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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准备!”
眼见离城墙越来越近的德玛西亚大军,德莱穆奇眸中的寒意大盛,他抽出匣中的佩剑,破空一挥,数千名弓箭手瞬间将紧绷绷的弓弦松开。。。。。
“嗖!嗖!嗖!”
数千支羽箭像是毒蛇那般射向迎面而来的德玛西亚重甲兵,冲在最前面的一排德玛西亚士兵像是被割断的麦子一样载倒在地,血,汩汩的流了一地。
“盾牌兵改前军,弓箭手变后军。匍匐前进!”
大将军雷欧一声令下,突矢阵型转变,前端尖角处的重甲兵瞬间向左右散开,中军盾牌兵架起盾牌迅速上前,堪堪迎上漫天飞舞的箭矢。而处在队伍后方的重甲兵和弓箭手则猫着身子利用盾牌兵架起的坚固的盾牌墙徐徐向前推进。
“将军,敌人太狡猾了,我们的弓箭手射不中他们,怎么办?”城楼上的一名弓箭手惊声叫道。
德莱穆奇铁青着脸,扶着城墙,幽幽的看了一眼城下敌人的重甲步军,脸上的阴霾之色更加凝重。
一名副将刚要搭话,无意中往城墙下瞄了一眼,不由大惊“不好了!将军您快看,敌人快要接近城门了!”
的确,此时此刻,莫格罗关隘下已是烟尘四动,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敌兵渐渐开始抵达城墙脚下,数以百计的工程兵冒着枪林弹雨,迅速的将一部部云梯搭上了莫格罗关隘的城楼。
望着越来越多的德玛西亚兵攀上了云梯,德莱穆奇眉头紧蹙,脸色越发的铁青,蓦然片刻,方才阴森森的说道“浇燃油,弓箭手点火准备,目标,敌军密集点!”
在警备司令德莱穆奇的亲自指挥下,莫格罗关隘的守军开始反击。城墙之上数百部床弩嗖嗖乱射,发射出各种火器,狠狠打击德玛西亚军,而工程兵们刚刚架好的十几部云梯也被火箭吞噬,顷刻间烧了个精光。战斗打得激烈的时候,城上的箭矢和炮石就像雨点一样地发射出去,密密麻麻的砸在德玛西亚士兵们的身上,脑袋上,德玛西亚军被打死打伤的很多。
但他们并没有气馁,亦没有后退,在大将军雷欧亲自督战下,越来越多的德玛西亚工程兵提着铁锹锤头靠近了城墙,企图凿城而入。顽强的德玛西亚重甲兵,头上顶着挡箭牌,冒着箭石火器,带着攻城器械,前队倒下,后队又跟了上来,谁也不会后退。。。。。。
“呛”只见德玛西亚军主帅雷欧愤然将腰间宝剑插在地上,仰天吼道“将士们,诺克萨斯军固然悍勇,但我们德玛西亚子弟亦不是懦夫,此次奉王命讨伐,绝不后退寸步,否则怎么对得起那些遭受屠戮的德玛西亚百姓,怎么面对那些失去至亲骨肉的老人,孩子。本将以此剑为线,但凡退过线者,杀无赦!吾与尔等共同进退,不破此城誓不还!”
雷欧说话时,但听场中幽静就连寒风的吹啸亦有所闻,半响之后便见德玛西亚士兵一个一个振臂高呼“不破此城誓不还!不破此城誓不还!”
