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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西嗓子里咕隆一声,咽下苦涩的唾液。
“没有别的选择吗?”
奥黛丽雅抱着仙人掌,美丽的眼睛以一种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神态看着他。
“非要吃它不可?”
“嗯!”奥黛丽雅迫不及待的点头。
柯西无奈的偏过头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脸颊抽搐的样子。
“拜托你在做这道菜之前,记住拔掉所有的刺。”
以“仙人掌色拉”为主菜的午宴,在花园中举行。
氤氲的泉水,美丽的花卉,奥黛丽雅优雅的举止,迷人的笑靥,都让柯西感到满意,可桌上的饭菜却与浪漫的气氛背道而驰,简直难以下咽。
他勉强吃了几颗草莓,觉得精神好多了,体力也回复了六成,迫不及待的推开餐盘,提议趁正午天气回暖、风雪停歇,出去猎取一些能够安慰男人胃肠的肉食。
奥黛丽雅担忧的看着他,心想,饥饿的可不只是你一个,让你独自去打猎,说不定谁把谁喂饱呢。于是体贴的说:“我陪你一起去,咱们不要离开奥特洛,就在恐怖森林里走走,也许能打到可以吃的小动物。”
柯西不愿意受人保护,指着桌上的餐盘说:“你还是留下刷盘子吧。”
“嗨,就先放着吧,厨房里还有几百个没用过的新盘子呢。”奥黛丽雅乐呵呵的说。
“不行!看到脏盘子我就吃不下去饭!快去刷啦!”
“哼哼,真挑剔……”奥黛丽雅无可奈何的说,“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收拾完。”说着,双手合十,嘴唇飞快的□动,念诵咒语。
温泉中的水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桶盛着,漂浮到餐桌上空,变成硕大的水球。
接着,奥黛丽雅打了个响指,餐具立刻跳了起来,一群小鸟似的钻进水球,旋转,畅游。这样持续了一分钟,洗干净的餐具钻出水球,在空中悬浮着。
盘子洁白如新,刀叉闪闪发亮。
奥黛丽雅又打了个响指,一打雪白的抹布从餐桌上飞起来,蝴蝶似的在空中翱翔;餐具排成一列,一个接一个的接受抹布擦拭,直到一尘不染才轻巧的落回餐桌;刀叉回归原位,餐盘则叠成一摞。
奥黛丽雅忙里偷闲冲柯西嫣然一笑:“是不是很精彩?”
“很好,再来一遍。”
“怎么……你嫌我没洗干净?”奥黛丽雅不悦的问。
“不,这个饭后杂耍很精彩,”柯西剔着牙,慵懒的说:“我想再看一遍。”
一瞬间,奥黛丽雅真想把所有餐具都砸在他脸上,然而她毕竟是天使,要博爱,要善良,要有风度,要落落大方,要举止端庄……
“话虽如此……他XX的,本小姐还是忍不住要发火啊!”
她咆哮着举起盘子,正要发飙,却发现目标已经不知去向了。
“哼哼,这个坏家伙,跑得倒快……”
奥黛丽雅追到武器库时,柯西换了一套干净的内衣,正在往赤裸的上身套木蜘蛛的丝编织的软甲,看她也不敲门就闯进来,表情古怪的问:“你很喜欢看男人的裸体吗?”
奥黛丽雅脸立刻红了,完全忘记自己追过来是为什么,深深的向他九十度鞠躬:“啊,真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请忘记我曾在这里出现过吧!”
快速而又不失风度的逃离现场,顺手关上门。
这时,房间里传来柯西强忍笑意的提醒:“当心,别砸了盘子。”
提醒迟到了一秒,哗啦哗啦一阵响,奥黛丽雅抱在怀里预备做殴打柯西的凶器的盘子,全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呜~~真丢脸……”
就在她忙于收拾残局的时候,柯西已经换好衣服走出来·
“打碎四个盘子,你要怎么赔?”
奥黛丽雅暴起,张牙舞爪:“凭啥要我赔钱!”
