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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余分钟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这通道的尽头,也进入了这“墓室”的主殿。
主殿很大,面积差不多是那个“小囚天”的两倍。东西南北四个角落里分别垒有一座一丈多高的石台,每个石台上面都升腾着一股熊熊的火焰,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炉。墙壁上的青砖巧妙的组合成了一尊尊罗汉神像,除去与通道连接的一面,其余三面墙壁各有六尊,不多不少正好十八罗汉。墙壁下面连着的地面镶了一圈两米见方的巨石,在这一圈巨石的里面是一幅巨大的象棋棋盘,棋盘上散落着十余颗以整块石头打磨而成的直径半米左右厚约二十公分的棋子,看样子好像是一幅残局。靠着与通道连接的那面墙壁,三具棺材头尾相接一字排开。第一副棺材似是木质,通身漆黑锃亮,棺身上面绘有一条腾云驾雾的金色巨龙。中间一副棺材似是以青石雕成,暗淡无光,棺身上面没有半点图案。最后一副棺材亦是木质,虽然打磨的也算光滑但却毫无半点油漆,最大限度的保留了木材的原貌。在这副棺材的棺身上有一只以丹砂绘就的凤凰,凤凰含胸振翅,似是重生。
“阴沉木龙凤棺?”盯着那三副棺材看了一会儿,阿匪表情复杂的说了一句。
“阴沉木?”我很纳闷说出这棺材蹊跷的人是阿匪而不是精通易数的古灵。
“阴沉又称乌龙木、乌木、沉木、炭化木、东方神木等。阴沉木的形成历史久远,据相关资料记载:远古时期,在原始森林中生长了百年千年的名贵古木,由于遭受到突如其来的重大地理、气象变化如地震、山洪、雷击、台风等,有的被深埋于江河湖泊的古河床、泥沙之下,有的被埋藏在缺氧的阴暗地层之中,时间长达数千年,甚至几万年。它们历经激流冲刷、泥石碾压、鱼啄蟹栖,以致形状各异,姿态万千。被大自然千年磨蚀造化,阴沉木兼备了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其质地坚实厚重,色彩乌黑华贵,断面柔滑细腻,且木质油性大、耐潮、有香味,万年不腐不朽、不怕虫蛀,浑然天成。古籍中记载个别树种还具有药用价值。它集‘瘦、透、漏、皱’的特性于一身,享有‘东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的美誉。
阴沉木自古以来就被视为名贵木材,稀有之物,是尊贵及地位的象征。民间素有‘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的民谚。在古代,达官显贵、文人雅士皆把阴沉木家具及出自阴沉木雕刻的艺术品视为传家、镇宅之宝,辟邪之物。历代以来,特别是明、清时期,阴沉木更成为各代帝王建筑宫殿和制作棺木的首选之材。清代帝王更将其列为皇室专用木材,民间不可私自采用,致使阴沉木更加稀少。民国时的窃国大盗袁世凯,逆历史潮流而动,登基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但为了显示曾有过帝王身份,其家人费尽心思,耗费大量家财四处寻觅阴沉木,最终为其拼了一副棺木。由此可见,阴沉木确为希世罕见之物,真个千金易得,一木难求。”
“你是说,眼前这三副棺材的材质是阴沉木?”古灵问道。
“绘有龙和凤的那两副是,中间那副我看不出名堂,但我觉的中间那副似乎比两边那两副更有分量。”
“那这龙凤棺又是怎么回事?”
“阴沉木龙凤棺在明清时期是帝王专属的棺椁,但那时的龙凤棺是在一副棺材上雕有龙凤呈祥的图案,而不是分开雕刻在两副棺材之上。这种一龙一凤分开来雕刻的方式,始自清末名医——苏仙儿。”
“泥菩萨——苏仙儿?”听到苏仙儿这个名字,我和古灵不约而同的吃了一惊。如果说这种方法是自苏仙儿开始使用的,那这整个事件难道也和苏仙儿有关?
