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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看见一家的簪子甚是好看，就想着买回去送给娘，吕云谦冷眼看了下，样子不错，但是质地一般，老板的要价高了些，却也没管，只等着墨卿自己还价，准备若是倒时候价格太离谱了，自己再说话。没想到墨卿一路砍砍杀杀，最后老板无奈给出的价格，让吕云谦都有点咂舌，想着就算是自己砍价也不过是如此，可能还得贵上几分。看来这墨卿，不单单是功课上聪明，还真有点经商的天分，天生就懂得商人的算计。
墨卿得意地让老板把簪子包好，递到吕云谦手里时，谄媚地笑笑问：“云谦哥哥，我这买得还划算嘛？”
吕云谦也不说话，只是用空出的手挑了挑大拇指，脸上倒是不吝惜的一片赞赏之意。首饰铺的老板不甘心地接话：“这位公子，你家这个妹子可真是不简单了，要是每个顾客都她这样，我这小铺子便也不用赚钱了。”
吕云谦挑眉看看他，淡淡一笑：“老板也不用哭穷，赚你总还是赚的，否则怎么会出手。”
老板委屈地嚷嚷：“你家小妹这不依不饶的劲头，要是不按她要得价给她，我今天都别做别的生意了。”
吕云谦笑笑，也不再理他，带着几个孩子出了铺子。等走完了整条夜市，夜已经很沉了，虽然几个小东西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也只好乖乖地跟着吕云谦回了客栈。
许是下午睡得多了些，回到客栈各自回了房间，几个孩子还是没有睡意。越泽和云安俩人余兴未尽地接着东拉西扯，吕云谦板起脸来喊着他们赶紧梳洗安置，俩人才不情不愿地爬上了床，上床之后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吕云谦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俩小子才识趣的住了口。
墨卿和念恩住在一间，念恩是一早就歇下了。这一路，她比旁人都累上许多，其他人是怎么舒服怎么呆着，可她却一直都是正襟危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墨卿一样样摆弄着刚买完的小物件，兴奋的不行。等摆弄够了，回头想跟念恩说几句话，才看见人家大小姐早就会周公去了。自己也就没意思地爬上了床，可是躺在那也是没有丝毫的睡意，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姚子润。
想着大哥也是说这一半日就要上路了，不知道这会儿出门了没有，想起晌午看见吕云谦跟吕念恩之间兄妹情深的戏码，自己便深深怀念起大哥还没娶妻前的日子，尤其是爹还在世的那些年，大哥对她的宠爱呵护怕是比吕云谦对吕念恩还多上几分。后来虽然不似曾经那么的亲密，但大哥看她的眼神也是温存、宠溺的。哪像是现在，怎么看都透着股生分的劲头。便愈发的羡慕起念恩，当然更是羡慕嫂子李亦陶。
一边想着，一边也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梦里墨卿梦见姚子润仍像小时候那样，把她抱在膝头，亲她的小脸，暖暖地对她笑。睡梦中，似乎感觉到大哥亲她时候的痒痒的感觉，墨卿呵呵的笑出了声，
姚子润第二日便要上路，一晚上和李亦陶都在收整着东西，赵夫人也帮忙大件小件地给他们装车，跟墨卿出去玩不一样，她是玩几日就会归家。姚子润这一走，无论是在京里扎了根，还是日后再能回到地方就任，怕都是再也不会住回赵府了，赵夫人一边想着一边就红了眼圈。尤其是看着才给他们小两口收拾好的院落，日后就要这么空置了下来，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姚子润也算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虽说这些年对子润的好，也多少存了点私心，怕是自己有一天有个什么，总要有个人能让墨卿和越泽依靠。可毕竟亲情也是真的，这会儿看着姚子润就要离家，心里百感交集，既有骄傲又是失落，既有憧憬却也伤怀。
