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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云谦看着墨卿,心头暗忖,这丫头年纪看着不大,主意还挺正,看来是跟兄长感情极好,才闹出这么一出,听上去赵家也是运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似乎也隐隐听过赵家老爷的名号,这么个千金小姐,这会子一个人跑出来,家里不定乱成什么样子。默了一会儿便对墨卿说:“你此时最好还是回家去,想来你出走,家里一定急坏了,你大哥是不是已经得了消息赶回去找你也未可知。”
墨卿瘪瘪嘴:“不回去,除非找到大哥一起回去。”
吕云安又不甘寂寞地插话说:“大哥,咱们就带着她一起去京城呗。若是找不到,咱们回去的时候再给她捎回去,运城离咱们家也不过就是一天的路程。”
墨卿赶紧瞪大眼睛跟着一起点头,似乎一付赖定了他们的样子,吕云谦心里有了几分笑意,脸上却还照旧淡淡地说:“那也是先写封信差人回家报个平安吧,若是你大哥已经回去了,也好知道到哪去寻你。”
墨卿琢磨了会也就应了下来,吕云谦站起来说,“那你收拾收拾,下午启程,写好的书信一会儿给我,我帮你找人送回去。”说完喊着吕云安一起出去,吕云安磨磨蹭蹭地不想走,吕云谦便也一笑不去管他,自己回了房间。
吕云谦前脚一走,墨卿的脸上立即笑开了花,抓着吕云安的胳膊说,“小哥哥,太谢谢你了。”吕云安脸上飘起一朵红云,挑起眉毛瞧着喜形于色的墨卿,心里头不知道怎么也跟着开心了起来,有点羞赧地说:“我叫吕云安,你喊我云安吧,今年十二岁了,你若是比我小,喊我声哥哥也行,丫头,你叫什么呀?”
“我叫赵墨卿,十一岁了,你大我一岁,那我喊你云安哥哥吧?”
“好啊。对了,你现在要写信吗?我让小二准备纸笔,你自己可会写?”
“哼,小瞧人,我从小这就跟着我爹和大哥读书写字呢。”
“行,你最了不起了,丫头,你家人怎么喊你?”
“家里人喊我小墨。”
“那我以后也喊你小墨吧。”
“好啊。”
墨卿一边写着给家里的信,一边和吕云安聊着天,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俩人倒好像熟悉的认识了一辈子一般,已经开始斗嘴打架。
越泽比墨卿小三岁,性格又比较内向一些,所以墨卿其实从小身边也没有个同龄的玩伴,吕云安也是,除了大哥只有个不是同母所出的姐姐,前一阵也出嫁了,所以自小就没个能说到一起去的人。如今这两个看起来大户人家风光出身的少爷小姐,其实却从小孤单零落的小孩儿碰到一起,倒好像他乡遇故知一般,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吕云谦催着他们出发时,就看见俩半大孩子正聊得十分欢乐,还时不时地你拍我一下,我打你一把。心里倒也有了几分高兴,想着弟弟毕竟年龄还小,路上有这么个作伴的,也不至于太闷。三个人便一起坐上了马车往京城赶去。
虽说快马加鞭,墨卿的书信也是四日后才到了赵府,四日里赵府早已一片愁云惨雾,若不是赵夫人还是个当得起事的,早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接到墨卿的书信,赵夫人心里终于安了大半,无论如何这孩子现在还是好好的,送信的人说,跟着两位少年公子一起去了京城,心里虽然有些嘀咕,但总也好过生死未卜。赶紧便通知在外寻找的家人,一路去京城追,也马上递信给姚子润,让他也赶紧进京,别在路上耽搁了。墨卿既然已经有了下落,就别耽误了赶考的大事。
赵夫人是个头脑清醒的,虽然心乱如麻,行事却干脆利索。几刻钟的时间安排好所有的事,又立即去李亦陶那边探望,顺便告诉李亦陶,让李员外家派出去的人可以回来了。
