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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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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发作便来求饶,主动要求为金风细雨楼卖命。

    只可惜,他们会怎么做,殷乘风于危难间又会做何等抉择,她是永远不知道了,因为官军攻寨之前,圣旨已到。宫中内监总管米有桥、副总管杨梦,大内侍卫副统领舒无戏、傅宗书亲信红人龙八太爷竟联袂而至,共同宣读圣旨,要求戚少商等人出寨接旨。

第一百一十九章() 
龙八太爷面色浓赤,目如铜铃。舒无戏布衣简服,英气勃勃。米苍穹眼角微耷,两道长长白眉自旁边垂下,面上透出一股蟹壳青般的色泽。

    前两者还好,不过是武林高手常有的英姿异相。米苍穹则非同小可,唯有内功练至绝顶高深,才能练出他那种深青颜色。他年迈,迈的头发眉毛胡须都白了,精神却健旺至极,骑在马上时,自有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气度。

    传言中,这位老内侍为宫中第一高手,如今看来,传言竟非虚假。

    三人高官厚禄,身份尊贵,分别代表三个不同的阵营。龙八太爷是傅宗书亲信;舒无戏由诸葛先生荐入宫中,统领大内侍卫,向来精明忠诚;米苍穹则深得皇帝信任,为御前地位最高的内监,开口说句话,抵得上普通大臣说一百句。

    杨梦负责宣旨,却带来了这三名身份意味深长的同伴,声势愈发浩浩荡荡。他们奉圣旨匆忙而至,可见京中势力已达成默契,拿出了一个各方面均能接受的结果。

    何况从京城到青天寨,颇有一段距离,绝非朝夕可至。苏夜掐指一算,认为对方必须日夜兼程,才能在此时抵达山下。皇帝惧怕戚少商将证据公诸于世,也算下足了本钱。

    其中,必定还有诸葛神侯的叙说利害、点明要旨,不伤天子尊严的同时,婉言劝他应下交易条件。她还怀疑,神侯多半以身家性命作保,保证戚少商不会出尔反尔。否则以皇帝之昏庸多疑,怎会相信一群草寇能遵守诺言?

    苏夜混在人群里下山,一同跪地接旨。戚少商依然不愿向圣旨屈膝,可事已至此,再不愿也只能佯装愿意。他心中十分清楚,想要的结局就在眼前,再也不必东奔西逃,连累所有能连累的兄弟,与此相比,屈膝跪地似乎也不值得计较了。

    众人下山之时,紧密的包围已露出一大块缺口。京师中派出的骑兵衣甲鲜明,气象森严。苏夜还在舒无戏身旁,看到了雷卷、唐晚词、沈边儿等人,还看到了永远不离开滑竿的刘独峰。他们不放心,去了京城,又随队赶回,想要亲眼确保事情不出差错。

    待所有人跪地伏身,杨梦才满意地横扫一眼,大声宣读谕旨内容。内容本就不少,又经过四六骈文修饰,辞藻妆点,洋洋洒洒一大篇文章。然而,若跳过没要紧的细枝末节,只看圣旨核心内容,就能发觉,这竟是一道黑白颠倒,荒谬之极的旨意。

    天子诏曰,黄金麟、顾惜朝、文张等人捏造圣命,欺君罔上,迫害江湖义士,卸去一切官职,依律治罪。戚少商、息大娘却摇身一变,从钦犯变成无辜受害的侠士。天子不但赐金安抚,还责令沿路大小官员,协助戚少商重整连云寨,息大娘重建毁诺城,不得延宕。

    圣旨既提及涉案职官,黄金麟他们自然也得前来领旨。这几人听完后,个个面如土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在一夜之间,被蔡京与傅宗书无情抛弃。

    顾惜朝曾奋起抗辩,说自己身上带着义父的委任状,并非捏造圣命。龙八太爷却抢在其他人前头,大喝一声,说一切均是误会,傅丞相早已派人追回委任状,是你顾惜朝胆大妄为,压下不给,拿着委任状在下头州县公报私仇。