雷欧的一番豪情壮语起到了很好的激励作用,越来越多的弓箭手从盾牌石墩等掩体下露出头来向城楼上的诺克萨斯军射箭还击,德玛西亚军中能够百步穿杨的神射手比比皆是,一阵箭雨下来,城上诺克萨斯士兵伤忘惨重。
德莱穆奇连忙呼喊在城下待命的勤务兵上城,将伤者死者抬下城去救治。而后便指挥军队用滚木、礌石将离得近的德玛西亚士兵砸死,砸伤。
莫格罗关隘的守军虽然人少,然而为了保卫家园,各个奋勇杀敌。德莱穆奇又命两名箭术精湛的副将张弓搭箭,不断狙杀德玛西亚军官级别的敌人,再加上占据了守城之利。德玛西亚军虽然人多势众,却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掠阵的雷欧见部下死伤惨重,尽管有坚固厚重的盾牌掩护,依旧不时有人中箭倒地,不由得大怒,带着身边的几十名亲卫,在盾牌的掩护下,抬起两架木梯杀气腾腾的冲到城下。
德莱穆奇一眼就瞄见了被几十名亲兵护卫在内的雷欧,不由喜上眉梢,大声喊到“取我宝雕弓来。”
“诺。”一名卫兵应声递上弓弩,古铜色的弓身好似一轮弯月,上面零星的镶嵌着几颗宝石,简单古朴,尊贵却又不显奢华。银色弓弦经过时间的洗礼,却丝毫不见松弛,依旧紧绷在弓身上,既优雅又庄严。
德莱穆奇弯弓,从身边的弓箭手的箭筒里取下一支锋利的箭矢搭在弦上,若有似无的笑容斜斜的挂在嘴角“去死吧。。。”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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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战争的前夕()
夏末的夜晚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崎岖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树干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德邦前线,米尔达火山。
“父亲,孩儿来了。”
距离莫格罗关隘两公里的德玛西亚驻扎区,盖伦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掀开了中军大营的帐帘。
雷欧微微抬头,眉头一蹙,神情有些严肃的说道“盖伦,跟你说过多少次,军中无父子,只有上下级关系,你出去重新报告一遍。”
“。。。。。。”盖伦在心里嘀咕了两句,极不情愿的走出了大帐,“报告将军,无畏先锋团新晋成员盖伦前来报到。”
“进来!”雷欧抬头,盖伦像是一副泄了气的皮球,耸拉着肩膀脑袋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你给我站直了,昂首挺胸!”
“是。”盖伦一个激灵,双腿并拢,绷直了膝盖,双手五指夹紧身体贴在裤缝边,立成了个标准的军人站姿。
“嗯。”雷欧点点头,指了指帅案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集训完成了?”
盖伦屁股刚刚挨到凳板,就听到了雷欧的询问,他连忙点头“是的将军,三天前就结束了。”
“很好,盖伦,你能够夺得冠军,成为新任德玛西亚之力,父亲真心为你高兴,说真的盖伦,我对你夸目相看。”
“谢谢父亲。”盖伦脸微微发红,有些羞怯的撇过脸去,毕竟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夸奖自己。
“好好干,记住,冕卫家族没有孬种。”雷欧站起来,拍拍盖伦的肩膀,面露微笑“行了,你该去候补队报到了。”
“唔。。。。。。”听到候补队三个字,盖伦的脸黑的像是刷上了一层油漆,吞吞吐吐的问道“父亲,我。。。。。。是到候补队任职吗?”
“当然,每一个新加入无畏先锋团的士兵都要在候补队进行一个星期历练,考核通过后才算是先锋团正式成员,这是无畏先锋团恒古不变的规矩。”
“可是。。。。。。。同样是被保送进无畏先锋团的,凭什么其他人都担任了要职,就连奎因也被破格提拔为少尉,而我却只是一名候补队的见习小兵?”
“因为你是我雷欧的儿子,冕卫家族的一份子。所以,你必须从最基层做起。”
“这不公平!”盖伦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拳头攥紧,指甲快要扎进肉里,从剧烈地起伏的胸脯处可以看出他是真的生气了,气咻咻的站在那里,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一言不发地盯着雷欧将军。
“你用不着这样瞪着我。”对于盖伦的质问,雷欧只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如果你接受不了,那就滚蛋吧,滚回家当你的大少爷,反正也没人怪你。”
“你太小瞧我了,看着吧,终于一天我会当上将军的。”
望着盖伦怒不可遏,渐渐消失在中军大营里的背影,雷欧苦涩地一笑。
“别怪我,盖伦,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父亲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荏苒的时光如昙花一现悄悄流逝。
一个星期之后,盖伦以全队第一的考核成绩加入了无畏先锋团,正式成为先锋团的一份子。而他也接到了人生当中第一道军令——跟随自己的长官,参加今天凌晨十二点对莫格罗关隘的总攻。
位于巨神峰东部的莫格罗关隘,被誉为诺克萨斯第一雄关,而作为瓦洛兰大陆南北交通咽喉的莫格罗关隘,曾经让依然停留在部落文明的巨神峰政治经济的崛起,单是每年的关税就足足抵得上诺克萨斯全国一成的税收,让其他势力莫不眼红。
