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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这一手牌打的很漂亮,将沉重的包袱丢给了李元吉,而他自己咋把这些包袱内值钱的东西全都拿走。
“忘了咱们的老本行了?这个季节在这里,正好是种粮食的好时候,等到入冬以后,就有足够的粮食可以保证了。至于其他的,本王已经买了五十万石粮食,就在代州附近等着呢。”对于粮食的问题,李元吉是一点也不着急。
草原上不缺水,这里很少出现干旱的天气,对于种粮食来说,的确是个最好的地方,哪怕一年只能种一季,也架不住地多所带来的的产量。
“粮食!牧场!一年以后,我们将再也不会缺少粮食。”李元吉信心满满的说着。
草原并不贫瘠,贫瘠的只是突厥人的思想,是游牧民族的风俗,但现在来说,突厥与唐朝面临着而同样的问题,一个是只懂放牧,一旦冬天出现大雪天气,牛羊就会被冻死无数。
而另一个则只会耕种,一旦夏季出现干旱,则会颗粒无收。
“防御呢?我们的兵力太少了,一旦北边的夷男,或者颉利南下,我们必然会是第一个遭殃的,粮食种的再多,一场战争就会全部毁掉。”苏定方继续问着,留下来,肩上的担子也并不轻,只不过这是一种责任,而不是回去后那种莫名的压力。
“以后你就知道了!”李元吉呵呵一笑,故意留下一丝悬念,长叹口气,继续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齐国的大将军,那五千突厥降兵就交给你了,不需要教给他们太多先进的思想,只要臣服即可,必要的时候,可以杀一杀他们的傲气。”
……
过五原再往北,便是一片虚无,而五原城也基本上荒废了很久。
突厥人不善经营,一个好端端的丰州都能搞成乱七八糟的一片,更不要提位置稍微不如一些的五原,除了偶尔路过当做一个野外的固定营地以外,五原城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人了。
李元吉自然也没有心情去打扫,直接下令在五原城外扎营过夜。
“殿下,有情况!”马五跌跌撞撞的跑入营帐,大呼小叫道。
“什么情况?”马五的反应让李世民心头一紧,急忙问道。
“我们……我们好像发现了公主!”马五神色慌乱的说着。
“带过来!”李元吉心头一松,还倒是什么事呢?
公主出现在突厥也并不奇怪,但这些公主却并非正统的公主,多为宗室女,或者干脆就是和亲之前册封一个平民公主代替正统公主远嫁和亲,此次他们擒获的是颉利可汗的本部百姓,里面夹杂着公主倒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就算是公主,那也是前隋的公主,唐朝至今还没有真正的嫁出公主和亲。
不大会儿的功夫,两名女子被带入了帐中,从外表看去,两人约莫四十左右,皮肤嫩滑光白,与突厥女人的粗糙成鲜明对比。
看到这两位公主的模样,李元吉也就不怀疑她们为什么会被发现了。
之前因为一团乱,随意伪装一下藏在百姓中就可以躲过去,但自己下令府兵可以从俘虏中挑选妾室,谁不想挑个美人出来?结果这两位公主自然也就无法继续隐藏,然后也就是被发现了。
“妾身参见殿下!”
“你一定就是义成公主了!”仅仅一句话,李元吉几乎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不禁将视线放在了另外一人身上,“想必这位应该是萧皇后了吧?”
“皇后只是妾身以前的身份,现在妾身是殿下的俘虏,这里没有什么皇后了。”萧皇后微微低着头,双腿微微弯曲,行了一礼,语气平淡道。
“这都是命啊!赐座!”李元吉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旋即招人搬来椅子。
萧皇后这个人的一生还是比较坎坷的,身为西梁皇帝之女,本就是大富大贵,后嫁给隋炀帝杨广,成为隋朝皇后,本该一生得意,不料却屡遭劫难,隋炀帝死了,萧后落入宇文化及之手,这是她侍奉过的第二个男人。
紧接着宇文化及兵败,又落入窦建德之手,这是他侍奉过的第三个男人。
后来义成公主听说了这件事,便派人将他从窦建德手中接走,突厥的大名在前,窦建德不敢不给。
然后又与义成公主一同侍奉颉利可汗,这是他侍奉过的第四个男人。
然而这一切却并非她所愿,可她除了顺从,又能如何?还能如何?
