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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脚踏在山脊上沉思了一会儿,接着另寻了小路下了去。
程清河尽量挑了隐蔽的地方藏匿行踪,一路上碰见不少散发着诱人花香的巨大花朵,犹如一个个诺大的灯笼,但有乾坤袋在前打头阵,倒是没遇见什么麻烦。
经过这么一耽搁,便再也难寻刘老四的踪迹,何况又是在夜里,程清河思索到,不如先找个地方过一夜,等天亮了也好行动。
乾坤袋下了肩,完全没有什么顾忌,顾自嗅着气味左走右走。
她选了一棵树跃上了一根树杈,靠着粗壮的树干闭眼小憩,指腹却一遍又一遍地摸着匕首的刃。
而在几里之外的那棵果树正和刘老四展开殊死搏斗,方才它被刘老四咬住了枝干疼了根本,才忍不住拔出了根,但是显然它的挣扎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刘老四虽然被它的枝扎出了一个个窟窿,但仍旧挡不住他要大快朵颐的心,一咬便是一个坑,伤口里便淌出紫色的液体。
而它愣是毫无办法,逼急之下朝天弹射出了身上所有的果子。
嗽嗽嗽破空声声声。
程清河若有所觉地瞬间睁开眼,有东西自天空砸落了下来,仿若天女散花。
四下一静,所有的鸟兽虫鸣皆销声匿迹般,她眯起眼睛站起来,连下头的乾坤袋也抬起头看向那树的方向。
这树名厌衍树,极为稀有,但所有有灵物生长的地方便有这么一株,反之亦然,只有它存在的地方,才会有灵物生长,当然当初类似佛山秘镜同时拥有雨女和旱魃两极之物是为特殊。
它本身没有什么攻击力,几百年来灵气断绝,所有的奇珍异兽无从进阶,在长期存亡衍化下便催生出了它,它的果实百年一熟,对这些灵物的效用便如同筑基丹之于人修,那地龙便是它的守护兽。
可想而知,它这般弃车保帅之举将会引来多少珍兽的愤怒。
咚、咚、咚咚咚
地表仿佛快要被掀起,无数的异花异兽瞬间腾起,朝厌衍树的方向狂奔而去。
乾坤袋眼睛亮了亮,几步退至树后,见有长了角的豪猪路过,便一口吞了,此番捡漏不辍。
程清河爬上了树梢,远处杂乱的光点糊成了色彩各异的一团,想必也极是热闹,再往下一看,乾坤袋那厮正扑在一大团荆棘藤中。
她不知此时的乾坤袋正处于什么阶,但见它荤素不忌的模样也猜到它比她想象得还要高阶,但是她不知晓的是,自旁氏的母蛇被放到岛上的第一天起,岛上所有高阶的珍兽早已经入了它的胃。
正待她打算前行一探虚实,前方的亮光又四散开去,仿佛有什么东西平息了它们的怒火,鸟兽虫鸣一声一声复又响起,仿佛刚才的异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林中渐渐腾起了薄雾,方才才觉冷意,程清河看着茫茫的黑夜,吐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她是被脚步声惊醒的,差不多是早上**十的模样,林中仍旧浓雾不散,可见度极低。
“有人吗?”有一男人喊着渐渐往这边靠近。
风峰?程清河眉头一皱,竟是他?虽然二人没有见过几次面,但她还是能够准确地听出他的声音。
如若还有一人同行,怕是走出这里的几率要大一些。
然而昨天的箭又止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程道友?”来人见她不答话,倒是干脆地点出了她的名字,“某是风峰,你可还记得我?那天某前后脚和你一同来到了双黄岛。”
程清河看着几米之外露在树后的鞋子挑了挑眉,清冽的眼微微弯了弯“我记得你,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说着轻轻踏上了另一根更高处的树干。
风峰见她上了钩,不由无声笑了笑。
“这里应该是柯家的双黄岛,柯家主驭兽你可知晓?某一路遇上了不少的珍兽,若非不才还有些本事,怕是早就入了那些牲畜们的肚子。”
程清河娇小的一团,蹲在一根更高的细弱的枝上,闻言将匕首贴着手腕放入宽大的袖子里。
“我昨晚受了箭伤,惊惶之下爬上了树,但是太高,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下来。”
树后的风峰看了手上的弩一眼,手指按上机括,弩身重组,变成了掌心大的匣子的模样,但是只要一转匣下的小木柄,便会弹出一把把锋利的小刀。
他这才走了出来,站在树下,见程清河果真面色苍白地蹲在上头,心下一喜。
