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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敲门,直接就推开了门,面前的景象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首先说明,姥姥并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她把那个紫檀木的茶桌放在了地上,自己跪在一旁,用右手的中指关节处,真在敲打那个青铜的盘子,这也就是那种古怪的有节奏的敲击声的来源。
“姥姥,姥姥,你这是干什么!”我赶紧扶起来姥姥,她看看我,满眼是笑,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我发现她双膝发软,两手冰凉。“姥姥,你不会是在这里跪了一夜吧?”我问。
“不妨事,不妨事。”姥姥依然笑着说,“是不是姥姥吵到你了?”姥姥问。
“没有,是我自己睡不着。”我随口扯了个谎。
“说谎,你看看你的眼睛,都肿成了什么样子了,你以为姥姥是真的老了啊。”姥姥说。
“姥姥,我听见您在敲这个……”我指了指那个青铜盘子。
“是了是了,太久了,手法都有些生疏了,所以才练一练。”姥姥说,这么说来,姥姥并不是闲来无事打发无聊的无心之作,难道这青铜盘子里面有什么玄机,我忽然又来了兴致。
“来,你坐下,姥姥现在就把咱们隗氏家族族长必须要会的一项技能传授给你。你好好看着。”姥姥拉着我,也是跪在地上,面对着那个青铜盘子,然后开始虔诚的敲打起来。
因为离得特别的近,这一次我听了出来,那青铜盘子虽然腐锈的厉害,但是竟然能够发出一种特别好听的声音,那声音有一点清脆,但是又自带了一点嗡嗡的回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就是这样安静的聆听,反而觉得还很清心悦耳。
姥姥虔诚的敲打,一下又一下,我竟然听的有些入了迷。忽然敲击的声音戛然而止,姥姥抬头看着我,我竟然觉得姥姥就像是一名伟大的音乐家一样。
“好了,现在我来问你。”姥姥突然开口,“我刚才敲了多少下。”
第309章 无关紧要()
第309章无关紧要
“多少下?!”我突然被问住了,我刚才一直聆听梵音来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姥姥敲打了多少下,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表示不清楚。
“我再敲一次。”姥姥说。她专注的用手指继续敲击,这次我没有放松,看着她的敲击,一下一下的数过去,而且我发现姥姥的敲击并不是连续的,在一些敲击结束之后,她会停止一下。我原本想要找出这些敲击之间间隔的规律,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规律。
“好了,又听了一遍,可有什么发现?”姥姥停下来问我。
“您一共敲击了三十七下,可是这三十七下并不是连续的,而是断断续续的,中间有不规则的间断,只是这种间断我还没有弄清楚。”我回答说。
“不错,现在,在最后听一遍。”姥姥说着就开始敲击,而且这一次的节奏比之前要稍稍快一些,我竖着耳朵仔细的听,那些间断处仔细的数出来。
“八下,四下,两下,三下,七下,八下,五下。”我在心里默数。
“好了,记住了么?”姥姥问,“如果要是记住了的话,你过来敲一遍。”
我满怀信心的走上去,学着姥姥的样子,用右手的中指,敲了一下那个青铜盘子,可是刚刚敲了那么一下,传出来的声音就吓了我一跳。
这个青铜盘子在我的敲击之下,竟然发出了像是公鸡打鸣那样的炸响,完全不是姥姥的那种轻柔的隐隐约约带有回声的音色。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姥姥确实不露声色的注视着我,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按照刚刚姥姥的那个节奏,往下继续敲打,可是发出来的声音总是稀奇古怪的,完全不像是姥姥的那个声音,那样的稳定。
我敲打完,只觉得耳膜难受。自己的所谓的节奏。实在是无法入耳。“姥姥,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忍不住问姥姥,现在我能够明白姥姥为什么说时间一长不击打。就会技艺生疏,看来这个青铜盘子,可没有我想象中得那么简单。
“你今天上午就在这里学习这个吧,你也不要太着急。到午饭之前,你只要能够把刚才那种像是公鸡一样的动静。给变成另外一种动静,就算是不容易了。”姥姥说着走了出去,虽然才只过了一夜,可是姥姥的身子似乎变得有些佝偻了。好像一夜之间老了许多一样。
我独自坐在那东西面前,因为有了刚才的不良记忆,现在我格外的小心。我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那个青铜盘子,它发出了一种奇怪的闷响。我变换着不同的敲打方式。但是没有用,这个东西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是发出那种难听的声音。
