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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现在有一份正经的工作,都靠张捕头引荐,此时此刻被他骂也不敢回嘴,低着头。
李捕头拿起军袄看了看,问大人想怎么做,“李老将军常年带兵打仗,你应该从小就接触过军用品,能不能从这军袄上面找出不合理的地方,这样我们也有抓人扣货的正当理由。”大人说道。
李捕头用手掌撑起军袄掂了掂重量,叫侍卫组长去拿秤过来,对着大人说道:“朝廷规定军袄的重量要达到五斤,我感觉这个也就四斤。”大家脸上都露出了一点笑容,张捕头插话道:“宫里的禁卫军不像边关打仗的军队,或许要求没那么高呢。”
李捕头想了想觉得也有这个可能,虽然律法上没有单独提到禁卫军的军袄重量,但也不一定会按照边关军队的规格做,也许是这次任务中临时提出的要求。
秤拿过来一称三斤八两,十件军袄全是三斤八两,李捕头不能确定这个数字是这次任务中临时提出的要求,还是他们偷工减料也有个标准,所以必须要接着找找。
整个内堂变得非常安静,只有李捕头一个人认真检查着军袄,其他人完全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直勾勾的盯着他。
李捕头研究了一会儿,提出拆开一件看看里面的材料,大人有些犹豫。如果查不出问题,抓人扣货还可以勉强解释成是一场误会,可军袄被破坏这罪名可就不小了。大人问他有几成的把握,他摇摇头说:“如果他们选用的棉花有问题我一定看得出来,可我不能确定这伙人有没有掺假。”
大人正在犹豫,旁边的侍卫组长突然举起手喊着大人,大家都看向他,他战战兢兢的说:“大……大人,我的娘子擅长刺绣,做衣服改衣服也没有问题,李捕头拆的时候只要不扯坏布料,我想我娘子就可以把它复原。”
张捕头在旁边笑起来,“那还等什么,老李,拆。”李捕头用小刀挑开边线,抽出了一团棉花。他把棉花放在烛光下,仔细观察棉花的颜色,又用手反复撕了几次,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大家都盯着他气氛非常紧张,他重新取出几团棉花,用同样的方法反复试着,几次之后终于点头笑了笑。
一抬头吓了一跳,自己刚刚太投入了,完全没注意到几双眼睛都盯着自己呢。他拿起棉花说道:“这里面掺了废棉纱。”几个人听到都松了一口气。
大家拆开了剩下的九件军袄,取出棉花给李捕头检查,他全部检查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九件全部都掺了废棉纱,我想那十箱三百件也应该是一样的。”组长一听激动的蹦了一下,张捕头瞪了他一眼。
水大人看着满地的军袄沉思了一会儿,交代侍卫长带着府上的侍卫把十箱军袄抬到库房里,并且告诉他们此事不许对外张扬。让李捕头和张捕头先回去休息,也不要和周捕头徐捕头提起此事。李捕头问了句:“那魏总捕头那里也不交代一声吗?他毕竟是总捕头,这件事怎么说也算是公事。”
水大人顿了一下似乎忘了这个人,义云来之前他的确不指望这四少爷能做什么,可是在钱府埋伏的那晚让他明白,四少爷不是来混日子的。可这件事情终究是手下惹出来的麻烦,尽量越少人知道越好,也不想麻烦四少爷跟着操心。
他对着李捕头说:“算了,他刚刚任职很多事情还不是很清楚,也帮不上什么忙,不用特意告诉他,知道了再说吧。”说完摆了一下手各自散了。
第二天一早,张捕头惦记着头天晚上的事很早赶到府衙,看见刑部侍郎朱大人的管家和一个陌生男子在大门口候着,他想着还挺快和朱管家打了个招呼:“有事?怎么不进去?”管家张着嘴指了指门口的侍卫,没敢说出声。
张捕头笑了一下告诉他水大人马上就到,再耐心等等。正往里走被义云叫住问道:“张捕头,夫人没事了吧。”
张捕头“啊?”了一声,“夫人?”,义云接着说道:“昨晚你突然被叫走,水仙居的伙计说你夫人胃痛,现在怎么样了?没事了吧。”张捕头:“啊?啊!没事了。”说完就往里走,义云在后面看着他总觉得怪怪的。
义云一边往院里走一边想着头天晚上的事,先是水大人突然被叫走,谁都说不上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到半个时辰张捕头又被叫走,虽说是夫人胃痛,可事情赶的太巧,难以让人相信。
可如果真的是府衙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瞒自己呢,说起来自己是国舅府的人,自然也是站在水大人这边的。
想来想去莫名的心烦意乱,鼻尖发酸,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呼吸。觉得大人是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百无一用的少爷,只是仰仗着父亲的面子才得到总捕头这个职位,来京兆府混日子的。想着想着倒吸了一口冷气。
