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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千里去信陵报仇,竟然不知道最大的仇人就和我同住在连云寨!”曲流霜苦笑。
陆久无从辩解,却只看着朱蛮刀。双方都有这样的默契,就算是死,玉简的事也只能是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陆久却不是一个甘心死的人,“我输了。可朱蛮刀,你也没有赢,你会一败涂地。”
一道寒光闪过,长剑刺穿陆久心口。
秋风中曲流霜负剑而立,她的大仇今日终于报了。陆久跪地倒下,人已经死了眼睛还睁着,正好能看到胡猫儿脸上狡桀的笑。
陆久说朱蛮刀会一败涂地。朱蛮刀轻叹,这本来就是一场不会有人胜出的对抗,人都会损失。只是有些人被**蒙蔽了双眼,不知道罢了。不过就要结束了,一切就快结束了。朱蛮刀心道。
唉!朱蛮刀一心想结束一切,可天下的事有因有果循环往复,哪有什么能结束的事?
连云寨
耿小多和陈休也回来了。他们是从落月峡乘船,船到渡口,先迎上来竟然是袁从。
“耿小爷和陈小爷你们可算回来了!”袁从神色紧张,“听说吴兵有动向,有人说是冲着咱们连云寨来的!”
吴国?耿小多心惊。这就是陆久借来的刀?
他们要做的事不是但凭显国就能完成的,天下各处都有他们的人。吴国此次出兵太上湖恐怕也是他们有意为之,是他们在吴国部署的人的挑拨。
“为什么?”陈休也是不解。
耿小多苦笑,“你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吴国出兵?”
“不。”陈休摇头,“我感觉奇怪的不是吴国出兵,而是为什么现在才出兵。这太上湖联通沧江和余江,怎么也该算是兵家必争之地,吴国包括其他几个国家怎么会放任连云寨在这里盘踞两百多年?”
耿小多笑,“不是放任,是他们毫无办法。太上湖周遭四个国家,四国相互制约,而太上湖水域八百里,可以说每一寸都在连云寨控制之下,他们对于拿下连云寨可以说是有心无力。”
“但是现在吴国敢动手了。”陈休略一想也笑,“我明白了。本来太上湖有陈、吴、卫、显四国相互衔治,现在陈亡了,卫国又半废不废的。太上湖现在是被吴国和显国夹在中间,两边都要争太上湖。所以出兵太上湖不过是谁先谁后的事。”
耿小多本来也没想太多,听陈休这样分析心中明了,看来陆久是把连云寨先让给了吴国了。或者是想让吴国和连云寨交战,再由显坐收渔翁之利!
连云寨已经准备布防了,至于该防哪边还是要商量。耿小多想着,看袁从,道,“你去找人来,把陈休抬回去。”
陈休看向耿小多,感激的笑笑。他要重新做他的残疾,耿小多要重新做他的男人,两人各有所求,当然也配合。
袁从奇怪勾头左右看,问陈休,“您的轮椅毁了?”想着又笑,“耿小爷,不用找人了。其实从陈小爷回连云寨我就让人做了个轮椅,可没想到戴寨主也送了一个,我想戴寨主送了我就不好碍眼,也就放着了。现在正好能用。您在这等会,我这就给您拿来。”
陈休本来还想没了轮椅,装残疾也挺累,没想到袁从给他准备了一个。不多时袁从推着轮椅一路跑来,又扶着陈休坐上。
袁从又说起陆久死了的事,耿小多心中暗惊。她没想到胡猫儿这一层,以为计策失败,却得知袁从已死,心里也是高兴,至少此次蓬明一趟没有白去。
袁从也跟着一叹,“谁能想到陆爷竟然跟外人勾结,这下戴寨主可不知道怎么面对曲姑娘了!”
一路不过是闲言碎语。把陈休送回去,耿小多打发袁从去给朱蛮刀报告消息,说他们回来了。袁从心道他们回来的事早该有人跟朱蛮刀说了,怎么还要他去一趟。想着大概是陈休和耿小多有话说,故意把他支开,也不再想。
袁从既走,两人说话也就不再遮掩。陈休道,“我要见梅洛娘子,你不要忘了。”
耿小多点头,突然却道,“我要把你的事高渠二爷。”
陈休惊,“怎么不是说好的,你怎么说变就变!”
“我没有瞒过二爷事情。不过你放心,二爷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耿小多笑道。
“朱蛮刀也知道你是女儿身?”
耿小多点头。
陈休勾头笑问,“我奇怪你们怎么认识的?你又为什么对朱蛮刀这么‘忠心耿耿’,或者说是‘一往情深’?”
