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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到孩子、节哀、豆豆、杖责这些词汇时便小步踮着跑了起来。一进屋就听到郡主的抽噎声,看到夫人坐在床边,正单手拿着手绢给郡主擦眼泪。
说什么她还年轻,孩子没了一定会再有的,伤心过度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义云一听已经确认自己没听错,赶紧跑过去握住郡主的手,深情的看着她好一顿安慰。
要说郡主之前的眼泪都是装出来的,而这会儿的眼泪可是真心实意的,自从嫁进国舅府,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义云的温柔体贴,才觉得自己像个四少夫人。
水仙正在房间里徘徊,坐立不安,她不明白郡主雪儿和奶娘都去了哪里,直觉就是豆豆犯了错,他们不想让自己去求情。
过了半个时辰院里一点动静没有,水仙感觉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了。她直接冲进小厨房,见到下人就问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一个个见到她都像见到鬼一样,除了拼命摇头什么也不说。此时已经不用靠直觉了,以她的经验豆豆肯定出事了。
她飞速跑到夫人的院门口,被采荷拦住后瞬间又被家丁架了起来,她没想到家丁会对一个姨娘如此动手,也不再客气,三拳两脚打倒了家丁。
采荷冲进郡主所在的房间,刚喊出个“夫”字,就听房门被恨恨地推开了。
义云赶紧跑过去扶住水仙的胳膊,小声提醒夫人面前不得无礼。
水仙看到郡主像个泪人似的半靠在床边,雪儿正站在旁边,下意识的环视房间,看到夫人坐在椅子上,梅儿和奶娘站在身后,唯独少了豆豆。
她舔了一下嘴唇轻声说道:“夫人请原谅,我只是急着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一甩手站了起来,几个人跟着夫人陆陆续续的走到大厅。一声跪下吓得水仙一抖,她扫了一眼义云便跪下了。
仅从义云眼角的泪水并不能判断是谁出了事,水仙磕了一个头,请夫人让自己明白到底错在哪。
夫人的话听得水仙云里雾里的,总结一句话就是,丫头犯错是主子管教不严,水仙也托不了干系。可是水仙仍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次看向义云,竟发现他在故意躲避自己的视线。
下午阳光明媚,雪儿搀着郡主在花园里赏花,正是怕少爷小姐们扑蝶踢毽子的冲撞到郡主,才特意去了鱼池附近,那里向来都是人最少的。
两个人刚走上石桥,不知道豆豆从哪冒了出来,一下就将郡主撞倒在地,倒下时腰间正磕到石桥的扶手上。
这一下摔得狠了,豆豆去扶被雪儿推走,而雪儿扶着郡主坐起后,看她痛苦的样子不敢移动她,也没有力气把她抱起来。
正好国舅爷和管家也在那附近,管家将郡主抱起来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地上一大滩的血,吓得豆豆晕了过去。
雪儿讲到这里特意强调,假山凉亭那边是尽端,站在那里不可能看不到郡主。豆豆姑娘从那么近的距离加速往桥上跑,一定是故意的。
水仙犹豫着低下头,豆豆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也不希望郡主的孩子出生后义云另立别院,可她不会傻到用这种方式。
正想着,豆豆天真烂漫的笑容突然闪过,水仙恨不得给自己一拳,怎么能这么怀疑豆豆。
“谁看见了?”水仙突然冒出这一句,义云才转头看她,刚开始听说时,义云也不相信,可父亲和管家也看到了是豆豆跑过去撞到郡主身上的,才坚信不疑。
义云走过去扶起水仙,两手揉着水仙的脸,“这件事情你可以不相信郡主、不相信雪儿、不相信管家,可是父亲的话你总该相信吧。不过我不相信豆豆是故意的,也许这只是个意外。”
水仙又突然跪下了,义云愣是没拽住。
她弯腰磕头求夫人原谅豆豆,重复着这一定是个意外。只要能原谅豆豆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郡主和义云都还年轻,一定还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水仙的头已经磕破了,说到了第二十多个时,身体已经被义云拽的有点歪了,可就是使着劲不起来。
