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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看着是长虫,殷流采却知道那是龙,之所以与真仙界的真龙有区别,无非是因为那贴近于殷流采认知中的“龙”。虽不巨大,却气象极伟,看起来略有些懒散,但连打哈欠吐出一口白气,都久久凝而不散便知,那是真龙吐息累月不散。
“龙啊!”殷流采觉得她和龙还挺有缘份的,在仙楼逮着一只辩龙,虽然长得和鱼一样,现在结丹时的丹象也是一条龙,迷你的一小头,却威风凛凛,丝毫不因为小就失了龙的气相声势。
“现在我信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啦。”殷流采笑着断开观想,天际劫云正聚,虽然金丹的雷劫只是意思意思劈个三道,九成修士都能轻松趟过去,但仍然不能等闲视之——因为还是有一成的修士过不去呀。
殷流采咬紧牙关等着雷劫降临,准备好承受将要到来的痛苦,不过,雷真正劈下来时,殷流采发现那根本伤害不到她。并没有想象中过电一样的感觉,反而有点小小的舒爽,雷电入体似乎只是在替她洗伐经脉,拓宽丹田一般。
第一道十分舒爽,第二道却叫人不爽,劈得她整个脑袋处处闪着白光,闪得她头晕脑胀,快要炸掉时,第三道雷劈下,这一道雷更加让人不爽。第三道雷劈下的瞬间,殷流采仿佛看到了她世间所有,却又像什么都没看到。一切都发生在眼前,又一切都消失在眼前,然而这仅仅只是感觉。并没有具体的画面、声音,只是一片空空虚无而已。
第三道雷来得快去得快,但那感觉却一直停在殷流采脑海中,那是一种瞬间拥有一切,又失去所有的感觉:“怎么会这样……雷劫算是过了吧?金丹服田了,看来已经过了雷劫,正式跨入金丹期,哟,紫气捧丹,还是上品金丹呐。”
殷流采一睁开眼,便看到化嗔真君一脸老怀安慰地表情,冲她点点头:“好极。”
“师尊,我结丹啦。”结丹并不需要闭关炼化天雷余泽,所以一结成金丹就能出去浪了!
姜流素流光溢彩地瞥殷流采一眼,掩嘴而笑道:“当谁不知道你结丹似的,声势这般大。”
殷流采这时心里高兴,才不管这个,对每个在场的同门说一声“我结丹啦”才算完。对她来说,这是她的修为,这是她一路从炼气到筑基修炼出来的,不是殷十三的,也不是凭空得来的,这一切都源自于她自己的努力。
这是她的道,是她的修为,这真仙界从前不是她的世界,从今以后便也能算是她的世界了。
化嗔真君领了她回道场,与她道:“金丹已成,道心即立,那田地间事,你若还想去完成,便去做,若不想再完成,交给旁人便是,你自安心修炼。”
这个旁人,大约是指杜鉴之,殷流采想想,觉得自己还是想去完成这件事的。做人做事都一样,要有始有终,把盟友半路上丢下也着实有些违背她行事作风:“还是想做的,说起来,师尊,那杜鉴之资质如何?”
“不堪造就。”化嗔真君一语道破,丝毫不留余地。
殷流采本还有心替杜鉴之说个情,看能不能拜在化嗔真君这里做个弟子,听化嗔真君这么说,她也就不再多言:“那师尊可知杜鉴之师尊如今身在何处?”
“三载之前,我曾在碧栖寺见过,是为向碧栖寺求《碧栖佛典》一观,成与未成,我且不知晓,其人下落更是不知。不过,那时他寿元将尽,如今若是尚未至化神期,只怕已然陨落。”化嗔真君与杜鉴之师傅虽有交情,但修士之间的交情,向来是这样,几十几百年不见都在常理之中。
“他修道之心十分坚毅,我本想帮他一帮,既然不行,那就算了。”殷流采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帮忙问一问,毕竟她也不过就是个金丹期而已,再多,便是在日常修炼上帮衬一二,别的她也干不了。
“他求道之心如何,为师不知道,你求道之心如何,为师却知道了。”
殷流采:……
“我这是万事随缘不强求嘛。”
“修行如何随缘,大道怎能不强求,若顺应天意,世间尽是凡夫俗子,若不强求,何来得道登仙。”化嗔真君略感奇怪,关于这些,他从未教导过,再往前推,几年前殷流采也从未流露出这样的想法,为什么忽然之间便成了现在这样。
殷流采:可是我来的那地方,道就师法自然的。
“可是师尊,大道不是从天地万物间来吗?万物顺应自然生长凋零,凡俗中人亦是如此,我辈修士不过是在变化中求永恒而已。便是宇宙间,也不存在永恒,每时每刻星辰宇宙都在发生变化。”话说到这里,殷流采忽然产生许多疑问,大道永恒的永恒从哪里来。她曾悟到过一鳞半爪,但直到现在仍然抓不住其中奥义,“师尊,如果顺应自然不能求到永恒,永恒需向哪里求?”
