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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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钺。

    她是织女,“神针婆婆”织女。

    她人已老了,眼角亦生出无数细纹,勾连着双颊蛛网般的皱纹。她的双眼则和少女一样,发出意味难明的奇异光芒。这光芒非常明亮,非常动人,宛如月光在她眼中的倒影,含义却是死亡。

    她紧盯着前方,而前方正飞来一支小箭。箭身呈青黑色,短而坚硬,箭头闪着寒光。这并非普通的箭矢,而是昔年奇人韦青青青的绝学之一,伤心小箭。

    当今世上,练成这门绝技的人只有一位,便是韦青青青的四弟子元十三限,所以这支箭乃是出自他手中。他刚一照面,立即使出好不容易练成的绝技,表明他誓杀织女的决心。

    织女眸中的寒光,绝非月光,而是伤心小箭附着的死气。

    她从不天真,也从不容忍饶恕恶人,但她没想到元十三限会杀她。她与天衣居士、诸葛神侯、元十三限有着过往的深厚交情,更是曾经与天衣居士结成爱侣。后来,她因难以启齿的缘故,切断了这段关系。可她从未得罪元十三限,也未招惹他重视的人。

    元十三限杀她,仅仅因为天衣居士。

    元十三限、诸葛神侯两人师出同门,孰知关系每况愈下,从起初的并肩御敌,变成处处裂痕,变成各有心结,再变成今日的你死我活。

    织女很清楚,元十三限是个骄傲的人,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一旦结仇,就会铭记一生。

    他本名叫作元限,因有十三门绝技,就把十三两字加到名字上,方有元十三限之名。像他这样的人,本应仿照过去的枭雄与豪杰,统领大帮大派,掀起无数腥风血雨,掌握江湖的半壁江山,甚至获得威胁当今皇帝的地位。

    然而,元十三限无论做什么,都比不过他的三师兄诸葛小花。武学修为、官路仕途、江湖地位不如人家,也就算了。最气人的是,诸葛小花长的像个女人,身高不足六尺,年轻时的女人缘竟也超过了他。

    当他们遇上今生最心仪的女子小镜时,小镜只当他是朋友,倒和诸葛小花你侬我侬。

    嫌隙本就存在,小镜一出现,登时激化了他们的矛盾,最后阴差阳错,闹出一场闹剧。织女带着未出世的孩子远走天涯,天衣居士避世隐居,小镜负气嫁了元十三限,而元十三限成为诸葛神侯的死敌。

    几十年过去,他曾多次刺杀诸葛神侯,均落败负伤而回。这许多场败局,激发他内心的恶意,令仇恨不断加深。他不择手段地寻找武功秘籍,一心想练成伤心小箭。

    后来,他收了七个弟子,把“乾坤大阵”教给*青龙,把另外三门绝学教给天下第七。收完这些弟子,他仍觉得自己无法抗衡神侯府,索性投靠蔡京,将徒弟派去作蔡京的护卫,此时已发展到亲身上场。

    元十三限极为聪明,当然知道蔡京独揽大权,残害忠良,以一己及走狗的权势为重,不管苍生死活。他也知道,蔡京为维持赵佶对他们的倚重,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可他仍然相信他,敬慕他,自愿替他办事,只因两个极为私人的原因。

    第一,蔡京是诸葛小花的对头,诸葛小花的对头就是他的朋友。第二,蔡京重视他,肯重用他,答应功成之后,给他高官厚禄,让他做当朝的中流砥柱,亦可继承诸葛的神侯之位。

    这么多年了,他内心煎熬万状,苦痛难解。他在太师府里感受到别人的尊重敬畏,乃是多年未尝过的滋味。

    他在韦青青青门下时,同样惩奸除恶,是非分明。可惜世事变幻无常,到了这个时候,他已彻底变成一个钻进牛角尖出不来、视善恶如无物、连过去的情谊都可一笔勾销的疯子。

    天衣居士赶赴京城,欲助诸葛神侯一臂之力,并调查儿子“天衣有缝”许天衣的死因。织女不肯见他,许天衣却还是他的儿子。

    而许天衣,正是死在元十三限徒弟天下第七手里。

    元十三限对天衣居士本无仇恨,只因他多次支持诸葛,劝说自己,把这个二师兄一并怪上。天衣居士生来体虚气弱,不能修炼高深武功,自然不是他对手。

    如果天衣居士仍留在白须园,仍然不问世事,那么元十三限不会杀他。可是,即便只为许天衣的死,他也不能装作听不到看不到,旁观同门师弟胡作非为。

    天衣居士北上开封,元十三限奉命拦截。方应看与米苍穹,已经在拦截洛阳太守温晚的路上。

    尽管他故布疑阵,利用手头有限的人手,将敌人主力吸引至填房山、洞房山,但元十三限比他高着一筹,发觉此地乃是甜山杀气最盛之处,于是派人扮作自己,真身亲自赶来老林寺,藏在寺中的达摩神像里面。

