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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贾君向孙诚提出要签署合约,孙诚也会和她签署合约,只不过等孙诚大张旗鼓的以高价卖掉了贾君手上的文物,警方顺着文物找到孙诚,孙诚第一时间就会供出贾君,说自己不过是个代理,除了代理费之外的款项都已经汇给了委托人。并且以合约为证据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委托人的贾君身上!而他自己则是挂个老马失蹄的名头,顶多用合约上代理费的金额赔偿买家,自己则贪墨掉委托人贾君本应得到的那一笔巨款!
贾君如果不要求签署合约,那事情就更简单了。扮演“好伯父”的孙诚直接就成了文物的收藏者兼买家。这文物价值多少、卖了多少钱、以何种渠道流入市场、卖给谁全部都是他说了算。贾君要是戒心强,一定要等着她的室友出狱后和她一起从头旁观到尾,孙诚完全可以捏造出一个事实上不存在的人买下贾君和她狱友手上的文物,然后当着两人的面把文物低价卖给自己捏造出的角色。在用低价把贾君和她狱友打发掉之后,自己再重新贩卖一次文物。
贾君要是完全相信“伯父”,放心地把什么都交给“伯父”……孙诚连捏造个角色的功夫都能省了。说得再直白一些,孙诚压根没把贾君当回事儿。他只所以想到要捏造角色不过是为了提防贾君的室友。他担心的是那女强盗身后还有没有别的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
装作为难的模样对贾君说:“第一个条件好办,以我的名义来出手就行。可这第二个条件……伯父在见到古董以前是没法保证古董的价值的。况且、五百万的古董……”
孙诚不用把话说完贾君也明白他的意思。古董上百万的不少见,但也不是随手买上一件就有百万的价值。文物在经过全面的鉴定以前并不能确定作为“古董”有多少的商品价值、商业价值与投资价值。孙诚店里的古董最贵的也不过十几万欧元。突然说一件古董要卖上一百万欧元,这确实强人所难。
贾君沉吟了好一会儿。显然是想了又想。她拼命攥着孙诚送她的那条裙子的裙摆,挣扎了好长时间后才对耐心地等着她接话的孙诚道:“……伯父,你找专家来鉴定这古董吧。专家们那边……你就说这是你的古董好了。”
“!!”
见贾君比起关心古董会不会被自己贪墨掉以前更关心她的存在会不会被其他人知道,心里高声嘲笑贾君是个贪生怕死的蠢女人,孙诚一脸意外地再次向贾君确认道:“可以吗?你就不怕伯父我——”
“伯父都说了你是我伯父啊!”
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动着希望的微光以及难以掩饰的孺慕。贾君咬咬嘴唇,用湿润地眸子自下往上地望着孙诚:“我相信、伯父不会骗我……”
孙诚觉得自己再不做点儿什么就快要笑出声来了。索性感动似的垂下了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伯父怎么会骗你……伯父骗谁、都不会骗你啊……”
是啊。伯父怎么会骗你呢?可惜我不是你的伯父。
第101章()
因为贾君要求孙诚必须把文物卖出一百万的价格,孙诚心里早就猜被贾君室友的那女强盗藏起的文物会是那匹失窃文物里价值最高、且不知去向的田黄龙首纸镇。
田黄本就是石中之王,被尊为“石帝”,无比稀有。且世界上目前只有大夏一个国家才能产出这种软宝石。田黄比起和田玉来价格只高不低。过去田黄产量就是极低,到了近代更是几乎没有出产。绝大多数的田黄都流入大夏各朝各代的皇室手中。包括数朝之前的古董在内,民间市面上流通的“田黄”则多是类似真田黄的软黄石,真田黄并没有几人识得。也因此市面上鉴定田黄的手段、手法以及评判标准并没有一种能够说是完全正确没有一分失误的。
这块田黄龙首纸镇当初会被展览在警备并不充足、甚至可以说是怠慢的美术馆里是因为最初的考古团队是个私人性质的小团队,这小团队里的石料鉴定者把这田黄龙首纸镇的质料当成了软黄石。为了要换取继续考古的资金,当时的团队迫不得已把一些价值并不高的古董卖了出去,包括这田黄龙首纸镇。这田黄龙首纸镇辗转出了国门后依旧不受重视——毕竟连原产国的人都没发现这是块真正的田黄,在这个不出产田黄、甚至连“田黄”这种东西都没有具体翻译的西方国家没有人发现这块田黄龙首纸镇的价值也属正常。
不少年之后,当初的考古团队早已今非昔比。团队迎来了一批一批的先进的考古器材,又迎来了一批一批的各个领域专家。其中有一位专家特别精通各种宝石玉器,可以说一生的时间全部都在和宝石玉器打交道。这位专家在整理过去的资料时发现了这龙首纸镇,仔细研究后发现这龙首纸镇根本不是什么软黄石所制!而是名副其实的真田黄制成的!
