四章 玲子的告诫
这俩家丁的话一出口,胡子立刻沉下脸来。
胡子心里也憋着好大一口气,他指了指这两个家丁,一时间,他还笑了。
这种笑,绝对是气出来的。这俩家丁拿出稍微惧怕的样子,不过这俩人一定是收到了什么命令,他俩拿出死磕的架势,一口咬定我俩这是偷懒。他俩还拿出命令的语气,让我俩这就起床开工。
我和胡子对视一下。胡子对我一摆手,那意思,让我别管了,他来搞定这俩小子。
胡子也不坐在床上了,他光着脚大步走下床,就这样,他一路走到宿舍门外。
他还跟这两个家丁争执起来,而且故意飙起了高嗓音。
整个宿舍内全是胡子的回音,我冷不丁被震得都有点耳朵疼了,至于宿舍外,我相信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到胡子的话。
胡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质问这俩家丁,尤其这里是总督府,胡子反问这俩人,难道总督府的家丁都是撒谎不眨眼的骗子?昨晚上答应的话,睡一宿觉就都忘了?
这俩家丁一直在反驳,只是他俩的嗓门不高,这么一比,倒让他俩处于劣势了。
我盯着这三人,打心里有些头疼。我心说有时候,能动手就别多动嘴,因为没啥用,但有时候,碍于各种因素,我们又没办法动手。
我都怀疑他们一直这么吵下去,何时是个头?
赶巧的是,现在宿舍区内也有几个总督府的丫鬟,包括玲子。她们站在院子中间,负责给这些家丁盛早餐。
玲子原本只是时不时往这边瞧一瞧,但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了。
她也不盛饭了,径直走过来。
她一个女生,嗓音天生尖,她插了个空,打断胡子和两个家丁的争吵。
她倒是替我俩说了句公道话,那意思,这两位是佣工中的第一壮汉,昨晚也确实是折腾了一晚上,所以他俩应该好好休息一天,放放假才对。
我发现这俩家丁挺给玲子面子的,估计跟玲子是三夫人身边的红人有关系。
他俩又对玲子示意,随后他俩凑过去,跟玲子说了一番悄悄话,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最后,这俩拿出怪表情,一同离开,不再找我和胡子的麻烦。
我是个懂规矩的人,趁空我跟玲子说了声谢谢。
玲子抿嘴笑了,对我俩摆手说,“没事,两位壮汉,请继续歇息吧。”
我和胡子跟玲子没啥交集,所以没啥多说的。我俩又回到宿舍。
胡子懒懒的躺在床上后,他没急着闭眼,反倒盯着屋顶,琢磨着事。
我跟他差不多,但我是半坐半躺在床上。
我打量着整个房间,王半仙不见了,估计是已经起床离开了,另外我又特意看了看床底。
小猴和那两兜子钱都在。
这么过了一小会儿,胡子开口问,“兄弟,你还困么?”
我摇摇头。而且别看他问的短,但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我又接话说,“先让这帮佣工离开,咱们缓一缓的,然后回旅店看看,而且务必把‘赃款’和猴子带走。”
胡子嘿了一声,这也是对我的一种回应。
我还掐了掐表。我估计最多半个钟头,这院子就没啥闲人了。但出乎意料的,不久后玲子端着两碗粥,出现在宿舍门口。
我盯着那两碗粥,我猜她是主动给我俩送吃的来了。
胡子不客气,立刻拿起一碗粥,大口的喝起来。他还催促我说,“这粥真他娘的香,快尝尝。”
我倒是没急着喝,因为我发现玲子总盯着我和胡子看着,甚至一度愣神。
我心说她这是什么毛病?而且我脑中还冒出一个念头来,但我立刻也被这念头吓得一激灵。
我俩喝着玲子的粥,总不能啥都不说。我纯属没话找话的跟她聊了几句。
玲子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而且也不怎么爱回答。
这一次,我说的冷场了,玲子倒是借此一转话题,问我俩,“两位壮汉,你们成家了么?”
她说完时,整个脸还微微红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至于胡子,他稍微一愣后,嘿嘿坏笑起来。
他反问,“玲儿,你呢,成家没?”
有那么一瞬间,玲子有些犹豫,但很快她又拿出很肯定的样子说,“没呢,而且我连男友都没有!”
