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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张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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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洋鬼了贴告示抓你?那几天我连饭都咽不下。”张氏说着淌下眼来。

  张三劝道:“咱们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国家、百姓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宛八爷带着人帮我,救出了西裱褙胡同被关的二百多妇女,可是后来……”他把故事叙了一遍。

  “这些女人真可怜,依我说是命不好,庚子年坑娘们!”张氏深深叹了口气。

  “你还迷信,还不是因为咱中国人象一盘散沙,没人揉合。五个手指拢起来就是个拳头,可是掰开了,‘咔嚓’一声就断,要不然洋人敢在咱头上拉屎撒尿,唉……”张三拔出烟袋,点着了,“吧哒吧哒”抽起来。

  张氏捧起丈夫的半个脸:“看你风里来,雨里去,都瘦了。”又用手摸了摸他的腰:“骨头都出来了……”

  张三笑道:“看你说得怪吓人的,几个月不见也不能瘦得象盏灯。天暖和了,穿的少了,就显着瘦俏儿了。”

  “我给你做点吃的……”张氏挽了挽头发,到厨房去了。

  一忽儿,一壶热酒,一碟花生米,一大碗热汤面端了进来,热汤面上飘着两个鸡蛋花。张三又从炕底下的竹篮内摸出一把山核桃和榛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原来张三全家搬到城里洋溢胡同后,这个小院暂时由邻居住着,这次全家逃难,邻居又让出了房子。

  张氏道:“这次回来多住些日子吧?”

  张三喝了一大口面汤,气愤地说:“慈禧已派李鸿章、奕$跟洋人谈判,商量赔银子的事,我估摸着洋人的大批军队快撤走了,可是咱老百姓就更穷了。”

  张氏叹道:“到什么年头都是咱老百姓倒霉,老百姓,老百姓,老败兴呀!”

  张三把筷子一掷:“也不一定,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何为一人之天下?有道是,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我就不信咱老百姓老败兴!

  张三的酒已喝了有七成,他忽地想起一件心事,眼泪“吧哒吧哒”掉下来。

  

  瓜棚豆架栖身野趣 王府仆舍攀檐窥贼(1)

  

  北京已陷落已经一年了。

  紫禁城内的九重宫阙,失去了光彩。天安门前仍旧挂着英、美、日、俄、法、意、德、奥各国的国旗,和满城白旗交相辉映。

  整个都城好象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空洞、虚无、死气沉沉。

  正阳门外,大栅栏一带仍然是一片瓦砾,全城处处都是有劫后的余烬,断瓦残垣,满目疮痍。

  二十万义和团,在洋兵的洋枪洋炮面前,在慈禧的欺弄下,如鸟兽散;荣禄率领的武卫王军,除了袁世凯的武卫右军远在山东外,都已土崩瓦解,溃不成军。然而北京城内还有枪声和火光,不屈的北京人仍在用以各种形式对付八国联军,使敌人留下一具具尸体。

  最可笑的是那些昔日耀武扬威的王公大臣,他们过惯了一呼百诺的生活,欺负本国人奸计迭出,残忍不堪,然而在洋人面前却默不作声,无可奈何。户部尚书启秀被日军捉住后,每日挑粪喂马,最后悬梁而死。刑部尚书崇绮被德兵牵着辫子,象溜马一样在皇城内游街示众。怡王爷被俘后先驮死尸,后来又为联军官兵洗衣。吏部尚书徐$被法兵尽衣裤,赤身遭受拷打,其他王公大臣,遭受凌辱者不计其数。最可悲的是那些王府嫔妃、大臣妻女,平时都是金屋藏娇,可这时却任凭联军官兵奸宿,昔日的金枝玉叶,霎时间成了败柳残花,任人蹂躏……