整个考古团队都因为这个消息而炸开了锅。有人提议不露风声地把田黄龙首纸镇偷偷买回来,然后再公布团队的这个惊人的发现。这提议虽然有那么点儿不义的味道,但其他人也没有更好的能够挽回损失的办法。于是考古团队几经周折终于联系上了那家曾经展览着那块田黄龙首纸镇的美术馆……
可惜的是,那个时候田黄龙首纸镇已经和其他文物一起失窃。考古团队见没法偷偷买回龙首纸镇,只能死心。田黄有非常强的通透性和吸附性,这可以说是它作为天然宝石的“生命特征”。长时间疏于管理,田黄的沁色会变干变硬。要是长时间暴露于不干净的空气之中,田黄还会因为吸附了油脂脏污而变了颜色。
那位专精宝石玉器的专家不忍这样一件稀世珍宝被彻底埋没,便与考古团队一起公开了田黄龙首纸镇的存在。拼着最后一点希望,指望皇室或是议会能用外交手段将田黄龙首纸镇带回国内。
理想很饱满,现实很骨感。当初奥国警方手头上没线索,当事人又早早的被定了罪关在监狱里服刑。奥国为了限制国家权力、保护被告人的人权,节省诉讼所花费的时间、人力、物力与精力有着“一案不二审、一罪不二罚”的制度,所以不管那龙首纸镇是软黄石所制还是田黄所制,能卖十万还是一千万,谁都不能再审当初抢劫美术馆的犯人,也没法再加长他们的刑期。大夏一向外交软弱,别说是文物已失,就是文物还在也是通过正规渠道进入奥国的,不管奥国官方如何答复考古团队,实际上奥国是不会平白无故地花费人力、物力、国力去寻这田黄龙首纸镇,还向大夏拱手奉上的。
在西方,玉石类远远没有钻石类为人了解得多。也是近些年来西方人才发现东方人对玉石这种东西情有独钟、爱不释手,这才渐渐地了解到了东方玉器的价值。而来自东方的古董玉器的价格更是水涨船高,一下子暴涨了几百倍。
这田黄龙首纸镇若不是失窃文物,能够放在媒体的灯光下正大光明的拍卖,别说一百万欧元,只怕一千万欧元都是少的!想到那田黄龙首纸镇马上就要到自己的手里,孙诚的心都是热的!
按照贾君告诉自己的地址,孙诚找上了一家银行。这家银行显然不是贾君这种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的市井小民会来的地方,在这里寄存东西东西的安全性和价格肯定是是成正比的。
贾君跟孙诚说的什么都是真的,孙诚果然取到了东西。让孙诚没想到的是银行的人取来的不是田黄龙首纸镇,而是一幅画……
孙诚见了画,眉头一皱就想问银行的职员这是不是取错了东西,怎么田黄龙首纸镇会变成了一幅画。尔后才想到奥国的语言根本没有能准确形容田黄龙首纸镇的词句,他一时懊恼气得脸色阴沉,当场就想打个电话去大骂贾君,问她:你这婊/子这是耍什么花招!那田黄龙首纸镇在哪儿?!
然而贾君根本就没有在他面前说过她手上的古董是田黄龙首纸镇,这下子孙诚要是主动问起贾君,反倒是暴露他居心不/良还对这田黄龙首纸镇起了贪念。
孙诚要银行的人向他提供保存记录,可银行哪里会对他透露客户的*?见自己再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银行职员起疑,想到要是有人报警,警方在自己手里发现了赃物,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孙诚只能拿了画出了银行。到了自己车里才打电话给贾君问起画的事情来。贾君这才道自己忘了告诉孙诚她要出手的古董是一幅画。
贾君声音温软娇弱,颇有几分小女儿对父亲叔叔撒娇的意味。孙诚却是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冲去——这小婊/子还真以为她是“古董收藏家闻敬的女儿”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货色!当他孙诚是冤大头啊?!他孙诚虽然比不上那些专门搞鉴定的,可是他也不是瞎子!他能看得出来这幅画绝对卖不出一百万欧元!不,就算是二十万欧元也未必会有人买!