“奇怪了,这东西,难道还有什么机关?”我心想着就把那个东西拿了起来,上下左右的研究,但是这就是一个形状古怪,像是两个盘子扣在一起一样。差不多又研究了一个多小时,我的耳朵实在是再也受不了,索性休息一下吧,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这会儿趴在桌子上,没多一会儿,我就睡着了。睡梦里,我还在探索那个青铜盘子,我上下左右的研究,就差想办法把这东西撬开了,可是都没有发出动人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睡实了,忽然那种和姥姥敲打的一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一个机灵就爬了起来,可是厢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姥姥的影子。我的手正搭在那个青铜盘子上,想来可能是我刚才迷迷糊糊的困睡过去,一不留神手碰到了那个青铜盘子。
有了这次的歪打正着,我可算是来了兴致,以为找到了敲门,可是并没有,无论我怎么尝试,仍然发出那种难听的声音。
奇怪,这是什么原因,难道说这个东西就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可以敲得出好听的声音?睡觉,我刚才睡着了,睡着了的时候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呢。
对了,是大脑。我刚才练习的时候,因为急于求成,一心想要赶紧学会,可是心中杂念太多,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屏气凝神,放空大脑,然后在青铜盘子上轻轻一敲,果然那种跟姥姥敲击的声音很像的声音又一次发了出来。
我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慢慢的摸索,试图找出更多的技巧。
果然,又尝试了几次之后,我又发现了问题,我敲出来的声音还是与姥姥的那种声音稍有不同,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同,我又一时答不上来。
午饭时间转眼就到了,姥姥也回来了,她站在门口,听见我敲打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快速的走了过来。
“你这是……已经学会了?是谁又给了你提示?是不是那个老鬼又多事儿了?”姥姥严肃的说。
“不是,是我自己找到的方法。”我说,姥姥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她才长出了一口气。
“你没有撒谎,说说吧,都找到了什么规律了?”姥姥问,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的跟姥姥说了一遍,姥姥听的直点头。
“天意啊,天意。丫头,看来你就注定不是个凡人,所以才会这么快就学会了这件东西的法门,这一点上面的悟性,你可是比姥姥我,青出于蓝了。”姥姥欣慰的说。
“姥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我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还记得那是我年轻的时候,我的姥姥传授给我的。你想听听我和这个东西的渊源么?”姥姥问,我赶紧点点头。
“还记得那是我大概十*岁的时候,那时候还是得混乱的年代,当时我已经开始四处寻找古墓了,我小的时候,我的姥姥就教导我,我们的家族,四分五裂,族谱遗失,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回来我们家族的族谱,弄清楚我们家族的历史。我那个时候年轻,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弄清楚什么家族的历史,难道我们就这样的过好眼前不好么,可是我的姥姥把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她说,没有历史的家族,就像是一个失忆了的成年人,是不完整的。也可能就是因为这句话,我开始踏上了寻找古墓的旅程。一方面这样可以为家族的开销出一份力,另一方面,也是想要找寻咱们隗家的古墓的位置。”姥姥停顿了一下,指了指桌子上面的茶壶,我赶紧给她倒了一碗茶,她喝了一口有接着说。
“寻找古墓的过程非常的顺利,可是关于我们隗家的消息,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有一年过年的时候,我姥姥把我叫到了床前。那个时候她已经病入膏肓了,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头脑也不是很清楚,还经常一睡就是好几天。可是那一天她的精神似乎出奇的好,她把我叫过去,让我跟她学。就是学的这个。我当时待在她的房间里,足足呆了三天,都没有出来,直到第三天,我终于弄清楚了那东西的原理,慢慢的才摸索出来。等到我终于能够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已经足足过去了七天。这七天,我和我的姥姥寸步不离,最后他让我连续跪在地上,敲了十遍这个声音和节奏,才最终认可了我。”姥姥提到了她的姥姥,显得有些激动。
“又过了两天,姥姥就撒手人寰,这是她在世的时候,教给我的最后一件事情。丫头,现在我就把这个传授给你,等你以后有了继承人,切记也要将这个节奏传授给你的后人。”姥姥动容的说。