  即使是炎炎之夏,阳光普照,可北京人却觉得阳光是那么刺眼,热风扑得人喘不过气来。

  此刻,南郊马家堡却象“世外桃源”,没有联军干扰,沉浸在乡野风情中。这几日张三一直闲在家中,借酒打发那愁闷无聊的日子。月色尚好时,正逢凉风习习,瓜棚豆架下,便是好去处。架下,青石板墁的地面,纹路勾得别致,似一笔泼墨,漫漫地湮去。马家堡的乡亲,或坐在杌凳上,或盘之于蒲垫,或席地打坐,或顺势朝架柱上倚。张三拿了把大蒲扇也来到架下纳凉,他光着脊梁,往那竹椅上一靠,眯逢着眼睛,扑打着蚊子。对面张氏坐在小木凳上,借着日光一针一线地纳着鞋底,她光袒着上身,两只和袋子似的奶子一颤一悠……

  夏夜,这里极富韵味。荫荫的瓜棚下成了发布奇闻的地方;那一只只蒲扇敲打着,‘噼噼啪啪“打撞身子的飞虫,只要一人开腔,每日需上演的段子,便一节一节地朝下演,从从容容,有疾有徐,按部就班。婆娘们秉性好奇,芝麻粒大的一点事儿,要是让她们揣着就象抱了个西瓜,村里的沟沟坎坎,枝枝权权,不会再让乡亲们亢奋,八国联军在北京城里的罪行成了这一年的话题,人们都把那一颗亮晶晶的眼睛盯在张三的身上。

  张三此时不紧不慢地叙叨着,手在双肋中间一把一把地搓泥捻。他俨然是晚棚架下的“皇帝”,尽兴地羼些水分,形形色色地道来。

  婆娘们好发议论,一个婆娘问:“那些洋鬼儿难道连王爷的老婆都要折腾吗?”又一个婆娘问:“听说他们连80岁的老婆子都不放过,这可当真?”还有个婆娘悄悄说道:“听说义和团都是玉皇大帝派来的,没见过洋枪洋炮那玩艺,枪炮一响,一个个翻斤斗飞到天上去了。……”

  张三说到八国联军残害中国人的悲惨处,那些婆娘发出嘘嘘的哭声,顿时这瓜棚下又成了悲惨世界。但听张三叙到抗击洋鬼子的情节,向隅而泣的婆娘们又于挂泪的眉梢儿绽出一抹微笑,抚慰而熨贴。

  张三这些日子成了乡亲们注止的中心,那一个个乡亲就象一片片的云,就是一片温馨。瓜棚豆架下,成了憩息的港湾,你温馨了我,我温馨了你,浑然而一体,朝朝暮暮总相依,比那酒还甜,比酒味还醇!

  这一日晚上,瓜棚豆架的“皇帝”被篡了位,村东头的私塾先生成了传布新闻的中心。“哎,咱们的朝延跟八国小鬼儿签了条约,赔款一亿两银子,把咱中国的金库都掏空了,真丢人呀!”重重的叹气声,众人兴致一落千丈,腾腾跳的一颗颗心蹦得更急了。“吧哒”一声,张三手中的长烟袋被撅成了两截。

  私塾先生叙的这段新闻并没有失实,过了几日,八国联军果然在北京城内消失了,慈禧太后又开始在养心殿垂帘听政了,天还是那样晴朗,老百姓还是象以前那要俯首贴耳地生活,日渐憔悴的光绪皇帝照样倘佯在中南海瀛台,可是国库却是空虚了许多。

  北京初秋,香山的红叶象一片血,模模糊糊……

  又过了几天,张三打听到八国联军确实撤走的消息后,带着全家返回东单洋溢胡同居住。面对义和团运动的失败,王五、程延华待好友牺牲,张策、李存义等不知下落,张三心情更加抑郁,他每日幽居家中,借酒浇愁。这天上午,张三身着白色对襟短褂,左手提着那个竹鸟笼,右手握一杆新买的铜锅白玉嘴的长烟袋,又向东单唤做“大酒缸”的小酒馆走过去。