姚子润看着赵夫人，一时心里也有些伤感，想要给赵夫人点什么承诺让赵夫人安心，半晌却除了尽快接她过去之外又想不起什么，憋了半天忽然就来了这么一句：“娘，子润一定马上让您抱上孙子。”
赵夫人听了，心头的难过一下子就给赶跑了不少，哈哈的笑了起来，嘴里说着：“行，娘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等你的大胖小子生出来，娘亲自过去给亦陶伺候月子，养我的大孙子。”一边还在收拾着的李亦陶，脸上早就红成了一片，低着头娇嗔地喊了声娘，就赶紧抬手捂住了发热的脸。
有了这么一出，大伙都冲散了点心头的离愁，打点好行囊，便各自安置了。姚子润躺在床上，搂着李亦陶的纤腰，嘴唇擦着她的耳畔低声的说着：“亦陶，咱们的孩子第一胎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让他姓赵，若是个丫头的话，下一个是男孩儿也还是让他姓赵。”
李亦陶偎进姚子润的怀里吐气如兰：“子润，这一个还没影呢，就还想着下一个呢，若是我这身子不争气生不出这么多可怎么办？”
“哪怕就生了一个，我也想要他姓赵，让娘真的抱上赵姓的孙子心里才更踏实。”
李亦陶的小手探进姚子润的中衣里，在他胸膛上摩挲着说：“子润，若是我不能给你生那么多的孩子，我就一定给你纳一房小妾，定要让赵家和姚家的香火都能续上。“
在李亦陶绵软的小手抚摸下，姚子润麻麻，痒痒的，捉住李亦陶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下说：“我姚子润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已经是我这辈子莫大的福气，不管什么续不续得上两家的香火，我也绝不会再纳妾，这辈子，我有你一个就已经足够了。”
李亦陶心里一阵暖流滑过，听见相公这样的承诺，觉得鼻子都有些酸酸的。若是以前一无所有的姚子润这么说，虽然李亦陶也会感动，但却不会这么动容，毕竟今天的姚子润虽说还算不上平步青云，却也是前路一片光明，姚子润心里对自己的前途也一定有数。这会子还愿意跟自己许下这样的诺言，真的让李亦陶铭感五内。
许是太过激动，不知道怎么着。鬼使神差地，李亦陶忽然就不经大脑地问出了一句：“无论是谁，你也不会再娶嘛？”
李亦陶这句话，硬生生地撞进了姚子润的心坎，让姚子润想起了几乎一天都刻意去忘记的赵墨卿，墨卿那笑着的、微嗔的、执拗的、失落的表情一个个在他脑子里闪过。姚子润心里一阵难受，暗暗的想着，无论是为了李亦陶还是为了小墨，抑或是为了赵夫人，自己也都是绝不可能娶小墨的，自己与小墨这辈子只能是有缘无分之人。
李亦陶问出口那句话之后，就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这会儿看姚子润沉默了下来，赶紧捧住姚子润的脸轻声说：“子润——”
还没说完，姚子润也意识到了自己不恰当的沉默，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地打断她说：“亦陶，你放心，无论是国色天香，还是天之骄女，我姚子润也绝不会动心食言，这辈子只你李亦陶一个妻子，再不会纳妾。”
姚子润的诺言掷地有声地敲在李亦陶的心坎上，一时，这些日子以来的焦虑、委屈全都烟消云散，便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吻住了姚子润的唇。
第一次看到这么主动的李亦陶，姚子润心里刚刚所有的事便在这一吻里，暂时全都抛到了脑后。热情地回吻着李亦陶，两只手伸到李亦陶颈后，轻轻地去解开了她肚兜的绳扣。两具火热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这一刻，无论是京城还是墨卿，一下子似乎都遥远了起来。
