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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一诺,信义如山,这八个字犹如大山般压在了她的心头上。
李曜看得出来,柴绍麾下这三个校尉虽说好色了一些,却都是性烈如虎,直来直去,把信义看作比生命还重要的汉子。
从某些方面来讲,她还是很欣赏这样的人。
可她却没有自信能做到这一点,至少目前看起来有些困难。
对于她来说,理想最为重要,而她实现理想的前提,就是让自己活得更长久。
她是发自内心地不喜欢扮作平阳公主,可她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
因为要想达到目的,除了能够让自己很好的生存下来,还须得学会走捷径才行。
第71章 贫道自有胸中策()
商队刚好赶在天黑前进入了伏羌县城,领头的何潘义一进入城门,便有一群人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为首者是名汉人,年约四十多岁,满面虬髯,何潘义一见到他,就忙下了骆驼,躬身一礼,问道:“宋五郎,你怎地还在这里?”
那宋五郎还了一礼,摇头叹息,道:“哎,真是一言难尽啊……”
原来这些人都是自长安出发的行商,早在近半个月前他们就已然来了伏羌,刚好赶上了吐谷浑突然发兵进犯大唐边境,可谓是有些运气欠佳。
除了作为主战场的洮、岷两州之外,朝廷在渭州、兰州、河州等地境内也陆续发现了吐谷浑骑兵的踪迹,随后就有一支比他们先行的商队在途经渭州时遭遇了袭击,死伤者十之八九。
宋五郎等人从幸存者的口中得知,当时那些袭击者都是二话不说,见人就杀,待到唐军奔赴而来,袭击者们毫不恋战,竟然放弃唾手可得的财货,迅速撤离屠杀现场,自那之后他们又听到了两起类似的消息,骇得他们停驻在伏羌县城,一时不敢再继续西行。
很显然,吐谷浑人袭击商队的目的,便是为了破坏大唐西北地区的贸易通道。
这些行商贩运的货物都是丝绸、珠宝、珍玩之类的商品,显然不可能在伏羌县及周边相似的小地方发卖出去,而原路返回相距将近千里的长安,会产生许多不良后果,无形的利益损失太大,他们自然是更不愿意。
当然了,脱离这种困境的办法还是有的。
近日来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得来的消息,确认出吐谷浑派来深入大唐境内袭击过往商队的每支轻骑不过四五十人马,只是官府须得防范吐谷浑大兵压境,已然自顾不暇,根本腾不出多余的人手去对付那些行踪不定的袭击者。
于是,在高额利润的驱使下,滞留在伏羌的行商们决定抱团取暖,共同组建一支实力足以让袭击者忌惮的武装护卫队伍。
可这显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说陇右民风彪悍,可大多数能打的人都做了府兵,剩下的亦须得通过当地官府和家人的同意,宋五郎等人一番辛苦下来,每天只能招得小猫三两只。
也正是在他们为迟迟不能招募到足够人手而发愁的时候,何潘义带领的商队抵达了这里。
宋五郎等人一眼就看出何潘义商队中的武装力量已然远远超过了他们,不由大喜过望,于是在诸商队合并之后,他们便不约而同地共同推举何潘义为大首领。
在李曜的授意下,何潘义非常干脆地接下了这个重担,随后就麻利地将实际的商队武装指挥权托付给了李曜。
次日一大早,何潘义便带领总人数已经翻了一番的商队离开了伏羌,行至渭州边境的落门水东岸时,李曜让何潘义在驿道附近就地扎营,然后召来商队中的重要成员准备进行一场临时会议。
宋五郎领着几个行商一走进大帐,就见到坐在首席的人,居然不是商队大首领何潘义,而是一位身负长剑、手拿拂尘的女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这位女道,你坐在这里作甚?”
坐于次席的何潘义呵呵一笑,说道:“何某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终南山宗圣观明真道长,宋五郎莫要以为道长是个女流,其实本事非比常人,对付吐谷浑蛮子骑兵,可是绰绰有余的。”
李曜唱了声“福生无量天尊”,故作谦逊地道:“何郎君过奖了,贫道不过是习得些许巧技罢了。”
宋五郎看到何潘义和李曜一唱一和,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有些不满地说道:“何二郎,你也算得一位颇有名气的行商,岂能退居次席,让一个女人家来主持大局?”
他承认,这个女道确实姿仪不俗,自己在途间初次看到她的时候,都难免有些心动,更莫要说这正当壮年的何二了,恐怕早就被她迷得晕了头。
可你就算是想要跟她困觉,也不该选在这种场合来博其欢心吧!