义云失去孩子本就伤心难过,又看到水仙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泛着酸水,豆豆的事更不敢提了。
他使出全劲双手拽起水仙,很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说豆豆的事情府里自有定夺。便叫采荷送她先回去,自己今晚要守在郡主这里。
水仙的眼睫毛已经被泪水浸湿,看着眼前的一切都虚晃晃的。她抹了一把眼泪看向大厅里的所有人,几个小下人的视线和她对视就会一机灵的低下头。
而夫人的表情凝重伤心更多于生气,当她看回义云时,义云便微微转头躲开她的视线,她的高度正好看到义云的喉结在皮肤下不停的上下滑动,紧张感更胜过失去孩子的伤心。
水仙想着打掉采荷的手,双手抓住义云的胳膊前后摇他,“豆豆到底在哪?你们要怎么处置她。”
“她已经走了。”
水仙和义云同时看向夫人,水仙瞪着眼睛,不知道从何方向理解这句话。义云对着夫人微微摇头,赶紧抱住水仙,将她的头按在一侧肩膀上说道:
“豆豆被送人了,这是府里的规矩。终身契约的家奴犯错是要再卖掉的,可豆豆是你的陪嫁丫头,不能再卖所以送人了。”
这个规矩水仙知道,可是豆豆不一样,她从来没有把豆豆当下人,那是她的妹妹。
此时她倒变得冷静,问着卖给哪家了,能不能带她去,她去求也好赔钱也好,也要把豆豆找回来。豆豆是有家有父亲的,不能就这样去给别人当奴隶。
义云吞吞吐吐的也说不上来什么,只说是去了个好人家。
水仙立马推开他环视一圈,此时这大厅里的人她一个也不相信,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水仙踩着屋顶飞到洗衣房,推开下人的房间就开始喊灵儿。伴随着尖叫声扫了一眼没看到灵儿,听一个下人说灵儿正在灵屋,她皱起眉头重复着“灵屋?”
“就是府里放下人尸体的地方,今天府里打死了一个丫头,是灵儿的好朋友,所以……”
那下人没说完,水仙已经走出房间,她不敢去问打死的丫头叫什么,只觉得好冷好冷。
她浑身颤抖着,感觉自己被包在了冰块里,冰碴已经堵住了她的呼吸。她晃晃悠悠地看着前方,心里念着不是豆豆。
看到一个家丁,她凭着最后的力气抓起他,逼他带自己去灵屋。
水仙看灵屋里亮着光,加速跑到门口又停住了,她低着脑袋倒吸了一口冷气推开门,听到一声“啊”,就见两条腿跑了过来,身体便被推着往后退。
“府里有规定,夫人姨娘们不许来这种地方,怕是有冲撞。”
水仙听出来是灵儿的声音,咽了一下口水鼓足勇气问道:“是豆豆吗?”看灵儿不回答,推开她冲了进去,看到豆豆的瞬间眼前一片黑,倒在了灵儿身上。
第一百四十七章 无后为大()
水仙喊着豆豆突然惊醒,大口喘着气就见义云的一张脸正对着自己。她上下左右扫了一圈,原来自己还在灵屋,半靠在灵儿身上,而义云正蹲在面前喊自己的名字。
义云看水仙睁开了眼睛,赶紧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仙儿,人死不能复生,过度伤心只会……”
没说完双手被水仙打掉了,水仙拧了拧身子感觉无力,两手使劲撑着灵儿的手站起后,晃晃悠悠的走到豆豆身边。
她弯下腰双手扶着豆豆的脸,看着她动了动自己的脸部肌肉,试图挤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却看到一滴泪落到了豆豆的脸上。
她用大拇指轻轻抹掉了眼泪,微微笑着说道:“小懒虫别睡了,我带你回马场,陪你看你最喜欢的花火,红的绿的黄的各式各样的。”
“仙儿别这样。”
义云突然喊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不清晰。
水仙完全听不见,抬起豆豆上半身,打量着她的脸,看那双眼睛仍然紧紧闭着,语调带着哭腔说道:“醒醒、快醒醒,虽然现在不是过年,可你水仙姐姐我仍然有办法弄到花火。”
义云赶紧跑上前去拽水仙,喊着灵儿送她回房间。
水仙用足了力气推开义云,抱起豆豆就往外走,被义云拦住说道:“仙儿别这样,郡主那边刚刚失去孩子,我顾不上你。豆豆她毕竟犯了错……”
“郡主的孩子是人命,豆豆就不是了?哦不对,正因为也是才会一命赔一命。”
水仙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便顶着义云硬往外走。
“你不用管我,从此以后再也不用管我了,休书你愿意写就写不愿意写也无所谓,这辈子我也不会再嫁。”
义云赶紧推着水仙,干咽着口水还是觉得心慌慌的,眼睛瞪得溜圆问道:“就为了豆豆你要抛弃我?”
