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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短暂,但我有一个遗憾,我的两个女儿是无辜的,我希望你可以继续我们当年的梦想,去找寻牧孜水,救救我的两个女儿,去……找……”
这下子,敦柏王真的去世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里,属于他的世界。
维纳王的内心有无穷隐痛,如同日落时的余光逐渐没入黑暗之中。
经已没有谁可以与暗黑界神抗衡了,除却罗衣一个人。他不可以再沉着下去,眼看见全是惨象,悲哀而且伤感,他的愤怒如同一触即发的火山喷发一样。忽然一颗泪珠划过了他难过的脸面,泪痕如同是利刃割下的伤疤,切入痛心。
夏缨雪握住罗衣的手,说:“你要平安回来啊!”
罗衣回头点了一下,看见她的眼神汪汪然的,像是爱意,温暖如火,他说:“我一定会回来见你的。”
夏缨雪嫣然微笑,说:“我等你!”
罗衣的身子如影,如烟,手中的神剑一起,剑光一闪,和暗黑界神的界剑交接相触,看不见他们的动作,却有一闪即逝的身影,瞬间穿梭在树上和半空中。树叶飘落,但转眼随着剑光的划闪而过,而碎裂成一片片的。
他们的身和影连在一起,分不清楚哪是身,哪是影,如同搀杂的颜料区别不开红和绿,如同争斗厮杀的彩练纠缠不明。
迅捷的速度,如同风一样,他们依然气也不喘上一下。空气里尘起尘落,飘忽不定。地面上只留下神剑和界剑相斗时划过的痕迹,一道又是一道,如同含情脉脉的荷叶相连在一起。
树上,影影绰绰,他们如同水上的扁舟一样,战斗力丝毫也不削减,一招一式,好比窈窕的倩影经久缠绵,潇洒而且脱俗。四周剑气凛然,强风不倦,仿佛一发不可收拾的洪流,冲动了千千万万的树叶,连成一片,叶与叶之间的摩擦久而不停,唦唦作响,一切都如同暴风骤雨来临之后的不平静。
半空中,依然是影影绰绰,分不清楚他们是谁,只见剑光漫天飞舞,如同夜空中熠熠发光的点点星星眨眨眼睛似的,剑声响震天空与大地之间,如同地平线上的雷霆万钧,交叉如网般的伉俪情深,如潺湲流水般的眷恋。
79
这时候,罗衣和暗黑界神的决斗经已进入了如同暴风骤雨最高潮的时刻,互不相让,仍然是剑光漫天飞舞。
突然,一个清净的声音驾风驰骋而至他们的耳边:“哥!暗黑叔叔!”
风乍停,尘落地,一切都寂静下来,罗衣和暗黑界神凌空站立在高高的天空,一声不吭,他们的眼睛在转动,俯视着地面,泪流满面的悯农站在血腥弥漫的空气里,他的声音嘶哑,如同迷路的梅花鹿在张皇失措地呼喊着父母和同伴。
罗衣撇下了暗黑界神,快速地下落到地面的悯农的身边,安慰着他,说:“农,你为什么哭了?哥很担心你。”
暗黑界神也随后来到了悯农的身边,亲切地说:“你没事吗?”
悯农说:“哥,暗黑叔叔,我不想见到你们打架。哥,其实暗黑叔叔对我很好,他没有伤害我。你知道吗?哥,暗黑叔叔和我一样是弥撒族人,他做的一切一切,都是想帮我。在我们弥撒族里,有一个诅咒,我们每一个弥撒族人的寿命只可以活到成年期,从来没有人能逃离诅咒。暗黑叔叔还告诉我,他是吃了寿命果实,才可以活到这么久,他不是有心的。”
罗衣望着暗黑界神,好像忘记了语言,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暗黑界神的面容桀骜而且倔强,他说:“向你们这些不讲道理的人解释,只会是白费唇舌,因为你们太野蛮啦。不过,已经太迟了,我杀死的人接近无数,罪恶深重,惩罚始终会有一日降临在我的身上。你叫罗衣吗?这里每一个倒在地上的人都是我一手做成的,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好地照顾悯农,不要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他是弥撒族的惟一生命,也就是说,不能够让弥撒族在这个世上绝迹。罗衣,你能够答应我吗?”
