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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的一句长叹让夜璃一惊,没想到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答案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那么直接、爽快!
而自己竟然会觉得有一丝失落……
原来,她心中还是隐隐希望他一口否认的,若他否认就好了,若他否认了,至少说明,他是公私分明的,是坦荡的;
至少说明,他这么做,从来不是因为另一个女人……那样;她的心里说不定也会好受些。
可是他承认了,承认了他也是一个为情所困,为情所苦,甚至想过为情不折手段的凡人!
夜璃微微偏过头,掩饰了自己眼底迅速蔓延的失意和黯然。
“那为何……”
明明告诉自己,不该再问了,再问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失落而已,可是她还是不自觉地问出了口,今天的她真的一点都不象平日那么洒脱的夜璃啊!
“为何啊……”
凌风轻轻起身走至书房一侧的窗边,望着天际的一点呢喃着,眼神是难言的温柔,柔得让夜璃心里发酸,几欲掉下泪来,
顷刻,在夜璃以为他不会说下去的时候,凌风悠远飘忽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因为——她说,她讨厌战争!”
说这句话的时候,夜璃看见凌风的嘴角掀起了一个绝美的弧度,令人眩目的微笑……
就是因为这样简单一句话?那个女人她可知道,为此你要多付出多少倍的心力才能做到?!
夜璃在心中苦涩地想着,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她很清楚,在凌风心里,那个女子的随意一句话都比圣旨还神圣贵重。
几声压抑的微弱轻咳,引起了夜璃潜藏已久的担忧,却见窗前的凌风方才还淡笑的脸,此刻却微皱起了眉,一手压着心口处,一手捂着嘴,那咳嗽声正从紧扣的指缝中断断续续地流泻而出,其间夹杂着细不可闻的痛哼……
这样极力克制的咳嗽她已经听得太多了,几次担忧地想开口问问沐,他的身体状况,却总是被沐言辞闪烁的避过,其实不用问,她也大致猜到了——
他胸口那道狰狞的伤,这么久以来,其实——一直都未真正痊愈!
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别人担心,所以他一直硬撑着。落下了这么多隐患,害苦得却是他自己,总是在不经意的一瞥间,发现他骤然苍白的脸孔,因痛楚而纠结的眉宇,冒着冷汗的额头,听见他的低咳……
他却总是毫不在意,一笑置之,甚至便是如此虚弱的身体,他还要强迫自己去完成那个女人一个说得十分轻易,做起来却是万分劳心伤神的愿望!
夜璃开始疑惑了,难道,‘情’之为物,真的值得让人不顾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安危么?
不懂,真的不懂……
看着凌风甘之如饴的神态,夜璃缓缓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懂了……
第四十四章 (三)
“少主,天野那边有动作了!”
潇和洛一接到这个消息,便急匆匆地赶来禀报,连敲门的基本礼数都忘记了。
“恩?”
凌风和夜璃听到一阵急乱的脚步声,纷纷看向门口进来的二人,在听得他们的话时,凌风不经意地挑了挑眉,夜璃瞧得明白,转头对着潇、洛说道:
“怎么回事?你们喘口气,好好说清楚。”
潇、洛暗自定了定心,互看了一眼,接着潇一步上前,对着两人一揖,恭敬说道:
“禀少主,郡主,属下刚才接到天野那边传来的一封密信,信上说,天野朝堂内部出现了内讧,以秦缜为首的一派官员几日前集体称病罢朝,引起了很大的骚动。”
虽然凌风如今已是一国之君,可他们并不习惯那个新称谓,索性凌风也不喜欢别人叫他‘皇上’,他们便仍沿用着以前对风的称呼,这样大家都自在。
凌风静静地听完之后,冷哼了一声,眼底露出一丝不屑和冷冽:
“那只老狐狸终于沉不住气了!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了他的耐性,不过他倒是对我很有信心么,我前脚刚离开天野,他后脚就动起手来了……那皇宫那边有什么动静?”
比起那只居心叵测的老狐狸,他此刻更在意的是天昊的反应。
天昊虽然表面看起来很阴沉冷静,可其实他的性子很易急噪,经不起别人的挑衅,这也是他最大的缺点。
这次秦缜如此大胆地公然对抗,想必现在的他应该很火大吧!
“信上说,那皇帝一下朝就气冲冲地进了‘悠然居’,呆了好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却又象变了个人,而且隔天还亲自带着御医一家家去看望那些称病的大臣。”洛如实以告。
‘悠然居’?!
