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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鉴于此,宋世诚都觉得自己对原小说的大纲设定是个十足的败笔。
哪怕顾长垣有狼子野心,甚至对父亲的治疗做了些小手脚,但人家接掌大权以来,确确实实为家族为企业为投资者们做出了巨大贡献,如果真按照原小说的情节发展,让叶天和顾老爹联手复辟灭掉顾长垣,那才叫天理不容了。
打个比方,基于一个王国子民们的利益,一个昏庸无道的老国王,于情于理,都该趁早退位让贤给才华横溢的王子。
什么是公义,远不是老百姓所谓的善恶是非可以衡量的。
“以永大的状况,顾长垣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好的合作伙伴解燃眉之急,所以诚意基本不用怀疑。”孙舒洋在旁分析道:“不过,他没坏心眼,却也没安什么好心,这么大的烂摊子,让我们接手,还搞什么对赌协议,说穿了,就是让我们当接盘侠,我可以打包票,他到时候开出的出让条件,绝对会很苛刻。”
“但是跟他差不多规模的险企,盈利状况好的,我们又根本没机会或者没能力吃下来。”宋大少放下资料薄,说出了一个很无奈的事实。
“所以,这一票,我们还是要尽可能的争取做下来。”孙舒洋跟他达成了共识:“先等等吧,交涉完再做抉择,不过即便谈判的结果很理想,收购资金也会相当庞大,单靠我们这点底子根本吃不了,所以,到时还得需要你们家乃至风华集团的支持了。”
“行吧,你去交涉,我回头跟我妈他们通通气。”宋世诚忽然想到了什么,迟疑道:“但我总觉得顾长垣的意图,远不止这些,如果他有点耐心的话,迟早能把永大发扬光大的,何必急着将公司转手他人呢……对了,我听他反复提过,还有更感兴趣的生意想去做。”
“他没说谎,区区一个永大,确实满足不了他的雄心。”
孙舒洋意味深长的道:“你知道他被父亲架空的那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嘛?一点都没闲着,不止自己创业,还到处投资布局,从互联网到科技实业,战线铺得很大,最近主打的核心项目,就是智能手机。”
见宋世诚面露好奇,孙舒洋补充道:“没错,就是卖手机,是找万桂芳的瑞丽集团做的代工,营销推广做得很厉害,同时他还涉足了互联网视频、影视制作、智能电视和电子商务等领域,据传闻,他接下来还有意向进军人工智能。”
“家底不厚,胃口这么大,他不怕撑死嘛。”
“聪明人的胃,新陈代谢会比较快的。”
孙舒洋打了个很形象的比喻,讲解道:“看他的样子,大概是想以智能手机为支点,打造一个生态链,对于短期内是否能盈利或许根本不太在乎,关键是,能否靠这些噱头持续圈到钱。比如他现在做智能手机,是靠着永大人寿的资金支持,同样的,他接下来又能靠做智能手机从投资者们那获取新的热钱,转而去投资其他项目,靠着不断炒作概念、不断圈钱融资,以这个产业生态链为循环,只要链条不断,热钱就会不断的涌进来,这在资本市场上,其实很常见。”
宋世诚心里一动,咂嘴道:“听着,怎么有点像庞氏骗局。”
“就是庞氏骗局,无非是他的手段相对比较高明。”
孙舒洋言简意赅的道:“拆东补西,制造赚钱的假象,这就是典型的庞氏骗局,为什么我说顾长垣不会在意这些项目短期内能否盈利,因为他玩这一手的初衷,根本就不是通过业务来赚钱,而是利用新投资人的钱来向老投资者支付利息和短期回报,进而骗取更多的投资。咱们国家的金融行业一直走不出一个怪圈,那就是很多人玩着玩着,就主动或被动地玩成了借新还旧的庞氏游戏,闹得每隔几年,金融行业总要来一次大崩盘。”
“但顾长垣很聪明,做正经合法的项目来圈钱,法律都没拿他没辙,况且他现在玩得还不算大,一来他刚把摊子铺好,再则,他还没把资金池做好。”
“所以他才热情满满的想邀请我合作,就是想让我们帮他把永大人寿做成一只会生金蛋的鸡,什么经营权,他根本不在乎,他只在乎我们能给他提供多少资金玩这场骗局,在短时间内积累庞大的财富。”宋世诚想起他那些很有蛊惑煽动力的话,不由感慨道:“还真是一个诚实的骗子啊!”
