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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我什么时候说要放你离开了?”
“适才!适才你以修为起誓了,你忘了吗?”
“我只说不取你性命,没说要放你离开啊,道友!”秦悦回眸,“你放心,我过几天就给你挪个地方。唉,总不能让你一直待在这儿,干扰我师尊的修行吧?”(未完待续。)
本命宝绘山河社稷 掠影琴谱锦瑟华年1
第一百三十六章
胡易只看见秦悦的背影慢慢走远,一只白猫越过她的肩膀,瞥了他几眼,又沉下去埋首在秦悦怀里,仿佛对他不屑一顾。
胡易冷哼了一声,掐出了几个法诀,试图破开眼前的禁制。
这原本是一个中规中矩的阵法,已被他窥破了一点玄机。假以时日,他解开阵法逃离此间不是难事。可惜这个阵法刚刚经了秦悦的手,被她改了几步,整套算法都被打乱了,饶是精通阵法的胡易,也未必能破开。
胡易恨恨地捶地。那女修只改了三步而已,看着和原来没有多大差别,可就是这三步,牵动整个法阵背离了传统的计算方式,此时此刻,他根本不能理解这种算法,连一点解阵的思路都没有,更枉论逃脱了。
“真不知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胡易有些不甘又有些颓然,“思维奇异,设阵的方法也与众不同。”
而秦悦已经回到了秦昌面前,道:“师尊,那魔道擅长阵法,您得再给他添几道禁制才成。”
秦昌讶然:“你没把他的性命取了?”
“没有。”
“我还以为,你让我活捉他,是想亲手了断他的性命。”
“他有心断我经脉,意图毁我灵根,若单单让他这么陨落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秦悦勾了勾嘴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有意思。”
秦昌很宽容:“随你心意便是。”
“待我寻得一个困人的道器,便来此将那魔道挪走。”秦悦道,“万不能让他扰了师尊洞府这片清静之地。”
“困人的道器……”秦昌拿出一个玉葫芦,“这便是一件困人的法宝,只能装活物。除了人修,妖兽也是能进去的。品阶尚可,你拿去用吧。”
秦悦推辞:“我已经得了师尊一本《神诀》,如何敢再受师尊赠宝?”
说完,她又跪下行了个大礼:“还未谢过师尊馈赠《神诀》之恩。”
秦昌顺势把玉葫芦递到她面前:“这件灵宝,你也一并拜谢了罢。”
“这……”秦悦迟疑了一番,“倒不是弟子有心推拒,也并非不欢喜这件法宝。只是弟子修行已久,尚未报偿师恩,反倒惹师尊担心牵挂。实在无颜再受师尊赠礼。”
秦昌笑道:“权作结婴礼成的贺礼,你可接受?”
秦悦猛地抬起脸:“师尊,是说……”
“不错。”秦昌点了点头,“起先我便说过,待你从沧镜归来,便为你和墨宣举办结婴大典。你便当这只玉葫芦是为师提前予你的贺仪。”
秦悦怔怔地伸手接过,又拜了一拜。
秦昌扶她站了起来,面有欣慰:“届时我身为师长,合该给你拟一个尊号。你心里可有什么中意的名头,说来与为师听听。”
秦悦不由一笑。当年鸿一曾劝她务必要与师尊商量着拟定尊号,免得像“珵美”那般羞于启齿。她细细思量了一番,道:“就叫‘辰音’吧,星辰的辰,音律的音。”
“辰音……”秦昌琢磨了一番,“意思是好,但有失尊贵。”
他左右踱了几步,缓缓道:“不如改‘辰’为‘宸’,唤作宸音,你意下如何?”
