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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菜?”今日的李渊格外的高兴,心情的舒畅,加上与四子李元吉良好的感情,让他感觉不到郁闷,来到客厅,瞅见满桌子不少的绿菜,李渊瞬间两眼放光的围了上去。
水灵灵的模样,绿油油的,跟夏日的绿菜差不太多,但品种又不太一样。
唐朝的绿菜多为野菜,没有具体的品种,所有绿色的,能吃的,都统一被称为绿菜。
“哪来的?”李渊倒是不缺绿菜,宫中每年夏季都会储存上不少,但到了这个时候,叶子基本也都皱巴巴的,显然不是眼前这种可以相比的。
“种的啊,父皇,儿臣早在几年前就想种这些绿菜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余仁那小子前些天去看了下,说是今年这些绿菜长势喜人,儿臣就觉着倒是可以将这种种植的方法推广出去,让大唐的子民冬季也能吃到新鲜的绿菜。”李元吉微微一笑,浑身淡定的解释着。
“这天寒地冻的还能中厨绿菜?”李渊一愣,有些将信将疑的问着。
“没有什么是暖气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添一把柴火!”李元吉半开着玩笑似的说着。
李渊愣了下,暗拍一把脑门,怎么把暖气这东西给忘了呢?
“啧啧,为了这些绿菜,的烧多少柴火呀……”魏徵忍不住的啧啧嘴,本想开喷的,但一想开喷以后自己还吃不吃了?好像也不太好意思继续张嘴了啊,只能换了个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又想要千里马,还不想出钱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事?”李元吉轻声的回了句,虽是比喻,但却标明了自己的态度。
“陛下,商量个事呗?”程知节一脸贼笑的贴了上来,笑嘻嘻的模样让人一看就觉得没什么好事。
从不参与任何事情的程知节都站了出来,这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好奇,太好奇了。
“出了绿菜,其他什么都好商量!”李元吉故意道,读不出程知节心里那点小九九,这皇帝还当不当了?
提起程知节就让人来气,这货明明有着一百二的智商,却偏偏把自己的智商给拉到及格线以下,然后强行把别人的智商提高到一百二。
这货心机太深,但做事也很明确,除了自保以外,其他的事情他是不会参与的。
“额……”程知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尴尬的挠了挠头,道:“陛下,看在俺的面子上,能不能让俺插一脚?”
“不能!”李元吉异常坚定的拒绝道。
“别啊,陛下,俺就算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吧?就一脚,一脚就好!”程知节充分的展示着牛皮糖的功效,当着数十文武大臣的面,不住的哀求着。
“官不经商,商不入士,倘若你只是想在自家种些自己吃,那个朕倒是管不着,直接找余仁要方法就行,只要你出的起价格。”李元吉面色逐渐严肃的说着,这可不仅仅只是一顿饭的问题,自己可是将这一顿饭比作壮行酒的,吃了这顿饭,喝了这碗酒,你们就得撩开了膀子努力干了,“就算你们自己嫌麻烦,朕也会时不时的送你们一些的,那边朕可是种了几百亩的,足够你们吃了。”
李元吉这一番话过后,程知节自然没有在提起要插一脚的事情。
而整个宴会的气氛也稍稍陷入一丝沉闷。
官不经商,商不入士,短短的八个字,却给未来的天下格局定下了基调。
世家往往是官商通吃,但现如今已经被李元吉给强行推到了商那一面,而现在旧事重提,可不仅仅只是提醒那么简单的,这里面必有更深的含义。
而能够被邀请到这里吃饭的,哪个不是位高权重的大佬级人物?谁能猜不到李元吉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元吉,此策虽好,可是否有些不妥?”别人不敢开口,李渊却没有什么顾忌。
想法是挺好的,将每一个人群孤立开,不让他们抱团从而获得更大的影响,但这样做的代价却很大,而且也根本禁止不了。
“是有些不妥,所以朕想了想,还是决定只有直亲受此限令,宗亲远亲若有过线,必须先向朝廷报备方可,一旦查出有徇私舞弊的,罪加一等。”李元吉点着头,这世上没有堪称完美的制度,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如此。
李元吉也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制定出一套完美的制度,但自己只能尽可能的去改变,尽可能的去做好。
还想马儿跑,还不给马儿草吃,天底下没这样的好事,李元吉也很清楚。
当官员成为了穷人阶级的时候,那么这个天下就要遭殃了,这是天下大势。
“但官员毕竟是一家之主,尚要养活一家人,若禁止其直亲经营,必然会对其生活造成一定的负担。所以呢,朕有个想法。”李元吉稍稍停了下,继续道:“朕打算成立一个新的衙门,专门负责对朝廷百官进行考核,考核不以个人情感为主,如同科举那样,百分制,每一个方面占据一定的分数,做到了,拿分,做不到,扣分。而朕会自掏腰包拿出一部分钱,每年按照评分的高低,奖赏不等的钱或者物。”
“陛下不可……”房玄龄等人连忙出声制止。
想法是好的,但具体的操作起来太难,而且后患太大。
“陛下如何保万世皆如陛下这般贤明?陛下若是开了此端,以后的帝王只能效仿之,倘若中断,必会带来大患,朝廷富足之时尚且好说,可若是遇上个困难又当如何?”
