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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不知道？”玫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乌鸦看了许久，把镰刀重新抗回肩上，森然的说道，“过去几乎没有人知道龙九出海是去寻找世界的真相，人们只知道他是去寻找世界之轴。只有这些年来最特殊的几个人，才知道他真实的目的，而你也知道，你想说你和他们几个没有关系？”
“看起来，他们给你的压力很大，以至于让你如此敏感。我不是很清楚你说的那几个人是谁，也许和你的姓氏有关，也许和你需要报酬有关，这些其实我都不知道。”乌鸦原地琢磨了半天，突然放下戒备，走回沙发旁坐下，取出应急药物开始处理胸前还在溢血的伤口，同时随意的说道，“但我知道，你的消息不准确，他的真实目的，在他出发前，就已经有人知道了，而且是三个人。”
“不可能。”玫瑰刚刚斩钉截铁的否定了乌鸦的话，突然话语一窒，不确定的说道，“你是说……他们三个？”
“当然，云从龙，白虎泰，应天恕，黑暗时代枫叶大陆三族各自的领袖，也是十一月战争的挑起者和胜利者。”乌鸦用急救喷雾勉强止住了血，耸耸肩说道，“别忘了，当年你祖上龙九先生和他们三人最后一次见面，正是在他准备最后一次出海的前半个月，以他们几个的关系，那三个人知道龙九的目的，有什么问题吗？”
第217章 历史的一角（）
“当年海神龙九先生和那兄弟三人神交于枫叶帝国时代，十一月战争时期，不仅声援过三兄弟，而且亲手格杀了两名响应帝国号召，意图在战争中加入帝国一方的强者。末日之战后，龙九先生开始悠闲的海上生活，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能力长期生活在怒海之上的人类。在黑暗历后期，四人曾经有过三次碰面，其中最特别的，就是他出海前的最后一次相聚。”
乌鸦朝雌豹勾了勾手指，雌豹冲玫瑰吐吐舌头，扔过去几卷急救纱布。一边在自己胸口上缠绕着纱布，乌鸦一边继续说道：“你祖上如果有记载的话，应该知道这件事，最后一次见面，四人斗酒三天三夜，说是不分胜负，其实都喝得有些多了。趁着酒意，四人以龙九先生的龙王号冲了云从龙的称号为由一团混战。”
“四个已经很难再划为人类范畴的强者全力交战，造成的余波几乎影响到了方圆上千平方公里的范围，甚至直接导致了两座中型城市毁灭，上万人死亡，六万多人无家可归。”
“战斗结束，四人又痛饮一天一夜，之后海神先生远赴东南响沙岗，从此不知所终。”
“但是，也许是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也许是想要隐晦的提醒兄弟三人一些事，龙九先生虽然对全天下的人隐瞒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却唯独告诉了兄弟三人，可惜的事，龙九先生离去后不久，在三族共存的和平会议前夜，兄弟三人也同时失踪，再也没能参与这个三人为之努力了二十多年会议，而他们失踪的现场，只留下了一片狼藉，却没有多少战斗的痕迹，好像他们自己就这样离开了一样。”
“从此，理论上来说，再也没有人知道龙九先生出海的真实目的了，当然，除了得到龙九记录的龙家后人。”
“你也知道那场恶战啊。”玫瑰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不过尴尬转瞬即逝，冷若冰霜的面颊上多了几分怀念和惆怅，“四个人虽然传闻中每个人都实力相当，但其实还是有高下之分，那场最后的大战，其实也是四人酒后兴起，难得升起的好胜心在捣乱吧。”
“云先生借名号冲突，第一次和家祖正式交手，激战了三个小时之后，居然发现落了下风。白先生和云先生情同手足，当然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兄弟输掉这场战斗，因此，干脆趁着酒意加入战团，由双人对战变成了三方混战，算是重新平衡了局面。”
“可惜，难得一见的三方混战最后也没能出现结果。”乌鸦终于包好了伤口，把破烂的上衣脱掉，手指轻抚着胸前的绷带说道，“因为应三先生是彻底喝多了。喂，豹妞，故事好听吗？”
一旁的雌豹显然第一次听说这种不为人知的隐秘，好奇心爆炸了，已经忘记了刚才乌鸦和玫瑰之间的矛盾，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写着的尽是兴奋二字。这时听到乌鸦的询问，下意识的猛点头，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乌鸦，期待着他的下文。
