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羊的玄妙之处?”这是春歌让我所观量的,经过细细的查看,我的确是在这上面看到了不同的东西,那是一些符号。隶属于先天的八卦。
八卦并不鲜见,概括为人处事,逢凶化吉八个字,是古代的阴阳学说,人与事之中经常能够窥见其影,说是跟生活息息相关都毫不为过。
所谓八卦就是八个卦相,起源于三皇五帝之首的伏羲,伏羲氏在天水卦台山始画八卦,一画开天,严格来说八卦其实是最早的一种文字符号。
八卦表示事物自身变化的阴阳两极,用一代表阳,用代表阴,用这两种符号,按照世间万物的阴阳变化平行组合,组成八种不同形式,叫做八卦。
每一卦形代表一定的事物,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代表山,兑代表泽。八卦就像八只无限无形的大口袋,所装的是宇宙中万事万物。
先天八卦为伏羲所创,后期周文王将其推演延展,渐渐的分化出了后天六十四卦,这些卦可以算人、可以算事、可以算山、也可以算水,甚至可以算轮回。
我所涉猎的奇书异经有很多,而且很多的东西也都初窥了门径,但唯独对于卦象研习颇浅,这并非是我懒惰厌学,而是天生对于卦象领悟迟钝。
人无完人,所学之事自然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我对此是释怀的,可现在我又是有了几分的懊恼,如果我懂得先天八卦或者后天六十四卦,是不是早就可以窥到生机了呢?
那八个符号,就刻在石羊的背上,每一笔都苍劲有力,每一条纹路都宛若虬龙,无论是谁弄出的这符号,都说明在雕刻方面有着极为高深的造诣。
这些符号入石羊之体相当之深,但我总有着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符号并不是刻在石羊身上的,而是它们在驮着这些符号,之所以嵌入身体,是因为那些符号太过沉重的原因。
古时先贤常说,五行纳万物,八卦容天地。所以从某种范畴来说,八卦的符号当中是蕴藏着天地伟力的,可平天覆地,同时又可以改地换天。
虽然我还没有问春歌,但是我已经是能够猜测出一些东西了。这些符号并不是刻出来的,而是养出来的,并且是在这大世奇异之地孕养出来的。
“是的!”我的话刚刚说完,春歌已经是点了头。
“在哪里孕养?”一面跟随春歌靠向那无墙之房,我一面问着她。
“天阙、地府、雷击谷。火山、海底、东风渡,万山之巅,千泽之末,唯有大极之地,方可孕养八卦符!”不假思索。信手拈来,她果不然不是那店老板的女儿。
“你是谁?”我问她。
“以前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只是春歌!”模棱两可,含糊不清,不过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此时、以后的她都是值得信赖的。
“那些符号并非刻上去的,是活生生压下去的对不对?”
“对!”
春歌点头:“一符千钧,若压不出痕迹才叫怪事儿!”
“这些羊为什么会拉羊粪豆豆?”我继续问着不解之处。
我对此很是好奇,石羊并非活物。为何一路走来留下了那么多的羊粪豆豆?
关键,它们拉的还很多!
“这有两种解释,十三哥哥要听哪一种?”或许是因为那句‘我以后只是春歌’,现在的她身上少了一丝质感,多出来的是一股子轻灵。说话又夹带出了调皮的语气。
应对调皮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不要脸:“两种,我都要听!”
“一种是符号太沉,压的它们拉出了豆豆,就如同人不抗重力。会尿泡拉稀一样,归根结底只因为两个字累的。”
“这种解释太过荒唐,你说第二种吧!”
“二种是这八卦的每一个符号,都是从大极之地孕养出来的,所以都蕴含着极致之力,与其说这是羊粪豆豆,倒不如说是那些极致致力的凝固。”
“你的鞭子,并非是在赶羊,其实是向外抽打这些羊粪豆豆,不然鞭子的每一次落下。不会不偏不倚的打在符号上面!”细节,往往蕴藏着真相。
“十三哥哥,你都看到了,何必问我。”
“那你告诉我这些羊粪豆豆的用处,我就不问了。”跟女人斗嘴,往往是不明智的选择,不过为了弄清楚这些困惑,我只能做个令人厌烦的碎嘴子。
“羊寓意阳,这豆豆是羊拉出来的,自然是蕴含阳势的。这里是与世隔绝的流囚之地,只有进来的门,没有出去的路,所以想要出去就必须自己铺一条路!”