李元吉对萧皇后的感觉还算不错,至少这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不像她身边的这一位。
目光从萧皇后身上转移到义成公主身上,而早已察觉到李元吉心态变化的义成公主,心中不禁有些怒意,但表面上却不敢展现出来,微微一笑,以年近六旬的年纪,近乎以卖萌的姿态说道:“妾身真为殿下感到不值,殿下的一再退让,却成就了李世民的步步紧逼,殿下打败了突厥,立下不世之功,可却只能得到这些微乎其微的封赏,还被赶出了中原……”
“本王对你没有兴趣!”已经猜到了义成公主要说什么,李元吉抢先一步打断道。
自己才二十来岁,你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女人还来凑什么热闹?老牛吃嫩草也不是你这个吃法。
“你……”义成公主被气的不轻,虽然自己年纪是大了点,但姿色和身材也还保养的不错,外表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左右,连自己的‘儿子’颉利可汗都对自己的美色垂帘三尺,恨不能夜夜笙歌,李元吉的一句话,彻底的惹怒了义成公主。
“你对前隋有功,但却对大唐无恶不赦,本王说服不了自己放过你!”李元吉死死的盯着义成公主,恶狠狠道:“赐酒!”
赐酒,自然不是普通的酒,而是一杯毒酒,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结局要比身首异处好的多。
几人强按着义成公主,一杯毒酒被硬生生的灌入腹中,不大会儿的功夫,义成公主便浑身抽搐,挣扎了一番过后,一双恶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元吉,直至彻底的失去意识。
自始至终,萧皇后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没有求情,没有求死,似乎死的人跟她毫无关系。
“颠簸了一生,几经劫难,两次灭国,丧夫,这世上好像所有的劫难都被你给遇上了!”看着平平静静的萧皇后,身材和姿色同样保持的不错,但心中却生不出半点的贪恋,有的只是敬佩与惋惜。
有人说她应该自尽以保贞洁,她早就该随了隋炀帝一起去了那边。
但谁又知道,这是个以德报怨的女人,曾数次劝颉利不要南下,只不过很可惜,主张为隋朝复仇的义成公主,无论是地位还是意见,都与颉利比较相近,这也导致了两人逐渐成仇。
自己不想为难她,也不应为难她。
“你弟弟现在是太子太师,深得皇上信任,到了长安以后,你就住在本王的太平坊吧,那里有暖气,冬日里也不用怕冷,还有火锅和其他的美食。”
“谢殿下!”萧皇后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态,没有高兴,也没有悲伤,那些伤心的过往,对她似乎毫无意义。
被发现了的义成公主和萧皇后,两个完全不同的命运,一个已经去了阴间报道,另一个明天就要回长安。
“殿下怎会对突厥的事情如此明晰?”苏定方抱着满心的疑惑问着,近来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重,这天底下好像就没有齐王不知道的,还有那神秘的情报网络,虽然让人胆寒,但它的确是救了他们一命。
“这些事情只要用心打听,就可以打听的到,并不是什么隐秘的消息。”李元吉淡淡的回应了句。
情报网络,经过几个月的发展,基本上已经有了雏形,剩下的,只能一点点的去填补空缺了,但是放眼现在,依旧够用。
望着远远离去的萧皇后,李元吉渐渐的眯起了眼睛,希望自己这一善举能够有些善报!
“这天底下的事情,殿下真的全都知道吗?”在丰州好吃好喝,养了一个多月的陈春儿,身材依旧消瘦,满脸好奇与天真的看着李元吉。
第一七六章:不听话的,杀!()
李元吉伸了个懒腰,懒惰样十足道:“你家殿下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知道?”
