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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起了三柱香插在堂中央,三长两短,不过过了一分钟,其中一短好端端断了一截。
孔老道一笑,见众人迷惑,解释道:“这叫探路香,那东西用了鬼三惊套了清河的魂魄,一惊魄,二惊魂,三惊鬼棺运尸,小伎俩而已。”
这意思就是有救了,程鸣松了一口气,上前拜了一拜。
孔老道摸了摸花白的稀松胡子,摆摆手:“不过我有个条件,这孩子救回来之后当拜我为师。”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发生了这事儿小程一家哪有不乐意。三三两两在门外围观的村民羡慕不已,这是走了什么****运哩?
这时外头有村民跑着进来:“程鸣、程鸣啊,你家稻田被偷儿给刨啦!你老姑递话来喊你回去瞅瞅。”
近几年也不知道怎么地,程家河渠里那一大块地儿收成都特好,瘦不垃圾的病秧苗都能种出好几百斤的米来,程家农副业可以说都是靠这块地起的色。
所以这些年这块风水宝地红了多少人的眼,明里暗里打探程鸣诀窍的人都不知凡几,这么一来,村民们更加不愿意离开了。
都是地里刨食的,大都知道这个时候的苗子离了土,到了秋天肯定是没啥收成了。
白石见堂前乱糟糟的,上前从凤玉怀里接了程清河。孔老道打了个招呼,三天之后平安送回,匆匆打道回府。
她奶哎哟一声坐倒在地上就哭上了:“我可怜的清河啊!该杀千刀的唉”心疼清河也心疼自己家的地。
她爷爷摇摇头,也是叹气。
第三章 刘老四的死()
程清河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第二天晚上。
茅屋里点着油灯,程清河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见了一张清俊的脸,那白石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她上前摸了摸他滑嫩的脸蛋,如果不是手底下温热的触感,她都以为这一切是梦哩!
手上一使劲,白石猛地站了起来,忍着没喊,但是是真疼。
没想到这个小女娃这么暴力,白石咳了一声,揉了揉自己被捏痛的脸,看着退到角落面无表情瞪着他的程清河满脸无奈。
“过来。”白石坐下来朝她招手,“醒了啊?有什么难过的地方?”
程清河摇摇头,福至心灵道:“你就是河伯?”
“河伯?你知道什么是河伯吗?”白石挑眉。
清河点点头,又摇摇头。
白石觉得这孩子有点意思,不像个普通的十岁小姑娘。
突然门外哐啷一阵响,两人看过去。
偷听的孔老道正挤眉弄眼,见自己暴露了,索性大大方方走出来,严肃地踱到她面前,一撩袍,慢慢地,蹲了下来。
“小妹妹,叔叔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白石:“……”
程清河:“……”
“是这样地……”他开始小声滴滴咕咕。
程清河见他一身脏兮兮的青灰色道士服,好奇地摸了摸他大大的袖口,又拽拽他花白的胡子,隔会儿嗯嗯两声回答一下。
在白石看来,这简直就是可爱和谐的祖孙俩!再见他师傅孔老道指着他嘀咕了几句,那原本冷冷的小屁孩居然突然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
恩,虽然有些突然,但是他发现,这样一点也不讨厌呐……
“白石啊,去吧那本,恩,降魔除妖三十六计拿过来!”
白石愣了一下,走到自己房间拿出书籍,神色微妙地递给孔老道。
“这是我送给你的入门礼物,要好好保管。”
程清河亮晶晶地看着孔老道,有一种找到了组织的兴奋感。
白石凑到孔老道耳边轻声说:“我记得入门那会儿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他后来认为那只是拿来哄人的儿童读物。
孔老道瞪了他一眼,转而和颜悦色地对程清河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程清河狠狠点头。
第二天程清河起了个大早,但是没想到她爷爷奶奶比她还早,好在早起的白石端了两条竹椅让两位老人家歇着。
见程清河出来,她奶凤玉便几步走上去搂着宝贝儿宝贝儿的喊,老程家的独苗苗唉!
