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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要是昨日跳舞的那几位姑娘,倒是可以考虑。或是去青楼买几个丫头。”
水仙咽了一下口水,转向展台方向,单手揉着脑门。这些人啊,一说到陪酒就只会想到青楼女子,完全忽略掉了感情的传递。
一天下来十件物品,关老板又是一件没得到,但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难道真的想明白了,要按照自己说的做。
水仙想着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可别真的去找昨日跳舞的姑娘,自己随随便便的聊天话倒害了她们。
回去后刚迈进大门,就听到大家都在议论筹金会的事,他站到柜台后面仔细听了听。
吴达端着酒从后门进来吓了一跳,“公子回来了?”又在他附近扫了一眼。
“公子又是空手,不给黄会长面子也得给南王爷面子呀。三年前那次都说幕后主使是丞相,您就什么也没拍回来,从那以后丞相府的管家就再也没来过。”
水仙听得入神完全没理管家,旁边一桌人正在讨论放置筹金的地点。
第七十九章 踩点未遂()
几个人闲聊着,其中一人听说,今年防止观音盗取筹金,将筹金放在了黄会长家里。而且为了不与私人财产混淆,特意摆在大厅,由家丁轮流看守。
另一个人摇着手,“不可能不可能,太儿戏了。就算真的这样你怎么能知道,你都知道了,观音还能不知道。“
水仙眉头紧锁,筹金换了地方倒也正常,可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泄漏出来。
想着出门溜达了一圈,挨个茶馆都坐了一会儿,也听到了类似的议论。
“今年好玩了,有的说筹金还在商会会馆里,有的说在黄会长家里。这贼人如果判断错误,就失去了大好的机会。“
“怪不得从一开始就不怕让大家知道,这银子去不了灾区。”
“是啊,三年前观音盗了银子,是直接捐给了灾区,按理说是和筹金会的目的一致。可今年如此防着他,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告诉大家,这银子还有别的用途。”
“那也不一定,老百姓记住商会的好,和记住观音的好效果可不一样。”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水仙也感到不解。这次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很高调,本以为是老百姓变聪明了,猜到了事情的真伪。
可放置筹金这么私密的事情,不但泄漏,大家还能有恃无恐的满大街议论,的确有些蹊跷。
水仙居打烊后,水仙与苹儿讨论了一阵儿,苹儿也觉得这次的筹金会怪怪的,可也想不明白什么,劝他放弃这次机会。
水仙摇着头没说话,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与自己并不冲突,自己只要拿到筹金就好。想着从柜子里拿出了观音的衣服。
苹儿眨了眨眼,“你今晚就要去?”水仙换着衣服说先去踩踩点。
苹儿看着他莫名的紧张起来,“踩点也要注意安全。若真是猜不准,这次就算了,这几日我的眼皮总是跳。“
水仙微笑着让她早些休息,说眼皮跳那是缺觉了。
出门后他直奔商会会馆,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制高点,观察会馆。
会馆里的家丁也是平均分配的距离,并没有集中在塔附近。塔的七层的确点着蜡烛,但似乎数量不够,昏昏暗暗的。
又绕着会馆飞了一圈,看到捕快们两人一组的将会馆围了一圈,记住了他们的规律,而义云正沿着围墙走着。
塔附近那段围墙外直接能看到对方的只有四人,另四人守着拐弯的地方,隔段时间会拐到另一边。只要利用好这个时间差,倒也没什么问题。
了解情况后又飞到了黄会长家,果然像大家议论的,正厅那里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没想到黄会长的家丁被训练的犹如侍卫,走路都板板正正的。
表面看上去筹金肯定是放在了这里,可京城传遍的事情,他们也肯定听得到。这帮人也不傻,此时守卫的严谨程度差异这么大,倒像是故意的。
这么分析,他们是想玩空城计,筹金一定还在会馆。
想着朝水府飞去,义父见多识广与他一起分析分析,也许能得到一些想不到的结论。