宸,北星之意也。在修真界,这个字常被用来代指仙宫,确实是个贵重的字眼。
秦悦莞尔:“师尊决定便是。”
这天临走之时,她还用玉葫芦把胡易装着带走了。回洞府后,专门辟出了一间小黑屋子,把胡易关了进去。连设几道阵法困住了他。
胡易一直呶呶不休地嚷嚷着,说什么“鼠辈安敢锢我”,还斥骂秦悦“为人惫懒,失信食言”、“碌碌之身,全赖师门”。
秦悦自然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听过就罢了。看了看他面前的阵法,觉得不太放心,又添了一个机关上去。机关本身便是个禁制,又与阵法互相融合了,少有人能够解开。更何况胡易压根儿不通机关,如今插翅也难飞。
胡易也知道自己逃脱无望,嘴上更是不肯善罢甘休,把灵宇宗上上下下全都骂了一遍。
秦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若再敢辱我师门,我便把你舌头拔下来扔到林子里去喂妖兽。”
胡易张口欲言,却见秦悦神色嘲讽:“我墨宁说到做到。”
胡易果真闭上了嘴,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秦悦。
他上次与白竹斗法时,后者扔下的一张雷符伤了他的右眼。所以迄今为止他的右眼旁侧还有一道深深长长的伤疤,眼珠泛白,眼神空洞,看上去极为可怖。
秦悦心如止水地看着他,片刻之后,转身离去。
她曾跟白若说:“万事有因才有果,所以晴天霹雳从天而降,必是因为我造下了什么冤孽。我自认我修仙三百余年以来,从未悖于本心悖于道义,想来也不会遭逢什么无端的劫数。”
她想,她说的不错。倘若只就胡易一事而言,她逢劫罹险是因,如今捉住元凶关着胡易便是果。冤冤相报,因果相生。
回到屋内坐定之后,秦悦伸手入袖翻了翻,本想研读那个关于解灵阵的玉简,却翻到了很多年前买下的那个随身药园。
里面只养着一种灵植,便是她本命法宝的最后一件材料,碧霄竹。
秦悦想了想,还是把这根竹子挖了出来,顺手取出了元品丹炉,开始炼制本命法宝。
其中画卷本身和幻尘彩皆已炼制,剩下的只是不甚费工夫的生妙笔而已。但秦悦也不敢掉以轻心——为了这根碧霄竹,已经生过不少周折了,她可不想再重头再来一遍。
但让她一直盯着丹炉不动弹,她也不乐意。遂把翡翠抱过来,放在丹炉旁边,随手揉了揉它的脑袋:“炼法宝呢,帮我看着点。”
翡翠跟她处久了,胆子也大了,闻言往后退了几步,道:“这般累人的活儿,我可不干。”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秦悦轻笑:“那你往后别想从我这儿拿果子吃。”
翡翠挣扎了一下,慢吞吞地爬了回去,坐在丹炉前面,一言不发地看着炉子里的灵材。
秦悦满意地微笑。她发现翡翠近来尤其喜欢吃她以往采摘的野果,用来利诱再好不过。(未完待续。)
本命宝绘山河社稷 掠影琴谱锦瑟华年2
她自己得了清闲,不时站起来四处走走。照心灯又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亮着火光跟在她身旁。
秦悦侧首:“你跟着我作甚?”
器灵犹豫了一会儿:“我喜欢你的灵根之火。”
秦悦笑而不语,眸光微闪。
“要不,我去给你看炉子?你把炉子底下那团灵根之火送给我?”见秦悦不答,照心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只分我一半也行。”
秦悦打了个响指,指尖突然冒出了一簇火苗。火光热烈而温暖,分明是纯火灵根凝出的火焰。
秦悦微微一笑:“你要灵根之火,我这儿有的是,送给你也未尝不可。”
照心灯觉得不太对劲,下意识地往后飞了几步。灵根之火,它已经向秦悦讨要过很多次了,但秦悦没有一次答应地这般爽快。此事必有蹊跷。
“不过,你得替我看炉子。”秦悦悠悠道,“还须用千莲幽火来交换。”
器灵小声嘟囔:“我就知道还有要求。”
秦悦挑眉:“不答应算了。”转身作势要走。
照心灯连忙飞上前,冲着秦悦撒娇:“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嘛。”
秦悦牵起嘴角。
器灵迟疑了一下:“我先跟你说好,千莲幽火只能借你,不能送你。我也不贪墨你的灵根之火,你先借我赏玩一段时日,我以后必会归还。”
秦悦点了点头:“成交!”