爷爷程匀虽然不太说话,却是满含泪意,此后又是一番道谢。
白石见孔老道还在屋里呼呼大睡,也没有吩咐过要留她的意思,就塞了一些自己腌的柿饼给程清河,也算是作为师兄的见面礼了,咳,主要是穷乡僻壤的,也没带什么好东西。
“我爹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来?”路上程清河仰着小脸问。
“咱家的地被人刨了,你爹昨天赶回去的,今天就回来。”凤玉说道。
“老婆子,和娃说这些干啥?”她爷爷打断了奶奶的话,这都大人该操心的事儿。
“有啥不能说的?不知道哪个糟心的贼哦,这杆子都没黄……”
地被刨了?等等,说到这些不对劲的事儿,她想到了那个关键的人物,刘老四?!那些蛇肉很可能被翻出来了,这倒没事儿,主要是那蛇头别被翻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个念头,如果这东西现世,她将会倒大霉。
中午她爹急匆匆回来的时候递回来一个消息,人抓到了,就是刘老四。
但是,人死了,死在了不远处的池塘里。
程鸣头戴工用电筒带着人连夜翻修的时候有人发现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拖曳进的池塘,人泡得浮肿得不成样子。
她爹给好奇的众人讲解完,牵着程清河的手进了里屋,关上门。
“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这个是怎么一回事?”
一只带着泥血的苹果6被装在透明置物袋里,在眼前摇摇晃晃。
“这个我给你买的吧?你和我说说它怎么在刘老四手里。”
程清河揪着自己的辫子不说话,心想我怎么跟你解释?我看见你被吃了我手里就跑出什么东西然后让时光倒流杀了两条蛇顺便把砸坏的手机一起埋了?
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程鸣也不指望能从他闺女身上挖出点什么来,这孩子出生就没了娘,往常他哪里舍得和她大小声。
傍晚的时候程鸣又连夜赶回镇里,自家田里莫名其妙的大滩血迹还有死了的刘老四,少不得要去警察局去几趟。程清河想跟着去,这事儿得查探清楚,但是结果显而易见,肯定是不让跟着去的。
没办法,到了晚上程清河不愿意和爷奶睡,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打着小手电看那本“降魔除妖三十六计”,其实封面上标题没那么长,就写了俩字:鬼役。
线装书,书页泛黄。
程清河咬着手指浏览了一下书本里的插画,不知道几十年代的作品,画质肯定是不敢恭维的。
老程家祖上是老地主,祖传的老宅,两层楼,雕木吊的高顶,喊一声都能听到回音,程鸣种地发了之后把地面铺上了大理石,一到夏天晚上就凉爽得很。
但是负面效果也出来了,就是阴气太重,住久了怕是易得老寒腿。
窗外起了风,吹得木窗咯吱咯吱响,外头的槐树枝叶繁茂,被月光照映进窗户,显得鬼影重重。
程清河正撅着屁股看书,这时门咯吱一声开了。
她正看到书籍上这么写:古往今来鬼怪皆有所好,无辜惨死者其一,最爱聊天打屁,役之,一恐吓二收买三鞭打,因其不得入狱,望吾道道友役后为其引渡,若遇方中术士,幸哉……
接着她动了动耳朵,模模糊糊听见咔的一声响,她掀开头上的薄毯看去,只见几米开外的洗脸木架旁边一个全身黑乎乎的人正背对着她瑟瑟发抖。
“你是谁?”程清河伸长了脖子问。
那黑乎乎的人转过来,脸色比外头的月光还惨白,手里扶着个捕鼠夹,一脸惊恐。
这一看,虽然水肿,但是确是死了的刘老四无疑。
那刘老四就像一只鼓足了气的青蛙,脸蛋肿胀,眼珠子充血,右眼角开裂,就像是爬着一道红色蜈蚣,慎人得很。
程清河握紧了手里的小电筒,头皮发麻,后背渐渐湿透,双目僵直地瞪着他。
见程清河害怕,刘老四嘿嘿奸笑着掰开了夹住手指的捕鼠夹子,双手撑地,慢慢朝她爬过去,像是腿不太方便。
毕竟是在池塘里泡过的,免不了一身的淤泥,这一爬就留下一道脏兮兮的印记。
要知道这地是她亲手拖的才有这光可鉴人的模样,她看着那太过浓稠的泥浆,紧张之余不由自主地轻声抱怨了一句:“你弄脏我的地了。”
这么一说,刘老四顿住,立马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杰作。
要知道,刘老四生前因为个人卫生问题被市场的管理大妈逮住了用高压水管冲了多少回,大妈厚实的巴掌和唾沫横飞的骂腔简直是他多年以来的噩梦!
他心有余悸,用sorry的眼神看向清河,接着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怕个卵?眼神又渐渐变得凶狠。
第四章 世界上没有五毛钱解决不了的事()
程清河看了一眼书,眼神闪了闪,一下站起来,为显示愤怒,特意一把将毯子甩到地上,面无表情道:“你这肮脏货,把我家搞得这么脏,我要你马上给我打扫干净,不然就别想走了!我还要霸占你所有的遗产,让你大街都没得睡!”