  路弯树荫下几位老人见他过来,纷纷点头招呼:“三爷,得空儿啦,坐这待会儿。”张三笑了笑:“不介啦!我去喝一壶。”此时一群在路边玩耍的小孩,一边喊着“三爷”,一边拥到张三身边,拉胳膊的,拽衣服的,活象一群小猴崽顽皮嬉闹。一个淘气的小男孩伸手就向张三屁股缝戳去。张三轻运神力,两边屁股往里一紧,小男孩的手似被老虎咬住一般,连疼带吓出了一头冷汗,忙叫:“三大爷,我不敢了,饶了我吧!”张三一松劲儿,小男孩的手指抽了出来,一边摇晃一边吹着风。张三对小男孩说:“你小子淘气得出了圈,三大爷今儿个是叫你长记性,三大爷要用实劲,你的小指头就保不住了。”说完,又朝前走去。这时,迎面急匆匆走来一个人,险些与张三撞个满怀,张三一闪身,那人惊喜地叫道:“张三爷,我正找你。”张三抬头一瞧,正是罗瘿公。罗瘿公身穿一身崭新的烟色缎袍,上面绣着碎玉白边,戴着一顶青呢瓜皮小帽。

  “那些日子你躲到哪里去了?”张三把鸟笼放到了地上,罗瘿公笑道:“我见你老不回来,觉得冷清,就躲到一个朋友家去了!张三拉住罗瘿公:“走,到酒馆里喝点去。”罗瘿公道:“我正有事求你,我的朋友是文华殿大学士王文韶的儿子,人称寿少爷。八国联军来北京前,王文韶逃离了北京城,留下他在家看守。近日寿少爷家的白管家被人杀害,寿少爷为此哭哭啼啼,惶惶不可终日。我作为朋友不能袖手旁观,想请你前去护院,设法查找凶手。”张三问:“寿少爷家住哪里?”“东四”。

  张三与罗瘿公来到东四大学士府,寿少爷听说后迎了出来。他穿一身蓝袍,黄坎肩,面容苍白,两只眼睛黯然失神。互道寒暄后,三个人穿过山水影壁,走进客厅;寿少爷吩咐仆人端上香茶,然后眼泪汪汪道:“家父外逃后一直没有音讯,不知是死是活,近日家中又遇祸事,跟随我们王家几十年的白管家几日前被人绑出去杀死了。”罗瘿公道:“白管家的尸首是在东郊豁子口发现了,胸前被刺了十三刀,非常惨。”张三问:“白管家生前可得罪过什么人吗?”罗瘿公道:“这个人还算正派,从不借主人之威欺凌下人,那日白管家外出也未带任何财宝。”张三又问:“白管家与外人有什么来往吗?”寿少爷道:“他一般不出门,从二十岁起就追随父亲,终生未曾娶妻……”

  

  瓜棚豆架栖身野趣 王府仆舍攀檐窥贼(2)

  

  从这日起,张三便宿在王府;寿少爷见他每日在府中喝酒玩牌,吆三喝四,没有一点破案的样子,渐渐疑惑起来。心内思忖:都说“醉鬼”张三武功人品都是京都一流,还被江湖上称为奇术家,我看他有点徒有虚名,瞧他那放浪的样子,有点象噌酒喝的醉鬼。但因张三是寿少爷的好友罗瘿公举荐来的,所以他又不好发作,只好忍气吞生地观察着。

  这天夜里,寿少爷肚子闹腹泻,那茅厕在后院,他来到后院,见张三住的房间亮着烛,他想:这么晚了,张三在闹什么鬼呢?他怀着好奇的心情来到张三的房屋窗前,探头一望,张三不在屋内,炕上的被褥凌乱。寿少爷来到屋内,伸手在张三的被内摸去,只觉温温的。他甚觉奇怪,走了出来,走进三进院,只见张三正在一间房梁上朝里面张望,那间房屋没有亮烛,屋内漆黑一团。寿少爷有点奇怪,屋里的人都睡觉了,张三看什么哪?那是仆人曹五和马六的住房。

  寿少爷猛听屋内有动静,他便也凑了过去,这时但听彭的一声,有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张三镖然落下,对寿少爷叫道:“曹五死了”。说完跑了进去,寿少爷也跟了进去,正绊在一个软绵绵的尸首上面。