“朕也就是个想法而已……”李元吉白了眼,没见过这么那啥的,给你们好处都不要。
不过他们说的也对,保不准后代出现个败家子,到时候规矩已经形成了,若是不给,下面的大臣又会怎样?
李元吉默不作声,不再提及此事,但官不经商,商不入士这个规定却必须要实行下去,至于怎么去解决其中的困难,李元吉觉得还是交给别人操心吧。
一餐饭吃的美美的,各种肉食反倒是不怎么下,绿菜之类的被迅速的吃个精光,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尝过绿菜的味道了。
如果不是不好意思,这帮人巴不得带走一些回家继续吃。
酒是好酒,火锅也从茱萸换成了新种植出来的辣椒,辣味不是太足,但也比茱萸好了很多,而且没有了茱萸的苦涩味道,很受众人的欢迎。
一餐饭吃到结束,大臣们也纷纷表示愕然,为毛到结束李元吉都没提起正事?
大臣们也不是白痴,早就猜到了今天李元吉会说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当火锅撤去,换上了清一色的极品大红袍,这餐饭的主题也正式的开始。
“朝廷人员臃肿复杂,这事大家也都知道,朕让玄龄进行统计筛查,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这才逐一筛选出来,朕欲下个月便开始实施,众卿觉得如何?”李元吉坐在主位上,李渊坐在旁边,两位皇帝就这么看着下面。
“臣等附议!”开玩笑,这时候谁敢拒绝?
况且这事早就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若不是因为灾害不断,这事怕是早就推行了。
精简人员,他们这些人固然会受到一些损失,但影响最大的还是世家,所以实际上,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事说来终究是朝廷的不是,朕心不忍,但却无奈,为此,朕思虑半年之久,又与父皇商议数月,终得解决方案。”裁人,会让人心生怨念,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而裁撤的是官员,不能说蔡就裁,下岗职工还给买断工龄呢,自己总不能让人直接卷铺盖滚蛋,那样不合适。
关于这件事情,自己确实跟房玄龄以及李渊商量过,也在内阁透过气,但那都不是最终的结论。
“职田就不用退还了,算作他们的永业田,另外再镇州再给他们划出等量的耕田或牧场算作补偿,若有人想要买地,皆按六成的价格卖给他们,但仅限这一次。朕不愿愧对每一个人,也自然不想每一个人愧对于朕……”
第二七二章:来自异邦的嚣张()
因为名单是早就筛选好的,单是房玄龄自己就筛查了不下十遍,李元吉也亲自看了两遍。
除此之外,房玄龄还特意私下里召开了内阁会议,将这份名单拿出来讨论了一番,这才有了最终的结果。
这份名单中共有官员一千一百三十七人,其中五品以上二十七人,其余皆为五品以下,吏三千六百六十一人,共计四千七百余人。
单是从才撤掉的人员,就能看出此前的朝廷构架到底臃肿到什么程度。
而余下的官员,仅仅剩余不足七百人,等这批人走了以后,去年科考通过的六十六人补充进来,正式的官员也才七百五十余人。
而吏剩下的更少,留人的原则是优中选优,但也有一个数量的匹配,三品大员,每人配五名吏,五品官员配两名,五品以下,或是不配,或是配一人。
按照这么个标准,剩下的吏数也只有一千余人。
要说担忧也并非没有,但在一些部门早已开始进行试验,虽然累了点,但不至于整个衙门因人手不足的问题而瘫痪。
早在三个月前,各衙门也开始进行提前的适应,而在这个时期,基本上谁走谁留也都有了数。
裁员,无疑是残忍的。
但为了减轻朝廷的负担,对剩下的人进行一个好的鞭策,这又是势在必行的。
拿着暗卫传来的消息,李元吉看了一遍又一遍。
有人不满,到处发泄,有人只是停留在嘴上,也有人将其付出了实际。
有人乐于接受,有人决定卖掉关中的田地,全家迁徙到镇州,那里绝对是当下最火热的地方。
有学上,有便宜的地可以买。
朝廷给了他们每人一次购买田地的机会,限制次数,但却不限制数量,有钱的可以多买,没钱的可以少买,有人打算到北边去发财。
至于什么边关不边关的,突厥已经降了,北边只剩下个还算是有点实力的薛延陀部落,可薛延陀部落根本无法对唐朝形成威胁。
身处于官场的他们,很清楚薛延陀部落跳不了多久,如今朝廷已经缓了过来,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腾出手来收拾他们,所以,北边很安全,至少比关中还要安全。
也有人不舍的离开,想要将名额转卖给其他人,自己一家继续留在关中。