古董买卖这一行,除了名头上挂着“买”、“卖”实际上就是上缴、送礼的事情,哪一场交易会完全没有水分的?可是再怎么捧抬,这幅画撑死了也就是二十万欧元的嘴脸!这小婊/子怎么敢……贾君这小婊/子怎么敢用这种东西来糊弄自己?!
孙诚当下气得脑袋上的血管都鼓了出来,一跳一跳的像是马上就会爆炸。他挂了电话直接往贾君住的地方赶,也不管贾君是不是又打回电话来给他。
到了贾君住的贫民公寓,孙诚忍着嫌恶在过道上与瘾君子、流/氓、站街女擦肩而过。到了门口,他深吸一口气,直接不管不顾地就踹了贾君那间房的房门。脆弱的房门应声洞开。破破烂烂的沙发边上贾君的衣服穿了一半,旁边还有个瘸子坐着,看样子她和瘸子是刚完事,连裙子都还没来得及穿。房间里的两人都没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俱是一愣。
“伯、伯父……?”
贾君瑟缩了一下,满面尴尬很是不好意思地抓过一旁的裙子套了起来。哪知脸上有疤的瘸子也不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面前是有人还是没人,直接把她拽进怀里,两个人一起跌坐在狭窄的沙发上。
“别演了。我可没有你这么号侄女。”
孙诚冷笑。
“连哪些是我编出来的人你都分不清。还演什么演。”
贾君潮红的脸色猛然一白,像是被人当头一棒。她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放弃了似的重新抬起了黑白分明的眼。
长睫微动,一点弧度爬上贾君的唇角。披散着一头半黄不黑、还有些乱七八糟的长发,吊带背心的肩带一边自肩头滑落的贾君兀自噙了个笑,神情之中再不见半点大家闺秀的端庄文雅与小家碧玉的羞涩可人。
“‘伯父’发现的还真快!还是说——”
笑容里充满了恶意,深黑的眸子宛如两潭死水,又像两个无底窟窿的贾君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孙诚:“伯父你早就在揣着明白和我装糊涂?”
孙诚脸上的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他实在不想承认贾君这个小贱人的气势居然在一瞬间压了他那么一头。便冷冷笑道:“你说呢?”
贾君哼笑一声,也不接话。只道:“‘伯父’有什么事还是关上门再说好了。你也还想活着走出这个贫民窟吧?”
孙诚握着手提箱的手一紧,背脊冒汗,知道贾君的意思是如果让贫民窟里这些龙蛇混杂、三教九流的人知道自己身上带着古董,还是个古董商,自己指不定会被抢还是被绑。孙诚果然一言不发地走回门边,关上了那扇已经掉下半边来的门。
第102章()
孙诚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和贾君客气,贾君也会对自己这么不客气。两人现在算是撕破了脸,自然谁的口气都好不到哪里去。
半掩的门起不了多少遮蔽的作用,这种极其廉价的地方也别想有什么好的隔音效果。贾君的古董现在在孙诚手上,这幅画现在就像个□□一样。要是贾君引来别的地痞流/氓,孙诚对那些地痞流/氓解释说这幅画是贾君的也没有地痞流/氓会信。看贾君这阵仗,孙诚就是把手上的古董交出去她大概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那瘸子虽瘸,可暴露在空气中的精壮上半身还有带疤的脸都隐约的说明了贾君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
事到如今,孙诚要是把手上这□□扔还给贾君,他就真是鸡没偷着还蚀把米了。孙诚是个无利不早起商人,他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在贾君身上,这个时候当然不想打退堂鼓。
“你这女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伯父说这话的时候可得摸摸自己的良心。”
贾君勾着唇,嘴角的笑容说不出的薄凉。
“伯父才是想做什么?明明知道我不是老朋友的女儿,还顺着我的话说,给我杆子让我顺着杆子往上爬。”
这话说得孙诚猛力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伯父不是也明白我图的是什么才和我一拍即合的么?”
“你——”
贾君的话无一不对,每一句都直指孙诚心底的小算盘。孙诚实在不相信这是一个从小无父无母、无人赡养的惯偷能够有的心思想法,差点咬烂自己后槽牙的他从最初被个小贱人耍了的羞愤暴怒中脱离了出来,逐渐变得冷静。他知道自己这是已经被人、被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小贱人下了套。
——这小贱人明知自己是在下套给她,反而还利用了自己的这套套上了自己。
这个小贱人会是一个傻到屡屡被逮的惯偷?怎么可能!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对伯父来说很重要么?”
