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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家园来。
在张柳的带领下,十数万人齐动手,终于在冬季来临之前依山建造了一座粗糙的小城,有陶部的族民也终于渡过了迁徙之后的第一个难关。
待冬季过后,草长莺飞,张柳又开始带领部落族民引火烧荒,开垦良田,到了秋天,有陶部旧地便已经满目金黄了。一年时间,张柳带领有陶部终于在这片曾经生活过的土地上站稳了脚跟。
待有陶部一切步入正轨之后,张柳便将目光转向了人族。
当初鸿钧道祖将张柳封为青帝,就是为了借助张柳的身份消弭人巫二族间的仇恨,使人巫二族能够共同生活在天地间。对于鸿钧的算计,张柳虽然不甚明了,但身在其位,就得谋其政。如今张柳身为青帝,要实现掌控洪荒的目的,首要的条件便是拥有足够的权威。如今有陶部已在中原站稳脚跟,张柳已经拥有了一股不弱的力量,是时候在洪荒中建立威信了。
张柳身为青帝,洪荒黎民在名义上都受他管辖,为了建立威信,张柳开始派出信使,召集洪荒诸部族长于五月初五会盟于有陶山。
中原诸部的族长虽然不服张柳,但张柳毕竟是鸿钧道祖亲封的青帝,诸部族长摄于鸿钧神通,除了少部分自大的部落族长外,大都奉召而来,至于九黎之地,张柳在其中早有威信,各部族长见到张柳信使,无不奉召而来。
到了五月初五这一天,诸部族长带着军队齐聚有陶山,将小小的有陶山围得水泄不通。人巫二族百多位族长齐聚于此,有些人难免会遇到那些有仇怨的,只是双方碍于张柳颜面,暂时忍住了。
正午时分,张柳身着龙袍,头戴王冠,在九天玄女的陪同下,施施然来到有陶山。各部族长见了张柳,不管心中是否愿意,尽皆大礼参拜,口中呼道:“洪荒臣民,见过青帝。”
张柳高坐上首,将底下众人神情看在眼里,忽然生出一种人生如戏的感觉。
当初因为鸿钧道祖一道法旨,张柳不得不远离洪荒,避居南海,而今又因为鸿钧道祖的法旨,张柳转眼间便成了掌控万千洪荒黎民的青帝,圣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洪荒生灵在其眼中都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圣人以下,皆为蝼蚁。这一刻,张柳忽然无限向往起那可望而不可即的禁果——圣人果位。
第五十二章 青帝立法
“咳!”旁边的九天玄女见张柳有些失神,不禁轻咳一声,提醒张柳。张柳听到这一声轻咳,终于回过神来。他伸出右手,虚悬身前,朗声道:“各位族长请起,寡人初来乍到,对洪荒之事还生疏得紧,以后还望诸君恪尽职守,和寡人一道造福洪荒黎民。”
“臣等自当竭尽全力,用心辅助青帝,造福洪荒黎民。”诸部族长齐声答应,场面倒也颇为壮观。
张柳自然知道这些人大都口不应心,倒也没有把他们的话当真。他轻咳一声,对底下众人道:“寡人初为青帝,今次召集诸位会盟有陶山,实有大事相商,只不知中原七十二部,九黎三十六部的族长是否都来齐了。”
张柳话音刚落,底下便有一人越众而出,躬身道:“禀告青帝,此次会盟,九黎三十六部都已到齐,至于中原七十二部……”那人顿了顿,瞟了一眼对面的众人族族长,接着道:“中原七十二部,计有少昊等一十二部首领至今不见踪影。”
答话的是一个巫族首领,张柳以前是九黎共主,在巫人中早就树立起了威信,如今张柳修成青帝果位,九黎巫人与有荣焉,更是对张柳恭敬有加。此次会盟,九黎三十六部无一缺席,得知人族之中尚有一十二位部落首领没有前来,作为多年的老对头,巫族自是幸灾乐祸,都等着看人族的笑话。
