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此时得了大孙子,根本就不愿撒手,听说让他们娘几个一起去知州府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更何况这也是姚子润的一片孝心。留下管家和几个老家人照应着老宅子,姚子润那边安顿好了,赵家一家人便搬过去了知州府。
赵夫人和赵越泽的喜色是溢于言表的,而赵墨卿的开心却藏在了心底的深处。阔别两年后终于又见到大哥,墨卿怎么会不兴奋,不激动,但是以往大哥的冷淡毕竟是她或轻或重的伤,让她不敢再满腔热情的扑上去,然后被人泼上一盆冷水。
所以,她一直是暗地里默默观察着这次回来的姚子润。
姚子润确实不同了,两年官场历练,不光是眉目间的成熟与练达,举止处事也带着几分官场中的作风,即便是面对至亲之人,那笑容里多了几分真挚,却恍惚着还是让人觉得距离远了一些。他拍墨卿的头,说她高了又漂亮了,他抱了把越泽说,如今壮实多了,大哥都快抱不动了。明明还是那昔日大哥的眉眼,明明还是那昔日大哥的做法,但就是不一样了,这个姚子润,已经不是墨卿熟悉的那个大哥。
可是那身上仍是熟悉的墨香伴着青草般的气息,那笑容仍是和煦的春日阳光般的温暖,那声音仍是溪水潺潺淌过般的动听。让墨卿仍是那样的痴迷,那样的不忍转移目光。而姚子润也不再像曾经那样躲避着墨卿的注视,而是坦荡的迎着她的目光,给予她一个大哥应有的宠爱微笑。
墨卿的心在这样的注目下,仍会是漏跳几拍,但是却驻足不前,不敢去和姚子润说话,怯怯地笑着,温柔的答着话,进退有度,大方得体,赵夫人和姚子润眼中都是满意的神色。
吕云谦当然也来到赵府拜贺,这几年,他偶尔去京城那边,总是会探望下姚子润,甚至还会帮姚子润介绍一些自己熟识的京城里官场和商场上的朋友,这哥俩见面的次数,比起赵家人还多了些,此时已经甚是熟稔。彼此打着哈哈,说着闲话,看起来倒比跟家人还亲近几分的样子。
吕云谦冷眼看着墨卿和姚子润之间的情形,这些年来,俩人始终没有再见过面,这会儿透着份格外的客套,姚子润眼中除了大哥应有的关怀已经看不出什么其他的情意,而墨卿至少也比上一次在北京见面时,眼中少了许多热切。
姚子润问起吕云谦为何如今还未娶妻时,吕云谦的目光将将地从赵墨卿身上收回,淡淡笑着道:“我哪有姚大哥的好福气,想要成家也没有好姑娘愿意跟我啊。”
“云谦说笑了,以老弟的一表人才,家世人品,若说是方圆百里的姑娘都未必能配上倒是有的,怎么会说没有人愿意跟,总是老弟的眼光太高了些吧。”
吕云谦笑笑也不再接这个话头,只嚷着让姚子润把侄子抱来让他过过当叔叔的瘾,姚子润喊人抱来了赵凡拓,这儿子,如今真的是姚子润的心头肉,儿子在怀看,脸上的笑意再无一丝虚应的客套。
赵墨卿看着这一幕,心底涌上了浓浓的酸意,大哥对着大嫂虽然也是温存体贴,但是到底在人前没有这样溢于言表的宠爱。而眼前的大哥多么亲切和熟悉,曾几何时他对自己不就是这模样,而那样的日子如今似乎已经遥远的快要记不清了。
第37章 第 37 章
姚子润回到运城之后,似乎除了赵夫人之外,其余人的生活改变并不大,尤其是赵墨卿,既不会天天又去缠着姚子润,更不会再去说什么过头的话,或是做什么过头的事。对于大哥大嫂和新鲜出炉的侄儿,墨卿表现的很淡漠,除了每天给娘请安的时候,打个照面,或者是李亦陶找她说会儿话,一起逗弄下小凡拓以外。墨卿根本好像家里并没有多出这几个人。每天该学习、学习,该刺绣、刺绣,该帮着娘算账、算账,一切按部就班。
赵夫人如今是一心扑在孙儿的身上,对墨卿的事原本也不如以前那么上心,更何况是现在的墨卿已非当初那样乖张,而是恭顺、懂事了许多。她只觉得,在墨卿心中,姚子润那一段情愫,已成过眼云烟,不足挂心。今日墨卿对子润稍显生疏些,怕只是自己心头那点尴尬未除,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
而姚子润在京为官两年有余,早不是当初那个青涩少年,并非是他对赵家或是墨卿的情意有变,而只是,再不复那个优柔寡断,凡事踯躅的个性,有了当断则断的气魄。因此面对墨卿,他表现良好,不远不近,不亲不疏。而墨卿的表现也是令他满意的,这不就是他要的结果嘛,从此与墨卿之间只论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私。