她与李茂修胆敢用假货骗取他的草株,让他失去了进宝考校入门的机会,被其他道修耻笑,当下找不到李茂修,他定要先将她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几番心回百转之下,他笑着朝她伸出了双手。
“道友千万不要害怕,你跳下来,某一定接住你。”
程清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和李茂修相比,风峰真的比他强壮太多,只见他的四方脸上横亘着一条血口,虽然没有流血,但见他一身的衣衫褴褛,也知道他自言遇上危险的事情倒是不假。
当下他鼓励地看着她,裸露的臂膀仿佛蓄势待发。
“那我下来了,你要接住我。”她专注地看着他。
身下枝干哗啦一声轻响,她倒了下去。
风峰接住了,拿着匣子的手抚在她的后心,待要发动机关,就觉心口一凉,他倒退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胸前的刀柄。
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把看似娇弱的程清河放在眼里。
而此刻,身前的小姑娘悄生生地立在那里,黑发红唇,美得惊心动魄,她刚刚才将匕首送入了他的心脏,但眼里平静得可怕
“你”他心下大震,但他已经没有心了。天旋地转,他跪下,朝天扑倒在地,眼前雾色正浓的天空代替了她的脸。
第七十章 偷你蛇蛋()
纤弱白皙的手指缓缓攥住了他胸膛上的刀柄,珠贝一般圆润干净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泛起粉红。
噗血点点溅上了她的脸颊,程清河沉默着用他的衣裳将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探手将他手心的匣子捡了,这才站起身来。
世界归为一片寂静,风峰看一眼又看一眼,天渐渐黑了
手里的刀柄冷得似冰,紧紧握着。
她往前走了几步,方才想到了什么般回头看,乾坤袋正往他胸前扒拉东西,一方砚台大小的石台滚落下来,其上多了一个豁口,再也不见当初令人惊奇的异象。
乾坤袋一脚按住闻了闻,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她同它对视一眼,它仿佛知晓了她的意思,将风峰吞入腹中。
这不是一个结局,而是一个开始。
她再次向前走去,浑身如坠六伏天里的冰窟,一半冷一半热。
昨夜的混乱仿佛历历在目,一路狼藉的踪迹在一座大石下戛然而止,地面上的各种脚印变得杂乱无比。
刘老四去了哪儿?昨晚的一切结束得那般匆忙,她有预感,他定然躲在某个任何珍兽都不敢靠近的角落。
不知道时间几何,浓雾开始慢慢消散,程清河爬上了巨石,看到乱石下方有一个下陷的巨洞,里头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见,偶尔冷风灌出,带着一股不详的腥臭味儿。
但是周遭狼藉的枯枝告诉她,刘老四,应该就在里头。
在此洞窟的另一头,地下九曲回肠四通八达,一条巨大的蛇钻入一条狭窄的石道里,贴着凹凸的石壁已经磨蹭了一整天。
而在它不远处有一潭湖蓝色的水,一颗树的躯干自滩底直直连在了洞顶,盘结的枝蔓爬满了顶部,但却全部泛着碧绿色的光,有阳光透过薄薄的绿叶照映下来。
刘老四藏在水下,僵着听外头的动静,那棵厌衍树用枝丫裹着他瑟瑟发抖,经过昨晚的啃咬和惊吓,这货已经缩小至成人大小了,他们慌不择路之下掉入了玄青蛇的老巢,已经这般僵持了十几个小时。
厌衍树在阳光的照映下不得不进行光合作用,是以控制不住地吐泡泡,索性那蛇正忙着蜕皮没功夫管他们,但它仍旧是战战兢兢,越怕越是吐。
有陌生的气味随着空气涌了进来,正在磨皮的巨蛇一顿,分叉的舌头吐了吐,近来它越来越疲乏,感应到远处有一只小东西从这边过来也不兴搭理,这会儿慢吞吞地从石缝里出来了,巨大的玄青色蛇身蜿蜒着朝水池接近。
厌衍树浑身一震,感觉到一股难言的威压从水池上方传来,要知道这方水潭是清澈见底的。
它忍不住全身冒气,氧气咕咚咕咚变成了大大的气泡浮出水面。
刘老四身体里充斥着厌衍树本源的力量,加上清凉的潭水,已经恢复了神志,当下被它绞得死紧,顾不得紧张,心里已经很克制地不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一棵树在这里瞎抽抽啥!
除了刘老四这般人不人鬼不鬼以及人修之外,所有的灵物进阶不还得仰仗它!