回顾一下,从始至终,顾长垣都没说谎,甚至相当的诚实靠谱。
无论他的动机是什么,他确实是想让出永大人寿的经营权,专心去做他感兴趣的大生意。
而这门大生意也是一样,你要说他是庞氏骗局,毋庸置疑,但问题是,这个骗局又合法得让人挑不出一丝半点的问题,甚至称得上是直钩钓鱼。
转念再想到他为了完成一份课题研究,正大光明地篡改了那四个实验对象的人生轨迹,不得不说,这个隐藏boss,已经将骗术玩得登峰造极了!
“玩金融的,有几个不是骗子呢,纯粹是看谁的骗局比较高明。”
孙舒洋歪着螓首、报以苦笑:“不过你也可以放心,顾长垣骗归骗,对我们的诚意应该是真的,如果达成合作了,大不了就是他圈他的钱,我们赚我们的钱,定期给他分红就是了,大家各取所需、相安无事。”
“那到时候,我们又要添一号不安分的小伙伴了。”
宋世诚对这个似敌非敌的家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抱有什么情绪。
“想开点吧,好处不可能全让我们独占了,而且顾长垣做得还算很厚道了,一切都开诚布公的谈,要换了是李东升,铁定是各种阴招诡计了。”
孙舒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忽然,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看到跳出来的信息,不由乐了:“哟,宋少,你又上热门新闻了。”
第151章 日他娘的主角光环!()
宋世诚睨了眼她手机屏幕上的信息,恍然道:“今天是周五吧?”
“对啊,就是那个公知博主预告的周五见大爆料。”
孙舒洋点开手机的这条信息,朝着宋世诚晃了晃,调侃道:“闹了半天,原来是曝了你和俞望舒的料,说你刚结婚不久就出轨又玩明星了,重归炮王本色。”
宋大少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继续喝水。
都不用看内容,他就知道,是那天自己开车送俞望舒的过程被拍下来发上网了,主导者,就是那个被自己打过脸的二百五公知,好像是叫什么李逸浩的。
“瞧你好像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嘛。”孙舒洋继续开玩笑:“莫非是前科累累,虱多不痒啦?”
“民间舆论大多不靠谱了,这种娱乐八卦就只配在上厕所时瞅瞅,你一个商界精英,也是够闲的。”宋大少没好气的一撇嘴。
说真的,玩惯了传媒舆论,他对这些捕风捉影、水平低劣的桃色绯闻,根本懒得多费一丝心神关注。
也就是那些每天闲得无所事事的好事者爱这一口。
“我这是替你闲操心,都结婚的人了,再乱玩当时后院起火。”孙舒洋不怀好意的笑道:“虽然这圈子的许多男人,都已经习惯了外面彩旗飘飘,但是偷腥完,总得把嘴巴给擦干净了吧。”
“你又不是猜不到这里面的内情,何必无风乱起浪呢。”
“我信不信不重要,群众信不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老婆相不相信。”
孙舒洋盈盈一笑,然后收起东西,袅袅娜娜的翩然离去了。
宋世诚则摇头失笑。
他之所以任由这则桃色谣言爆出来,一方面是真没当一回事,另一方面,也是想再借这事打击一下林翊,剥夺了他的主角光环。
当然,他也没豁达到什么清者自清,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接下来该澄清该打脸的,还是不能少。
思及于此,宋世诚拿起手机,正想询问锤子关于刺激林翊的计划进展,锤子的电话倒是先打了过来。
“对不起,少爷,让您失望了。”
锤子瓮声瓮气的告知了一个坏消息:“林翊跑了。”
“怎么回事?”宋世诚当即皱紧了眉头。
“昨晚从看守所跑的,据说是打晕了一个看守所民警,换上警服溜走的,现在警方已经发布了全城通缉令,据说那小子跑的时候,还卷走了民警的枪。”
“砰!”
宋世诚将矿泉水按在了茶几上。
这主角光环,未免强大得太离谱了吧,都几乎把人置于死地了,还能搞出这么狗血的套路,让人绝处逢生!
而自己,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正要给这主角最后的致命一击,竟然也如无数套路文那样,因为这种万分之一的巧合而功亏一篑!
想来,林翊被自己栽赃陷害,加上先前毒害敬老院老人的罪责,自知在劫难逃,索性要做亡命一搏了!
沮丧并没有持续太久,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潜在的危机!
这只困兽一旦出笼,本来就身手不俗了,还携带了枪支,俨然成了极度危险的人物!
尤其是对于这瘪三的那些仇人,包括自己!
一念及此,宋世诚吩咐道:“派些人保护我妈,一有消息立刻向我汇报!”
