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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走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哭了!”
“嘿!你个张寡妇,老子在前线打仗的时候你家兔崽子在哪呢?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啊……”被人拆台,张力瞅着张小狗的婆娘回骂了句。
“你打一个给老娘看看!”
几匹战马朝着村子奔来,巨大的声动制止了这场无厘头的吵闹,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那远处的几匹战马。
这几个齐军的目的地便是张家村,正巧赶上府兵离家,村民们都在村口哭的不成个人样。
领头的一人装模作样,摆出一副威严的姿态问道:“哪个是张力?”
“我就是!”张力上前一步,有些不太明白这几人找自己的目的。
“你就是张力?”领头那人话音突转,大手一挥,道:“带走!”
“等等!你们想干啥?凭什么就这么抓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当兵的怎么了?我们张家村家家都是兵,欺负人不是?”先前还与张力斗嘴的张寡妇出人意料的站了出来,双手掐着腰,指着这几个骑兵一通怒骂道。
“就是,老张哥犯了啥事你们要抓他?”有人起了头,村民们也紧跟着附和道。
张力在村子里为人不错,虽然身体不咋好,但能帮的还是都伸手帮了一把,为人威信也很高,平日里跟人吵个几句也没人会放在心上。
“老子抓人还要理由吗?”领头那人老脸一横,强硬道。
“儿子,揍他……”张寡妇气的想要揍人,但又揍不过那货,伸手一指自己的儿子,忒特么欺负人了。
眼瞅着事情越闹越僵,搞不好双方还会大动干戈,骑兵中一直隐藏着的一人也坐不住了,直勾勾的站了出来,瞅着张力嘿嘿一笑,露出两排大门牙,道:“老张哥……”
“小山子?”张力一愣,又见到小山子了。
“认识?”张寡妇见那些骑兵中有张力的熟人,气势瞬间爆了起来,指着小山子吆喝道:“那小子,别怪老娘今儿个不给你们情面,若是说不出个道理来,老娘今儿个要让你们知道这张家村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小山子也没搭理张寡妇,这样的泼妇到哪都有,自己还能挨个去搭理不成?
继续嘿嘿傻笑着,小山子一跃跳下战马,从怀中掏出一块油纸包裹着的肉,递给张力:“老张哥,特意给你留的。”
“你小子还有肉?”张力再次一愣,小山子哪来的这么多肉?
“嘿嘿,你忘了?上次陈将军不是说要请我吃肉的嘛,吃完了,我就顺手带了一块回来,特意给你留的。”
“那这是咋回事?”张力想起那天的事情,指着面前这些骑兵问着。
小山子回头一看,笑骂道:“狗日的小枝子,还没装够啊?”
“嘿嘿,俺跟你玩呢这是。”小山子嘿嘿一笑,同时又有些后怕,险些玩出火来,眼瞅着要吃人的张家村民,连忙开口:“老张哥,陈将军看上你了,派我来接你回去的。”
“接我回去?我这身体根本就上不了战场,回去干什么?”张力愕然一愣,上一次的战斗就让自己难以坚持,这种状态回去也是拖累人,张力有些想不明白。
“我也觉得奇怪啊,你的身体的确不适合回去,但陈将军说了,就是你这样的人才是块宝,虽然战场上不了,但是在下面操练操练新兵蛋子们还是没问题的,你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和本领,留在张家村当里正实在是委屈你了。”小山子呵呵笑着解释说,似是不满,继续炫耀着:“陈将军给你解决了一个编制,团副尉,正儿八经的军官咧,三百亩职田,每月军饷九百钱,该有的待遇你都有,还不用上战场,整个军中最舒服的就是你们这些训练营里的团副尉咧。”
“这么高?”张力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旁边的府兵们也有些惊讶,张力以前可没当过官,最多也就是个伙长,现在都能当个团副尉,那他们?
