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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舒未,从来就不信什么纯净爱情这种鬼东西。
你对一个人有欲,才会有爱,而欲望,永远先源自于外在。
穆梓曦显然对于苏晚的说辞有些接受无能,紧皱着眉头,不说话。
“两-性里面你知道什么最可怕吗?”
女人已经换了个姿势,以更舒服的侧躺裹着穆梓曦拿给她的薄毯,眼睛直视着男人,“是占有欲。”
这种占有欲几乎是不受控的,只要一旦识别出自己对对方的意图,这种欲望会直接反客为主,直接攻占内心,不留一丝余地。
安诗潼爱穆梓曦。
从他们发生关系以后苏晚就看出来了。
可能是处-女情结,也可能就是一睡成瘾,反正那个傻女人看着这个男人的眼光,从那个时候已经变了。
越说越乏,女人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对面沉默的男人再次开口。。。。。。最后,在她还有微薄意识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仿佛听到了一声轻的不能再轻地回声,“那就让占有成就我们彼此。”
。。。
另一边的楼苑里,舒未却失眠了。
这种失眠让她心慌。
虽然回来以后慕栩墨一言不发地把家庭医生给叫了过来,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给女人检查了一遍,等确认了她和肚子里的宝宝都无大碍以后,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帮女人换了一身睡衣后,轻拥着女人安静入睡了。
这种状态很奇怪,就是她能明显知道慕栩墨在生气可是她却开不了口说任何一句话。
因为不知从何开始,从哪结束。
只能背对着男人,听着他逐渐沉重的呼吸声,舒未的内心,惶惶不安。
就这么持续到天际泛白,她终于因为困乏眯了眼睛,等再次惊醒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很刺眼了。
“醒了?”
意料之外,身边的男人已经起床,但是还是穿着睡衣,正倚在床头看书。
舒未半睁着朦胧的眼,头脑发蒙。
“如果睡饱了就起来吧。。。。。。带你去个地方。”
“去,去哪?”
即使还是有些犯浑,但是女人闻言还是猛地清醒了许多。
男人抬眸看了舒未一眼,说不出的感觉,“先洗漱。”
说完,便掀开自己那一边的被子,俯下身来,直接把被窝里的女人提了出来,抱进洗手间。
简单却十分讲究地喂了女人早餐,还喝了一大杯牛奶,男人顺手帮女人把衣服换好以后,两人终于出门了。
这个冗长的期间,舒未似乎觉得自己好像残疾了一样:她是生活不能自理了还是怎么的?需要这么手把手地把她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遍?
“少爷。”
开了很久,舒未才发现,他们的车子已经快开出叶城,就在与邻市的交界地的一片别墅区里,他们停了下来。
“这是哪?”
看着男人娴熟地开进车库,然后帮她开了车门,女人还是没反应过来。
“我外公家。”
第202章 番外 28:慕栩墨vs舒未()
外公?
女人明显还是反应不过来。
愣愣地看着已经熄了火的男人,舒未红唇微张,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据她所知,慕栩墨的外公并非叶城的人。
当年慕逸晨的婚礼堪称叶城世纪婚礼,单单邀请的权贵,就已经不是至今任何一场叶城上流社会婚礼能够睥睨的。
慕家虽然一直都很显赫,但是懂点游戏规则的人还是清楚地知道,这位正牌慕夫人,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如何强大的家族,培养出了一个多少年才难得一见的美人成为叶城身价最高的贵太太。
舒未看着依旧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轻轻拨弄着手里的火机,她以为男人想抽烟却又顾及到她有身孕的状况,于是道,“你可以开窗抽。。。。。。”
“baby。。。。。。”
几乎是同一时间,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车厢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明显的疲倦,有些自嘲,“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会独自一个人弹琴吗?”