    龙八太爷开口,他们的念想终于彻底断绝,因为这表示傅宗书与皇帝达成协议,丢卒保车,将他们几个当成顶罪的小卒子,让大人物们全身而退。

    顾惜朝颇以丞相义子身份自傲,自觉与其他官员不同,更得丞相重视,这时才知道,原来“干爹”二字一文不值,只是用嘴皮子说出来的笼络之言,甚至比不上真金白银。而文张、黄金麟两人替傅宗书残害忠良,狼狈为奸,到头来也没弄到太多好处,反将自己赔了进去。

    除此之外,圣旨还提到铁手、雷卷、殷乘风诸辈,对他们大肆夸奖,称赞铁手尽忠职守,褒扬雷家庄与青天寨,险些真让青天寨成为护国青天寨。高风亮未被治罪,也未拿到护国镖局局主的名头,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苏夜一边倾听圣旨,一边偷眼打量宣旨的人。她格外注意米苍穹,每看三眼,就有两眼投向了他。但米苍穹武功着实厉害,每当她一眼瞥去,他便生出感应,虽仍是那副目不斜视的样儿,眉间肌肉却微微耸动,似是很不欣赏她的偷看。

    舒无戏亲近诸葛先生,龙八投靠傅宗书。此二人武功再高,也只是旁人亲信,地位不算重要。但米苍穹为“有桥集团”首脑,联合方应看、后妃、外戚、宫监,多年以来,形成不可小觑的势力。他有权势,有手段,有武功,有头脑,潜伏于水面之下,屡屡掀起暗流,其危害性不输蔡党,隐蔽性远远超过。

    她头一次遇上他,自然多加留心,既想看他为人处事,又想看他武功深浅。说到底,无论他怎么权势熏天,若因武功不济被人杀死,也只是泡影而已。蔡京多年笼络江湖人物,以金钱官职收买他们,还不是因为作孽太多,花钱买些爪牙,以免一年之中被人刺死百来次。

    但是,她惊愕地发现,自己竟摸不清米苍穹的底牌。他武功深不可测,从外表绝难看出底细。想要了解他的武功,必须亲自与他动手,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样的机会。

    与此同时,她耳中听着圣旨,心底逐渐浮起荒谬感觉,使注意力稍稍转移,也顾不上研究米苍穹了。

    如果交易成功,那么必然是今日的结果。此事众所周知,人人心下有数,苏夜当然不例外。可她亲耳听到圣旨内容,浓重的荒谬感仍挥之不去。她几乎不敢相信,如此可笑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光天化日下,皇帝亲自颠倒黑白,翻云覆雨。

    其实他何尝关心戚少商,何尝关心连云寨,戚少商没威胁到皇位,就可安心在边关对抗官府,抵御辽国。一旦产生威胁,他便立即动用天子之剑,调动天下兵马,誓要扯碎连云寨。等戚少商成功反抗,作出更大的威胁,他又忽然变了脸,亲自将替他出力的官员斩落马下,换取敌人保守秘密。

    他眼中没有大宋江山,没有臣民社稷,只有自己,却又不够聪明,受人操弄而不自知,成为奸臣最大的依仗。

    他与蔡党并非君臣关系,也非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而是共生。若清流大臣把持朝政,他无法像如今这样逍遥自在;若明君登基,蔡京也很难靠着逢君之恶,弄权乱政,得到如此之大的权势。

    但凡一个人有点野心,目睹昏君当位,均会生出“他能,我为何不能”的想法。陈胜为一秦末农人,尚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刘备穷困到卖草鞋为生,一有机会便招兵买马,崛起于乱世。朱元璋更是穷的不能再穷,寒薄的不能再寒薄,最后仍然当了皇帝。

    那么像苏梦枕、方应看诸辈,权谋势力远胜他们,野心勃勃,目光远大,岂会没有任何想法?