“别瞅了,三年以下兵龄的是下等兵,职田一百一十亩,每月军饷一百钱,三年至六年的是上等兵,职田一百五十亩,每月军饷一百五十钱,有伙长职位的加五十亩和五十钱,接下来会统计你们的战功,有战功的可以按规矩提升等级和待遇,没什么战功的就是这个标准,这次的级别划定是公开透明的,有字有据可以查阅的,到条件就提级提待遇,条件不到,谁说情都不行。”小山子知道其他人想问什么,直接说道。
“那我这团副尉可不够格啊。”张力疑惑道,就按照自己退役时的伙长来算,上面可还有队正,旅帅这两级呢,这可不是新兵到伙长那么容易跨越的,不知道有多少老府兵一辈子都没走到这一步。
“你那是特殊人才,特殊人才知道不?都是越级提拔的,但你只能在训练营,再往上走顶多也就是总教官,基本到上限了。”
张力也要走,而且待遇比其他人更高,这让不少人都羡慕不已。
而张力也没有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下来,不说待遇,就算是身体不太行了,自己如果有机会的话,也一定会再为军队尽一份力。
……
召回一些具有丰富履历以及作战经验的伤退老兵,并且越级提拔他们,这件事情李元吉算是开了个先头,自古以来,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案例,也更是无迹可寻。
事实上那些伤退的老兵已经不符合军队的要求了,无论是体能还是其他的各方面,随着他们的受伤,他们已经被军队给淘汰掉了。
从另一方面来讲,李元吉对军队的改造也是更彻底的,对于将来而言更是至关重要,那些伤退老兵即使有经验,他们的经验也只是应对未来战争时的经验,而对付未来战争,他们那一套就未必能行的通了。
但李元吉还是做了,这,也是笼络人心的一种办法,一种上等的办法。
不需要他们去教太多,新兵只需要在新兵营学会如何从一个农民演变成一个合格的士兵,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他们应该怎么办?受伤了该怎么办?以及一些基本的军事素质。
跟后世的新兵营差不太多,真正的杀敌本领,还是要等下到部队以后再去练。
“大王,各部队的汇总出来了,只有一百余人选择了退出,重新回来以后,部队的士气很高。”苏定方兴高采烈的来到李元吉的身旁,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大刀阔斧的改革,竟然会带来这样的效果?
军队的士气比以往提高了无数个等级,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
“按计划进行训练吧!”嘴角微微上扬,李元吉满意的回应道。
停下,并不是担心什么,而是在准备,为了更狠的一击,为了可以一击毙命,为了可以以最小的伤亡获取最大的胜利。
麾下的这些士兵都是老府兵,战术纪律什么的自然不用多讲,但自己理想中的现代战争,却是另一种模样,现在的战术已经明显不够用了,他们需要磨合,需要去熟悉新的战术。
至于新的战术,就是颉利当日说的那一句,一路平推到长安。
抬头望向南方长安的方向,李元吉再一次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视而不见旁边的脸色沉闷的杜如晦,喃喃自语道:“真以为你能抓住孤的命脉不成?记住,孤给你的,才是你的,孤不给的,你不能抢!”
“你不可能得逞的,陛下才是真正的天命,陛下有神人相助,而你却没有,哈哈哈……”杜如晦面目狰狞的叫嚣着。
“知道孤为什么不杀你吗?”李元吉简直懒的去理会杜如晦这种没营养的威胁。
以前是从未想过,只想做个普通的王爷,过着清闲的日子,偶尔的搞个研究,造福一下全人类之类的善人举动。
对李世民的报复也极为简单,他想做一个千古名君,孤就在各方各面都超过他,让他做不成那个明君,始终被孤压上一头,但是很可惜,他不给孤这个机会,还步步紧逼,既然如此……
“他的江山,是孤给的,孤能给他,也能亲手拿回来,孤不杀你,就是要带着你,让你亲眼看着你们所编织出来的美梦,是如何被孤一拳击碎的,孤给过你们机会,你们却认为那是应得的,现在孤不想给你们这个机会了,孤要让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瞧一瞧,什么才是应得的……”
第二一五章 :南下之前()
欲要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原本只是为了保命而准备的细水长流,如今却真的成为了翻身的底牌。
“如果孤告诉你,孤对这座江山从来都没有过兴趣,你相信吗?”李元吉饶有兴趣的问着。
杜如晦愕然一愣,猛的摇着头。
自己打死也不会相信李元吉的话,如果没有反意,又为何不一早就拿出最强的火药?如果没有反意,为何又要在齐国秘密的成立科学院?如果没有反意,现在的齐国应该早已不复存在。
你准备了最强的装备,打造了最强的军队,就这么不遮不掩的摆在别人面前说你没有反意,这话谁信?