“嗯,姥姥,我知道了。可是姥姥,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这个像是什么节奏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我问。
“我并不知道,为了弄明白这一点,我查阅了不少的典籍,可是都没有查到关于这个东西的记载,给别说那样的混乱的节奏了,我甚至为此还参考了不少的乐谱,甚至研究了求救的信号,只要是和节奏相关的,都查阅过了,可是都没有,这种节奏,就像是清空冒出来的一样。让我毫无头绪。”姥姥说。
“那么您的姥姥也没有说么?哪怕是一点点的提示?”我问。
“没有,那个时候我姥姥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说话都会耗尽身上的力气。不过我推测,有可能就连我的姥姥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那段节奏又是从何而来。”姥姥无奈的说。
“姥姥,为什么我敲击出来的节奏,好像总是和你的有什么不一样。”我问。
“回音,心生希冀,就会有琼音。”姥姥说,“你现在不明白也没有关系,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了。”
我听的一知半解,随意的点了点头,“姥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青铜盘子和这段节奏,作为我们家族的信物和继承,是不是也是意义非凡的?”我问,不过这问题很白痴,因为作为信物和世代传承的东西,一定都是珍贵的。电视里不是经常那样讲嘛,这是什么什么祖传,一定不要外传,又或者传男不传女之类的。
“这东西其实……”姥姥欲言又止,“其实……无关紧要。”
第310章 恋人未满()
第310章恋人未满
“无关紧要?这难道不是咱们隗家的什么独门秘籍么?怎么会无关紧要呢?”我问。
“但凡什么家族传承之物,必是需要用于保守什么家族秘密,或是奇门异术,或是宝藏藏匿的地点,可是咱们家遗传给我的这个可并不是什么秘密,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我一辈子也没弄清楚,到底这个家族遗传的神秘节奏,是做什么用的。既然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就算被外人知晓,也没有多大关系。”姥姥说。
“姥姥,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还要把这个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节奏传给我?”我问。
“因为我的姥姥,曾经三令五申,让我一定要把这个节奏传给下一任的族长,就算是成全我姥姥吧,也算是我进一进我的孝心。”姥姥说,“好了,这几天你就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好好的研究这节奏,务必要和我敲打出来的一模一样。”姥姥说着走了出去,剩下我一个人,面对着那个青铜盘子。
我又尝试了几次,每一次都能够敲出和姥姥一样的节奏,可是唯有那点嗡嗡的回音,我怎么也学不会。“心生希冀,便有琼音。”我想到了姥姥之前说的话,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反反复复的揣摩,始终没有找到头绪。
不知道已经尝试了多少次,我已经可以用这个青铜盘子奏出好几种不同的声音了,可是唯有这一首,总是无法做到和姥姥奏的一模一样。也不知道还要尝试多少次,我已经失去了对于这件事儿的一个基本耐心。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恨不得把这个青铜盘子摔碎在地上。
“才失败了这么几次。就打算放弃了?我认识的隗阴阴可没有这么轻易就说放弃。”蓟子洋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我听到那个声音,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不用紧张,我那天只是一不小心认错了人。”蓟子洋说。
“认错了人?”我问。
“是啊,忽然以为你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但是事实上你并不是。我不过是认错了人而已。”蓟子洋的表情有些落寞。终于有一点像是我认识的那个蓟子洋了。我往前走了一步,离他更近了一些,怎么说呢。他毕竟是我的鬼傀,就算我躲到天涯海角去,他也能够找到我。
“听你刚才的意思,你知道这是什么?”我问
。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是谁发明了这东西。”蓟子洋说。
“造出这东西的人,没有告诉你它的名字么?”我问。
“没有。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想好给它取什么名字。”蓟子洋说。
“你刚才说……我们?难道说,这东西就是你创造出来的?”我问。
“不是,只不过它刚被制造出来的时候。我刚好和它的主人在一起。”蓟子洋的眼神穿过窗户,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你想不想听听这个东西背后的故事?”蓟子洋问,我赶紧点点头。等着听他讲故事。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家族以前叫什么名字?”他问。