他的心亦坚强许多,那兄妹间彼此客套相对时,胸中隐隐的钝痛,他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去忽视,转头间他便是能威震一方的父母官,是温存、体贴的好丈夫,是慈爱、宠溺的好父亲,是孝顺、周到的好儿子,亦会是敦和、周到的好兄长,绝无一丝犹疑与破绽。
李亦陶同样再无芥蒂,在京两年多,只与姚子润二人朝夕相处,二人世界的点点滴滴,到今日三口之家的和乐融融。那初为人妇时的焦虑、不安早已烟消云散,如今姚子润就是她的天,儿子就是她的依靠,再没什么比这更美满的事情了。
当日挺着大肚子,李亦陶执意要为姚子润纳妾,说是自己身子不方便没法子伺候丈夫,人都选好了,却被姚子润断然回绝。李亦陶心中除了感动就是感动,没有丝毫的庆幸之心。她心中早已想好,这样的姚子润值得自己全心的对他,而这全心,也包括为自己丈夫纳个小妾,在自己不方便的时候能伺候丈夫,在自己色衰时能让丈夫身边还有人陪着。所以,如今的墨卿在李亦陶心里,早就没了丝毫的威胁。莫说姚子润压根就不会纳小姑为妾。即便是纳了,她李亦陶也是敞开心胸的迎接,再没有什么柔肠百转的纠结。
若说这世上此时仍有一人觉得墨卿对姚子润还未死心,那就是吕云谦。不能说吕云谦对墨卿比别人更在意几分,也不能说吕云谦比别人更了解墨卿几分。只是吕云谦天生如此,喜欢对人观察入微,而往往细微之处,却是最见端倪。
比如墨卿会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凡拓身上时,她却仍是看着姚子润发呆,比如大家都看着姚子润时,她却会独自低头不语、比如,明明这许多年未见该有那么多话该跟大哥去说,赵越泽不就是时常拉着姚子润念叨不休,可墨卿却只是姚子润问及时才回答几句,而回答的却又极其简练,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的言简意赅。又比如,平日里明明对小孩子那么喜欢的墨卿,对下人家的孩子都要逗弄半天的墨卿,对自己的侄子赵凡拓,却显出了超乎平常的冷淡,不必要时从来不抱,更别说是逗弄。
吕云谦敏锐地从赵墨卿看赵凡拓的眼神中看到了嫉妒,虽极力掩饰,却不容置疑的嫉妒。这嫉妒,或者是因为这孩子是李亦陶和姚子润的孩子,又或者是因为姚子润给予了这孩子太多的在意与呵护,无论如何,这点心思,瞒住了初为祖母的赵夫人,瞒住了当事者迷的姚子润,瞒住了满足于现状的李亦陶,却独独没有瞒住吕云谦。
吕云谦有了点忧虑,他问自己的弟弟,“你如今仍想娶小墨为妻吗?过去说起来似乎还远,如今小墨也已经十四岁了,若是明年就出嫁也不算太早,就算再有些日子,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你可真的想好了。”
吕云安如今也是十五岁的少年,身量和吕云谦不相上下,身子板似乎比哥哥还略显壮硕些,眉目间虽没有吕云谦那份清逸、俊朗,却也是个浓眉大眼的翩翩美少年。这时听见大哥又提起这桩事,已经没有几年前的羞赧、尴尬,虽然依旧有些窘状,却也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我仍想娶小墨为妻,明年小墨及笄之日,就想去赵府提亲。”
吕云谦皱了皱眉头,“云安,明年你也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娶妻还尚早,定下亲事倒也未尝不可,但,真的这么着急吗?你今日可知小墨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心中到底有你无有,你可有数?”
“大哥,你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上赵府提亲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姚大哥回来赴任之后,冲着姚大哥这门亲戚,想要娶小墨的人都排上了长队吗,不先下手为强怎么行?”吕云安说完,挑眉看着吕云谦,等着大哥说话。
吕云谦拍着吕云安的肩头笑笑:“你小子现在倒也聪明起来了,还知道了个先下手为强的道理,那后边的问题呢,小墨怎么想你知道吗?”