挂了电话,宋世诚又立刻拨了沈孝妍的电话,结果是正在通话中。
难道又像上次那样,自己太容易倒霉导致的巧合?!
按理说,以自己目前的49点气运值,不应该会这么背了。
估计,还是由于这回怼的是拥有主角光环的林翊,关键的冲突时刻,自己的气运直接被碾压了!
日他娘的主角光环!
宋世诚连衣服都没换,一边往外走,一边拨了袁佳的电话,询问她沈孝妍的下落。
“少夫人刚出门了,大约有十分钟了。”
“她出去干嘛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她出门前,我隐约听到少夫人好像是跟她姐姐讲电话,似乎吵得有点凶,少夫人一直说自己不回去什么的。”
袁佳迟疑了一下,忽然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对了,那天在医院看望那位文小姐,当时我在旁边听见少夫人的姐姐,说让少夫人准备好周五一起回老家。”
闻言,宋世诚的眼眸闪烁了几下,陡然想起那天,沈孝妍曾跟自己说,要拒绝沈国涛让她上族谱的事。
想来,两姐妹是因为这事起了争执。
而沈孝妍出门,想必是去找沈一弦协商解决方案了。
但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林翊逃出来之后,会先向谁伸出魔爪!
如果自己是林翊的话,第一选择不是潜逃而是报仇,那么纵观几段仇恨,很大概率还是先报复沈国涛的杀父之仇!
想到这,宋世诚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一些,只要不是伤害到沈孝妍,大可以由着这两拨人狗咬狗。
但偏偏沈孝妍现在很可能要去找沈一弦,若是不小心卷进去的话,那就麻烦了!
“你从现在开始什么都别干,只管一直打少夫人电话,打通为止,告诉她林翊从看守所潜逃了,哪都别去,老实回酒店呆着!”
宋世诚撂下一句,掐断电话后,又试着打了沈孝妍的电话,这回是打通了,却没人接。
暗道了一声晦气,宋世诚只好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就马不停蹄的乘电梯下楼,一边让酒店人安排车子,一边又给沈国涛和沈一弦连着打了电话。
但似乎由于主角光环的魔咒,电话依旧没打通。
不清楚这对父女的下落,自己又能去哪里找沈孝妍呢?
眼看车子都开到了面前,宋世诚陷入了焦虑中……
…………
“沈孝妍,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你以前不是老盼着给自己和你妈争一个名分的嘛,现在爸大发慈悲,都肯让你上族谱了,你又忽然变卦,搞的哪一出啊?”
沈一弦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叫道。
“我不想搞事情,只想申明一个意思,我不想再被这个宗族随心所欲的支配了。”沈孝妍据理力争道:“姐,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因为我们的性别,这个宗族给了我们多少的委屈和压迫,我们不努力给自己争取地位,干嘛要反过来向那些老封建低头呢?”
沈一弦当即明白了这妹妹的意思,咬牙道:“这些事情,不是你想抗争就能抗争得了的!我就问你,你和你妈以后还需不需要跟宗族的人打交道?或许你觉得自己嫁了人,有了新靠山不在乎了,但想想你妈,她以后又要因此遭多少数落和白眼。另外,你知道爸为我们两个上族谱的事,跟族里的那些老封建吵了多少回嘛,你临时反悔,让爸怎么下得了台阶?!”
沈孝妍顿时心乱如麻。
经过文若罄的那件事,她是真的不想再跟沈家宗族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她现在只想好好拥抱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但被沈一弦这么一提醒,似乎这包袱仍没那容易甩得掉!
沈一弦何尝没对这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宗族心生怨恨,只是很多事情又束手无策,“我明白你的情绪,但有些人和事,不是你想甩就甩得掉的……算了,说也说不清,你要真有决心,就赶紧来福景陵园汇合,我和爸他们拜祭完,就准备直接动身回老家了,有什么话,你当面跟爸说清楚,我不会当这传声筒的。”
“好吧,我这就到!”