    天衣居士的计划宣告失败,又因恻隐之心,以禅机点化元十三限,期盼他改邪归正。在他心里,元十三限固然胡作非为,却一言九鼎,绝不会不认说过的话。

    可他再次犯了错。

    元十三限冲破功法的最后一重关隘,首先做的就是反目成仇,向天衣居士、天衣居士的挚友老林和尚、寺外的年轻男女出手。

    他居然理直气壮,宣称天衣居士胆敢走出白须园,就是违背了他们当年的约定,就理应去死。他的徒弟已杀了天衣居士的儿子,现在他更要杀织女。

    倘若织女进入寺中的“大曼荼罗法阵”,用她的“密刺乱雨绣”、“风起云涌刺”,与天衣居士联手对付他。那么,就算他练成了伤心小箭,取胜的可能也会大大降低。

    天衣居士想不到,织女也想不到。他们到现在还抱着一线希望,认为他会看在“过去”的份上,收回“现在”的举动,想想“未来”的打算。

    他们不知道元十三限杀了小镜,知道的话,恐怕不会这样天真。

    元十三限的人还在神像里,却拿下背后弓箭,掣出腰间箭壶里的箭,弯弓搭箭,一箭射向刚刚奔到寺外,连气都没换上一口的织女。

    神针婆婆门人众多,探听到天衣居士意欲进京,元十三限半路拦截。迄今,许天衣已死,王小石因为刺杀了当朝丞相傅宗书,正顶着通缉犯的身份逃亡,京中唯一可能帮忙的金风细雨楼大权旁落,而神侯府中人左支右绌,很难及时赶到相助。

    她突然发现,能帮天衣居士的只剩她一个人,所以她来了,费尽心思找到私房山的老林寺,迎面而来的,竟是元十三限射出的一支小箭。

    小箭由弓…弩而出,离弦之后,如同一个活物。它拥有无穷的毁灭之力,当别人看到它时,时机转瞬即逝。一时之间,天上的满月亦失去了光彩。

    寺外满地霜华,古树披着一层月光,带出泛白的颜色,好像树干也在发光。这无疑是个明亮的夜晚,四周景物纤毫毕现,对织女却没有意义。

    她看到小箭的时候,视线中只剩下了它。她武功极其高,胆子极其大,这时却像鹰爪下的小鸟,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她不害怕,她只是不明白,她直挺挺地伫立不动,因为她做不出其他动作。小箭似乎突破了时间的限制,瞬间飞至她身前,想要刺进她胸口。

    月光的皎洁温柔,秋夜的寒气袭人,私房山上的松涛阵阵,立时离她而去。她忘记了自己正在寺外,天衣居士正藏身寺内的文殊菩萨像,眼前、心里、脑中,均被小箭占据,无法分心思考其他问题。

    在一刹那都不到的时间里,她回忆起了一生经历的大事。是否人临死时,都会想起这些东西,平生做过的好事与坏事,全部幻灯片一样,一时不停地播放着?

    元十三限略喜,天衣居士大惊,老林和尚目眦欲裂,张炭与他身边的小姑娘根本没看清小箭的来势。织女纹丝不动,木然立在原地,感受到死亡的降临,却无能为力。

    箭尖已触及她的衣衫。

    蓦地,她身后传来一股巨力,把她狠狠推了出去。这股力道相当柔和,但沛然莫能御,犹如狂冲而下的洪水,轻而易举将她推倒在地。

    织女面朝下、背朝上,摔了个嘴啃泥,额头在地面碰出一声闷响。她的意识马上恢复了,察觉地面泥土冰冷,有些沾到了她唇上,带来淡淡的土腥气。

    这是一个狼狈的姿势,很不符合她的身份。但正是这匆忙的一推,把她推离了死亡。伤心小箭的压力倏然而没,与此同时,她听到有人在旁边问:“你是谁?”

第三百二十章() 
这个声音苍老低沉,似是出自老人口中。寺里寺外,每个人都听到了这句低沉的问话,却不认识发问者。

    织女立时跃起。

    不知何时,她旁边多了个黑衣人。一顶斗笠罩在这人头上,斗笠边缘缝着厚实的黑布。黑布自然垂落,将他的头和肩遮的严严实实。他双手亦戴着厚厚的黑手套,与一身黑衣相映成趣,彻底遮掩住他的容貌体型。

    小箭一去,她重新看到了明月、秋云、离她只有咫尺之遥的老林寺。在这张秋夜古寺的画面里,黑衣人应该格格不入,但实情正好相反。他的形象极其自然,丝毫没有突兀感觉,好像生于此,长于此,从开天辟地以来,就和老林寺在一起了。

    织女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答道:“我是织女。”

    “……‘神针婆婆’织女?天衣有缝的母亲,织女?”