我和胡子都了解玲子,因为那一晚的偷听。
胡子说话不爱拐弯抹角,他索性直问道,“不对吧,你不是有男友么?叫啥来了?对,嘎子,这名听着彪呼呼的。”
玲子脸一沉,尤其听到胡子最后还埋汰嘎子一句,玲子拿出更加厌恶的样子,摆手说,“他追过我,但我觉得不合适,我俩刚刚分了。”
我心说刚分,这话太耐人寻味,而且嘎子知道么?
胡子倒是没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这下子彻底明白玲子的意思了。
他指了指我,跟玲子强调说,“我兄弟嘛,不仅成家了,还娶了三个媳妇,老大老二听说都怀上了,至于老三,估计……也快了!”
玲子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态,但接下来,她又把精力都放在胡子身上。
胡子指着自己,哈哈笑了。我猜这爷们很可能会吹嘘自己一番,尤其他确实还没成家。
我搞不懂玲子为何会对我和胡子情有独钟,难不成说,在嗒旺的女子,都崇拜强者么?
另外说心里话,如果胡子能跟玲子发展发展感情,这绝对会对我们的任务有好处,但我知道,胡子才不会跟玲子懂真格的呢,所以既然如此,又何必借着恋爱来耍流氓呢。
我抱着这个态度,突然插话了。我指着胡子,跟玲子说,“他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胡子一愣,还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我。我对他使个眼色。
胡子看出我态度的坚决。也真被我猜中了,他对玲子,只有下半身的一种冲动。
他为了我,这一次妥协了。而且他为了断玲子的希望,还补充说,“我有两个孩子,都能打酱油!”
玲子拿出低头闷想的架势,她时而苦笑,时而还念叨句,说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的好了。我趁空也喝起粥来。
我故意喝的很快,这粥也操蛋,有点小热。我最后被烫的舌头直难受,但我把它搞定后,还特意把空碗递给玲子。
我想用这种方式告诉玲子,她可以走了。
玲子接过碗后,并没急着离开的意思,她倒是不抱着跟我俩处对象的希望了,但她对我俩还是有好奇的地方。
她问,“两位壮汉的身手很强,至少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厉害的了,既然如此,你俩为何选择当佣工?这样白白浪费一身的本事,岂不可惜?”
胡子拿出犹豫的样子,不知道咋接话回答。我趁空脑筋飞转,琢磨一番。
她这问题,其实也让我觉得有些棘手。我倒是想到几种解释,但我也觉得,每种解释都容易露出破绽。
我最后索性大有深意的一叹气,反问她,“在嗒旺这里,身手高有什么用?没有后台,想闯出一片天地来,难!外加我哥俩脑筋死,不懂得其他生财之道,所以不如出一出力气,能挣点钱,养活一家人就够了。”
玲子似乎被这一番话引起了共鸣,她也念叨几句。按她说的,她本身很会记账和管理财务,至少当个会计的问题不大,但她也不是一样,在嗒旺没啥门路,最后混到总督府当了一名丫鬟。
玲子对我俩绝对是很有好感,她又提了一个建议。她说她有几个远方表哥,专门做贩子的,把外地的黑钻苹果运到嗒旺来卖。她的意思,我俩为何不离开总督府?她到时可以把我俩介绍给表哥,让我俩跟那帮贩子一起做点小本生意。
我知道这是玲子的好意,一方面我对玲子说了声谢谢,另一方面,我突然联系起一件事。
昨晚她就提醒过我俩,让我俩装病,不要见三夫人。
我一直想搞明白这里面的猫腻。趁着现在,尤其这宿舍内只有我们仨,并没其他人,我直接问了几句。
玲子咬了咬嘴唇,看样子,她不想说。
但胡子又接话,软磨硬泡了一番。玲子扭头往宿舍门外看了看,她又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压低声音告诉我俩。
按她说的,我俩得罪了总督府的某个人,她不知道这人是谁,但自打我俩刚来当佣工,就有人特意安排了一系列的计划。也因为三夫人有个独特的癖好,喜欢看她养的鬼脸獒咬人,所以这计划最终的目的,是让我和胡子去见三夫人……
我和胡子听完的一瞬间,胡子就忍不住骂咧了一句,说谁他娘的这么阴险?