他们新婚那天晚上,他有点失控了,所以他躲进了琴房。。。。。。老实说,重新弹起那么一首曲子,对他来说很难。
是煎熬,也是释放。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己心里清楚,那道坎,他过不去。
舒未没有说话,许是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过这样的情绪,加上她本身也不是会安慰人的类型,所以一时间她竟然有些惊慌失措。
“慕。。。。。。”
“大家猜的没有错。。。。。。她自杀了。”
她指的是谁,舒未到底也反应过来了。。。。。。
传闻慕家在十年前的同一年里,流年不利,最小的少爷遭遇车祸双脚残疾,而同年,慕夫人因为恶病突然离世,双重打击直接降临慕府,让人震惊。
当然,对于这种因病去世的官方说法,嗅觉一向灵敏的媒体是不会相信的。
于是在那之后,总有不断的小道消息流传出来,说慕太太是政治婚姻下的牺牲品,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命运。
自杀的说法自此扩散开去,慕府也从来无人出面否认,于是这便成了整个叶城大家心照不宣的流言。
舒未安安静静地垂眸听着,仿佛这个世界此刻只剩下他们彼此。
男人手里玩弄着火机没有停下来,顺畅的表达,平平仄仄的语调像是在陈述一个已经快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故事,悠久而平静。
“我至今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选择在我生日那一天。。。。。。”
他有多爱她呢?
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唯一能知道并且记得的,就是那个温柔地陪伴了他二十年的女人,终于选择在那一天的早晨,当着他的面从他们住的公寓里,永远跳了下去。
他知道她一直跟他说,她很想要去悬崖边上玩蹦极。
她说,没有经历过那种极限感觉的人,是不会明白,生命有多么令人敬畏。
可是她没有蹦极,她选择了一次无捆绑高空下坠。
她走了。
当着他的面,甚至临跳前一刻,她还笑着跟他说,“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他从来没有哪一次像十年前的那个早晨一样,那么痛恨自己的腿动不了,起不来,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女人,永远离他而去。
男人说着,脸上却一直挂着淡淡的嘲讽,微笑着,回忆着,却没有办法转头看着舒未。
如果他转头了,那么他一定知道,这个像上天恩赐给他的礼物一样的女人,此时早已泪流满面。。。。。。
舒未忍着不出声,可是她的心却像被毒虫钻进一样,剧痛又麻震。
慕栩墨从来都没有说过关于他母亲的一言一语。
就像每年給他过生日,他也只是淡淡地接受,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一丝不妥。
到底是有多痛,才会选择永远隐藏,不露分毫?
“老实说,”男人轻轻把火机放下,闭眸的样子才突然让已经模糊了双眼的女人惊觉:这个男人带着这份暗伤,独自挨过了十年了。
“我不是很介意霍铭哲要对付慕家。。。。。。但是他欠我一双腿这件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对付霍铭哲,从来都是个人恩怨,没有到达家族仇恨的地步,毕竟他要对付的那个始作俑者,也是他这十年里每一天都想要手刃的对象——即便他是他的亲生父亲。
“所以你是不是也应该恨我,恨我本来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女人的声音沙哑哽咽,即使极力掩饰,也毫无办法。
”呵。。。。。。“男人失笑,终于转头看向已然成为泪人的自己的女人,蹙眉哄道,“说的什么傻话,我爱你还来不及,恨你做什么。。。。。。”说完,男人还是伸手把女人拎了过来,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擦着女人的眼泪,一边吻了吻她软糯的小脸,“他的事,从来都与你无关,懂么?”
他讨厌霍铭哲这个名字和他的女人摆放在一起,从来都讨厌。
但是这种情绪是静止的,它不会随着对象的延伸而无故蔓延,他跟霍铭哲有怨,但不会把这种情绪随便乱套在跟他相近的人身上,即便是爱他多年的女人。
“为什么你从来不说?”
舒未趴在男人怀里,一抽一抽的样子,让男人紧绷的脸上露出了疼惜之意,“整天把自己的不幸挂在嘴边,好让别人更觉得我命运多舛?”
他做不到跟霍铭哲一般,那样姿势太难看了。
二十岁的他虽然没有什么力量,但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会走到这么一步,把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一一要回来,该解决的债,一个一个讨清。
他一直坚信,他有这个能力,所以他不必说出来。
爱情和他本身的际遇,是分离的个体,他从来都掌控得很明确,不偏不倚。
“可是你不说,没人能帮你。”
就像是现在这样,向庭握着他的把柄,而他也没有办法彻底摆脱他。
如果当时她在他身边,知道这一切,那么至少,还有那么一个人陪在他身边,让他有所安慰。
“不需要,你只要乖乖陪在我身边,就好。”
他希望他们之间是对等的,甚至,他能给她多一点。
这样,他就不会那么痛苦地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非他不可。
“那,你妈妈,为什么要自杀?”