水仙面无表情,流出的眼泪也干了,此时倒像是看开了什么,不再执着,一边侧身躲着义云一边回道:“我不想抛弃你,可我想抛弃国舅府,如果你愿意跟我走离开这里,我们现在就一起走。”
“仙儿”
义云喊了一声哽咽住了,自己敢对天发誓,对郡主没有一点儿女之情,可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对家庭的那份责任心还是有的。
不管怎样也都是自己的孩子,如果偏偏在这样的时候离开,这样的男人仙儿怎么会爱。
也明白这样的家庭给不了仙儿所有的爱,这一世终究是要委屈她了。
义云想着伸出双手去接豆豆,“仙儿,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说完又示意灵儿过来。
水仙看他的反应已经知道答案,哼笑着往后退了几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郡主刚刚失去孩子,你还是快去那边吧,不和我一起离开就不要阻拦我。
夫人若知道我不能生育,也等不到你来休我,就会把我扫地出门。”
义云愣住了,不知道她说这是不是气话,好端端的怎会不能生育。
“记得我肚子上的伤疤吧,那次受伤伤到了小腹,因此这一生都与子嗣无缘,可你们魏家最在乎这个。”
义云一下圈住了水仙,只是豆豆挡在中间,他抬着脚向前撅着身子有些站不稳。
他单手捋着水仙的后背一言不发,总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都不对。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二离魏府()
“让开”,水仙喊着抖了抖身子。
她已经铁了心要离开国舅府,至少此时已经伤心透顶。可她的内心也不清楚,义云若真的抛弃刚刚失去孩子的郡主跟她走,她能否高兴的起来,因为那样不负责任的义云她也不喜欢。
义云什么也不敢说,却死死贴着水仙不松手。共同度过的这些日子也能让他感觉得到,水仙和小时候有很大的改变,又或许不喜欢被束缚是她本来的性格,而那时在魏府的四年才是她不该有的生活。
两个人僵持了一阵水仙突然开口道:“至少得让豆豆入土为安吧。”义云微微抬起身体,话到嗓子眼儿又憋了回去。
的确之前忽略了这个问题,豆豆好歹也不算是国舅府的人,况且救婉儿的时候还是崔老板帮忙借的马匹,可人家的女儿死在了自己家,是该上门道歉并讲明情况的,不该当成罪奴去处置尸体。
义云正溜着号,双腿一软身体一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原地转了一圈站稳后,发现水仙已经走出灵屋,情急之下只好一掌敲晕了她。
义云抱起水仙喊着灵儿将豆豆带回灵屋,并且告知夫人代他好生照顾郡主。
此时天已经黑的透透的了,义云也想不起来今天是月初、月末还是月中,只是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月亮。
白天还阳光明媚,夜晚却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处境,变换着天气配合他的心情,也像是在嘲笑他这么点家事都处理不好,哪配得上大户人家少爷的身份。
义云将水仙抱到床上后,用两手扒着自己的眼皮,安慰自己不管什么事情都会随着时间而改变,只要这段时间看住仙儿就好。
他坐在床边脑袋靠着床框,一只手轻轻地抚摸水仙的脸,觉得是自己投错了胎,不该出生在官宦之家。
如果和水仙一样出生在村子里,也许这会儿膝下子女环绕,男耕女织,即使中秋只能啃烧饼,想想也很幸福。
“借口”,脑袋里突然冒出另一个声音,“你看人家李捕头,宁可离家出走也不遵从家里安排的亲事,更何况人家是在心里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下拒绝的。”
义云突然抬起头,张着大嘴喘气,像是空气不够用了看着天花板。仔细想想的确是自己懦弱,十一年前就是这样,现在怎么还是这样。
心里暗暗发誓,过一段时间郡主心情平复,便带仙儿离开国舅府离开京城,去仙儿最想去的地方,什么都听她的。
“你可拉倒吧”,另一个声音又冒了出来,“刚才还想着时间冲淡一切呢,仙儿若不伤心难过了,并且郡主心情也好了,天下太平你更不会离开了。”
“我会”,义云突然喊出了声音,又立马捂住嘴,低头看水仙一动不动才松开手放下心。
这一夜义云睡睡醒醒,后脑勺咣咣磕床框。每磕醒一次都要低头看看水仙在不在。
这一次磕醒天已经蒙蒙亮了,义云每次清醒都见水仙睡得死死的,完全没有动过。他突然担心起来,眼珠转了一圈,用食指和中指在水仙鼻孔处探了一下,长出了一口气才放下心。
他低头拿起被子,正要往上拽,脑袋突然感到剧痛,瞬间懵懵的,甩了两下头才发现水仙坐了起来,她直接就问豆豆呢。
义云推着她说天还早,胳膊却被水仙打掉。义云反应过来时,水仙已经走下床。
他赶紧喊道:“豆豆的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处理?”