第29章 第 29 章
墨卿他们在路上玩了几日，第五日中午才将将到了冀州。吕云谦这次出门一切从简，只带了一个小厮，一个丫头，主要也是伺候着念恩和墨卿。自己哥俩和越泽的事，基本全是各自打理。越泽从小都是小厮在身边跟着，一时自己打理自己，总是迷迷糊糊的，不是衣服系错了纽子，就是头发乱的像是鸟窝，还得吕云谦帮着他收拾，吕云谦倒也不太在意，每日里就帮着越泽穿衣、梳头。
几个人才到冀州还没找好地方安置下来，孩子们就玩疯了，这保定府的繁华比起京城也不差多少，沿途过来的小镇子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越泽率先就忍不住跳下了车，他一动，云安和墨卿哪还呆的住，也一个个蹦了下去。让丫头看好念恩，吕云谦疲于奔命地挨个铺子里把仨小东西抓出来，又摆起大哥的威风，才让他们安分地跟着他先到了客栈安顿好。
有点儿头疼地看着三个新鲜不够的小家伙，吕云谦几乎有些后悔带上他们，虽说此来只是预先定好的货物，验验成色就是，没什么太要紧的事。可总算还是有正事要做的，自己这要出去见对方掌柜的，这仨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呆在客栈，这要是自己跑出去，走丢了或是伤着了，可都是没法交代的事。
不过这几天的功夫，如今吕云谦倒也看出来了，虽说，墨卿在三人中年纪不是最大，而且还是个女娃，但那俩却绝对以墨卿马首是瞻，想放心地把他们放在客栈自己去验货，最主要的就是先摆平墨卿。想想便喊了墨卿过来，告诉她自己要出去半日，这半日不能出客栈的门，只能自己在屋子里找找乐子，前日给他们买了些书和棋，虽知道关不住他们，但是能给他们找点事干，哪怕只是稳当半日。
墨卿眼睛骨碌直转，嘴里说：“云谦哥哥放心出去办事，我们就在附近耍耍，绝不走出这条街。”
“那也不行，你们不能踏出这客栈一步，实在闷得慌，就在院子里踢会儿毽子，丢丢沙袋什么的，但是院子绝不能出。”
墨卿瘪瘪嘴，嘴里哦了一声。吕云谦看她这样，更不放心。这丫头可是有主意的，当初自己能背着家里人一个人跑去京城的主，自己的话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听。又想了想，吕云谦开口说：“墨卿若是听我的话，带着云安和越泽这个下午老实呆着不出去瞎逛，我就答应你个条件，你们想去哪就带着你们去，你说是去看变戏法的也好，是去买好吃的东西也好，或者是想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玩上几日，我也依你们。”
吕云谦这次带他们出来，心里原本就也盘算着把附近能带他们玩的地方，都去逛一遍，无论是山水风光，名胜古迹还是繁华街市。所以这会儿先用这些诱惑下墨卿，这丫头玩心重，又实心眼，若是打动她，应下来的事，她肯定能做的到。
墨卿听完，果然双眼放光，过去拉着吕云谦的衣袖摇着问：“云谦哥哥真的哪都肯带我去？”
墨卿的兴奋是吕云谦意料之中的事，但墨卿的急切让吕云谦有点警惕，低头看了眼拉着他衣袖的小手，脸上带着点无奈的笑着问墨卿：“小墨想去哪？”
“我想去京城找大哥。”
吕云谦的身子僵了下，研判地看着墨卿一脸期待的表情问：“姚大哥这时最快也就是才到京城，小墨不是也才跟姚大哥分开，这会儿去找他干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大哥在京城的家，心里好奇。”
“去看一眼就走？你不会赖着京城，非要留下跟姚大哥住在一起吧？”吕云谦眯起眼端详着墨卿的表情，她与姚子润之间的事，他不该管，更不想管，但是若是他把墨卿送去京城，就此惹出的事来，他不可不愿承担这责任。这浑水原就不是他这个外人该去淌的，不过这会儿既然墨卿把这事当成条件提了出来，他倒是也不能全然不理地拒绝。
