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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鬼-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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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太自负,所以才害死那个叫丁丁的女孩,丁丁活着的时候,没有告诉自己她弟弟妹妹的住址,这是张少廷最遗憾的,他只是注意丁丁的身体,却忘记关注她的生活。
 曼丽也替他难过,其实正常的爱情是爱情,违反常理的又何尝不是。只是社会不容罢了。曼丽叫他别哭了。
 张少廷吸了吸鼻子,“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哭过,会被人笑死的”。曼丽点头。这家伙真像个小孩。
 远处有微微的红光,太阳快出来了,焰火放了三个多小时,曼丽实现了人生的一个愿望,觉得十分愉悦,肚子也不饿,生日蛋糕的味道绝佳。她不知道张少廷至少尝过不下一百个蛋糕,然后挑出最美味的这种。
 “这是我二十二岁的第一个日出”。曼丽站起来对着太阳挥挥手,早晨的空气如此清新,光明虽被黑暗吞噬,但迟早还会回来。
 “曼丽你看,蝴蝶!”张少廷说道。
 “啊,这么多!”曼丽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无数的蝴蝶在曼丽眼前、身边、头顶飞过,漂亮的翅膀,体态轻盈,她们是最好的舞蹈家。
 有一本书上说,每一只蝴蝶的前世都是花的灵魂,回来寻找它自己。
 太阳终于出来,从山谷里跳跃着一步步露出它的笑脸,温暖,明亮,身后的冰屋发出五彩的光。那些蝴蝶在阳光中如天使翩翩,有些落在曼丽肩头,曼丽开心极了,这是一幅多么奇妙的景象。
 可惜君初不在,否则可以拍下来。
 他不在,却仍有人拍,只是曼丽不知道罢了。拍照片的最高层次是抓拍,不对着镜头流露的自然表情才是摄影的至高境界。
 曼丽不知道张少廷为了抓这些蝴蝶费了多少心思。
 楼下散步的廖金兰对陪着的三三道,“上海这地方,夏天连只蝴蝶都看不到”。一共抓了一万只。没有人偷懒,大家都很认真,因为一只蝴蝶可以换三十元钱,三十元钱可以买一大堆馒头,村民们简直疯了,传说中的蝶谷一只蝴蝶都无。当然,明年夏天还是会有的,蝴蝶是毛毛虫变的,但不是所有的毛毛虫都能变成蝴蝶。
 三三是毛毛虫,缓缓地小心地蠕动,四下张望,她有隐形的翅膀,自己却不知道。马上就要去绣厂上班了,今后见君初的机会少了些,很遗憾。
 “三三,”廖金兰吃早点的时候道,“我看你那两个辫子也够那个的”。“够哪个的?”三三不解。
 “今天我去弄头发,你也跟着去剪短些,他们上海人看不起咱乡下来的”。廖金兰喝粥发出稀稀拉拉的声音。
 “嗯,我不想剪,我留了五年了”。三三用余光看着君初。
 君初毫无反应,他不在乎这两个女人之间的谈话,他只想等下怎么脱身去见曼丽。为了两全其美,君初头发掉了许多,早上起来枕头上一枕头的黑色松针。
 君初看着三三,忽然心生一计,“是啊,妈,你看三三的衣服,还是红色袍子,真土呢,我还是喜欢女孩洋气点”。廖金兰夹起咸菜吃了一口,对三三说道,“你看,我说对了吧”。三三有点窘迫,自己真的就这么难看么?比起曼丽小姐,自己真是……
 君初道,“唉,等姆妈烫完了头发,我陪你逛逛好好百货公司,送你几件新衣裳吧”。     
第二十七章 … 全文阅读    
 廖金兰自然是高兴万分,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俗话说日久生情日久生情,这不好日子还没开始呢,就已经生情了,日后还了得!
