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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媳妇儿赶紧把手指放到唇边,示意她小声一点,“娘,哪来的什么色鬼啊,您可别胡说了,一会儿毛三他老婆听到了,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呢。”
崔明寒听到他们的这些话,再看着那一道长长的血迹,忽然胸口一阵恶心,他冲出人群跑到一条小沟旁边,冲里面就吐了起来,可他干呕了半天,也没能吐出什么东西,只得蹲在那里捂着肚子,慢慢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来。
“你没事吧?”周茉也过来了,她乖巧的帮他捶着背,嘴里轻声嘟囔着,“这凶手也太残忍了,把人折磨成这样,也不说一次给个痛快。”
“你别说了,我可不想再回忆了。”崔明寒制止了她,“看来今天不是找村支书的好时候,等过段日子这事情平息了我们再来吧。”
“嗯,他们现在可顾不上青月庙的事了,估计文保组也得解散了,看来这段时间又得辛苦陈昊了。”
崔明寒抽完一支烟,稍微缓了缓神,两人站起身准备回客栈,正在这时,他们看到两个警察正边聊天边朝事发现场走去。
“你说这事稀奇不稀奇,这毛三和那凶手到底有多大仇,不一下子给个痛快,非让他流干血而死?”
“怪的又何止这一件啊,你看到他那伤口没,很明显不是刀具造成的,那伤口的边缘一点都不平整,参差不齐的,倒像是被什么爪子似得东西给抓下来的。”
“难道这村里真的有野兽?”
“不太像吧,野兽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吃了他,还让他在那林子里慢慢耗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警察走远了,周茉看了崔明寒一眼,发现他的脸上尽是惶然之色。
“又被吓到了?”她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怎么是这样一个将义气和胆小兼具一身的矛盾体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徐行他们相处时间久了,一遇到这种事情,总是不自觉的往那个方向想,不过这毛三死的可真够惨的,如果不是怪力乱神,那想必也是个极其凶残的人所为,你说陈昊他天天一个人上山守夜会不会不安全。”
“我们赶紧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吧,保护文物虽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对自己的安全不管不顾呀。”经他这么一说,周茉也着急起来,她拉着崔明寒急匆匆的回到客栈,把毛三被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昊和乔乔。
没想到陈昊极其固执,他好像并未将两人的话放在心上,还是坚持要上山守夜,见三人极力劝阻,他甚至罗列了一大堆理由出来,什么自己会带上防身的东西,什么毛三的死应该是仇杀,凶手根本不会找到自己头上。总之,大家劝说了半天,依然没能阻止他守夜的决心。
乔乔的脸色渐渐开始挂不住了,终于,她压低了声线,看着那个自说自话的男人,冷冷的问了一句,“陈昊,你这么固执,究竟是要去守着那些画,还是要去守着那个女人?”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过了几秒钟,陈昊抬起头,“你非要当着朋友的面说这些吗?”
“现在你知道要脸面了?我告诉你,从我看到你们的那一天起,我的脸面,我的自尊就全部被你打碎了。你现在是完全不把我和一凡放在心里了是吧,那好,你去,你在那里不要再回来了,从此以后,你陈昊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一分钱关系。”说完,她就疾步走进屋里,重重的把门摔上了。
陈昊站在那里,他就像一根树桩子似的,从头到脚挺得笔直,连眼珠子都没有动弹一下。过了很久,周茉觉得自己不能再任这尴尬的气氛持续下去了,她缓缓的走到陈昊面前,盯着他混沌的眼睛,“你们的事乔乔都告诉我了,”她顿了顿,突然提高了声线,“陈昊,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王八蛋的事情呢?你知道吗,曾几何时我多么羡慕你们俩,你们伉俪情深又志趣相投,你淡泊名利,她洒脱不羁,你们在这污浊的人世间给自己撑起了一方纯净的小天地,可是现在呢,你真的要亲手毁了它吗,你真的一点都不为乔乔为一凡考虑吗?”
“我”陈昊哽咽了,“周茉,以前确实是我错,可是这次,我真的只是去山上守着那些画罢了,你能不能相信我?”