巨蛇狐疑地看着不断冒泡而变得模糊不清的水面,头顶上的皮已经蜕了大半,新的鳞片青翠欲滴,加上下颌点着的红,都比原先的鲜艳不少,它垂首喝了一口水,方才调转脑袋朝人来的方向行去。
程清河脚步一顿,前方出现三个岔路,只能模糊视物,这洞穴的空气中漂浮着混浊的物质,让人难以看清前路。
“选哪一条?”她轻声问了一句,想着还是要寻个趁手的武器,像何火火的剑这般,出门也有个底气。
站在它肩上的乾坤袋用短足指了最左的方向,但它那短足几乎短得可以忽略不计。
程清河嗯地沉咛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接着朝最右边那条道去了。
“”
脚下从松软的泥土变成了坚硬细碎的砂石,温度也越来越低,当是靠近了溪涧。
四下生风,程清河停了脚步问到“你肚子里可有会亮的物什?”记得彼时还从它肚子里掏出来过大洋钟,再有,类似雨女的冰灵玉那种东西也可。
黑暗之中乾坤袋静了一瞬,接着吐出了什么,只听得哐啷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侧掉落下去,砸在山壁上有回响声声随之渐远,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但紧接着嗒一声轻响一束亮光从她肩膀上照射出去。
光线经过之末是黑沉湿漉的峭壁,可见已经到了路途的尽头,这是个极大的空间。
程清河自它嘴里接过了小手电,往脚下一照,忍不住吓出一身冷汗,只见她不知何时竟是站在一处狭窄的石路之上,四下腾空,下方是一望见不到底的悬崖。
再望前方,坐落着一尊巨大的巢穴,支撑它的石柱一直延伸到脚下的黑暗里。
程清河走过去沿着巢穴上的枝条攀了上去,手摸到了一把细沙,爬起来一看,果见上头正铺了满满的沙子。
“咕唧。”乾坤袋兴高采烈地扑下地奔至中央疯狂刨沙。
“有什么东西在那?”
唰唰唰这时头上有什么东西疯狂撵近。
程清河一凛,快速走至中央,白色的蛋壳在乾坤袋的动作之下露出了一个头,她一愣跪坐下来,这东西
嘭头顶上方裂了一个口子,温软的光辉一束束照射下来,顿时映亮了这方世界。
这一幕,像极了她自瓮般的地窖看见阳光的那一刻。
一个粗壮的蛇头自洞口伸了进来,因了离巢穴太高,并没有近在眼前可以产生威势的绝对体型,但在程清河眼中也可以看出,它是个大家伙。
玄青色巨蛇大半条弯曲着自头顶悬挂下来,在光亮之下威胁地朝她嘶吼了一声,能看见它血红色的口腔和喉管,长长的尖牙仿佛淬了剧毒,泛着冷冷的绿光,可见它的愤怒。
令人作呕的腥气扑面而来。
“快走!”程清河一把抓了乾坤袋的尾巴狂奔而去,刚好那厮吞了一颗可满怀抱的蛇蛋进肚。
嘭又是一声,巨蛇见蛇蛋被吞,惊怒之下直接掉落至巢穴上,顿时碎石飞溅,满屏皆是卷曲壮硕的蛇身。
第七十一章 出洞隐匿()
黑暗的地底里手电光束摇晃,进入窟窿般的洞口之前,巨大的蛇尾裹挟着呼啸声甩了过来,嘭地一声横扫上了洞壁。
轰隆声下,泥土碎石飞溅,程清河被扫来的劲气挥摔至里头的山壁上,但是她立时咬牙爬起来朝更深处冲了进去。
彼时刘老四同厌衍树已经浮出了水,攀至树顶寻找出口,阳光照得他的脸斑驳点点,但是连接的枝叶之间牵连甚广,一时半会儿还桶不出一个能够容一人出去的窟窿来。
程清河不得已之下放出神识,笼罩住这座“地下城”的一小部分,以她现在的身体,在没有灵气的补给之下,根本撑不了多久。
四通八达的地窖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里,她看到了刘老四,接着扫过左侧一墙之隔的地方她愣了愣,心头一跳。
墙后,盈盈的光辉覆盖了极大一块地界。
那是,灵石矿脉?
后头巨蛇正横冲直撞,经过这一次蜕皮,它的体型又粗壮了一倍,当下剧烈的挣动,整个洞窟已经隐隐承受不住,咝咝声渐渐接近。
犹豫的念头不过在脑海中停留了一秒,她便冲着刘老四的所在地狂奔而去。
光亮渐渐放大,一潭碧蓝池水映入眼帘。
“清河?”刘老四看着一身褴褛,裸露的腿上脸上还带着细细的血痕的她惊讶一声,语气是掩不住的惊喜,他之前一直在昏迷中,对许多事都是迷迷糊糊的,唯独这一次,算算也有大半年没见了罢!