水大人进到府衙后将朱管家请到内堂,茶水点心一样不少的奉上,让他们说说来意。
第十章 义云买醉()
朱管家介绍旁边这位是朱大人的表弟杨老爷,家中经营着一个纺织作坊,这次受朝廷委托制作了三百件禁卫军的军袄,按照计划昨天晚上就应该抵达京城。朱管家顿了一下看向水大人,大人只是点点头不接话。
朱管家只好继续往下说:“听说商队和城门的侍卫闹了一些不愉快,人和货都被带到这府衙来了,还请水大人通融通融,看在朱大人的面子上把人放了,让他们带着货先和我回去,改日朱大人会亲自来登门道谢。”
水大人喝了口茶,看着茶杯自言自语道:“今天的茶不错嘛。”说完抬头看向他们两个,摆摆手请他们也喝口茶再尝尝点心,说这点心是新来的厨娘做得非常酥软可口。朱管家和杨老爷对视了一下又看向水大人,杨老爷急着说:“大人,您可知道这是朝廷禁卫军的军袄,宫里的差事一天也不能耽误呀。”
突然“啪”的一声,水大人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们也知道这是宫里的差事,还敢造假。”他又看向朱管家,“朱管家你可能被蒙在鼓里,不是我不给朱大人面子,开箱验货是规定,这点我们京兆府说到哪都有理。可这一验货真是没想到,杨老爷连圣上都敢欺骗,你们自己看看这棉花里都掺了些什么。”说着朝侍卫摆了一下手,侍卫递给朱管家一团棉花。
杨老爷咽了一下口水低下头没敢再说话,朱管家连看都不看站起来就说:“水大人,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杨老爷胆子再大也不敢给皇宫里的货物掺假,您不看朱大人的面子,也得看看丞相的面子,朱大人可是丞相的得意门生,没有丞相的引荐怎么会让江南的纺织作坊来接这个任务。您先把人放了,让我们把货物带走,朱大人一定会调查清楚这掺假是不是有人吃里扒外,还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水大人当然明白,京城北五十公里处的一个村子,全部经营着纺织作坊,他们的原材料也是从江南进货,在京城一带很有名气。而且运输原材料的成本要比运输成品的成本低多了,怎么看找江南的作坊都不划算,可丞相舍近求远,让朱大人的表弟制作这批军袄,不只是帮自家人赚了银子,这一层层的也能捞到不少,看样子每件军袄偷工减料抽出的钱,主要都喂了朱大人和丞相。
但事已至此,就这样轻松地让他们得意,国舅爷在丞相面前也会丢了面子。这两个皇上面前的红人明里暗里的一直在斗,自己作为国舅爷的门生自然也是和丞相对立的。只要货在自己手里,有理有据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水大人想着喊了一声送客,杨老爷立刻看向朱管家,他愣在那,显然也是没想到水大人会这么不留情面。两个侍卫逼近他们摆了一个请的动作,他们也只好先离开。
朱管家骂骂咧咧的往外走,义云和他擦肩而过,之前和父亲给丞相祝寿时见到过朱管家,本想打个招呼朱管家已经走过去了,义云回头看着感觉莫名其妙,不过可以确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和昨天大人的离席有关。他又看到李捕头匆匆忙忙的向内堂方向走去,就跟了过去。
李捕头一进门就问朱管家是不是来要人拿货了,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做。水大人给他讲了刚刚和朱管家的对话,李捕头觉得这事如果和丞相有关,以水大人的身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应该让魏总捕头知道这件事,万一事情朝不好的方向发展,好歹也有国舅府的撑腰。
门突然被推开,义云面无比情,走进来就说:“如果我不是国舅府的人,你们就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对吗,我这个总捕头在你们眼里只是个摆设对吧。”
李捕头行了礼没敢说话看向水大人,大人赶紧解释这件事不宜张扬,除了张捕头和李捕头没有其他人知道,昨晚又是熬了半个通宵,实在不想让他跟着受累。
义云行了个大礼,强调不要把自己当成是什么四少爷,穿上这身总捕头的衣服,就是京兆府的总捕头,为大人排难解忧是自己的职责。
大人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把事情的细节给他讲了一遍。他听完马上有了想法,建议立刻让商队的人签字画押,白纸黑字的证明杨老爷在这批军袄里掺了废棉纱,而且要强调是给皇宫禁卫军的这批军袄里掺了废棉纱。
