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曜见到茴儿和萱儿同样都是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心中登时生出了鸡同鸭讲之感。
很显然,这便是千年代沟造成的交流障碍,她真恨不得把自己的知识直接塞进这三个小妮子的脑瓜里。
回到“悦来客舍”,李曜发现罗仁俊、刘安远望向自己的眼神儿,也都变得与往常大不相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赶紧聚齐此番陪自己共同游赏灵云池的一干人等,尽量以这个时代的人能够理解的语言表达方式来传授人工呼吸之法,讲完之后,李曜见到听众们俱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于是一咬牙根,当场教授茴儿和萱儿进行示范练习。
两张俏脸相依,四片粉唇紧密地贴在一起,恰似一对美丽的并蒂莲花,练习的场景简直不要太旖旎,让现场这些血气方刚的人看了,不由呼吸都变粗了几分。
李曜这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教两个大男人来做示范练习,那种画面……估计她看了会吐的。
最后,令人耳红心跳的示范终于结束了,李曜发现观众们的脸上依旧挂着似懂非懂的表情,忍住扶额的冲动,强调道:“不管你们有没有听懂,只需记住这般做法,能够救得溺水之人一命即可。”随即又一脸严肃地叮嘱道:“还请各位莫向他人说起今日之事,不然会让贫道很为难的。”说着狠狠地瞪了鱼巧巧一眼:“尤其是你这张嘴!”
李曜打定主意,只要商队还没离开姑臧城,她就一直待在“悦来客舍”,哪儿都不去。
然而李曜并不知道,有关她的消息,已经随着庐陵公主及其驸马乔师望的落水事件,以及庐陵公主与凉州总管杨恭仁次子杨思训不得不说的风流韵事,仅仅过了一天的工夫,就闹得沸沸扬扬,传遍了姑臧城的各个坊市的街角巷落。
毕竟,当时灵云池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围观群众可不止那两艘画舫上的人,附近许多的游客也都看在了眼里,其中不乏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越是不了解事件详情的,越是道听途说的,就越喜欢发挥想象,添油加醋。
当然了,庐陵公主与杨思训那点事儿,再怎么夸大事实,人们口头改编起来也是有所顾忌,而且与李曜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惊世骇俗”的救人方式相比,最多只是顺便一提而已。
于是乎,整个事件传到“悦来客舍”店主刘氏的耳朵里就变成了这样:“刘二娘,你听说了没有,前日下午那个灵云池真的显灵了,观世音菩萨在水里救起了咱城北的乔驸马和庐陵公主夫妻二人,很多人亲眼看见那菩萨只勾一勾手指头,就把两个快要淹死的人从水里捞出来了,嘿嘿……莫要看那乔驸马身材修长,肌肉健硕,却是一只不会凫水的旱鸭子,被捞上来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谁知菩萨在他额头一点,整个人就立马生龙活虎起来,而且连衣服都干了,就跟没有落水一样,至于那庐陵公主就更不得了,人都已经没气了,你猜怎地?菩萨居然对着她亲了一口,当场起死回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据说观世音菩萨是被慧威法师的高徒道整师傅的诚心打动,这才现身出来救人的,现在城里城外好多人赶到宏藏寺里去烧香许愿,把那寺庙里的门都挤坏了好几扇,甚至还有些人去爬那菩萨像,弄得上面全是口水,啧啧啧……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你有没有兴趣过去瞧一瞧啊?”
第89章 似曾相识心肝颤()
李曜这两日住在客舍里,食不甘味,睡不安寝,心烦意乱,度日如年,生怕乔师望和庐陵公主突然找上门来。以那两口子的表现来看,弱冠之年的驸马爷乔师望,明显是个不认识平阳公主的,可平阳公主的庶妹庐陵公主,李曜就只得能避则避,能躲则躲。
今天李曜一大早亲自上门去找何潘义,询问商队何时才能出发,得知自己还需得再熬上两日,感觉内分泌都快要失调了。不想经过曲廊,见到一位中年贵妇跟女店主刘氏叽叽喳喳的聊天,细细一听,便发现关于自己的传闻竟然演变成了这般模样,不由暗暗松了口气,仿佛心头有一块大石落了地。
李曜发自内心地想要感谢观世音菩萨,感谢宏藏寺的众僧,感谢姑臧城的八卦人士们!