张柳听说人族有一十二部首领没有前来,不禁大怒道:“岂有此理!寡人身为青帝,此次召集诸部会盟商议大事,这些人居然敢不来,他们还将寡人放在眼里吗?陶力,你这就带五千兵马将这些人捉来,寡人倒要问一问,到底是谁人给他们的胆子,居然胆敢如此藐视寡人。”
侍立一边的陶力闻言,躬身领命,不一会儿,就听见有陶山下人吼马鸣,显然是陶力带着军队出发了。
众人族首领惊愕半晌,齐齐露出不屑之色。原以为这个张柳能被鸿钧道祖封为青帝,应该有些手段,不料仅仅因为少昊等人会盟不到,这青帝便急匆匆派人前去征讨,甚至连少昊是何许人也不过问,如此莽撞而全然不懂心机的家伙居然能够成为掌控万千黎民的青帝,众人族首领一时间都有些愤愤不平。
派出征讨不臣的大军后,张柳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他整了整衣襟,笑着对众人道:“少昊等人自寻死路,我们先不必管它。我先前已经说过,此次会盟是为了商议一件大事,此事若成,洪荒黎民都会因此受益,还望诸位以洪荒苍生为念,认真对待此次会盟。”
“敢问青帝,这件大事究竟为何?”虽然看不起张柳,但张柳毕竟是洪荒共主,众人族首领也不愿太过得罪张柳,见张柳说的郑重,一位头发花白的人族首领越众而出,朗声问道。
张柳淡淡扫了那人一眼,忽然举头望天,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道:“寡人身为青帝,一直将拯救天下苍生视为己任,这些年洪荒战乱不休,洪荒黎民饱受荼毒,见此情形,寡人心如刀割,发誓一定要消弭战祸,还洪荒黎民一个太平盛世。这几日寡人夙兴夜寐,终于想到了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只不过此事颇为繁杂,还需诸位多多相助才是。”
张柳说完这一番话,底下九黎巫人俱都面面相觑,而从中原来的人族则不出意外,人人面现厌恶之色。好一会儿,众人终于从张柳那几令人作呕的话中缓过神来,先前那白发老者接着说道:“辅助青帝教化黎民本就是我等的职责,说实话,这些年洪荒战祸频发,生灵涂炭,即使是一族之长,也可能一夕间身死族灭,对于战祸,我等亦是深恶痛疾,如今青帝既然想出了消弭战祸的办法,我等自当竭力辅佐,使洪荒生灵免于战祸之苦。”
“如此便好。”张柳闻言,笑着道:“这些年洪荒战祸不断,在于诸部相争。前些时日,寡人突发奇想,决定创立一部洪荒生灵皆能遵守的规则,寡人曰之为律法,有了律法,以后洪荒各部大可以依照律法裁决分歧,而不用刀剑相向,如此数十年后,洪荒战祸必将大为减少,诸位以为如何?”
“这……”以前洪荒诸部间若是起了冲突,要么刀剑相向,要么延请洪荒中的贤者从中斡旋,洪荒之中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真正约束洪荒诸部,忽然之间张柳要建造一部能够约束洪荒诸部的律法,诸部族长知道如果这样做,自己的权利将大大缩减,事关自己的利益,没人会同意这个提议,因此无论人族还是巫族,各部族长都支吾起来。
“好,既然诸位没有什么意见,此事就这么定了。寡人已经为各位备好酒菜和住宿的地方,这几日诸位就住在有陶部编纂律法,待律法编成之日,诸位当记首功。”
“这是要把我们软禁在有陶部啊。”底下众人暗暗叫苦,心中后悔不已,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诸人只得在张柳的安排下暂时住在了有陶部。
九天玄女在旁边看着张柳的作为,一直默不作声,待众人散尽,九天玄女道:“青帝这么做就不怕诸部起兵反抗吗?”