贾君留得长长的指甲在瘸子的胸口上慢慢地轻划着,像是百无聊赖,又像是挑逗引诱。面上慵懒的瘸子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孙诚是不是存在,孙诚都说了些,他微微眯着眼睛,显然很享受贾君这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
“重点难道不是有生意大家一起做,有钱大家一起分么,伯父?”
像是觉得不答反问玩言语太极实在是太欺负孙诚的智商,贾君对着一脸动摇、眼露警戒的孙诚抿唇一笑,这才道:“伯父调查了那么多,怎么还是想不到呢?”
笑容转深,贾君轻声笑问:“如果我说田黄龙首纸镇在我手上……伯父是不是就能明白我是谁了呢?”
田黄龙首纸镇!!
孙诚脑内猛地一炸,思绪瞬间混乱。田黄龙首纸镇……她有田黄龙首纸镇!眼前这小贱人早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谋那田黄龙首纸镇!小贱人早就预想到自己会调查她、会在调查她后谋那田黄龙首纸镇!那就是说——
能直接接触到田黄龙首纸镇的人,能藏匿失窃的田黄龙首纸镇的人,只有参与过美术馆抢劫的人才能做这个人……
灵台一清,孙诚明白了眼前的贾君究竟是何许人也:她根本就不是贾君!从一开始自己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私家侦探固然能调查到贾君的底细,可是,如果“贾君”这个人一开始就被替换掉了呢?
贾君狱中的室友几岁、长什么样子、入狱的时候是什么状况……这些私家侦探的报告上统统没有。不怪他不够尽职尽责,本来他收到的委托就只是调查“贾君”这么一个人罢了。她室友的事情不过是顺带一提。
贾君是屡屡入狱的惯偷,可是她每次被关押的时间都不是太长。按照常理来想,贾君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因为知道自己不会被关太长时间,所以才屡屡犯事、屡屡被捕。可是如果反过来呢?贾君不是因为偷了东西而被关进监狱,而是想要进监狱才去偷东西然后故意被抓呢?
一个年幼的孩子,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没有能融入新家庭的自信,也不想变成另一个不同的人融入新的家庭之中。比起在外面偷窃被人东打一顿西揍一顿、吃不饱穿不暖、还有可能随时会被当成玩具那样侵犯的生活,监狱的生活应该会更安稳些吧?这么个安于监狱生活的女犯人要是遇上了另一个脑子不错、一心想要快些出狱过新生活的女犯人……
“你和贾君交换了身份——”
前后不过几个月、不到半年的差距,收了贿赂的狱警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再说黄种人在白种人的眼里本来就都长得差不多,弄混了弄错了也是常有的事。就算狱警没收贿赂,只是没发现出狱的“贾君”不是贾君本人,事后狱警也不可能再来把“贾君”抓回去。因为一旦“贾君”不是贾君的事情曝了光,就相当于他们不尽责任、渎职的事情也被曝光了。
“你是那个女强盗!”
听到孙诚说出自己的身份,“贾君”又笑了。
她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道:“伯父,你也知道我这里是有些状况的。我么……也知道伯父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这话说得孙诚压根痒痒。确实,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这种话在自己面前说,不是打自己的脸是什么?被下了面子,孙诚自然不爽。
“伯父只要肯把你手上那幅画卖个一百万欧元,田黄龙首纸镇我就交给伯父代理。怎么样?是比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的交易吧?伯父。”
贾君一口一个“伯父”,简直能气得孙诚吐血。孙诚冷笑:“我要是报警让人把你抓回监狱里去呢?!逃狱……不知道会加刑几年?”
闻言贾君一下子轻轻细细地笑出了声。看她的模样,她这还是在憋着笑意的。要是孙诚没有在她的面前,想必她就要前仰后合地笑倒在瘸子的身上了。
“伯父啊……这种笑话您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因为我不会当真。”
狭窄的贫民公寓里飘荡着些许的霉味、廉价香水以及各种酒精融合的怪异味道。逆着光,贾君的笑脸让孙诚看得不太真切。
“伯父兴许不怕和我这种人渣结仇,不过……”
带着笑意的声音顿了一顿,贾君转眸而笑:“伯父的举动可能会害得好几名狱警丢了工作,受到处罚。伯父做好了和狱警结仇的准备了么?”
“放着大笔大笔的钞票不赚,非要去结仇。伯父也是老糊涂了。我不大喜欢老糊涂。伯父放下画就可以到外面去报警了。画和田黄龙首纸镇我都会委托别人代理的。”
贾君说完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好像把孙诚当成了只碍事的苍蝇,想要打发他快点走。
可孙诚知道,那扇斜挂着的门自己是不能够轻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