照此来看,这般传言有如此惊人的发展势头,很可能是得到了乔师望和庐陵公主的默许,虽说事实上是李曜救得他们的性命,跟观世音菩萨没有半分关系,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而且李曜又主动躲了起来,那对小夫妻一时找不着人,便以为李曜不在乎名利得失,于是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李曜一厢情愿的臆测而已。
结果,在午后时分李曜正想要睡一个安稳的囫囵觉,来修复她那倍感衰弱的神经,刘氏就领来了一个让她不希望与之相见的人——庐陵公主。
李曜暗暗叫苦,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她可没想到庐陵公主居然会亲自找上门来。
不过对方既然来了,再避之不见,未免显得欲盖弥彰。
更何况,她连平阳公主的亲弟弟李元吉和丈夫柴绍都成功地忽悠了,再加上她现在也已知道事件的舆论走向,又怎会没有信心应对庐陵公主的到访呢?
李曜迈入客舍后苑的花厅,见到刘氏与庐陵公主跽坐在席上有说有笑的模样,便看出她们的关系绝不普通,而且她不用猜也知道,刘氏听得庐陵公主落水之事,肯定到对方的府上去了一趟,然后双方再相互一打听,传言不攻自破,于是刘氏就把被救者引到真正的救人者面前来了。
李曜此刻身穿一袭月白色道袍,脚下一双云纹布鞋,头上挽着道髻,横插碧玉簪,手执一支拂尘,身后还跟着青衣道僮打扮的鱼巧巧,当真是摆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气派。就见她缓步上前一礼,道:“福生无量天尊,终南山宗圣观李明真,见过庐陵公主大驾,不知公主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庐陵公主虽然没有双方首次相见时表现得那般惊恐,可她一见到李曜的面貌,方才还是巧笑嫣然的小脸立刻就变得苍白了几分,似乎对李曜有一种来自本能的惧意,李曜站了好半晌,这才听到她紧张地开口应道:“多谢阿姊……明真道长关心,快请入坐。”
李曜听到对方脱口而出的“阿姊”二字,面上现出一丝愣怔之色,却是转瞬即恢复了平静,随后敛袍入席,动作无比自然。
刘氏自是先行知晓了李曜的身份,又从乔驸马和庐陵公主的口中得知了李曜救人的整个过程,她见到公主竟是这般不正常的反应和态度,再看向李曜时,便感觉对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不由变得有些局促起来,忙不迭地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张素色的绢帕,擦了擦额头鬓角上因莫名紧张而冒出来的汗滴。
庐陵公主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说道:“前日吾与夫君为道长所救,可是我们更衣之后,却寻不见道长的身影,幸得吾家从母相告,这才晓得道长竟是住在此处,只是夫君公务缠身,不能陪吾一起前来拜访道长,有道是知恩当图报,吾带了些薄礼过来,还望道长莫要推辞,否则吾心难安,亦难以回去向夫君交待。”
话音落下,四名健妇便将两个箱子抬到了李曜的面前。
李曜端起方外之人的架子,老神在在地道:“人之福祸自有定数,驸马和公主吉人自有天相,灾厄本来自可化解,贫道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李曜正说着,庐陵公主示意四名健妇打开箱子,李曜瞥了一眼,只见两箱都是卖相极佳的丝绸,眼睛不禁微微一亮,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刘氏,见此机会,连忙讨好地讲解道:“这左边的一箱,是蜀州的单丝罗,既工丽又轻薄,在夏日里,用作裙衫特别凉爽,那右边的一箱,是江南润州的名产水波绫,道长拿去作成燕居时穿的轻衣霓裳,端的是舒适至极。”
李曜听得对方话里行间不提这两箱丝绸的高昂价值,只介绍其用途和好处,倒是不好再继续装什么高风亮节,微微一欠身,说道:“既然如此,那贫道就收下了,只是这实在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啊。”说着朝鱼巧巧递了个眼神,鱼巧巧机灵地点了点头,便领着四名健妇抬起箱子朝李曜的居室方向而去。
庐陵公主转头对刘氏有些为难地说道:“媛儿有些话,想和道长单独一叙,还望从母暂避片刻。”
虽说庐陵公主与刘氏是亲戚,可实际上庐陵公主也是随同驸马乔师望来到了姑臧,这才与她母亲的妹妹刘氏有了来往,并没有到无话不说的地步,而刘氏本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儿,正有些不大自在,一听公主说出这话,登时如蒙大赦,赶紧退身而去。
庐陵公主扫视四周,见到花厅中再无第三者,这才开口说道:“明真道长,你可知道……吾当初见到你时,为何会因惊慌而落水么?”
