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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的感觉,仿佛某个瞬间她曾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吴汐盯着她看了半天,直到小女孩发觉了有人盯着自己,冲着相机的方向做了个鬼脸,才无奈的笑了笑,放下自己头脑中荒诞不羁的想法。
采访结束,吴汐和校方负责人告别后就准备回单位写稿子,她背着相机在学校的林荫路上走着,恍然间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几岁。就在她准备把正常的步伐调整成成一蹦一跳的小学生的走路方式时,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背着书包猫腰从门缝中钻出去的身影。吴汐加快脚步走出校门,一指头弹在刚刚成功“越狱”的小女孩头上,“刚刚的安全教育都听到哪里去了?又准备一个人偷偷溜出学校是吧?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
小女孩揉着脑袋看着吴汐,“姐姐,什么是坏人你告诉我?我家的那些亲戚,各个都想拿到我的抚养权,今天他们又要争着抢着来学校开家长会,就是为了表演给学校看,表演给法院看。可你知道吗?他们不过是为了我老爸老妈留下的那笔遗产,他们是坏人吗?如果是的话,那我现在的做法就是在避开坏人。”
吴汐又一次被她堵得无话可说,“那你现在要去哪里?总不能到处乱跑吧。”
“你放心,我不去网吧更不会去夜店,我要去的是书店。”她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一间古朴雅致的房子。
吴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那间房子木制的门匾上刻着几个字:迴异书屋。
“放心了?那我走了。”小女孩说完就朝那所房子跑了过去。
“等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吴汐跟在她背后叫道。
就在这时,书屋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男人把头探了出来:“小穗,中午吃咖喱还是炒面?”他的头发卷卷的,脸上带着好看的笑。
“老吴,你还记得乔木吗?乔木叔叔。”到了单位吴汐来不及放下相机就给她老爸打电话。
“怎么可能忘记,你小时候天天去他家玩,就是英年早逝,太可惜了。”
“我记得他们家就他和他的母亲两个人,可是我们那里不是公安局的家属院吗?他们家并没有人在你们单位工作啊。”
“他们确实是后来迁过来的,好像是租了我一位同事的房子。”
“爸爸,你再仔细想一想,乔木死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那倒没有,他的整个葬礼都是我们几个邻居操办的,你也知道,当时他母亲去世没几天他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太惨了,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去了。”
“相依为命”吴汐嘴里默念着这几个字,她的思绪又一次回到十年前。
乔木的母亲很年轻,也就是四十来岁,母子二人的关系很好,经常能看到他们一起买菜,一起在院子里晾衣服,但是最常见的就是一起坐在阳台上下棋。
有一次,吴汐去找他玩时在门口听到两人的对话。
“乔木,我是不是老了,最近总是输给你。”
“哪有,你看起来还是和年轻时一样漂亮。”
女人笑了,那声音里竟带着几分羞涩,“又逗我开心。”
当时她还小,并不觉得他们的语气有何不妥,可是现在回忆起来,似乎有种飘飘渺渺不可言说的感觉。
相依为命,相依为命吗?吴汐又一次在心里重复着这几个字,她心里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又被自己否决掉了。
“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主任,”吴汐关心的望着崔明寒,“最近有没有复诊,医生说的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后遗症?”
“检查了,已经没事了。”崔明寒看着窗外那片辽阔的天地,不去看眼前人的眼睛。
“那就好。”
“不好。”
“什么?”
“没事,”他冲她淡然一笑,“我祝福你,不,你们。”
“主任,你都知道了?”