升起阳光笼罩着广袤的森林,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透过密密的树枝,可以看到在众多荆棘和蔷薇的环绕下,矗立着一座古老的雄关,关隘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高高的灰色城墙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蔓藤,如此之多,都快把窗子全包围了,有的甚至钻进了窗子里,透出几分阴森。
可是在这座阴森的城堡前,此时却开满了白色的蔷薇,风中的蔷薇花还带着清冽的微笑,单纯得令人神往,细腻如丝的白色那么轻盈,花瓣上的晨露犹如水晶一般,在清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无论是烈日炎炎,还是严寒酷暑,这里的白色蔷薇却是长开不败,永不凋零,只是白色蔷薇下,遍布了形形色色的尸体。。。。。。
莫格罗关隘守备军司令,德莱穆奇的私人城堡。
夜晚的城堡,仿佛一切都从沉寂中复苏了。华丽的烛台,摇曳的烛火,温暖的壁炉,银光闪闪的餐具。
“都一个多星期了,援军怎么还没来,老爷,城里的囤粮快吃干净了。。。。。。”
装修别致的餐厅里,雍容华贵德莱夫人坐在餐桌前,用银光闪闪的调羹舀起青瓷碗里的白粥喂到嘴边。
餐桌对面的椅子上,坐着同样愁眉紧锁的德莱穆奇,听到德莱夫人的话,德莱穆奇放下手里干得发硬的馒头,故作镇定地笑道“诺克萨斯精锐部队全在首都,大军开拔得有一段时间,放心吧,我估摸着援军已经在来的路上,再耐心等两天吧。”
“唉,怕是等不到援兵了。”德莱夫人叹了口气,昂起头将碗里剩下的一丁点白粥倒进了嘴里。“如今,诺克萨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
“别说丧气话,杜克卡奥将军亲口答应派兵支援咱们,只要在坚持两天,守住莫格罗,等诺克萨斯的大军一到,形势就会好转。”
德莱穆奇宽慰了德莱夫人几句后,便不再说话,拿起餐盘里的半拉馒头大口地啃了起来。其实他比谁都心知肚明,过去这么久,援兵不会来了。想想也是,诺克萨斯的主力部队全部被困在了班德尔城与艾欧尼亚的前线,动弹不得。杜克卡奥自顾不暇,哪还抽得出兵力来支援自己。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认罢了,越想越憋屈,堂堂诺克萨斯陆军中将,德莱家族的当代族长,仅仅是因为在一次酒宴上喝醉酒,顶撞了皇子威廉三世,便招栽赃陷害,要不是杜克卡奥将军将他调到距离首都十万八千里的莫格罗关隘任守备军司令,恐怕他下半生就得在暗无天日的诺克萨斯监狱里度过了。
“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守住莫格罗,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决不让一个德玛西亚士兵活着通过关隘!”德莱穆奇暗暗发誓,他从餐厅窗边的高脚凳上取下了自己都头盔,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
“老爷,这么晚了你去哪?”
“我去城楼睡,现在是危急时刻,绝不能麻痹大意,你早点休息,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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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将军百战死 马革裹尸还()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城墙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高大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孔。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开始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诺克萨斯第一雄关,莫格罗关隘。
血迹斑斑的大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七零八落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有些尸体里的鲜血还没有完全的干涸,一滴一滴慢慢的渗透着,浸满了土层,远处火光肆虐不断,杀戮的声音依稀可辨。
或许战争,没有孰是孰非。正义往往是倾斜于胜利的一方,然而,这却是场没有输赢的战争。
一场惊心动魄的攻守战,残忍的走到了最后。枯骨般腐朽的士兵尸体,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挂在城墙上摇摇欲坠的死尸被风沉重地吹动,衣衫湿透,微微的摇晃。射击孔下的一名德玛西亚士兵抱圆手臂紧紧勒住了一名死去多时的诺克萨斯士兵的脖子,他眼神空洞,似乎没有了生命特征,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
“呃。。。”莫格罗关隘首守备军司令德莱穆奇静静地躺在地上,伤垂死的身体好像突然稍微动了一下,又好像没动,渐渐他的身体颤动起来,却是在慢慢地挣扎,他想坐起来,原来他还没死,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虚弱地喘气,双目无神地仰望,半饷,气若游丝地喃语着“咳咳。。。。。。要,结束了吗?”
“老爷!”
