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倩蓉扒着游泳池边沿,眼里完全没有凌云爵,目光定在墨岩青与枚林亲昵牵手的照片上。
照片中两只相扣的手,无名指戴着两只一模一样的戒指,深深刺伤她的眼。
她想撕了那张照片。
电视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那张照片真的从中间撕开,分开了枚林和墨岩青。
她嘴角翘起如花的笑容。
墨锐打个寒颤。
“周小姐?你有听我说话么?”凌云爵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凌云爵,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周倩蓉敛起笑容,恢复忧郁的样子。
“什么忙?”
“我想回国,但我不想让墨岩廷知道。”
……
女医生怜悯地拍拍莫晚晚的手,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莫晚晚听不懂,茫然地看看她,最后接过她递来的纸巾。
等她情绪恢复正常,女医生捏着一支针走来,莫晚晚看着那支针,心里有些害怕。
从小到大,每次生病都是父母陪着她,她小时候阑尾炎,手术时,莫妈妈全程握着她的手,她会哭会叫,却不会闹,因为有妈妈在身边她就格外安心,就觉得全世界伤害不到她。
异国他乡,孤零零一个人躺手术台上的感觉真不好受。
如果手术失败,出个意外什么的,她岂不是客死异乡了?
虽然这事发生的概率约等于零,她还是恐惧得颤抖起来。
这一刻,她无比思念爸妈,回家的心无比强烈。
她抬手冲女医生摆摆手,擦掉眼泪,拿出手机开机,手机上打进来电话最多的是墨岩廷办公室的座机号,然后是墨岩廷的手机号。
联系人“老公”二字改成了冷硬的“墨岩廷”三个字。
她心里微微一颤,忽略这三个字,打给莫妈妈。
“晚晚,你去哪儿了啊?几个小时前,岩廷的爸妈打电话来问你,说他们闲来无事,想跟你一起旅游。他们坐私人飞机去的,现在应该到了germany吧,你有空给他们打个电话,报下你的地址。”莫妈妈的语气有些羡慕。
莫晚晚惭愧:“妈,对不起,我应该带你一起出来旅游的,这么多年,没能跟你和爸爸一起出来玩过。”
然而,父母每次单位组织员工带家属的旅游,爸妈都会带上她。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孝,父母吃苦,把最好的给了她,宁愿自己受委屈,而自己却从没有这种吃苦也要让父母过得更好的念头。
“晚晚,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莫妈妈紧张地问,连莫晚晚说了什么都没听见,一心念着女儿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没,呜呜,妈,我好想你。”她更觉得自己不孝了。
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思念父母,其他的时候想的却是墨岩廷那个总是伤害自己的男人。
莫妈妈心头一松,慈爱地开玩笑道:“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哭着要妈妈。”
“我明天就回去,你一定要给我做好吃的。”莫晚晚嘟囔。
“行,别哭了,你一哭可难看了,嘴撅得能挂油壶!别在外面给我们中国人丢脸啊!”莫妈妈哈哈大笑,冲散了莫晚晚心头的阴霾和脆弱。
她破泣为笑,挂了电话,打手势告诉女医生,自己不做手术了。
她要回家,让父母守护她。
父母才是她最安全的港湾,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伤,只有他们能治好她。
女医生微微一笑,扶她下床,不停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但看得出来,女医生是欣慰的。
莫晚晚刚才脑子发热,这会儿稍稍冷静下来,心里怪异,可惜语言不通,没法交流。
“大嫂,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很疼?”墨岩青诧异,然后关心地看着她红肿的眼睛。
“我想回家了,岩青,我会留些钱给你,我现在就要回家。”
莫晚晚重复说着“回家”的话,语气又哽咽起来,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给了墨岩青。
然后,她就走了,意兴阑珊的样子,对这里一点不留恋。
的确,本来是来散心的,结果顿顿吃不好饭,还患上了肠炎,这大概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次旅行。
“大嫂!你慢点,等等我!”
墨岩青把钱塞口袋里,喊了一声,回头用德语问女医生:“手术成功么?术后身体不会有损伤吧?”
“哦,那位女士进了手术室,一直在哭,后来打手势说她不做手术了。你们再考虑考虑……”
墨岩青关心内疚的脸,一瞬间布满乌云。
“大嫂!”
他反身去追莫晚晚。
莫晚晚把墨岩廷的秘书小林的号码拉黑,才设置完,就接到墨卫东的电话。
“晚晚!”墨卫东激动地唤了一声。
“爸,”莫晚晚涩然地回应,“你们也来了?”