翡翠坐在丹炉旁边盯着火候,被那暖洋洋的火光熏着,已然昏昏欲睡。但它想了想秦悦手中层出不穷的山果,还是默默地打起了精神。
恰在此时,它被一双手抱了起来,耳边传来了秦悦的声音:“那个器灵愿意代劳,我们就歇着吧。”
翡翠恍恍惚惚地问了一句:“那我的果子……”
秦悦失笑:“少不了你的。”
翡翠遂安心地趴在秦悦身旁,看着那只品阶不错的灯笼停在丹炉的斜上方。
翡翠知道这是一件名为“照心灯”的法宝,但并非秦悦的道器。秦悦没有限制这只灯笼的自由,它却一直留在了她的身旁。不过秦悦一直待器灵不冷不热,若论亲厚,断断比不上它翡翠。
这些年来,翡翠也做了不少揣测,心想:“这只灯笼不讨墨宁欢喜,大抵是因为它真正的主人与墨宁交恶吧……”
没过多久,生妙笔就堪堪炼成了。秦悦上前,不快不慢地结出手印。一只笔的雏形渐渐显现了出来。片刻之后,秦悦抽出灵力,倾注而入,生妙笔华光微闪,大功告成。
秦悦打量了几眼:“上品下阶,差强人意。”
照心灯苦哈哈地说:“是你的灵材品阶不够,跟我控制的火候没有半点干系。”
秦悦姑且承认了这个说法,摊开手掌,掌上凭空出现了一缕烈火:“交换。”
照心灯暗了下来,一团火焰飘了出来,便是那千莲幽火。
秦悦把灵根之火放进了照心灯,灯笼瞬间变亮,光芒灼烈。器灵似是神采奕奕:“纯火灵根的火种,原来是这种感觉。”
秦悦捧着千莲幽火,把它塞到了丹炉底下,和自己的灵根之火混在一起燃烧。
可促仙品的圣火啊……她真想立马一试究竟。
转了转手中的生妙笔,秦悦还是决定先给本命法宝作画一幅。
三百年前,她挑了一纸画卷作为本命法宝。最初不过想在其上亲手画上一幅画,也不拘画什么,人间山水,仙家宫阙,哪个景致好看她便画哪个。
再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对浩瀚星空有了一知半解的领悟。也曾想过:“等炼成了本命法宝,我便要画上一片星空。若有人来与我斗法,非要教那人在漫天星斗里迷失了不可。”
这种想法一直延续着,直到她随手绘了一幅俗世的地貌,直到翡翠提及了山河社稷图。
秦悦把先前炼制的空白画卷和幻尘彩拿了出来,执着生妙笔,目露犹疑。
“山河社稷图,传说中的宝物,我当真能单凭一支笔画出来?”秦悦搁下生妙笔,靠着椅背坐下。
过了许久,她才下定决心,喃喃道:“就算不能,得几分意蕴也是好的。”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秦悦也没有立马作画,而是费了不少时日找了相关的记载。但也只得到了一些粗略的描写,诸如“天地至宝,混沌灵物”,以及“景凭心生,境由己造”,还有“外如山水泼墨画,内比仙凡造物神”。实打实的制作方法半点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秦悦只好把翡翠叫过来问询,指着她此前画的地图道:“你说这像山河社稷图,你倒是说说哪儿像了。”
翡翠故作高深地来了一句:“韵致。”
秦悦翻了个白眼:“你见过山河社稷图?”
“当然没有。”翡翠坦然道,“我只是直觉。”
秦悦顿感无力,揉着眉心望着房梁。
片刻之后,自视丹田一周,发现小元婴已经睡醒了,正呆呆地坐着,对着手指玩。
秦悦看了眼翡翠,干脆把元婴唤了出来,大手一挥:“你们玩去吧。”
小元婴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扯了扯秦悦的衣袖。
秦悦把她抱了起来,懒懒地倚在椅背上,兴致忽起,问了一句:“你可知晓山河社稷图?”
小元婴张了张口,脆生生地答了一句:“知晓。”
秦悦差点把手里的元婴扔出去。
翡翠也讶异至极,神情愣愣的,一张猫脸毫无表情,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知觉。
秦悦缓了缓心绪,艰难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会说话了?”
“镜湖之行。”小元婴简明扼要地答道,“那时候你忘却了前尘,又重头入道,修炼出了炼气七层的修为。这些修为没有消失,全都补在了我的身上。”
小元婴勾住秦悦的脖子,甜甜地笑:“我便是借着这些稀薄的修为脱虚入实的,真真谢你再造之恩。”
秦悦声音干涩:“这么说,你已不是虚婴了?已然被养实了?”
小元婴点了点头。
秦悦与翡翠对视一眼,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感慨。
【注:山河社稷图,女娲法宝。(出自《封神演义》)前文中所谓的“记载”、“描写”,都是我编的,请勿考据~】(未完待续。)
本命宝绘山河社稷 掠影琴谱锦瑟华年3
想来人生中每一段经历,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她曾无数次地痛恨华殊锁她于元道钟,耽误了她两百余年的修行,却从未想过,正是那两百余年的空闲时光,让她静下心来钻研机关术;她总觉得镜湖之内迥异的时间法则致使了那一场生死大劫,却不知正是镜湖之行,让她养实了虚婴。
因而此刻她能从容地问询关于山河社稷图的种种,小元婴也可以清晰地回答她。
小元婴说:“观道,观气,观山水;绘天,绘地,绘家国。此山河社稷图之要义也。”
秦悦揣摩了一番,颇为不解。看着眸光慧黠的小元婴,不由好奇道:“你如何知晓这些?”