“小墨怎么想,我并不确定,你问我小墨心里有我没有我,我不敢说,但是,若是她心里没我,那就也没有别人,这么多年,她也只是与我们兄弟玩到一处,未曾和别家少爷、公子有过接触,若是让小墨自己挑,她也一定会选我这个从小一起的玩的,不会选个陌生人吧。唯一不确定的,只有赵夫人罢了,如今要娶小墨的人,比我吕家家大业大的有的是,只是不知道到时,赵夫人会不会给小墨选个家世更好的人家。”
吕云谦抿着嘴,点点头又摇摇头,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云安现在果然是长进不少,分析起事情来有条有理,但,这件事,面上你看起来说的有理,其实,怕跟你想的还是有出入的。”
说完吕云谦喝了口茶,仔细点看着有点紧张地盯着自己的吕云安,继续说道:“大哥今天只把这些话说到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由你自己想明白。”
“小墨的确这些年来,除了与你之外再没有接触什么旁人,但却绝不是心中若是没你,就没了旁人,她大哥姚子润从咱们初次见到她的那一天起可就是在她的心里,至今也仍然还在。”
吕云安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圆圆的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会,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这些年,小墨哪还再提起过姚大哥,咱们前几次一起出去玩,人都到了京城,小墨都没再说过要前去见姚大哥,那不过就是她小时候自己的一点小荒唐和执着罢了,如今早就过去了。更何况,如今姚大哥与大嫂感情那么好,儿子又都抱上了,小墨怎么还会惦记着。”
吕云谦冲吕云安摆了摆手指,“或许你说对了一点,那是她小时候的小执着或者说是小荒唐,但是现在却绝对没有过去。并非不见就是不想,不提就代表忘了。云安,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想的如此简单。大哥现在只是提醒你注意,剩下的事,你自己去观察,自己去判断,更要自己去决定。至于赵夫人,其实倒不是问题,无论还有家世多好的人家提亲,她心里都会更属意你一些,毕竟她也认识你这些年,算是知根知底之人。若是全凭她做主,她会选你做女婿,但,只怕她还是会听闺女的意思,反倒是她家闺女这心思,到如今我也是没摸透。”
吕云安鼓了鼓腮帮子,皱着眉头看着大哥,忽然下定决心般地说:“大哥,那我明天先去问问小墨的意思。我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看不出,也想不通,不如直接去问个明白。”
吕云谦想了下说:“那也好,不过你也要想好,若是小墨拒绝了你,日后,你们再见面可便是没法跟今天这样相处,你要有思想准备。”
吕云安听了,有些垂头丧气地说:“哦,那我再想想。”
墨卿不知道这会儿吕家兄弟正在想着什么,说着什么。只是立着及笄之日越近,她的心越焦躁不安起来。她自认这些年自己做的不错,一直听赵夫人的话,实现了当初对娘的承诺,那到了及笄之日,娘可会为自己和大哥做主,可是即便娘能为自己做主,当初也曾经说过一句话,想要嫁给大哥,也先得让大哥瞧得上,如今大哥这样对自己,可能算是瞧得上,自己又怎么才能让大哥瞧上自己呢?
就在这样反反复复的思量中,赵墨卿迎来了自己的十五岁生日。
第38章 第 38 章
十五岁生辰的前一晚,墨卿做了一个决定,她对着镜子端详了自己半天,反复地拨弄着头发,又换了几身衣服,终于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日一早,她早早就喊来了杏芳给自己束发,并且带上簪子。在首饰盒里,反复挑了又挑,拿出了十二岁那一年,吕云谦送她的蝴蝶金步摇递给了杏芳。杏芳皱眉看着墨卿:“小姐,虽然你到了及笄的年岁,但是这束发戴簪之事,是许配了人家的女人才有的打扮,若是没有许配的话,要二十岁才会梳那样的发式,你现在急个什么。”
墨卿眼睛一瞪,看着杏芳说:“我现在偏就要这么梳,难道还犯了法不成?”
杏芳瘪瘪嘴一边拿起梳子给墨卿梳头,一边絮叨着:“犯法到没有,但是不合规矩啊,你一个未出阁为许配人家的小姐,为什么要梳妇人的发式呢,你若是嫌杏芳平日里给你梳的不够新鲜好看,今天我给你梳个新学来的小姐头就得了。”
墨卿伸手轻轻拧了杏芳一把,不依地嚷嚷着:“你都要啰嗦死了,让你怎么梳,你就怎么梳嘛。”
杏芳看自己拗不过她,也只好老老实实地给她梳好一个妇人的发式,又拿起那支步摇给她插在了头上,墨卿又拿出胭脂水粉,对着镜子好好的描摹了一番,打扮完,心情极好地问杏芳:“我今天好看吗?”
杏芳喜上眉梢地说:“呦,咱们大小姐还真是漂亮呢,这么一打扮可是好看坏了,出了门,大伙就都得打听,这是谁家俊俏的小媳妇呀?”