  张三点燃了蜡烛,只见曹五一头撞死在屋中柱下,寿少爷惊慌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张三道:“曹五和马六就是杀害白管家的凶犯,马六跑了,我去追他。”

  马六是湖南人,身量矮小,方才跟曹五的一席话里透露出他是朝西南方向跑了,想逃回湖南老家。张三追出了彰仪门,借着夜黑天,运起“神行”功夫,往西南方向疾步走去。两旁树木“唰唰”地向后闪去,两耳中只闻“呼呼”风声,头后的辫子似一条钢鞭直直插在脑后。不大功夫,张三追到了长辛店。

  长辛店是北京西南一个重镇,也是南北往来的交通枢纽。镇上几家旅馆虽在兵荒马乱的年月,也不显得萧条。张三来到镇上,对镇北口的旅馆逐一打听,后来听一家旅馆的小伙计说,有一个操湖南口音的人刚刚住下。张三来到此人住的客房之外,隔窗往里探望,烛光下一个小个子正心神不定地坐在炕沿上,他尖嘴瘪腮,右耳垂上有一颗绿豆大的黑痣,穿着一件黑布衫,正在发怔。

  

  口出狂言李六心虚 戏师教徒张三意诚(1)

  

  张三见见,正是马六。他用力一推屋门,门插关儿“咔嚓”一声折断。马六见张三闯了进来,知道在劫难逃,吓得“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捣蒜般地磕起头来,口中连声央告饶命。张三伸出左手抓住马六的肩胛,向上一提,象提小鸡似的把他揪了起来,说道:“跟我到外面走一趟,免得连累店家。”马六浑身似筛糠一般,哪里还有挪动半步的胆量。张三半提半拖,将他带到镇外的一片野地,讯问他为何杀死白管家。原来曹五和马六平时赌博成癖,挥霍无度。他俩乘着动乱,当白管家外出时,将他挟持到东郊豁子口,妄图敲榨出一笔钱来。没想到白管家不但不给,反而将二人痛斥一顿,规劝他们学点本事走正路,不要做伤天害理之事。这二人见图财不成反遭喝斥,顿时邪火上升,用刀刺死白管家,弃尸于野外。

  张三听到此处,用右手一捏马六的动脉处,马六登时一命呜呼。张三割下马六带有黑痣的右耳,急速返回城中。

  张三至半夜出城,走路、吃饭、打听、办事,往返80里地,只用了几袋烟的功夫,真是神速。

  寿少爷见张三回来,又惊又喜,张三把马六的耳朵交给寿少爷,并将前后经过叙说一遍。寿少爷问:“你怎么探得凶犯的踪迹,我见你每日狂饮,还以为你把破案之事早已忘到九霄云外了。”

  张三呵呵笑道:“我张三不是白吃干粮的,我见白管家被杀一案有些跷蹊,觉得凶犯十有八九是在府中,于是每日白天装成大醉,每日夜晚却到府中每个人的房间仔细探察。因为听说我来护院办案,凶犯定然心中惊慌不安,睡觉也不安宁。果然不假,我见曹五和何六每晚嘀嘀咕咕,睡觉时左右翻身,长吁短叹。后来见马六收拾行装,不辞而别。曹五吓得神经错乱,疯疯颠颠,以后一头撞死在屋中柱下,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寿少爷听了,心中愈加佩服张三,于是奉他为上宾,留在府内继续护院。张三在王家护院,府中从未出过事。

  一天, 有个曾少爷到王家串门,见张三大白天还睡在寿少爷的炕上,便对寿少爷说:“你们家太没规矩了,怎么打杂的在炕上睡觉,见了主人也不起来?”寿少爷赶忙道:“这是护院的大师父,本事可大了!”曾少爷却说:“你别上当了,如今有些护院全是朦事,一点本事也没有。我们家护院的李六才真有本事,叫他拨一两个徒弟来护院吧,聘这个人有什么用?”