墨卿表情十分诚恳地看着吕云谦，手里死死地攥着云谦的衣袖说：“云谦哥哥，我就是想去看看，半日就行，绝不多呆。”
吕云谦皱着眉头看了墨卿半晌，终于说：“一言为定，从冀州回去的路上，咱们绕道去趟京城，不过，小墨你也得记着自己说过的话。”
墨卿用力地点头，脸上绽出一抹明媚的笑容，终于松开了手，蹦跳着跑了出去。吕云谦看着自己被抓的皱巴巴袍袖，凝眉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只是这无奈中，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出的宠爱的味道。
云谦晌午给几个孩子安排好饭食，就出了门，日暮时才回来，几个孩子果然老实地呆在客栈里，这会儿正像模像样地下着棋，云安和墨卿下，念恩和越泽在一边看着，安安静静的，倒让吕云谦有了几分意外，墨卿看他回来，抬头冲他嫣然一笑，有点邀宠的语气撒娇地说：“云谦哥哥，我们一直都没出去过。”
吕云谦不由的也放柔了眼光，暖暖地朝着墨卿一笑，眼里有着赞赏和鼓励的神色。墨卿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吕云谦，半晌迷茫地开口说道：“你刚刚的笑容好像我大哥。”
吕云谦的表情蓦的僵了一下，却也不过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看着一脸傻笑瞧着他的墨卿淡淡道：“小墨是太想姚大哥了吧？”
墨卿脸上现出点羞赧的红晕，不好意思地朝着吕云谦笑笑，吕云谦把视线从墨卿身上移开，跟着越泽和云安说了会儿话，又柔声问着念恩，这一下午过的可好，有没有觉得闷，又是不是累到了。聊了会儿天，云安捂着肚子开始嚷嚷着饿了，让大哥带他们去吃那家著名的贺月楼吃饭。云谦说，那家酒楼怕是要提前预定才能有位子，今天时间晚了，可以带他们到另外一家吃吃看。
孩子们倒也不觉得扫兴，反正哪家对他们来说也都是能吃个新鲜，便跟着云谦一起寻了个馆子。吕云谦今日谈生意，话说的多了些，这会儿有些乏了，原本他也不是话太多的人，便沉默地看着几个孩子说话，自己点了一壶酒默默地喝着。吕云谦酒量尚可，今天正事谈完，回来看见孩子们也听话，没乱跑惹出什么事来，心里自然就放松了下来，小酒小菜吃的怡然自得。
云安看哥哥喝的悠哉，就忍不住也拿起酒杯来猛饮了一口，吕云谦一个没拦住，就看云安已经被呛得面红耳赤地在一边咳了起来。
这下子可逗坏了墨卿，一边帮云安拍着背顺气，一边乐的几乎溜到了桌子底下。笑够了云安，墨卿也生了点好奇，问吕云谦道：“云谦哥哥，这酒好喝吗？”
吕云谦微微一笑，“你问问云安不就知道了。”
云安这会儿气还没顺过来，憋的通红的脸一个劲儿的摆手，吕云谦看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墨卿还是不死心地看着吕云谦说：“云谦哥哥，能给我也尝一口吗？”
吕云谦看了眼杯子里几乎见底的酒，倒是觉得也没什么大碍，就拿起杯子递给了墨卿，墨卿小心翼翼地喝了口，脸立即皱成了一团，赶紧抓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大口，把杯子递给吕云谦时，不解地问：“云谦哥哥，这酒也不好喝啊？怎么看你喝的这么高兴。”
吕云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口咂了下，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更加刻意地做出一副满足、幸福的样子。墨卿看着他哼了下，回头又去瞧吕云安，吕云安这会儿也顺过气来，赶紧也是冲墨卿点着头，回头指控地看着吕云谦说：“大哥，看你喝的美滋滋的，这明显是骗人嘛？”
吕云谦不屑地看着他俩：“只能说你们不懂得品酒之美，美酒之妙，胜过佳肴啊。”
“就没有比这个好喝点的酒吗？”墨卿还是有点不死心地问。