“我赶着石羊而来,便是将阳势带到了这将死之地,八卦容纳万物,所以石羊驮来的这八个符号,也就代表着外面世界,这里将不会再是隔绝之地。”
“那你跟这座山又有什么关系?”我转移了话题。
“我跟这座山……”
春歌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望着那三角山陷入了沉默。当手中的鞭子再一次挥动出去的时候,她有些模糊的声音也是落入了我的耳中。
“如果,我说如果,这座山葬过我,十三哥哥相信吗?”
“相信!”
一切都得到了证实,我沉重的心情也是有了几分放松:“其实是你占据了那化生子的身体,但我不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蛰伏在那农家院当中?”
“十三哥哥,你的话有些毛病。”
“哪里?”
“我没有占据那化生子的身体,而是我们均是受伤的灵魂融合到了一起。这便是你感觉我身上气质有着矛盾的原因,那风骚的一面才是真实的我,至于那稚嫩青涩还是那化生子。”
“这样说,你们是一体双魂?”
“不是!”
春歌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我即将灰飞烟灭的时候,化生子救了我一命,但是一体容不得两魂,所以她选择了成全我。”
“我保不住她的命,但必须要偿还这份情,所以我决定不再做完整的自己,我要将属于她的那一面保存下来,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能算是活着。”
“你有心了!”
知恩图报,所以无论春歌经历过什么,无论她的言辞多么露骨,无论她的举止多么风骚,都不能掩盖纯良的心地,我们帮她这件事情,做对了。
“现在,能给我解释一下第二点吗,为什么会蛰伏在农家院当中,你应该有一千种方法离开那里才对?”
“现在我就告诉你!”
春歌点头,指了指天,指了指地,又指了指六柱山和她自己,最后将手点向了我:“我之所以蛰伏在农家院,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等你!”
“等我?”这虽意外,却能说通。
“没错,就是等你!”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懂八卦,一卦能算三千年,两卦能算世间事,三卦能能如伏羲氏一画开天。可我蛰棺推演十二载。摆卦横算六十四,所算到的生路只有你。”
“我是谁?”这不是我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诚恳。
“以前的你我不能说,也不敢说,以后的你只能是姬十三!”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他是谁()
“又是这样?”春歌的话说完之后,我禁不住的苦笑了一声,其实我早该预见到是这样的结果。
关于我的身世,关于我的秘密,关于我的种种,每每问起胖子和蒋薇都是三缄其口,就连村长那老东西对我如此惧怕,却也是不肯吐露半个字。
春歌,又怎么可能告诉我呢?
“爷爷,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啊?”
到了现在,我已然彻底明白了爷爷卷钱而走的初衷,也许和我做的那场梦有着关系。但更多的估计还是在躲着我,从而避免我缠着他打听自己的身世。
“石羊孕养于大极之地,自那荒野大漠驮八卦符而来,铺开一条阳间道的同时,也是将这流囚之地撕开了一道口子,它们是不是用来做界石的?”
何马的梦境当中,曾经昭示出了九阳之地,当时我死活都是解析不透这一点,如今终于是让我窥到了答案,那间房为一阳,八卦符便是那剩下的八阳。
既然是九阳,那就要将这些东西融合到一起。最妥当的方式自然是用来作为界石,毕竟羊是石头雕刻打磨出来的,做界石是再合适不过了。
“十三哥哥说的很对,我赶它们过来。就是当做界石用的!”春歌在回答我这句话的时候,第一只羊已经是到了那碾盘的跟前,咩咩一叫便是停了下来。
恰时,春歌的鞭子也是停止了抽打!
“你要做什么?”我问她。
“拉磨!”
春歌说完的刹那,手中的鞭子已经是啪的一声甩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了那匹高头大马的身上,那匹马发出凄厉的叫声同时,也是挣脱了碾套朝着牛车奔了去。
咩咩……
马声落,羊声起,随后那八只石羊便是齐齐的聚集到了碾盘的旁边,当春歌将碾套搭在它们身上之后,便疯了一样的拉着碾子转动了起来。
当初的马是顺时针而行,如今的羊却在逆时针而动!
