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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曜真正吃了一惊,险些装不下去。
单论“玄武门之变”的后续结局,李元吉这一番话,简直就是对未来的完美预测。
她不得不承认,史官把李元吉矮化得实在有些过分,老李家这三个嫡子,哪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李元吉冷冷地笑了笑,仿佛读懂了李曜的心思,继续道:“如果二哥对父亲不利,而被父亲宠幸得已远超其他公主的你,又如何能做到置身事外呢?”
李曜脸上似乎现出了忐忑不安的表情,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四哥莫再绕弯了,直接告诉我该做甚么吧。”
李元吉郑重地道:“随我一起上谏。”
……
……
或许是因为控制住了东宫的主要属官,次日一大早,李渊临时改变了行程,决定原路返回仁智宫,同时指派裴寂先奔赴长安主持政务,顺便探明东宫长林军的动向。
銮驾刚抵达凤凰谷口,一则来自宁州的紧急军情突然递到了皇帝的面前。
正如李曜对刘世让所说的那样,杨文干果然率军突袭了百家堡,不过守将刘世宝提前得到长兄刘世让的口信,早已有了充分的防备,让杨文干一时未能得手。
可是送来急报的宁州军斥候也表示,攻守双方兵力相差过于悬殊,若是杨文干一味强攻,百家堡很难撑过三日。
李渊对此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笃定道:“三日之内,秦王必会率军平定叛乱。”
随后,他又苦笑了一声,摇头叹道:“原来这杨文干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莽夫,孽子竟然还长期以他为东宫第一卫士,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再次入住仁智宫主殿,李渊一头瘫卧在席上,尹德妃和张婕妤忙伺候左右,给他揉肩捶腿,喂食水果。
过了好一阵子,李渊疲乏的身子总算舒活了一些,但心里依旧闷闷不乐。
其实,此前他在谷口感慨嫡长子识人不明,何尝不是在自嘲。
自从穆皇后窦氏逝世之后,年长李世民近十岁的嫡长子李建成,就一直为常年外任地方的李渊兢兢业业地管理家务,后来监理国事也常有建树,而且李渊一直都觉得四个嫡子当中,只有李建成这一个儿子像自己。
可是现在,李渊对这个自己倾注大量心血培养的太子,内心充满了失望。
尹德妃和张婕妤一会儿你看我,我看你,一会儿齐齐看向门外,都是焦虑不已。
本来她们想到过去收了东宫那么多好处,便试着替太子说情,哪知她们平时屡试不爽的枕边风竟然统统没有奏效,反而受到了皇帝的批评和警告,心中既害怕失宠,又担心将来李世民继承大统后,会拿她们秋后算账,结果越是这样想,越不敢开口说话。
殿中三人正各怀心事,一个宫女忽然进来禀报道:“陛下,齐王和明昭公主求见。”
李渊回过神来,忙坐正身形,吩咐道:“快请他们进来。”说着,抬手挥退了尹德妃和张婕妤。
过得片刻,李曜和李元吉双双走进殿内,李渊问道:“你们同时来见朕,不知所为何事?”
李元吉道:“我们有些话不吐不快。”
李渊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可是为了太子?”
李元吉沉声道:“准确的说,是关于二哥的事情。”
第245章 依旧如故()
李渊神色一怔,道:“世民怎么了?”
李元吉用最简洁有力的语言,先是讲述了李世民带他和李曜去玉华山西麓游猎的缘由,然后把李世民如何撇下李曜,又说好如何包夹老虎,结果他自己却没了踪影,害得李元吉只身一人与猛兽相搏,险些命丧虎口。
李渊越听越觉得李世民的行为可疑,脸色亦变得越来越难看,待李元吉讲述完事情的整个过程,李渊看向了李曜,沉声问道:“明昭,他可是真的威胁过你,不准你随他们一起进入那树林?”
李元吉不动声色地朝李曜递了个眼神,李曜被他拉来告状纯属身不由己,心思飞快地转了一圈,温言道:“威胁倒不至于,二哥可能是想和四哥比试打猎才那样说的吧!”
她说得不偏不倚,就算李世民知道了,也很难判定她站在了李建成和李元吉一方。
只不过,在人老成精的李渊听来,她这一句话就足以证实李元吉所言非虚。
李元吉对李渊提醒道:“那片树林以西便是豳州官道。”
“豳州?”
李渊惊疑了一声,非常清楚地记得,那两个告发太子的东宫卫士,就曾亲口说他们行至豳州才改道来了仁智宫。
思及此,李渊抬手一指侍立在殿门口的心腹宦官邱内谒,高声道:“你,去传桥公山、尔朱焕过来见驾。”
邱内谒领命而出,只一会儿的工夫,就一个人跑回来,尖着嗓子喊道:“报……报告大家,那那那……桥公山……还有尔朱焕……都死啦!”