“因为我是魔王,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属于我──当初你不就是这样说的吗?”
奥黛丽雅顿时泄了气,萎靡的垂下头去。
柯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去换一件侍女的衣服,顺便替我打扫一下卧室,换下的衣服拿去洗。”
“岂有此理!”奥黛丽雅忍无可忍,再次暴起。
“打碎我的盘子,就要提供服务,先干四天,还上这笔债再说,如果其间犯了别的错,我会把服役的时间延长。”
“可恶,我的命真苦……”
奥黛丽雅灰溜溜的出去,在天使白裙外套了一件围裙,长发用缎带打了个蝴蝶结,灰溜溜的又跑回来,经过镜子时照了照,完全就是个小女仆。
忽然,她像醒悟了什么,再次暴起,冲进武器库嚷道:“岂有此理,只不过打碎四只盘子,我赔给你就是──鬼才要当女仆呢!呃……你怎么又在换衣服?”
“那件软甲太小,我换一件。”
“噢,这件就满合身嘛。”
“你的眼光不错,不过,谁让你进来的?难道你真的很喜欢看男人的裸体吗?”
“啊啊啊~真抱歉,请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我马上消失!”
门呯的一声关上,奥黛丽雅抱着仅存的一只盘子贴在门后,脸颊火烧似的,心跳如擂鼓。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天使都是这样没头没脑的乱来吗……”
虽然隔着一扇门,奥黛丽雅看不见柯西的表情,但是听得到他的话,禁不住面红耳赤,青年肌肉匀称如铜像一般健美的身体,蛮横的埋在她记忆里,眼帘下,挥之不去。
军装的样式有些过时,但柯西穿戴起来,仍显得英武俊美,奥黛丽雅对人类的美丑,并不如何敏感,但女性的本能却一直在暗示她多看柯西几眼,而且是越看越觉得好看,郁结的怒气也全都不翼而飞了。
武器库名不副实,找不到一件趁手的兵器。陈列在这里的名刀宝剑,早在卫兵逃离魔宫的时候就顺手牵羊了,连一张弓也没剩下,只剩下挂在墙上装饰用的佩剑,柯西只好用它去打猎。
路上,柯西想起奥黛丽雅洗盘子的魔法,很是羡慕,问她可不可以传授自己。
战争时期,柯西曾与亡灵魔法师殊死血战,好几次险遭毒手,对这种能够使死人复活,平地召来千军万马的秘术既厌恶又忌惮,印象很深刻。
友军中能够使用魔法的人极少,据说神圣教会的牧师能念诵祷文让伤者止血,让黑夜立刻变成白昼,让巨大的火球飞向敌军,可是这些奇迹,他不曾有幸目睹,也没有机会找一位强大的魔法师学习。
奥黛丽雅是高等天使,她的法力当然比人类强大,如果能得到她的指点,先不提什么闪电、火球、大洪水,能学个治疗咒文,把自己这身伤治好就很满足了。
奥黛丽雅却表示爱莫能助。
“如果能对你使用魔法,我早就帮你治伤了。魔王体内孕育这黑暗的力量,与天使的光明魔法犯冲,因此你既不能学习我的魔法,我的魔法对你也不起作用。”看到他有些失望,奥黛丽雅又补充道,“魔王有一套自成体系的魔法,等你进化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使用了。”
柯西沉吟了一会,忽然问她:“当我还是人类的时候,你的魔法对我有效吗?”
“当然有效。”
“那时候,你怎么没想着替我疗伤呢?”