“记忆传承。”小元婴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上一代福婴留给我的。”
秦悦重复了一遍:“记忆传承……”目露深思。
片刻之后,复又问道:“什么福婴?”
小元婴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秦悦无奈摇首,把元婴放回丹田,信步走出洞府。
翡翠追上她:“你去作甚?”
“去翻翻典籍,找一找福婴的来处。”秦悦答道。
翡翠露出谄媚的笑容:“我前几日看见东边那座山峰上的桃花开得正好,想来已经结了果实。你若得闲,不妨摘几颗桃子带回来。”
秦悦抽了抽嘴角,应了一声“好”。
这只沉雪兽竟敢使唤她了,真真是胆大妄为。
灵宇宗不似观云宗,有着博览阁这般存放各种典籍的地方。唯有执事殿里留有大量玉简书册,供诸位弟子借阅。所以秦悦打算先去那儿看看。
执事殿里坐着两个小修士,正摆了棋盘对弈。秦悦修为高深,进门之后没有半点声响,那两个小修士又下棋下得入迷,压根儿没有发现秦悦的到来。
秦悦自然不会苛责他们,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棋局。
直到其中一人落子,秦悦情不自禁地抚掌,赞了一句“好棋”,这两人才发觉有人进来了。
可叹他们二人都不认识秦悦,也看不透她的修为,只好嗫嚅道:“不知……不知前辈尊驾在此。”
秦悦莞尔,挥了挥手:“去把你们的主事纪帆叫来见我。”
两人一听,当即双双跪下,连声告罪道:“弟子玩物丧志,耽误了前辈正事儿,前辈责罚便是。只求前辈不要告诉纪师祖……”
秦悦了然。原来这两人以为自己要找纪帆告状啊。
两人继续道:“自从出了墨宁道君那件事,纪师祖就最恨人玩忽职守,若是被他知晓了,我二人怕是再也不能待在执事殿了。”
秦悦表情微妙:“我找纪帆另有他事,你们不必担心。”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拜了拜,谢过秦悦宽宏。然后才道:“前辈白跑一趟,纪师祖闭关结婴去了。”
“如此。”秦悦随手指了其中一人,“你带我去藏书之处看看。”
那人恭恭敬敬地应了,引着秦悦往里间走,七拐八绕了许久,停在了一间屋子前,道:“这儿就是了,前辈自便。”
秦悦施施然地走了进去。望着琳琅满目的书册玉简,粗粗扫了几眼。功法心得全都一眼掠过,只带着一些记载奇闻异事的典籍走了出去。
那小修士还守在外面,见她手上捧着一摞书册,迟疑了一番开口:“执事殿有规矩,这些典籍只可在此阅览,不能带走。若非要带回洞府细看,就得付些灵石,还要在一月之内归还。”
秦悦点了点头,问道:“要多少灵石?”
“一本书册五十灵石的租金,押金四百。一枚玉简租金一百,押金六百。”小修士有条不紊地答道。
秦悦数了数手上的书册玉简,扔进袖口。与此同时,拿出了五十个上品灵石,递与面前的小修士:“多下来的就自己收着吧,算我褒奖你棋艺精湛。”
小修士拜谢,心道:“素来没见过这位前辈,也不知是哪路人物,出手这般阔绰。”
秦悦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忽闻身后传来一句:“墨宁小友。”
回头一看,竟是几百年未见的诚舟道君在唤她。笑着走过去,略施一礼:“道君近来安好?”
那个小修士已然愣住了。原来她便是掌门的幺徒墨宁啊,怪不得行止这般宽厚。
诚舟亲手扶起秦悦,捋着胡子道:“你如今也结了婴,我可不敢再受你的礼了。”
“道君莫要说笑了。”秦悦规规矩矩地回答,“您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墨宁行礼心甘情愿。”
诚舟欣慰地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张玉笺:“你的结婴大典,我拟定于下月之朔,你意下何如?”
“道君安排便是。”秦悦算了算时日,只有十天不到了。
诚舟颔首:“那我尽快筹备,墨宣也已应允了。”他叫住秦悦便是为了此事。
秦悦说了点场面话:“有劳道君费心。”然后拜了拜,转身离开执事殿。
她没有立马回洞府,而是移步摇光峰,给翡翠摘那心心念念的桃子。
本以为那儿只有寥寥几棵桃树,到了之后才知道这儿有一整片桃林。灼灼芳华连绵不绝,像是一片浅绯色的云朵。多数桃树的枝桠上正是桃花盛开,鲜少有桃树结了果实。就算结了果子,也只有一点点大,离成熟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