李渊瞿然一惊,连连急声喝问道:“快说,他们何时死的!如何死的!”
邱内谒不觉缩起了脖子,怯怯地道:“他们死于前日夜里……遭贼人袭击而亡。”
殿内骤然死寂无声。
过了半晌,李渊忽然一袖扫飞了案几上的果盘,怒极反笑道:“好厉害的心计,好高明的手段啊。”
李元吉再次适时地提醒道:“父亲,儿记得告状者里还有一个杜凤举,要不要把人抓过来盘问?”
李渊幽幽地叹了口气:“那杜凤举领赏之后便回了宁州,现在都过去了这么久,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他说着,目光转向正襟危坐的李曜:“明昭,你怎么看?”
李曜心中哀嚎,你老人家若不愿意面对现实,她又能怎么看?想来想去,只得硬着头皮,搬出后世著名影视剧角色的经典台词来应付:“此事一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李渊老脸一黑,肃声道:“别跟为父扯甚么秘密,你来说说,为父百年之后,该把这大唐的万里江山托付给谁?”
李曜为难道:“父亲,这般关乎国运之事,明真岂敢枉加论断?”
李渊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终于坦诚道:“实不相瞒,为父已对你们二哥许以太子之位。”
李元吉见火候差不多了,佯装大惊失色,忙俯身跪拜道:“所谓大哥谋反一事,本来就疑窦重重,如今看来,分明是二哥为夺嫡而发起的一场阴谋,儿恳请父亲彻查,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还大哥一个公道!”
此刻李渊苍老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只见他颓然地坐在宝座上,声音低哑而沉重:“二郎还在外面领兵作战,调查之事需得从长计议,为父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你们都退下吧。”
……
……
即便李渊不愿去查,自然也会有人代劳。
七月初一,仁智宫收到了宁州传来的捷报:杨文干对百家堡久攻不下,秦王率军来援,叛军未战先溃,杨文干不知所踪。
是日,李元吉几乎在同一时间向李渊上报了宇文颖被李世民擒杀的消息。
要知道当初在李渊面前提议活捉宇文颖、杨文干,让他们和李建成当面对质的人,正是秦王李世民。
而现在,宇文颖却死在了李世民的手上。
这种预先开脱嫌疑的伎俩,岂能瞒得过李渊这个老江湖?
此后两天,李元吉再接再厉,先是向李渊报告宁州人杜凤举已死于溃兵劫掠之事,同时还揭露此人正是秦王府幕僚杜淹的远房族弟,紧接着他又查明了“仁智宫夜袭事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初太子李建成前往仁智宫向皇帝李渊承认罪责,东宫僚属们随行了数十里,被太子安排驻留在附近的毛鸿宾堡内。
没过多久,东宫僚属们就收到了坏消息,杨文干反了,太子身陷囹吾,东宫谋士王珪不想枯等,急忙派人去联系仁智宫中的太子党成员禁军中郎将元义泰。
可王珪没有考虑到的是,这元义泰平日行事高调,连皇帝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人,其一举一动早就处于秦王党的监视之下。
元义泰按照王珪的指示,试图与太子取得联系,却未能买通看押太子的殿中监陈福,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突然收到了一张没有署名的纸条,上面只有五个字:救寡人出去。
元义泰未及多想,便认为这“寡人”必是指太子无疑,赶紧将密信内容转达给王珪,并毛遂自荐,表示愿意为营救太子出力。
因为事情重大,王珪无法自行决断,便找来其他太子心腹共同商议,虽然其中魏徵、赵弘智两人怀疑有诈,建议不可轻举妄动,但其他大多数人都认为自己深得太子信任和恩宠,应该听从密信上的指示。
群龙无首之下,自然是少数服从多数。
六月廿七这一天,趁着秦王率军出征平叛,恰好又是元义泰轮值宫禁之际,掌控东宫私兵的太子左卫率韦挺把一支死士队伍交给元义泰指使,于是便有了仁智宫那一场失败至极的夜袭。
尽管真相已昭然若揭,可李渊仍然犹豫不决,仍然没有赦免李建成,似乎有将错就错的打算。
只不过,皇帝收到秦王捷报却没有半分喜悦的样子,还是落到了某个有心人的眼里。