    “是。”

    神针婆婆名满天下,号称“一针见血,名动天河”,所以用不着藏头露尾。她回答过后,黑衣人不惊反笑,低低笑了几声,平静地道:“原来如此。”

    织女再度一愣,却见黑影闪动,用一种她有点眼熟的身法,掠进老林寺中。

    老林寺是佛家清净地,佛殿自然要供奉佛像。佛像有十八罗汉,有四大天王,有文殊菩萨与达摩祖师。此时,十八罗汉已被打碎两尊,金身碎块四散乱滚,沾染灰尘,勾勒出满地狼藉的凄凉景象。其余十六尊也大劫难逃,被人搬离原来位置,七零八落地分开了。

    那尊以狮子负着青莲,盘膝坐在青莲上的文殊菩萨像,正面已经裂开,露出藏身于内的人。这人年纪和织女相差仿佛,颌下后续全白,给人的感觉却很年轻,清秀如竹叶,说不出的恬淡出尘。

    他原来静静看着达摩祖师,如今则一脸愕然,紧盯突然踏进大殿的黑衣人。

    至于那尊达摩像,表面仅有几处小擦痕,并未绽裂,还保持着本来面目。奇怪的是,它的皮肤和眼睛都在发光,而且是淡淡的、柔和的金色光芒,就像活了过来似的。

    文殊像里有人,达摩像里同样有。迄今为止,这人尚未露出真面目,给人的压力却超过任何一位高手。

    这两尊佛像最为引人注目,除此之外,地下还站着一个身穿大黄袈裟,银须银眉的老和尚。老和尚手中握着一柄折断一半的刀,也在愕然回顾。

    佛殿大门外面,有一个稍微有点黑,稍微有点胖的青年,一个不停擦着脸上的血,努力睁开眼睛看的青年,以及一个娇憨美丽,额头上有道疤的小姑娘。这三人被迫退离,却不肯走,坚持在外观战,好像一有机会就会冲进去。

    苏夜从三人身边掠过,飘然进殿,一看之下,顿时无声叹了口气。

    文殊菩萨像里的,是天衣居士。她只见过他一次,却不至于轻易遗忘他的模样。外面那个青年,乃是张三爸的义子张炭,和她再熟悉不过了。达摩像藏着谁,她不太清楚,殿内的老禅师、张炭背后的美貌小姑娘、张炭旁边的重伤之人,她一样不认识。

    即使不认识,也能猜个*不离十。方才,达摩像用一枚奇异的青黑小箭攻击织女,她已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她不在意天衣居士和神针婆婆,也不在意达摩像里的神秘人。她一一扫视过去,愕然望着老和尚左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人形容极为可怖,脸上挨了深深一刀,满脸都是鲜血干了之后的血迹,双腿被火烧伤,腿部皮肤透着深红色,头顶咽喉都有受伤痕迹。他本应死去,现在却活了过来,一张脸上毫无表情,犹如刚从坟墓里走出的活尸。

    她认得他。他就是曾经死在她刀下的赵画四,*青龙中的老四。鲁书一愤愤述说时,并未忘记向龙王透露三师弟四师弟已死,他们与她势不两立的消息。

    他受了足以致死的重伤,依旧僵直挺立,令她进一步相信,这的确是个和现实世界相同又不同的地方。

    这座佛殿宽度大约二十多丈,否则供不下这么多泥塑金身。殿中有烛火,亮光十分微弱,仿佛敌不过达摩像上的光彩,无精打采地在林立的罗汉像中燃烧。

    她赶到之前,佛殿里有一场精彩至极,也凶险至极的决战。她一现身,立即中断了它。达摩像坐在香台上,一动都不动。她很明显地感觉到,它正在瞪着她,且是种缺乏善意的瞪视。

    天衣居士性情如何,温晚再清楚不过,因而红袖神尼也有所了解,再转述给她的徒儿。苏夜至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确定一点——如果天衣居士出手应敌,那么敌人一定很凶暴,事态一定很严重。

    她进了佛殿,立刻察觉压力铺天盖地,气氛紧绷到一拨就断。倘若她未及时赶到,织女将会血溅当场,给天衣居士沉重打击。那些罗汉像并非随意摆放,而是组成了一个大有玄机的阵型,意在困住达摩像。

    她觉得,自己知道达摩金身里藏着谁,因为选项实在不多。但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一整圈,将殿内情况尽收眼底,仍然郑重问道:“你呢?你又是谁?”