李曜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淡淡地道:“因为公主可能将贫道看成了另外一个人。”
庐陵公主登时露出愕然之色,不由失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李曜泰然自若地说道:“因为齐王和岐州的柴刺史见到贫道的时候,他们最初的眼神都和公主你一模一样,想来那个人与你们都很熟悉吧。”
“你见过吾四哥和柴将军?”庐陵公主依旧惊疑不定,却是点头承认道:“不过你说的没错,吾跟她很熟。”
“哦?”李曜站起身来,坐到庐陵公主身边,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附耳过去,低语道:“公主可否告知贫道,她是谁?”
庐陵公主的心肝儿微微一颤,登时想起自己曾经被那人管教的感受,不由自主地就交代了出来:“吾姐,平阳公主。”
说着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李曜一眼,就畏缩地低下了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补充了一句:“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第90章 姊妹颠倒结金兰()
李曜睨了庐陵公主一眼,故作纳罕道:“如此说来,公主当时莫非将贫道看作了鬼?”
她有些好奇,那平阳公主究竟给庐陵公主造成了何等的心理阴影,才会让这位庶妹见到自己怕成这般模样,以致于公主形象半分也无。
庐陵公主先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辩解道:“不瞒你说,阿姊是修过道的,道号也叫做‘明真’,更何况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说话的声音也是相差无几,教我如何分辨得出来?光天化日之下,突然见到已逝之人,竟活生生出现在眼前,任谁都会怕呀。”
李曜摇头一笑,不以为然地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公主以为这世上,就没有这般巧合之事么?”
庐陵公主苦笑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说道:“两个长像极其相似者,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直到此时此刻,我依旧觉得你就是阿姊,阿姊就是你,可我却说不出来,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李曜听得瞿然一惊,这大概就是女人的直觉在作祟了,看来她须得立刻消除对方这种感觉才行!
李曜心思转了好几转,这才蹙起双眉,悠悠地说道:“昔闻娘子军威震关中,平阳公主乃不世出的天之骄女,其大名如雷贯耳,岂能是贫道这等人物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现在突然听得公主这么一说,贫道心中亦是甚为烦恼,要知道我们道家不信胡教轮回之说,讲究活在当下,视人死如灯灭,否则也不会追求长生之道,请恕贫道直言,公主这般看待贫道,实属自惊自扰啊。”
庐陵公主沉默不语,微微眯起了双眸,复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李曜,许久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面前这个女冠与阿姊最大的不同之处,娇媚的小脸上登时现出恍然大悟之色,不由开口问向李曜:“明真如今多大年纪?”
李曜答道:“贫道实岁十六。”
庐陵公主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笑容,自嘲道:“阿姊的年纪可比你大多了,我简直成了灯下黑。”
李曜微微一汗,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难怪这位公主会跟自己纠结这么久,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头脑迟钝的天然呆。
不料未等李曜开口,天然呆公主竟忽然探身凑上前来,李曜下意识地后仰,正好见到公主襦衫里露出荷绿色的诃子,衬着中间一道雪腻如脂的乳沟,这半遮半露的偶然呈现,当真是无形诱惑,最为要命。
尽管李曜残存的男性意识已然不多,可一双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地瞥了过去,不想这一愣神,就被对方捉住了一只手。
庐陵公主将李曜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胸前,凝视着李曜的眼睛,眸中渐渐泛起了滟潋的光芒,楚楚可怜地道:“明真,做我的妹妹,好么?”
