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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对于我那奇怪的手臂还有那奇怪的术?”
看着怪老头陈青衣,这黑袍人还是问了出来,因为他现在喝酒了,因为他有话要说,而且非说不可,而且看起来眼前的人并不会说出去,不过就算说出去估计也不会有人会去信!
怪老头陈青衣没有说话,反而看向黑袍,意思很明显,如果你要说,那是你自己要说,如果你说,我便听。
黑袍感激地点了点头,因为世上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大部分都喜欢说话,而不是去倾听,就算真的听了,也许也只是听听而已。不过黑袍不在意,只要有人听便是,因为他想对人说。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过我的族人都叫我,舟!”
黑袍的周围忽然起了一层黑烟,一如鬼魅,“这便是我真正的样子!
看着一点都不惊讶的怪老头陈青衣,黑袍继续说道,“我是蛮族的祭祀!”
说出这句话之后,黑袍似乎松了口气,有些感激地看着怪老头陈青衣,因为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反而只是对着自己点了点头!
怪老头陈青衣喝了口酒,“嗯,我知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南国()
虽然已经有淡淡的光芒刺破这天边的乌云,可是在这南风居的屋顶仍是一片冰冷!四周都弥漫着浓郁的黑气!而这黑气从外表看来仿佛是有生命一般,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怪老头陈青衣虽然被这浓郁的黑气包围,可是丝毫不见慌张的模样,将杯中的酒喝完,没有浪费一滴,淡淡地说道,“南风酒、不错!”
在怪老头陈青衣说出自己早已认出这黑袍舟是谁时,浓郁的黑气便从那黑袍舟的黑袍之下喷涌而出,将这屋顶完全笼罩其内,一如黑夜一般!
在听到怪老头陈青衣刚刚说这南风酒好时,黑袍舟仿佛泄气一般,叹了口气,四周的黑气也仿佛被风吹散一般,消失在空中,四周又明亮了起来!
怪老头陈青衣背对着这黑袍舟,面向朝阳,“我只是知道在这征南之战中,这蛮族的祭祀并没有出现,那是他们最大的战力!而浮云宗便在这中间出了手,不然魏玄那小子也不可能这么容易便将蛮族击败,然后灭族!”
当最后两个字出口,那黑袍猛地跪下,口中呓语道,“是我的错!我害了大家!我听信谗言,听信那魏玄的谎话,竟然相信他有何谈的意想!谁知道就在那一天,我的族人便全部死去!而我便成了这蛮族唯一活着的罪人!”
怪老头陈青衣悠然地看着远方,对于这件事情,他只是听说过,本来当初他便要来的,可是当时有事,当听说魏玄大破蛮族时还是很高兴,可是当听到灭族二字,陈青衣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动了一下!
因为怪老头陈青衣也见过蛮族,那是与自己一样的人,虽然高大一些,可是也有一些有识之士,虽然处于那山川大泽之中,可毕竟是人,与那天灾士兵相比,却是可以与自己同袍的兄弟!所以在七国战乱的时候,自己会游走七国,为的便是这安定。轻轻叹了口气,怪老头陈青衣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在镇南将军府?”
如果这位名叫舟的黑袍祭祀时为了杀那魏玄,那么这魏玄应该早就死了,那么他在这里还有什么目的?
黑袍祭祀舟泪流满面,“我当时听到这件事之后,自然是想杀了那魏玄,可是当时有浮云宗的道士在,我杀不了,反而被打伤,被擒!那魏玄并没有杀我,反而对我说这灭族是当今梁王的意思,他是将不得不为!当初我也没办法,只想着若是有机会便再去南国,看一看,是否还有活着的族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个也没有找到,而那魏玄也利用我跟那浮云宗有了勾结,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是很知道,他们似乎是想用我的巫术,跟你们修炼的东西结合起来,可是我当时什么也没有想,脑子里只有这族人,而他们也答应替我找,我便将巫术交了一些简单的给他们,只是半年前,他们便不再来了,也不知道是成功了,还是已经放弃了。可是我始终没有找到我的族人,这么多年过去,我有没了杀人的心了!”
说着黑袍舟狠狠地用手砸在瓦片之上,瓦片碎裂!可是人心是不是也碎了!
怪老头陈青衣也轻轻叹了口气,“刚刚是不是如果老夫只是个普通人你便将老夫杀了?!”既然你有杀人的心,为什么不敢杀那魏玄呢!
黑袍祭祀舟慢慢站了起来,“我知道,可是那魏玄说是梁王刘方下的旨,现在他去了大梁便是要杀了这梁王刘方,此去他如果不杀了这刘方,我便会杀了他!”