 沈君初要是知道老太太心里想的是这些,他铁定一口鲜血喷到墙上。还好没有人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曼丽坐在车上,头有些昏,张少廷尽量把车开得慢,速度均匀,这样她很快就睡了。张少廷真想就这样留住她,不要醒来。
 曼丽从车窗里看见自己凌乱的头发,对张少廷道,“你不用送我回去了,在南京路的发如雪理发店放下我就行了”。张少廷道,“为什么是这一家,你经常去么?”“嗯。师傅手艺好”。曼丽答应着,其实是以前跟君初去过几次。
 这边廖金兰也去了发如雪。为什么?君初说师傅手艺好,其实是以前跟曼丽去过几次。
 有时候两人过于心有灵犀也不是一件好事。
 老太太往理发店的凳子上一坐下,君初便说道,“妈,百货公司开门了,我叫个车跟三三一起去逛逛,等下我来接您”。“等等,还没跟师傅说我要弄什么头发呢,急什么急?”廖金兰怀疑似的看了看君初,不至于嘛,不就是乡下来了个绣女吗,怎么这么快就上心了?不过也好,总比对那个曼丽上心好。
 君初以为廖金兰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只得耐心地坐着,叫理发师傅把母亲的头发稍微打薄一些,卷不要太大,后面不要弄得太短,露出脖子不好看。
 三三照着镜子,反绞着手,有点自卑。她周围什么都那么漂亮时髦。
 “你们还不去,等会百货公司人就多了”。廖金兰带了满头卷子。
 君初对三三说道,“走吧”。黄包车跟一辆黑色小车擦肩而过,君初没有看见睡在车上的曼丽。
 “到了,是这家吗?”张少廷停好车,看起来装潢不错,简单朴素却又显得高档。'手机电子书网 Http://。。' 
 曼丽点点头。
 “我想我的头发大概也要剪了。算了,就顺便在这里剪吧”。张少廷摸了摸脑袋,随即又笑了——差点摸到头皮了,前天才剪的,说出来又有点不好意思,只得自己打圆场,“俗话说,剪头发不如刮胡子,我还是进去刮个胡子”。曼丽忍住笑,这俗话可是第一次听。
 忍着却还是笑了,张少廷留点胡茬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少年老成的感觉,两人带着笑走进来。廖金兰本来就无聊,对着门口看着那些行人,当然主要是观察上海的老太太时兴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衣服。
 看见曼丽跟一个男子进来,先是惊讶,后是放心,再是鄙夷。
 惊讶的是曼丽竟然带着一个男子进来,放心是她再也不会纠缠君初,鄙夷是她怎么这么快就找了个新的,何况这小伙子的相貌也不输君初。
 曼丽没看见廖金兰,看见了也大概认不出来——她的头放在烫头发的大罩子里,脸进去了三分之二,手里拿条白色毛巾不停地擦脸上的汗。
 二人背对着廖金兰坐着。
 张少廷绕到曼丽后面,攀着她的肩膀对着镜子,“你说我这胡子要还是不要?”曼丽笑,“胡子全部刮了就是了。有什么要不要的”。张少廷对曼丽说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以前有人去理发,刮完了胡子,师傅问,‘左边眉毛要不要?‘那人说,‘当然要了,眉毛谁不要。‘师傅噌噌噌噌把左边眉毛刮了,放在他手里说,‘给你,是你要的。‘然后问,‘右边眉毛要不要?‘那人吓了一跳,赶紧说,‘不要了。‘那师傅又噌噌噌噌把那人右边眉毛刮了。那人发火了,说,‘你见过人不要眉毛的吗?‘师傅说,‘是你自己说不要的。‘……”说到这里,曼丽已经笑得眼睛弯弯,对站在旁边的师傅道,“赶紧帮他收拾去。免得在这里贫嘴,我头发就剪不好了”。
 君初下车拿了钱给三三,“你自己在这里逛会,二十分钟后门口见,我上去找个人”。三三习惯他这样了,也不说话,转身就进去。因为她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也没用,说了还不如不说。
 君初到了电台,老张正抽烟呢,对君初道,“不陪你女朋友过生日,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警卫也附和着,“晚上要是请客吃饭别把我忘记喽,我可是给过你很多小道消息的”。君初无心开玩笑,生日?生日?对,曼丽的生日,天,我竟然忘记了!该死,该死!她现在一定在家等着我,哭鼻子,摔东西。曼丽曾经说过她最喜欢的日子就是自己的生日,因为是自己的节日。完了,完了!