“但是孤现在对她有了兴趣!”李元吉也不做解释,继续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本想做个太平盛世的闲散王爷,看个球,逗个鸟,逍遥自在的过完这富贵的一生就算了。
但李元吉这个身份却很尴尬,尴尬到即使自己有意去躲,也总会麻烦不断的找上门来,原本还抱有一丝的幻想,但是现在,幻想已经破灭了。
现实无情的击破了自己的美梦,将自己硬生生的从中强拽了出来,然后在冰冷刺骨的冬天,狠狠的浇了一盆冷水。
生活就像是那啥啥,既然不能反抗,倒不如尽情的去享受。
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漏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继续自言自语道:“孤会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一个合格的王爷,应该是什么样的。”
……
寒冷,刺透了厚厚的墙壁,狠狠的钻入了屋内,几十名工匠正在紧张忙碌的低头工作着。
没有偷懒,不敢懈怠,甚至不敢有一丝的马虎大意。
寒冷的冬天,整座庞大的工坊内看不到任何一丝的明火,甚至连一些金属物件都不允许被带入进来,所有人进入和离开,均要接受三道程序的检查,并且换上统一的服装。
条件之苛刻,让人难以想象。
“大王,这里的工作很不好做,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连水都冻成了冰,所以进度只能一再被拖延。”工坊负责人余钱愁眉苦脸的解释着。
只在工坊刚开张的时候来过一次,这是李元吉第二次来这里。
而这段时间工坊产量骤减,现在齐王要准备南下的消息更是传的人人皆知,而作为南下最重要的一个关键,自己负责的工坊却出现了问题,在面对李元吉的时候,余钱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一名工人手拿着一根木棍,放入木桶中不断的搅拌着,防止水被冻上,旁边还有两人也在不停的搅拌着,下面是固定好的大木桶,里面黑乎乎的一桶子黑色浆糊状的东西。
“天太冷了,工匠们根本就不敢停,停下来一小会儿的功夫,整个一桶就会冻成块,而且从开始到结束,只能不停的搅拌着,连晾干都做不到。”余钱再次解释着。
“那就在远一些的地方造几间暖气房,隔离措施做的好一些,烘干它们!”李元吉有些不快的斥责着。
余钱的谨慎可以理解,但这样的进度自己却不能接受,照这么搞下去,整个冬季也就不用准备了,到了开春也存不了多少火药,还准备个什么?还不如现在就直接南下,趁着李世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捣黄龙。
余钱的问题跟马周之前的问题也差不多,都属于那种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的类型,遇事只会按照经验去操办,很少会想一些变通的方法。
“火药的重要性孤不想再说了,开春之前,你这里至少要给孤准备好五十万斤以上。”李元吉下着强硬的指标,根本不给人讨价的余地。
“诺!”余钱也不敢讨价,只能打算按照李元吉说的试试做。
而对于余钱来说,李元吉肯给自己机会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原材料堆积的满仓库都是,夏天的时候产量在那里放着呢,即使入冬产量会有所影响,但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还不如夏天的一成。
“要注意安全,暖气房内温度不能太高,正常气温即可,要经常派人进去查看,做好记录,一旦发现问题,立即停止,出了安全问题,孤拿你是问!”似是觉得有些过份,李元吉再次提起安全问题。
放入暖气房也属于是烘干的一部分,只要控制好,不要见到明火,问题并不大。
接下来参观了一整套火药的生产流程,规划是自己做的,流程也是自己设置的,余钱严格的按照自己的要求,将其分为几个不同的车间,每一个车间只负责一件工作。
而这座火药作坊,比起长安的那座就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
长安那边仅仅只是将三种原材料碾成粉末,然后按比例混合在一起搅匀即可。
但是在这里,除了三种原材料以外,还添加了一些铝粉进去,这就使得火药的燃烧可以更加充分,释放出更大的力量。
除此之外,四种原材料碾成粉末之后还要兑水搅拌,然后晾晒,等水份去干以后再破碎成粒,这就是齐军的手雷为什么会比唐军的威力更大的原因。
但是加入了铝粉之后,会导致火药变的不太稳定,李元吉一直在寻求一种合适的稳定剂,但是很可惜,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能够找到,所以只能在保管和使用方面加以小心。