“我愿意相信你,”过了很久,周茉才说出这句话,“我相信你不会把你们两个十几年的感情置之不顾,不过,如果你真的要守夜,就让崔主任陪你一起上山吧,多个人也多个照顾。”
雨后的夜晚透着蚀骨的凉意,陈昊把干枯的稻草都聚集到院子的中间,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它们。几点红色的火星很快蔓延开来,变成了一蓬温暖的火焰。崔明寒把冰凉的双手贴近那捧光亮,感受着温暖从指尖慢慢散布到全身。
“你也真是不容易,即便有睡袋,在这破庙中恐怕也睡不好吧,尤其是下过雨后,这里阴冷潮湿的”他看着周围的残垣断瓦,不禁从心里对陈昊生出几分钦佩来。
“没办法,我实在是心疼那些画,”他说着走进大殿,崔明寒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陈昊用手电筒照着墙面,“这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丢一点就少一点,想要寻回来那是再不可能的了,更何况,这些画的艺术造诣极高,你看这一副,它画的是几个小孩在斗蛐蛐,”他又走近了一步,将手电筒照在那只蛐蛐上面,“像真的吧,要是不细看,真以为墙面上趴着只虫子呢。”
崔明寒看着陈昊痴迷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应该没有骗人,这个男人真的是把这些古画当成了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所以即使惹得乔乔不快,也依然坚持上山守夜。
陈昊的手电筒突然停留在一副已经被切割走的墙面上,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壁画中最好的一幅还是被盗走了。”
“最好的,它画的是什么?”崔明寒突然来了兴致。
“一个女人。”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他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了一股寒意。
陈昊低头笑了笑,“当然是个漂亮的女人了,难道还是个丑女不成?对了,你对周茉到底有没有想法,我看那丫头对你倒是痴心一片。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子看待的,你要是没那个心思就趁早跟她说清楚,别辜负了她的真心。”
崔明寒心念一转,心说你小子到开始教育起我来了,他看着陈昊,“你想听实话吗?”
“当然。”
“被这么单纯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喜欢,谁都不可能没一点动心,只不过,我自己知道我对她的爱远没有她给我的这么纯粹,所以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的这份感情,我怕有一天她会受到伤害。”
“是因为甄家?”陈昊小心翼翼的问。
“也不全是。”
“难道你心里还有别人?”
一阵夜风吹过,把那火焰吹得跳动起来,崔明寒打了个寒战,“早点睡吧,睡着了应该就不觉得冷了。”
崔明寒做梦了,梦中,那只纤细的手还是那么冰凉,它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久久都不曾放开。
“吴汐。”崔明寒一下子坐了起来,满头满脸都是冷汗。他深深的喘了口气,我怎么会梦见你,你一走就是三年,连个音讯都不曾留给我。他用手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准备重新钻进睡袋。可是,他却突然发现旁边的陈昊不见了,那个睡袋还在,但是他的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第八章()
院子里传来的布料摩擦的声音,中间还伴随着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崔明寒心里一紧,脑子倒是一下子清醒了。他坐在睡袋里面,一时不知该走出去还是继续装睡。
终于,他强迫自己重新钻进睡袋,紧紧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崔明寒听到陈昊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他侧着身子小心的观察了一番自己的反应,然后才在旁边的睡袋中躺下。听着他鼾声渐起,崔明寒悬着的心稍稍放了放,他终于敢睁开闭得酸胀的眼睛,看着窗外洒进来的那一缕洁白的月光。
陈昊啊陈昊,枉我刚才还选择相信你,没想到你连这一点自制力都没有,我在这里你都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偷腥,看来,乔乔还真是错看了你。他重新闭上眼睛,心里暗暗的为乔乔不值。
突然,一阵恐惧没来由的攀上心头,就像是一根冰凌沿着脊梁骨慢慢的戳上去,把他的心口冰的麻木难忍。崔明寒隐隐觉得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他不敢睁开眼睛,但是不睁开眼睛似乎更让他心里的恐惧升级加倍了几番,他的心脏跳的那么快,快的他担心这声音已经被那个人听了去了。
无奈之下,他慢慢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想看看究竟是自己在吓自己,还是真有什么脏东西隐藏在这古寺观里面。这一睁眼可不得了,他看见窗口处有一张白得渗人的脸孔正笑微微的看着自己,那是一个女人,她挽着复杂的发髻,眼角处渗出了黑色的血。那窗户不矮,所以那女人只能露出一张脸和半截脖子,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半截鹅黄色的领子,领子是斜襟的,上面缀着几颗盘扣。
崔明寒猛地将眼睛闭上了,他蜷缩在睡袋中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即使他极力控制,那四肢仍不听他大脑的指控,抖得连睡袋都跟着动了起来。他生平头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胆小,他总听老人们说起,如果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装作看不见它们,可能它们就不会再有下一步的举动,可是现在他这副样子,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是已经惊惧到了极点,所以,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她会不会就是那个杀死毛三的人,难道她要像对待毛三那般对待自己?