李元吉前脚刚走,封德彝就接踵而至,亦不知他对李渊说了些什么话,居然被皇帝内侍们粗暴地扔了出来。
然而仅仅过了一天,封德彝又得到了李渊的主动召见,直到天色将黑,才离开皇帝的寝殿。
李曜耳闻李渊对待封德彝前后巨大反差的态度,便明白李世民这个夺嫡计划,实际已经宣告破产。
果不其然,就在杨文干被部下杀死的消息传来之时,李渊释放了太子李建成和所有的东宫僚属。
而李世民提着宇文颖和杨文干的首级返回仁智宫,却发现李渊出尔反尔,绝口不提私下允诺之事,反而告诫李建成和李世民应该懂得兄弟间和睦相处。
接下来,私藏和私运甲胄这一口黑锅砸在了太子中允王珪和太子左卫率韦挺的头上,与此同时,令很多人想不通的是天策府兵曹参军杜淹居然也受到了责罚,李渊把三位罪臣一并流放到了嶲州。
于是乎,李世民这个长期酝酿、精心筹划的行动,最后竟以闹剧的形式收场。
此间事了,为了庆祝平叛胜利,李渊在仁智宫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李建成还是太子,李世民还是秦王,兄友弟恭,仿佛一切依旧如故……
第246章 这如何使得!()
秋高气爽,牧草茂盛,终于又到了草原部落马肥兵壮的时节。
只是劫掠几个边境州县,显然已经无法满足突厥人物质上的需求和欲望。
七月中旬,突厥大军兵分五路大举攻唐,苑君璋领两万骑进犯朔州,吐利设领三万骑进犯并州,步利设领两万骑进犯红谷关,欲谷设领三万骑进犯陇州,颉利可汗亲率十万骑直抵原州,试图叩开通往关中的大门。
而吐谷浑汗国的酋长们,看到唐朝疲于招架突厥的攻势,纷纷表示要一雪前耻,本来就爱好趁火打劫的步萨钵可汗慕容伏允自是从善如流,当众撕毁了唐皇李渊赐予的国书,派遣天柱王慕容岩高和党项王拓跋木弥分别进攻岷州和松州,陇右之地岌岌可危。
一时间,战火蔓延千里大地,游牧铁骑所到之处,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田宅尽数化作一片焦土……
……
……
唐都,长安。
烟雨濛濛,殿宇宫墙,亭台楼阁,只余淡淡的轮廓,宛若一幅优美的水墨画卷。
大兴殿东上阁门外,李曜站在一顶宽大的雨伞下,静静地等待一场朝会的结束。
而在她身后双手持伞的鱼玄微,瞪着一对大大的杏眼,不停地朝四方打量,看起来既紧张,又激动。
这个小女冠还是头一次跟随师父入宫,雄伟壮丽的宫殿,大唐的皇家气象,都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心灵。
过了许久,朝会终于散场,一片朱紫从大兴殿中鱼贯而出,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携手走在了最前面,看着亲热极了。
李建成一见李曜站在雨中,忙上前关心道:“明昭,你怎么站在雨里?这种天气,可要小心受凉啊!”
李曜拉着鱼玄微靠到石阶边上,恭敬地向李建成和李元吉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道:“多谢兄长关怀,明昭奉口谕前来此地面见父亲,见廊道上站满殿前卫士,不敢有损天家威仪,是以才站在殿外。”
李元吉展颜一笑,用大拇指朝身后指了指,打趣道:“说起来,我这几个妹妹,就属明昭你最守规矩,若是换作庐陵、常乐、万春她们,肯定会让把其中几个小子撵到一边,而不是像你这样老老实实站在外面淋雨,所以说,本朝的公主还是张扬些好啊。”
“哈哈哈,三胡所言极是!”
李建成听了,忍不住笑赞一声,又拉着李元吉颇为愉快地去了。
李曜看着太子神采飞扬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李建成这一次遭到李世民的算计,不但绝处逢生,而且还进一步巩固了储君的位置,可谓是因祸得福。
不可否认,李建成能够把李世民逼到生死一线的地步,绝对算得上当世英杰。
只不过,在李曜看来,李建成似乎吃了一次大亏,却依旧未能再长一智,依旧没有足够的危机意识。
李曜正默然出神,忽然发觉有人在自己身旁停下了脚步,不禁扭头一看,正好对上李世民的一双丹凤眼,连忙施礼道:“明昭见过二哥。”
李世民目光复杂地看着李曜,吐出了一句仅有李曜能听清楚的话:“我错了。”说罢,认真地拱手还了一礼,这才迈着稍显疲惫的步伐离开。
李曜迷惑地眨了眨眼,一时想不明白这个“错”字究竟有几个意思。
鱼玄微在李曜身后嘀咕道:“殿下和秦王看起来都好奇怪呀!”