何潘义挑眉答道:“宋五郎,你也晓得,我们都只是商人,既不会舞刀弄剑,也不懂得战阵兵法,遇到这种事情自该交给行家来做啊。”
宋五郎脸色登时阴沉了下来,此番所议之事,关乎两千多人的生死,这女道能起到甚么作用!
难道凭她背上那一把用来起坛作法的长剑,就能削死那些豺狼般凶残狡猾的吐谷浑人?
而且这个女子是不是女道,都不一定!
他可是听说宗圣观中的女道一向都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山上,哪会像她这般到处乱跑?怎么看都像个女骗子!
想到这儿,宋五郎冷笑一声,讥讽道:“不知女道是撒豆成兵,剪纸为鹤,还是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的行家呢?”
话音一落,大帐中登时响起了一片爆笑声,看上去似乎有不少在座的与会之人都抱有宋五郎相似的想法。
可他们的笑容很快僵在了脸上,就连下巴都好似快要掉在了地上。
因为他们看到李曜面不改色地拿起一只银杯,随后双手一捏,再轻轻揉了几下,原本有着精美外形的银杯好像面团做的一般,变成了一颗丑兮兮的银球,然后就被她随手扔到了宋五郎的脚边。
宋五郎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拾起完全看不出原型的银球,眼睛瞪得都快突了出来,似乎再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一个老者开口赞道:“道长神力非凡,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随后却是话锋一转,有些忧心忡忡地道:“只不过,凭道长这般本事,恐怕也很难护得我们两千多人的安危吧?老夫以为,面对那些来去如风,精于骑射的吐谷浑轻骑,终究还是须得一位懂得战阵兵法之人来对付他们才行啊!况且最为重要的是,他人岂会轻易听命于一个女子?”
李曜拍了两个响亮的巴掌,刘安远、咄地满、罗仁俊、赵三郎等十二名壮汉鱼贯而入,在大帐中整齐地排成两列,各个昂首挺胸,腰挎横刀,身负箭囊,威风凛凛。
老者面色变了变,与身边的人相视一眼,又问道:“道长可有对策?”
李曜微微一笑,颔首道:“那是当然。”
第72章 杀光他们!()
“请道长说来一听,老夫愿闻其详。”
老者说话间,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曜,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急切心情可谓溢于言表。
李曜斜睨了一眼最初挑起话端的宋五郎,悠悠地叹道:“只可惜贫道的法子,须得众人齐心协力,才会有成效啊。”
宋五郎此刻心神稍安,一听此言,立马收起轻视和不满,态度便是转了个一百八十度,上前向何潘义和李曜深深一揖,毕恭毕敬地道:“宋某见识短浅,刚才多有冒犯,万望何二郎、道长恕罪。”
一见有人带头,刚才嘲笑李曜的一干人等紧随其后,纷纷起身致歉。
此前他们认为自己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何潘义,却都没料到何潘义靠边一坐,让位给一个身份可疑的小女冠,当然会不满和失望。
可他们见识了李曜不可思议的力量,还有这十二位招之即来的威猛大汉,眼下却又对何潘义心生敬意了。
对于这些信奉利益至上的商人来说,只要你有能耐帮他们解决问题,性别和年龄全都是无所谓的。
这时在他们看来,主动让贤的何潘义,简直就是“随能任使,皆获其用”的典范。
消除了矛盾,后面的事情自是好办多了,李曜把自己的计策一说出来,便立刻得到了宋五郎等人的认可。
宋五郎等人虽非懂得军事之人,但李曜说的一句话,他们却是全都听得懂:“只有千日做贼之人,没有千日防贼之人。”
……
……
“救命啊~呜呜呜~救命啊~”
夕阳西下,在黄土堆积而成的坡地上,一个娇小的少女发足狂奔在滚滚烟尘之中,口中发出一声又一声惊恐万分的哭喊,而在她的身后,则有两个身着甲胄,一手持鞭,一手持刀的异族骑兵。
两个异族骑兵似乎并不急着下手,只是不断地来回驰骋,时不时就会挡住少女奔逃的去路,然后在空中甩个响鞭,试图把少女朝坡顶的方向赶去。
少女惊慌之中,一个没注意,突然摔倒在了地上,发髻登时散了开来,一张小花脸儿满是泪水和泥土,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惹得两个异族骑兵一阵狂笑。
少女刚刚爬起来,还未直起身子,一个骑兵打马上前,突然展开猿臂,俯身探手,少女躲闪不及,被那骑兵一把拽上马背,然后不等少女挣扎,用刀柄在她的后颈上一磕,便淫笑着打马朝坡顶的一片葱茏的树林驰去。
李曜匍匐在一处灌木丛中,强行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两眼瞬也不瞬地看完了这场猫捉老鼠般的游戏,然后站起身来,一言不发便领着自己身后的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异族骑兵隐遁的方向前进。
李曜发现这两名吐谷浑骑兵并非是一个巧合。
早在刚得知吐谷浑会派人袭击商队的时候,李曜就构思好了一个主动出击的计划,而她让何潘义将商队大营设在落门水东岸,也是为了解决她执行这个计划的后顾之忧。
