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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去。”阿楚加重了语气。
“好，我一定去！”阿川笑了笑，并不知道少女为什么这么在意。
听到阿川的话，少女阿楚笑了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嗯！”阿川点头。
夕阳慢慢散去，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大槐树仍是那般站立在在这荒凉的土地上，只是这里已经没有了蛟龙。
只有一个身负屠神传说的阿川，未来的路在脚下，你我都是。
第十四章 搬山（）
人生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
阿川以前听郭淮恶心秦风的时候说过，只是不是很清楚这中间到底是什么意思。
早上一大早，就被红着眼睛的秦风叫了起来。
已经是入冬天气，早起的寒风吹着阿川，打个寒颤。
看着睡眼稀松的阿川，秦风皱了皱眉，“做我徒弟可不容易。”
“是，师傅。”阿川回答道。
“打铁就一个字磨！”秦风说完之后，不再说话，指着那放在墙边的竹篓子，“装满赤铁矿。”
“啊？”阿川看着那能装下至少一百二十斤的竹篓，下意识的说道，而且离这里最近的就是红枫谷了。
“啊什么，快去，受不了这苦，就别想当我徒弟。”说完，秦风转身走回了屋里。
阿川苦着脸想了一会，赶紧洗脸，背起竹篓就跑了出去。
跑到红枫谷，天已经开始微微亮了。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裤脚，现薄薄的雾气笼罩在红枫谷之上。阿川有一次迷路，跑到了这里。后来累的实在受不了，在这里睡着了，后来是大黄带着两个师傅找到了自己。
每次说到这个事情，都会让阿绿笑很久。
红枫谷有多大，阿川其实不清楚，因为他只来到过谷口的位置，听郭淮师傅说，“极深。”还劝解阿川不要去。
红枫谷最美的时候便是在秋天，满山的红枫林，一如秋天落满山上的血，鲜血殷红。远远看去，仿佛整座山都是红的。
阿川拍了拍脸，让自己赶紧去找那散落在谷口的赤铁矿。赤铁矿是红枫谷最常见的一种矿石，赤红色。阿川很快找到一大块散落的赤铁矿石，满满地装上一大篓子之后，阿川蹲下来一用力，差点趴在地上，这至少得有二百斤！
想了想秦风老师说的，阿川咬着牙，运用不甚熟悉的灵气，艰难地运转全身。仍然是到胸口的位置，灵气会很滞涩，还有些冷。咬着牙，阿川背起比自己还要重的竹篓一步一步朝家走去。
肩膀先是钻心的疼，现在已经麻木，阿川觉得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呼！”的一声将竹篓放在院子里，阿川就躺在了地上，一看肩膀已经肿了。虽然阿川也跟着武师学过，只是背这么重的东西走这么远还是第一次。
秦风走过来，看也没看阿川一眼，将竹篓里的赤铁矿倒在地上，瞟了一眼。
看着躺在地上的阿川，秦风皱了皱眉，“就这点毅力，还想学打铁！”
阿川赶紧站了起来，胳膊生疼。
“这么慢，还这么懒，去！一篓子黄铜矿！”秦风从那地上的赤铁矿中拿出一颗来，“把这些都带回去！”
“啊！”阿川看着秦风师傅的背影，只好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赤铁矿都放回篓中。
脚步蹒跚的朝红枫谷走去，邻居都是有些好奇这阿川为什么背着一篓子赤铁矿，又是去干嘛。
“打铁的，你这是干什么？”刚刚醒来的郭淮看完院中的一幕，有些不解。
“打铁的只有打铁的笨办法，”秦风瞥了一眼不信的郭淮，淡淡说道，“阿川刚刚能修炼，可是身体被这冰漓损耗的太过严重，所以阿川的修炼之路比别人更加艰难。不大好基础，不过是海市蜃楼、终成泡影而已。”说完看向一旁的郭淮。
郭淮摸了摸胡子，“只是看着阿川这孩子是有点让人心疼，本来平淡过一生，现在好了，被你们轮番虐待，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件事我跟阿川说。”
“不用，我要看阿川的心性，能不能耐住寂寞，能不能守住初心。”秦风换上打铁的衣服继续开始打那条打了几十年的‘铁片’。
“那也好。”郭淮突然笑了笑，“让我想想今天教阿川什么呢。哈哈。”
听到郭淮这个笑声，秦风抽了抽嘴角，自己还是蛮善良的。
当阿川第二次，将满篓子的黄铜矿带回院子的时候，已经是快下午了。已经累得动也不想动了，可这次记得站直，等秦风师傅来。
秦风在打铁，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站着的阿川，淡淡地说了一句，“留下一块，其他的放回去。”