 君初风一样冲进电梯,又冲到卖耳环的地方挑选了一副菱形耳钉,跟项链刚好配成一套,当生日礼物。
 再看卖衣服的店面,三三站在一条裙子前犹豫。
 君初心里一着急,对店员道,“好吧就这条了,赶紧买了,我有急事”。三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拿着裙子跟在后面上了汽车。车开得很快,三三几乎要晕车了。到了曼丽家,君初对司机道,“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敲门,敲窗,都是无人。君初恼了,恼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对着那门狠狠踢了两脚,力气有点过度,脚趾生疼,又不好发作,转头上车。
 “现在去哪里?”司机回头问道。
 “南京路发如雪”。太阳已经很大了,君初背上全是汗,他忽然讨厌坐在身边的三三,她脸上永远都是那种讨好的笑容,又不是真正的高兴,时常对自己陪着笑干什么!一个没有自我的女子。如果坐在身边的是曼丽多好。
 三三自己也觉得有点窘,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扭过头看车窗外,这样舒服多了。看那些不相干的人,有些女人穿着漂亮的裙子,打着小阳伞,更时髦些的,戴着白色蕾丝手套,是长到手臂的那种,怕太阳把手臂晒黑了。
 到处都是夏天的热闹,小贩卖红色西瓜,籽是黑色,很显眼。也有沿街卖凉茶的,拿着扇子有气无力地喊,“卖凉茶,一块钱一杯,消消火气……”坐在身边的男人不爱我,三三悲哀地想,那条裙子,自己根本不配穿。
 曼丽的头发剪好了,张少廷看得出神。
 廖金兰在镜子里看到他们说笑的表情,似乎关系很不错,又感慨一番,其实这女孩什么都好,可惜就是八字不合。
 “我肚子饿了”。张少廷付了钱,准备离开。
 “哦,那就吃饭”。“你愿意跟我一起吃饭?”张少廷的眼睛里放出惊喜的光芒。
 “当然,为什么不?今天我生日”。曼丽同样睁大眼睛对着张少廷说道。
 曼丽本来不喜欢这个家伙,经过昨天晚上跟他聊天,觉得他本性也不坏,只是有时候环境影响了他。
 “真是太高兴了!”张少廷跟曼丽一起走出理发店门口。
 廖金兰默默地看着。
 上了车,张少廷又下来说道,“你等我一分钟,就一分钟”。张少廷是给家里打电话。张定邦在办公室。戴碧珠在房间里抹面膜,手里都是粘稠的面膜粉,对佣人道,“你去接”。佣人到大厅匆忙接了,对着房间里大喊,“太太,是少爷,他说中午要带徐小姐回来吃饭!”戴碧珠听着,“徐小姐?不会是徐曼丽吧!天,得赶紧把张定邦召回来”。一边招呼佣人出去买菜,自己的面膜也顾不上做了,赶紧洗脸等他们二人回来。
 曼丽没想到张少廷会带她回家吃饭。
 曼丽一进门,吓住了,六个佣人站成整整齐齐的一排鞠躬,“欢迎徐小姐”。“怎么跟演电影似的?”曼丽对张少廷笑道。
 “肯定是我妈的主意,她很欣赏你”。张少廷带曼丽走进去。
 虽然只是家宴,但也准备得十分隆重,十二道菜摆得整整齐齐,戴碧珠问张少廷,“今天怎么能荣幸请到徐小姐?”曼丽不好意思道,“今天是我过生日”。张定邦举杯,“生日快乐,祝你健康又美丽”。戴碧珠对张少廷有些不满,“徐小姐过生日,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怪不得我听你外公说弄什么冰块啊焰火什么的,昨天晚上也不回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放下筷子跑到房间里去翻抽屉。
 “我妈干什么去了?”张少廷莫名其妙。