“刚落地。”墨卫东简短地回答完,立刻又问,“岩青和你在一起么?”
“嗯,我想回国了,今天买票,明天启程,他可能会留一段时间,我跟他说一说,让他陪你们四处游玩吧。”她奇怪为什么墨卫东和贺兰君要来germany,还点名要自己陪。
就算是替墨岩廷挽回自己,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吧?
墨卫东松了口气:“你离岩青远一点,岩青现在……脑子有点问题。你在哪儿,我们打车过去找你。”
“我在医院,生了点小病,那我们在酒店见面吧。”这一面是非见不可了,莫晚晚挺无奈,把地址报给墨卫东。
“医院?你生什么病?医生怎么说?”墨卫东打断她的话,一连声地追问。
莫晚晚有些感动,说道:“肠炎,医生说不严重,我打算回国再做手术。可能是水土不服引起的,不严重,您别担心。”
墨卫东一阵失落,和莫晚晚约好见面时间地点,回头和贺兰君说道:“晚晚没怀孕,到医院检查是肠炎。”
贺兰君一听,比他更失落,期待满满的心duang,落空了。
第363章 他是个魔鬼()
莫晚晚挂断后,又接到电话,这次打进来的是墨岩廷。
她犹豫,铃声第三次循环时,才接通。
“有事?”她冷淡地问。
刚刚在手术台上的恐惧,让她对墨岩廷的心彻底淡了下去。
一个不能给她安全感的人,总是伤害她的人,抓在手里,除了受伤,还是受伤。
“晚晚,你……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墨岩廷微微喘着气说,声音中的急切那么明显。
“也好,我们早点把话说清楚,不过我要回国了,等我回去我们再见面吧。”莫晚晚想了想,自己现在没心情见他。
“你怎么了?你声音这么虚弱?”墨岩廷紧张地问。
“我的事,我自己解决,没其他事,我们就再见吧。”
莫晚晚这会儿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墨岩廷,交代完,直接挂了手机。
墨岩廷催促司机:“再快点!”
他下飞机后,第一时间连接导航定位,幸好莫晚晚有带装了跟踪器的那部手机,查出她现在医院,又兴奋又紧张,莫晚晚是发现自己怀孕去的医院,还是因为生病?
无论哪个结论,他都提心吊胆。
这时,墨卫东联系上他。
父子俩在电话里交流一番,墨岩廷失望极了,然后开始担心莫晚晚的身体健康。
“大嫂!”墨岩青追上莫晚晚,一把抓住她手腕,责怪道,“大嫂,有病就要治,你都签字了,别讳疾忌医。万一在飞机上出事,谁能负起这个责任?”
莫晚晚不悦,挣扎两下没挣脱,眉头颦起,提醒道:“岩青,你这样很失礼!我是你大嫂!”
“回去把手术做了,不然我没法跟大哥交代。”墨岩青严肃着脸,不容拒绝,二话不说,把莫晚晚朝回拉。
“墨岩青!我又不是快死了,回国我就会做手术,你干什么?”莫晚晚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心中不由得惊慌起来。
她想起辛凉月和墨岩廷的提醒,后悔极了。
就不该可怜墨岩青!
“做完手术再回国,听话,大嫂,不会很疼的。我会守着你,直到手术结束,这次我进去陪你,你别害怕。”墨岩青好声好气地哄道。
那双幽深的眼有些诡异。
莫晚晚跌跌撞撞,使劲掰他的手,语气不稳但很严厉:“墨岩青!你给我松手!我做不做手术,关你什么事?你再不松开,我一会儿告诉你爸妈,还有你大哥!”
墨岩青猛地顿住,回头,不可思议地问:“我爸妈,大哥,来了?”
“他们已经到了germany,你放手!”莫晚晚不自觉用上威胁的语气。
她想逃,想离墨岩青远远的,因为墨岩青的眼睛,仿佛一个黑洞,她一旦掉进去,就出不来了,万劫不复!
她祈祷墨岩青对父母和兄长能有点畏惧之心。
“那更应该做手术了,如果他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而没照顾好你,一定会责怪我。大嫂,快进去吧,你已经在手术协议上签字了,怎么能不做呢?”
“你在说什么疯话?谁规定我一定要做手术的……”
话没说完,莫晚晚被推进手术室。
墨岩青堵在门口,一手拉着她,一边和女医生交流。
莫晚晚听不懂,心急如焚,她突然低头,狠狠咬了一口墨岩青的手。
墨岩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松手,接着脚背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是莫晚晚用鞋跟狠狠踩了他一脚。
这一个恍神,莫晚晚已经推开他,迅速逃离手术室,看准消防通道,快速跑下楼。
谢天谢地,手术室所在的楼层是第二层,莫晚晚很快就出来了。
她还没松一口气,就听见后面墨岩青气急败坏的声音:“大嫂,站住!你有病,你不能跑!”