    苏夜不知别人的心思,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身边的息大娘,发觉她也满脸木然,木然中又有茫然,似乎被谕旨吓的不轻,已经忘记了高兴。

    是的,没有喜悦,只有荒谬,好像过去的逃亡不值一提,死难的朋友死的可笑,皇帝金口一开,所有麻烦都结束了。

    盏茶时分过去,杨梦将圣旨宣读完毕,满脸笑容地请众人起身,并亲自走上前来,连声向戚少商嘘寒问暖,显然代表皇帝安抚于他,提醒他铭记天恩,休要违背诺言。

    顾惜朝他们被骑兵带走,未给戚少商亲手报仇的机会。可惜的是,戚少商不可能就此放过他,只不知他会因毒发而身亡,还是在毒发之前,就被戚少商亲手杀死。

    苏夜从没想过给他们解药,所以觉得很无所谓,只觉肩上重担已经放下了,等叶愁红将十二连环坞的马要回,便可正式完结与帮派有关的事务。但她并未想到,宣旨过后,舒无戏竟跳下坐骑,喝令属下将某个人拉出军阵之外,推到苏夜面前。

    舒无戏从未见过她,却对她十分客气,笑容满面地道:“苏姑娘,舒某奉圣上御旨,将这人送还给你们。如果舒某没记错,他本是你们的人?”

    “古董”余无语,之前无限风光,亲手造成毁诺城之覆灭,无法无天损失惨重,这时却垂头丧气,被人五花大绑,没骨头似的站在她面前。不用问也知道,他和顾惜朝一样,被当成了弃子。傅宗书为收买人心,说不定还肯救一救顾惜朝,雷损却未必看得起这种背主另投的人。

    这种人的价值只在于他的利用价值,失去可用之处,便成为彻头彻尾的废物。他能背叛追随多年的苏梦枕,自然也可能背叛收买他的雷损。雷损若花大力气相救,苏夜恐怕得重新设定一下对他的评价。

    苏夜本就准备着手追杀他,给师无愧一个交待。师无愧虽是苏梦枕手下,却陪她出来办事,负责保护她,后来更想牺牲自己,换她成功逃走。于情于理,她均应以同等好意相报。

    她一见余无语,眼神便亮了,亮的仿佛有火焰在瞳孔里燃烧。只是,余无语始终低垂着头,让她这两道灼灼的目光落在空处。他看上去极其害怕,极其萎靡,好像碰他一下,他就会软倒在地。

    可是,他敢背叛苏梦枕,暗算多年共事的兄弟,为顺利放走文张,连杀五人,又怎么可能是怯懦胆小的人?

    苏夜见他这样,微微一笑,笑道:“何必呢,你装出这个模样,我也不会放松戒心。我若让同一个人暗算我第二次,不如趁早自己抹脖子。”

    师无愧就站在她身后,同样双眼喷火,只等她点一点头,他就会把古董痛打一顿,打到谁都认不出为止。

    苏夜却不肯点这个头,只含笑凝视古董,笑容中,充满了讥讽之意,又有极深的无奈。事实上,她心情极为复杂,真的同情古董,同时又感到无比畅快。

    倘若古董力战一场,被她杀死,那也算死的物有所值,轰轰烈烈。可他竟被新找到的后台所弃,成为皇帝平息戚少商愤怒的牺牲品,顿时变成了黑色幽默的主角,可笑中又有可悲。

    舒无戏道:“这人地位微而陋,不宜写在旨意之中,由我私下处理。如今人已交到姑娘手中,我的任务便已完成。不过,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苏夜淡淡道:“他是我师兄苏公子的亲信,深得信任,自师兄接任金风细雨楼楼主以来,便陪在他身边。我不能越权处置他,所以要带他回京,交给师兄。”