“呃……这个嘛……”
奥黛丽雅本来想实话实说“我忘了”,但天使固然纯洁,在红尘中泡久了,难免学到一点坏。
她耸耸肩,大眼睛无辜的忽闪着。
“你当时伤得很重,为什么不请我帮忙?这种时候,不都是病人主动向医生求助嘛。”
这回轮到柯西无言以对了。
第一集 魔王转生 第四章 恐怖森林
正午的阳光给奥特洛带来几许暖意,雪停了,石头路面上薄薄的积雪已被融化,渗入道路两侧的排水渠。
一群粘土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趴在路上晒太阳,柯西经过的时候,它们视而不见,只是蠕动身躯,慢吞吞的让开通路。
这些黏糊糊的怪物并不伤人,只吃粘土中的小昆虫度日,但是被激怒后也会变得很危险──他们会喷出腐蚀性的泥浆攻击敌人,小粘土怪们还会凑在一起,变得非常庞大,用粘稠的躯体把敌人淹没,窒息而死。
奥黛丽雅指着最大的一只问:“你吃不吃粘土怪?打一只尝尝吧。”
柯西坚决的摇头。
粘土怪虽然长得很像巨大的布丁,但是味道不用尝也知道,肯定和布丁没有丝毫相近之处。
他们沿着北街来到恐怖森林,开始寻找猎物。
柯西的军旅生涯,有一半时间是在原野中度过的,对于森林非常熟悉,算得上一个老练的猎人。
但是这座密林,让他感到异样。
他听不到一声鸟鸣,也没有动物在林间奔走的声响,死一般的静寂笼罩四野,仿佛这座林子是被密封起来,沉在深海中似的。
更古怪的是,树林里隐约有灯火闪烁,而奥黛丽雅早就告诉他,这里是没有人类居住的。
“朝着灯光的方向走,瞧瞧那究竟是谁。”柯西说着,把佩剑当手杖,拨开草丛向丛林深处走去。
奥黛丽雅看到他神色凝重,不由得心跳加速。她来过这林子好几次,知道这里所有的魔兽,也知道她在这里是无敌的,但是她仍不由自主的紧张,而这感觉是从前没有体验过的。
一种凝重、猎奇的气氛,从柯西身上散发出来,影响了她,这时候,力量和经验都有点靠不住,奥黛丽雅被她所降临的这具肉体的女性本能束缚住了。
她赶紧挽住柯西的胳膊,像一只执拗的阻止主人外出的小猫,被他拖着,脚步踉跄的朝前走。
忽然,柯西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倾听。
奥黛丽雅比他反应更快,轻声说:“是鳞甲狼,一共三头,离我们四十米外。”
“一大两小。”柯西根据脚步声推测道。
“是一头母狼和两头幼狼。”奥黛丽雅补充道。
柯西侧身倚着树干,望着她的眼睛里带有敬意。
这些特征,他完全听不出来。
“这森林里的动物,大多逃走了。因为魔王死了,没有人能束缚他们了。可是这头母狼没有走,因为她刚生产了一对双胞胎,没有足够的力气捕食猎物,你知道,鳞甲狼只是二级魔兽,到了外面,更难生存下去。”
奥黛丽雅细声细气的说。
“你怎么知道这些?”柯西问。
“风的精灵送来母狼的倾诉,我能听到,因为天使与大自然是一体的。”
柯西收回已半出鞘的剑,埋头在树下挖起来。
过了片刻,积雪的灌木窸窣作响,一头犬形动物跃出来,体型比平常的灰狼大一些,没有尾巴,浑身披着一层椭圆形的鳞甲,不是蛇鳞的样式,更接近犰狳。
两只幼兽跟着钻出来,紧贴着母亲的后腿,饿得嘤嘤悲鸣。
“你不会猎捕这可怜的一家子吧?”
奥黛丽雅动了恻隐之心。
“好吧,我们不猎捕这些可怜的家伙,它们比我饿得更厉害。”
柯西不情愿的说。
奥黛丽雅微微一笑,双手挥动,放出一层迷蒙的光罩,把两人围了起来。这层结界可以阻止气息外流,也有隐身的效果,不致被鳞甲狼发现。
鳞甲狼从他们跟前走过去,没有觉察到附近有可口的猎物,就想着灯光闪耀的方向走去了。
“鳞甲狼是很聪明的动物,它们知道,有灯火的地方就有食物。”
“也有可能是陷阱。”柯西冷冷的说着,一边从树根里挖出一团泥巴样的块茎,稍微擦拭,丢入猎物袋。
“这东西能吃吗?”