虽然长着一张肉嘟嘟的脸,严肃的样子倒是蛮有气势。
刘老四闻言神情迟疑了一下,最终闷声不吭地扯下一小片衣角,看她一眼擦一下地砖。
做鬼都做得这么憋屈?
书上话说得没错,不管什么鬼,多多少少还保有生前的习性。
第二天早上白石来寻她的时候她正蹲在屋前黑着眼圈在烧冥币,白石摸了摸鼻子蹲下来,问她:“又不是清明节,这是烧给谁的?”
程清河沧桑地叹了一口气:“世界上没有五毛钱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一块钱。”
白石乐了,揉了揉她的脑袋。
“下午两点有雷阵雨,待会带你拿一样东西。”
程清河就抬头看了看天,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白石接过她手里最后一点冥币扔进炭盆里,嘱咐她进屋拿伞,接着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路旁。
这时天空开始出现乌怏怏的行云。
白石放开她的手,两三步身手敏捷地纵入半人高的草蓬,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便到了几百米外的河边。
是那颗生长得过于茂盛的枣树。
白石跃上了枝头,在最顶端绑上了一根长长的引雷针。
过程中无惊无险,枣树毫无异动,看起来是再平常不过的枣树了。
但接着狂风大作,第一道惊雷响起来的时候,程清河模模糊糊从风声雷声雨声中听到了粗戾的“我日~”两个字。
“轰~噼里啪啦~”
一道紫色的闪电劈在了枣树的树身,立马像油里掉了火种一般炸开了火花,熊熊燃烧起来。
程清河撑着伞望着在火中枝条乱舞的枣树发呆,再见白石冒着雨挥刀砍向了它。
最终他提着一根烧得灰不溜秋的木头回来了。
“明天我和师傅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师兄我送你这个防身,枣树在湿气重的地方就聚阴,被至阳的雷电劈中了之后会盛满阳气。”
程清河纠结地看着这截木头不知如何下手,白石就笑了一下,她抬头看去,他嘴角微扬,笑意盈盈,一侧脸颊还有个浅浅的酒窝,这个年纪的少年,已经隐约开始有了属于男人的硬朗,她视线下移,盯着他汗湿的胸膛脸颊发热。
她感觉到了什么,但是转瞬即逝,白石这会儿已经收了笑,退后几步抽出匕首开始雕刻。
“这颗枣树有些道行,平时最喜欢化成孩童戏弄人,但是没有造过杀孽。”
这么说,所谓余英,大概就是它了,程清河看向远处还冒着烟的枣树:“但是她想杀我。”
“嗯。”白石举起隐隐成型的木剑,吹散了上头的木屑,“可能你身上有它想要的东西。”
程清河将手背在身后,手心似乎还残留着那一日灼热的痛感。
第二日孔老道师徒果然卷了包袱匆匆离开。
又过了几日,她爹程鸣回来了,但是胡子拉茬,显然是气色不太好。
他摸了摸程清河的脑袋,就招呼爷奶进屋关门,像是有事商量。
过了一会儿,屋里传出来爷爷程匀暴怒的声音:“好个二皮脸子,我们当年是怎么帮衬她的,真是狼心狗肺!”
程清河就小声走过去贴着门听。
原来是她那去世的母亲的妹妹趁着刘老四的死,到处和人说老程家吃了官司,散播谣言,臭了程家的名声,刚巧她嫁的人也姓程,就使计抢了程鸣供货的酒店商家的单子。
说起这小姨,当年也是一笔糊涂帐,姐妹俩同时喜欢上的程鸣,奈何他喜欢姐姐,妹妹后来不知道怎么地被一个地痞无赖给睡了,赖说姐姐陷害她,程鸣看她可怜,好心承诺扶那地痞无赖一把,让她今后也有靠。
这下倒好,这些年给了多少明里暗里的好处,连外出谈生意都带着手把手教会,全部喂了白眼狼!
“我就是把地都贱卖了,也不会折给他!”