“变化之中。”
殷流采:我不懂!
(。)
第六十三章 大道何求,碧栖有寺()
有些问题,师长是无法给予答案的,否则,为何殊法同归,却道有万千,且人人不同。化嗔真君最后,让殷流采自己去求取答案,殷流采望着漫天星辰整夜不眠,却仍旧找不到任何答案。
“虽然我都修到金丹期了,但其实我还不太明白,道到底是什么。”殷流采对着初升的朝阳双手一摊,耸耸肩,转身去找姜流素一块吃早饭。
姜流素:“你可以辟谷了。”
“总要慢慢来嘛。”事实是,殷流采根本没法习惯一天三顿不吃饭。
“是啊,总要慢慢开始戒,从今天开始每天吃一顿,从下月开始,每十天一顿,慢慢的你便能戒掉。”姜流素冷酷无情地拒绝了殷流采吃早饭的请求。
殷流采默默哀叹一声,决定回去吃戒子里的灵果,虽然混不上饱,但好歹勉强能算是吃过东西。姜流素却不给她这机会,直接拎上她去新圈定的小岛屿找杜鉴之:“师尊讲,你即要继续种地,那便好好种,总要种出点成就来,否则,道心何以存。”
“好吧。”殷流采十分能理解,就好比一个人以某个理想为终身奋斗目标,最终幸运地投身为理想奋斗的事业,却干得乱七八糟一样。所以,她决定努力种地,就算当不成袁大爷,能像个二三成也足够用。
说起来,殷流采还蛮喜欢种地的,那种收获的喜悦,堪比结丹。人生的终极理想,修修仙,种种田,顺便混个长生,挺好的。此时此刻,殷流采仍认为,她这一生,大约会如她想的这样,走种田版仙侠文的路子,一路平平淡淡便能致大道长生。
然而,天底下哪有那么美妙的事情存在呢,就算是美妙的事情,也不会一成不变呀,因为……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变化之中,就算一时不变,也不过是在不变的表象下酝酿着巨变罢了。
在灵气充裕的湖中岛屿上种地,和凡世种地大不相同,不管凡稻还是灵稻,两月一熟,每一熟后都能再种,只要想种,一年能种上六季。这大大方便了殷流采和杜鉴之育种选种,经过两年半的培育后,他们终于培育出,可以在凡世种植,亩产达一千二百斤左右的稻种。稻种有灵稻的基因,不能自行留种,最多两代就会失去作用,不过后续的事情可以交给上玄宗和姬氐皇族去打交道,他们不用再管。
之后,杜鉴之筑基,殷流采进入金丹中期,因为修为有些停滞,化嗔真君叫殷流采出门去游历一番。至于杜鉴之,也许真是被他的坚毅求道之心打动,与殷流采和杜鉴之曾在社陵关见过的鉴真真君将他收到紫竹岛门下,杜鉴之再不用觉得大宗弟子讨人厌。
“杜师弟,好好修行啊!”殷流采临出上玄宗时,这样嘱托道。
原本喊道友,如今成了师姐,杜鉴之颇有几分不习惯:“是,殷师姐一路顺风。”
“素素,我走了。”殷流采说罢,还请姜流素关照杜鉴之一二。
姜流素嫌她唠叨,摆手说:“你是要上演十八相送吗,还不快些走,地图都印好给你装在乾坤戒里,要是不熟路,打开地图便可。若是路上有什么差池,只管传书回来,实在紧急,也可发令信,自有同门赶去。”
星罗湖上,烟气袅袅,殷流采站在水边,总有种不是自己要出门浪,而是被赶出家门的感觉。姜流素催她一声,她才迈步上小舟,小舟无人风自行,载着殷流采向星罗湖边去。本来可以直接飞出去的,但春日正是星罗湖灵气最充裕的时候,加之水汽蒸腾,别说金丹,就是出窍期,都能被重重灵雾遮眼而失了方向。