水仙先飞到书房附近,看那里一片漆黑。这个时间没什么特殊事情是该睡了,可这件事也非常重要,想着又飞到卧房的院落里,还是一片漆黑。
他趴着窗户听了听,房间里很安静,连义父的呼噜声都听不到,想着也许还没睡着,学了几声猫叫。
叫的嗓子都干了,房间里却一点反应没有。
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贤姨娘,义父会不会在那里。跑到西院扫了一圈,只有一间房微微的亮着烛光。
他躲在窗下又学了几声猫叫,仍然没见义父出来。他急的捅破窗户往里看了看,又猛地转过身,像见了鬼一样一脸茫然,愣了几秒钟飞出了水府。
走在巷子里感觉自己的脸烫烫的,不自觉得扇了扇风,又冷又热。
义父那里是去不得了,明日向义云套话倒是可以,可今晚不先得出个结论,心里总是不踏实。
抬头看着月亮,心不在焉的样子,可脚底却不自觉地拐向了李捕头家。
李捕头听到敲门声,第一反应是吹灭蜡烛,还剩一根时突然停住了。干脆就让他知道自己故意不开门,让他知难而退。
五遍暗号敲完了门还是没有开,水仙突然坐在了门槛上,双手捂着脸。
想飞上屋顶看看却不敢。若里面漆黑一片,恐怕是他已经回了将军府,这里以后再也没人了。若他在家,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个气性这么长的人。
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他立马站起来又敲了一遍暗号,趴着门听了听。
李捕头吓得一动不敢动,刚踢倒的椅子扶起了一半停在那,像被点了穴一样。
水仙已经明白,李捕头是故意躲着自己的,发呆了一会儿离开了。
回到房间时低着头,一脸疲惫的样子。刚坐到床上,“你怎么了?“苹儿一说话吓得他抖了一下,进门时完全没注意苹儿坐在椅子上。
水仙把看到守卫的情况讲了一遍,苹儿很自然的就问水大人和李捕头都怎么说,水仙突然抬起头。
“你不会想不到去问他们吧,虽然这次的治安是魏少爷负责,可他们两个肯定了解呀。“
水仙揉着脑门直叹气,“义父,义父和贤姨娘……,我不方便去问。“苹儿似乎明白了,点了点头,”那李捕头还是不理你?“
水仙拄着脑门点了两下,苹儿走过去正要继续问,一下停住了,慢慢的拽开他的手,“你流泪了?”
看到他脸上的一行清泪,“你还不承认对他有情?”
“两年的兄弟情,就这样断了也很可惜。”水仙说完倒在了床上,揉着眼睛,“明天我再去找义云套套话,明晚还是按照原计划照常进行,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闯一闯。”
苹儿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离开了。也不知道赵公子那边办的怎么样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后一日的筹金会,剩下的物品都价值不菲,起价就要一千两,关老爷倒是看不出有一点的着急。水仙试探性的问了问。
“多亏水仙公子的主意,昨日我特意在家中挑了两个丫头,在总店里试了试。只是倒酒就让客人个个都兴奋的不行。”
第八十章 赵三姨太()
水仙捂着嘴面无表情,心中起了歉意,都怪自己多嘴。
“起初这两个丫头还不乐意呢,一听说我会收他们进房,倒争先恐后起来。”关老爷说着掏出了一个扳指递给他,要感谢他的点子。
水仙赶紧往后坐了坐,摇着手,“使不得使不得,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是关老板领悟的好。更何况这尺寸也不适合。”
“老弟嫌这是旧的?这可是上好的翡翠。”水仙不自觉地捏了捏手,关老爷扫了一眼,“哦……,老弟的手十分纤细,的确不适合,失礼失礼。那改日,来我店里喝酒,我请客。”
水仙一眼扫到义云往这边走过来,冲着关老爷笑了一下,立马赶了过去。
“魏兄刚刚不在这边,是去了黄会长家?听说筹金放在了那边。”水仙行着礼直接就问,完全忽略了作为老百姓不该问这些。
还好义云没多想,把他当成朋友自然也愿意多说,“刚刚就是去商量此事的,我也是在大街上听到,今年筹金存放在了黄会长家中。
所以想着我们要不要增派人手去那边守着,可奇怪的是,黄会长一口咬定那是谣言。街上传遍的事情,真是难以相信是谣言。“
水仙眉毛不自觉得挑了挑,昨晚明明看到了里三圈外三圈的守卫,怎么可能是谣言。
“黄会长刚刚发了一通火,告诉我们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一定要守好会馆。”义云说完发现水仙定神了,喊了他两声没反应,又拍了拍他肩膀,“你没事吧?”