沈孝妍无奈一叹,继续踩着油门,驶往郊区的福景陵园。
她知道,那是沈一弦生母的埋葬地。
正当她要挂了电话,忽然那头传来了沈一柱的声音。
“姐,让我跟她讲几句吧……放心,我不会跟她吵的,保证和和气气。”
一阵嘈杂过后,沈一柱的声音清晰了起来,还带着笑意说道:“我的好妹妹,哥哥知道你新婚生活正甜蜜,宋世诚对你也不错,不过作为一家人,我还是有义务提醒你当心一些。”
“有话就说!”沈孝妍实在懒得搭理这混账哥哥。
“那我就说了,你做好心理准备。”沈一柱呵呵笑道:“我刚收到消息,现在网络上刚爆料了一件大事,说是我的那位好妹夫,出轨了当红大明星俞望舒,视频都拍得一清二楚了,哎哟,我差点忘了,那小子以往就老干这种勾当,那他这回约炮之前,有没有提前通知过你啊……诶,姐,我还没说完呢。”
听这情形,明显是沈一弦听不下去,抢回了手机。
沈孝妍却已然陷入到恍惚中了,若不是沈一弦喊了一声,险些一个不留神撞到了前面的车。
接着,她径直把车停在路边,挂断电话,打开手机微博,搜索着热门新闻。
果真看到了俞望舒从宋世诚的跑车走下来的视频!
那一刻,她的心慌了!
虽然这个视频并不能直接证明什么,但是,鉴于宋大少以往玩女明星的光辉战绩,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沈孝妍同样如此。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沈孝妍失魂落魄的想着,想到这几天的如胶似漆、恩爱缠绵,一时间怅然若失。
这时,宋世诚的来电显示忽然在屏幕上跳动了起来。
沈孝妍本能的想去按接听,但苦闷情绪作祟,又迟迟下不了手,纠结半响,索性按了静音,把手机丢到一旁,继续往陵园驶去。
这些事,还是留着回去当面问清楚吧。
但愿只是一场误会。
但愿。
第152章 阿二,这回要靠你了(3300月票加更)()
“喂!喂!”
沈一弦又接连冲着手机喊了两声,见被挂断了,不由瞪了眼弟弟,责备道:“你怎么老这么幼稚?!”
沈一柱不乐意了,顶嘴道:“姐!你到底向着谁啊,我才是你亲弟,你难道要为了那小野种跟我发脾气啊?”
眼看沈一弦皱眉不语,他又满口不屑的嘟囔道:“再说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刚刚网上都爆出来了,宋世诚那小子又在外头拈花惹草,这回勾搭的还是大明星俞望舒呢,那小野种迟早会知道的,我提前告知她一声怎么就有问题了?”
“真的?!”沈一弦惊疑不定。
“那还有假,都刷屏了。”
沈一柱拿自己的手机点开那段绯闻视频,递到了姐姐的面前:“啧啧,瞧瞧,还是不改风流本色啊,那天这小子还装得人模狗样,替那小野种跟我叫板,依我猜啊,他纯粹是作戏给那小野种看的,想借机会玩弄小野种的芳心,这回小野种铁定要哭鼻子咯。”
沈一弦看完这段简短的视频,虽然比较质疑,但和许多人一样,由于对宋炮王先入为主的印象,难免动摇了意志。
“不过这小子也是挺牛掰的,我和其他几个哥们也试着追过俞望舒,结果全都碰了一鼻子灰,没想到被这小子拔得了头筹,回头指不定又在大家伙面前炫耀了。”沈一柱兀自在那喋喋不休、抱憾不已,大有一副折戟情场的失落和苦恼。
“行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们这群纨绔公子哥一个臭德行,拿玩女人当业绩。”沈一弦甩了他一个大白眼,不知怎么的,攥着手机,心绪也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这时,沈国涛走到陵园门口,扭头道:“还在那瞎嘀咕什么呢,快跟我进来拜祭你们母亲。”
闻言,姐弟俩再不敢造次,关闭了手机,规规矩矩的随父亲进入了福景陵园。
这是全华海最好的陵园,浓荫绿树,翠色浮空,据说墓地的面积单价,已经直逼华海巅峰时的房价了。
周五的早晨,环境格外的清幽静谧,偌大的陵园中,只有沈国涛三人和一名司机。
走到一座墓地前,沈国涛停住了脚步,看着墓碑上的遗照和刻字,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沈一弦见状,就招呼司机将鲜花等祭品准备好,然后从兜里拿出一片手帕,准备上前擦拭一下母亲的墓碑。
“我来吧。”
沈国涛伸手拿过手帕,又从司机那要了一瓶水,拧开后,把手帕微微润湿,就走到墓碑前,缓缓地将上面的灰尘赃物给擦除了。
沈一弦看得心头一揪,涩声道:“爸……”
从记事起,每年的这一天,他们一家三口都会准时过来,无论有多重要的事情,都一律搁置。
由于母亲是难产而死,使得姐弟俩对生母几乎没什么感官印象。
年少时,也曾因为贪玩胡闹不肯配合来拜祭,就是那一次,引来了沈国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