自从跟随李曜来到长安,鱼玄微见识了不少大人物,自然对太子和秦王都颇为熟悉。
在她的固有印象里,太子温文尔雅,秦王阳刚硬朗,如今一见两人状态,就觉与往常大不相同。
李曜一面朝身前经过的欧阳询、甄权等老熟人颔首示意,一面不动声色地叮嘱道:“玄微,这里可是皇宫,切记慎言慎行。”
鱼玄微神色一紧,忙小声地应道:“是,弟子受教了。”
待到大堆朝参官员离去,李曜和鱼玄微在一名宦官的引领下步入大兴殿,行至东侧殿门,鱼玄微被宦官请到偏厅休息,而李曜则独自一人走进了议事堂。
顾名思义,这里是皇帝和少数股肱大臣议事的场所,此时里面除了李渊,还坐着裴寂、萧瑀、陈叔达、封德彝、裴世矩、令狐德棻六人。
李曜一个义公主竟被召至这里,在座公卿无一不明白她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李渊肃手一指自己身边:“明昭,过来坐吧。”
李曜恭谨地与皇帝同坐一席,便听尚书右仆射裴寂开口说道:“本朝立国以来,无岁不战,无季不伐,如今中原一统,百废待兴,正该修生养息,然北有突厥肆虐,西有吐谷浑扰边,以致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是以今日朝会,有人认为戎狄之所以屡屡犯境,盖因人口财富皆在关中,若焚长安而逾终南山,在樊、邓之地兴建新京,则战患自息,不知贵主以为如何?”
这武德年间的迁都之争,熟记史籍的李曜自是早已知晓,却故意惊呼道:“焚长安?这如何使得!”
李渊捋须道:“看来明昭是反对迁都咯?若有理由,但说无妨。”
李曜欠身一礼,缓声说道:“想必在座诸位都知道,突厥人自称先祖由牝狼繁衍而成,以狼为图腾徽号,崇尚狼性,以强为尊,若是本朝放弃关中,迁立他处为都,突厥定以为我们兵弱,从而气焰更加嚣张,正所谓‘狼行千里吃肉’,樊、邓之地迟早亦会如长安这般富庶,不事生产、掠夺成性的突厥人岂有不觊觎之理?所以我认为,说甚么迁都樊邓即可平息战患,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裴世矩看向李曜的目光似有赞赏,以他这个突厥通的见识,何尝不知其中利弊,然而古往今来,党派相争,往往不讲是非对错,只有敌我之分。
迁都樊邓之说,太子已明确表态支持,而李曜与李世民的观点一致,裴世矩身为东宫最重要的辅臣之一,只能违心地反驳道:“贵主此言差矣,樊邓之地西有上洛之险,北有朱圉群山联络,其自成形胜之地,难有戎狄侵犯之虞,其间陆运畅通,漕运便利,距关中亦不远,实乃建都之极选也。”
第247章 荒谬()
对于史称“交通中西,功比张骞”的裴世矩,李曜一直怀有敬仰之心。
当年,雄心勃勃的隋炀帝杨广为实现自己开拓西北、吞服西域的宏伟战略,命令时任吏部侍郎的裴世矩前往河西巡视。
裴世矩通过广泛的民间调查,得到了非常丰富的西域诸国资料,并编撰成《西域图记》进献给朝廷。
回京后,裴世矩向隋炀帝详细列数河湟、西域的风土人情和山川物产,同时提议征服吐谷浑,消除这个威胁河西走廊安全的最大隐患。
隋炀帝深以为然,遂拜裴世矩为民部尚书,致力于重新打通长安往来西域的丝绸之路。
此后,裴世矩运用他精准娴熟的政治谋略,先是引导西域蕃邦归附隋朝,随后游服铁勒诸部攻打吐谷浑,宇文述率领的隋朝大军乘势西征,一举攻占吐谷浑原有全部领土。
再之后,裴世矩又施展离间计,促使西突厥射匮可汗与东突厥处罗可汗矛盾激化,从而展开了一系列的惨烈厮杀,长年的内耗严重削弱了突厥人的实力,甚至对未来唐朝灭亡东、西两部突厥都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然而,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裴世矩不仅会做治世之能臣,同时还有着一个不太光彩的佞臣名声。
他明知隋炀帝好大喜功劳会动摇国本,却不顾劳民伤财,仍然曲意逢迎,投其所好,出了许多令士族庶民都恨之入骨的馊主意。
以致于李曜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辩论,素与裴世矩有过结的尚书左仆射萧瑀就忍不住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