我没急着说啥,反倒脑子中浮现出一个情景和一个人来。
玲子还想跟我俩说些什么,但宿舍门外传来另一个丫鬟的喊话声,她似乎正找玲子呢。
玲子没时间了,她摸着衣兜,拿出一个纸条上,这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号。她把纸条递给我,还说有事的话,直接找她就是了。
她急匆匆的走了。我捏着纸条,只是大体看了看,并没急着把电话号存到手机里。
胡子走到我床边,他跟我并排坐下来后,他还咒骂着那个暗中放冷箭的人呢,而我反问他,“你分析下,这人是谁?”
胡子挠挠头,说他哪知道,但他又拿出发狠的样子,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他这次来总督府的目的,除了要找宝藏外,现在还多了一个任务,要把这人挖出来,然后扒皮抽筋……
胡子又放了一系列的狠话。
而我比他要务实。我又提醒着说,“奴哥!”
第三十五章 碾肉运土车
胡子听到奴哥的字眼后,他眯了眯眼睛。随后他反问我,“你确定这个小人就是阿奴?”
我一耸肩,我也让他再好好想一想,尤其我俩才来总督府,除了阿奴还能有谁会阴我们?
胡子一定是自行脑补了一番。他赞同的连说对对,之后他补充说,“记得么?咱俩来应聘的时候,阿奴跟那个矬子有猫腻,我猜他一定是暗中收私钱,替别人找工作。但咱俩被鲁沙通过关系弄了进来,无疑是让他少挣了,所以他怀恨在心……”
胡子还忍不住吐槽,说就因为这点屁事,他竟然想咱俩搞死,至于么?而且他难道不怕蹲牢子?
我无奈的干笑。我指了指脚下,提醒胡子说,“兄弟,别忘了,这里是嗒旺!”
胡子骂了句娘。
他的意思,有仇不报非君子,而且光被别人搞了一顿,我俩不做点啥,也确实窝囊。
我同意他这个想法,尤其不把奴哥搞定,我俩以后还怎么在总督府混?但我也有尺度,要搞定这个奴哥,还得找机会,不然总不能大白天的,我俩直接过去吧?
我让胡子先忍住,而且隔了这么一会,玲子那些人都离开了宿舍区。
我和胡子这就收拾起来。我俩想趁空回旅店一趟。
对那两兜子钱,我俩倒不用太走心,毕竟封好了后,我俩一人背一袋子就是了,但我看着那个绿眼小猴、手电筒和瓷刀,我有皱眉头的冲动。
那绿眼小猴太明显了,尤其被太阳光一照之下,它整个身体都反绿光。
我不敢直接这么拎着它,不然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我本来把注意力放在屋内,想找个袋子之类的东西,把绿眼小猴也装起来。
但这宿舍内的关于木匠的工具倒是挺多,却没啥趁手的袋子。最后我俩想了个笨招,胡子把衣服脱下来了,用衣服做了个简单的兜子,把小猴放在里面。我直接把手电筒卡在后腰上,至于瓷刀,我把它放到装钱的大布兜子里。
随后我哥俩大包小包的,拎着往外走。
在经过宿舍院时,有人吆喝了一声。我俩扭头一看,是那个青脸汉。
他拎着一个锤子,大步追了过来。
我和胡子既然知道了一些猫腻,尤其青脸汉还是奴哥的手下,我俩对他当然也有了警惕和提防。
胡子盯着青脸汉手中的锤子,还一下子敏感上了。
胡子隔远喊了句,“干什么?”