“我失血过多，有点饿了。”乌鸦眼珠一转，笑眯眯的说道，“说的好听的话，给拿包薯片过来。”
“唰”，几秒之后，一大袋薯片已经飞到了乌鸦的手里。
撕开薯片袋，乌鸦抓了一把，又把袋子递到不远处玫瑰的面前。玫瑰歪头看看手里的镰刀握柄，又低头看看面前的薯片袋，沉默了片刻，才取了几片放进嘴里。
乌鸦笑了笑，把剩下的薯片抱在怀里，点起一支雪茄熟练地吐了个烟圈，半躺在沙发上悠闲地说道，“大猫，我腿痛，来帮我捶捶腿。”
“x，白痴乌鸦，你别过分啊。”雌豹果然又炸毛了，“小心老娘拼着不听故事也要打断你的腿。”
“呵呵呵呵。”乌鸦几声低笑，继续说道，“应三先生是从地下掩体走出的纯人类，酒力本就不如其他三人，那是已经趴在桌上半睡半醒了，三人打斗的声音和能量波动让他不胜其扰，最后他大吼一声‘你们好烦，都xx给我死’，然后就顺手激发了每次都随身携带的小型核弹。”
“这你也知道啊。”玫瑰笑了笑，低声说道，“那应该是最后一次核弹爆炸了吧。”
“嗯，大部分人连普通炸弹都无法用源能强化，何况是核弹了。”乌鸦点头道，“也就只有应三先生那种灾前就已经成为顶级能力者的强者，才能用源能强化核弹，对其他高阶能力者造成致命威胁了。应先生之后，核弹就没人能再使用了，当然，也是因为时间太久，大部分核弹没人维护，都失去效力了。总之，一颗核弹过后，大家的酒意都被吓醒了，相视一笑之后转头就跑，人们来探查的时候，只看到被波及的城市和爆炸发生的地点，却始终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包括当时发生的一切，以及家族出海的目的，按理说应该没人知道，可能知道的，也就只有他们四个的后人了。”玫瑰沉声道，“云先生虽然和来自异邦的克里斯蒂娜打得火热，又有应佩佩终日纠缠，但他是异种人，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不可能有后人存在。至于应三先生生性不近女色，无论是灾前还是灾后，最喜欢的就是泡在电脑前写一些谁都看不懂的代码，直到失踪也没有女伴，更不可能有子嗣。”
“也就只有白二先生……呵，还真像。”玫瑰失笑摇头，叹息道，“我其实早该想到的。白二先生号称布种天下，生性风流四处留情，不，四处留种，呵呵，你的性格还真是家传渊源啊。不过，白先生和云先生应先生一样，不是多嘴的人，很难想象他们会把这些隐秘的事告诉后人，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另外，白先生的直系子嗣至少就有七八十人，传承了几百年，人数恐怕已经过千，如果他的后代都知道这些事，那所谓的隐秘，恐怕早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还是说龙九先生的笔记里记得不全？”乌鸦反问道，“当时在场的可不止四个人，而是五个人。”
第218章 解释（）
“的确，还有第五个人。”玫瑰恍然道，“天下第一的艺术品大盗，胡蝶小姐。”
“当年白二爷穷极无聊，一个人跑去参加能力者们私下举办的武斗会，拿了块冠军奖牌。结果还没来得及带回去给云老大和应三先生吹牛，就在酒店被胡蝶偷走了。”乌鸦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点也不像刚刚差点被莫名断头的样子，笑眯眯的说道，“两人也从此结下孽缘，彼此纠缠了数十年。”
“特别是黑暗时代之后，两人携手远赴桃叶大陆，在桃叶大陆兴风作浪三十年，才被云先生追回枫叶，其间胡蝶对白虎泰的感情越来越深，以至于后面十几年，一直紧紧跟在他的身边。”
“可惜，白二先生志在天下美女，四处留香，直到最后也没个胡蝶一个名分。到他失踪后，胡蝶知道自己没有白二先生的威望和能力，不愿意被当做他的的影子，成为兽化人们的寄托精神的傀儡，所以干脆带着未满三岁的孩子遁入荒野，隐性瞒名的生活下去。”
“你就是那个孩子的后裔吧。”玫瑰慢慢的点头道，“亲眼见证了那段过去的胡蝶小姐，的确知道那场战斗的一切，也知道家族出海是去寻找什么，不过，你为什么姓张？”
“我为什么不能姓张？”乌鸦叹了口气，反问道，“我老妈姓白，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她为了哄我睡觉的时候，给我讲的睡前故事。啧啧，估计是八九代人一代一代耳口相传的逸闻吧。”
“但是我不明白。”玫瑰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疑惑，不解的问道，“你既然连这么隐秘的情况都能了解，为什么偏偏不知道地下掩体的很多秘闻呢？应三先生可就是从地下掩体里走出来的，而且对灾前科技了解极深，恐怕地下掩体里的一切秘密，都是不可能瞒得过应先生的。而白二先生和应三先生是生死兄弟，肯定也会知道很多内情，你为什么偏偏什么也不知道呢？”
