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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时代-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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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有这个可能。按照推理,何劲博士是断然不可能独自一个人上庐山去的。另外,老年人一般是喜静不喜动,更不会兴致勃勃地跑到千里之外去游览什么名山大川避什么暑的,即便他有这个雅兴,子女也不肯轻易放他出去——一不小心,就是伤筋动骨卧床不起!” 
  李大胖子被任青的这一番言论说得五体投地,敬佩不已,可是他的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不过,我和这何秋草是近日无冤,远日无仇,而且是初次见面,他又为什么要哄蒙我呢?按日本人的说法,初次见面,还‘多多关照’呢!” 
  任青朝他摇了摇头:“依我看哪,根子还是出在你的身上。” 
  “不会吧,我又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他……” 
  任青苦笑:“你和我一样,在机关里待的时间太久了,日久天长,身上就难免会带了那么一股子的机关做派,自己还没感觉,人家可是打老远就嗅出味道来了——比如到什么地方去,总觉得自己是局里来的,下面的人就得对自己恭敬一些讨好一些,高高在上的自我感觉嘛。一旦人家不是那么客气,顿时便会把脸拉长成了个驴脸,浑身地不舒坦……你说是不是这样?其实错了,完全不应该如此,岗位职位有不同,但是作为一个人来说,都是平等的。我举你刚才说出来的一个小细节:你将大拇指向轿车驾驶室里‘省工业局’的塑料牌一挑,以表明自己是局里来的身份。可你就这么一挑,把自己的形象给挑坏了,彻底暴露了那种趾高气扬的坏毛病,你说那个何秋草会买你的账吗?” 
  李大胖子点点头,他又想起了与何秋草的那一幕,“是这样,他后来好像处处与我作对,铆足了劲挑我的刺儿……”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假如有一个迷失方向的人来向你问路,不是以不耻下问的态度,而是以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出现,那你会怎么样?保不准就会朝相反的方向一指,让他去南辕北辙东西颠倒吧!” 
  李大胖子笑了起来,“那,任处长,你看何劲博士这事该怎么办?” 
  任青沉吟了一会:“我想,就在这两天,和你一起重新登门拜访。” 
  李大胖子连声答应。 
  就在这时,轿车停下了,已到任青家。 

                  7 

  一辆铃木王摩托车轰鸣着徐徐驶进了春风厂的大门,开到停车棚里熄了火,摩托车手一掀头盔,露出了何秋草那张布满朝气的脸庞。 
  他来到组织人事科的门口,朝里张望了一下,而后便推门进去,径自来到了成小娅的面前:“大科长,我上星期给你的辞职报告下文如何?” 
  成小娅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对不起,领导和有关方面还要研究研究。” 
  何秋草大摇其头:“什么样的办事效率,老人家不是早就教导过你们吗: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成小娅有些恼怒地:“你——” 
  何秋草不屑地一笑:“我什么我,我既没烟又没酒,不像你研究研究,有烟有酒,整一个像太上老君……” 
  成小娅一下子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你要说笑话的话,请你离开这儿,不要影响我们工作。” 
  何秋草冷冷地“哼”了一声:“什么叫工作?我打给你的辞职报告就是你的工作,一星期过去了你没有工作,事实上是你已经影响了我的工作——明白这么个一加一等于二的小学生常识吗,我的成科长同志!” 
  成小娅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竟是半晌无语以对。 
  科里的其他几位连忙上前和起了稀泥:“何秋草,你不要这样嘛……”“成科长还是尽心尽职的,有些事情也不是一口就能吃成个胖子的,总得按规矩一步步地来嘛……” 
  成小娅终于缓过气来了:“何秋草,如果你果真要辞职的话,那么请把你去夜大学美术系念书的两千块钱还出来!” 
  何秋草愣了一愣:“什么意思?” 
  成小娅是得理不饶人:“按照有关文件精神和厂纪厂规,凡在职职工因非单位意志而离职者,必须一次性付清该单位为该职工曾经支付的教育、技术等培训费用。” 
  何秋草笑了:“这么说,这就是允许我辞职的交换条件啰?” 
  成小娅摇头:“不,是先决条件。” 
  何秋草将大手一摆:“我不管是先决条件还是交换条件,我现在只要听一句话,一句很负责任的话:是不是我付了这两千块钱的赎身费,就可以拍屁股离开春风厂了?” 
  成小娅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何秋草的脸色一变:“我要听的是‘对’还是‘不对’,像你刚才说的这句话,含金量绝对不值两千元人民币!” 
  成小娅狠狠地看着他,一咬牙道:“好,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就让你听到这一个字——对!” 
  何秋草哈哈大笑:“行行行,明天,最迟是后天,我一定把钱如数交到你面前——到时候,也请你把我用两千元买下的辞职报告上的‘同意’那两个字当面付清!” 
  他转身向门外走去:“哈哈,千金买一字,一字值千金哪!如今的年头,钱可实在是威风八面,八面威风哟!哈哈哈……” 
  成小娅看着他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了,狠狠地擂了一下桌子:“神经病!” 