这么说,倒是有了打算了。
程清河却也有自己的算盘,家里发生了这事儿,起因还是在她,刘老四的死归根结底也是她的错。
她回了房间,心里有些愧疚,这么一来,家里的生意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床底下有些透明的刘老四吃饱喝足,正蜷缩着呼呼大睡,像极了一只肥猪,一只脚却没了脚掌,裸露着森森断骨和血肉,异常显眼。
不知道有没有修补灵魂的方法,她爬上床翻开鬼役。
当她到以百人粪便涂之的时候,床下的刘老四挠挠屁股,睡得鼾声如雷,完全想不到接下来会遭遇突如其来的粪便之灾。
说到这百人粪便,搁在城镇里肯定很难收集,但是在农村完全不成问题,夜里程清河用木剑驱着刘老四爬到村里泥路旁的公共茅厕,掀开了后头的盖子,捏着鼻子将刘老四踹了下去。
刘老四起先还寻死觅活了一番,到后来却觉得通体舒畅,腰不酸腿不疼了,呜吼一声放开手脚在粪海里徜徉。
“我想起来了。”渐渐消肿下去的刘老四吐出一大口淤泥。
“我翻开其中一个蛇头的时候发现它脖子上挂着一条很细的坠子,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柯字。”
接着他就被一条突然出现的青皮巨蟒卷入了池塘,至于他的脚,是他亲眼看着在蛇口里没的。
坠子?看来这蛇是有饲主的,当时她怎么没发现?也是,过程连她自己都模糊不清了。
既然是有饲主的,那么这个饲主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肯定会再次出现……
恢复了的刘老四本就是光棍一条,无处可去,更别提会有人逢年过节烧纸给他了,这么一寻思,不如就在程清河家做个租客,她家阴气足,又有吃有喝,倒是不赖,大不了就给小屁孩跑跑腿什么的充作房租。
第五章 中了邪()
程家本来是小本生意,惨遭小姨挖墙脚之后就不大如前,程鸣索性卖了在镇里的田地,在余镇近郊置了大片果林,一心一意当起了农夫。
为图方便,程清河开学时就换了离家近一些的学校。平时除了上学,也就定期上山看看她师傅师兄回来没有。
没想到这一过完年入了春,余村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草木茂盛的山上到处都是绿,早晨起过雾,走了没一会儿就湿了鞋。这天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她看到路旁用石头搭起来的土地公公的简易小庙愣了一愣。
再走上几分钟,程清河站定,看着茅屋门前的人慢慢眯起了眼睛。
一个身穿蓝色布衣布鞋的老人正站在石阶上,身材纤细,纯白的齐肩短发做中分梳得一丝不苟,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含着笑,显得十分和蔼可亲,以其身后古朴的茅屋和清白的大雾做背景,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味道。
“你知道这屋子是有主的吗?”程清河指着大开的门扉说道。
钟峨眉看着眼前这个娇嫩嫩的小姑娘,笑着点点头:“不过是借用。”
清河气:“借用归借用,你拆房子做甚?”孔老道的茅屋都已经被掀了半边儿的顶!
钟峨眉笑而不语,意思很明显,懒得搭理你个小屁孩。
没法,程清河匆匆下山找村长,村长正眯着眼睛抽旱烟,闻言义愤填膺道:“确实混账!”
往下再,也没了下文。程清河等了半晌,老村长见她虽然是个孩子,但确是孔道长的徒弟,慢悠悠解释道:“这个人在孔道长之前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米婆,本来是咱们村的人,后来搬走了一段时间,她这次回来给咱村带来的好处,多着哩!”
看来平日热心又慈祥的老村长,心里的弯弯绕绕也不少。
怎么处理这事儿?她想了一宿。第二天起床的程清河睁开眼就看着刘老四面无表情。
刘老四对着洗脸盆里的水左右照了一番看着她:“怎么了?我今天可没有偷偷去粪坑游泳!”
程清河沉了沉脸色。
“你存钱罐里的硬币不是我拿的,啊还有,我也没有偷拿你的小内内~“
后者黑了脸。
刘老四两手一摊:”好吧小妹妹,这些我都干过了,你想怎么样?我就是这么贱~“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转过身继续照水面,没办法,作为一个鬼,镜子根本没法用。
这时却听见沉默的程清河拔剑的声音,他立马哦了一声转过头:”我想起来了,咱邻村前几天有大姑娘招婿进门你知道吧?“
程清河挑眉。
”女婿三天前死了,大姑娘中了邪也快要嗝屁了,村长请了个米婆,哦,就是昨天把你赶下山的人,话说那大姑娘真是丑,化妆后倒是那么好看。“接着皱眉上下打量她一眼,”比你有料!“
”哦,这就是你化成这样的理由?“程清河看着金色眼影、红唇烈焰的刘老四问。
第六章 好大一条黄毛腿()
这刘老四每天除了聊天打屁,四处闲逛,真的和活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变化就是有了饲主程清河,不用到处去觅食,时间长了便渐渐失去了人格,所以当程清河买了狗链烧了之后又从灰烬里捞出来绑住他脖子的时候,他只是仔细照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