各种各样的选择,各种各样的结果。
除了户部要忙于更改土地性质以外,最忙碌的,反倒是成了暗卫,他们要紧紧的盯着那些被裁掉的官员,生怕他们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
要想富,先修路,口号已经提了出来,但能有多少人理解,就是个未知数了。
古代修路并不像后世那么复杂,还要进行详细的测量。
这个时代修路,简单到让人不敢想象,甚至是难以置信。
修路只是沿着原先的路进行修复,或是顺着已有的小路扩充,或是前面束一杆旗子,直着修过去就行,绕开一些过不去的,能少修桥就少修,只要遵守这一点,问题基本就解决了。
一队长长的队伍,正在沿着坑坑洼洼的官道一点点的向前走着,车是四轮马车,朝廷统一供应的,拉车的有牛,有驮马,有驴,各种各样的牲畜都有,朝廷将这些租借过来,在冬天的时候就开始进行准备,以便加快来年修路的速度。
没有后世的机械化运作,就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来搞定。
道路所经过的州县,由各州县自己负责修建各自境内的道路,朝廷会统一指派人员进行指导监督。
换句话说,就是朝廷的人让你怎么修你就就怎么修,不让你干啥别干就是了。
这么做的好处是,只要材料足够,整条线可以同时开工,若是遇上个好天,不用怎么修桥的地方,一两个月就能修通一条长安至洛州的官道。
车队缓缓的停了下来,正在队伍正中央的敬播皱了皱眉,连忙问道:“前方为何停下?”
“监事,小的这就去瞧一瞧!”身旁分配的小吏连忙策马前行。
敬播点了点头,心中稍稍有些烦闷,倒不是因为自己被派来干这个,如果在两年前,他肯定会抱怨。
但是现在,了解了新的官僚体系之后,敬播恨不得多做一些这种基层的苦活累活。
监事,一个没有具体职位的官职,从九品上的芝麻小官,但敬播却做的津津有味,日子过的也很充实。
只是这一趟因为道路有些难走,加上人车疲惫,所以速度慢了些,按照现在的速度,他们无法按期抵达交付。
这车队运载的,是从水泥作坊拉出来的两千袋水泥。
提前屯驻各地,驻军看守,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加快来年的修建速度,若是玩不成任务,将会直接的影响到来年的修建速度。
“监事,先前官府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受到征召而来的劳役也开始无聊的追问着。
大冬天的,即使不是去年那样的寒冷,也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门。
而朝廷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征召劳役,若不是有好处,民间怕是早就民生沸怨了。
“此事乃陛下亲自定下的规矩,干满一个月后,本监事会亲自发放与你们免令,正旦之前,免令会统一送到你们各县,等来年的时候,你们自可拿着免令当税赋去交,哪个若敢不认,你们就去长安告状,陛下自会收拾那些不认的人。”敬播耐心的解释着。
“长安那么大,宫里咱有进不去,到了那找谁啊?”有人不解的追问着。
“陛下在金光门,春明门,明德门三座城门处设有监事所,你们可直接前往三座城门任意一处,将其遭遇告知他们,他们自会禀报皇上。除了这些事以外,遇到其他不公的事情你们也可以去监事所诉说。”关于这个制度,敬播觉得很好,对于各级官员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警钟,时刻警醒着他们不要乱来。
别小看了这三个小小的监事所,其代表的意义可大为不同,可以说是直接改变了当下的监督手段。
由以往的御史监察,增加了一个民间举报,而监事所统归监事殿负责,监视殿级别不高,但却可以直接面见皇帝,而且有权利将接到的举报直接送往各部,或是组建团队进行调查。
监事与御史并存,两者看似同样的职责,但却存在着相互竞争的关系。
“监事,前面打起来了!”小吏匆忙的折返回来,慌忙的通报着。
“打起来了?”敬播一愣,旋即满脸的怒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时间都不够用了,竟然还特喵的有心思打架?一个个的都想死是吗?虽然唐朝没有误期论斩的规定。
“额,小的没说清楚,不是咱们自己人打起来了,反正就是一群人骑着马,小的也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看到他们正在打人,小的就连忙返回来了。”小吏觉得自己没有说明白,连忙解释。
“突厥人?”