第一百二十章() 
苏夜凭窗而立,眺望远方的青山黛影。落日熔金,彩云满天,似画师手中握着的羊毫,勾勒出群山轮廓。如果彩霞颜色多几分青金,少几分橙红,那么会很像一幅泼墨写意的山水画,美的让人喘不过气。

    她身上黑袍一垂至地,沐浴在凄艳的霞光中,显得又神秘,又庄重,仿佛无数彩光凝聚在一起,陡然凝出的一个深黑色人形。每当她凝视落日暮霭,就可明白苏梦枕的红…袖刀为何像黄昏细雨中,纷纷扬扬拂落下的艳红落花,惊人的艳,也凄清至令人发颤。

    这里仍是青天寨,殷乘风、伍彩云夫妇的基业。不过,如今她是五湖龙王,不是苏夜,所以选择了叶愁红居住的客房,耐心等候要等的人。

    她将于明日启程,返回开封府向苏梦枕复命。在此之前,她必须以五湖龙王的身份,与戚少商谈谈。可她等待之时,心中怎么也忘不掉今日稍早些的时候,息红泪都说了什么。

    那时息红泪避开旁人,独自来找她,向她郑重道谢,感激她竭尽全力,引开九幽神君等追兵,又亲自制定逃亡计划,帮助城中女子安然脱逃。

    戚少商经此劫难,心性大变,深沉的像换了个人。息红泪眼见城破人亡,姐妹陆续死伤,何尝不是如此。

    她们闲谈时,她秀浓的双眉屡屡蹙起,眉宇间笼罩轻愁,笑的更少,想的更多。他们的确赢了,挫败了傅宗书,逼迫皇帝退让,翻身成为御口褒奖的侠义之士。可他们又什么都没赢,到头来,仍满目空远,不知来日何在,犹如一群惶惶然的丧家犬。

    死者长已矣,余下的人仍要好好活下去。因此,苏夜略谈几句,便问及她以后的打算,并说若她想重建毁诺城,自己定会尽力相助。

    息红泪听了,感激归感激,竟还微微苦笑,眉间愁色尽散,郁色更浓,柔声道:“多谢你的好意。我安顿好死难受伤的姐妹,就和赫连春水同行,陪他四处走走,或一同回到京城,拜见赫连老侯爷。”

    苏夜向来不关心他人的情感纠纷,听完后,仍然大为惊讶,问道:“你已对戚少商彻底灰心,不打算再续前缘?”

    息红泪毅然而坚决地摇头,道:“他多次亏负于我,有何前缘可言?我创建毁诺城时,确然满心愤懑,一心想杀了他出气。但那只是一时的想法,不久之后,我发现我可以自己杀他,却不准别人碰他一根头发,顿时心灰意冷。”

    苏夜奇道:“这又是为什么?”

    息红泪道:“因为我仍想着他,挂念他,如此而已。”

    她说到这里,眸中忽地浮出梦幻般的光芒,动人至极,“既然做不到,何必扭捏作态,效仿那些怨妇恨女?他若遭难,我必定出手相助。谁敢伤他,我一定十倍奉还。但重续旧好,再续前缘?我早已断了这个念想,今生今世,绝不会出尔反尔。”

    苏夜想起戚少商的风流韵事,只觉无言以对。事实上,顾惜朝能买通八位寨主中的几位,与他们联手暗算戚少商,亦有戚少商本人的责任在内。

    她前生今生均听过一句谚语,叫作“兔子不吃窝边草”。戚少商不仅吃了,还把草啃的乱七八糟。

    他风流多情,喜欢与寨中女子相好。关系结束后,她们分别嫁给旁人,其中便有连云寨寨主,以及戚少商的心腹手下。做丈夫的发觉妻子与别的男子有染,自然逼问奸夫是谁。这些女子生怕自己倒霉,就把责任都推到戚少商身上,要么说他甜言蜜语诱哄,要么说他依仗武力逼迫。如此一来,连云寨不少人与戚少商离心离德,敢怒不敢言,等顾惜朝以高官厚禄相诱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点点头便干了。

    息红泪深爱戚少商,为他可以不顾一切,甚至赔进自己的性命。若非如此,她岂会一怒拂袖而去,独自创立毁诺城?