“你冷啊,怎么抖得这么厉害。”陈昊的声音传了过来。
崔明寒被这声音猛地一吓,终于把最后那根紧绷的神经给扯断了,他蹭得坐了起来,用手指着窗外,“有人,有人。”
“人?什么人?”
“一个女人。”
陈昊看着他,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都看到了?”
“我不是说你那个女人,我是说窗口的那个”他突然顿住了,不是因为窗口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而是因为自己的失言。
崔明寒站了起来,“天也快亮了,我们下山吧,我觉得这个地方有问题,还是不要久留了。”
“所以说,陈昊还在和那个女人暗通款曲?而且是在你在场的情况下?”周茉一脸的不置信。“不行,我要去找他谈一谈,他这种做法已经不是不负责任,而是渣透了。”
她站起来就要走,却被崔明寒一把抓住了,“你现在去质问他没有任何意义,即使他表面上向你保证不会再和那个女人来往,私下里依然不会有任何改变,以男人的角度来看,陈昊已经完全被那个女人迷住了,而且现在和她正打得火热,十头牛都不可能拉的回来。”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瞒着乔乔放任他这么下去?”
“当然不行,但是以你的性子我怕没说两句就要骂起来了,这样吧,你先缓缓,假装完全不知情,我再找个机会和他聊聊,如果他真的放不下那个女人,我就劝他和乔乔摊牌,两人好聚好散,也算是一别两宽。”
“好,都听你的。”周茉定了定神儿,又盯着崔明寒的眼睛,“你怎么还是愁眉不展的,陈昊的事情应该不至于让你这么纠结吧,难道在山上还发生了什么?”
“我也看见她了。”他的声音很小,尤其是在说到那个“她”字的时候,他似乎都不愿意把那个音发出来,仿佛说出来之后那个人就会出现似的。
“你是说我那天在山上看到的那个人?”周茉的心脏停了几秒,她抓住崔明寒的手,“所以我那天没有看错对不对,这个地方,这座古寺观里,确实有古怪。难道?”她的眼睛突然睁大了,“难道毛三也是被那个东西害死的?”
“我不知道,但是这里的事情应该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他用手摸着下巴,“看来得让徐行过来一趟了。”
客栈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量轻盈的女子走了进来,“老板,还有房间吗?”清脆的声音传到崔明寒耳中,让他的身体猛地绷直了。他透过重重枝,看着那个忽隐忽现的面孔,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清爽伶俐,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负担。不过那双眼睛,却不像从前那般透亮,它里面多了几分他从未见多的淡漠。
“吴汐,吴汐。”崔明寒心里喊着这个名字,表面上却佯装淡定,他推开身旁的枝,朝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影走过去,千言万语汇聚在心头,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凝成简短的几个字:“吴汐,好巧。”
吴汐显然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他们,她的神色略带吃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看着下站着的一双人,也淡淡的回了一句:“好巧。”
“吴汐,这三年你去哪儿了?”周茉本想上前牵住她的手,可是吴汐身上那股子清冷的气息让她犹豫了,她虽然站在那里,但是却好像离他们很远。
没错,她变了,她已不再是那个能和自己说体己话,能和自己说笑玩闹的吴汐了。
“小姐,你也是周茉的朋友啊,这样的话我可不敢收你的房钱。”陈昊从里屋走了出来。
吴汐的注意力转到了陈昊身上,她的袖子轻轻的抖动了几下,里面传来一声旁人听不到的吞咽声。
第九章 凶案()
“你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吴汐打量着陈昊,像是在看一件博物馆展出的物品。
陈昊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他看着周茉,“这位小姐是你朋友?”