商队大营北临渭水,西临落门水,位置刚好处于两河的交会处,五月是涨水的时节,两河的水位很高,水流也很湍急,如果没有舟筏,根本无法进行渡河,而大营的南面则是一座由北至南,逐渐升高的狭长土丘,其形其状如同一堵天然的高墙。
如此一来,两河一丘,便对整个营地形成了三面保护,再砍伐一些树木,在营地的东面搭建障碍物,并派出人手在唯一一座通往落门水西岸渭州境地的驿桥附近巡逻,便能最大限度地降低吐谷浑人袭击商队的成功几率。
李曜从商队的护卫中挑选出了八十人,大多是来自何潘仁在萨宝府招募的祆教徒,其他则以熟悉地形的当地人为主,俱都是自称杀过人,见过血,亦或者表示不怕死的汉子,剩下的护卫则交由何五郎何潘信统领,专门负责保护商队大营的安全。
八十名商队护卫再加上李曜及她的十二员保镖,总数还未满百人。李曜只带这些人出来对付吐谷浑轻骑的理由其实很简单,除了众所周知的“兵在精而不在多”,还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自身现有装备的作用。
唐朝将盔甲、弩、长矛、马槊、具装列为违禁兵器,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高门贵胄,一律不许私有,违者都将受到重罚。
因此,李曜这支队伍主要的武器只有横刀和弓箭,以及少量短矛,防具更是只有木盾,按照袭击幸存者所述,吐谷浑骑兵都是身贯皮铁甲胄,拥有一张反曲式马弓和一柄吐谷浑长刀,以及一支精铁长矛,如果李曜直接让手下去跟这样的五十名敌人正面对抗,再增加两倍的人手也只是徒增伤亡,不会起到多大作用。
更重要的是,商队中连一匹马都没有,完全没有与吐谷浑轻骑打运动战的条件。
当然,吐谷浑人的装备也不是无懈可击,因为这个时代绝大多数国家的骑兵并没有如数百年后的蒙古骑兵那般,会同时携带轻型马弓和重型步弓。
李曜还记得,这个世纪唯一被载入唐史的携双弓出战者,只有那位现在还是个小屁孩儿,数十年后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贵薛大将军,而李曜和十二员保镖所使用的牛角弓都是最地道的重型步弓,其杀伤射程至少是吐谷浑人同等品质马弓的一倍有余,至于其他成员所携带的步弓虽说差了些,但大多数都是唐军府兵常用的桦木弓,气力稍弱的人甚至需要蹲踞才能稳定射击,其有效射程还是远远胜过了那些吐谷浑轻骑兵所携带的马弓。
所以,李曜可以选择的战术只有两种。
其一,是请君入瓮。
在吐谷浑轻骑的活动范围内,寻得一个两面高中间低的狭窄地带,扎下一个假的商队营地,然后在营地的帐篷中,放置易燃之物,并在营地的的三面布置陷阱、土坑,剩余一方作为入口,再虚张声势,将吐谷浑人诱入营地之中,随后拉起事先藏在入口的拌马索,封住其出路,最后由李曜及十二保镖利用弓矢射程优势正面狙击,其他人等用火箭点燃营帐,并在两面高地居高临下对其进行密集射击。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接近完美的战术,一旦诱敌成功,就是一边倒的屠杀,即使不能将其全部歼灭,估计也逃不了几个。
其二,便是觅其踪迹,实施突袭,而这也是李曜现在正在采用的战术。
相比前者,这种战术就简单多了,但偶然性很大,而且稍有不慎,就会付出巨大的伤亡。
可她不得不选择第二种战术,因为那些惨死在路边的孩童和老人,以及衣不蔽体的无头女尸和聚成一堆的头颅,让她不再有其他想法,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第73章 可怕女人不可敌()
年轻的吐谷浑头领挥刀劈断树上绑住马匹的绳索,正要扳鞍上马,忽闻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娇喝,尚未及思考对方缘何叫他“王八蛋”,就发觉似有一股杀气冲霄而起。
如同一头能够凭借本能察觉危险的野兽,年轻头领立刻朝身侧方向纵身一跃,待得脚下稍稍站稳,他不由偏头一看,恰见一道清冷幽寒的光芒划过了骏马的躯体。
“噗”的一声,好似利刃切开水嫩的豆腐一般,马头齐颈而断,一腔马血喷薄而出,正好溅了年轻头领一身,顿时将他的脸连同原本银亮的盔甲染成一片血红。
这马的鲜血,当然是热的。
可年轻头领却感觉有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直接冲上了天灵盖,直教他头皮发麻。
随后,他就对上了一双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焰般的眼眸,以及一柄快如电光石火的青锋长剑,仓促之间,他来不及闪避,下意识地挥刀相迎,绝地一搏之下,速度竟也是快如电光石火。
“铮”的一声,两刃相交,火星四溅,年轻头领被震得虎口生疼,肘腕发麻,长刀更是险些脱手而飞,定睛一瞧,就见来者头戴莲花巾,穿着青碧道袍,身姿轻盈,飘然若仙,竟是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汉家女冠。
李曜仗剑而立,明明是个美若娇花,袅袅婷婷的少女,但看在年轻头领的眼里,却是非常恐怖可怕,仿若一座随时都会喷发的火山,蕴藏着毁天灭地般的力量,让人心惊胆战!