                  8 

  百货大楼前空旷的广场上,形形色色的地摊一字儿排开。 
  秦凝霜在细声细气地叫卖着袜子:“男袜女袜童袜,五块钱三双,出厂优惠价……” 
  她的脚边,是财务科马脸当初拎给她的那一只存放袜子的纸板箱。 
  不远处,出现了任青的身影。 
  任青饶有兴致但又漫无目的地在形形色色的地摊面前逗留观看。也许是刚从国外归来的兴致所致,也许是很难得有暇闲逛,但是他只看只问却不买。 
  他信步来到了秦凝霜的摊位前,歪起头看了看那五颜六色的袜子,笑了笑。 
  秦凝霜连忙招徕生意:“先生,买袜子吧?这袜子的质量很好,价钱又便宜,是我们厂——大星织袜厂自己的产品……” 
  任青点点头:“不错,市场开放了,经济也就搞活了,厂方可以将自己的产品直接推向市场了——你是厂里的推销员吧?卖掉一双袜子,个人可以得多少利润?” 
  秦凝霜苦笑:“利润?推销员?你搞错了,这一箱袜子是我这个月的工资……” 
  任青一愣:“工资?以袜子代替工资?” 
  秦凝霜叹了口气:“厂里效益不好,发不出工资——我们工人拿不到现金,只好扛着这箱袜子来摆地摊,不然拿什么去买米买菜……先生,你就买几双袜子吧……” 
  任青不无感慨地拿起几双袜子看了看:“市场经济真是一根法力无边的杠杆呵,看起来你们厂里再不调整产品结构,是很难走出低谷的哟……” 
  任青看了看秦凝霜:“像你今天这样出来摆摊,就不用去上班了?哦,厂里给公假——这样也对,不然厂里八小时,下班后再推销这些折成工资的袜子,也实在是……” 
  秦凝霜低低地道:“我已经不用去上班了——我,下岗了……” 
  任青惊诧了:“你,下岗工人?下岗工人竟然还拿不到那一点最低生活费?那你的生活来源靠什么?就靠这袜子?” 
  秦凝霜默然地点头。 
  任青仔细地看了看她:“你,好像只有四十出头吧?人生的路还很长,你就准备一直这样把袜子卖下去?” 
  秦凝霜缓缓地叹了口气:“袜子卖完了,就去批点蔬菜或者小百货来卖,不然的话,又能怎么办?人总要吃饭呵……” 
  任青轻轻摇头:“不不不,吃饭只是人类生存的最低需求,你还年轻,还有很多的事可以做……” 
  秦凝霜笑了,反问道:“很多事可以做?你说得倒便当,其实又有什么事可以做?像我们这些纺织行业下岗的女工,虽然在本行业有点技术,但是一下子给抛到社会上来,既没特长,又没专业,更没本事,除了做做这些小买卖之外,哪个地方肯要我们这种人……” 
  任青不无同情地道:“可以去参加学习嘛,比如转岗培训,让自己提高一个层次,重新面对社会竞争,那时候你就不会再有这种灰色的心理状态了……” 
  秦凝霜默默地看了看他,“你,大概是个当官的吧?怎么说出来的话就是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样……” 
  任青一笑,“这和当官不当官没有关系,主要的是在如今的改革开放形势面前,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清醒地认识到重新调整自己的定位、选择自己最佳位置的重要性,不然,也许就会活得十分艰难……” 
  秦凝霜沉思着,一言未发。 
  任青挑了三双袜子:“今天我可以花五块钱买下你的三双袜子,但我想你的收获依然很小很小。如果你听进了我刚才的那一番话,有意识地去参加转岗培训,我认为你一定能够闯出第二次创业的新天地……” 
  秦凝霜颇有触动,沉吟良久后又摇头:“我想,还是不成……” 
  任青略感失望,这大概便是中年下岗女工共同拥有的一种心态了:抱住成规不放,不想学习,不想重新设计自我…… 
  秦凝霜沉重地叹息了一声:“你不了解我们这一类人,拿我来说吧,我对你刚才讲的那些个培训班都有些心动……可是我付不起那些培训费,总不能扛着一箱袜子当做学费去缴吧……” 
  任青目光闪动:“你是说,仅仅是钱的问题?” 
  秦凝霜有些难为情地笑笑:“除了这个,其他还有什么问题,我想我又不比别人差,为什么就喜欢守着这么个袜子摊位死死不放?再说学会了一样本领总归是自己的,别人抢也抢不走,今后总会派上用场的……” 
  任青笑了:“如果你果真有这么个决心的话,那么我就写张条子把你推荐到妇女劳动服务培训中心去,至于培训费嘛,”他思索了一下,“我建议她们能不能缓一缓再收,或者等到你学有所成之后再行补缴,你看行吗?” 
  秦凝霜不敢相信地看看他:“你,你真的肯为我这样一个普通的下岗女工说话?” 
  任青颇有感触地笑了笑,“我们全社会,都有责任和义务为下岗工人说话,因为,这是一个大问题呵……”他拿出了笔和记事本,刷刷地写了起来。 
  秦凝霜感动地喃喃道:“你,一定是个好官……” 
  任青将写好的一页从记事本上撕下来递了过去,并且用手指点了点:“你去培训中心找这一位叫姒斯的女同志,我想她会帮你安排的。” 
  秦凝霜瞪大了眼:“姒斯?她,一定和你关系挺不错吧?否则,她肯帮我的忙吗?” 
  任青笑了:“关系当然不错,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不错——她,是我的太太。” 
  秦凝霜大受感动,感动得竟然不知说什么才好,冷不了抓起一大把袜子就往任青的手上送:“这,这些袜子,带给你的太太穿吧……” 
  任青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你这是要让我受贿,犯错误吗?你居然要害‘一个好官’……” 
  秦凝霜呆住。 
  任青忽然大笑不已。 
  秦凝霜顿时醒悟过来,也笑了,只是笑得有些难为情…… 