    苏夜无意评价旁人私事,但息红泪肯开口向她诉说,可见不介意她多说几句。她轻叹一声,亦苦笑道:“我倒觉得,他如今对大娘你死心塌地,再不会招惹别个女子。噢,你别误会,我并非劝你和他修好,只是实话实说。”

    息红泪叹道:“我明白,我怎会不明白。可他来的太晚了,我等了这么久,他走投无路,才想起我息红泪。苏姑娘,你知道么。他落难之初,还投奔了几个红颜知己,希望她们收留他和穆鸠平等人,给他几天喘息机会。她们……一听他没了钱财,没了连云寨,失去一条手臂,又得罪了官府,竟闭门的闭门,不见的不见,根本不肯伸出援手。”

    苏夜愣了好一会儿,道:“这我真的不知道。”

    息红泪说着说着,仿佛又想起了过去的不快,不觉摇了摇头,傲然道:“其实,他曾亲口说过,那些女子根本无法与我相提并论。可他偏偏为了她们,让我伤心失望。这是他的风流天性,他需要红粉佳人衬托英雄气概,怪不得他。我并不以为他做错了,但我受不了,所以没办法和他一起。”

    她语气逐渐加重了,声音却依旧平和悦耳,如银铃一般,“我以前信过他,结果失望至极,如今我已不敢再信。我们强行聚首,最终极可能当真反目成仇,满心怨恨,若彻底分开,还可以当个侠义道上的朋友。”

    这些话已经涉及戚少商的**,却令苏夜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她的心情。她也听过,许多英雄人物都有拈花惹草的毛病,即便深爱的人就在身边,也忍不住要和其他女子来往。那些女子甚至不必聪明,不必心地善良,有美貌就够了。

    越出色的人物,越觉得这理所应当,谁让他们秀出群伦,把其他男人都比了下去。更奇怪的是,他们的爱人竟也认为毫无问题,反正自己同样可以招惹别的男人,算不上不公平。

    戚少商正是其中之一,只可惜息红泪不是那等女子。她和他一样心高气傲,几次争吵无果,愤而孤身远走,成全他的气概,现在更狠下心肠,抛却前尘往事,选了苦守多年的赫连春水。

    一个多年不闻不问,落难时才后悔莫及,一个矢志不渝,明知此行生死难料,仍带着几个家将亲信赶来救人,自始至终绝无怨言。苏夜扪心自问,觉得只要长了眼,都会选择后者。

    而且,“九现神龙”戚少商固然是英雄,临危赴难的赫连春水难道不是?他出身将门,将“残山剩水夺命枪”练的出神入化,武功好,智计亦高,并不因为自己是侯府世子,就四处留情。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息大娘回心转意,堪称理所应当。

    她正要安慰息红泪,却听她道:“毁诺城中,本来还有我的四妹南晚楚。她也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来了毁诺城,还时时惦记着人家,终日牵肠挂肚,忍不住去看,发现那人正和妓…女鬼混。她受不了,难过的不行,最后自尽身亡。唉,她是真的傻,赔了命,人家还没把她当回事,真是何苦。”

    苏夜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道:“你把那个男人怎么了?”

    息红泪淡然道:“杀了,给晚楚偿命。可我再清楚不过,这没有用。”

    苏夜道:“你害怕重蹈覆辙?”

    息红泪终于一笑,笑道:“我不怕,我只是不想。事已至此,少商已然平安无事,也无需我陪在身边。毁诺城本为他而建,大可不必再建一次。就这样吧,也许不久之后,我们还会在京城见面。”

    据息红泪所言,她尚未把这个决定告诉戚少商。但众人即将辞别殷乘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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