张柳看着九天玄女,淡淡笑道:“仙子不用担心,这些人或许现在想着怎样起兵讨伐我,不过待陶力领兵归来,这些人便不会这么想了。”
九天玄女看着张柳,肃容道:“青帝不会真的以为仅凭陶力带走的五千兵马就能将少昊抓来吧?”
“仙子认得少昊?”张柳看着九天玄女,不答反问道。
“自然认得,少昊是黄帝长子,以前在黄帝部时,我们经常见面。炎黄二帝离开之后,少昊便继承了黄帝的盟主之位,炎黄二帝前往火云洞时,虽然带走了不少精兵良将,但炎黄二部的实力仍不可小觑,此次陶力领五千兵马出征,恐怕凶多吉少。”
张柳闻言,呵呵笑道:“仙子不必担心,五千兵马确实不能把少昊怎么样,但若是有两万兵马呢?”
“两万!”九天玄女闻言,心中一惊。炎黄二部虽然拥有部众百万,但这百万部众并不都是呆在少昊身边的,否则仅凭一地很难养活这么多人,实际上,少昊的驻地最多只有十万余人,若是有两万兵马,出其不意下,确实很有可能抓住少昊。
“若是出其不意,凭借两万大军,确实很有可能抓住少昊,只不知青帝的两万大军从何而来?若是急切间召集大军,少昊有了防备,两万大军也不可能抓住少昊。”
张柳闻言,笑道:“仙子所言极是,我若是想抓少昊,确实不宜打草惊蛇。这次召集诸部会盟,一是想确立律法,约束黎民,另一个原因便是麻痹少昊,令其不备,说实话,前些时日我已经令陶勇领两万兵马出发了。”
“什么?”九天玄女闻言,心中惊诧不已,自己一直呆在有陶部,这么大的兵马调动自己居然毫不知情,一时间,九天玄女看向张柳的眼神有些复杂起来。
十日之后,张柳带着九天玄女重上有陶山会见诸部族长。坐在专为青帝打造的九龙金椅上,张柳看着底下众人木然的表情,淡淡问道:“十日已过,不知编纂律法之事进展如何?”
“青帝所命,不敢怠慢,这几日我等倒也商议出了一些章程,只不过时日尚短,略显粗糙,还请青帝指正。”底下一人越众而出,朗声道。
张柳看了那人一眼,识得他正是十日前代表人族与他答话的白发老者,看来这人在人族中倒有些威信。
张柳看着那白发老者,淡淡一笑道:“律法草创,有些许瑕疵在所难免,这位族长不妨念来给我听听。”
那老者闻言,轻咳一声,道:“洪荒律法现有三条,其一,诸部各守其地,不得相互攻伐。其二,诸部若有分歧,可找青帝裁决,不得私自开战。其三,青帝为洪荒共主,诸部需得岁岁朝贡,以表臣服。洪荒诸部务必依律而行,如有违者,洪荒诸部皆可伐之。”
第五十三章 人巫合流
说实话,那白发老者念的三条既没有具体的条陈,又没有设定明确的行政力量,只不过是这些年来洪荒中一些约定俗称的习惯,根本不能对洪荒诸部形成约束。所幸张柳也不指望这些人能主动做出让步,他俯视着底下一脸忐忑的众人,笑着道:“此三条虽然有些简陋,但也足以施行洪荒,只是洪荒广阔,难免良莠不齐,为防某些人阳奉阴违,寡人决定派出一些人员常驻诸部,监督律法推行的情况。”
底下众人闻言,心中大惊,先前那白发老者踏步上前,急忙道:“青帝切不可如此,自盘古开天以来,洪荒诸部虽有共主,但诸部内事皆由其自决,若是贸然派人常驻诸部干涉其部内之事,恐怕会激起洪荒巨变。”
张柳盯着那一脸急切的白发老者,似笑非笑道:“这位族长不必忧心,寡人身为青帝,掌控洪荒诸部,我的命令诸部应该不会违抗,再说寡人派些人常驻诸部,也是为了造福洪荒生灵,若是有人胆敢阳奉阴违,危害洪荒生灵,寡人自当兴兵攻打,替洪荒生灵除此妖孽。”