既然话都说开了,那就不妨再多说一些了。
舒未情绪平复一些后也明白,慕栩墨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只是性格向来如此,如果没人问,他也不会主动说。
男人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背,下巴靠在女人头顶,低低暗暗的声音淡得不能再淡,”可能觉得自己的爱情,那个男人給不了。“
他的母亲,从小就是被参照着小公主的规格培养长大的,加上他的外公一家本就是书香世家,太多功利的东西根本进入不了这个小公主的教育里,所以,这个小公主成长得太过单纯,又太过敏感。
舒未安静地听完,沉默了许久,才再次问道,“你妈妈,是不是对他一见钟情?”
虽然之前从未了解,但从今天的对话里她明显能知道,慕栩墨的外公,一定是个不屑与政贵结交甚至联姻的文人。
所以,当年那场世纪婚礼,唯一的主动权,只能掌握在慕栩墨的母亲身上。
“嗯。”
男人轻轻拨弄着女人的发丝,嘴角的笑意早已消失,冷淡的样子让人有些胆怯。
“慕栩墨,或许,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呢?”
也许这本来就是一个选择而已。
对与错,结局是否残忍,并不是太重要。
关键是,她做到了,她要爱这个男人。
“那我呢?”
男人怒极反笑,宽厚手掌落在女人肩膀处停下,身体有些僵硬。
“她不后悔,那么,我呢?”
她从来就没有一个意识,是关于她爱着的那个儿子的吗?
还是说,爱情永远要比母子之情,要让她更值得去奋不顾身追求?
第203章 番外 29:慕栩墨vs舒未()
舒未没说话,静静地看着男人的眼,良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双手攀上男人的肩膀,脑袋凑了过去,学着男人的样子吻了吻男人的鼻尖,道,“你不是要带我来这里看东西?”
就算他们结婚后他从来都没有主动提起过关于他外公的事情,可是今天这样突然地来到这里,舒未知道男人一定有事要告诉她。
男人沉沉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女人的头,回吻过去,“下车。”
。。。
走出车库穿过很长的一段林**,舒未和慕栩墨才走到了主院门前。
方才在门口舒未没有仔细看,这会儿终于看清了,才知道这别墅里面不仅是外面看到的那样大小,简直就像一个山庄,大得令人很容易就迷失在这里面。
“你外公是古董家吗?”
怎么这么说呢,因为一进大厅,摆满的所有物件,都是舒未从小在各种展览会上看到的非卖珍藏品。
慕栩墨没有带舒未在大厅停留,直接牵着女人上了二楼,声音淡淡,“不是,只是爱好。”
从他记事以来,这里的东西就这样存在着了,所以他根本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同或者,特别。
两人来到一扇浮雕精制的木门前,男人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
舒未从阳光迎面扑过来的时候就震惊了,而且那种震惊,不亚于第一次在慕栩墨的电脑上看到他珍藏的那些照片。
房间里的所有照片,画的都是同样一个男人。
从年轻,到中年。
从冷冽,到微笑。
从醒着,到睡着。
一个房间,挑空的两层楼,宽敞的四面墙,全都这么一个男人。
舒未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
虽然她真正见过他,只有葬礼那么一次和婚礼那么一次。
“是不是觉得,她很痴迷?”