心头一跳,凌风俊雅的眉莫名地皱了皱,如果他没记错,上次郎清带他去看月儿,她所住的那间雅致小院就叫——悠然居!当时一心想着和月儿见面,竟没怎么在意,如今这么想来——
悠然、悠然……
凌风的脸上迅速划过复杂的神色,但很快便只剩下深深的无奈和感慨。
悠然——就是那次茶馆之行,他和月儿初遇昊时,在临走前月儿留下的那个名字吧,后来,月儿也跟他说过,那是最后一次她向她的过去道别,却没想到一个无心之举,却造就了另一番孽缘!
昊如此钟情这‘悠然居’,看来他们也发现了月儿珍贵之处了!
“我与昊之间的纠葛在京都那些大臣中间无人不知,我此次前去拜访,有多少人睁着眼等着看我们的好戏,无奈我最终还是带着‘失意’离开,呵呵,某些人定是认为我与昊为了一个女子闹翻了脸,心中怨恨,这样他们此时发难,我定不会襄助……”凌风猜测道。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
他们恰恰就输在那个女子手里,他们低估了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的力量,也小看了他!
“那表哥是要帮天野么?”夜璃问道。
“天野建国百年,潜伏了太多不安和陈旧的因素,借此机会整治一番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凌风沉喃。
事到如今,流些血是免不了的,昊如此刚愎自用,是要给他一些教训,让他清醒一下,而为了达成对月儿的承诺,他只能尽量让血流到最少,但却并非要他出手才可以,凌风笑了笑:
“我们要做的,只需抱持隔岸观火的姿态,等阎钺一有动作的时候,在派兵压驻三国交接的边境即可。”
“隔岸观火,以静制动……妙计!妙计啊,表哥,小妹佩服佩服!”
听完凌风的话,夜璃思索片刻之后,顿时恍然,简直是赞不绝口,对凌风更是敬佩得五体投地,只有潇、洛还在闷头沉思,不太理解这种是什么战术。
其实此计关键在于让对方捉摸不透,若用得巧妙,说不定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吓退敌军。
夜璃不禁在心中再次感叹和惋惜,这样的男子,怎能让人不心折?
“璃儿不怪为兄我公私不明么?”凌风不骄不躁,却是含笑反问。
“何以公,何以私?表哥费心做这些不也是为了天下太平么?”夜璃俏皮地说道,二人相视一笑。
“天野内乱已起,看来阎钺那边的动作也应该快了,潇、洛,密切关注‘不绝山’那边的动向,有任何异常马上回报。”
“属下明白!”二人对命令是格外的敏感,领命便迅速退下。
凌风转身走回到御案后,扬手一挥,拉开了身后一块巨大的暗红色幕帘,伴随着‘哗’地一声,顿时眼前一亮,幕帘拉开后,露出的竟是覆盖了整整一面墙的山河地图。
地图上,煊炎、天野、宇烈三国鼎立,各霸一方,大到山川河脉、城池都郡,小到溪流村镇,更有各国的事驻地,无遗巨细,精确非常。手指其上,颇有些指点江山、气吞山河的豪气和霸气。
然凌风看着这幅地图,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感慨,为了这块土地,由古至今,已经死了多少人,又还将有多少人要为了它洒血疆场,马革裹尸,恐怕结果是难以计数,只为了某些为权者的野心,却凭添了多少硝烟战场上的白骨和无辜冤魂,多少家破人亡,多少流离失所……
可怎奈,还是有这么多人执迷不悟!
凌风不禁叹息,心中也暗暗有了一个主意:便是不为了月儿,他也绝不能让这场战事发生!
第四十五章 (一)
所谓‘祸不单行’,我想大概就是指天野眼下的情况——
因秦缜怂恿半数大臣罢官,天昊采用了我和郎清所提的建议,亲携御医过府探望,收效还是很显著的,挽回了不少民心不说,有很多平日不太有主见的官员们,在天昊的巧施软硬之下,纷纷弃暗投明,甚至还透露出了很多不利于秦缜的秘密,让天昊和郎清他们好不高兴。
可正当天昊准备下令捉拿并软禁秦缜的时候,却被他夺了先机——秦缜居然在那么多人的严密监视下,从丞相府突然失踪了,而与此同时,京都周边的几队守军却在没有任何旨意的情况下,发生了异常调动,而且行动之迅速,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不出我们所料地,这些守军的将领皆是与秦缜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到此时,天昊他们才恍然发现,秦缜尽管长久以来一直居于朝堂之上,位及文官之首,可他也在暗中扶植了不少武将,因最初都是些四、五品的小将领,不居于要职,所以也无人在意他们的派往地。
于是,一时的无心,却让秦缜有了可乘之机,在他的授意下,那些将领都被派驻到了京都周围的各个守军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最初的小将逐渐在军队士兵中建立起了威信和地位,此次是一呼百应,聚集在一起,声势颇为宏大,几乎是呈包围状态将京都困在其中,目标直指皇宫!