……
茫茫沙漠,看不到烈阳,看不到边际。
一行几十人的队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前进着。
“必须要停下来了,会死人的。”老道士被一路胁迫到这里,负责照料玉儿的病情,可这一日日的总是在赶路,甚至连病人也只能骑在马背上,在这样的鬼天气下,就算老道真的是个神医,也只能束手无策。
一路上玉儿的病情好好坏坏,不停的转变着,老道士一次又一次的抗议最终都被拒绝的体无完肤。
另外,他们这一路上又遇到了两次追杀,直到半个月前,他们丢掉了所有的妃子,只带着王后杨氏和玉儿以及宋忠余仁等人,这才总算是摆脱了追兵。
虽然很不人道,也没有确定到底是谁给追兵留下的记号,但这个时候他们只能错杀一千来保证最重要人物的安全。
“差不多再有一日就到丰州了,到了丰州才能停!”武卫摇了摇头,看了眼前方,高大的身躯将疲惫的脸色掩饰在了暗处,露出一抹坚定的表情。
“荒唐,你们这些莽夫,就算要赶路,至少也要找一辆马车来啊,就这么让病人骑在马背上,早晚会被你们给拖死的。”看着病情越来越重的玉儿,老道士有些急躁的怒斥道。
似是以救人为主,老道此刻也并不在意自己是被胁迫过来的,他最不能见到的,就是自己明明可以救,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病人一点点的在自己面前死去。
“再敢废话,老子一刀砍了你!”被追的有些急躁的武卫恶狠狠的朝着老道威胁了句。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让老道有些吃不消,只能默默的扭头回去照料玉儿,只能在心中暗暗的祈祷玉儿不要有事,这样等到了丰州以后,老道我非得给你们几分颜色瞧瞧……
翌日,队伍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长途的行路,加上风餐露宿,病倒的人越来越多,就连战马也都有些吃不太消,队伍的速度不得不降了下来,好在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追兵的痕迹,而他们为了保密,全程也没有联络任何人。
黄河北岸,焦急的李元吉来回不断的踱步,寒风之下,心中却是一团的火热与期待。
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提前两天奔波到这里,然后就这么一直默默的在这座刚搭建好的浮桥边上等待着。
有期待,有兴奋,也有自责与不满。
“大王,要不要派点人过去瞧瞧?”颉利有些着急的嚷嚷着,早已过了说好的时间,有些担心她们会在途中出现了什么问题。
李元吉轻轻瞥了眼,打趣道:“你们去了只会把他们给吓跑。”
因为采取的是单程联络的方式,武卫派来的人将消息传到以后就不用返回,所以除了他们自己,现在谁也不知道她们在哪里?走的又是哪一条线?只能在这里焦急的等待着。
“俺又不是吃人的大虫,有那么吓人吗?”颉利有些不爽的挠着头。
“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李元吉连忙打消了跟颉利开玩笑的打算,直勾勾的望向对岸。
几十道身影果真出现在了那里,虽然显的有些疲惫,但终究还是来了。
兴奋的李元吉立即侧身上马,抢先一步直接踏上浮桥,朝着对岸人群的方向冲去。
到了现在,自己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终于是见到了李元吉,杨氏委屈的瞬间落下两行泪水,但碍于周边人太多,只能独自默默的抹着泪水。
杨氏脸皮薄,但李元吉却没那些什么束缚,直接上前,轻轻一把的将杨氏搂入怀中,两人紧紧的相拥着,中间隔着的,是几个月大的儿子。
幸福与自责让李元吉的声音有些哽塞,坚强了那么久的时间,现在也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
想要开口,却怎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孤不会再让你们母子受这种苦了……”
第二一六章 :药王,哪里跑?()
妻妾相距,场面甚是感人,一路上高度警惕的护卫们也忽然间放松了下来,也渐渐的察觉到了身体的疲惫之意。
这么美好的一幕,没有人想去打扰他们。
“大王……”老道士很不解风情的打断了李元吉与杨氏的相拥,一脸老重持成的喊着李元吉,又指了指马背上的另一个,道:“您这位还病着呢……”
“瞧妾身这记性,只顾着高兴了,竟然把玉儿妹妹给忘了,殿下,玉儿打从长安出来身体就不太好,这一路上多亏了这位道长相助,玉儿妹妹才能坚持到这里。”这一路上杨氏虽然没有说话,但老道所做的一切也都看在眼里,到了地方,自然要对其表示感谢。
“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