乘小舟到星罗湖边,殷流采才登上飞行法器一路向南,她第一站想去看看社陵郡,那里如今种的稻谷,都是用的她和杜鉴之历经数年培育出来的稻种。倒不是为了寻成就感,而是想去确定一下,她的努力是真正造福凡人,而不是为祸世间。
这一次,殷流采真正看到了,当下凡世中人是怎样生活的。虽然有许多地方不同,但殷流采似乎仍然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过是怎么样度过自己一生的。
这时,她仿佛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求道,为什么要求长生,是因为她心中还是存在着不甘的呀。不甘于那样短暂而忙碌的一生,不甘于出生就注定死去的结局,不甘于没看够这世间风景就这样老去,不甘于在平凡中永寂。求道求道,也许求的仅仅只是个“我知道了我求的是什么”。
“师尊叫我来凡世,就是看这些吧。”殷流采觉得,长生路漫漫,大概谁都会有这样的疑问,大概谁都会产生无谓的迷茫。
终于洗去心头那点落在心镜上的浮尘,殷流采倒没急着回上玄宗,在凡世吃够美食后,殷流采向魔界发去出飞叶传书,没见飞叶传书回来,殷流采便歇了去魔界的心。划拉出印在玉符里的地图,殷流采打算去一去碧栖寺,帮昔日的盟友,如今的师弟杜鉴之去探一探他前任师傅的下落。
杜鉴之曾托她如果顺路就帮忙问一问,如果不顺路就算了,殷流采左右无事,就想起这事来。
碧栖寺在真仙界东面,山多水秀,养出来的儿郎性量恢宏度雅才高,女郎肤白貌美且爽阔多娇。殷流采一路上看到的姑娘小伙们可真不负“东秀”美名,加之东地各洲方言音轻,个个讲话都和声细语似带春温,真正让殷流采领略了一番古人如何雅量高致,如何洒脱放旷。
“你是哪家的女郎,好好的怎问碧栖寺。”
殷流采:“家中有位故旧,曾道要往碧栖寺中求典,却至今不闻音讯。不知那碧栖寺生了什么事,竟凭空失了踪迹?”
是的,碧栖寺消失了,凭白无故的消失,只留下一片空地丛生杂草,要不是那断掉大半的石碑上还剩下多半个栖字,殷流采都要认为是自己找错地方。如今一打听,却听碧栖寺下的凡人满脸谨慎小心,多不愿提及,殷流采便知那碧栖寺定是出了什么事。
“那得从两年前说起……”
(。)
第六十四章 金身佛骨,末法之火()
故事很长,但归根结底,是两年前一场大火,眨眼之间烧毁碧栖寺,别说断壁残垣,就是那座铜塑的佛像也被烧光。在凡世中人眼中,铜造的佛像,哪怕是烧成铜水,在原地留下个铁疙瘩,也不至于消失不见。
是以,这一场大火来得蹊跷,寺中僧众,并一应佛像殿阁更是消失得莫明其妙。说来,在殷流采眼中也同样蹊跷,碧栖寺虽然距凡世集镇不远,但却是真仙界正道之中极有名的禅门正宗,《碧栖佛典》更是威名赫赫。
殷流采至今还没听说过,哪家宗门的殿阁是惧凡火的,别说凡火,就是等闲的灵火,也烧不毁各宗殿阁,像上玄宗这样的大宗,再高等阶的灵火烧起来,也怕是连殿阁外的花花草草都烧不着。碧栖寺虽不比上玄宗,但作为禅门正宗,杨门祖庭,碧栖寺底蕴颇深。
“那火,当真一烧起来,就将什么都烧尽了?”
“那可不,后来有人传,是那碧栖寺中的和尚造了孽,才叫上天降下天火。你想啊,要不是天火,谁能眨眼之间烧光碧栖寺,就是传说中的仙人也不行呐,你说是吧。”
这话说得太对,凡人口中的“仙人”就是修士,眨眼烧光碧栖寺,就是渡劫期的化嗔真君也不行,化嗔真君可是很擅长玩火的:“那天火降下之前,碧栖寺有什么异动吗?”