“这……”诸部族长见张柳如此蛮横,心中既惊又气。碍于张柳的身份,诸部族长不再辩驳,开始在心中暗暗思考应对之策。
“报……”正在这时,一名有陶部族兵越过人群,来到张柳面前,单膝跪倒道:“启禀青帝,陶力将军已将少昊等一十二部首领悉数抓获,现已率兵返回,此刻正在有陶山下等候青帝传召。”
“哦,那便传召陶力带少昊等人上山,寡人倒要看一看这些人到底长得何等模样。”
“是。”那报信的士兵答应一声,连忙下山通知陶力去了。
看着那士兵急匆匆地下了山,张柳虽然面色平静,但心中已是一片欢喜。这次派陶力出征,张柳虽然颇有把握,但炎黄联盟毕竟是中原第一部落,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让少昊有了防备,这次行动必然失败,张柳的威信也将因此大大缩减,以后治理起洪荒来也将难上加难,如今计划顺利,张柳不禁暗舒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陶力顶盔冠甲,带着数百族兵压着少昊等一十二人上了有陶山,见了张柳,陶力单膝跪倒,朗声道:“启禀青帝,手下幸不辱命,已将少昊等一十二名叛逆尽数带到,静候青帝发落。”
张柳哈哈一笑,道:“陶力将军立此大功,稍后寡人自当论功行赏,来呀,给陶力将军看座。”
“谢青帝。”陶力答应一声,站起身来,坐到了一旁侍从拿来的椅子上。
待陶力坐定,张柳转过头来,看着底下一十二名俘虏,厉声道:“尔等本也是一族之长,身份尊贵,却只因一念之差,沦为阶下之囚,事到如今,尔等心中可有悔改之意?”
那一十二人也是掌控一方的霸主,但此刻兵败被俘,尽皆神色萎靡,听了张柳的话,大都沉默不言,唯有一个黄衣汉子越众而出,怒声喝道:“自古成王败寇,今日落入青帝之手,我等只求速死,以免受宵小侮辱。”
“哦,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张柳见那汉子仪貌不凡,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
那黄衣汉子抬头看着张柳,大声答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黄帝长子少昊是也。”
“原来是黄帝之子,难怪有如此仪貌。”张柳点了点头,道:“你父亲也是一代雄主,难道没有教过你上下尊卑的道理,寡人身为青帝,前些时日召集诸部会盟,你们为何拖延不到?”
少昊冷哼一声,道:“青帝乃是巫族出身,洪荒之中无人不晓,若是青帝主政,必会偏袒巫族。巫族与我人族仇怨已久,如今又有青帝撑腰,以后洪荒之中哪里还有我人族容身之地。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为我人族百年计,这洪荒之主万不可由你青帝来做,这次我会同一十一部族长共同商讨征伐之事,可惜事机不密,被你识破,乃至功败垂成。”顿了顿,少昊转过头来,指着跪在地上神色萎靡的其他俘虏,恨声道:“可恨竖子不足与谋,枉我少昊一世英雄,居然还想与这些鼠辈共谋大事,当真可惜,可恨!”