“金龙御风云,血凤耀日月。苏仙儿不仅精通医术,而且深谙风水占卜。在她百岁生日那天,有一名达官贵人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特地送了两块上等的阴沉木作为贺礼。苏仙儿深知这种神木是稀世罕见之物,具有震灾辟邪之力,于是按照五行之术分别打造了两副棺椁。一副绘有一条腾云驾雾的金龙,名曰‘金龙御风云’;另一副绘有一只含胸振翅的血凤,名曰‘血凤耀日月’。棺椁打造完成之后,她又遍察风水,将这两副棺椁分别藏在了昆仑和长白两条山脉之中,为的是增强中华气数,延续华夏龙脉。这绘有一龙一凤的两副棺椁,分别寓意了‘金龙吞吐风云’和‘血凤涅槃重生’,一使中华在盛世之时气吞万里,二使华夏在垂危之际涅槃重生。”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之前也从没听你提起过这些啊?”像听天书一样听完了阿匪的讲述,我对这个曾被我冠以一介武夫的同龄人充满了神秘之感。
“你还记得当年我爷爷送给你爷爷的那串佛珠吗?也就是那葫芦洞中机关的钥匙。”阿匪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记得。”
“在我爷爷还是一个土匪的时候,他曾救过一位瘸腿的老人。那老人精通风水占卜之术,他指明了我爷爷以后要走的路,说如果不弃暗投明的话恐怕会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遵照他的话语,我爷爷后来投靠了八路军成为了正规军人。那老人临行之际将一串佛珠送给了我爷爷,他说那是极其重要之物,并且告诉了我爷爷关于阴沉木以及那龙凤棺的事情。除此之外,他还再三叮嘱我爷爷说如果哪天他或者他的子孙听说或者发现了分别绘有一条金龙和一只血凤的阴沉木棺椁,那就立刻把那串佛珠毁掉,否则苍生遭劫,后患无穷。当时我爷爷问过他其中的原因,他只说天机不可泄露,而后便云游四方去了。那串佛珠,就是当年我爷爷送给你爷爷的那串。”
“那位瘸腿老人所说的苍生遭劫,难道就是指的禅盗?”
“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串佛珠至关重要。现在看来,我们似是中了张老鬼的奸计了。”
说完这句,阿匪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不知是想起了他的爷爷,还是感慨于眼前的那三副棺椁。
“咦,说了这么久,怎么没有见到张老鬼的影子?”一直沉迷于阿匪的讲述之中,我忽然忘记了来这儿的目的,而那个带我们来这儿的张老鬼,竟也不见了踪影。古灵的这句听起来不惊不诧的话语,仿佛将我从梦中突然拉了回来。
“应该是在那棺椁里了。”阿匪又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
“呵呵,天意如此,唯命数尔。”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中间那副棺材的棺盖缓缓的移了开来。
一袭长衫,头发花白,胡须遮面,一个身形挺拔的老人从那棺椁之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你是?”见到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我本能的问了一句。
“百年旧枕,南柯一梦。擒贼不成,反坠祀瓮。天道仇雠,众生云芸,今得渡度,西去尤游。阿弥陀佛——”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你——”听到这几句熟悉的话语,我顿时想起了被囚禁葫芦洞中的那位老者。
“不错,我就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禅盗!”
第六十三章 禅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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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禅盗的老人像一棵寿逾千年的古松一样站在那儿,颇有些仙风道骨的神韵。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那个几次三番欲置我们于死地的大恶人,搞不好我还真就把他当成神仙拜了。
“血凤,你也出来吧。”自称禅盗的老者嘴角轻扬,轻轻的说道。
一阵棺盖移动的声音传来,张老鬼从那个绘有血凤的棺材中走了出来。
“师傅。”来到禅盗身后,张老鬼唯唯诺诺的低声叫道。
禅盗微微点头,轻轻的答应了一声,接着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没想到你们居然到达了这里,真是后生可畏啊!哦,对了,我还没有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呢。如果不是你们,恐怕我现在还被囚禁在那个地宫里,搞不好到死也没希望出来了。”
“卑鄙!”见到他那副骄横跋扈的样子,阿匪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呵呵,你就是阿匪吧?刚才听你说了这阴沉木龙凤棺的事情,看来你们王家确时与我那位师弟有些渊源,怪不得当年我的两个徒儿找遍了大江南北也没有找到地宫中机关的钥匙,原来是被他悄悄的送入了军队。这两副阴沉木龙凤棺确是当年苏仙儿留下的,不过后来被我的两个徒儿挖了出来。血凤就是你们眼前的张老鬼,而金龙,则就是你们口中的神秘人。金龙与血凤是我唯一的两个徒儿,一个继承了我的武术,一个继承了我的医术,他们的手段,想必你们早就见识过了。‘金龙御风云’和‘血凤耀日月’两副阴沉木棺材是苏仙儿养了十二年的宝贝。在这十二年之中,苏仙儿按照金木水火土的五行分布,遵循天干地支的轮回轨迹,使它们最大限度的吸取了天地的灵气,日月的精华,最终成为了一阴一阳相融共生的两件宝贝。可惜最后,她没有自己去享用这举世无双的两副棺椁,而是扯着什么中华气数、华夏龙脉的幌子把它们藏在了昆仑与长白两座山中。真是愚昧至极,可笑之至——”
“住口!苏仙儿前辈时刻为华夏苍生着想,一副菩萨心肠,穷尽十二年心血只为中华气数。哪像你这样的卑鄙无耻下贱的败类,为了个人的一己私欲不惜荼毒生灵,草菅人命,无耻卑鄙不说,竟还在这里夸夸其谈,大言不惭,真是恬不知耻!”听他说到那两副阴沉木棺材是从昆仑、长白两座山里挖出来的,我顿时义愤填膺,忍不住破口大骂。