耿小多望着陈休苦笑,“都不是。不过是报恩。”或许也不只是报恩,或许还有爱慕,至于一直跟着朱蛮刀,现在是因为报恩还是因为爱慕已经分不清了。
耿小多不肯再说,陈休也不再问,又道,“他知道你的事,也知道我的事,也算公平。不过这事我会自己跟他说。”
陈休笑,反正那本书本来就是要给朱蛮刀的。到时候就算不说,他也该猜个差不多了。(。)
第三十一章 平落城()
陈休本来就是要把书交给朱蛮刀的,因为被耿小多带去了蓬明才作罢。此时耿小多要去跟朱蛮刀禀报,陈休也就推着轮椅也一道去了。
朱蛮刀面带喜色,稍稍询问耿小多伤势,便道,“小多,我和陈休有话要说。”
耿小多意会随即退下。陈休也正有此意,那本书他也没想让更多人知道。
朱蛮刀推着陈休进了密室,才喜道,“你的腿或许可以愈合了。”
“啊?”陈休惊,不明白朱蛮刀为什么没头没尾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代价太大,可是现在不会了。”朱蛮刀道。
陈休不明白朱蛮刀指的是腿骨断了能好,还是不用石化,无论哪个现在都不是陈休该担心的事了,他该担心的是还能活多久。
朱蛮刀面墙跪下,又道,“本来此事是我朱家绝密,但是没想到你阴差阳错和玉简完成血祭。石化是可以逆转。”说着冲墙三拜。
“怎么逆转?”陈休道。既然可以逆转为什么之前朱蛮刀不说。
“道术。”
“要损害性命?”陈休恍然,想起朱蛮刀问他的话,这才明白。之前他问朱蛮刀是不是有办法,朱蛮刀顾左右而言他,不肯说出来,想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知道?”朱蛮刀惊。
陈休笑点头,把那书交给朱蛮刀。朱蛮刀略翻几页突然大惊,“这东西你从哪儿找来的?”
陈休心中一想,坦白道,“大梦崖。在万毒山。”陈休又把里面情况大概说了。
朱蛮刀低头看着手中的书,轻叹放下,“我本来想告诉你的也几乎是书中,不过先祖防止后代有人擅用,只留下极少一部分。”
“既然怕人擅用,为什么还要留下?”陈休疑惑。再想着那大梦崖石碑上朱商同也写的清楚,说什么‘必不传给后人’。
“因为没有办法。”朱蛮刀无奈笑道,“沉龙岛上有一块巨大而滚烫石头,石头的热量不知道从哪里来,只能用无尽的水消弥。”
陈休眼睛一转,“是那种古怪的蛇?”
朱蛮刀苦笑摇头,“不是,比那种蛇可怕万倍的东西。每年八月十五的时候那个石块上便会出现一个裂缝,裂缝引来鬼蛇使太上湖水雾弥漫,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的是这条裂缝。裂缝后面像是无穷无尽的鬼火,释放无穷无尽的热量。只单单出现一个裂缝,就几乎使整个太上湖沸腾,我无法想象那后面是什么。先祖也是因此才在沉龙岛上留下五行阵,但必须人去维持。那沉龙岛古怪异常,若不是和玉简交换血液根本无法靠近,可一旦和玉简交换,便会筋脉阻塞,慢慢失去功力。先祖无可奈何只能留下一部分道术。又因为‘道乃天地,人擅用之也殒命’,所以朱家百年,多半壮年而死。”
“那你说解决了是什么意思?”陈休问。
朱蛮刀笑,真正的放松,“裂缝消失了。”朱蛮刀道。陈休若是还能想起来,大概能记得三年前的朱蛮刀时时谨慎,仿佛一刻不能放松。
陈休也笑,“怎么做到的?”
“玉简。”朱蛮刀道,“那裂缝本来是由长皇鼎镇压,长皇鼎碎化成玉简。玉简自然有无上灵力。玉简是那裂缝后面的东西的克星,再加上五行阵法的佐助,便能够永久镇压。”
“之后呢?”
“裂缝消失,天道也就不必存在了。天道不存在,也就不会存在惩罚了。”
陈休暗惊。如果天道不存在,天道的惩罚自然也就消失了!但天道消失,道术恐怕也会终结!长皇鼎碎,才灭了人间界的神术,这次再要灭绝道术,需要付出什么?
陈休摇头,起身。朱蛮刀怔住,“我本来还想怎么才能让你尽快康复。原来你已经……”再低头看看那‘天书’,恍然明白,这本书在他手里。
陈休也不再隐瞒,把万毒山上事情,包括那个梦的事一股脑全说了。朱蛮刀才恍然,“耿小多跟踪陆久被发现,也是你救了他。”
陈休承认,坐回轮椅自行出了密室。才出去还没走几步就见耿小多正等在外面。
“梅洛就在平落城。”耿小多道。
这平落是余水从太上湖离开的地方,就在太上湖南岸。陈休喜,今天连连解决困扰他的两件大事,“那好,现在就去!”