李亦陶听了这信儿,心里也是松了一大口气,小姑既然没事,那其余的也就以后再说,心里宽了些,病也好了几分。赵夫人看李亦陶面色憔悴,也有些心疼,这李家三小姐是李家唯一的嫡出之女,在家定是千娇万宠,这才嫁过来就为了自己闺女不懂事,大病一场,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此时墨卿的事放下大半,便也有了心思亲自照顾着李亦陶。李亦陶原本也是心病多些,这会儿见婆婆对自己这么好,心里的委屈和不甘也少了点,不几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姚子润在驿馆里枯等了数日,人竟似老了十岁一般,心里把从见到小墨儿那一天起所有的事一遍遍回忆了一番,襁褓时那灿烂的笑脸,蹒跚学路时跌跌撞撞地往他怀里扑,才会说话便奶声奶气地喊他哥哥,还不及桌子高的时候,就跟着他们一起趴在桌子上读书,最最喜欢坐在他的膝头写字,别人给府里送来新鲜罕见的南方水果,小墨儿跑遍了整个院子拿给他吃。父母双亡住进赵府,是小墨儿让他没了那份寄人篱下的不自在,想念父母悄悄垂泪,是小墨儿又唱又跳的逗他展颜。
读书厌了的时候,小墨儿会拉着他爬树捉虫,和先生其他的学生起了争执时,小墨儿会狠狠地踢那人一脚为他出气。无聊时,小墨儿会央着他教她写字,疲倦时,小墨儿会给他递上一杯香茶。
师父师娘虽然待他仁厚,师娘更是饮食起居体贴入微,但是只有小墨儿才是他心头最服帖的温暖与柔软。那小小的,从小便依赖他,仰望他,追随他的小女孩儿,让他觉得自己在这世上会有一种由衷的存在感和满足感。
也许自从小墨大了些之后,他与她有些疏离,也许,自从小墨胡言说要与他做妾之后,他面对她会有些尴尬。但是心底深处的牵念和疼惜却是不变的,如今小墨追着她一路出来已经是十几日的时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姚子润心里居然会有些绝望地想着,若是小墨有了三长两短,从此他也不要独活了。因为他愧对师父,无颜面对师娘,更无法面对自己心头针刺油煎般的疼痛与无措。
当终于接到赵夫人的书信,说小墨已经写信回家报了平安,让他立即进京备考,一边也能帮着寻找小墨的时候,姚子润颤抖着手捧着信忍不住痛哭失声,他的小墨儿终于有了音信了,他的小墨儿还好好的。这一刻,姚子润只想着马上到京城,马上见到小墨,只要能看到她,能实实在在地把她抱进怀里,他什么都愿意去换。
两架马车,一架坐着一路欢歌笑语,只盼着马上见到大哥的赵墨卿,一架坐着憔悴消瘦,焦急不安心心念着小墨的姚子润,一先一后奔去了京城。
到了京城的吕云谦,第一步便带着墨卿去京城里举子专门的驿馆去找姚子润,没有找到,又一家家客栈的打听,打听了几日仍是没有找到人,看着墨卿有点急躁的样子便安慰道,“若是你大哥已经回家,我上次让人捎信回去,留了我们在京城的地址,你的家人定会寻来。若是还会来参加科考,那等几日正式开考的时候,到考场外等着,一定就能找到。”
吕云谦的话听的墨卿十分妥帖,心里的急少了几分,就开始躁动了起来,第一次到京城,无处不新鲜,无处不好奇,总是恨不得到处东瞧西逛。
吕云谦一边还忙着要顾谈生意,一边又怕墨卿自个儿一个人走丢了,吕云安也是第一次到京城,他自是不放心让俩孩子自己跑出去,一时间忙的焦头烂额,心里开始生出些懊恼。
第14章 第 14 章
姚子润到了京城便按照赵夫人当日给的地址去找墨卿,赵府的下人也前后脚赶到,只是此时吕云谦正带着两个新鲜不够的小孩儿在逛京城呢。生意总算谈了个七七八八,带着这两个不知愁的,吕云谦也无心思再深谈,这几日两个男人带着赵墨卿诸多不方便,吕云谦还特意在京里买了两个丫头专门侍候她,好在对于吕府来说,多两个丫头倒也不是什么负担,一行五个人就浩浩荡荡地在京城里乱转。
