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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云不自觉得笑起来,已经伸出手要去抱他,却又停住了,“你是我的妻子啊,既然找到了,我当然要娶你回去。”
水仙哼哼的笑着,“娶为妻纳为妾,这辈子你已经娶了郡主,不可能再娶我了,只剩那个‘纳’字了。”
说着瞪了他一眼就往远处走去,义云看他的反应却高兴起来了,觉得他是在吃醋,故意喊道:“仙儿,你小时候可说过,只要能陪在我身边,哪怕是做一辈子丫鬟无名无分也愿意。”
水仙猛地回头,面无表情,“你也说过,这辈子只娶我一人,若因家世身份做不到,这辈子也不再娶其他人。”
义云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吃醋,笑呵呵的跑到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你知道我心里没有郡主,她只是国舅府的儿媳妇,可你才是我的媳妇。”
水仙转过身往反方向走去,说着,“十一年前奶娘丢下我时,我的卖身契就自动解除,请魏少爷给我自由。”
义云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冲到他面前,扶着他的肩膀,“我何时用卖身契限制过你,母亲给你名分时,你和你的父母也都同意了,八字也合了,我们只差拜堂成亲这一步。
若没有十一年前的丢弃,我们早都在一起了,我知道你恨我当初的软弱,我能做的就是以后加倍珍惜你,用我全部的爱来补偿你,不会让你再去感受那种恐惧无奈。”
话音一落诧异了一下,看到李捕头气冲冲的走过来,水仙随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还没反应过来,一拳打在了义云的脸上。
义云被打到了一边差点摔倒,李捕头跟上去又是一拳,两个人打在了一起。
义云被打的有点蒙,晃晃悠悠的又摔在了地上,水仙一下扑了上去挡在他面前,喊着李捕头住手。
李捕头瞬间心酸难耐,捂着胸口呼吸加速,指着水仙说道:“他凭什么,凭什么拥有你的爱。
你的表舅犹如那薛二弟,就是个人贩子,人家用抢他用骗,他们魏家出钱买了你,这和醉魂阁有什么区别。
这一开始就是欺骗,不管你们后来都经历过什么,都不成立,不该存在,不合理。”
水仙回头看了一眼义云,又转回来对着李捕头轻声说这只是他的的猜测,家乡那种地方,遭虫害是正常的事。
李捕头气的指着他,“那后来呢,他抛弃了你,现在又已经娶妻,你们两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义云听着皱起眉头,没想到李捕头竟然知道这么多事,仙儿家是因为遭虫害而卖女儿,连自己都不清楚,可他却知道。
水仙也怕李捕头越说越多,扶起义云冲他喊道:“李凯旋,我和魏少爷之间的事情,好与坏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再管了。”
说着又转头看向义云,“魏少爷,过去的事情也请你忘了吧。”说完转身跑了。
义云追了两步却被李捕头拦住,指着他说:“魏少爷,水仙救你如果是命运的相遇,那我救水仙也是命运的相遇,这不应该分先后顺序,我们的机会是平等的。
你敢不敢赌一把,水仙一定自己先离开山门县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谁先找到他,他就是谁的。”
义云懒得理他,往旁边走去。虽然水仙一直不肯认自己,承认后也在排斥,可他的行为骗不了自己,跳下水也好挡着李捕头也好,都是关心自己的。
不管怎样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想着不屑的笑了一下,觉得李捕头自作多情。
“不敢就说,我可不在乎他以前在你的房里长大,我认准了这辈子只娶他一人,你能做到吗?”
李捕头说着追了上去,“你不要以为水仙对你还有感情,他只不过是被女子贞节思想束缚着而已,所以不肯接受其他人,你若真为他着想,请你先放手。”
义云突然转过身差点撞到他,“按你这么说我更不能放手,否则他这一辈子都孤零零的无依无靠了。”
说完继续往前走,李捕头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里喊着:“笨啊”呲起牙,不想再多费口舌,一溜烟向客栈跑去。
李捕头和义云前后脚跑回了客栈的马鹏,都瞬间愣住了。
徐捕头像个孩子一样正和婉儿壮壮嬉戏打闹着,洒了满地的洗马水。
李捕头趟着水走到跟前,急着喊道:“老徐,让你喂马不是洗马。”说着拿起一边的马鞍子,快速安装好后纵马离开了客栈。
徐捕头还没反应过来,诶了两声问义云他怎么了。义云看着两个孩子,一个个都高兴的似乎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又看向徐捕头,这个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没想到这么有孩子缘,孩子交给他也放心。
默默地拿起一旁的马鞍,整理好后喊了一句,“麻烦徐捕头帮忙把孩子带回去。”也匆匆忙忙的纵马离开了。
徐捕头彻底傻了,前后左右的看了看,捂着脑袋自言自语道:“嗯?嗯?我在做梦吗?”