    金光渐浓,然后是一阵接近于窒闷的沉默。殿中的天衣居士、银须老和尚、好不容易挣脱死神的赵画四,三个人都在看她。她无视这些目光,全心全意地关照着达摩像,耐心等待它的回答。

    佛像不开口,其他人居然也不帮忙介绍,似乎那个人太可怕、太高贵,使人不敢越俎代庖。她发问之时,织女、张炭等人一拥而入,在她后方长一声、短一声地呼吸喘息,就是不肯插嘴多说几句。

    殿门打开,山风吹进殿堂,带来一股清凉感觉。但是,山风撕不开接近凝固的空气,也无法消解众人咬牙顶着的强大压力,在殿里打了个浅短的圈儿,就消失了。

    苏夜从不性急,就算要办急事,她也是速度快而非情绪快。按照她的脾气,她很乐意呆站不动,与神像互望到地老天荒,以便判断谁先失去耐性。奈何她要去京城找苏梦枕,弄清楚什么叫做“保住苏梦枕的性命”,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荒山上。

    她相信达摩像不着急,相信它绝对没有急事要做。老林寺里发生的一切,就是它的紧要事务。

    达摩像沉默不语,因为它要衡量她的斤两。金光愈盛,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就愈大。这是一种不带杀意的压力,可用来操纵他人的行为,甚至把某种观念放进他人脑中。有时,受害者尚未发觉任何不对,就在这潜移默化又无可抵御的影响下,乖乖按照它的心意行动。

    苏夜不在乎,早在奔到私房山山顶的路上,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达摩像产生的压力浸透了她全身,然后透体而过,仿佛她根本不是活人,而它正在和一个物件发火似的。

    她感受到了它,同时暗暗心惊,却不受它的操控。她既没后退也没出汗,只是站在那儿,从容望着对面。

    大约一分钟过去,她转向天衣居士,正要再问一次,忽听达摩像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这句问话听上去自负决定,其实所来有因。一直以来,没资格做他对手的人,不配问他的名字,有资格与他为敌的那批人,又认识他、明白他,不需要他做自我介绍。像苏夜这样,不惧怕他的神功,一上来就请教他姓名,实在凤毛麟角。

    “我不知道,”苏夜笑道,“你肯告诉我吗?”

    达摩像竟也在笑。它涂着金漆的脸上,似乎绽放出了一个笑容。它说:“我是元十三限。也许你只听过我三师兄的名字,从未听说过我。”

    苏夜道:“我听过。不过,那时候我把你当一个敌人来听。”

    元十三限道:“这么说,你是诸葛小花的朋友?”

    他总共向她说了两句话,两句话都提到诸葛神侯,可见他心结之深。苏夜笑道:“我不是,而且我绝对不会和他成为朋友。我们是两路人。”

    忽然之间,所有人都觉得达摩像神情一松,似没那么威严可怖了。这是一座工匠塑出的泥像,怎么会有人一样的表情?

    苏夜不等他开口,马上又说:“你在这里办事?”

    达摩眼中有奇特的暗沉光彩,无论眼黑还是眼白,都焕发着浓烈的生命力。可惜,这依然是幻象与错觉。她始终盯着它的眼睛,如同对正常人说话,从没发现它眨过眼。

    达摩像内部中空,足够藏下元十三限那样高大的人。他是一位疯子似的天才,一生坚持不懈,终于练成绝世奇功,成为传说级别的高人。

    幸好,他或者才通天地,武功比得上当年的燕狂徒,但没办法无中生有,把画出来的泥像眼睛,变为可以活动。

    倘若他成了神,拥有能够随意改变物质的能力。那么天衣居士何必再战,织女何必赶来帮忙,张炭等人何必坚持不走,直接束手就擒岂不省事?

    元十三限沉沉地道:“不错。”

    莫说其他人,他本人也认为,苏夜将发惊人之语,做惊人之事。在他们心里,她一定是有备而来的,绝不可能只是“路过山顶”。

    苏夜甚至没问他的办事内容,忽地转向张炭,冷冷道:“你。”

    张炭的脸本来就黑,此时变的更黑,咬牙问道:“我怎么了?”

    苏夜道:“你可知苏梦枕如今的处境?他是不是身陷险境,却没人去帮他?你认不认识王小石和白愁飞,他们两个现在在哪里?”

第三百二十一章() 
张炭有点儿发傻。

    这个世界没有五湖龙王,江南仍是朱勔、朱厉月两兄弟的天下,所以他不认得这个黑衣人。他坚持不懈地认定,此人要么和天衣居士有关,要么和诸葛神侯有关,才会突然出手救下织女,飘进老林寺佛殿,阻止了这场决战。

    结果,黑衣人和元十三限只说了两句话,突然点出他的名字,问他苏梦枕、白愁飞、王小石三人的情况。

    他们三个地位十分重要,均为当今江湖赫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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