墨卿听了,大笑着去追到杏芳,才追到院子里,就看见吕云安站在院门外,有点傻呆呆地看着自己,墨卿收了脚步,高兴地走到云安跟前问:“云安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
吕云安犹自看着今日与众不同的墨卿,有些回不过神来似的,墨卿伸手去扯他的脸,他才吃痛地回过味儿来,尴尬地笑笑,一手捂着被墨卿扯疼的脸,一手献宝似的拿出个盒子对墨卿说:“小墨,我不是答应你,每年生辰都第一个给你准备礼物吗?我怕赶不上第一个,今天可是早早就出了门,到了你们家门口时,府门还没开呢。”
墨卿感动地接过吕云安手里的礼物,过去拉拉他的手说:“云安哥哥,你真好,自从那年你答应过我之后,每年都是第一个送礼物给我,我娘和弟弟都没你记性这么好呢。”
吕云安摸摸头,好似有点不自在的样子,半晌咬了咬嘴唇诚挚地对墨卿说:“小墨,只要是答应你的事,我保证全都会做到,不会食言的,嗯,那个,今天是你十五岁得生辰,我想问你个问题……”
赵墨卿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奇地说:“想问你就问呗,吞吞吐吐的干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还是闯了什么祸,让我去云谦哥哥那去给你求个情?”
“不是啦——是想问你,你现在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你可想好要嫁给谁了?”
墨卿听吕云安说完,双颊立时飞上两片红云,低下头,轻声地“嗯”了一声。
吕云安看墨卿此时的装束,配上这样的一个表情,别有一番小女人的韵致,情不自禁地过去拉住了墨卿的手,软声问道:“那我要是让大哥跟赵夫人提亲,小墨你可愿意嫁给我?”
前一刻还无限娇羞的赵墨卿,听完这话,惊的跳开了好几步,结巴地说:“云,云安哥哥,你说,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嫁给你呢?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要嫁给我大哥啊。”
吕云安听完墨卿的回答,瞬时便也如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脸色煞白地说:“小墨,你如今还是这么想的么?你嫁给你大哥,只能做个小妾,你也要嫁过去吗?”
墨卿深吸了口气,表情忽然异常的严肃地说:“我赵墨卿这辈子,宁与大哥做妾,也绝不与他人为妻。”
“小墨,可是我会对你很好的啊,咱们一起玩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不喜欢与我在一起吗?难道你会讨厌我吗?”
墨卿听完吕云安的话,脸上一时也是有些困惑的表情说:“云安哥哥,我喜欢与你一起玩,当然也不会讨厌你,可是,我从小就是想要跟大哥在一起的呀。”
“那要是你嫁给你大哥之后,再也不能见到我,你也不会想我吗?”吕云安再做最后的努力。
“可是为什么嫁给大哥之后就不能和你见面呢?若是不见你我一定会想你啊。”
吕云安似乎又看见一点希望一般,过去赶紧攥住墨卿的手说:“当然没法和我一起玩儿了,你见谁家的媳妇或者是小妾,还能和别的男子在一起玩的呢?几乎是面也见不到的呢,可是,你要是嫁给我,你一样还能见到你大哥啊,因为他说你哥哥,跟外人不一样。”
墨卿皱着眉听了半天,忽然甩开吕云安的手,两只手堵住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嫁给我大哥,这些年来,我好好学功课,好好学女红,好好学礼仪,还和娘学做生意,就是为了长大可以嫁给大哥的。所以,甭管为什么,我就是要嫁给我大哥,除非是他不要我!!!”
—文—说完,墨卿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屋里,只留下吕云安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着发愣。
—人—墨卿原本早上起来,心里是有自己的计划的,可是这会儿吕云安来闹了一通,心思忽然就乱了起来,拿起吕云安送给她的小盒子,打开是个十分精致漂亮的琉璃小瓶,拧开瓶子,一股淡淡的花香便散发出来,这是云谦哥哥说过的番邦才有的东西,好像是叫做香水的,很难才能买到,要番邦有使者或者商人从很远的地方带来,寻常人家几乎都见不到的,不知道吕云安是费了多少力气才得来的。
—书—深深嗅了嗅那沁人心脾的花香,墨卿心里温暖又感动着,可是想起刚才吕云安说的话,却又一下子烦躁起来,忽然,发狠似的把香水瓶放回匣子里,把匣子狠狠地压在里箱子的最底下。
—屋—墨卿自己静默了会儿,又对着镜子仔细地看了一眼眉眼和头发都没有乱,把昨天夜里就准备好的一包东西拿了出来,便直奔着姚子润的院子而去。
赵凡拓如今还小,虽说有奶娘,但是李亦陶也几乎是时时不离身边,如今又加上了个奶奶,这会儿其实时间还早,但是奶奶一早就让人带话来说,孙少爷醒了就给抱过去。所以才给赵凡拓喂了奶,李亦陶就匆匆抱了儿子去了赵夫人那。
墨卿其实还真的没想到这一层,没想到若是李亦陶在此的话,她该怎么办,只是好巧不巧的,她进去前一刻,李亦陶刚好出了门。姚子润看见墨卿来稍许有些意外,尤其是看见墨卿这从头到脚不同往日的装扮更觉奇怪,不过须臾就恢复了平静微笑的表情问:“小墨,你是来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