张柳闻言,心中一动,目光不由转向陶力。
陶力见张柳看来,连忙起身道:“青帝有所不知,此次属下奉命征讨不臣,原以为这一十二人分居各地,处理起来着实要费一些时日,不料属下赶到少昊部时,发现这一十二人集聚一堂,正在密谋反叛之事,当时少昊部齐聚一十二部人马,兵力足足比我方多了三万有余,幸赖青帝威名,有陶族兵骁勇善战,属下幸不辱命,终于将这一十二名反叛尽数擒获。”
“哼!”陶力话音刚落,旁边少昊便冷哼道:“若论骁勇善战,我少昊部的士兵绝不输于你们,此次战败,全是因为这一十一人鼠尾两端,既想跟着我起兵分得好处,又不愿与青帝正面相抗,结果我们空有五万大军,可真正和你陶力作战的仅是我少昊部一万族兵,以一万对两万,我少昊寡不敌众,这才兵败被俘,可笑这些鼠辈到了那个时候居然还想和我划清界限,大战刚毕,便眼巴巴跑到你陶力面前献殷勤,结果还不是成了俘虏,当真可怜、可恨!”
听了少昊的话,那一十一名俘虏尽皆露出羞愧之色,而张柳也完全明白过来。
此次张柳兴兵攻伐少昊等部,本是想立威洪荒,以便以后行事,不想当陶力领兵到了少昊部时,少昊等一十二人正在密谋反叛,骤然见到陶力大军,这些人还以为事机败露,心虚之下,除主谋少昊奋起反抗外,其余一十一人都抱着侥幸的念头,不敢出兵攻打陶力,结果陶力以众击寡,将这一十二人各个击破,尽数俘虏。
当时少昊部齐聚一十二部共五万大军,若是这些人能够齐心协力,打败陶力绝对不是什么难题,若是那样,张柳别说掌控洪荒,便是这青帝之位恐怕也会不保。想到这里,张柳也不禁有些心惊。
所幸这些已经过去,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慢慢发展,张柳收拾心情,对少昊等一十二人道:“寡人承天景命,掌控洪荒,尔等不识天数,居然密谋反叛,此等行径,本应诛灭尔等全族,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寡人初掌洪荒,也不愿多造杀孽,今次便饶了尔等性命。”
此言一出,众人大喜过望,少昊面露疑色,看着张柳道:“青帝这话可算数?”
张柳微微一笑,道:“寡人金口玉言,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寡人虽饶了尔等性命,但你们再也不可留在中原,待会盟结束,寡人便会安排你们迁往九黎之地,以后不得传唤,不得重返中原。”
众人闻言,心中一惊。九黎之地素来贫苦,这些人在中原膏腴之地生活地久了,哪里愿意去那蛮荒之地。可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众人命悬人手,那里还敢提出异议。
安排了少昊等人的去处后,张柳看了看此次参加会盟的各部族长,朗声问道:“九黎巫咸可曾到了?”
“到了,到了。”底下一人急声应和,生怕张柳一时不快,也将自己的部落一起吞并了。
张柳循声望去,见一个老者正急匆匆在人群中穿梭,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巫人巫咸。见他一副焦急的样子,张柳笑道:“巫咸族长不必焦急,寡人呆在这里又跑不了。”
张柳虽然这么说,但巫咸却丝毫不敢怠慢,他越过人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跪在张柳面前,恭声道:“九黎巫咸在此,不知青帝有何吩咐?”
张柳暗自叹息一声,道:“寡人素知九黎贫苦,今日少昊等人反叛不果,即将迁往九黎,他们的领地也成了无主之地,你此次回转九黎,可告知九黎百姓,若是有人愿意迁往中原,寡人便将这些无主之地赐给他们。”
巫咸闻言大喜,九黎贫苦,巫族中人无不对富庶的中原充满向往,如今张柳要将中原富庶之地赐给巫族,分明是有意扶持巫族了。
参加会盟的诸部族长也和巫咸一般心思,巫族中人个个喜形于色,而人族则个个面露忧色,张柳将众人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只是催促各部首领鉴定盟约。
张柳擒了少昊等一十二部首领,实力大涨,诸部首领不敢反抗,终于接受了张柳派人常驻诸部的建议,无可奈何地签订了盟约。
九天玄女一直站在张柳身旁冷眼旁观。对于张柳的作为,她颇为疑惑。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