阿川很想问为什么，可是看着低头继续打铁的秦风，只好规规矩矩地选出一块黄铜矿放在一边，将其余的放回竹篓。
“秦风师傅，不如让阿川吃了饭，休息一会再去，如何？”阿楚站在屋檐下，大早上她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很是诧异为何秦风会训练阿川。
阿川也停了下来，真的是又累又饿，全身仿佛没有一处不疼的。
“阿川，你是想修炼还是想吃饭休息？”秦风抬头问阿川。
听到这话，阿川正了正竹篓，继续朝外走去，“我要修炼，我要变强！谢谢阿楚姑娘。”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哎，”阿川有这样的回答，阿楚不奇怪，只是秦风的态度，是不是太苛刻了一点，今天只是刚开始而已。
“阿楚姑娘，这些小事，你不用管。”郭淮从一旁出来说道。
阿楚皱了皱眉，不再说话，只是拿起自己的剑走出门去。
“打铁的，我跟你赌一壶酒，这阿楚姑娘会带阿川回来。”说书的郭淮笑嘻嘻的说道。
秦风停下了手中的锤子，“两壶。”
“阿川，跟我回去吃东西，哪有修炼不让吃饭的道理。练坏了怎么办！”看着不为所动，仍在一步步向红枫谷走去的阿川，阿楚柳眉倒竖，拦在阿川面前。“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我说放下，跟我回去，这石块有什么好背的，回去我让你跟我回紫林阁，让我父亲教你，不用受这样的苦！”
阿川不得不停下，听了阿楚姑娘的话之后说道，“谢谢你，阿楚，这是我自己选的，我想师傅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不就是想虐待你，知道你能修炼之后，只有他一个人的表情不好。”阿楚姑娘很生气，以前也不觉得阿川这么钻牛角尖啊。
“阿楚，别说我师傅的坏话。”阿川抬起头看着阿楚。
“哼！”阿楚一伸手，放在阿川肩膀上。
“扑通”阿川坐在了地上。
看到阿川坐在地上，仍是那样看着自己，阿楚一跺脚，走了。
看着远去的那身红衣，阿川笑了笑，“要去紫林阁，我会正大光明去的。只是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会继续走下去的。谢谢你，阿楚姑娘。”
阿川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朝红枫谷的方向走去，只是他没看到的是，背后的那袭红衣看着自己。
郭淮看到生气的阿楚回来，看了看身后，并没有阿川的身影，赶紧问道，“阿川那小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死了。”阿楚转身进了屋子。
留下惊诧的郭淮和一旁哈哈大笑的秦风。
“打铁的，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俩都是阿川的师傅，还打什么赌啊，再说了喝酒对身体不好”郭淮满脸堆笑地对秦风说道。
“谁跟你熟了，不给，你那间屋子就别想住了！”秦风恶狠狠地瞪了郭淮一眼。
“行，你给我等着。”郭淮指了指秦风，没办法，现在打不过啊。只是这两壶酒可是个很大的问题啊。想到这里，郭淮很头痛，所以他决定晚上让阿川也头痛。都是因为阿川才会这样，没错！
仍在辛辛苦苦搬运矿石的阿川，怎么会知道两个师傅拿自己打赌，又怎会知道这也是秦风对自己的测试呢？
自己两手冒泡，全身酸疼的走在路上，还不让吃饭，头都是昏的，如果不是靠那灵气不停的在身体运转，阿川现在已经躺下了，只是那经过胸口的那一点点疼痛，现在阿川基本可以无视了。
当阿川好不容易回到了小院，秦风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回去洗洗，”秦风转过身，“现在练站桩效果更好。”
阿川回去洗了洗，强行忍住想哭的冲动，十指连心，手上被磨得全是水泡，有些锋利的矿石碎片扎在肉里，撕下来生疼。
好不容易洗了洗，就站在院子中央开始了站桩的修炼。
拳，重养意。这李慕白的拳法，开头便是，行万里路，比有恒心和大毅力。第一式如山为根，养意，打基础，讲究任风吹雨打，我自不动如山。
阿川边站桩，边让那小的可怜的灵气在身上流转，一遍又一遍。这样还能稍微减轻一点身上的疼痛。秦风看着站在院子里的阿川，点了点头，修行不仅要有天赋，毅力和坚持更为重要。
倒是红衣女子阿楚看到阿川这样，于心不忍，又想起今天阿川的‘不识好人心’，哼了一声将窗户关上，气呼呼的坐在床上。似乎觉得还是舒服，从新打开了窗户，看着院子中间的阿川。