这是一个蓄谋了十几年的计划,幕后策划者可谓是费劲了心机,有多少人能够花费这么长时间去完成一件事!
十年,漫长得让人难以企及……
十年,可以改变的人和事,也太多了……
由此可见,这个人的毅力和忍耐力有多强,而相对的,让他终于爆发后的威力会有多大!
我想,现在,天昊和郎清他们已经完全亲身体会到了,那样沉重的神色,是我从未在他们脸上见过的……
如今所有的阴谋野心都浮上了台面,可令天昊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秦缜费了这么多心思,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可他们从不认为,他会是如那些庸俗之人一般,只为那张高高在上的龙椅!
我看着他们整日愁眉不展,在御书房里看着那些不断呈送上来的奏折军报,偶尔在‘悠然居’见他们一次,却也仿佛就是来放松神经的。
相处了这么久,似乎大家都养成了这么个习惯,有时一个,有时三个一起,带着满满的心事来,坐下来,喝杯青瑶泡的热茶,彼此说说话,(奇*书*网^。^整*理*提*供)随便什么天南地北的,把那些烦心的事全抛到脑后,有时甚至不用我开口,只在那安坐着听就好,郎清的风趣总能让人如沐春风,最后曲终人散,我再含笑,目送着他们带着依依不舍的神情无奈地离开,投入到另一番争斗中。
以前的‘悠然居’是我们议事的场所,如今,这显然成了他们释放压力的地方,大家都默契地对外面紧张的局势闭口不提,他们不说,我也不问。
我明白,无论多么强大的人,当身上压力过重的时候,也是需要发泄的!
我所要做的,就是隔些日子便在院子里那棵落尽枝叶的柳树上系上一根红丝带,至于为什么,青瑶也曾问过我,我说,这是为了给天下祈福,保佑明年——天下太平!
当然这只是其一,我是真心地希望这天下能尽快恢复平静,而这红丝带便是带着我的信念,每到第二天它便会消失,因为会有人拿走它,自然,他也会拿走我悄悄藏在树下的纸条,然后把它们一起交到另一个人手中。
这,就是我跟风保持联络的暗号和方式。
每次我都会将在天野所了解到的情况通过这种方式告诉风,然后很快便会收到风亲笔写的回信,有时是写着他的近况,有时是几句担心的嘱咐,也有时是淡淡的思念……而暗号还是一根红丝带!
每次看完回信,我都会把它和那些红丝带小心地收在一个别致的檀木匣子里,在没有风在身边的日子里,它们就成了我一种精神上的安慰!
今天,我又在树上寄上了红丝带,轻轻地打上一个蝴蝶结,仔细地拉平丝带上的皱折,看着在日渐萧瑟寒冷的微风中孤单飘曳的丝带,仿佛连心也随着它飘起来了,飘向了东面的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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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二)
‘呼——’
入冬了,天野的冬天真的好冷啊,这让我这个生活在暖气和‘温室效应’的环境里二十几年的人,真真实实地体会到了冬天的‘冷’!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呼出口寒气,紧了紧身上的貂皮风衣,我赶紧缩着脖子,搓着手快步回到了暖忽忽的屋里!
我很畏寒,以前是,现在更是,最近胸口总觉得闷闷的,一阵一阵地抽,很不舒服。
青瑶丫头又开始唠叨起来了,‘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让走,出门多穿衣……’,而且在这丫头的威逼利诱之下,如今除了我日常三餐的膳食以外,还加上一顿药膳!
天知道,每天对着一盅散发着浓浓药味的食物,谁还有食欲?
本以为我这病,这个冬天怕是很难熬,不想前几日,郎清突然得空给我送来了很多防寒保暖的衣物,另外还特意嘱咐了丫鬟们在我的房里添了两个大暖炉,我自己倒是忽略了这个时代还有这样保暖的工具,没想到效果还真不错,舒服地躺在软榻上,看着郎清那般尽心地指挥着宫人们忙来忙去,心情还真是好!
他们那几个,最近忙得怕是自顾不暇,居然还能体贴地想到我独住这偏僻的院里,实在难得了!