崔明寒拍了拍吴汐的肩膀转身离去,留给她一个洒脱的背影。
吴汐和徐行一进门就被家里的阵仗给吓到了,两个和尚喝的醉醺醺的,一边唱歌一边围着他俩吆喝:“徐行有媳妇咯,徐行有媳妇咯。”
见状徐行二话没说,一把重新关上门,拉着吴汐就下了楼。吴汐跟在他后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徐大主管,原来你也有弱点啊,见了他俩逃得比兔子还快。”
徐行打开车门把她推入后座,“逃?我不过是想和你单独相处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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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陪伴()
吴汐看着他从另一侧钻进车子,一点一点的朝自己逼近,心脏突然提到了嗓子口,她用手捂住领口,“我我事先声明,在车里面做这种事情,警察是有权利查的,到时候被逮住了可可就不好了。”
“难道我还会怕警察?”徐行说着又朝她逼近了一点,呼出的气扫到了她的脖子上,让她觉得一阵痒痒。
吴汐这下是真的慌了,她的背已经贴到了玻璃上,“那个什么,这里太小了,还是改天改天”
她看到徐行忍俊不禁的酒窝,突然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于是只得结结巴巴的给自己圆场,“我好像想多了,原来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呀,呵呵呵呵。”说完她就想抽自己,这话简直是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呢。
“好了,”徐行看她无所适从的样子,决定不再逗她了,“我是想告诉你,我得离家几天。”
“你要去哪里?”听到他说要走,吴汐的心变得空落落的。
“回来再和你细说,山蜘蛛的事情,你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处理,这件事我总觉得还有古怪,这种怪物虽然凶残弑杀,但是是生活在深山里的,很少会涉足人类的疆域,除非”
“除非什么?”
“有人故意引它出来。”
“目的呢?”
“驱使它,让它为自己所用。”
崔明寒停好车子,拿起公文包准备下车回家。他刚走出车门,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吧唧”落到头顶上。
“这算什么高档小区,车库漏个水几天都没修好。”他抱怨着,用手擦了擦头顶,继续朝前走。
“吧唧,”又是一滴,“看来不仅没修,漏水的地方还越来越多了。”崔明寒没好气的抬起头,他愣住了,因为在离头顶一米来远的地方,两只灯泡般大小的黑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长着两只毒螯的嘴巴里面,正在往外渗出一滴滴的粘液。崔明寒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他没发出一声呼救,就整个人晕了过去。
“姐姐,你怎么又来了?”小穗一脸无奈的看着吴汐。
“来带你出去吃饭啊,走吧,我已经和你老师说过了,请你吃披萨。”
几块披萨下肚后,小穗边喝可乐边问对面的吴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情想问我。”
“迴异书店的那个男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你说乔沐。”
“他叫乔沐?”
“嗯,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是我最亲近的人。”小穗毫不避讳的直视吴汐的眼睛。
“最亲近?”
“姐姐,”小穗叹了口气,抓起吴汐的手,“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是怕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给诱惑了对不对?不过你放心,乔沐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他带给我的不是别的,而是我很久没有感受过的,毫无利己之心的温暖。几年前他在学校附近开了这家书店,那时我的父母刚刚去世,我每天什么都不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本接着一本在他的店里看书,仿佛那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安乐窝,让我可以忘却外面刺骨的寒冷。乔沐从不打扰我,只是在我饿的时候适时地递端上一碗热汤面。渐渐的,我开始能够倾诉了,把我心里所有的压抑都对他和盘托出,再以后,我终于有眼泪了,我在迴异书屋整整哭了两天两夜之后,彻底走出了那段人生中最阴暗的日子。”
“可是有些事情,你看到的可能只是它的表面。”吴汐口不对心的说着,她一方面当然愿意相信乔木,可是另一方面又觉得有必要提点下小穗,毕竟他身上的事情太过离奇。
“或许吧,但乔沐绝对是个例外。”小穗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叮咚叮咚。”门上的风铃响了起来。
“欢迎光临。”乔沐冲着门口轻声说道,
“老板,你认识一个叫乔木的人吗?”
“我就是乔沐。”
“你是哪一个乔木?”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吴汐的眼睛湿润了,“你不想说没关系,但是那只蜘蛛,它究竟是不是你豢养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吴汐低下头,她的眼泪落在手背上,“看来是我认错人了,不过能看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酒足饭饱后,吴汐和两个和尚躺在沙发上,心满意足的摸着滚圆的肚皮。桌子上放着一个空空的红酒瓶,那是他们今晚的战果。
“哎,你们两个,”吴汐冲俩胖球摆摆手,“徐行的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说余半山那个老头儿啊,”两个和尚咂着嘴吧,“他是应天山观云殿的道长,一生斩妖除魔无数,年轻时威震四方,不知有多少妖魔鬼怪死于他的剑下,现在老了倒是变了心性,将天遁剑法传授给徐行后,自己一人云游四方,潜心渡人。”
“那徐行从小就跟着他师傅吗?他没有父母吗?”