郭淮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边摇边拍着膝盖，每一拍，阿川就觉得心猛地一跳，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跳出来一样，强压着这种感觉，阿川在心中默背那屠神上的功法口诀，将那气息不定强行给压了下来。
看到呼吸趋近，平和的阿川，郭淮笑了笑，猛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把手。
“啪”声音不大，可在阿川听来，不外乎是心中炸了颗惊雷。
“噗”一口黑血吐了出来，阿川看着师傅很是不解。
“阿川，你小子强行背了一天，身体里有淤血，让我这世间无敌拍魂掌给拍出来了，不用看我，继续，晚上还要修炼其他的，更有意思地东西。”郭淮笑了笑，对阿川说完，就躺在椅子上。
阿川试了试，确实比刚刚舒服了很多。
“多此一举。”秦风看到这幕暗暗骂了一句郭淮，不过这样也好，不用自己来了。
夕阳西下，院子里的人各有心事，阿川在努力的训练。
“打铁的，你记不得得前几天从火龙潭那边冲天而起的死气？”郭淮躺在院子的椅子上说道。
秦风停下手中的动作，“最近这周边的异兽开始变多了。”
“你说阿川能修炼跟这突然出现的死气是不是有关系，或者说是因为那火蛟？”郭淮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青垠大陆没有人能修炼死气。”秦风淡淡地说道，“白天阿川的训练归我，晚上是你的。”
“好没道理。”虽是这么说，郭淮也不再说话。
“是又怎样，阿川还是阿川。”郭淮笑了笑。
第十五章 读圣贤书，所学何事？（）
晚饭过后，郭淮将阿川叫进自己的屋里。
虽然一起生活，可是两位师傅的屋子，却没有让阿川进去几次。秦风师傅那里，虽是在外面打铁，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凳子，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把雨伞，淡青色。那一次阿川进去打扫的时候，想要拿下来给擦一下灰，被秦风看到，厉声拦了下来，伸手夺过那把破旧的雨伞，瞪着阿川说道，“出去！”吓得小阿川赶紧出去，好几天不敢抬头看秦风一眼。
后来，这屋子便不用阿川打扫了，只是有些时候，阿川会看到秦风师傅看着那把雨伞发呆，发完呆就开始打铁。
郭淮这里比起秦风那边倒是乱了很多，各种书籍和衣服扔在地上，还有半壶的酒放在床上。似乎看到了阿川的目光的异样，郭淮咳了一声，面不改色地对阿川说道，“收拾一下，我们开始。”
阿川叹了一口气，“郭淮师傅，你就不能学学秦风师傅吗？”
“小阿川你懂什么，是真名士自风流，”郭淮看着不信的阿川，面不改色地说道。
“师傅，你也不是真名士啊。”阿川拆台说道，看到郭淮表情不对，赶紧说道，“师傅，我马上收拾！”
郭淮也搭了把手，屋子收拾一新，终于有站的地方了。
“来，坐倒这书桌前。”郭淮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整个屋子也只有这里是最干净的，想来郭淮每天都还是要用这里的。
等阿川坐好，郭淮摸了摸胡子，淡淡地说道，“我以前跟你说过这天下之事，当时因为你不能修炼，知道太多反而不好，现在有很多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一部分。”
阿川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认真看向郭淮，有些事情他问过，可是师傅并没有说过。
“从哪里开始呢？”郭淮揉了揉眉头，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便跟你说说这天下大事！”
“天地分清浊，清者天，浊者地。地陷东南，后分七国，分别是秦、楚、晋、赵、梁、宋、魏。当时秦、楚、晋为最强，梁、宋最弱，七国连年征战，苍生苦不堪言。有志士想凭借自己一己之力改变这种情况，游走与各国，纵横捭阖，或是建书院、或成为隐士、侠客。因为这修炼灵气之事，导致有通天彻地之人可以凭一己之力灭一王宫的事情，所以世俗和山上达成协议，山上人只求长生，山下为名为利，老死不相往来，但是每个国家都要对在本土的宗派势力年年上供，以求平安、平衡。这便形成三个大的宗教，儒释道，道教以赵国的龙虎山、武当山为尊；佛教以梁国的大悲寺、不禅寺为源；儒家为上林院为首；在这三教之外还有一种人叫做兵家，以楚国的武圣山为首，行走天下。”
“那师傅这些有什么不同吗？”阿川皱了皱眉问道。