男人站在房子中间,背影看上去就像是之前无数次的重叠。。。。。。有多少个日夜,他也曾像如今这样,站在这个完全没有他的痕迹的房子里,看着这满屋的迷恋,自嘲锥心。
“我的外公,爱了她四十几年,陪了她所有的岁月,而她,为了一个对旧情人念念不忘的丈夫,彻底摧毁了自己的父亲。”
很可笑,真的很可笑。
舒未一时间心痛难耐,可是她知道,慕栩墨终于愿意说了,那么就证明,他已经憋不住了。
那就说吧。
男人侧着头,看着左边墙上挂着的那唯一一张婚纱照,手绘。
女人笑得很腼腆,但是眼里的笑意,几乎都溢了出来,完全没有掩饰。
而被她挽着的那个男人,面容冷峻,即使毫无笑容,也没有妨碍这张合照的夺目。
童话世界里的公主和王子——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可是他从来都不爱她,她知道的。。。。。。”
知道到最后的一刻,她哭着跟自己的父亲说:“为什么命运不眷顾她,连一个愿意爱她的男人也不给她。。。。。。”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母亲精神已经不是正常的了,可是听的人,心却裂了。
慕栩墨的外公,是在他的母亲离世后的一个月后走的。
外面的人只知道,那一年慕小少爷的腿断了,曾经风靡叶城的慕夫人也走了。。。。。。可是没有人知道,从小看着慕栩墨长大的老人,在那一年,也彻底离开了。
那真的是人生最难熬的时候,没有之一。
他刚二十岁。
人生本应该是最肆意张扬的时候。
他折了双翼,甚至,连自由行走的脚,也被废了。
他不相信暗夜无边,但至少那个时候,他从不敢奢望自己能有重新见到阳光的一天。
看着男人落寞的身影,感受着他此时此刻的所有情绪,舒未还是忍不住,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男人。。。。。。
“慕栩墨。。。。。。”
女人一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已经颤得厉害,“可是你知道,我爱你的,对吧?”
对吧?即使她一直这么不省心,可是她对他的感情,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心细如他,便知晓了的吧?
男人垂眸,突然笑了,原本僵硬的身体转了转,直接把女人从背后拦回了身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着女人的双颊,声音带着跟前一秒截然不同的宠溺,“你爱我的话,为什么要使劲闹腾我,嗯?”
“因为知道,你也爱我。。。。。。”
因为知道,所以恃宠而骄。
慕栩墨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原来你知道,我爱你。。。。。。”
女人却反常没有笑,只是及其认真地回望着男人,一字一句从精致的红唇说出来,不带停顿,“但是我以后,不会再让昨晚的事情发生了。”
男人果然愣住了,迟迟没有反应。
舒未的手握着男人放在她脸上的手,眼神坚定,继续道,“我知道你迈不过那个坎,没关系,我陪你。”
她大概知道了这个男人越来越迁就她的原因,她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恐惧的人。
可是遇上了她,舒未发现慕栩墨有了恐惧。
从上一次自己病发当着霍铭哲的面自杀,再到昨晚,她主动让向庭带走。。。。。。
太多的自以为是,她根本没有考虑到,慕栩墨的母亲,也曾经这样让慕栩墨为难过。
这样的迁就,太残忍了。
“我爱你,可是我却忘了怎么爱你,对不起。。。。。。”
女人踮脚,闭眸吻上男人的嘴,眼泪顺着眼角,缓缓穿过肌肤,落在陈年的地板,揉着阳光的影子,璀璨一地。
第204章 番外 30:慕栩墨vs舒未()
慕栩墨还是回过神来,双臂拴紧女人的纤腰,加深了吻,又像是轻轻撕咬,没过一会儿,两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男人拉开了一点间隙,沙哑的声音萦绕在满脸通红的女人耳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在这里吃完午饭再回去,嗯?”
话题的扯开有点生硬,可是细想,却又是最好的结局。
这是一道心结,记挂了他十年光阴,说放下,太难,可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又是意料之外,甚至,比他原先设想的,要好太多了,所以就此打住,对彼此都好。
舒未依偎在男人怀里,点了点头,声音放缓了些,“你经常来这里吗?”
毕竟慕栩墨的外公去世很久了,可是今天一看,才发现这栋别墅依旧保持得非常好。。。。。。如果不是慕栩墨经常回来,那么就是老先生临走前已经托付了可靠之人帮他打理这个地方。
“嗯,如果没有遇见你,回国的时候,我应该就住这儿了。”
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相比慕府,这里更像他的家。
舒未闻言,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甜甜腻腻闹了一会儿,男人带着舒未逛了整个院子一圈,等到再次回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
厨房的佣人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慕栩墨拉着兴致依旧高昂的女人坐了下来,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喜欢这里?”
“喜欢。”
是第一眼就喜欢,不仅因为这里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