郎清边忙边嘀咕说:天野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而且也冷得多,现在备好了,以后再冷些,也能撑一下。看这天,估计过不了时日,便会下今年第一场雪了,真是怪,这才是几月份那……
我也不答他,只听着他说到‘雪’,我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特兴奋地看着他。
我这人也怪,怕冬天,却很爱雪,要知道在那个工业发达的21世纪,雪是多么稀有的东西,那样晶莹剔透的东西,就象天使的羽毛一样轻柔纯净……
郎清当时看了我的表情,乐了,说:看来,还真是没说错,只听就这么精神,呵呵!
我没在意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等他忙活完了,我才惬意地捧着个手抄炉,正想跟他说感谢的时候,他却笑着跟我说,他只是忠人之事,而那个托付他的人却是风。
他说:风很惦记你的身体,知你怕冷,所以再三嘱咐我多照应些你,那小子永远都是那么细心周到!难怪啊……
没听清他下面说了什么,我只觉得有一股酸意从心底直冲鼻间,颇有在眼底泛滥之势,好在我再三地克制,才阻止自己再次在郎清面前失态,恐怕那种感觉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
幸福?感动?心疼……在我看来,那些都太苍白了!
风啊风,你如此深切浓烈的情感,我该怎么回报?!
郎清还在说:那小子还说什么到宇烈就见不到这边的雪景,万事难全之类的话,看来他还是很介怀,没能带你走……
我不言,转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外面的寒风‘呼呼’地涌进屋内,吹散了一室的暖意,也吹干了我眼底的湿意,火炉里的碳火发出‘卜卜’的声音,火星四溅……
郎清的声音似乎从很远处传来——
这次他来,见他似乎清瘦了很多,而且气色不太好,连自己的身体都没顾好,还在念着别人,从小都是这样的性子,原本就总是一幅飘然出尘的样子,现在连走路都有点飘了,呵呵……那小子不是真打算遁世成仙了吧!
听起来调笑的话语却是包含了深沉的关心和担忧,郎清他也是很在意风的吧,没想到他也有不善表达自己心意的时候!
我问他:如今朝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自从风来后,那是我第一次问起朝里发生的事,我知道我不该让风继续一个人孤军奋战,他的身体也会受伤,也会累,那么就让我帮他一起分担!
就这样吧,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去了,秦缜那只老狐狸已经逃出京都,而且进了外面叛军的军营,昨日他派人送来了挑战书,已经正式宣战了!郎清不咸不淡的口吻,好似这些都是别人的事,跟他无关一般的冷漠。
如此,京都遭困,若煊炎那边再有所行动,天野的情况不是很危险了么?我问。
是啊,攘外必先安内,我们必须在煊炎行动之前,将叛军歼灭,只是,不知对方会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郎清的声音中多了一丝不确定,这也实属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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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请留言(非催稿的);如果可以;请撒花(非鸡蛋的)……
谢谢风筝的长评,欢迎更多亲能提出对本文主角以及故事的看法,轩万分感激中……
第四十五章 (三)
‘月儿,那日——风可有与你说过什么,亦或是……透露过他今后的打算?’
他问,许也觉得难以启齿,面色忐忑,微偏过头却是不敢看我,说话也吞吞吐吐的,没了往日巧舌如簧的机智。
我听了这话,回头看着他,面色平静无波,早知道,会有人问的,即便不是郎清,也会是另外两个,可是当时我的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失落。
‘那——你……你们又希望他有什么打算……’
我记得我这样问他。
‘我——咳!不说也罢了……’
少年得志,谈笑自负如郎清竟然也因一个问题皱了眉,叹了气,我不自禁地勾起了一抹轻讽的笑。
‘每一个人都想知道风心中的打算,不论是天昊,还是阎钺,他们一个个都在逼风做出选择,然——郎清你不该有此一问,风视你若手足知己,我亦如是,你明知他是如何才走上今天这一步,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索性你还是适时住口,否则清明如你也要逼他,却教风情何以堪?那也太让我失望了……’
我冷冷地质问,印象中那是我唯一一次用那种口气和郎清说话。
我嘴里虽这么指责郎清,可是,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其实逼风最甚的人,非他人也,正是我自己!
对他人,风还可以择其善恶,而对我,他却是从未拒绝!
当日亦是从这张口中轻易说出的那句话——‘讨厌战争’,这何尝不是对风的强求,何尝不也是逼他做了选择?
所以,这些话,我有一半是对郎清说的,而另一半却是对自己说的。
‘是,是我轻言了,月儿只当我方才痴症发作,别放心里吧……’
郎清的声音里有着深深地疲惫和无力,让我也不禁自责,方才言之过重了,但却并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