“哈哈,骂得好,骂得好,好一个大言不惭,恬不知耻。单是这份胆气,就比我年轻时候强出了许多。如果当年我有你这份胆气,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如此落魄。”他捋了捋胡子哈哈笑道。
“你是空寿大师的师兄?”阿匪问道。
“嗯。一路追查到此,你们心中肯定堆满了疑惑。既然你们能够到达这里,我也不妨将你们想要知道全部告诉你们。这些话,憋在我肚子里也确实有些年头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的眼神慢慢的停滞了下来,仿佛一个久经沧桑的老人,看到了一堆褪了色的照片。
“我的生平,要从我的恩师泥菩萨苏仙儿说起。我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出生不久便被那对狗娘养的男女扔在了路边。如果不是师傅苏仙儿,估计我早就成了一堆冻死在路边的野骨。从那之后,师傅将我视同己出,不仅将我抚养成人而且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而我也没有辜负她老人家的心血,悬梁刺股,朝夕苦读,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如果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那我也许会顺理成章的继承师傅的衣钵,成为第二个‘泥菩萨’。可是,偏偏在这时候另一个人出现在了师傅的视野之中,他就是我的那位小师弟,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空寿。空寿的出现,彻底打乱了我的人生格局,也彻底使我变成了一个丧尽天良的禽兽。师傅在世的时候,她老说我戾气有余而佛性不足。‘生的一副龙虎相,无奈却是阎罗腔’,这是她老人家对我的评价。因此缘故,她只将嗅术传授给了我,而并没有将洗髓秘术传授给我。她说我煞气太重,学习洗髓秘术唯恐会伤及七经八脉。在这之后我又央求过她几次,可她终究没有答应。虽说这让我有些不满,但她终究是对我有养育之恩的授业恩师,我断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记恨于她,当然也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真正让我下决心走上这条不归路的,是我的小师弟——空寿。一个偶然的机会,师傅在去一座寺庙进香时无意中遇到了一个正在树下对着蚂蚁喃喃自语的小沙弥。看见他的第一眼,师傅就相中了他,说他天生慧根,自幼一副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于是,师傅与那寺庙的主持略一商量之后将那小沙弥收为了她的第二个徒弟,而他,就是我的小师弟——空寿。空寿天资聪颖,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加上能吃苦,有恒心,所以他在医术上的成就很快就赶上了我,这让我多少有些嫉妒。及至后来,师傅又将洗髓之术偷偷的传给了他。这让我觉得师傅很是偏心,并且常常拿师兄的身份来欺负空寿。再到后来,师傅将莫邪珠的事情偷偷的告诉了空寿,并寻了个借口把我远远的遣了出去,让空寿为她守关,进行以血舐珠的关键修炼。如果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那我也许会安安分分的过完一生。可是,天意弄人,老天偏偏让我在外出的途中横遭歹人打劫,胸口被捅三刀,身受重伤,几欲丧命。重伤之后,我曾想一死了之,本就是一条被人遗弃的贱命,活在这世上也不过徒增笑耳。可是,一想起还未报答师傅的养育之恩,我便心生愧疚,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找到了山野之外的一户人家,最终捡回了一条性命。初愈之后,我开始对自己的性命倍加珍惜,并连夜赶路返回了师傅身边。
对我的突然出现,空寿着实大吃了一惊,而那天,正是师傅出关的一天。于是,我知道了莫邪珠的事情,并且知道了师傅将我遣出的真正目的。粗略的查看了我的伤势,师傅并没有多说,只说让我安静养伤。至于她修炼而成的那颗莫邪珠,却是当着我的面让空寿服了下去。空寿心存善念,将来能够成就大事,造福苍生,这是她当时给我的理由。除此之外,她还再三叮嘱叫我不要修炼莫邪珠,她说我心浮气躁,戾气缠身,穷尽一生也未必能有所成。那一刻,我的心彻底的碎了。我恨天不公,恨地不平,恨那对将我遗弃的狗男女,恨那个让我在师傅心中一落千丈的该死的空寿,恨那个将我捡了回来把我抚养成人又最终抛弃我的师傅!从那之后,我离开了师傅,我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炼成莫邪珠,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师傅的选择是错的——”
“于是,你就不惜荼毒生灵,草菅人命?”一直沉默的古灵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语。
“不错,你说我报复也好,丧尽天良也好,禽兽不如也罢,这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这个天杀的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公平!我这条贱命,从被抛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我注定是个被人遗弃的野种!”他像条疯狗一样充满了激动,充满了愤恨,更充满了一种为人所不齿的可怜可悲。
“那你成功了吗?”除了冰冷,古灵的话里又多了几分鄙夷的感情。
“本来我就要成功了,可在关键时候那个该死的空寿杀了出来,破坏了我的好事。所以,从那之后我记住了那个名字——空寿!所以,我通过药物改良了一种水蛭,也就是杀死你曾祖母的那种,它们的名字,叫做——亡玲珑。相比起其他的水蛭,这种水蛭体型更小,破坏性更大,并且行动迅速,擅于隐匿。我养殖了大量的亡玲珑,并将它们悄悄的放进了空寿所在的那所寺庙的水井里,于是,那所寺庙里的僧人一个个的消瘦而亡,最终成为了一片废墟。除此之外,我还将那所寺庙下面的地宫改造成了我炼制莫邪珠的场所,并从那里开凿了一条通往这悬崖下面的通道,建立起了属于我自己的盗禅王国。”
“盗禅?”