“不是,不像突厥语。”
“走,去前边看看!”敬播眉头紧皱,策马朝着前边赶去,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路过的时候又转头对着小吏吩咐着:“待会你不要靠前,看我手势,当我伸出一根手指的时候,你就立即到霸上求援。”
队伍里这些劳役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路上不可能会故意找事,而且大家也都知道时间很紧,根本没工夫去惹事。
这突然冒出来的异邦,他们更不可能会去主动招惹。
隐隐的,敬播感觉到这帮人似乎是来者不善。
因为沿途都有驻军,加上队伍太多,所以就没有分配护卫,此处距离霸上不足二十里,快些的话,一个来回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队伍的正前方,几名身材不算高大,皮肤略黑的男子,骑在战马上,手持马鞭不断的抽着几名劳役。
那些劳役围着马车四处躲避,但却怎么也躲不开四面而来的马鞭,只能硬生生的抗下。
四周的劳役想要帮忙,但又苦于没有兵器,对方腰间的弯刀可不是摆设。
敬播已经可以肯定,这些人绝不是突厥人,也不是经常在长安出现的异邦,异邦绝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大唐的境内如此放肆。
“住手!”敬播一声大吼,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头,远处的小吏瞧见以后,立即掉头便跑。
一个懂汉话的异邦在一个看似高贵的男子耳旁低声嘟囔了几句,那男子挥一挥手,正在暴打劳役的几人这才停了下来,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们。
“尔等何人?为何无缘无故殴打他人?”饶是明知不敌,敬播还是要硬着头皮严厉斥问着。
“你又是何人?”那领头模样的男子轻轻一笑,蔑视道。(免去翻译)
“吾乃大唐从九品上监事敬播!”敬播报上名号,从九品上的芝麻官也是官,在异邦面前的威慑力也很足。
但是这一次,这群异邦显然是刷新了敬播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
一个从九品上的小官也敢多管闲事?既然要原因,告诉你又有何妨?只见那领头男子不屑的一笑,道:“他挡了我的去路,你说该不该打……”
第二七三章:吓尿了()
他挡了我的去路……去路……
这句话让敬播尤为觉得刺耳,一个异邦,竟敢在大唐说出这番话来,这不是说明大唐子民和善,而是说明大唐的国威不如以前了。
“此乃朝廷指派公务,便是官员见了也只能退避相让,莫不是你觉得你比大唐的官员还要高贵不成?”心中隐隐的有股子愤怒,士可杀,不可辱,大唐的国威决不允许这些异邦如此践踏。
若不是心中仅存的那些理智,敬播甚至都想直接扑上去与其拼命。
“那是你的朝廷,与我无关,你们的官员要退让,不代表我也要退让,比起其他的官员高贵与否,我并不知道,但是与你相比,你还不够资格!”那男子嚣张的挑衅着。
“你……”敬播有着一副不错的口才,但还是被对方给呛的哑口无言。
跟口才无关,自己身边只有一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闹起来根本打不过对方。
敬播不想采取那种死拼的方式,他想拖延,一直拖延下去,拖到驻军赶到。
……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