“切!”陈春儿努了努嘴,扭头便走。
一个多月没见,小丫头倒是脾气见涨,李元吉也没有在意,径自回帐美美的睡上一觉。
这一番征战虽然时间不久,但李元吉还是觉得有些难受,这一停下来,就总感觉休息不够的样子。
黄河南岸,大营林立,先前出征时打造的浮桥依旧坚挺的漂浮在黄河中央,连通着南北两岸。
黄河以北多以山区为主,仅河道一侧有约不足两里宽的可耕地,但地势较低,极易被冲毁。
而黄河以南,则全部都是平原,荒废已久的土地,让李元吉垂怜不已。可却没有办法,这块地自己早晚都会拿,但不是现在。
说是黄河以北,实则还要继续往北走上大约四五百里左右,才是真正的草原,而这则需要穿过乌特拉峡谷。李元吉是多么希望现在的黄河是改道以后的黄河,这样整个丰州平原都是自己的领土。
地理位置尤为重要,控制了这条峡谷,便可以堵住大兵团的南下。
但这并不是绝对,还有很多小路也可以南下,只是走的稍微艰难一些而已。
在乌特拉峡谷的两侧,倒是有一片平原比较适合耕种,以往那里是突厥人放牧的地方,土地的肥力自然不用担心。
……
巨大的工地上,数千人在不停的忙碌着,有士兵在警戒,有士兵在干活,多数为府兵带着突厥俘虏干活,而那些老弱病残们,则被安排去开荒翻地,准备耕种。
“不干了,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连个女人也不给,还要干活,干脆杀了老子算了。”一名突厥俘虏气呼呼的扔掉手中的锄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满满的尽是郁闷。
以往的时候,他什么时候干过活?那些都是奴隶们干的事情,而他则只需要练武练力就可以了。
“古力,你干什么?快点起来!”另一名突厥俘虏面色一紧,趁着府兵赶过来之前,连忙拉起坐在地上的古力。
“滚开!老子不干了……”古力奋力的将他推开,继续坐在那里发着牢骚。
被推开之后,那突厥士兵深感无奈,只能继续拿起锄头卖力的挖着坑。
古力的情绪很快的影响了更多的突厥俘虏,打仗跟干活是不一样的,打仗的时候不觉得累,但干活的时候可就未必了。
加上腹中饥肠辘辘,见古力坐下以后,越来越多的突厥俘虏也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工地上的异常引起了府兵的注意,那些原本正在干活的府兵,也悄无声息的背着工具离开了工地。
但是紧接着,离开工地以后,那些府兵瞬间丢下了锄头,换上的,是他们原先摆放在那里的兵器装备。
“谁让你们停下来的?干活!”召集了军队,负责盯守的中郎将萧成身披铠甲,带着军队步步紧逼。
“我们是战士!不是奴隶,你们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还让我们干活,老子不干了!”
“本将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拿起工具继续干活!”萧成可是一点也不惧怕这些放下了兵器的突厥人,没了马的突厥人,也就只比普通的百姓稍微强那么一点点而已。
“老子就是不干,你能怎么着?”
“哼!”一声冷哼,萧成拔出了腰间的横刀,刀锋一指,千人军队手持长枪横刀与弓箭,一步步的向前逼近着。
……
黄河南岸的大营内,李元吉让人记下了北边的地形,然后用沙土制作了一副沙盘,虽然不大像,但山体和道路以及平原可耕地倒是记了下来。
“这座城尤为重要,有此城在,可阻南北之兵越境!”指着沙盘上正在修建的那座城,李元吉解释着。
既然已经任命了苏定方为齐国的大将军,李元吉也就没打算在掖着藏着,对于接下来的一些部署安排,还是要说清楚的。
毕竟自己不可能来回乱跑,真正需要负责的,还是苏定方这些将领,以及即将到来的马周等人。
沙盘上的地形显示的很完整,可以看出那道峡谷的地理优势,但劣势也同样存在。
但对于混凝土建造的城池,坚硬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所以在这个地方,倒也没什么不妥的。
“往北,一路上五十里建一座军堡,这些军堡充当驿站,平日驻守一队官兵。到了草原上以后,每百里建一座军堡,驻守一团兵士,每三百里建一座城,住百姓万户,军两千,每六百里设军府一座,驻兵六千,设粮仓一座,大军出行可不携带大量粮草,每三百里进行一次补充。一旦某座城,或某个军堡遭受敌人的攻击,依靠军堡或城池的高大,确保至少可坚守一天,而一天之内,足以让周边两座城的援兵赶到。”
通过城堡模式,李元吉将整个草原连在了一起,在草原上,日行三百里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在将来,必然是每人配两匹马,或者更多的配置,除此之外,他们还不用携带更多的物资,可以全速行军。
久而久之,当一座座城池军堡林立在草原上的时候,到处都是牧场和田地的时候,塞外不毛之地,也终将变成像中原那样的盛况。
听着李元吉的解释,苏定方默默的点着头。
这种构想的确很不错,依靠着城池的优势,只要第一天能够守住,后面每天都会有援军赶来,那么最理想的结果就是,一座城也不会丢。
而放牧加耕种的模式,更是可以确保百姓会有足够的粮食,也极其有利于官方的屯粮,只需十年,不,只需五年的时间,这一片草原将会成为任何人也不可能战胜的地方。