“那说法就多了,一时也说不清。”
殷流采:“不如寻个清静去处,请先生细细与我分说。”
见殷流采这么客气,那人也没拒绝,便与殷流采进了街边茶馆。叫上二上齐茶点后,那人便与殷流采说起镇上关于碧栖寺的种种传闻来,各种传闻比传奇还传奇,其中绝大多数是无用的臆想,只余那么只言片语可探寻到真相。
然而,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如今只怕是谁也说不准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人打发走后,殷流采琢磨片刻,奇怪地喃喃自语:“也不见修士中有传闻,按说碧栖寺这样的禅门正宗,不说消失了,就是出了什么大事,在修士间也会传遍。但临出门时杜鉴之说起碧栖寺,素素没有提起,再早一些,师尊与我提起碧栖寺和杜鉴之的师傅时也没说……唔,那时候碧栖寺还没烧呢。”
“可能和修士的时间观念有关,三年五年没消息完全正常,三五十年没消息,有种种可能,三五百年没消息,那才值得推敲。”殷流采咂一下嘴,决定先传书去上玄宗,知会一声她家师尊。
玉叶传书是殷流采又到碧栖寺查看后才决定发出的,站在碧栖寺的石碑前,殷流采眼睁睁看着玉叶传书空茫茫一片,毫无响应。不论飞叶传书还是玉叶传书,一旦打入灵力,就会在收录声音之后,漂浮于空中。飞叶传书会消失在原地,而玉叶传书则会散发淡绿光团,殷流采见玉叶传书没响应,取出一枚飞叶传书,飞叶传书竟在收录声音后直接掉落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
殷流采不解,她到这里后,来碧栖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次次登上来都没发现碧栖寺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但此刻,传书出不去,显然是有什么问题。
“是灵力,几次上山,我都看四下有凡人,是步行上山的,没有使用灵力。刚才传书,这才驱动灵力,这里应该是布下了什么禁制,一旦有人使用灵力,就会触动这个禁制……难道说,在我之前还有修士发现了不对,但因为使用灵力触动禁制被困于此。”殷流采也没见有同道中人在四周,她试着往山下走,却发现不论怎么走,都在碧栖寺遗址附近转悠,根本出不去。
这样的情况,放凡世中人身上,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鬼打墙,但到修士身上,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即使以灵力灌目,也无法找到下山的路时,殷流采便收回灵力,四下查看。
在碧栖寺遗址旁边,有一汪浅溪,殷流采一琢磨,把出门时死活要跟着她出来浪的潜羽放出来。潜羽进入浅溪,因地制宜化作一尾小小游鱼,吐着细细水柱一路靠近岸边:“总算舍得放我出来了,怎么是这么浅的水,都跟你说叫你放我去大湖大江大海大海,这样的小水沟,放我出来玩个什么劲。”
“这里是碧栖寺,你听说过吧,我被困在这里了。”殷流采接着说了碧栖寺事件前因后果,当然,是她听集镇上的人口述的,其中真伪,她只能略作辨别,并不能确定。
“碧栖寺乃禅门正宗,别说凡火一烧眨眼消失,就是高阶灵火来烧,也至少得烧上三个月,要烧到这么干净,少说也得三五十年。碧栖寺依山建寺,楼阁殿宇皆以断松石云岩木最耐火烧,再说寺中金身佛,那佛躯虽是铜胎,内里却有一具金身佛骨,那金身佛骨,莫说三五十年,三五十万年金乌真火锻炼,亦烧不毁分毫。”潜羽说完,也犯了和殷流采同样的疑问,这得是什么火,才能眨眼之间,将碧栖寺烧没,将那金身佛骨烧得飞灰都没留下。
“永……永世业火。”
“这时候你倒见多识广了,居然知道能烧毁世间一切的永世业火。”潜羽对殷流采的没常识,老早就见识过,因此也只揶揄一句,“永世业火却能烧毁世间一切,但也不能瞬间烧毁金身佛骨。”
“金身佛骨,要什么才烧毁。”
潜羽似乎想起来什么,但惊吓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愣神得竟然缓缓沉到水底,许久后才又浮出水面,小小一双鱼眼竟布满恐惧:“殷流采,你这什么运气,明明有天道所钟,气运加成,都能陷入这般险境。”
“说清楚,什么险境。”
“这世间,能烧毁金身佛骨的,唯有末法之火。”
“什么玩意儿?”殷流采听过末法,却没听过末法之火,而且那是禅宗才有的东西,道门素来不讲什么末法时代、末日、末世之类的。
“先不管这个,还是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你被困在这,而不是直接被烧成灰,说明末法之火已不在这。末法之火伴随天然禁制,想出去倒不算难,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还真是个问题。天然禁制,至少得元婴期才能设法破解。”
殷流采:好不容易修到结金丹,我都准备好满世界浪了,你给我说这个!
这就是气运之子,天道所钟?
#求不爱,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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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时间空间,过去未来()
说实话,被困在碧栖寺,殷流采想的最多的,不是怎么赶紧修炼到元婴期,而是自家师尊,自家素素师姐,还有三位师兄怎么因为她忽然之间联系不上而日夜担忧。她倒不是自得,而是不希望师尊和师姐师兄们这样挂心她,毕竟她什么危险也没有。
潜羽见她这样日夜难安,无心修炼,只得找话给她:“你想太多,凡修士出门游历,三五百年都常见,何况你这才几天不见消息。”
“也是。”殷流采觉得,她对自己如今也是可以以千万年计寿的老妖精这事,总还缺少点本能认知。
见殷流采瞬间放下,潜羽又怕放松得太过,还得劳心劳力想办法叫殷流采绷着点:“不过你家那师尊可不一样,别说三五百年,怕是三五十年不见你传书回去,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死哪儿了。”
“我师尊哪里不一样?”
“嗯,说起来,倒也不是你师尊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