“那个，我不知道是我的思想特殊还是你比较特殊。”乌鸦似笑非笑的看着玫瑰，故作疑惑的问道，“通常你给未满五岁的小孩子讲睡前故事，都是讲些科技方面的百科知识吗？反正我母亲没这个习惯，她从祖先的经历里挑些比较精彩的讲给我听的。”
“呃……咳咳咳。”玫瑰脸上的冷漠差点没维持住，干咳了几声，偏开目光和雌豹对视了一眼。
乌鸦其实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讲了个故事而已，他甚至无法证明这个故事的背景是真是假，完全不像他平时对待其他人那样口若悬河逻辑分明，现在却偏偏一副淡定自若，毫不防备的架势。
而听到这套解释的玫瑰，居然放下了最初的攻击性，重新平静下来，她居然接受了这套解释。她心里很清楚，乌鸦的解释虽然一点都不高明，却偏偏是最合理的解释，如果他真是白虎泰的传人，那就可以彻底打消她刚刚升起的怀疑，至于他这个后裔的身份是不是真的，玫瑰根本没有过多考虑。因为两人合作讲述的这个故事，的确只有在场的五个人才有机会知道，其他的人，就算隐约知道四人曾经私下因为某个可笑的原因有过一场大战，也不可能像乌鸦这样，知道那一战的很多细节，更不可能知道，当时其实有五个人存在。
所以说，讲一段故事，胜似千句万句解释，至少在两个聪明人之间是这样的。
“咳咳。”玫瑰又一次干咳几声，锵的一声，手里的镰刀化作一根银色的手杖。把手杖放回狭长的皮箱里，玫瑰重新坐回沙发上，刚一坐下，一袋薯片就递到了面前。
“这东西就是你的底牌啊。”乌鸦慢悠悠的说道，“这就需要付出代价了吗？”
“不，现在只是一件武器而已，不能算底牌，当然也不需要付出代价。”玫瑰平淡的回答过乌鸦的问题就沉默了下来，尴尬的寂静持续了一阵，就在雌豹急的抓耳挠腮快要爆发的时候，玫瑰终于说道，“最后问你个问题。”
“嗯？”乌鸦耸耸肩，不在意的说道，“随便，问吧。”
“那个……”玫瑰冰冷的脸上尴尬之色一闪，低声说道，“现在说对不起的话，还来得及吗？”
“这个问题啊……你觉得呢？”乌鸦推了推眼镜，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悠悠的说道，“如果能有个合理的解释，我倒是并不会介意。毕竟不久之前，咱们还是陌生人，确立了共同目标也不过一天而已，彼此有所防备有所怀疑再正常不过了。其实这反而是个好事，一次摩擦之后，会让彼此的相处更加融洽，当然，前提还是一样，能有个合理的解释。”
“喂，我说乌鸦啊。”雌豹突然窜到乌鸦身边，龇着牙说道，“这个解释你不能不要吗？很重要的问题啊。”
“你说能不要吗？”乌鸦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纱布，似笑非笑的说道，“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不要解释的话，你是准备让我每时每刻都担心一把可能会砍向我的镰刀吗？”
“可是……”
“小火，别说了，他说的没错。”玫瑰拍拍雌豹的胳膊，叹了口气说道，“这次是我过于冲动了，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信任这种东西是最难建立的，只有合理的解释才能弥补其上的裂痕，不止是对我，其实对大家都一样。呼，看来你对咱们彼此合作很重视啊，这种情况下还会主动给出弥补的机会。”
“大家彼此彼此。”乌鸦笑眯眯的说道，“你如果没有停下来问我到底是谁，而是直接的第二刀砍过来，我就已经死了。但是你停下了，冒着被我反击的危险停下了，别告诉我这不是因为你潜意识里希望我能做出合理解释。”
“呵，的确如此。”玫瑰自嘲的笑了笑，点头道，“你已经先一步表现出了自己的诚意了，下面，就该我付出代价了。”
“起来吧，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看’一个人？”乌鸦若有所思的说道，“好吧。”
第219章 地下室（）
枪火花事务所的总部虽然是座二层小楼，但当然不会只有二层，乌鸦虽然没有进过，却至少看到过向下的阶梯，很显然，总部的地下，肯定有地下室存在。
在玫瑰和雌豹的带领下，三人走下阶梯，刚到底层，就感到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
“地下室主要用作储藏室，右边尽头那间房子，是专门储存未售出或者未来可能有用的战利品的。”玫瑰在墙上一按，打开地下走廊里的灯，苍白的光立刻充满了走廊。地下室和整座建筑一样破旧，泛黄的墙壁上，墙皮偶有剥落，墙壁的边角处布满了岁月的斑驳，几条金属管道从头顶穿过，滴答，滴答，粗大的管道外，空气中的冷凝水不断滴下，在地面积程一滩。