他觉得如果丞相参与其中,不一定会为了自保而放弃杨老爷,不但浪费一次捞钱的机会,还容易让下面的人对他失去信任。他一定会想出什么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所以要快速拿到指认的证据,仅是物证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李捕头看向义云,对他的印象有了些改观,看着他说张捕头擅长审讯,这就去找他。大人看着义云面带微笑,刚想夸他不愧是国舅府的少爷,又憋回去了,决定以后还是少提国舅府。
义云的心情仍然没有平复,看大人也没有什么想说的,没行礼直接走了出去。一整天都在巡街,路上听到捕快喊魏总捕头,却没有第一天听着那么开心,忽然觉得这种打招呼都是敷衍。
放衙后他换上便装满大街的晃悠,不想回府又不知道能去哪,忽然想喝酒,却发现自己除了水仙居,竟不知道这京城里还有哪些酒馆。他不自觉的走到水仙居,停在门口犹豫着,似乎没喝就醉了,看着牌匾哼笑着重复道:“水仙居……”。
伙计出门送客认出了他,直接喊道:“魏总捕头里面请。”他跟进去后伙计开始问今天是几个人,有没有看中的包间,义云扫了一眼大厅,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没有人,他直接走过去坐下了,伙计愣住了。
他喊点菜伙计也没反应,他扫了一眼周围质问道:“怎么,不可以坐在这里吗?”伙计点了一下头又拼命地摇头,笑脸相迎:“可以可以,大人想坐哪都可以。”
义云点了一壶酒半斤酱牛肉一盘花生米,伙计看着菜量也猜到他这是一个人来喝酒的。伙计觉得这些人根本不差钱,这样让他坐在一楼似乎有些怠慢,跑到水仙的包间说了此事。
水仙正在喝茶,听伙计一说端着茶愣住了。以前听义父提到李捕头看不惯这里的规矩,死活都不肯来这水仙居,曾暗自欢喜,也明白了李捕头为何肯对观音出手相助。
本以为自己认识的义云心地正直,也许会和李捕头一样不喜欢这里,昨天只是应酬罢了,没想到第二天竟自己过来了,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堵。
茶杯拿起来又放下,一会看看外面一会看看门的方向,有些坐不住了。想着义云为何一个人来喝酒,是喜欢这个地方吗,不应该呀;是有每天喝酒的习惯,为何以前从没来过;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吗。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站起来,拎着一壶酒朝楼下走去。
没走到桌子旁边就喊道:“魏总捕头,欢迎光临。”义云抬了一下眼没理会继续倒酒。水仙已经看到他哭丧的脸,心里绞了一下,明白他这是在喝闷酒买醉。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情况水仙是不会过去敬酒的,也不会再做任何打扰,可这次面对的是义云,他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往前走着,哪怕是不说话也想静静地坐下陪着他。
水仙坐下后义云瞄了他一眼,挤出个笑容说:“我虽然是国舅府的少爷,可庶子的地位并不高,我这总捕头才做了几天,还没拿到俸禄。对不住了,只能在这一楼喝酒,让您少挣银子了。”说完灌下一杯。
看样子是真的醉了,否则不会说出这种话,水仙摇摇头也灌下一杯。义云看他喝了一杯笑了笑,拿起酒杯撞了一下他的杯子说“干”,两个人同时又饮下一杯。
水仙倒满酒就一直盯着他,他身体晃晃悠悠的说道:“我知道大家为什么喜欢来这里了,原来自己一个人喝酒真的很无聊,有人陪着这酒才有酒香。”说完放大声音对着伙计喊“再来一壶”。
水仙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看他的样子也跟着难受,火烧火燎的,可第二次见面就打听隐私,等他清醒了会不会怀疑自己。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胳膊突然被拽住,“别走,一起喝。”
一瞬间“咚、咚”的心跳声不知放大了多少倍,水仙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看着被拽住的胳膊直咽口水,坐下后盯了他半天,终于鼓足勇气说道:“魏总捕头不介意的话,把烦心事儿说出来,若水仙能帮到您一定帮忙,而且保证事情不会传到这水仙居外。”
义云笑了一下灌下一杯酒,开始叨咕:“哪有什么烦心事儿,压根就没有事儿,都把我这总捕头当摆设,我是闲人一个。从小时候开始就是摆设,一直被养在外面,好不容易回到京城,父亲兄弟也不待见我……”,说着又灌下一杯。
“后来得到郡主的青睐愿意下嫁给我,父亲才对我另眼相看,又给了我京兆府总捕头的差事,可我不喜欢郡主,我的心里……”,说到这他恶心了两下倒在了桌子上。
第十一章 皇上口谕()