怪老头陈青衣回过头来,淡淡地说道,“你便这么信他会遵守承诺?”
黑袍祭祀舟眼神有些不自然,“我不知道,可是我现在只能去相信。”
若是一个人只能去相信一件事情的时候,那件事情往往便不会实现,这也许听起来很是残忍,可是这却往往便是真的,黑袍舟自然知道如此,可是他只能相信,对于一个没有能力反抗,而且随时可能被人清除的人来说,只能如此。
怪老头陈青衣忽然笑了笑,“其实你不用这样,据我所知,这魏玄去了大梁确实会取这梁王刘方的人头,只是能不能成功是另外一回事了。”
黑袍舟先是一喜,后有黯然道,“其实我本该将那魏玄早就杀了才对,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前面我一直想用时间来淡化这些仇恨,可是当我喝了第一口南风时,那些仇恨便喷涌而出!这南风是用我族人的血酿成的!我喝了我族人的血!你知不知道!我喝了我族人的血!而我现在竟然还站在这里!”
看着越来越疯癫的黑袍舟,怪老头陈青衣叹了口气,“你不用这样。。”
还未等怪老头陈青衣说完,便看到一道黑气从黑袍舟的身上射出,如一条蝰蛇一般咬向自己!怪老头陈青衣微微皱眉,袖子一卷,一道青芒便斩向那黑气!
黑气被一斩而断!可是马上便重新融合起来,速度不变地冲向怪老头陈青衣!
眨眼间,怪老头陈青衣便被这黑气笼罩其中!生死不明!
看着那黑气包裹成的茧!黑袍舟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不行!你们都要死!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你要死!你们是梁国中人,你们也要死!就是你们杀害了我的族人,所以你们都要死!我要你们都死!”
黑袍舟的眼中满是疯狂,这么多年来,他已经疯了,对于一个想要毁灭自己的疯子来说,要么杀了自己,要么杀了除了自己的所有人!
阳光完全刺破了乌云,太阳完全探出了头!整个天地都笼罩在温暖的朝阳之中!
除了这里,除了这个小小的屋顶之上,黑色的茧仿佛活着一般,蠕动着,仿佛要将里面的怪老头陈青衣给吃掉!
那黑袍舟眼泪如柱,“死吧!都去死吧!让这大地便笼罩在死亡之中吧!”
风起,龙卷风在黑袍舟的四周慢慢变大,将四周的东西都笼罩其中!眼看着瓦片便要被这忽然出现的龙卷风带走!
“开!”
一道青芒如开天辟地一般从那黑色的茧中射出!黑色的茧仿佛受伤一般,被这道剑芒从中劈来!怪老头陈青衣眼神认真地盯着眼前的黑袍舟!
双袖无风自舞,黑袍舟只觉得自己仿佛背负着重物一般,那本来越来越大的龙卷风也慢慢消失不见!而自己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一般!
刺骨的寒冷不紧让他清醒,更重要的是,一股寒气从他的心中产生,就算是经历过战场厮杀,可是这黑袍舟还是觉得心中胆寒!
眼前这怪老头到底是杀了多少人!才能有如此如实质般的杀气!
怪老头陈青衣似乎知道这黑袍舟心中是怎么想的,淡淡地说道,“老夫平生只杀该杀之人,你现在只是冲动,若是真得这么干!我想你会后悔的!”
黑袍下的黑气仍是翻滚不停,那黑袍舟也在不停地在思考着这中间的利害关系!
忽然,黑袍舟抬起头来,“你为什么不杀我?”
怪老头陈青衣一瞬间又恢复了刚刚的惫懒模样,“为族人复仇、天经地义,我为什么要拦你!只是你若烂杀无辜便是不对!若你还要这么做,老夫不介意动手!”
黑袍下的黑气终于消失,那黑袍舟也看向远处的朝阳,“曾经我的族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对着太阳跪拜,为了感谢太阳带来了白天,为了这新生的一天!那时候我可以听到自己灵魂的声音,那是一种神圣的声音,当我可以听到那种声音的时候,我被我们的大祭司收为徒弟,成了下一任的祭祀,只是后来梁人来了,为了耕地、为了金银珠宝,便将我的族人抓去当奴隶!战争开始了,我的族人天生便是战士,所以一开始这战争很是顺利,我们甚至侵入了冀州的中部,可是为什么世上还有修士这种人!我们本以为只有自己是接受神明指示的人!可是因为我的修为不够,巫的力量不够强大,可是即便这样我们还是能保护自己。直到了那次和谈!”