罗衣说:“但是他们……”
“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负责的。他们的死,我会偿还的。悯农,你不会孤单寂寞的。在我重生之前,我的拍档,沾衣,即是界剑,它选择了你做它的主人,以后你就要好好对待沾衣。”
说完,暗黑界神轻身一起,空气也滚动了起来,他的人在罗衣和悯农的眼前一闪而过,他的动作快速而且轻捷。这样做,是为了不想多逗留一会儿,如果他越望多悯农两眼,就越不愿意离开。他在临走的时候,一颗泪珠禁不住地盈眶而出,是苦离别的泪水,充满着对悯农的舍不得的疼爱。暗黑界神飘浮在半空中,击掌念动召唤流星雨石刃的咒语,他最后望了悯农一眼,微微一笑,无数的流星雨石刃自天外而来,疯狂地刺伤了他那血肉的身躯,立时鲜血飞溅。他死的时候,神情依然是安详而自然。
而在地面上的悯农,看见暗黑界神无力地摔了下来,如同是断了线的风筝,没有微风,坠了下来。
悯农泪流满面而悲痛地叫了一声,说:“暗黑叔叔!”
相见,如同绽放开的花朵,灿烂而且夺目。
离别,如同千千万万根刺,痛心而且绝望。
当流泪的时候,却又有许多种感觉,快乐,悲伤……
如今,悯农那孩童般的笑容不知不觉地处于“痛”这种感觉。
他的心灵似乎支离破碎,美好的梦境愈来愈遥远。
其实,他想要的不是什么贵重无比的东西,而是一颗心,一颗热乎乎的心。
只要暗黑叔叔的心在他的身边,他就再次充满希望。
可惜,暗黑界神要与他永远相隔。
他但求一个心愿:在梦境中与暗黑叔叔见面和谈话。
一切,一切都会美的,幸福的。
80
在坟墓场这里,周围的空气一片沉寂,如同浓稠的夜色一样,现在又多建了几座坟墓,敦柏王,烟恨,暗黑界神,他们安然地躺在黝黑的泥土里。而如梦令和满庭芳,她们有天赐圣物的保护,尚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但是,无论用什么珍贵的药材,她们都不能够醒转过来,一点起色也没有,就好像是等待死亡的猎物。
地面上,小草郁翠得密密麻麻,如同为敦柏王、烟恨、暗黑界神三人披上了一件绿色的衣衫,也有阳光的沐浴。
维纳王,罗衣,皇甫羡,韩原道,夏缨雪,苏幕遮,悯农,啼竹,素符,他们默默地站在坟墓前,氛围特别沉闷,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深深的泪痕,神情显得伤心而且难过,好像迷茫茫的雾气,经久不消散。
悯农跪在暗黑界神的墓前,泪泪涕零,心情有数不尽的哀苦,纵使流长长的泪,也无法弥补他心中的空虚。他亲手在暗黑界神的旁边种植上一棵小树,等到将来的某一日,小树就会变成大树,那个时候,枝叶茂盛的大树遮挡住烈日的阳光,在暗黑界神的坟墓上形成一个绿阴,那么,微风吹起来,也格外清凉和舒适。
维纳王对罗衣说道:“罗衣,如果想救醒如梦令和满庭芳,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牧孜水,它是一种有特殊医治作用的水,只要人未死,伤得更重的人也会医治好的,但是,我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得到,却有一个人可以帮到我们,她就是天空神婆婆,世上除了她,恐怕没有人知道牧孜水的所在地,你一定要尽快找到,所以,最好现在出发。”
罗衣问:“婆婆她真的知道吗?”
维纳王说:“传言是这样说的,但究竟是不是事实,要问过天空神婆婆才知道。这是最后的一线希望,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不可以放弃的。”
罗衣点头,说:“既然是这样,我一个人去会比较快。可是我放心不下农一个人,他在世上无依无靠,若果我离开他,可能他会不开心。”
“不如我带他一起去司洛伐城,你就可以安心去吧。”皇甫羡继续说,“在我那里,有很多人陪他的,有桑苔和绿窗纱。”
“只好这么做。”罗衣看着悯农说道。
而苏幕遮,他再别了朋友之后,回去属于他自己的故乡,莫里卡族。
维纳王,韩原道,啼竹,素符,四人留下来在维纳族,照顾赵匡曼和赵庭芳,可以做的,只有这样的了。
然而,夏缨雪有点舍不得罗衣,说:“我想和你一起去天空岛,可以吗?”
罗衣笑颜满面的说:“可以。”
苍蓝而深邃的天空中,飞驰的自由自在是一种美的快乐。当爽利的清风迎面扑来的时候,享受也是一种乐趣。罗衣久久以来期望的就是这样,他的身体如同鱼一样畅游在风里面,滑翔过大地上的山脉连连。这一刻,他往后一看,只见山脉和森林不住地在他的后面奔跑,逐渐地越来越远,几乎只有模糊的黑点子,最终隐形了,好像害怕的小动物躲藏在地平线的后面。罗衣微笑着,笑容如同芳香的春花凌空绽放开来,使得天空也是甜甜的。
而夏缨雪擦肩而过,她的心情似乎格外愉悦,这是因为她和罗衣平生第二次在天空中飞驰,仿佛梦一般的飞驰。当她的一双雪白无瑕的翅膀拍起来的时候,仿佛轻快而有节奏地抚琴的纤手,弹奏出优美动听的乐曲。
一转眼,天空岛已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这和罗衣第一次来到的时候见到的景色一模一样,建筑是那么地恢弘那么地华丽,古树葱郁苍翠,而且阵阵微风吹起,花的芬芳如同淙淙的流水一样,弥漫四方。
罗衣和夏缨雪降落在天空岛的大广场上,只见婆婆、海龙神,还有他的父母,罗海风和夏踪桐。罗衣走过去,说:“婆婆,父亲,母亲,神,为何你们会在这里的?”