她吓一跳,拔腿就跑向医院大门,偶一回头,看见墨岩青那嗜血的眼神,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她这一刻清晰地感觉到,墨岩青是想杀她的!他是个魔鬼!
她不敢再看,一边逃,一边试图拦出租车,不知不觉跑上公路,到一个岔路口,迎面冲来一辆车。
她瞪大了眼,想逃,却发现腿软,根本跑不掉!
……
“别怕,有我在呢,你要害怕就叫我的名字,我就在你身边。”
……
“墨岩廷——”
莫晚晚想起来那个噩梦,那天晚上,墨岩廷在她睡着后去找张伯,她梦见自己一个人在马路上走,迎面有辆车撞过来,她知道自己应该躲开,也在努力地挪动自己的腿,却没用。
她整个人懵了,眼睁睁看到那辆车撞上自己的身体,没有疼痛,身体很轻,那时候她努力地思考,为什么不疼?
想了半天才惊悚地反应过来,她死了,是个灵魂体,当然感觉不到疼痛。
不过,后来她吓醒了,墨岩廷回家,安慰她一整夜。
莫晚晚向前扑倒,本能地护住肚子。
“晚晚!”
墨岩廷接住她,心跳到嗓子眼。
莫晚晚泪眼模糊,眼前的人不真切,伸手捏他的脸:“不疼,我真的死了啊!对不起,墨岩廷,我没听你的话,又错信了人,是墨岩青,他要杀我,你要给我报仇啊!”
她自嘲一笑,低下头:“他是你弟弟,你不会报仇的,可是,我好疼啊……”
肚子上传来坠坠的疼,她目光转下去,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腿……
“晚晚!晚晚!你醒醒!不能睡!”墨岩廷乌黑星眸中水光闪烁,他抱着她摇晃。
“岩廷,快点送晚晚去医院!快点!”墨卫东额头满是大汗,心里拨凉拨凉,老眼里也含了泪花。
墨岩廷回神,冰寒的目光轻轻瞥了一言呆住的墨岩青,抱起莫晚晚跑向医院。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岩青!你到底干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贺兰君心脏吓得快停止跳动了,痛心疾首,揪住墨岩青的衣领。
墨卫东气得握拳,揪住墨岩青的耳朵,把他拎到车里。
“晚晚出了什么事,墨岩青,你下去给她陪葬!”
他气狠了,抬脚就踹了墨岩青几脚。
墨岩青眼神涣散,嘴里喃喃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你就可以无罪了?”墨卫东大发雷霆,额头青筋暴露,“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祸害不可!”
第364章 报应来了()
贺兰君拦不住,张伯扑上去护住墨岩青:“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打岩青!”
“老张!他是我儿子!”墨卫东尾音上扬。
如果不是墨岩青那张与自己太相似的脸,墨卫东简直要怀疑墨岩青是张伯生的了!
张伯固执地将墨岩青护在怀里,老泪纵横:“不能打岩青!”
墨卫东吭哧吭哧喘气,气不过,踹了张伯一脚,赌气下车。
“岩青,岩青,你怎么样?”贺兰君满脸是泪,捧住墨岩青面无表情的脸。
“你管他去死!”
墨卫东火气更大,强行把贺兰君拉下车,和她一起进了医院,临走前勒令保镖们看住墨岩青。
贺兰君心碎一地,不停地哭问:“他图个什么啊,把一家人害成这样……”
墨卫东黑沉着脸,脚步沉重。
莫晚晚进了急诊室。
墨岩廷看着闪烁的指示灯,心一点点沉下去,整个人笼罩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眼前唯有那只闪烁的灯。
“岩廷,医生怎么说?”贺兰君拉扯着墨岩廷的衣角,小心翼翼问,声音哽咽。
“正在抢救。”墨岩廷眼睛眨也不眨,顿了顿,又说,“晚晚怀孕了……孩子可能保不住。”
“啊?不是肠炎么?”贺兰君的心,就像冬天的兔子被人扔进结冰湖水里一样,寒冷,窒息,猝不及防。
“不知道。”墨岩廷揉了一把脸,眼角发红,逐渐湿润。
墨卫东叫了翻译来,询问那名女医生。
翻译脸红,尴尬地转述道:“这位医生说,墨二少告诉她,孩子是他和墨太太一夜醉酒不小心怀上的,而墨太太是墨大少的太太,所以……他和墨太太决定流掉胎儿。”
贺兰君身体一晃,差点跌倒,脸色煞白。
墨卫东额头上的青筋又开始蹦。
墨岩廷指关节捏得咔嚓咔嚓响,猩红的眼瞪了那个翻译一眼。
翻译脖子一缩,硬着头皮继续道:“后来墨太太进了手术室,一直哭,打算终止手术,但是墨二少又把她带回来,墨太太很不情愿,还咬了墨二少,逃跑了。
墨二少跟在后面追她,还大喊,墨太太是个神经病,请求大家帮忙拦住她……呃,女医生觉得墨二少脑子有病,就阻止了大家,才一个转眼,就发生了车祸。”
墨岩廷闭了闭眼,突然离开,下楼。
“岩廷,岩廷,你去哪儿?晚晚还在手术呢!”贺兰君心惊胆战地劝道。
“我去杀了他!”