悠悠然说了这么多,黑袍舟叹了口气,“若是我们中间隔着一座山该多好,那么便是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情!”
怪老头陈青衣笑了笑,“至少你在为你的族人奋斗!而现在的天下人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对于即将来的天灾视而不见!要知道那阴山下的血还没有干!”
看了有些不是很懂的黑袍舟一眼,怪老头陈青衣说道,“那是在最北的位置,一种不同于我们的人!说他们是人都是抬举他们了,他们是野兽一般,烧杀戮掠,无所不做!现在呢,我们打退了他们,可是他们还会来,想想真是可笑,一代人用尽了全力打败的人,下一代却根本想不到一样。。”
黑袍舟看着怪老头陈青衣,默默地说道,“虽然我不是很懂,可是我应该能感受到那种感觉。天已经亮了,我该走了,有空可以找我喝酒。”
说着黑袍舟化作一道黑烟而去。
怪老头陈青衣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淡淡地说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第二百三十二章 昨夜风()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今日卖杏花!
阿川只觉得头仿佛炸裂了一般,喉咙里如同火烤!每个喝酒的人最怕的便是宿醉,因为每当这个时候,睡也睡不着,而且还要忍受头疼、口渴的感觉!
一边找水,阿川一边暗骂到,“他娘的,也不知道昨天喝的什么酒,以后再也不喝了!太他娘的上头了!”
桌子上有水,一副对联便贴在墙上,古朴的字,却写满了诗意!
等阿川美美地喝了一大碗茶水之后,才开始审视四周,一间干净、简单的屋子,而且看着装饰,明显年头不短了,那窗户的颜色已经基本上变成了黑色,可是即便如此,却也没有看到蛀虫之类的东西,应该是这家主人爱护有方吧。
阿川看了看窗外,已经是中午了,热烈的太阳穿过茂密的树叶,在地上留下来些许光亮,窗外一颗参天大树,花草也长的很好,一看是殷实人家,而且至少是三代以上的传承!
本来阿川以为是在李霜儿家里,可是自己记得李霜儿家里并没有这么大的一棵树啊,如果有的话自己应该早就看到了啊!
阿川皱着眉回想昨天的事情,一坐下,阿川啊了一声,自己的屁股怎么肿了,昨天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哦,对,自己昨天先跟着怪老头陈青衣去了镇南将军府,跟着便找到一个黑袍怪人,然后他们要喝酒,自己去找酒,当自己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之后是自己在那里便将那两坛子酒喝完了,在然后便不记得了,不过这身上的淤青到底是谁打的?怎么这么狠啊?!
忽然,阿川意识到不对,自己要是现在不在李霜儿家,那么自己便在别人的家里。大晚上在不认识的家里喝酒,本就是不速之客,然后自己还喝醉了,自己在这冀州城内,可是不认识什么人啊,还去了将军府。
阿川一摸怀里,心中一惊!自己从那镇南将军府的书房偷出来的书信已经不见了!
“咳咳”有人咳嗽一声,阿川猛地一抬头,便看到一个干瘪老头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刚刚阿川在认真地想事情,竟然没有发觉到。
看到这个干瘪的老头,阿川觉得有些眼熟,自己好像在昨天还骂了这个干瘪老头!
那干瘪老头子看到阿川不说话,哼了一声走了进来,阿川赶忙站了起来,“大爷,昨天谢谢你啊,让我住在这里!哈哈”
那干瘪老头没有说话,反而上下打量了阿川一番,“你是江州人氏?去过江流城没有?”
阿川摸了摸鼻子说道,“在下阿川,是江州来的,当然去过江流城!”阿川心中暗道,城主的女儿还在我手里呢,我能不知道嘛。
那干瘪老头白了阿川一眼,“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夜入镇南将军府!”
阿川差点便跳了起来,这干瘪老头怎么会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夜入镇南将军府,哦,对,是因为那些书信!
阿川赔了笑脸,“大爷,昨天晚上我没说什么吧?那些书信都是我捡的。哈哈”
阿川露出一个自己也不相信的表情看着这干瘪老头,毕竟这干瘪老头并没有趁着自己醉着便将自己送官,既然如此,那么应该不会对自己有太过坏的打算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阿川还是留意这干瘪老头的表情,一旦有什么不对,自己不是不可以出手制服这近在咫尺的老头!