耿小多笑,“梅洛和一般人不同,我只知道她到了平落,却还没有和她约好。你贸然前去,她不一定见你。”
“我要不去,她走了怎么办?”陈休笑,“再说,谁说我要见她一定得经过她的同意?”
耿小多见他去意已决,也不再拦。两人再坐上船,陈休想着几天前迷迷糊糊就去了蓬明了,不禁调侃道,“你不会又是骗我,说去平落结果一口气跑道了三川吧?”
耿小多也笑,“上次我可没说是去海口。”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相互调侃一路,过不多久到了平落。两人下船要进平落城,才进城门就看肉摊旁边有一堆人围着,看着好不热闹,也不知道是干嘛的。陈休好奇推着轮椅上前,就见地上捆着一只羊和一头死牛。那牛看着不过几个月大,一副病怏怏要死的羊,恐怕也是因为这个才要被宰杀。中间站着两个人,一个喊道,“诸位,都来做个见证!这位壮士说能把牛皮吹起来,我说不信,他就要和我赌!你们说赌不赌?”
“赌!”众人起哄喊道。那中间的壮汉也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原来这给除羊皮的时候,有些人保证羊皮的完整就在羊腿上割个小口,趁着血热一口气能把羊皮吹起来,再拿刀一点整个羊皮就炸了。可是羊小牛大,羊皮吹得起来,牛皮就不行了。所以才有说人‘吹牛皮’用来形容人说大话。
壮汉喊道,“诸位!我这吹牛可不是‘吹牛’,大的牛我也没本事,可就这几个月的小牛犊我要吹不起来就太丢人了。今天诸位都做见证,我要是吹不起来就送他十金。我要是吹起来了就把这只羊拿走!”
这十金足能买几十只羊,怎么样这肉贩都不亏。
陈休看那壮汉,突然心笑,认得了,向耿小多道道,“你看那边是谁!”
耿小多看过去,并不认识。“没见过,就是见过也该忘了。”
那人正是大胡子张跋。调侃耿小多,“都说贵人多忘事,你忘了也正常。”
众人看张跋说肯出十金,各个羡慕肉贩好运气,又怕他赖账,一个喊道,“你先把十金拿出来!”众人附和。
这张跋大笑,“说实话!我身上别说十金,就是一金也没有。不过这赌局我是赢定了,十金拿不拿出来没什么关系!”
他明白了说自己没带钱,众人哪能愿意。
陈休一推轮椅,边喊道,“他的十金,有人出!”说着扔出个小玉猪,“这东西先做抵押,不能赖账!”
耿小多看那东西一愣,这是她佩在腰上的,陈休竟然顺手把她的东西抽去了。
那小玉猪虽然雕工精美,可却不是什么好玉,但有人认出来了,纷纷看过来,“这是耿小爷的东西?”再看过来,认得了,冲耿小多一抱拳,“耿小爷做保,这就没问题了!”
张跋也看到陈休了,先冲陈休抱拳致谢,又扬手冲围着的众人,“这不会赖账你们该信了!”说着摸刀蹲下冲那小牛道,“你这病了早晚被杀,也别怪我,死了下辈子别投胎当畜牲了!”说着一刀下去,了结它性命。趁着血热割开个口子,竟真的对着吹起来。众目睽睽之下,那牛皮蹦蹦锵锵鼓胀起来,张跋脸也憋的通红,拿刀一点,牛皮从割开的口子裂开。众人齐齐喝彩,那肉贩也是目瞪口呆。(。)
第三十二章 昆吾()
赌局完毕,众人也就散去了,张跋这才冲陈休过来,又见他坐在轮椅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年不见,你这……”
陈休知道他说他腿伤,嬉笑道,“没什么事。你怎么到了这儿?”
张跋在吴国犯了事逃出来,结果被连云寨逮住了,本来以为死到临头,却没想到陈休竟然扭过头来救了他,自然感激。看陈休也笑道,“我这从吴国逃出来总得找个活命的营生,投靠了个江湖帮派,这不正出来办点事!”又看看天色将晚,笑道,“本来该请你喝酒,不过我还有急事,改天。改天再谢你!”