“很好吃。”
“看上去很丑,可别是毒蘑菇。”奥黛丽雅担心的说。
“是松露,美味的食材,”柯西拍了下猎物袋,自信的说,“用来煎蛋很合适,你尝过一次,就忘不掉这滋味了。”
“希望如此,可是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松露呢。”
柯西摸摸自己的鼻子,平静的说:“就好像你能听见风的声音,我也能闻到好食材的气味,不管它埋得有多深。这种本领,是大自然的赐予,如果你长期饥肠辘辘的在丛林中行军,不得不就地取材填饱肚子,就能掌握这门技术。”
奥黛丽雅心悦诚服。她倒不想学这敏锐的嗅觉,但她很想找一个鸟巢,弄点鸟蛋来煎蛋配松露。
一声惨叫突如其来,打破林间的宁谧。
是野兽垂死的悲鸣。
柯西一跃而起,以橡树为掩体,目光炯炯,射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身躯微弓,透过紧绷的背心可见肌肉微微蠕动,仿佛一头正准备发动袭击的猎豹。插在泥土中的佩剑像装了自动弹簧一般“突”地跳起来,稳稳落入他的掌中。
“走!”
一个字,尚在空气中回荡,他已敏捷的纵入树林。
奥黛丽雅没有追上去,她张开隐形的羽翼,冲天飞起。天使的圣轮在阳光下放射千万光华,宛如无数雪亮的宝剑,贯通天地,切开密林树荫,照亮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终于,柯西与天使之光同时来到一棵大树跟前,鳞甲狼的惨叫,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两头幼狼绕着树嚎叫,动物的本能让它们不敢靠近,从声声悲啼中可以知道,它们是多么害怕,多么愤怒,树下,或者树上,隐藏着一个可怕的怪物,刚刚杀死了他们的母亲。
柯西立足的地方,与两只幼狼构成一个三角形,大树就孤零零的耸立在三角形中央,周围是一片空地,没有草木,也没有生物活动的迹象。
这是一棵罕见的树。
枝条如柳树一般垂下来,软绵绵的,叶子绿的发黑,树干笔直高颀,比成年的橡树还要粗。树上结了寥寥几个果实,颜色红得可疑──刚才看到的灯光,就是这些果实被风吹动,在枝叶掩映中发出的光泽。
树下有一滩血。
柯西猜测,这是鳞甲狼的血,可尸体哪去了?如果被吃掉,怎么骨头也没剩下?
柯西仰望茂密的树枝,猜想上面躲藏着一条庞大的蟒蛇类魔兽,只有蟒蛇才能把鳞甲狼一口吞下去。
滴滴血渍,顺着枝条流淌下来。柯西眯着眼睛,努力查看,忽然枝条拂动,一个人影,准确的说,是一个人的面孔,在枝叶中闪过。
他大吃一惊,不由的靠近两步。这一次,他看清楚了,是一个小女孩的面孔。
她低垂着头,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脸庞精致秀美,像个洋娃娃,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而鲜血正顺着发丝潺潺流淌,树枝缠住了她的四肢,像缠住蝴蝶的蜘蛛网。
柯西屏住呼吸,心神全被树上的惨剧吸住,头脑也在火红果实散发出的眩光下变得麻木,丧失理智,双脚开始不听使唤飞奔,朝着大树飞奔。
“要救出那个小孩……”他心里只有这个念头,而警惕心则被催眠的妖术瓦解了。
魔树垂下无数枝条,宛如拥抱柯西似的席卷过去,把他紧紧缠住。
一道电光从柯西腰间喷射出去,瞬间切断所有缠住他的枝条,顺势横扫,斩断一支树干,被缚的少女连同枝杈一起落在地上,接着,柯西也摔了下来。
魔树发出负痛的悲号,所有枝条疯狂抽打匍匐在地上的柯西,宛如无数皮鞭。