“这建筑起码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吧。”乌鸦在墙上拍了拍，顺手抠下一块剥裂的墙皮，“唔，不会和混乱之城同岁吧。”
“没有同岁那么夸张，不过的确有年头了，这应该是九十年前血巷血战之后，重建血巷时的第一批建筑，当时因为建的急，所以用了比较古老的建造技术，不过，结实程度上来说倒是没有问题。”玫瑰把乌鸦手里的墙皮抢过来，塞进他裤子的口袋里，严肃的说道，“地下室是不允许清洁工进入的，要靠咱们自己收拾，所以禁止乱扔垃圾。”
“唔，那还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看看地下室的长度和房间，乌鸦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于三个连自己房间都懒得收拾的人来说，自己打扫地下室的确可怕的要命。
“据说最近这十几年，血巷的建筑都翻建过了，街上你其实也能看得出来，店铺都比较新。”玫瑰继续解说道，“但是这个建筑嘛，因为各种原因，一直都没重新盖。最早是因为主人没钱，等我和小火接手，有钱了以后，又懒得费力气，干脆就这样维持现状好了。”
“啧啧，不愧是高阶佣兵，已经懒出水平了。”乌鸦看着玫瑰推开右边尽头的门，也跟了进去。
进去以后才发现，里面的状况远比外面走廊要好，屋子里加装了除湿器和排风扇，墙壁明显也是新粉刷的，里面应该加装了隔绝湿气和温度的材料，外面的环境一点都不会影响到内部。
房间是一排排金属架，大部分是空置的，只有几排铁架上摆着一些木盒，木盒外还用油布包裹着防止受潮。
“这里面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大部分是等着卖出去的，像这个箱子里，就是几把灾前时代的限量版手枪，还有这个长盒子里，是灾前枫叶递过东北群岛锻造的长刀。”玫瑰抚摸着这些盒子上的油布，一一介绍道，“现在肯定没有人会舍得用这些武器，它们有很大的收藏价值，可惜的是，会收藏这些人的可遇而不可求。所以我们就把信息都丢给了鸽子她们，由她们帮着通过城际通信寻找买家。至于什么时候能卖出去，就只能看运气了。”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乌鸦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这个时代，古董的确不好处理了，丢了可惜，卖又不好卖，好在这些还是比较结实的收藏品，可以放一放，说起来，还是那些实用性的东西比较有市场。”
“当然，比如说这个。”玫瑰指了指被放在最底层的一个木箱说道，“单兵作战增福设备A7型，利用源晶作为能源，可以大幅增加个人的肌肉强度，尽力抵消自身力量对自身骨骼的伤害，就算是一个普通人，穿上了也可以像低阶能力者那样高速奔跑跳跃，一拳也可以击碎巨石，当然，由于能量层次的问题，还是伤不到能力者。”
“我听说过这东西，据说是黑暗时代，由应三先生主导，主要为纯人类设计的一款作战设备，可以大幅加强纯人类在荒野上的生存能力，至少面对普通猛兽就不需要害怕了，就算遇到异兽，也有几率能逃掉。”乌鸦推推眼镜，颇有兴趣的看着木箱说道，“可惜的是，应三先生失踪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把科技和源能结合做到他那种程度，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各个城市只能龟缩自保，再想像当年那样集合各界精英搞研究已经不可能了。”
“虽然新科技不断涌现，但那全是基于源能上的源能科技，还在雏形之中，至于已经成型的灾前科技，呵呵，一代不如一代，再有两三百年，估计就被遗失的差不多了吧。”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好像有缺陷吧。”
“没错，最大的缺陷，就是它能提高力量和速度，但是对神经反应能力没有帮助，不，应该说稍微有一点，但极其有限。”玫瑰摇头道，“对于普通人和低阶能力者来说，速度快一点，力量强一点，耐力久一点，都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是对高阶能力者来说，呵，那就是噩梦了，自己的噩梦。”
“嗯，虽然有缺陷，但对于那些商队的人来说，还是保命的极品，而且又是绝版的东西，用一件少一件了。”乌鸦咂舌道，“这东西绝对便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