“不错。他拜佛参禅我就弑佛盗禅。鬼手神医发明了莫邪珠的炼制方法,但却因体内善因不够最终难逃*。他很聪明,但也很愚蠢。聪明的是悟出了莫邪珠的炼制方法,愚蠢的是妄图通过个人努力去积累体内的善念。民间有句俗语叫做众人拾柴火焰高,基于这个道理,我将亡玲珑广泛散播于各种水渠、水井之中,让它们进入人体内部吸食血液,然后在人体将死之际通过一种同样用药物改良过的毒蜥蜴将它们逼出人体嚼碎吞食。最后,我会通过特制的机器将那些吞食了亡玲珑的毒蜥蜴碾碎,榨取出它们身体里的血液,然后熬制成汤服用。至于那个用来碾碎蜥蜴的机器,想必你们早就见识过了。而阿匪手中的那把蜥蜴之刃,其实是用来宰杀蜥蜴的工具。”
“百余年前的寺庙灭门事件,还有那场在云桂之地持续了一年之久导致无数生灵涂炭瘟疫,原来都是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禽兽所为!”阿匪咬牙切齿的骂道。
“不错,都是我干的。众人负我一倍,我便要他们十倍偿还!云桂之地的那场瘟疫,不过是一个开始。”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哈哈——,机会?就凭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你以为能够困得住我?”
“如果再加上一个瘸子呢?”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那个曾以洗髓之术救了我和古灵性命的老野人缓缓的走了进来。
老人负手而立,面若重枣,似闭非闭的眼睛中迸射出两道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你怎么还没死?”一见老人,禅盗立刻收起了得意的神色,脸上布满了阴霾。不言而喻,这个老人正是禅盗口中的空寿师弟。
“我若死了,谁来送你最后一程!”空寿大师针锋相对。
空寿大师的出现,无疑在很大程度上增长了我们的底气。在这之前,我曾多次猜测过这个“老野人”的身份,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就是禅盗的小师弟,泥菩萨苏仙儿最看好的关门弟子——空寿。
“久生,别来无恙啊。”空寿大师面带鄙夷之色,斜眼瞟了张老鬼一眼。
“师傅,徒儿不孝,罪该万死!”张老鬼面带窘色,对着空寿大师轻轻的作了一揖。
听了他们两个的对话,我顿时想起了空寿大师在以蒸血疗毒之法救了张老鬼性命之后,张老鬼在他居住的山洞前长跪不起的情景。当时我对于张老鬼的那一举动很是不解,至于那句“弟子,罪该万死”更是让我深感迷惑。
“罪该万死,真正的有罪的,其实是我啊!如果当年我没有将被莫邪珠反噬的你救活并将你带回广西,那你就不会走上这条不归之路;如果当年我没有将被我囚禁在地宫里的那个人的事情告诉与你,那你就不会背着我暗入地宫中被他引诱最终中了他的奸计。如果当年我放你一条生路,那你也就不会判出师门,认贼为师!这一切的罪过,都是因我而起,我才是真正的大恶人啊!
将心比心,便是佛心,空寿大师的一席话语,真个一副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
“哈哈,你是罪该万死!如果不是你,当年师父就不会将我抛弃!是你逼我走上了这条盗禅弑佛的道路,当年你从我身边拿走的,今天我要你十倍还回来!”一语落地,禅盗的脸上顿时布满了不可一世的嚣张与狰狞,就像是一个刚出牢笼的恶魔,咆哮着发出了一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