“都是以修炼灵气为主，可是人人都以为自己为正统，当时也出现过三教一家之争，结果打得地动山摇，屁结果没打出来。”郭淮吐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如果分要说高低，那么可以这么说以武力来同等级不用招式的情况下，兵家为首、其次分别为道教、儒教和佛教，可是防御力就正好倒过来，所以那天我才会说那打鸟的是个龟壳子。像那阿楚姑娘就是兵家修士中的剑修，所以你小心点，别那天那姑娘不高兴，给你一剑，一剑一窟窿那种。”郭淮笑了笑。
“不会的，师傅，阿楚姑娘不会的，她那么好”阿川红了脸想解释。
“别说了，”郭淮一摆手，“这是你们小孩子的事，我不参与，继续说。”
“本来一切都很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谁知在二十年前，”说道这郭淮顿了一下，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继续说道，“天降异象，北方阴山之外有冲天死气起，整个大陆都能感受到震动，有练气士赶往，却都是有去无回，有天算师推衍天机，可都是以吐血身亡而死，当时最厉害的天算师死前说道，“七国已亡！”可是世俗王朝并不在意，那一年天灾来袭，普通士兵不可伤，而最低级的天灾士兵也有中品的实力，更别说那统领和统帅了，最强的秦国一触即溃，要知道当时秦国有最强黑甲军和从未一败的秦起将军，而在秦国盛极一时的千年大宗秦岭宗也随着秦国烟消云散。一年灭了最强的秦国，至此其余六国才达成共识，要求一致已对外！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最后相互掣肘，三年没了两国。”
郭淮叹了口气，“都是利益，国土都没了，还在谈利益，该！”
“那后来呢？”阿川很是好奇，问道。
“你知道为何选择人人都能修炼吗？”郭淮看着阿川说道，“就是因为当时，共御外辱，匹夫有责！山上人才开始教导这世俗人修炼，后有一书生为苍生奔走，让所有人放下成见，一致对外。当时在楚国的断魂山，山上山下，那书生以‘苍生重，大道轻’，说服众人，建立集团军，三国军队为一人所掌，不听世俗王朝号令，有山上练气士为辅，只为抵抗天灾军队。”
说到这，郭淮停了下来，“阿川，我以前跟你说过，这世间修士分下品、中品和上品，在这之上还有仙品。可是这选将军的事情又很为难，因为谁也不服谁，最后由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将军当了这统领。这将军只是个中品的修士，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断魂山上，对着山下的众人说道，‘天灾不灭，何以为家！’他便是陈王！”
阿川不禁可以想到那为苍生一呼的背影，轻生死而天下重。
“郭淮师傅，那后来呢？”阿川赶紧问道。
“集团军，”郭淮顿了顿，“在那十万大山挡住了天灾的进攻。从那断魂山望下去，密密麻麻地上爬满了天灾的士兵，那些修炼死气的士兵，一个个悍不畏死！就像疯狗一样。”
“可，毕竟集团军中大部分是修士，比那些普通士兵组成的军队要好很多，”郭淮又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挡住了天灾的进攻，再后来，附灵师的出现，让局势有了变化，因为那附灵师能让下品的士兵打伤中品的修士，如此才算慢慢打平。”
“可是天灾之中，最可怕的是那至少在仙品的统领，”郭淮说道，“上品修士如同雨落，鲜血将整个大地染红，你只能不停的杀，因为停下来就是死。现在我有时候还会梦到那个时候。”
郭淮深吸一口气，“一切改变都不发生在天灾五年，陈王带领四人众，突击到天灾驻地，阴山，合五人之力打伤天灾统领屠夫！那场大战打的天翻地覆，阴山倒了一半！”
“啊！”郭淮并没有听出阿川的异样，以为阿川只是被这故事吸引而已。阿川也没听出郭淮话中的异样，现在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很乱，很想现在就告诉师傅。可是答应别人的事情，不能反悔，可是屠夫是天灾的统领，阿川很乱。
郭淮问道，“阿川，你有什么事吗？”
“师傅，我，我”阿川以为被师傅看出了什么，“我想去小解。”
“快去！”郭淮一摆手。
阿川走出门摇了摇头，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回去就告诉师傅。可若是师傅不让修炼，那自己能完成自己想要的嘛，阿川头很大。
阿川回来，郭淮继续说道，“后来阴山之战，便为这天灾之战的定鼎之战，陈王率领集团军于阴山下，击溃天灾五十万人，杀十万！将天灾赶出倒悬山，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