水仙抬头盯着他,眼里无神,朝会场外方向走了两步。看样子黄会长家就是个幌子而已,亏得今日问了义云,若真的先去黄会长家,只是与守卫纠缠就要浪费很多时间。
今年他们竟如此防着自己,不过这计划也算是失败了。水仙冷笑着,无论多难也要把筹金盗到手。管你南王爷要干嘛用,灾民更重要。
义云看着他走远,感觉莫名其妙的,这话题似乎还没有聊完,而且听说筹金会结束时会更加热闹,他不是来看热闹的吗。
正想着赵公子出现在视线内。他行着礼,“魏总捕头在执勤?”
义云扫了一眼自己的官服,“吼吼吼,赵某废话了,可我要说的事情对于总捕头至关重要,可否借一步说话。”
义云和他并没有什么交情,实在想不出来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自己有关,委婉拒绝了。
赵公子扫了一眼会场,“一切都很顺利嘛,那谁谁你们两个在这盯着。”说完就去拽义云,“这个东西你该认识吧。”
赵公子摊开手的一瞬间,义云傻住了。他哆哆嗦嗦的拿起玉佩,前后左右的仔细看了看,“云”字,上面有云字,这是另半块玉佩。
眼泪瞬间充满眼框,“是水仙兄托你找的?”
赵公子“嗯?”了一声叨咕着”水仙兄?“,想想苹儿的意思应该就是水仙的意思,嗯嗯了两声。
“可这玉佩怎么到了你的手上?她现在在哪?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自己为什么不出现?”义云急的死瞪着赵公子。
这一串问题给赵公子弄懵了,看他满眼的泪花,咽了一下口水有些怕了。完全没想过他会反应这么大,突然不敢说了。
义云急的上了手,拽起他的衣服领子喊他快说。
“她、她、她,她现在是我的……三姨太。”赵公子说完就跑了,竟忘了拿玉佩。
跑远后拍着胸脯喘了几口,魏总捕头看着温文尔雅,也有这可怕的时候。这忙答应的差点要了命,一定要让苹儿好好补偿一下。
义云晃悠着前后左右挪了几步,一名捕快立马跑上前扶住了他,没等开口问,李捕头在远处插话道:“今天晚上是最重要的一晚,魏总捕头不会是又要生病吧,您总是会挑生病的时候。”
义云已经无力反驳,叨咕着“这不是真的”,哆哆嗦嗦的把两块玉佩往一起拼,并不能完全拼合。
李捕头扫了他一眼便问捕快到底怎么回事,捕快摇着头,“不知道啊,赵公子刚刚和他说了几句话,好像是找什么人。“
李捕头看向义云,之前也听几个捕头议论过,那玉佩似乎与他的青梅竹马有关,如今都已经娶妻还惦记着以前的人,真不知该说他是个重情之人,还是多请之人。
义云正一手拿着一个玉佩揉搓着,自己这块已经揉的变了形,可仙儿手上的这块,断裂处并不是很旧。
十一年了,哪怕是偶尔怀念也该拿出来看看吧,怎么着也不能这么新。难道她一直在恨自己,恨自己把她丢下。
想着抽噎了一下,恨也是情啊,他一定是对自己死了心,才会嫁给赵公子。
推开捕快往前走了几步,捕快看向李捕头,”怎么办?他这个样子若真遇到贼人,甭说抓贼了,反倒容易成了人质。“
李捕头摇着手,“这事不归我管,我只是来换你们吃饭的。不过那贼人若真是观音,绝不会伤害他,无需你们担心。”说完就转身走了。
捕快张着大嘴,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果然是一对黑白无常,心情无常。
义云给巡逻的捕快交代了一声便离开了会场。
他不是完全相信赵公子,这个人在自己眼里不靠谱。毕竟是托水仙帮的忙,一定要找他核实才肯死心。
在水仙居门口犹豫了半天不敢进,很怕结果是一样的。
“呦,总捕头,您这身官服,我不能让您进去,来找公子的?“吴达问着。
他握紧拳,猛的点了一下头。吴达一转身差点撞到苹儿,“魏总捕头来找公子,你去叫一声?“
苹儿一脸惊讶,“嗯?公子出城了呀。“
“刚刚不是还在睡……“
“我们一起下来的,刚从后院门出去。“苹儿打断了管家,管家皱起眉,心想这也太巧了。”你们聊,我干活去了。“
义云看苹儿眉开眼笑的,印象中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正转身要离开被苹儿叫住了,“我家公子这次出门的时间比较长,魏总捕头若没什么事,就不要总过来找他了。
还穿着这身官服,不知道的以为我家公子犯了什么事,总是有官差来问话。“
义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道个歉立马离开了。仔细想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苹儿姑娘,她似乎每次看到自己都很不高兴。
第八十一章 掉入陷阱()
义云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一个看板,一眼扫到观音的画像,已经褪了色模模糊糊的。
他逍遥法外了这么多年,虽说他与官府并无交集,可如果真的想抓一个贼,一点也不难。设套引诱这么简单的办法,京兆府不会想不到,看样子他们从来都没打算过抓捕观音归案。
今晚该如何做,这次的筹金会,全城的百姓都认为筹金去不了灾区,那观音就一定会出现,抓是一定要抓,可水大人说得也有道理,他真的该死吗?