“是,”周茉走上前站在他俩中间,“吴汐,你也住这里吧,正好我们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好。”吴汐淡淡一笑,爽快的答应了,“这里人杰地灵,确实让人流连忘返。”
刚把门关上,袖子里的东西就按耐不住了,它呲溜一声钻了出来,顺着墙面就蹿上了房梁。“倒是没来错,这里果然有可口的猎物。”
吴汐瞪了它一眼,“你可不要多管闲事,到时候惹出什么乱子来我可不会替你善后。”
应龙把长长的尾巴垂了下来,尾巴尖在她脸前一摆一摆的,“那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吴汐仰面朝天躺在床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破旧的房梁,“我只是来看个热闹。”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传来,崔明寒站在外面轻轻的说道,“我可以进来吗?”
应龙晃着两条须子重新钻进吴汐的袖子里,她把门打开,“主任,如果你是来找我叙旧的,现在应该不是时候。”
崔明寒没等她让就走进屋里,一屁股在凳子上坐定了,“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叙旧呢,再说了就算我想叙,也得你愿意说才行啊。吴汐,现在有一件特别要紧的事情,我本来想找徐行过来的,但既然你来了,也就没必要再找他了。”
“说来听听。”
“这客栈旁边的山上有一座古寺观,我和周茉都在那里见到过那个东西。”
“看清楚它的样子了吗?”
崔明寒一拍脑门,“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看她的领子不像是现代的装扮,到像是清朝民国那时候的扮相。”
吴汐低头想了想,“我去山上看一眼。”
她说着就推门走了出去,却没想崔明寒也跟着自己走了出来,于是回头吓唬他:“寺观里面的可不是普通的精怪,你跟着上去可以,但是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还有啊,你可别拖我的后腿,搞得我还得救你。”
崔明寒的脚步慢了下来,终于在院门处停下了,他看着吴汐,“你注意安全啊,有什么事不要硬来,实在不行我把徐行叫过来”
他的声音被风声吹远了,吴汐没有再回头,她挥了挥手算是回答,然后步子不停的朝那座小山走去。
晚饭后崔明寒就一直站在院子门口,望着远处那座渐渐湮没在暮色中的小山,他来回踱着步,心里的焦虑已是尽数流露在脸上。
周茉靠在门栏上看着他,过了许久,她小声说道,“要不然,我们两个也上山看看?”
崔明寒轻叹了口气,“还是算了,我们上去也是给她添麻烦,再等等吧。”
乔乔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和崔明寒一样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峰,两只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周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臂,“你担心他又去那里了?”
乔乔点点头,“他下午说要去超市买些必需品,可这一来一回两个小时也足够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崔明寒终于按耐不住了,“我还是上山一趟吧,我那位朋友也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去迎迎他们俩去。”
“我跟你一起去,”周茉跟上他的脚步,她回头看着乔乔,“你在家看着一凡,等我们回来。”
两人走过油菜田时,天色整个黑了下来,树影瞳瞳,树叶在山风的吹动下飒飒作响,听着让人心慌。周茉下意识的握住崔明寒的衣角,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勇气,可是那个人正马不停蹄的赶着路,全然没注意到她的动作。一丝苦苦的味道在周茉的心里弥漫开来,她慢慢松开手,跟随着崔明寒朝深山中走去。
“嚓嚓”旁边的小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崔明寒和周茉对视了一眼,赶紧拨开树丛朝那条路走去,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穿过荆棘丛,来到那条下山的小路上。他们远远的看见一个背影正在朝山下走,看身形应该是陈昊。
周茉刚想叫住他,忽听身后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救命救救”她打了个寒战,轻轻的拽了拽崔明寒的手指,然后朝声音的来源处一片草丛里面指了一指。崔明寒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屏住气息,和周茉一起走到那草丛旁边,猛的一下把挡在前面的灌木拨开。
一个男人俯身躺在草丛里面,他两眼无神,口鼻里在向外咕嘟咕嘟的冒着血泡,他的身下,是一大滩深红色的血迹。
周茉冲过去想去扶他,却被崔明寒制止了,他指了指男人的身后,那里,是一条肠子,它盘绕在枯草之中,就像一条长长的蛇。
周茉一下子跳的老远,她看着那个气息渐渐弱下去的男人,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崔明寒没比她好到哪去,他扶着树,声音颤抖的命令着周茉报警,然后,他慢慢的蹲下身子,看着眼前那个面如死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