墨卿三个人照例还是先到驿馆和客栈寻了一圈,姚子润仍是没有到,他们便去吃饭、逛街。墨卿毕竟只是个小孩儿,虽然心心念念着要找到姚子润,但是这时心里踏实着觉得早晚能找到,便不是那么走心思,心里仍是十分想念,却被热闹非凡的京城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一时倒也玩的欢乐。
吕云谦认命地带着他们东瞧西逛,虽然时常也会懊恼自己的多事,但是看见吕云安和墨卿在一处笑笑闹闹,心里倒也欢喜。自己这弟弟倒确实是缺了个玩伴,自小父亲病着,请了先生给兄弟俩教课,吕云安很少出府,也没有朋友,他性子虽活泼,却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开怀过。便由着他俩,想去哪便带着去,想玩什么就玩个够,想吃什么就吃个过瘾。
墨卿心里倒不懂这是欠下人家一份人情,只是觉得有人陪着她一起等大哥来,是件挺美妙的事,因为和吕云安玩的来,倒也丝毫不和吕云谦见外,一口一个云谦哥哥地喊着,虽然有时对吕云谦时常冷冷的脸有点怵意,但是有吕云安在身边有事会替她说,她倒也不是真的会怕。
三人吃饱喝足回客栈时,已经明月高悬,姚子润坐立难安地在客栈门口徘徊着,远远看见墨卿欢天喜地和两个陌生男人和俩丫头一起回来,忍不住急走两步,大喊一声小墨,喊完喉头却禁不住一阵酸楚涌上。墨卿眨眨眼,看见面前十几日不见的姚子润,兴奋地尖叫一声“大哥”,就狠狠地撞进了姚子润的怀里。姚子润被撞得心口一阵闷疼,却不愿松手,十几天的分开,姚子润心里的煎熬好似经历了生离死别,心疼、焦虑、愧疚、不安、绝望无数种情绪已经让他处于崩溃的边缘。这一刻,实实在在地抱住这小小的身子,姚子润忍不住泪流满面。
墨卿在姚子润的怀里,安静了片刻,就兴奋地喊着,“大哥,我总算找到你了,你知道这一道有多不容易吗?”墨卿撒娇似的说着,却丝毫没有抱怨。姚子润抬起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泪,赶紧拉来墨卿,上上下下地检查着,嘴里喃喃地絮叨着:“小墨伤到哪了吗?”
墨卿跳开一步,蹦跶着转着圈,嘴里胡乱地说着:“哪都没伤,前几天膝盖倒是擦破了皮,不过现在也都好了,这几天云安和云谦哥哥带着我等你,顺便到处玩呢。”
姚子润这才想起刚刚和墨卿一起的两个少年,站直身子恭恭敬敬地作了个长揖,“在下姚子润,多谢二位公子这几日对舍妹的照顾了。”
吕云谦淡淡地托起姚子润的手说:“也只是路上偶遇,来京里办事便顺路一起来了,姚兄不用如此客气。”
姚子润与吕云谦不同,虽说还年长上几岁,但毕竟是个读书人,从小到大接触的人除了家人也不过是赵府的上上下下和在运城里教书的几乎人家,外面上的事懂的不多,此时道过谢也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讷讷半晌才开口,“这位公子是哪里的人,我带小墨回家之后,改日定再登门重谢。”
吕云谦礼貌地微笑着说:“姚兄称呼我云谦就好,我家在平城,与运城不远,今日能与姚兄在这里认识便是缘分,若姚兄要交在下这个朋友,我们日后时常走动就好,重谢什么的话大可免了。”
姚子润又是一揖,“在下惶恐,能结交云谦老弟这样的朋友,只是这一路上小墨承蒙二位照顾,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感激。”
吕云谦还没有接话,吕云安倒是高兴的接了话头:“姚大哥,小墨这一路正好跟我作伴解闷,您就不用这么多礼了。那现在你们兄妹相聚了,姚大哥是要回去了吗?我们也要回家了,咱们结伴一起走可好?”