水仙猛地回头露出一脸凶相。
“不管府上有什么规矩,豆豆都由我来安排安葬。”
“安葬?”
水仙又重复了一句,吓得义云动动嘴又停住了,感觉此时说什么都不对,她这气儿还是没过去。
水仙看义云没话了直接奔向灵屋,义云追上去后两个人竟动起手。
水仙已经养成了习惯,在义云面前不会使出全身武功,更不会露出观音常用的招式,可这样完全没有胜算。
她打着打着竟然往回跑,义云皱起眉头觉得纳闷,想想可能是她想明白了,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
看她走进书房才觉得奇怪,晃了一下神儿喊着“不好”冲了进去。刚跑进门又立马刹住,一把刀正对着他。
他本以为仙儿是要写休书,没想到是来书房拿刀的。这虽然不是捕头配发的刀,有段日子没用了,可要真动起手还是会伤到人。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冲着水仙喊道:“郡主是无辜的,你要替豆豆报仇就先杀了我。”
水仙哼笑了一下,心酸难耐。她还不知道豆豆是被杖责至死,听到这话心酸的瞬间有又恍然大悟,以为是郡主害死了豆豆,“原来真是她。”说着收回刀就往前走。
两个人一人向前冲一人拦着,边打着边往前挪。义云只好喊着解释是杖责惩罚豆豆,只是没想到,有管家在旁边,下人们都不敢怠慢,下手重了些。
水仙此时没有兴趣想报仇的事,只想着怎么和崔老板交代,一路赶到了灵屋。
水仙丢掉刀抱起豆豆就往外走,见义云拦着也不废话,一脚抬起使出全身力气,恨恨地踹了一脚义云,见他退出去五六米,立马飞上屋顶离开了国舅府。
第一百四十九章 负荆请罪()
这一脚把义云踢得够呛,他颤颤巍巍的站起后咳了几声,就看到树后面躲着一个家丁,赶紧跑过去交代此事不得张扬。
就见家丁张着大嘴直啊啊却不点头,他拍了两下家丁,家丁如恶梦初醒瞪大眼睛晃了晃脑袋,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切。
在府里伺候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从没见过一个姨娘敢对夫君下手这么狠的,三少夫人是出了名的跋扈,也只是揪揪耳朵,温柔的踢两脚。
义云确定家丁听明白自己的嘱咐后才敢飞出国舅府,可是早已经看不见水仙的影子。
他直接赶到水仙居,见大门还没有开,纵身跃起飞上了三楼平台,大声的喊着“仙儿”。
没喊两声苹儿就急急忙忙走出房间,安成也同时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两个人没等开口问什么,义云已经飞走了。
苹儿和安成对视了一眼,苹儿叨咕着一定出事了,要去京兆府找李捕头帮忙。
却被安成拽住胳膊制止道:“你这不是添乱吗,他两是情敌,李捕头出面不管啥事都可能帮倒忙。”
苹儿皱的满脸褶,虽然此时判断不出来是出了什么事,可是除了自己就是李捕头最了解水仙,在李捕头面前水仙是完全透明的,毫无秘密,所以不管什么事他都能帮上忙。
关键就是安成哥还不知道水仙是观音的身份,也无法和他解释太多,只能说道:“这两个人相比,我更希望水仙嫁给李捕头。”
“宁拆……宁拆……”,安成磨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给苹儿急得直跺脚,一边甩着他的手一边喊他别添乱了,一溜烟跑下了楼。
义云速度极快,一种追捕逃犯的感觉,边跑边埋怨自己,怎么想不到马场,竟然先拐去水仙居简直浪费时间。
可是一跑出城门义云又懵了,他停下来调整呼吸,回忆着上次去借马的路线。那时是天黑,而且是从城外的一个破庙赶过去的。
“破庙破庙”,义云叨咕着往前去,边走边往两边看。走了一阵儿突然停住,咬紧嘴唇深呼吸了一口气。
简直能被自己气哭,京城外没有几家大型马场,至少城东就这一家,打听着走过去也比按照那天的路线快。
水仙并不知道崔老爷有没有从江南回来,可豆豆毕竟是因为跟着自己才出的事,哪怕是在那里跪着等崔老爷回来也是应该的。
她抱着豆豆的遗体从围墙飞进了院子里,在正厅门口放下豆豆后直接跪下了。旁边扫地的家丁突然叫了一声,刚举起扫把要喊抓贼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家丁没有认出水仙,但也知道贼人不会有这样下跪的行为,战战兢兢的走到水仙面前,扫了她一眼也没认出来,又将视线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