那干瘪老头似乎看出了阿川的意图,“哼,就你小子这样,还能当这‘公子’二人,正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阿川尴尬地笑了笑,他娘的自己怎么喝多了,什么都喜欢往外说啊!赶紧赔个笑脸,“这我也没办法,我就是个惫懒的人,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啊,要是说公子,我倒是一点都不像,也不想当这什么狗屁公子。”
那干瘪老头瞪了阿川一眼,“有些人是这么说,可是心里怎么想却是不知道!对了!”干瘪老头话锋一转,“你既然去过江流城,还是公子阿川,那么就是你打败了公子无忌?”
阿川摸了摸鼻子说道,“其实也不算是我打败了公子无忌,是那怪老头给了我一道剑气,我才能打得过那公子无忌,不然肯定是打不过的。”
阿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干瘪老头说这么多,大概是他没有将自己送官,还给自己个地方住吧。
那干瘪老头自然不会知道阿川在想什么,只是看了一眼阿川,“走,跟我来!”
阿川一愣,在后面伸手喊道,“大爷,你让我去哪?我在这叨扰了一夜,现在醒了便准备走了。。”
走在前面的干瘪老头头也不会地说道,“爱来不来!”仍是慢悠悠地朝前走去!
阿川看着越来越远的干瘪老头,不禁拍了一下额头,算了,谁让自己的好奇心这么重呢!就算到了那都是官兵,自己也认了!
想到这,阿川一点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也不知道路过了多少亭台楼阁,可是似乎因为没有人打理,都显得衰败了很多,而那本该清澈的水,也有了淡淡的臭味!
阿川注意到,每当这干瘪老头看到那没有打理的亭台楼阁,以及那泛着微微臭味的水,眼中都写着一丝追忆的痛苦!
虽然不是很懂是为什么,可是阿川也知道可能这干瘪老头,跟这园子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吧,阿川想起了李霜儿家的院子,虽然人少,可是还是条理清楚!
“哎,咱们这是去哪?”
干瘪老头哼了一声,“问什么,马上就到了。”
阿川看着干瘪老头不急不缓的样子,真是性急,年轻人又有那个不性急的呢,“那你倒是走快点啊!”
干瘪老头白了阿川一眼,“走那么快干嘛!你要是急,你走前面!”
阿川一摆手,“行,一看你也不是那勤快的人,不然这园林也不会这么衰败!”
干瘪老头猛地停了下来,倒是吓了阿川一跳,“这园子只有老夫一个人住!”
说完便继续朝前走去,阿川哼了一声,也只好跟上!
走着走着,前面忽然开阔起来,一条平静的的河流在慢慢地留着,一座亭子矗立在河边,而在亭子对面有一片开阔的地方,那里的泥土看着还是很新鲜,似乎是刚刚翻新过,那种着一棵高大的枇杷树!
干瘪老头将阿川引到那亭子内,便不再说话,反而看向四周,似乎这里便是他的生命一般,潺潺的流水,天空透下来的阳光,都是他的使命!
从到了这亭子之后,阿川便觉得心忽然静了下来,因为这里太干净了,就连杂草似乎也修整过一般,这小亭子也很是干净,似乎每天都有人来打扫一般!
阿川想到刚刚这干瘪老头刚刚说的话,他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园子里,若这是真的,那么这一切应该都是他自己做的!阿川能想到那种寂寞、孤独,自己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园子里,不停地打扫,只为了这一片土地的干净?!
干瘪老头看了一遍,忽然笑了笑,“昨夜刮风了,不然那枇杷树不会向左。”
阿川一愣,又感到有些悲哀,因为眼前的这个干瘪老头,只有这么一个园子了。阿川忽然懂得了这个干瘪老头的寂寞,因为阿川曾经也只有这么一个意念,如果没有了那个意念,估计阿川也早死了,可是阿川也知道只有这么一个意念该有多么的寂寞!
阿川忽然很想跟这干瘪老头说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笑了笑,“这里很好,水好、亭子好、树也很好。”
干瘪老头盯着阿川,盯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哈哈,老夫可是天天打扫,一天也不敢懈怠啊。。”
忽然干瘪老头的表情黯然下来,“整整八年了,八年了。”
“你可知道咱们站的这个亭子叫什么名字嘛?”
阿川一愣,因为刚刚他只记得看远方,并没有注意这亭子的名字,“不知道?”
干瘪老头面露疑惑,不过还是说道,“这便是望江亭!”
阿川一皱眉,“可是这里那里有江,只有一条人工河而已?”
干瘪老头瞪了阿川一眼,“那便是将江,流了二十年的绿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