“妹……妹妹?”李曜心头不由一震,忙不迭地婉言道:“公主贵为天家金枝玉叶,贫道只是一名游方的女道士……若是结为姊妹,恐怕有失礼数,亦不太合体统吧。”
李曜本来不想和庐陵公主有太多瓜葛,只道自己收了谢礼,对方也不再把她当作平阳公主,此事便会告一段落,却不想这位公主的思维竟是如此跳脱,之前还在莫名其妙地怕着她,现在相信她不是平阳公主之后,立马就颠了个头,莫名其妙地想要做什么姊妹,反倒教她惴惴不安了。
庐陵公主把李曜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声音温柔似水,说出来的话却是放荡不羁:“这还需讲甚么礼数体统,我已年满十七,明真出自名满天下的宗圣观,又有一身好本事,哪算得是普通的道士,做我的义妹,是再合适不过了。”
看到庐陵公主脸上的期盼之色又深了几分,李曜心思急转,情知此事若是抗拒,徒增麻烦,只得无声地吸了口气,待到情绪稳定下来,心平气和地说道:“承蒙公主如此厚爱,明真着实受宠若惊,然香火结拜,乃是人生一件大事,不可随意而为,明真只想知道公主为何会有这个念头。”
庐陵公主苦涩地笑了笑,看向李曜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我六岁那年,生母不幸病逝,嫡母、三哥相继身染重病,又恰逢炀帝发兵征讨高句丽,万庶母随行照顾奉命督运大军粮草的父亲;早已出嫁的大姐、二姐异地而居,基本难得一见;长兄须得主持家务,二哥忙着结婚给家里冲喜,四哥常年在外拜师学艺,可以说各个都是自顾不暇。
而我自生母过逝之后,就变得异常调皮,当时负责照看幼弟幼妹的四姐、五姐都拿我没有办法,便让长兄派人把我送至太行山静云观,交由那里修道的三姐管教。”
这老李家那年的日子真是过得一团糟啊!李曜听得微微一叹,不由好奇地插口道:“可以想见,当年公主怕是被三姐管教得服服帖帖吧。”
“是啊。”庐陵公主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三姐更喜欢让我称她为阿姊,阿姊幼时便被静云观的至元观主收为门下弟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熟谙政治,喜读史书,精通兵法,弓马娴熟,武艺高强,简直无所不能啊,她虽是女子之身,却是那静云观当年的第一高人,还有那第二高人,也把那至元观主比下去了,想来你也是认识的。”
李曜连静云观都没听说过,能认识才怪,不禁摇了摇头,面有难色地说道:“说来惭愧,明真不知道是谁……还请公主指教。”
庐陵公主觉得自己这个关子没卖好,不由尴尬地笑了笑,随即似乎春情上脸,略带激动地道:“抱歉抱歉,看来是我为难明真了,那第二人就是你们宗圣观李播法师之子,现任秦王府参军的李淳风,以前他是有名的神童,不过十岁年纪,知道的却比阿姊还多,如今更是生得玉树临风,犹如谪仙,若非父亲当了皇帝之后,下令禁止同姓结婚,我便去做他的妻了。”
说着,她还无比遗憾地叹了口气,黯然地说道:“阿姊甚么都好,就是对我管得太严了,当年我和淳风相互欢喜,他还说待我长发及腰,便要来娶我,只是阿姊坚决反对,一旦发现我们在一起玩耍,就要罚我,我好歹是个女儿家,阿姊却专打人家的屁股,而且连淳风也莫有放过,打得我……每次见到阿姊,都会后退三步,拿手护住屁股,哎!而今这习惯都改不过来了。”
李曜听得嘴角直抽搐,这妮子当年才多大,就想要私定终身了,如果生在后世的话,六岁才上小学一年级啊!这已经不能用“调皮”二字来形容了……总而言之,该打!却故作表示理解地道:“如此说来,前日公主落水,亦是这个习惯所致吧。”
庐陵公主脸蛋微微一红,羞怩地娇嗔道:“谁教你生得那般像阿姊。”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理直气壮地说道:“所以说,我才要做你的阿姊啊。”
第91章 一曲霓裳舞太极()
当着众女的面,新泰县主念诵了一遍庐陵公主和李曜二人的“金兰帖”,然后取来笔纸誊抄了一份,并在此誊抄帖上面加盖庐陵公主的章印和李曜的手印,待她回府将其交由长乐郡王上传宗正寺,此番筵会的真正目的便算是达成了。
正戏结束之后,众女纷纷送出自己的礼物,随后庐陵公主便领着所有人到府邸中院的一座水榭中吃食玩耍。
水榭建在一片约莫四亩面积大小的池塘中央,三面是绿荷繁茂的池水,余下一面是连接水榭与池边地面的直廊,直廊挂满绿蔓,池边柳枝冉冉,浓荫如盖,可谓是个纳凉的绝佳之所。
待得众人入席坐定,婢女手拖果盘冷饮伺立在旁,庐陵公主拍了两个巴掌,不多时十数名舞伎在乐工们的伴奏之下,一派笑靥如花,玉手挥舞,长袖翩跹,盈盈进入水榭之中。
公主府中的舞伎都是李渊赏赐给庐陵公主的人,各个水平都相当高超,而且舞伎们开场跳的舞蹈正是一种时下在凉州较为流行的龟兹舞,张十一娘等几位凉州本地贵女顿时起了较量的心思,纷纷离席而起,加入了舞伎们的行列,一时间衣袂翻飞,榴裙飘转,令人心旷神怡。
李曜看着一个个婀娜的身姿,一张张俏丽的容颜,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因舞而飞,不得不暗自感叹,那些所谓的明君还真是难做。
若有后世的男人穿越成古代的皇帝,莫说三宫六院里的妃嫔,只是天天面对这样一群佳丽,恐怕大多数都会变成荒淫无度的昏君,然后因“操劳过度”而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