墨卿一听也高兴地说,“好呀,云安哥哥,我们一起回去,你带我去吃你们那著名的酒酿丸子。”
云安也有些兴奋,“那你请我去你家吃你家种的桑椹不?”
姚子润这时才从见到小墨的惊喜里缓过神来,脑子里有点了清明,赵府的家人等着接小墨回去,他虽然此时真的是一时半刻也不想和小墨分开,可是赵夫人的信里写的明白,让小墨跟着下人们回去,自己还要去考试。
正沉吟着,吕云谦开口道:“姚兄此次是来赶考,现在离开考还有些时日,怕是不方便一同回去吧?若是还能放心在下,就让我们兄弟送小墨回家吧。”
姚子润慌忙摆了摆手,“不敢再劳烦二位兄弟,家里有下人过来特意接小墨回家。”
吕云安嚷嚷着,“那就一起走呗,反正我们也是要回去了,是不是大哥?”
吕云谦还不待接话,就看墨卿脸一沉,抓住姚子润的衣袖不依地摇着,微仰着头看着他说:“大哥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又不是专门来京城就为了见大哥一面的,我是要天天和大哥在一起。”
姚子润微微皱眉,心里却一片柔软,小墨自小对他就是这么依赖,这依赖总会让他心头生出最温暖的情绪,仿佛只要为了她的一个笑脸,自己便什么都愿意去做。可是,很多事并非姚子润想做,就可以去为小墨做的,他深受赵府的恩泽,赵夫人对他此次赶考也是寄予了厚望,他不能让赵夫人失望。而小墨,他纵有千般不舍也不能把她留在身边,因为信里赵夫人殷殷嘱咐,见到小墨立即让家人接她回去。
姚子润潜意识里是明白赵夫人的用意的,只是他并不敢深想,他与小墨之间原本亲密而自然的关系似乎在他新婚那一刻起便被打翻了。不用赵夫人暗示,其实他也在不知觉地渐渐疏远着小墨。
小墨这个他认识了十几年,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丫头,在他心里是最亲的小妹,最该去疼惜和保护的人。从不曾想过二人之间还会有什么别的感情发生,新婚那夜姚子润并不在意,小墨一向调皮又好奇心重,他虽哭笑不得,却也并没有想过旁的。后来小墨说要给他做妾,他的心里虽是一凛,也只当那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并不懂什么是妾的意思。
可是之后的时间里,小墨看他的眼神越发的不对,尤其是和李亦陶一起望着他时,那如出一辙的柔情似水,已不像是妹妹看哥哥,而是妻子看丈夫的,便容不得他不多想。姚子润对于男女之事其实懂得也并不多,只是他明白李亦陶待他的情意该是和小墨不同的,此刻如若一样那就是不对了。
他心里不是没有恍惚过,不是没有偶尔控制不住地想过,自己对小墨到底是什么心意,但是,想下去,心便会乱成一团。因为,某一刻他甚至想到,若是早知道小墨待他是这样的心意,他绝不会娶李亦陶过门,甭管她是不是这运城的第一美女,甭管她待自己如何情深意重。
不能再去想,所以唯有逃避,装作不知,他便依然是小墨最亲的大哥,小墨仍是他最疼的妹子。
他苍凉地想着,此刻,对于赵府的恩情最大的报答,也许不是他加官进爵,为赵夫人颐养天年,不是把赵氏的基业发扬广大,让越泽和小墨衣食无忧,而是远离小墨,让她不再这样依赖自己,让她能有她自己的锦绣前程。
他拉起小墨攥着他衣袖的小手,“大哥还要在京城一段时间,短则月余,长了可能要一年半载,小墨还是听话地和府里的人回去,你在这里大哥没法安心考试,也不方便照顾你。”
小墨撇撇嘴,“大哥不用管我啊,我不需要大哥的照顾,这么多天,我一个人不也是好好的,我就是能天天见到大哥就好。”
姚子润无奈地看着小墨说:“你出来找我,娘一定早就急坏了,她的身体一向也并不太好,你还是早些回去别让娘急坏了身子。”
小墨一时无语,半晌嗫嚅着说:“那写信回去跟娘说一声就好了,娘知道我与大哥在一起就会放心的。”
姚子润苦笑,赵夫人知道小墨的下落之后,怕最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吧,只好又软语哄着墨卿,小墨的拗脾气却又上来,让姚子润手足无措,最后只能无奈道:“小墨现在只要听话地回去,以后什么事大哥都依你。”
小墨眼睛一亮,“日后真的什么事大哥都会依我?”