第一百零四章 两只大雁()
义云本不想和李捕头打这个赌,可实在想不明白他这么急着回去要做什么,就算让他先找到仙儿,可如果仙儿不同意又有什么用,难道他真的要图谋不轨,紧紧地追着不敢懈怠。
水仙在城外整理好头发衣服后租了一匹马,躲在出城后的必经之路旁,看见这两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过去,松了一口气,慢慢悠悠的架起马,一路思考着后面该怎么办。
第二日下午,水仙已经赶到京城附近,却没有继续向前走,绕道去了豆豆家。
走到门口正犹豫着不敢进,豆豆突然跑出来,一脸惊讶,“啊,你果然回来了,我就说水仙哥哥厉害嘛,最多一天就能把人救出来,约莫着今天天黑后一定会来。”
说着往周围看去,奇怪怎么就剩一匹马了,仔细看看这还不是自家的马,激动起来扶着水仙,“出什么事了,你们遇到什么危险了,有没有受伤?”
水仙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豆豆松了一口气,“没事,人没事就好,马没了就没了吧。”豆豆说着就往屋里拽他。
晚饭时,崔老板要留他住一晚,他却吞吞吐吐起来,崔老板看看他又看看豆豆,让他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其实孩子已经救出来了,他们安顿好后也许就会回来还马。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我想……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在这里长住一段时间。”
“好啊”,豆豆突然喊了一声,喊着他爹快点同意。崔老板会心一笑,说是没有拒绝的理由,有他陪着豆豆自己也放心,过几日就要去江南了,一走恐怕要一个月的时间。”
水仙挤着笑容,此时也顾不得他们会误会,除了这里不知道还能躲到哪里去,自己和义云、李捕头之间的事情也不想让义父知道。
饭后他又请求崔老板替他保密,不管谁来还马,都不要提他住在这里,解释说衙门总是希望他能帮忙,可自己也有累的时候不想去管,这段时间想好好的放松一下。
崔老板点着头说去安排一下客房,豆豆急着喊道:“不用那么麻烦,我隔壁的房间就是空着的。”
瞬间被崔老板瞪了一眼,告诉她女孩子要学会矜持。
一眨眼三天过去了,水仙每日都是无精打采的,有时叫他三四声才听得见,像是没睡醒,又像是灵魂出窍。
这些状态都看在豆豆的眼里,她不知道水仙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突然要来自己家里住,就已经很不寻常。
这一天,她拿出绣好的钱袋,拽着水仙走到了湖边。
“这几日我废寝忘食的,就是希望能赶在你回来的时候送给你。”
水仙接过钱袋看着上面的两只大雁,颜色虽然暗淡灰土土的,可金黄色的布料凸显的它们栩栩如生。
两只大雁伸展翅膀一前一后的飞着,看上去虽然简单,却能让人产生联想。他双手捏着钱袋,一只大拇指揉着一只大雁,想起了自己的一些事情。
自己的出身和义云的出身相差甚远,所以两个人永远都不会像这对大雁一样,可如果最初就没有相遇,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烦恼,难道这就是命运,自己天生就不能成为明媒正娶的妻子。
想着仰起头看着天上的云彩,眼睛有些发酸。
豆豆看到他的神情,小声说着:“我知道男人都喜欢鸳鸯,可我就是有这份私心,我偏要绣大雁,这是我自己的心情,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只要水仙哥哥喜欢我就高兴。”
水仙看向她微微笑着,此时却有些羡慕她,若自己小时候家里急需银子时,有观音这样的侠士相助,也不会被卖到魏府,这就是命啊。
正想着脑袋里又出现另一个声音,怒气冲冲在否定他刚刚的想法,这一切都是缘分,四年的时光留下了很多值得的回忆,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怎能全部否定掉。
是孽缘吧,自己是女人当然想成为他的妻子,不奢求独一无二,也不想成为一抓一大把的妾室。
年龄大了懂得多了,反倒不能守住那时的纯真,既然说过不在乎名分,怎么又在乎起来了。
我可是女人当然在乎。
只问问你自己还爱不爱他。
——我不知道。
两个声音在脑袋里吵了起来,水仙晕乎乎的晃了晃头。
豆豆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背对着他说道:“水仙哥哥,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猜不到你遇到了什么事,不过我也不想问。