李曜方才一击未能得手,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年轻头领手中那把有些奇特的长刀。
这并不是标准样式的吐谷浑刀,刀身上有着如云似水般的暗色花纹,有些像产自萨珊波斯的镔铁直刀,在李曜持剑强力一击之下,刀锋上竟只生成了一处非常细微的缺口,确实是把品质不错的宝刀。
然而,李曜这无意间的一瞥,却给了击杀目标一个喘息之机。
四面皆遭强弓围射,且眼前又有个无法匹敌的可怕女人,如果自己再不跑出去,必死无疑!年轻头领当机立断,瞅准机会,突然奋力一跃,整个人就落在了身边一匹战马的马鞍上,随后左手拉住马缰,右手一刀斩断拴马的绳索,再用刀背狠狠一拍马臀,便头也不回地朝树林外逃去,整个动作可谓一气呵成。
李曜心中登时一沉,这个蛮兵头领倒是个异常机敏的家伙,自己稍不留神,就让他逮住了逃命的机会,当真可恶!
李曜见那年轻头领的坐骑在林中无法提速,便要拔足去追,却突然有一名吐谷浑兵举着长矛迎面朝她刺了过来。
李曜侧身闪过矛锋,再猛地一剑将对方连人带矛劈为两段,只是她这一耽搁,马已行远,便是难以凭自身脚力追上那个年轻头领了,赶紧抬手指向那已然强行撞出包围圈的一人一马,急声高喊:“快放箭射他!别让他跑了,快射!”
在距离李曜最近的人当中,刘安远、咄地满、阿勒根三人都有战阵经验,同时也都是箭术好手,懂得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的道理,一听到主人的命令,便纷纷转移目标,将弓箭对准了吐谷浑头领及其胯下的战马,只是在树林中射中不断移动的目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三人箭发连珠,结果那马儿屁股中了箭,一吃疼反而跑得更快。
眼见蛮酋即将消失,李曜心急之下,偶然一瞥,就见一颗树下拴着一匹鞍鞯装饰华丽,生得神骏非凡的战马,便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只是那马的脚边,还有十数名女子正在与几个刚才凌辱她们的吐谷浑兵扭打在了一起。
这是真正的肉搏,双方都没穿衣服,也没有趁手的兵器,吐谷浑兵只想快点上马逃走,可这些悲愤至极的女子哪能让他们如愿,各个仿佛发疯了一般,用石头,用箭头,甚至用牙齿,用指甲去阻扰他们,李曜迎面第一眼看到的景象,就是一名血流满面的女子抱住一个吐谷浑兵的脚,任由对方踢打,至死都没有松手,而另一个女子则强忍着头皮被扯下的剧痛,咬住吐谷浑人的咽喉,生生扯下了一大块血肉,还有个女子被吐谷浑兵掐住脖子,却不管不顾,直接抓起地上一支羽箭,使劲朝对方的小腹捅刺,竟是双双气绝身亡……其性之烈,其状之惨,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
李曜很急,急着去追杀那个吐谷浑头领,但却不能不管这些可怜的女子,她二话不说,疾步上前刷刷几剑,便让几个光着腚的吐谷浑兵直接了账,随后一边解缰上马,一边向已方所有人高声命令道:“留个活口,待我归来再处置,驾!”说着便策马朝着吐谷浑头领逃窜的方向追去……
……
……
拓跋赤辞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