姚子润怎会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可是此时无计可施,也便草草地应了。小墨心里纵有千般不愿,有了姚子润这句承诺,倒也委委屈屈地答应了回去,只是说才到京里还没热闹够,还想再玩两日。
其实心里想的是,还能多缠着姚子润几天。
第15章 第 15 章
姚子润无论在寻找和等待墨卿的时候心里经过了怎样的煎熬,又有过了多少思虑,当看见墨卿安然无恙之后,便全都冷静了下来。此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送墨卿回家,而自己来京原本的目的是赶考,墨卿走后一切该归于原位。对着还在京城赖着他的墨卿,姚子润既宠爱又保持了一定程度的疏离,墨卿对此没什么感觉,只知道每天可以见到大哥就好,吕云安对此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墨卿的大哥,人很和气,只有吕云谦有些许的意外。
吕云谦虽不是个多事的人,但是和墨卿毕竟也相处了一些时日,无意识地就会去琢磨墨卿的故事,就会去想象一下墨卿这么不惜千山万水去寻找的哥哥。姚子润让吕云谦颇有些意外,这个一身书卷气的俊逸男子,无论是模样还是态度,都不那么像是墨卿的长兄。吕云谦自己有妹妹,他也很疼惜妹妹,但是他与妹妹之间的情形却不是这样,会有宠爱,但也有严厉,会呵护,却也会管束。
但,姚子润对墨卿不同,那宠爱中不仅有着无奈还有淡淡疏离,似乎不想和墨卿太亲昵。姚子润眼神里对墨卿的在乎十分明显,但,似乎还有某种不明所以地畏惧,一个兄长会对稚龄的妹妹畏惧,吕云谦最后心里的结论是,或许这个姚子润虽是长子,却是庶出,而墨卿却是嫡出的妹妹,所以俩人之间的关系才会如此奇怪。一个满腔热忱,纯粹依赖。另一个虽然同样在意,却充满着小心翼翼。当然,更古怪的是,兄妹二人,一个姓姚,一个却姓赵。
不过吕云谦虽有疑惑,却不从未问起,虽说一路与墨卿相处已很熟稔,和姚子润也算是言语相投,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打听其中缘由,未免有交浅言深之嫌。倒是口无遮拦的吕云安,不知道哪天忽然间意识到这其中的古怪,问墨卿,“你大哥怎么会姓姚,你却姓赵呢?”墨卿用一种很不屑的眼光看着吕云安,好像他问了个十分白痴的问题:“这有什么奇怪,大哥又不是生下来就是我大哥。”
这个答案本身似乎比问题更令人莫名其妙,吕云安还要再问,却在吕云谦用眼神示意打住,只好疑惑地看着墨卿,又看看自家大哥。
在京里又逗留了三日,每天墨卿都缠着姚子润带她到处去逛。吕云安是每天早上起来,必到墨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