“倒是也有些你们女娃爱喝的酒，用玫瑰酿的，你要尝尝？”吕云谦挑眉问道。
“嗯，嗯。”墨卿连忙点头。
吕云谦喊来伙计要了壶玫瑰露，才一端上来，墨卿就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喝完眼睛一亮，冲着吕云安直点头，“这个不错呢，甜甜香香的，就是喝下去喉咙有点烧烧的。”
越泽和云安听墨卿说好喝，也紧着一人倒了一杯，喝完都面露喜色地说好喝。一会儿的功夫，一壶玫瑰露就见了底，墨卿吆喝着伙计还要。吕云谦这会儿看几个小脸通红的小东西，心里倒有点后悔，只知道这玫瑰露不容易醉人。却也忘了这几个还是小娃，又从没饮过酒，这会儿子明显是喝多了些。便赶紧拦着墨卿不让她要，墨卿原本就是个多少有点混不吝的丫头，这阵儿又喝了几口酒，胆子更野了点儿，从怀里掏出钱袋嚷嚷着，“就要喝，我自己付钱喝。”
第30章 第 30 章
吕云谦看她闹的有点过，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拿着竹箸的手，微微用力拍在桌上，桌子一震，吓得一直低着头的念恩都禁不住一哆嗦，怯怯地看向大哥。吕云安和赵越泽也有点心虚地瞅着面沉似水的吕云谦，越泽眼睛瞄着墨卿，忍不住底下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摆。
赵墨卿看吕云谦火了，心里也有点惧意，可是天生的拗性子，这会儿又酒气上头，不愿服这个软，扬着的钱袋子也不好意思收回来，就那么梗着脖子，举着胳膊跟吕云谦对峙着，不过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倔虽是倔了点，却也不是真的那么硬气，脸上表情虽僵硬，肩膀却有点微微地抖着。
吕云谦眯了眼睛看着墨卿，看出了她的拗，也看出了她的虚，半晌扯了扯嘴角，忽然扬声喊了一句：“伙计，再拿壶玫瑰露来。”声音大又突兀，吓得一桌子所有人都是一个愣怔，吕云谦也不理会，接过伙计手里的玫瑰露，重重地墩在墨卿的面前，就只说了一个字：“喝。”
一旁的吕云安有点不安地冲着吕云谦喊了声：“大哥——”
吕云谦斜睨他一眼，扬了扬下巴，嘴角噙着抹笑意，眼神仍透着丝锐利，语气却忽然就柔和了下来。对着几个孩子说：“小墨不是想喝酒吗？那就让她喝个够，咱们都陪着她。”
墨卿这会儿其实窘的要命，原本想喝酒的心思早就不剩下什么，有点无措地看看吕云谦，又回头看看吕云安和自己的弟弟，俩小子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她。墨卿紧咬着牙根半天一语不发，这会儿两腮都有点酸胀地疼着。僵了半天，干脆一横心，把钱袋子掼在桌上，举起酒壶，也不往杯子里倒，扬起脖子就往嘴里灌。一边的吕云安愣了下，赶紧过去抢墨卿手里的壶，墨卿一巴掌挥开，扭过身子接着喝。
吕云谦这会儿刚才心里就莫名其妙说不上是气，说不上火，还是怎的个情绪，一下子全都顶到了嗓子眼，一步走到墨卿跟前，夺过酒壶就狠狠掷在了地上。
这些事其实也不过是发生在一盏茶的功夫，前一刻还是一帮子人高高兴兴地聊天，欢欢乐乐地喝酒，下一刻，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么个局面，都有点醒不过味的劲头。
其实连墨卿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和乐融融的气氛，就变成了这么个样子。被吕云谦抢去了酒壶，墨卿也被带了个趔趄，懵懵地看着吕云谦，俩眼就迷离了起来。眼前吕云谦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墨卿不知怎么忽然柔柔地一笑，软绵绵地喊了声：“大哥。”下一刻，身子就堆了下去，吕云安手疾眼快地想要去扶她，却想不到吕云谦更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