婆婆和蔼地说道:“我们早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婆婆一直深信,终于,等到你回来啦!”
罗衣直接说:“婆婆,罗衣这次回来是有紧要事情要问你的,你知道牧孜水在什么地方吗?”
“你要牧孜水来干什么?”
“救人。”
“救什么人?”
“赵匡曼和赵庭芳,她们现在有天赐圣物来保存着一口微弱的气息,只有牧孜水,才可以救醒她们。”
“那么,你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水吗?”
“不知道,不过维纳王对我说,传言中除了婆婆你之外,就别无他人知道牧孜水究竟在什么地方。婆婆,你能够告诉我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在一生之中,我只见过一样世上最奇特的水,那种水有着神奇的力量,可是要取得到,必须找到一棵名字叫做幻雪樱的树,这棵树里面就有那种奇特的水,它可能就有你所说的牧孜水。不过,要冒很大的危险才能够接近幻雪樱的。”
夏缨雪说:“幻雪樱?那是我族传说中的圣树,可惜没有人见过。它真的是存在吗,婆婆?”
婆婆点头,说:“我只是见过一次,当时觉得自己好像在梦境里一样,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之后,就在另一个地方了。罗衣,你要找到这棵树,恐怕机会不大,接近无可能的程度。”
罗衣却说:“赵匡曼和赵庭芳她们是我的要好朋友,我不可以不顾及她们的生死,而且,朋友之间应该是互助互爱的。”
罗海风听了,说道:“孩儿,你真的长大了。”
夏踪桐也同意海风的说话,她说:“孩儿,你真的是想找幻雪樱吗?”
罗衣肯定地说:“是的。”
夏踪桐又说:“我小时候听你的公公提及过,在传说天门的后面有一棵世间上最美丽的树,它的名字是什么,就不太清楚了。你不如和何日依一起到什叶族,在那里,你可能找到传说天门也不一定的。”
急急赶去天空岛,又是匆匆一别。
为了朋友之间的深切友谊,罗衣和夏缨雪如同奔波劳碌的白驹,日夜赶行千里,抛后了千山万水,终于到达了一个宛若天堂般的城,什叶城。
城的周围弥漫着迷一般的雾气,轻飘飘的如同风吹起烟,游走着。这个时候才是清晨。阳光从东方如流水般地淌过迷雾,空气也随着流动了起来,迷雾渐散四方,现出何日依熟悉的什叶城,一点一滴地映入她的瞳仁里。
夏缨雪激动地跑向大殿里,喊着:“父皇,父皇……”
当她进到殿里的时候,她的父皇,她的哥哥,都在等待着她的归来。夏缨雪一下子拥入了什叶王的怀抱中,有说不出的喜悦,虽然相隔了一段时间,但却好像是很长久很长久,甚至如千秋万载的遥遥长。
夏缨雪说:“父皇,哥,我这次回来是想找寻传说天门和幻雪樱的,你们知道吗?只有牧孜水,才可以救醒我的两位朋友。”
罗衣也说:“关系到两条性命,希望你们帮帮忙。”
什叶王叹了一口气,说:“要找传说天门并不困难,可是幻雪樱在这世上根本是不存在的,你们都是白来一趟了,真是惋惜。我每日总是会经过传说天门,完全不发现它的后面有这么的一棵树,也从来没有人敢踏进去一步,因为那扇天门是有自己的灵魂,有自己的思想,从不允许任何人碰它,或进去。如果你一不小心走进了天门,就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你可能永远困在里面,永远出不来了,永远饱受噩梦的痛苦。难道你不害怕吗?”
“那不是一扇很可怕的门吗?”夏缨雪失声说。
“是的,因此父皇把那里列入为禁地,没有人会提及起它。”夏弈说。
“难怪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有这么的门。”夏缨雪默默地说。
罗衣沉思了一会儿,说:“什叶王,我可以到禁地里去吗?”