德莱穆奇一愣,向声音的源头望去,一名穿着战甲的美貌妇人提着剑登上了城楼台阶,正往他的方向赶来。妇人用并不锋利的剑刃斩开一个个德玛西亚士兵的脖子,暗红色的鲜血从敌人的喉管颈动上溅出来,溅到妇人的脸上,衣服上。“老爷。。。。。。”
德莱穆奇苦笑,他想喊,他想阻止,却发现怎样都提不起嗓子。
“夫人。。。你真傻,你应该跑的,别忘了,咱们还有两个儿子。”一股酸楚涌上鼻尖,几滴清泪滑过脸颊。德莱穆奇撑着血迹斑斓的剑,苦涩一笑“也罢,你我夫妻,同生,共死。”
“叮~“
凌厉的剑光一闪而过,德莱穆奇右手霎那间软弱无力,三尺三寸的宝剑掉在了地上,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遍布全身,清脆的断骨暴露**之外,身子渐渐瘫软下去,横躺在血泊里,享受着那份黏稠…
当他再次醒来,只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剜骨般的疼,血液仿佛也被疼得涌了出来,火辣辣的感觉立刻变为了麻木疼得麻木。
“投降吧,你们已经输了。”
耳畔传来冷冷的声音,德莱穆奇回头,一个金色短发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那是个清秀的少年,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碧蓝色眼睛,英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以及像玫瑰花瓣般的嘴唇。与相貌相比,少年的打扮很普通,红色的士卒皮甲,劣质的人工革制成的骑兵靴。倒是那把湛蓝色的五尺阔剑,与他平淡无奇的装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德莱穆奇细细打量着那柄剑,五尺长的剑身通直透明,菱形的暗纹在剑背骨清晰成线锋,青光茫茫的剑尖正嘀嗒嘀嗒的滴着血,德莱穆奇知道,那是自己的血。
“我认得你,就是你挡下了我的箭,救了雷欧,我听见你叫他父亲,你是他儿子?”
金发少年没有回答德莱穆奇的问题,只是轻轻扬起剑尖“投降吧,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呵呵。。。。。。”德莱穆奇咧嘴一笑,“虎父无犬子,你跟你的老子一样霸道,我也有两个儿子,年纪跟你相仿,希望他们将来能变得和你一样优秀。”
一阵清风拂面,却未曾带来丝毫淡凉。相反,被风吹动的飒飒落叶声,给原本就彻寒的空气更添几分阴森。
雨还在不停的下,淅沥的雨滴答滴答的打在城楼上,雨水顺着城墙往下流,然后汇集在倒塌的城门大坑里。整个城堡都显得阴森森的冷清。大概是因为雨水的浸泡,尸体开始腐烂发臭,顺着城楼上的走廊往前看是一具具血腥的尸体,一个缺了条胳膊的银甲将军,用独臂支撑着身体,爬过一具具他曾今无比熟悉的尸体,他的目标是一个同样穿着银甲的美妇,妇人的胸口处被染得血红,破碎的护心镜皑皑得坦露出一个被长矛刺透的大窟窿。妇人的美目微睁,嘴巴却张的很大,似乎死前受过巨大的痛苦,凌乱的头发夹杂着鲜血的泥土,显得异常的凄凉。
“夫。。。。。。人”独臂将军喃喃喊了一句,他斜躺在那儿,似乎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前行,银色的战甲上裂开了一道道口深深的子,露出一道道外翻出来的粉红血肉,嘴角边一丝瘀血,右手更是异常的扭曲,原本修长的手臂从胳膊肘断裂,底部一道椭圆平坦的伤口,森森白骨,鲜血从那里流下,触目惊心!
“省点力气吧,她已经死了。”提着阔剑的少年一直跟在他身后,少年侧过目去,不忍去看独臂将军的惨状,“投降吧,德莱穆奇将军,我马上派军医给你治伤。”
“呵呵。。。百年来,你可曾看见过主动放下武器的诺克萨斯将军?”德莱穆奇嘴角翘起,露出两排血淋淋的牙齿,那模样似乎在嘲笑少年,又似乎,在笑他自己。
“你能帮我个忙吗?”德莱穆奇虚弱的声音微微响起。
“什么忙?”
“把我抱到那去。。。。。。”德莱穆奇抬起虽然没有断裂但也伤痕累累的左手指了指离他十步之外妇人躺着的地方,“我想去看她最后一眼,但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你,能帮帮我吗?拜托了。。。”
“好。”少年点点头,俯下腰轻轻将德莱穆奇抱起,走到妇人跟前,又轻轻将他放下。
“谢谢你。”德莱穆奇对少年感激一笑,撇过脸深情的看像妇人。“夫人,你真美。“德莱穆奇轻轻地阖上妇人微睁的美目,温柔地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两下,“呵。。。。。。不知不觉,二十二年了。。。。。。”
往事随风,恍然重现心头。
他在厢房读书,她在后厨煮茶。
“老爷,深夜读书,要当心身子,入冬天寒,小心着凉了,要注意保暖才是。”
望着她为他煮好的姜汤,披在他身上的毛毯,他笑了。
他在花园舞剑,她在一旁望着。
“老爷,流这么多汗,快过来歇歇”
望着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渍,他笑了,将她拥入怀中。
他与两个儿子嬉闹,她在一旁为他织着冬衣。
“马上就入冬了,老爷也不备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