“叫……阴阳家。”我说。
“没错。我们在我们家族中有一个爱人……”
“我知道,她叫蓟子炎,这该不会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吧。”我妄自揣测,不过看蓟子洋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这么简单,我赶紧捂上嘴,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
“严格意义上来说,子炎是我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蓟子洋说,我却在心里感慨,老鬼好时尚,竟然也玩这种*的把戏。“在我们那个时候,我们对辈分血缘都没有什么清楚的概念,我说过了,判定男女族长的先决条件,就是飞翔的高度。”显然我的那点小心思是瞒不过蓟子洋的。
“哦哦,那你们一定很恩爱吧?”我问。
“恩爱恐怕谈不上吧,我们相敬如宾,我们的结合和世世代代的族长一样,都是家族的决定,子炎对我很好,但是我对于她就仅仅限于是一个哥哥对待一个妹妹的感情,再无其他。我曾经以为,我的一生就是这样了,波澜不惊的,履行着族长的责任,直到她出现……”蓟子洋的表情,忽然一变,换上了另外的一副表情,那种表情叫做羞涩。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蓟子洋,就像是刚刚坠入爱河的小男生一样。
“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褒姒曾经被派到我们家族来通知我们提防嬴政的事情么?”蓟子洋问。
“记得,你该不会是爱上了褒姒吧?!不过也可以理解啦,那可是历史上有名的美人。”我说。
“美人,并不是每一个都名垂史册,留下了名字的那几个,不过是有了一些让后人能够记住的故事罢了。当时和褒姒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少女,她是姒氏一族下一任的族长,据说是为了让她能够更多的体验社会,才准许她跟着褒姒一起来。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是这世间异常珍贵的,纯洁的存在。”子洋说。
“你们相爱了?”我问,没想到蓟子洋摇了摇头。
“没有,我们彼此都肩负着各自家族的命运,我们都有着无法更改的使命,所以我们无法在一起是定然的。况且,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表白,我们两个的事儿,也不过是我自己的单相思罢了。”蓟子洋遗憾的说。
“那这个青铜盘子又是怎么回事?”我问。
“那个时候他们来到我们家族,按照惯例,我们应该款待他们七天,不过他们还要去别的家族,因此便决定,只留三天。因为男女有别,她们的行程一直都是由子炎负责的,除了刚来的那天的欢迎仪式之外,我们再就没有什么交集了。直到他们即将离开的前一天,我在院中散步,忽然听到了很好听的声音,就像是梵音一般。我闻声而去,看见她正在敲打一个盘子,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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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丽的分割线,以下是蓟子洋和姒氏一族少女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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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什么乐器,声音竟然这样好听。”蓟子洋问。
“家族里面建筑工程的时候,剩下了一块陨铁,我得了,就做了这个,没想到敲起来还挺好听的。”那女孩说。
“他有名字么?”蓟子洋问。
“我还没有想呢,要不是你帮我想一个。”女孩说。
“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好代劳,还是等你回去之后慢慢的想吧。”蓟子洋说。
“也好,还是我自己想的好。对了,你要不要试试?”那女孩说着牵起蓟子洋的一只手,蓟子洋迟疑了一下,便尝试着也在那个青铜盘子上敲了一下。和我最开始一样,发出了那种难听的声音。
“看来我还不能弹这个,它似乎不怎么喜欢我。”蓟子洋说。
“不会,你像我这样,放空心神,想着你想要奏出来的声音,你看就像这样。”那女孩握着蓟子洋的手慢慢的敲打,果然发出了那种天籁一样的梵音。“要记住哦,心生希冀,便有琼音。”那女孩说,然后那一整夜他们都在院子里叮叮咚咚的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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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华丽丽的分割线回到现在。)
我听完了蓟子洋说的,又尝试了一次,先是放空大脑,然后在脑海里想着之前听姥姥敲打出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