“殿下,突厥人发生了叛乱,萧将军已率兵镇压!”正谈论着未来的构思,从工地上赶来的府兵气喘吁吁的汇报着。
“敢反抗的,杀光杀静!”李元吉淡淡的回应了句。
本就没打算指望这些突厥人,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自己需要的是女人,年轻的女人,能生育的女人,对于那些身高马大的突厥将士,始终都是一种不可控的因素。
若是听话,倒是不介意留他们一命,至于那些不听话的,杀了也就杀了。
“这样会不会引起其他突厥人的慌乱?”苏定方疑惑道。
“那就杀光他们!不听话的,敢反抗的,都是我齐国的敌人,对待敌人,不需要同情与怜悯。”李元吉异常坚定的说道。
苏定方黯然一愣,这一刻的李元吉,让自己感觉有些陌生,以前从未感觉到李元吉的身上有如此浓重的杀气,但自从离开了丰州以后,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李元吉不断的说着自己的构想,对于商队的看法尤为重要,李元吉甚至打算单独成立部门来负责保障商队的利益。
可以看得出,李元吉的确对这里挺上心的,但做起来又是何等的难?
在这片空白的土地上,建起一座座的城池军堡,从内地移民过来,这一件件的,单是想想也知道没那么容易。
因为自己的感慨,苏定方听的有些昏昏沉沉,关于商业,经济和农业方面的发展,压根就没记在心上,好在军事方面的在前面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不然的话,李元吉也只能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口水。
工地上依旧是喊杀声一片,但不同以往的是,战斗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
已经认命的,老早的就跑到了后面,但依旧还是被箭支给误伤了不少。
那些想要反抗的,在经过第一轮的绝望以后,也只是剩下了胆怯,锄头等工具,根本就不是长枪的对手,没有尖锐的枪尖,也没有横刀的锋利,更没有弓箭的射程,连阻挡弓箭都成了难事。
“杀!继续杀!”已经有突厥人开始喊着投降,但萧成却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突厥人。
平日里一个个耀武扬威的,一干活就懒懒散散,这么多人加起来,干的活还没有五百府兵干的多,对于这些吃粮不干活,还又牢骚不断的突厥人,萧成以及其他的府兵也甚是反感。
很快,接到了齐王命令的萧成,杀起来更加责无旁贷了些。
杀到最后,连突厥人自己都感到绝望了,不就是干个活吗?累是累了点,可也不至于死人啊?
不大会儿的功夫,四千突厥人便死了一大半,仅余下一千余人,觉莫着差不多了,萧成这才下令停手。
而早已喊了投降的突厥降兵,见对方不再动手了,也终于是松了口气,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偷懒了。
看着突厥人的怂样,萧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站在一座土坡上,指着下面还活着的突厥人大骂道:“妈的,老子就看不惯你们这帮怂货,一个个都特酿的没卵子,今天本将军就给你们立下一条规矩,从现在开始,自由结合,五人一队,相互监督,一个偷懒,全队受罚,第一次罚一天没饭吃,第二次直接全队处死,举报的奖肉一斤……”
第一七七章:骗骗就有了()
艰辛的劳作,夏日的暑热,却是抵不住大家心头的火热。
听说今日会有部分家眷到来,不少府兵纷纷无心工作,早早的来到码头等待着,场面十分的热闹,焦急与期待,隐隐又有些激动。
谁也记不清到底等了多久,望眼欲穿的河面上,终于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正巧顺风,巨大的船帆带着沉重的船舶逆流而上,带来了府兵们最需要的粮食,带来了齐国最需要的水泥,带来了他们最想见到的亲人。
船队缓缓的停靠在府兵们早些时日搭建起来的临时码头上,有的人喊了几声,就有了回应,于是一家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有的人呼唤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心头不免有些失落。
家眷都没有来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都还一样,但是现在看着有的人一家团圆,而自己却找不到家人,那种失落的心情,也只有自己可以体会的到。
“大家都不要急,不要慌,这次来的主要是关中地区的家眷,待会我们会在码头外面贴出此次家眷的名单,最迟三个月大家就可以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没有等来自己的家眷,心情难免会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