                  9 

  市郊。 
  一派江南水乡风光。 
  池塘边,坐着两个头顶大草帽的垂钓人。 
  不远处,矗立着一方白底黑字的大木牌:春风机械厂联营厂专用鱼塘。 
  湖面上,浮标一动,又一动,紧接着陡然往下一沉。 
  一个垂钓人猛地一甩钓竿,一尾尺把长的大鱼掠过了水面,活蹦乱跳地被甩上了岸边。 
  一双大手紧紧地按住了鱼身。 
  风乍起,掀开了半边草帽。原来是小个子车间主任。 
  小个子将鱼扔进了鱼篓。 
  鱼篓里七八条大鱼一阵鲜龙活跳。 
  小个子咧嘴一笑:“老孙,孙厂长,看来我今天的手气比上一次还要好,才一个多小时,就钓到了这么多鱼!” 
  另一顶大草帽一动,露出了联营厂厂长孙富贵的脸:“我的大主任呵,你的手气又有哪一回差过,还不是回回满载而归!” 
  小个子乐滋滋地点点头:“只要是春风厂来的人,手气运气全都是额角头碰到天花板了!” 
  孙富贵笑了:“那当然啰,工人老大哥支持我们乡镇企业脱贫致富,我们农民兄弟的鱼还能不好好地为工农联盟作贡献!” 
  小个子又将鱼饵装上了鱼钩:“不过我有点搞不懂,这鱼为什么一见了我们春风厂的人就显得格外亲,一条条迫不及待地直往鱼钩上咬,这可是真他妈的有点希奇古怪……” 
  孙富贵大笑起来:“说穿了其实一点也不奇怪,每当你们要来的前两天,我就关照管鱼塘的人不要给鱼儿喂食了——这鱼儿饿了两天,还能不赶着来咬钩?” 
  小个子恍然大悟:“原来不是鱼古怪,而是我们的孙厂长古怪,有趣有趣!” 
  孙富贵一甩竿,一尾大鱼被钓了起来:“城里人不像我们,要吃鱼跳下河去抓就是了,既省力又省时。可城里人就喜欢讲究什么情趣,甩一根钓鱼竿在池塘边,慢慢地钓呵钓的,兴致好的还会泡上一壶浓浓的茶,边钓鱼边品茶,那才叫雅兴……” 
  小个子呵呵笑了起来:“我虽然没品茶,可中午你灌我的那大半瓶五粮液直到现在还在我的肚里‘咣当咣当’,直晃荡得满脑子晕晕乎乎地像存满了一锅粥,再高的雅兴也全让一个酒气熏天的醉鬼给吓跑了……” 
  孙富贵连连摇头:“错了错了,你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那茶博士又如何比得上酒中仙?酒中仙池塘垂钓,不但雅,而且上品,大有昔年李太白之遗风!” 
  小个子大为悦服,向他一挑拇指道:“不愧是乡里的秀才,出口成章,引经据典,佩服佩服!” 
  两人一齐大笑。 
  大笑声中,小个子一抖手甩出了钓竿浮标。 
  水面上又起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间已是夕阳染得一池胭脂红。 
  小个子和孙富贵荷着钓竿,提着鱼篓上了公路。 
  公路旁,早有一辆小型货车停在那儿。 
  驾驶室里,驾驶员将一顶帽子盖在脸上,正仰在驾驶座上呼呼大睡。 
  孙富贵在离车不远的地方站下了:“大主任,你今晚真的要回去?” 
  小个子肯定地点了点头。 
  孙富贵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真想和你再拼几杯,我那儿还有一瓶朋友送的茅台酒呢……” 
  小个子也不无遗憾地笑了:“今天晚上就免了,留着等我下次再来吧——这些日子,我已经是差不多每个月都要上你这儿来一次了……” 
  孙富贵哈哈大笑:“咱们是工农联盟嘛,一联盟就成了亲家了,亲家当然得多走动走动……” 