 张定邦往里面瞅了一眼,“不知道”。曼丽看见戴碧珠手里拿了个别致的发卡,是月牙形,上面布满零星水钻,戴碧珠说道,“这是去年在法国玩的时候买的,十分精致,我没有用过,年纪大了嘛。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别嫌弃,谁叫少廷不提前说一声”。戴碧珠本来想把手上的镯子褪下来给曼丽戴上,怕太唐突,遂决定用发卡代替了。曼丽执意不肯要,戴碧珠是爽快的人,直接走到曼丽跟前,把她前额的刘海往旁边一拢。
 “好漂亮”。张少廷拍着手。
 曼丽便接受了。她喜欢自己,曼丽感觉到了。戴碧珠的手指拢着曼丽的头发时让曼丽想起小时候母亲的手指,也是这般,怕弄痛了自己的头发。
 曼丽的眼眶又红起来,如果君初的母亲也是这般对待自己多好。
 君初,又是他,还是他,他应该陪着他母亲过得很开心吧?
 蓉妈已经做好了午饭。君初从一回到家就闷闷不乐,吃饭的时候也只是勉强陪着老太太笑笑。下午也不用上班,只能在家里干坐着。廖金兰叫三三穿了那条裙子给她看,不停地夸奖,惹人生厌。如果是曼丽穿上这条裙子,大概好看一百倍不止。君初赌气上了阁楼,关上门拉上帘子准备洗照片。
 曼丽仿佛就在身边,她笑起来真是好看,君初对着那些照片,心里舒服了许多,忽然看见自己的那张化妆照,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眉毛有三条眉毛那么粗,脸上擦着胭脂,嘴唇是桃红色。这个调皮的小东西。
 笑声传到三三耳朵里,三三问道,“君初少爷一个人在阁楼上笑什么呢?”廖金兰道,“不晓得,他们这些搞艺术的就是这样疯疯癫癫”。下午睡得昏昏沉沉,君初下楼吃点心,廖金兰吹着电扇道,“你猜我今天在理发店看见谁了?”“谁?”君初看见桌上摆着萝卜糕,用手指抓起来吃了一口,喝了口红茶。
 “你以前的那个徐曼丽啊?”扑哧一声,一口茶喷了出来,“你今天在理发店看见徐曼丽了?”廖金兰点点头,“你们去百货公司买衣服的时候她就来了,跟个男子,不过那男子看起来跟她也般配,高高大大的,模样也不错。想不到这么快就有新男朋友了”。君初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觉得很奇怪是吧?这是真的,我老太太虽然头昏眼花,但他们就对着我,我还是不会看错的。看起来他们关系不错的,还攀肩膀呢。那个徐小姐还带着一条菱形的项链是不是?”廖金兰极力描述细节。
 她没有必要撒谎。
 君初呆呆地站着,提醒自己要冷静,“哦,可能找到新的了”。廖金兰没看出什么端倪,“还好没让你娶她,否则现在可后悔了”。老杜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廖金兰接了,因为老杜是银行这边的高层,廖金兰是知道的,便叫君初听电话。
 “嗨,MR。沈,最近很长时间没见你了,这边有个文件要你亲自过来签一下,是关于你父亲留下的股份的事情”。老杜叼着烟斗,很随意地把脚放在凳子上。办公室没有人,他没顾着保持绅士形象。
 君初在电话里道,“什么?你不舒服?好的,我马上过来!别乱动,感冒了要多休息”。老杜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了电话,只是听耳边嘟嘟嘟嘟的声音,忽然又明白了什么,摇摇头。
 廖金兰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君初往外走,“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了,老杜严重感冒,无人照顾,我得马上去看看”。廖金兰点点头,又招呼道,“记得叫个医生过去瞧瞧!”君初一出门就像出笼的小鸟一样跑到曼丽那边去,今天是曼丽的生日,生日!