“这个我们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他确实是在应天山长大的,是余半山的关门弟子。”
“那林声呢?”
听到这个名字,两个和尚浑身一抖。“他是恶魔,是世界上最坏的坏蛋,他杀死了杀死了”他们两个突然伏在沙发上号啕大哭起来,不一会儿功夫,竟抽泣着进入了梦乡。
吴汐帮他俩盖上被子,她坐在他们身边,想起林声说的那句话:“我很快就会剖开你的肚子,就像我当年对她做的那样。”他的眼神那么阴冷,却又带着贪婪和渴望,就仿佛她是他寻觅已久的猎物。
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徐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吃晚饭了吗?他们两个是不是又在烦你了。”
“那倒没有,不过徐行”
“怎么了?”
“没事,”吴汐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那瓶酒被我们喝光了,等你回来了我还得再买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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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祭品()
吴汐走进单位大门时差点和几个推门而出的警察撞了个正着,她侧着身子让他们过去,然后问旁边交头接耳的同事:“还是为小烨那事情来的?有什么结果了吗?”
“什么小烨啊,”旁边的人把声线压得很低,“是崔明寒崔主任,昨天一天他没请假也没来上班,今早单位派人去找时,发现他的公文包掉在车库里,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你说邪门不邪门,这才短短几天,已经失踪了两个人了。”
风铃又一次叮咚作响,吴汐推开门走进迴异书店,“他去哪了?”她看着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的乔沐。
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吴汐拿起一颗摔成半圆形的白子,“这是被我小时候摔破的,不要告诉我你不记得了,还有,前几天在松山公墓,蜘蛛出现的时候你正好也在。乔木,如果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是不是至少应该跟我解释清楚。”
乔木站起身,他的脸上慢慢的漾出了一抹吴汐熟悉的笑容,“你没让我失望,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聪明。”
虽然心里早就认定他就是乔木,但是当亲耳听到他承认时,吴汐的眼泪还是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真的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乔木拉着她的手坐下,“汐汐,现在应该不是讨论我的事情的时候,你刚才着急忙慌的闯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吴汐拍了下脑袋,“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她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他,“我曾怀疑过你,毕竟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但现在看来,你好像对这些也一无所知。”
“那天晚上我确实去了松山公墓,而且也遇到了那只蜘蛛,当时它躲在小穗的身后,正准备对她发动攻击,好在我先它一步救下了她。汐汐,”乔木抬起头,“按照你的说法,山蜘蛛杀人并不是随机的,而是被人驱使的,那么那天它为什么要对你和小穗发动袭击呢?就好像它知道你们要过去似的,小穗倒是好解释,她经常会去那里祭拜她的父母,但是你呢,你那天为什么会去松山公墓?”
“我去那里是因为小烨的尸体在那里。”吴汐若有所思的轻声说道。
“是谁告诉你她的尸体在那里的。”
“是她自己。”
她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丁丁,有关小烨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清晨的山林中,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远远看过去若有若无,把周遭的一切都渲染上一种神秘且诡异的色彩。
一个身形微胖的女孩沿着潺潺的溪水向森林的深处走去,她爬过一个山坡,来到一处洼地,洼地的中间,有一个四块巨石围成的平台,看上去就像一个简陋的祭坛。
“是这里了。”女孩虽然紧张地浑身发抖,但是仍坚定的走到了祭坛旁边,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掏出了一口小小的铜鼎。她把铜鼎放在祭坛上,又从包里拿出一根手指头那么粗的香点燃插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后,女孩在祭坛前面毕恭毕敬的跪下,就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山神大人,我是下河村蒲氏之后,听老一辈讲,只要诚心祭拜,你就会帮人达成所愿,现在我愿以血肉之躯作为祭品,望你不负我虔诚之心,帮我实现愿望。”
说完这些话后,女孩战战兢兢的抬起头观察周围的情况,这里还像刚才一样,除了头顶的天色慢慢的从灰蓝变得浅淡下来,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那么安详平和。
难道山神的故事真的是只一个传说?可是这只铜鼎是真实存在的,她费了老大劲才从宗庙祠堂中偷出来,而且她分明记得自己的太爷爷在临终前一遍一遍说起的山神的故事,说它可以完成人类的愿望,只不过这个愿望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山神,你在吗?你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吗?”她又问了一句,然而依旧没有回应,她的声音就像被那层薄雾给吸了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女孩子叹了口气,看来一切都是假的,这世上本就不存在什么神啊怪啊的,否则又怎么会赔上性命都不愿帮她达成心愿呢?