通过自己的手逮捕他之后,老百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有多少把握可以求得父亲去求情,按律法怎么也到不了死罪。可皇上偏偏把他与叛国之人相联系,那宫门前的腰斩台一直不撤,看样子是一直在等着他。
义云想着走回到会馆,筹金会已经结束了。
天渐渐黑去,黄会长在会馆外巡视了一圈,看似很紧张。可说话时眉眼之间完全不在乎的样子,轻松自如。
亥时过后,街道无人。
水仙今晚要做的事情和以往相比,也没什么特别的,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已经知道义云带队守在那里,不过按照自己的计划也无大碍。
苹儿也换上了黑色的衣服,“你试试用这个习不习惯,石子打过去很快就会醒,这针上涂了迷药。”
水仙接过两根针咧了一下嘴,想起曾被康家二少爷的针伤过,果然还是不擅长,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还给了苹儿还是坚持用石子。
出门前突然被苹儿拽了一下,“不要轻敌”,又是这句老话,水仙微微笑了一下,“你也要记住,投出针后立马离开现场,后面的事情交给我。”
两个人按照计划,水仙躲在了屋顶上,苹儿不会轻功,躲在了胡同里。
时间一到,拐弯处的四名捕快就同时转向另一边,水仙与苹儿随后发出暗器,塔附近的四名捕快瞬间倒地。
水仙一溜烟的飞进了会馆大院,苹儿等了几秒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动静,才放心离开。
水仙飞进院子后,躲在墙根观察了一阵塔的附近,此时守卫还没有走到这边来。
他抬头观察着,塔是六边形的,每个边一模一样。塔的每层外围都有一圈平台,可供人走动。此时平台通向塔里的门都是关着的。
只有第七层里面有烛光,为了节省时间,水仙直接顺着每层平台飞到了七层的平台上。
上去后扫了一眼周围并无异常,他轻轻的推了推门,皱起眉头,怎么会没有锁,瞬间觉得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筹金可能不在这里。
他将身体侧到一边,单手推开门,斜眼看着,映到眼里的居然是面墙。他听着动静并无异常,小心翼翼的转身看着里面。
门里的两边居然有将近半米厚的墙,墙上并无门也无洞,这样的构造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他警觉地走进塔里,结构非常简单,除了六面墙上的六个门是凹着的,其他都是平的,仔细看去墙上只有一些无规则的小孔。
实在想不通墙里的空间是做什么用的,不到半米的厚度,藏个弓箭手都施展不开,那这些小孔是透气的还是透光的。
从外面看去明明都是窗,可这里面却是死芯的,怪不得点多少蜡烛,从外面看也不会很亮。
看样子还是自己知识浅薄,这些年已经摸透了京城里宅院的平面布置,能够快速找到书房和库房的位置。可塔形建筑看到的还是少,不过隐约记得三年前不是这样的。
想着看向右手边,有个楼梯口可以通向六层,这个似乎倒没什么变化。
对称的墙面之间也就七八米的距离。除了中间的一张桌子,什么家具都没有。桌子上面也只摆了一个盒子,看上去很精致。
盒子能看到的两个面都镶着二龙戏珠的图案,龙身看着像是镶金的,珠子倒看不清材质,但在烛光下透亮得很,看样子也是个值钱的东西。
这样的盒子不装着筹金,也该装着价值不菲的宝物,不管是什么了,就当是奸商捐给百姓的,今日就不客气了。
想着往前迈了几步,看到盒子上贴着一张纸,写了几个字,“十万两千两筹金。”
水仙不自觉的笑起来,松了一口气,的确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商会今年大费周折的设置两个地点,即使黄会长家是陷阱,这里也决不会这么轻易让自己得手。
想着拔出了腰间的软件,走到剑能碰到盒子的距离,用剑在盒子周围敲了敲,随后前后左右观察了一圈,呼出一口气。
用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