说话的同时,他还把背着的布兜丢到地上。要我说,胡子这时随时做好打斗的准备了。
但情况没我俩想的那么糟。青脸汉也知道我俩误会了,他立刻把锤子收起来,还解释几句,说他刚刚正在往墙上钉钉子。
他凑过来后,指着那两兜子钱,又问这问那的。
按他说的,两位的钱,一时间花不完,肯定要存起来才对,但在嗒旺,只有一个天竺的银行,而他的一个朋友,正好在里面工作,所以他可以带我俩过去,甚至帮忙多谈谈利息啥的。
我和胡子又不是真的打算在嗒旺定居,我看青脸汉是越说越有兴趣,我插话打断他。
而且为了少跟他浪费口水,我索性这么回复他。我告诉他,那天竺银行的行长是我俩的老铁,存钱这一块,不用他多帮忙哈。
青脸汉眼睛眨来眨去,我不知道他又打心里憋什么话呢,我对胡子一使眼色,我俩跟他告别,继续往外走。
这青脸汉古里古怪的想跟过来,但胡子有些翻脸了,尤其扭头看着青脸汉时,目光都有些发狠和发冷。
青脸汉拿出放弃的架势,只是隔远对我俩嘿嘿干笑。
我和胡子想走到总督府的大门,中途要经过工地,其实如果有其他选择,我是真不打算走这里,但没办法,这是必经之地。
当我俩来到工地,尤其是来到那个小桥附近时,我看到王半仙了。
王半仙依旧自己一个人,默默蹲在桥底下,对着一排扶手,做着他的本职工作。
另外我印象中,桥下方的大部分路面,在昨天傍晚已经被铺上青砖了,但现在一看,这些青砖都没了,整个路面都变得坑坑洼洼,甚至上面全是渣土块,有些渣土块上还凸出来一个个的尖石头。
胡子骂咧了一句,说他娘的呦,这工程如此反反复复,啥时候是个头?
我笑了笑,接话说,“这么一来,工期不就长了?”随后我也补充个题外话,“帝力是嗒旺的最高长官,人家不差钱,奴哥带着这些工人,目的就是宰土豪呢。”
胡子又吐槽几句,我俩边说边小心的往这片坑坑洼洼的路面走去。
我俩没法走的太快,就这样,有时候前面实在没啥好路面了,我往往一脚踩上去,脚板都会被尖石头硌到,难受的一瞬间呲呲牙。
我俩晃晃悠悠,等走到路面中间呢。突然间,我听到桥上出现轰轰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有五辆运土车,正哗啦哗啦的晃悠着,顺着桥,正往我们这边冲过来。
这些运土车都不小,跟煤矿里运煤的那种车差不多大小,而且很操蛋的是,它们离得很近,甚至几乎是横成了一排。
我和胡子如果还傻站着,等这五辆运土车“兵临城下”了,我哥俩绝对是被碾的命运。
我喊了句,“躲!”我俩又迅速行动起来。
我和胡子的思路完全相反,胡子是往前冲。而我拿出了倒退的意思,毕竟身后的路刚刚走了一遍,这让我安心。
我和胡子各自飞快的倒腾着双腿。至于这一刻,我脚底板疼不疼,这都是小事了。
这五辆运土车随着渐渐下滑,它们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但我躲避的够早,在这些运土车离我还有二十米左右远时,我已经彻底的从这段坑坑洼洼的路上退了出去。
我长出一口气,也望了望胡子。
没想到胡子遇到了小麻烦,他离路边还有几步的距离,这一次,他又迈出一大步,当踩到前方路面时,这里竟然砰的一声,出现了一个小坑。
胡子惨哼了一嗓子,他的半条腿都陷入到坑里。
按说这也没啥,胡子抬一抬脚就是了,问题是胡子做也这么做了,但无论怎么使劲,这只腿都抬不出来。
我打量着那五辆运土车,我意识到了危险。
我急的对胡子大喊。胡子其实也打心里急的够呛,他还骂了句娘,又试着使劲抽腿。
我就觉得,自己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而且我稍微纠结一下后,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把背包往地上一丢,随后我掂着脚,向这段路面冲了过去。
我这么做,无疑是让脚尖的压力变大,尤其踩到尖石头后,疼痛感更甚。但我不在乎,而且我还强逼着,让自己提速。
那五辆运土车,一点点的在我眼中变大。最后我冲到胡子近处后,我还扑了出去。
我借着这股劲,外加胡子也一发狠,我俩抱在一起,而且胡子终于把腿抽了出来。
我俩一路踉跄加晃悠,就这么紧走了几步。
我俩运气好,这五辆运土车,最终跟我们来个擦肩而过,尤其最近的那辆运土车,在经过我和胡子时,它颠簸之下,散出不少土屑来,这些土屑有的都迸溅到我和胡子的身上了。
我俩看着这五辆运土车渐渐离去,最终它们停到了远处。
我盯着胡子的小腿打量着。我想知道,刚刚他为什么抽不出腿。
这么一看,好家伙,这个小腿几乎光着了,裤腿都没了。
我问胡子怎么回事?胡子回忆说,他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