伙计看到义云喝倒了,立刻跑过来问:“公子,要不要去国舅府找人来接他?”水仙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伙计刚走了两步又被他叫住,“算了,备马车,我送他回京兆府。”
“诶?”伙计发完声立刻捂住嘴,扫了一眼其他客人,走到他跟前小声叫着“公子”。他摆摆手让伙计快去备马车,伙计三步一回头的看着他,有点不理解。
这不是水仙的做事风格,以往这种情况都是叫人来接,打烊了还没有家人来接,人也没醒的,直接抬到大门口,为此还在大门边上放了两张躺椅,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好歹也不能躺在地上。
水仙看着义云,心里不是滋味,他提到小时候的事情水仙也知道,暗自发誓有机会一定帮他调查清楚,他们母子为何被国舅爷赶到老家。
马车赶到府衙时天已经黑了,门口的侍卫和水仙打了声招呼,就把义云扶下马车。水仙刚说出“你们给他”四个字,又憋了回去,觉得这府里也不一定会有解酒茶。侍卫回头看着他等着他说完,他只好说道:“魏总捕头的酒钱还没付,我先记在京兆府的帐上吧,你们给他说一下。”侍卫点点头进去了。
水仙一进房门,苹儿就拉着一张脸瞪着他,他吓得往后仰了一下,说道:“我按时吃药了,你不要这么恐怖好不好。”他走过去捏起苹儿的脸,“这么端正的五官,要多笑一笑才漂亮。”
苹儿扒拉掉他的手开始唠叨:“公子,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水仙没明白愣在那,“既然不能放弃这条路,也不想让他认出你,就不要再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了,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性格你完全不了解。除了义父、李捕头和我,谁都可能会出卖你。”
水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等等、等等,我只是和他喝了两杯酒而已……”,萍儿插话道:“两杯酒?你都送他回家了。别忘了,你们交过手,虽然只能看到眼睛,可接触次数多了难免会认出你。”水仙不再反驳,笑嘻嘻的走到苹儿身后给她按摩肩膀,让她消消气。
第二天一早,皇上身边的左公公和朱管家赶到府衙,“传皇上口谕”,左公公说完,水大人一边往下跪一边瞄了一眼朱管家,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自己,一阵寒意袭来。
昨日下午丞相特意求见皇上,一见到皇上立马跪下请罪,说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原本想着刑部侍郎朱大人的表弟杨员外在江南经营纺织作坊,禁卫军军袄的事情拜托给他们正合适。虽然距离远了点,可江南的材料是最好的,顶多就是成本高点,禁卫军冬日穿的暖和些也能打起精神,兢兢业业的守护皇上。可是没想到,杨员外同时接了另一批制作冬袄的生意,做事不仔细两批货竟被弄串了。
皇上听明白后诧异了一下,走过去扶起丞相说道:“阵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丞相多虑了,货弄串了换过来就好。”皇上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不过,怎么会弄串呢,另一批货的数量也是三百件?难道外形都是一样的?竟然敢要求做成军袄的样子,真是大胆。”
丞相又立马跪下让皇上息怒,解释说:“另一批冬袄是给中原地区一个矿山里的工人制作的,那矿山工人有一百人,一人三件正好是三百件。那里不像皇宫可以为侍卫们洗衣服,所以发三件换着穿。
矿山负责人预定冬袄的时候,正好看到禁卫军军袄的一件样品,觉得样子不俗,也不影响作业,嚷嚷着必须按照这个样子做,这负责人也算是朝廷命官带着品级的,杨员外不敢得罪只好答应。可给矿工做冬袄的拨款并不丰厚,所以他们商量出了一个方法,减轻冬袄的重量,再掺入一些废棉纱,倒也能起到保暖作用。”
皇上“嗯”了几声,让丞相起来,并告诉他这种小事以后不用禀报,赶快把货换回来,冬日将近,侍卫们越早穿上冬袄越好。
丞相已经抬起一条腿,想想又跪下了,“还有事?”皇上疑惑的看着他,“给禁卫军的军袄已经从中原出发,可矿工的冬袄,连同送货的人,都被京兆府扣下了。”
皇上哈哈的大笑了两声,夸魏国舅果然没有看错人,他亲自举荐的京兆府尹刚正不阿,不会因为是丞相负责的事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问题照样敢扣,不错不错。丞相挤了挤笑容附和着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