柯西无法再施展他那惊人的剑术,那是一支女人用的细剑,经不起强力斩击,已经折断,他只好在地上狼狈翻滚,躲闪鞭打。
忽然,裤脚被什么东西扯住,柯西不由自主的在地上滑行。
他匆忙望去,原来是一头幼狼正咬着它的裤脚,朝远离魔树的方向奋力拖拽。
柯西就地一滚,跳了起来。这时,他已经远离魔树的攻击范围。
幼狼昂起头,把扯落的布片吞掉,咀嚼了几下,又厌恶的吐了。
柯西望向身旁,另一只幼狼拖着一丛树枝跑过来,正是柯西砍断的。
哪有什么小女孩,是一枚火红的魔树果实制造出这些幻觉。
哪怕柯西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一样有弱点,他的记忆里,也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八年前,他还没从士官学校毕业,因为成绩优异,被学校派遣到东方边境的哨所,开始为期四十天的实战训练。
他被编入一支边防小队,除了每天例行的巡逻查哨,还要在海关站岗,检查出入境人员的护照。
当时东方邻国威尔诺亚正逢灾难,水灾毁了一年的收成,接着又闹瘟疫,日子简直过不下去。难民大量涌向边境,想到格拉贝伦来讨口饭吃。
边防司令唯恐难民潮把瘟疫传入格拉贝伦,下令禁止入关。然而难民却不死心,在哨所外面搭起帐篷,聚集成连片的难民营。
柯西每天站岗的时候,都会看到难民营中有人死去,或死于瘟疫,或死于饥饿。成百上千的尸体在夏日阳光里暴晒,那种气味真让人想去死。
死亡带来的恐慌让人变得丧失理智,难民明知道偷渡是死罪,可是每天都有人试图越境。柯西好几次亲眼看见同僚被迫开弓射杀偷渡的难民,那些骨瘦如柴的可怜人,中箭以后还固执的向前跑,非得逼得人射中他要害,死了,才停下来。
那段日子,柯西永生难忘,每次想起来,都像落入噩梦。
他怀着士官生的天真与矜持,看不惯有些老兵,杀人好像踩死一只蟑螂,,连一点同情的意思也没有,太冷酷了。
“这些人生来缺乏同情心,而且没有受过正规教育,入伍以前就是坏痞子,是流氓,我嘛,可和这种人不一样!”不止一次,他在心里这样想,抱着独善其身的态度,盼望早一天离开边境。
然而命运仿佛在开他的玩笑,一次突发事件,完全摧毁了他幼稚的世界观。
那是他在边境服役的第五个星期,奉命随队巡逻,途中发现树丛里有人影闪动,队长立刻下令戒备,大声警告藏在树丛里的人马上“举起双手走出来”。
队长的话还没说完,那个人影就飞一般跑开了。
显然,这是一个试图越境的难民。
队长第二次警告,无效,断然下令射杀越境犯。
然而那家伙体形瘦小,动作也惊人的敏捷,借助树丛的掩护,竟然躲过了一波箭雨。
第一波射击不中,重新拉弓、搭箭、瞄准,犯人早就跑到射程以外了。
巡逻队员看到这种状况,直接丢下弓,准备上马追击。
这时候,柯西还是很镇定。因为他知道犯人逃不掉,他赖以保命的是茂密的灌木丛,然而前面不远就是“红缎带”。
那里的草木全被清掉,光秃秃的空地上洒满色泽明亮的红土,是入境者的必经之路,根本藏不住人,到了那里,他就死定了,红土地上,不知道染了多少偷渡者的血,因此边防军都叫它“红缎带”。
巡逻队要做的,就是把偷渡者撵到“红缎带”上,紧接着哨塔上箭雨如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偷渡者,只会用自己的血把“缎带”染得更红。
然而出乎预料,队长因为没能第一时间逮捕偷渡者大发雷霆,把气撒到柯西身上,让他立刻狙杀已经跑到一百步以外的偷渡者。
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