墨岩廷咬牙切齿,英俊的脸覆了一层冰霜,一步没停。
“岩廷!别冲动!”贺兰君连忙追上去,使劲拖他胳膊,回头哭道,“老墨,你劝劝岩廷,别让他干傻事儿……”
墨卫东深深叹口气,及时拉住墨岩廷:“岩廷,晚晚正需要你,你别冲动,杀了岩青也无济于事,你出了事,谁来照顾晚晚?”
墨岩廷这才冷静了一些,拳头在墙上捶了一下,揪着翻译的领子,拎到医生办公室,坚持要进手术室。
院方听了来龙去脉,表示对墨岩廷的深切同情,同意他穿无菌服进手术室。
贺兰君一边掉眼泪,一边偷偷打电话,让张伯把墨岩青赶紧地送回国,藏起来,等莫晚晚出来,墨岩廷的气应该消了。
墨卫东才消下去的火气又勾了起来,横眉说:“你这样惯着他,他更无法无天了!”
“我要真惯着他,倩蓉在france出事那会儿,怎么会把他赶出家门?我是怕岩廷冲动,为了这个孽障害了他自己!”贺兰君捂住嘴,眼泪成串成串地掉。
她也体会到不被人信任的感觉了,那是一种连解释都羞辱的感觉。
报应来了。
她干的蠢事太多,墨岩廷不信任她,连最爱她的老公也不信她。
墨卫东心疼,拍拍她的背说道:“是我误会你了。”
贺兰君摇摇头,哭道:“晚晚和岩廷,这两个孩子吃了这么多苦,老天爷怎么就不放过他们……”
莫晚晚是在一天一夜后醒来的,她醒的时候,墨岩廷正握着她的手,温凉的嗓音说:“晚晚,对不起,我和我的家人总是伤害你,但是我不想放开你的手,这一次,再也不会放开。”
他亲亲她的手。
她手背一片湿润。
莫晚晚听了一会儿,渐渐忆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她猛地睁开眼,脑袋还有些眩晕,用另外一只手抚摸肚子,急声问道:“墨岩廷,孩子呢?孩子还在么?”
“晚晚,你醒了?”墨岩廷惊喜,连忙按铃叫医生。
莫晚晚心一沉,脑袋晕得更厉害。
墨岩廷为什么避而不答?
“我问你,我的孩子呢?”她加重语气,又冷又脆弱,目光如炬。
“孩子还在呢,晚晚,孩子还在,别着急,它舍不得离开我们。”墨岩廷没在意她的语气,大手盖在她的手上,轻轻抚摸,“你感受一下,它真的在。”
他到底没忍住,微微哽咽,眼底浮上泪光。
“你没骗我?”莫晚晚盯着他的眼。
“没有,如果我骗你,让我立刻死掉!”墨岩廷发誓,亲亲她苍白的脸颊。
她别过脸,心下一松,疲惫袭来,浑身没力气。
墨岩廷盛了一碗营养粥,勺子递到她唇边:“晚晚,吃些东西吧,吃了东西才有力气。”
她沉默不语。
墨岩廷心里很难受,劝道:“你不为自己,总该为孩子想一想。”
莫晚晚这才张嘴,吃了半碗粥,她实在累得不行,又睡了过去,两个小时后醒来,力气恢复了一些,墨岩廷继续沉默地给她喂粥。
她夺了碗和勺子,自己慢慢吃,一个眼神没给他。
墨岩廷心揪紧,无能为力。
到了早晨,墨卫东和贺兰君过来,听说莫晚晚醒了十分开心,又叫人去买了很多营养品。
贺兰君心疼地说:“岩廷,这里有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