程清河来不及与他寒暄,一股脑爬上了树,握着匕首往上捅,连结的枝叶被她三两下捅开。
“走!”她推着刘老四爬出去,但他本就体型壮硕,加上身上缠着的厌衍树丝毫不放,于是毫无疑问地挡住了出口。
“你先放手,他娘先给老子放手。”刘老四被它八爪鱼似的树枝勒得肋骨疼,怎么也掰不开。
玄青巨蛇见她们堵在了出口,自分叉的小径里游了出来。
程清河往后看了一眼,眼也不眨地抬手劈断了厌衍树的主干,接着两手握住藤蔓,腾空将二物踹了出去,紧接着她腰下一弯,钻了出去。
眼前刺眼的白光大作,有一瞬间的失明,令人作呕的腥气就在这时即将逼近她的脸颊。
来了,它来了。
喘着气真气凝灌于臂,手指在微微地颤抖,她握着匕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扎了下去。
噗匕首刺入巨蛇的脑袋。
随着一声尖啸,它摆动着头颅,巨大的牵引力左右撕扯。
它卡在洞口进退不得,搁在潭水中的尾巴因为疼痛而翻绞不息。
撕裂的疼自肩膀传来,她几乎要被甩了出去,索性一脚抵住它的上颌,双手握住几乎陷入肉里的刀柄。
额啊
利刃迎刃破开血肉,顺着脑心划至它的鼻尖。
挣扎愈见微弱,直至戛然而止。
它缓缓闭上了眼睛,鼻尖溢出了血迹,映得下颌的红斑愈加鲜艳欲滴。
露在洞口之上的半个玄青色蛇头滑落下去。
这是,死了?
刘老四滑坐在草地上目瞪口呆。
“它没有死,快走。”接近力竭脱力的程清河站了起来,娇小的身形,眼里却是不可置信的冰冷坚毅和血腥气。
她不一样了,刘老四深刻地认识到。
刚刚的全力一击只能换它短短的晕眩,不过几息便能回复过来。
日过正午,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这山顶上是正真的一小片草原,而非昨夜里的蚯蚓地,空气中翻滚着热浪,所有的草木都显得无精打采。
“既然它没死,为什么我们不抓紧跑路啊?!”刘老四蹲坐在树荫之下百无聊赖,方才疾奔了几公里,跟着她猫在一棵隐蔽的树丛底下,但这样远远不够。
他毕竟是半人半鬼,生前就是死在了蛇的嘴里,难不成现在还能死一次?他担心的是程清河!
身上的厌衍树摇摇树枝,表示赞同。
“我们跑不过它。”后者将自风峰手里夺来的匣子放置地上,红艳艳的唇微抿着,语气淡淡。
“那,总要想想办法!”他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样子真想冲上去摇醒她。
哗哗哗上方有气流涌动,几辆直升机在森林上头匆匆飞过。
“要不要求救?”
程清河便看了他一眼。
好吧,他耸耸肩,说起求救还不如自求多福,这里是柯家的地盘。
他将视线重新投注在地上的匣子上,古朴的深褐色,看起来像是木制的材质,上头刻着数个不同的花纹,仔细看着像弓弩,也像刀剑,当然也有像三角帆的形状。
青白嫩葱般的手指轻轻探了过去,按住了角里的轻轻凸起。
唰一声,匣身瞬间弹出了无数个小刀刃,隐约泛着冷光,看着像只剑拔弩张的刺猬。
“这是什么?”他摸了摸下巴道。
“是千机锁。”
自现代御剑飞行一术失去道统之后,也有人探索过代替它飞行的办法,千机锁就是其中一个,它不仅可以飞行,还可以代替武器。
但是千机锁千变万化,也会根据匠人的能力的不同而有不同的构造,看这上头的图案,只要找到那个帆
却在这时手心一湿,乾坤袋舔了舔她的手心。
她站了起来,看见不远处鸟雀飞散,森林有迹可循地被推折,滚滚的浓烟由远及近。
“来了。”她低声说了一句,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呜,轻点你轻点。”刘老四压低声音咆哮道。那可恶的厌衍树又开始抖着一颗果子也无的枝干,因为程清河的那一刀,它便被劈成了两半,当下留着的是下一半,顶端流着的紫色的血已经结了痂,只不过半截的模样有些可笑罢了。
“进乾坤袋。”程清河回过头。
刘老四闻言一愣,看了她脚旁甩着尾巴一脸不怀好意的乾坤袋一眼,接着迎面而来的是没有牙齿外加一片黑暗的巨口
玄青色巨蛇行至当地,腹下的鳞片一寸寸碾过落枝,它立起竖瞳,频繁地吐着的蛇信子昭示着她的心情有多么地不耐。
第七十二章 出海()
嘀嗒嘀嗒,鲜血沿着它的鼻尖流淌下来。
若不是恰巧到了蜕皮的时间,也不至于让个小女娃娃伤了,头顶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然而脑子里仍是一阵阵钻心的疼,有点不太对劲。
它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唏希簌簌,待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