伴随着石羊的飞奔,那碾盘也是急速的转动了起来,透过那卷动的涟漪和气流,我能够看到何马的那张脸,正在一点点的发生着清晰的改变。
之前被石碾碾出来的狰狞痕迹正在变浅着,那股浓郁的衰败气息也在渐渐的消融着,生机正在一点点的复苏着,气血也是有了充盈的迹象。
在何马这张脸发生变化的同时。我也是注意到了罗翔的脸,此时已经是停止了蠕动,且上面的痛苦神色少了很多,看起来情况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
“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春歌的叱喝声,当我回头的瞬间,发现她的手已经是朝着碾盘点了过去,那速度就宛若闪电一样。直接将何马的一张脸给扯了出来。
咔嚓、咔嚓……
当那张脸脱离碾盘的瞬间,刺耳且密集的声音接连回荡了起来,那巨大的碾盘正在崩裂着,一道道细密的裂痕凸显了出来。看着触目惊心。
砰……
嗷……
炸碎的声音跟凄厉的嘶嚎一同升空时,我才发现那居然不是个碾子,或者说那不是死物,一直一只身、首分割开来的巨大山龟。壳子是碾盘,那硕大的头颅便是碾柱。
只不过这个时候,它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狠厉之象,伴随着接连不断的沉闷声响起来,巨大的身躯已经是炸成了尘雾,随后便是洒落了一地。
这些声音还在回荡,牛马的声音也是加入了进来,抬头我看到那辆车已经是朝着村庄的外面冲了去,留下来的只有那巨大且清晰的车辙印。
除此之外,还有那口巨棺之中的敲击声!
那声音砰砰砰的异常沉重,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一样,只不过没有给我们去查看的机会,因为山风将那些声音吹得越来越远了。
“十三,带着他们回去!”
这是春歌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且语气异常的低沉,她望向那远去巨棺的眼神当中,也是藏满了的凝重,如果我没有领会错误,还匿没着浓郁的杀机。
“嘶,怎么这么沉?”
春歌将何马的那张脸递给了我。原本我以为一只手就能接过来,可出乎我预料的是那张脸无比之沉,就宛若一个大活人的重量那般,直接掉在了地上。
如同我的感觉一样。一张脸砸在地上直接发出了沉闷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何马痛苦的惨叫:“十三兄弟,我已经多次给你道过歉了,何必公报私仇呢?”
“闭上你的臭嘴。不然我一脚踩死你!”
我对何马着实是没有好印象,如果不是为了偿还何足道的那份儿恩情,如果不是因为胖子那句古燕之地,皇族为姬。我绝对不会来到这里的。
更别说为了救他,差一点儿把我们的性命都给搭上了!
何马闭上了嘴,于是我卯足劲儿将他弄回到了屋子里面,然后把罗翔也是弄了回来,让胖子跟蒋薇小心看护的同时,我再一次来到了外面。
“春歌,这界石要怎么弄?”
“当然是按照八卦的排序树立界石,生门便是那条阳羊粪路!”春歌说着的时候,已经是围着那座房子转动了起来,随后将一个个点都给确定了下来。
界石,需要一半儿入土,一半儿留在外面。于是我又返回去拿来了工兵镐和工兵锹,心急火燎的将那八只石羊都是给半埋了起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蒋薇他们不见了,声音也是消匿了……
“这才是一座完整的房子!”
春歌说着的时候。已经是顺着羊粪路走到了门口,当她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我蓦然听到了惨叫声,进去一看才发现村长正在地上剧烈的翻滚着。
“十三,这老不死的突然癔症了,你们赶紧想想办法?”胖子正在着急。
“没用了……”
我望着那村长摇了摇头:“他非人、非鬼,之前这里是与世隔绝的流囚之地,所以他才能够存活下来。可是春歌铺开了一条阳间道,将外面的气运以及阳势都是给引了进来,所以不仅仅是他会受到波及,这村庄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如此,莫说是初涉玄学的我们。就算是我爷爷也不一定救得活他们。”
“救我,救我……”
蝼蚁尚且贪生,更莫说是这村长了,他之所以附着在何马的头上。目的就是为了出去转生,自然是不甘心这样消亡的,可我真的是做不到。
而且,这种非人非鬼的东西。本身就不应该存活着的,灰飞烟灭虽然残酷,却是他们最好的下场!