她站起身准备收起铜鼎,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咔咔的声音。她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冷汗沿着脊梁一滴一滴的落下。她不敢转身,而是用眼角的余光轻轻的向背后一扫:身后的草丛里,站着一个粗壮的男人,他浑身毛发浓密,一簇簇一卷卷的把身体遮蔽的严严实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男人的背上,长着八条粗大分节的腿。
见此情景,女孩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但是嘴里仍是不停:“山神,我愿以血肉之躯奉为祭品,请你帮我达成心愿,请你帮我达成”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实现愿望呢?”一个腥臭的带着鼻音的呼吸声从背后传了过来,“我完全可以只吃掉你,就当你是一只送上门来的猎物。”
女孩愣住了,她怎么会如此天真,以为用自己平凡的躯体就能换取它的帮助。她瘫倒在地上,看着头顶那片阴影越靠越近,近到它身上的粘液都已经滴落在她的头发上面。
“这是什么味道?”就在她即将要被它吞噬掉的的时候,身前的怪物突然停了下来,它用自己一根腿的前端拨乱了女孩的头发,她被汗水**的发间,别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白色的发卡。
“小烨,怎么你也在单位洗漱啊。”吴汐一边洗脸一边问旁边的女孩。
“今天起晚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你这样把头发都弄湿了,等等,”她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白色的发卡帮她把散乱的刘海别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谢谢啊,我一会儿用完还你。”
“一只发卡而已,客气什么。”吴汐冲她挤了下眼睛,拿着毛巾走出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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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山神()
崔明寒从昏迷中渐渐醒转过来,他看着上面深黛色的天空,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他试着活动下四肢,却发现自己像是被紧紧的黏在什么东西的上面,半点也动弹不得。他努力的把脖子扭向一侧,这才看到自己竟然躺在一棵大树的树冠上面,不,确切的说是粘在上面。
“嚓嚓嚓嚓”身体下方传来一阵怪音,崔明寒突然想起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了,他顺着声音的来源垂下视线,看到离自己一米远的树干上面,趴着一只巨大的蜘蛛。它浑身长满了棕红色的卷毛,一双凸起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观察着树下面的动静。
它在等谁吗?崔明寒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于是他拼命摇晃着身体,想引起它的注意。
“臭虫子,把老子放下来,不然早晚拿你做下酒菜。”他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能把这番话说得如此中气十足。
“咔咔。”蜘蛛果然朝他的方向转过头来,它沿着树干一点点的爬了上去,来到崔明寒的身边。
“杀了他吗?”蜘蛛的两根毒螯已经触到了他的脸上。
“再等等,她还没来。”
它的肚子里竟然能发出两个人的声音,而且其中的一个听起来竟然有些耳熟,是谁呢?崔明寒搜肠刮肚的想着这个声音的主人,对了,他心头突然一亮,是那个人,每天早晨刷卡走进大门时,她都会微笑着跟每个人打招呼。
“早上好。”
“今天气色不错。”
“吃早饭了吗?”
“有你的快递。”
她叫什么来着?虽然对这个声音很熟悉,但是她的名字他竟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不会是想拿我做诱饵引她过来吧。”崔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