但我觉得,你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这件事若是你内心非常想做的,就会让你忘掉烦恼,你可以试着去做。”
说完回头坏笑了一下,水仙有点发懵,不太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倒是提醒自己了,薛家村还等着自己去救济呢。侠盗观音这名字是老百姓给的,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忘记百姓。
想着转身往远处走去,喊着:“豆豆,我有事先走了。你爹去江南后若觉得无聊就来水仙居。”
豆豆喊着好,想起那日早晨看到的黑影,对自己的眼睛十分自信,决不会看错。而且就是那日徐捕头被救出,李少爷挂在城门上示众。那黑影若真是水仙哥哥,他一定是观音。
想着不自觉得笑起来,越笑越开像是被点了笑穴,看着蓝天白云大声喊着:“老天爷谢谢你,没想到我自小崇拜的观音就在我身边,哈哈哈哈……”
躺到地上又开始呵呵的傻笑。
水仙走到水仙居附近,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周围,向自己的包间看去,突然心跳加速,总觉得那包间里有人在等着自己,说不好是他们两个中的谁。
突然义云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听不清楚他和伙计在说什么,就走进去了。
算了,这次弄点银子就成,也不用观音的衣服,也不用先去找证据,无奸不商,随便进一家就好。
他在城南的一家客栈订了房间,吃饱喝足睡了一觉。亥时一过,随便找了一块方巾围在脸上,跳到了一家院子里。
第一百零五章 追捕奸细()
水仙很快就找到一间上锁的房间,习惯性的摸向腰间才想起来,没有带着软剑,扫了一眼周围,纵身飞起踢开窗户跳了进去。
“哇……”,他不自觉地张开嘴,自言自语着:“绝对没有冤枉你们,一个做染布生意的,只是首饰就这么多,不是欺诈百姓还能是怎么来的。”
随便抓起一把包在了布里,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这手法不是观音使用的,若他们冤枉了其他人,当成贼给抓起来也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干脆留个话。
想着扫了一眼周围,没看到笔墨纸砚。一咬牙把箱子里的银子倒了出来,噼里啪啦的作响,用银子在地上摆了“观音”两个字。
累的满额头的汗,不过这下放心了。刚迈出大门,“什么人?”又被吓了一身汗,他喊着“观音”飞出了院墙。
天蒙蒙亮时才赶到朱雀门,将首饰换成了合法的现银,足有五百两。
轻轻松松的往薛家村走去,想着五百两够全村的人生活几年了,希望在这几年里他们能找到活下去的营生。
到薛家村后他又蒙上面,踩着每家的屋顶,像仙女散花一样把碎银子往院子里仍。
一个村民正坐在院子里发呆,突然看见银子落地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正看到水仙飞起腾空,“菩、菩、菩萨显灵了。”
说着跪下了,一遍遍的磕头。
水仙找到薛二弟家,收起蒙面跳到了院子里,给老婆婆讲了事情的经过,表示抱歉没能将她儿子带回来,不过没有酿成严重的后果,过几年他也就出来了。
老婆婆摇着头,说不怪他们。大儿子提前回来了,说他二弟简直疯了,怎么劝也不听。
之前他们也没去过青楼,想象不到那是什么样的地方,等到那里后,已经后悔了,拽着他二弟离开说不卖了,可他二弟不但不听还将他打晕,他醒了以后气着说不管了,就先跑了回来。
水仙点着头丢下五十两离开了,婆婆倒是没有客气一下就收下了。
回去的路上,不想去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可又控制不住。和义云两个人的画面出现在脑袋里,不只有过去的事情,居然也有没发生过的事情。
从没去过国舅府,却出现两个人牵着手逛花园的画面,那假山花坛池塘小桥都是人工修葺的,除了富贵人家的后花园,在其他地方还真没见过。
晃了晃脑袋不想去想,也知道观音这条路不可能永远走下去,但也不想为了躲他,放弃辛辛苦苦经营的水仙居。后面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眼前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正想着听到远处喊着站住,马蹄声越来越近。
一个灰头土脸的壮汉从远处跑过来,看到水仙喊了一声救命,就晕倒在地,倒地后的姿势仍然是一手捂着胸口,脸朝地。