春歌,跟我有着一样的想法。她轻轻走过去将村长那张脸扯下来,一面向外走着,一面轻声的说道:“在这不死不活之地徘徊了那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
“救我,救我,你们一定有办法的……”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有办法,但你觉得,我会救你吗?”春歌的声音很轻,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是你,是你?”
春歌的话刚刚说完,那村长的声音里面猛然充斥起了巨大且强烈的恐慌,似乎比即将消亡还要可怕:“这不可能,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会活着?”
“我能活着,还不是拜你们所赐,善恶终有报,你该去了。”春歌的声音更冷漠了。
“不,你不能杀我,你该去杀了他,他才是刽子手……”那村长的有了发疯的迹象。
“他?”
春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随后长叹一声将村长的脸扔了出去:“我不会放过他的,但同样也不会怜悯你们,你的死,便是了结这一切的开始……”
第一百一十六章 缝脸()
如果有幸窥见此时的情景,便会明白生命是多么的脆弱!
那张脸被春歌扔出去,就像是纸片一样的飘扬了起来,山风很轻,却能拂动柳絮,更能吹碎这张脸,一点点的崩开,就像是初冬飘落的雪花。
“唉……”
这叹息是谁发出来的我不清楚,既像是那村长,又像是未知的人,既像是起于门外,又像是从远处的山野飘荡而来,里面充斥满满的都是复杂的情绪。
声音消匿了,村长的脸也是落在了地上,那里没有什么碎片。也没有什么残痕,只有一抔黄土被山风轻轻的吹起来,一路向北荡起了轻薄的烟尘。
当然,那烟尘并非村长一人所成,家家户户都有着尘雾弥漫,那些困在流囚之地的人,已经完全被山风给带走了,这里的天似乎晴朗了几分。
而河马的梦,至此也是解析了一半儿,剩下的那一半儿,必须要进入六柱山才能够了结了……
“春歌,刚才你们说的话……”
村长显然知道春歌的身份,只不过还没容我去发问,他就已经是被春歌直接抹杀掉了,那么想弄清楚那个‘他’就只能从春歌身上攫取真相了。
可是。春歌并不想给我这样的机会:“十三哥哥,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要做的是救助他们!”
“我知道,但是……”
“十三哥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春歌看了我一眼,眨动着那双恢复了无邪的大眼睛说道:“你担心我会不会对你们不利,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我想了结的是生前事,我想做的是晁春歌。”
“我相信你!”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春歌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里面没有丝毫的杂质,而且面相上面也没有呈现出任何奇诡相痕,所以我相信她这是肺腑之言。
“那该怎么救助罗哥和何马?”
“脸掉了,当然是缝回去!”春歌说的风轻云淡。
“缝回去?”但我听得却是胆战心惊。
“是的,缝回去!”
“用什么缝?”
“用这个缝!”
春歌说完的时候,已经是将身上的羊皮大氅给脱了下来,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这并非是一个完整的大氅,而是一张张完整的羊皮。
不多不少,正好是六张!
“这六张羊皮,便是保住我们性命以及进山的关键,至于怎么用稍后我会加以说明,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们的脸给缝上去,不然时间久了怕是就无法复位了。”
春歌一边说着,一边从其中一张羊皮上面扯下来了几根羊毛,那羊毛看着很是柔软,但随着她手臂的抖动,已然是变得坚硬了起来,直若钢针。
“缝的是脸。复位的却是魂,所以首先要将命魂给缝合上去,然后再是那天地二魂,最后才是那七魄,也就是说缝合他们的脸。需要十根羊毛!”
“但在玄学术数当中,十为满数,数满则衰,所以只能用九根羊毛,因为九为至阳之数。能够确保他们不出意外,三魂七魄首尾相连,这样便足是足够了。”
手中拿着羊毛,春歌的目光落在了罗翔的脸上:“伤筋动骨之痛不知道你有没有承受过,但我想告诉你的是。这复位魂魄之事,要比那疼的多。”
“如果将疼痛以数字来划分,伤筋动骨为一,那么复位魂魄便可过万,所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当然。我会尽量利索一点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