陈休要见梅洛,也未再多说,两相告辞。
耿小多带着陈休穿过城街,到了一个戏楼。戏楼外站着几个人,陈休要进直接被拦下来了。有认得耿小多的连忙出来,“耿小爷!您多多包涵,梅洛娘子新来,要过几天才开场,这几天戏楼不唱戏,您多担待。”
“既然如此,我不能强迫。”耿小多轻笑也意,推着陈休向一旁走,冲陈休笑道,“怎么样,我就说你见不到。”
陈休笑,“门不让进,谁还非要走门了?咱们换一个路去。”
街上几十步外,袁从正急得四处去看,远远见到耿小多,才松了一口气,紧跑几步喊道,“耿小爷,冯爷找您。”
“怎么了?”
袁从缓了口气,看看左右,小声道道,“出大事了!您先回连云寨吧,总之是出大事了!”
袁从人也机灵,若不是真出了大事也不会这么慌张。想着又看看陈休,“你今天一定要见梅洛?”
陈休点头,“你放心回去,我就不回去了。”
连云寨的事陈休回去也没用,再想着以陈休‘功力’不至于出事,耿小多也就同意。
陈休自己推着轮椅到了戏楼后巷,巷子没人,也算隐蔽。想着弃了轮椅,轻身跃上戏楼楼顶。在青瓦上摸索前进,就听下方有人说话。
一个道,“苏令不能为我所用,实在是可惜了。”
这声音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陈休好奇说话的人,掀开一片青瓦看下去。
下面有五个人,一女四男。女子面目秀美身形窈窕,更难得的是眼底眉梢流露的风情,堪称绝色,想来该是梅洛娘子了。四个男的陈休竟然认得其中两个。一个眉目粗狂的是张跋,一个温文尔雅的竟是奇货园那个园主!还有一个侠客装扮的男子,面目白净,一对剑眉颇具侠气。还有个人坐在椅子上,带这个面具也看不清脸,只是身影看着有几分孱弱。
这就是张跋说的江湖帮派?江湖帮派怎么会想着去劝反苏令?
刚才说话的就是那个园主。
“愚忠!”张跋骂道,“显国早被韦无妄吃干净了,他还守着那个壳子。话怎么说的?助纣为虐!”
那孱弱男子摇头轻叹道,“苏令不是愚忠,是定远侯府在信陵。”
“昆吾公子,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张跋不服气,冷哼一声。
陈休凌然一惊,这就是昆吾公子?他会是陈铭吗?
“不管怎么说,咱们这次是来找长孙乌义谈判的。他要是知道苏令拒绝了,恐怕自己也得再重新考虑了。”
园主道,“扳倒韦无妄不是容易的事,他重新考虑也在情理之中。不过那跃龙教一直充当韦无妄的耳目,现在红坛青坛突然被毁,对他们可谓是瞎了一双眼睛。吴国久攻不下,也正损耗显国的国力。长孙乌义要是聪明,也该知道应该怎么选。”
陈休在上面听着,心说原来他们也是要对付韦无妄的。可是天下要对付韦无妄的那么多,怎么韦无妄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陈休眼睛盯着那个孱弱男子,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他把面具摘下来,也好确认是不是陈铭。最好也不被发现了。
这么想着心念暗动,绳断,面具从那人脸上滑落。
“面具怎么掉了?”张跋道。众人谨慎四处看,也没有发现异常。
园主轻笑,“不过是绳断了!”
面具落下时,陈休就已经把揭开的青瓦重新合上了。
不是!陈休心里一凉。不是陈铭。想着是自己多心了,天下人这么多,同名同姓的尚且不少,只凭一个名字能确定什么?陈休失落跳下戏楼,才到小巷却见轮椅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转身,陈休才见,竟是刚才屋内的那个侠客。竟然有如此身手?竟然能如此迅速!
那人笑道,“阁下请进去吧!”
陈休笑,心说既然被发现,也无所谓,进去你能奈我何?到了戏楼先喊一声,“张跋!园主!好久不见!”
园主轻笑,“原来是公子陈休,好久不见。”
“不问先生认识?”张跋想着又笑,“咱们不算好久不见了。”再看陈休的腿,心想估计是骗人的,也不再问。
“原来是认识的。”那侠客笑道,冲陈休一施礼,自报家门道,“齐醉亭。”
陈休抱拳行礼,自行坐下。看那园主笑,刚才张跋喊他‘不问先生’,想起戴一鸣说起的‘不问’‘不知’两个,也笑道,“之前园主不肯透漏姓名,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名字呢,原来叫什么‘不问’。不知道那个‘不知’在哪里?”
不问知道陈休在调侃,也意笑道,“不知还在卫国。”
陈休再向昆吾和梅洛点头示意。
就听院中传来细碎的嘈杂声,众人安静下来。
“人来了。”张跋道。
“不是他自己!”齐醉亭道。
“不好!是陷阱!”梅洛道。话音刚落,一阵箭雨从四方而来。
穿透窗来,陈休心念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