  他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神秘兮兮了:“其实你今晚不走的话,我这儿倒还有一道别有风味的南北大菜,保你一尝就一辈子也忘不了……” 
  小个子大奇:“一辈子忘不了?哪有这样神奇的菜?” 
  孙富贵的嗓音一下子成了低八度:“雪白粉嫩的,一掐水汪汪的……懂了吗?” 
  小个子冷丁明白过来,不觉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想害人啊,要玩得老子染上一身脏病呵!” 
  孙富贵哈哈大笑:“大主任原来是个兔子胆,我一句玩笑话竟把你吓得连外婆家也找不到了——你看我这堂堂的孙厂长,会去干那种下三滥的勾当吗!” 
  小个子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玩笑话也不行,我还真他妈的是个兔子胆——头上有马头管着,腿旁有儿子望着,中间还有个老婆盯着,我不生个兔子胆还行吗!” 
  话没说完,他自己也恶狠狠地大笑起来。 
  孙富贵拉了他一把:“走吧走吧,你一定不肯陪我喝几杯,那就早点儿赶回去吧,免得老婆孩子放心不下。” 
  小个子擂了他一拳,两人一齐嘻嘻哈哈地向车子走去。 
  孙富贵把手中的鱼篓提上了车:“我钓的这些鱼嘛,托你捎给马厂长,就说我向他问好!” 
  小个子点点头,将自己手中的鱼篓也放进了车厢,目光一扫,忽然问道:“这车上大包小包的是什么东西?” 
  孙富贵淡淡地道:“也没什么,都是些乡下人不值钱的玩意,一些自家养自家种自家长的土特产,给马厂长和几位厂级领导尝尝鲜,每人一份,你的在那一边,喏,都包装好了。” 
  小个子伸手拨弄了一下那些大小差不多的塑料包装袋,只见尽是些猪腿、刚割了脖子还没煺毛的鸡鸭之类,不觉微微皱了一下眉:“我说孙厂长呵,你何必这样客气呢,我每次来都要拉上这么一车回去,马厂长上次已经狠狠地骂过我了……” 
  孙富贵一笑:“没关系,这是我让你带回去的,他要骂,就让他骂我好了……” 
  说着,半推半搡地将小个子送上了驾驶室,而后朝那已经醒过来的驾驶员吩咐道:“老张,你陪大主任把车上的东西挨家挨户送到,然后再送大主任回家,你尽量早点赶回来,知道了吗?” 
  驾驶员点点头,一踩油门,车于启动了。 
  小个子将头靠上了驾驶椅背,正想打个盹,那老张驾驶员却向他递过来一只马夹袋:“这是我们老板让我在车上交给你的。” 
  小个子疑疑惑惑地接过了马夹袋,慢慢地打开—— 
  两条红塔山香烟。 

                  10 

  太阳的余晕在西天抹上了最后一道色彩。 
  范国忠的家。 
  沙发上坐着秦凝霜和姒斯,在她们的中间是一只大大的塑料袋,从透明的薄膜中看得出来那是一大捆女式服装。 
  秦凝霜显得一脸不好意思:“姒姐,你和老任同志这样客气,该让我说什么好呢!” 
  姒斯爽朗地一笑:“你就什么都别说了,老任和我都对你的处境十分同情,但是我们实在又没有太多的办法,下岗工人的生活状况恐怕不是哪一个个人或者哪一级机构所能解决的,我们那个培训中心也仅仅是尽自己的能力给大家指出一个努力的方向罢了……昨晚我和老任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干一些实在的吧,尽管微不足道,总是尽自己的一份心意,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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