“你不害怕危险吗?你可能会死的。”什叶王问他。
罗衣却说:“死,我当然怕,但朋友一直陪伴着我度过了这么多难关,现在我为他们出一分力气,又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救到我的朋友,赵匡曼和赵庭芳,就算是掉了性命,又有何叹息。在我的心目中,友谊是世间上最珍贵的东西,任何价值连城的珠宝也比不上。”
“好吧,我允许你一个人进去禁地。”什叶王说。
“我呢?父皇,我也想跟罗衣一同去。”夏缨雪急切地说。
“不行,你不可以。”什叶王拒绝她说。
罗衣上前劝慰说:“缨雪,你留下来陪你的父皇和哥吧。况且你们也没见面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一定有许多心话说不完的。在我去禁地的期间,你们就好好地聚一聚,聊一聊。我答应你,天亮之前,我一定会回来见你的,还有见我的好朋友们。”
夏缨雪无奈地点了一下头。
其实,她是非常想和罗衣在一起的,可是又不敢违抗父皇的话,她说:“罗衣,你一定要遵守承诺!”
罗衣望着她,眼神是难以形容的感觉,仿佛是最后的见面。
81;
夏弈带领着罗衣来到了禁地的界限线上,说:“我只能够带你到这里,剩下的就要你自己走了。沿着这条山路一直上,你就可以到达山顶,在那里有两支石柱,那就是传说天门了。”
罗衣点头明白。
山路崎岖不平。当罗衣穿过树林的时候,落叶飘满了一地,如同铺洒上一块富有自然色彩的黄毯,延伸而上。风吹动起来的一刻,罗衣像是听见树林呼吸的气息,缓和而又温馨。吱喳的小鸟在树上歌唱,忙碌地飞到这棵树又飞到那棵树,是在传递树的心语,在它们的羽毛上,还带着未来春天的信息——生命。
忽而,罗衣见到一片金黄色的油菜花,而且微风吹来阵阵清香,在他的脸面上轻柔地抚过。阳光如流水般地淌下来,温柔的沐浴着油菜花的全身,洗刷出更加灿烂耀目的金黄。
罗衣想摘上几朵回去送给夏缨雪的,可是他现在没有这样的心情,极为担忧赵匡曼和赵庭芳的安危。
走过了重重艰难的路,他终于抵达目的地,山顶。
两支耸入云霄般的石柱,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石龙,盘旋着石柱向上苍穹,威猛无比。
罗衣疑惑地走上前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觉得普通得很,于是他穿过了两石柱的中间,谁知他来到了一个相当奇怪的世界,和刚才看见的完全不一样,他想:这是哪里?
他的四周什么也没有,空旷得只有流动的斑斓色彩,不论他走多远,都逃不出去,也不见到一尘一土,一草一木,他知道,眼前的一切是传说天门后面的另外一个世界,也可能是幻境。
突然,前面有点闪耀的光芒,于是他跑过去,光芒如线一样在他的身边一飞而过,眼前的一切都改变了,是那么地真实。
罗衣不经不觉地站在究和叔叔的坟墓前,看见墓上长满了花花草草,似乎已很久没有人来过。每一棵花草都如同针刺一样扎进了他的心里,痛得他的鲜血往外流淌,却又是那么晶莹。原来是他的泪水,一大串一大串地滚下来,流过他那如同羽毛翛翛般的忧伤的脸颊。
他的双膝跪了下来,但隐约有针刺般疼痛的感觉,于是他拔掉了一根又一根的花草,不禁地伤心泪流,一点一滴落在黝黑的泥土上,湿润了究和叔叔的坟墓,在他内心深处的记忆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走遍身体的血液,他回想起与究和叔叔相处的日子,是那么短暂,如同一闪即逝的流星,去了不知道的地方。
这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究和叔叔的笑脸,温暖他的心,又似乎在对他说:“罗衣,你难过了吗?我永远活在你的心里,陪伴着你,不会让你感到孤单和寂寞,因为我知道你是最怕孤单和寂寞的。如果你不开心,究和叔叔就会在你的身边,分担你的眼泪,听你诉说心事。”
罗衣泪流满面地喊了一声,他说:“究和叔叔!”
他又说:“我很挂念你!”
“假如能够在每日的梦境里见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决不奢望更多更多的想法,只要那么一个这样的想法,只要那么一个,我期望在梦境里见到你,听你和我亲切地说话的声音。”
泪水越流越多,越流越伤心,挂满了他的脸。
草已拔完了,可是究和叔叔的坟墓却零乱不平,有的被雨水削去了一块,有的空空洞洞的,很不好看,于是罗衣在旁边捧了一手又是一手的泥土来填补,最后,究和叔叔的坟墓就完整了。
罗衣微微的一笑。
那么一笑,他眼前的一切又有点变化了。
慈祥而又和蔼的族长站在他的旁边,说:“罗衣,你终于回来看你的究和叔叔了,他去世了很多年,离开了你也有很多年,不知他在另一个世界里生活得如何呢?快乐还是开心?他不和我们说一声就走了,当时的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是现实,但终究是现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