  两天后,寿少爷从曾少爷家串门回来。晚上,他拉张三同厨役一起喝酒。喝了一会儿,寿少爷已有些醉了,脸上红扑扑的。他笑着对张三说:“曾家的护院李六问你的把式是跟谁练的?你练的是哪一门?叫你去拜望他。”尽管厨役在旁边给寿少爷使眼色,叫他不要说,但寿少爷说高兴了,也没有停嘴。张三对李六如此狂妄,甚为恼火。他对寿少爷说:“我师父是谁,练的是哪一门,他管得着吗?他叫我去拜望他,就是不懂规矩。他要是拜着好师父,有传授,懂门儿,就不会有这样大的口气。”张三看了寿少爷一眼说:“你告诉他来拜望我。限他三天,我教训教训他。我们当着大家的面,谁对谁非,自有公论,大家也可看见。过了三天期限,我自去找他,两人如何较量,大家就看不到了。”

  寿少爷把张三的话带给李六,却迟迟不见李六前来。第四天,寿少爷从曾家回来,对张三说:“得啦!三爷!您别闹了,曾家李六怕了你啦!”张三说:“今天是第四天,我就去找他!”寿少爷拉住张三笑道:“你还找他呢,这几天夜晚,曾家闹得不成样儿了。房顶上时常有人走动,砖头瓦块只管屋里砸,把那些康熙瓷、乾隆罐、贵妃碗打得七零八落。李六带着刀,指挥众徒弟找来找去,只见一条黑影窜来窜去,就是抓不着他。李六到前院,黑影转到后院,李六赶到后院,黑影又跑到前院,追来追去,累着满头大汗,却怎么也追不上。”寿少爷细细打量了张三几眼,继续说:“这闹事的不是贼,是故意作难的。李六看见那在房上飞来飞去的人,是大个子,蛤蟆腰,一身酒气,我猜准是你!”张三呵呵笑起来:“这就怪了,这几天我可没动窝儿,你看错了,不是我。”寿少爷也笑着说:“得啦!得啦!我来讲情,你别闹了,人家的古玩器具,弄砸了怪可惜的。”张三说:“我又不会飞檐走壁,怎么是我?你别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寿少爷又到曾家,把话传给曾少爷,曾少爷不信,李六更是不信。二位来到寿少爷家,见过张三,张三与李六互相拱手寒暄:“久仰!久仰!”客气了半天。曾少爷见二人很是投缘,就向张三道:“你和李六过过招,让我们看看如何?”张三便问李六:“六爷,他们让我们过招,你看如何?”李六瞧张三大个子,蛤蟆腰,不由得浑身哆嗦。张三说:“到曾家搅闹的不是我,我一直在这里没动窝儿。”李六的心放了下来,答应过招。

  寿少爷、曾少爷以及家人围了一圈,齐来观看两家护院比武。二人拉开架式,李六拳脚生风,向张三招呼上了。而张三却只是闪躲避让,走起卓绝的内八卦躲闪步。张三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李六拳拳落空,脚脚失势。李六正打得高兴,忽觉背后被人踢了一脚,“咚”地一声,倒在地上。众人见后忍不住大笑。曾少爷赶忙说:“李六爷快起来,向三爷请两个安,道个歉吧!”李六朝格三拱手道:“李六有眼不识泰山,张三爷海量,恕我直言。”张三忙还礼不迭,对李六说:“六爷,快别这样说。我们把式匠为人护院都不容易,应该互尊互敬,深习本门技艺,不要菲薄它们就是了。”

  光阴荏苒,转眼是第二年夏天。这天张三正在屋内与寿少爷闲谈。门帘一挑,仆人领着一个少爷进了屋。寿少爷认得此人,他是北新桥一家姓胡的大户的少爷,叫胡旗。胡旗叫道:“噢,张三爷在这儿呢,我有一事相求。”张三站起来道:“有事尽管说吧。”胡旗现出一脸愁容,说道:“连日来,我们家闹着一个飞贼,他窜来窜去,神出鬼没,胡家用着二十多名打手也无济于事。那飞贼越闹越凶,老妈子去茅房,贼在房上往下扔砖头,溅得老妈子一身屎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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