 曼丽很晚才回来,张少廷的车送到大门口,曼丽说,“谢谢你今天给我带来的快乐”。“晚上真的没空去玩?”张少廷还想跟曼丽多待一会儿。
 曼丽摇头,“不了,昨天晚上没有睡,现在有点累了,但我今天很开心,回去帮我转告你的父母,感谢他们的盛情款待”。“知道啦,好朋友”。张少廷说好朋友的时候拉长了语气。
 曼丽转身而去,君初坐在台阶上睡着了,他等了很久,他想曼丽迟早是要回来的,只要回来,自己就有希望。
 曼丽推醒了君初,君初睁开眼睛看见曼丽,就紧紧地抱着,怎么都不肯放开。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陪你母亲么?”曼丽赌气道。
 “你今天去哪里了?我来找过你!”曼丽眉毛一挑,“我不可以跟朋友一起过生日吗?是你自己说没空的,我问过你”。曼丽拿钥匙开了门,“明天下午才上班,今天玩得晚些有什么不可以?”“对不起——”君初低下头,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痛。
 “够了”。曼丽打断他的话,“我听了很多次了,我今天过生日,不想发脾气”。君初从怀里掏出礼物,“这是我特意为你买的,我今天上午陪母亲出来,后来找机会开溜,去了电台,你请假了;然后来你家,你也不在。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了,如果你真的不肯原谅我,那我现在就走”。曼丽看着他憔悴的脸,心里也是一阵发酸。咱们相爱又没得罪谁,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君初也不容易,两头受气,让他舍弃谁都难。
 君初走了,垂着头。
 曼丽心软,喊了声,“你回来”。肉体纠缠,到处都是汗水,从沙发上到床上,呼吸着你的呼吸,曼丽的身体能够辨认君初的抚摸,如此熟悉。
 “以后不许气我了”。君初的唇休息片刻。
 “你以后要记得我的生日”。曼丽嘟着嘴,但马上被吻堵住了,吻是如此缠绵,这种交换口水的游戏在任何恋爱男女之间都乐而不疲。喜欢干净的,刷牙殷勤,气味清新。不拘小节的,可以在与对方接吻的过程中获得猜测他或她今天吃了些什么的乐趣。嘴,可以说话,可以KISS,可以BLOW JOB——那时候就是盛小蝌蚪的容器。
 吻够了就做些实际的事情——男欢女爱的起点与终点。君初越来越喜欢探索曼丽的身体,听她求饶的声音,看她曲线动人的身体因为喘气而娇嫩的呻吟。
 君初终于发狠了,他要征服这个女人,他要她一辈子都属于她。
 曼丽偷偷睁开眼睛,君初的表情好认真,好像一个老农在开垦一片玉米地,汗水从君初的额头滴下。
 “舒服吗?”君初看见曼丽在看他。
 曼丽吓得赶紧闭上眼睛,“我想翻个身”。不同的地点有不同的乐趣,不同的姿势有不同的感受。如果仅仅是为了肉体享受,君初可以去找妓女。如果仅仅是为了生儿育女,君初可以选择屁股比曼丽大的三三。
 但做爱做的事情的最大乐趣莫过于能跟自己爱的对象在一起,在肉体交流的时候进行精神交流,仿佛这样更对得起自己。
 曼丽疯了似的喊着,完全不似平时的曼丽。原来每个人身上都有疯狂的性爱开关,只要你找对了,就有新奇的发现。
 君初看到自己喜欢的得到了快乐,那种快乐胜过自己得到快乐。
 在激情中,曼丽与君初同时登上癫狂的浪尖,然后缓缓平息下来,却不急着清理,只是互相吻着。
 “爱你,曼丽”。君初慢慢从坚硬到疲惫,抱着曼丽,“我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是爱的”。“那,如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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