水仙看着他一身的伤,衣服破破烂烂的又脏又旧。正要扶他两匹马停在了他身边,“是路人就别挡道,我们在抓南国的奸细,快滚开。”
水仙打量着马上的人,也是灰头土脸的,身体很壮,正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很不舒服的感觉。
“抓奸细?你们是官差?哪里的官差?为何穿着便装?”水仙问了一串,马上的一个人伸出剑指着他,“再不滚开视你为同谋。”
水仙不动盯着他看,另一人突然投出暗器,他一闪身躲开了,两个人对视了一下,跳下马举着剑冲他跑过来,“会武功?那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今儿我们走运又抓了个同谋。”
水仙毫不客气也动起手,这些年官府恶行霸道,鱼肉百姓,但也不会如此嚣张,还猜不到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可就冲他们的恶行,不管躺着的人是什么身份,这闲事是管定了。
水仙没有兵器,那两个人又配合默契,前几个回合打的很吃力,看地上那人的伤口,就知道他们是下死手,却又想留活口,也许是逼他交代什么,或是交出什么东西再杀。
水仙前翻后仰的躲着对方的剑,尽力用胳膊阻挡对方,几次险些受伤,一眼扫到晕倒的人身边有剑,往那边躲去。
刚要捡起地上的剑,一剑划过右小臂,衣服瞬间绽开,血液像温泉水染红了一样涌出来。
紧急时刻已感觉不到疼痛,弯腰捡起剑。此时也顾不得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既然出狠手自己也不客气了。
水仙挥舞着剑不再手下留情,边打边喊着:“爷最近心情本就不好,既然来两个送死的,那就成全你们。”
其中一个人也不示弱喊着:“那人倒下前都和你讲了什么,若老实交代,我们就饶你一命。”
水仙皱起眉,猜的果然没错,到底是什么秘密能让他们赶尽杀绝。
大概半个时辰过去了,三个人还是纠缠不清。水仙看到躺着的人慢慢的爬了起来,从靴子里拔出一个匕首,踉踉跄跄的往这边走过来。
他突然加快出剑速度,使出浑身最大的力量,吸引着对方。那人走到近处时纵身飞起,举着匕首扑到了其中一人身上,从后脖子向前插入,一刀毙命。
水仙一躲,两个人同时倒在自己面前,地上一滩的血,另一人看了也顾不得出手,“啊”的大叫了一声喊着二弟,跪了过去。
水仙一掌敲晕他,把被追杀的人拽到了一边,拍着他的脸喊着兄弟醒醒。
那人的眼皮上下动了动,眯着一条缝,从胸前掏出了一样东西,叨咕着:“救、救……”
水仙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却什么也听不到了,抬起头才发现他眼睛已经闭上了,手垂了下去。
水仙拽出他手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只是一个双面绣的手绢,绣的内容看似像文字,却又不是文字。
难道这是其他国家的文字,自己真的救了个奸细,脑袋瞬间迷糊起来,下意识的回头看看那两个人,他两的做派也不像是好人,就算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对自己下杀手。
想着又仔细看了看手绢,也许只是暗语,不管是什么到自己这里就结束了,也不会再祸害其他人。
第一百零六章 二人围堵()
水仙回到客栈后,在饭堂里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伙计放下酒慌慌张张地看着他,他眨了眨眼感觉莫名其妙的,一抬手才感觉到痛,呲起牙咧着嘴。
“客官您没事吧,要不要找个郎中。”
水仙慢悠悠的抬起胳膊,看样子伤口不是很深,血已经不流了,血和划破的衣口凝固在了一起,无论如何也得回去找苹儿看看了。
伙计看他不说话,样貌穿着又不像是恶人,战战兢兢的把酒壶放回到了托盘上,“客观要是需要郎中,我可以去叫,受着伤就别喝酒了,我一会把菜给您端到房间里,您先回房歇着吧。”
水仙猛地站起来,伙计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说着:“爷,您随意,您随意。”把酒放下就离开了。
水仙喊着:“菜不用上了,客房我已经付了三日的钱,不过明日我如果没回来,就让给别人吧。”说着走了出去。
走到水仙居附近看到吴达正在挂营业的牌子,四处扫了一眼,心想这么早义云应该不会来吧。
走到门口吴达一脸惊讶,“公、公子你回来了,这几日……”
“苹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