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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乾州了。”脚下浸满的血色田地让人不禁唏嘘,看着树下迎风远眺的女子,张弥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道,“大人。”
“嗯。”
“大人有没有想过,就像这养人的农地已成了噬人的战场,人也会变的。”
听话的人没有一丝反应,只有淡色的发丝在随风跳跃着。
“权利让人心醉,手握半壁江山,那个人能舍下一切同大人离开么?也许,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语落,树下的人轻轻笑开,那笑如月下春水,如夜来清风,似乎那样隽永而深刻的相思不可为外人道。
这一笑,让张弥觉得自己肤浅了些。
“就此分别吧。”
她说得云淡风清,他听得乱了心意。
“大人!”
“弥儿,四年了,你该知道你的未来不是我。”月下转过身,与他面面相对,“四年前你看不清前途,因此我给你指了路。如今你一路走来,可有被强迫的感觉?”
美瞳一颤,他瞬间了悟。
“因为这就是你认定了的路啊。”
是了,这一路风餐露宿他甘之如饴,因为这一开始就是他自己的选择,他选择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弥儿,你已不是以前的你,不用再依靠别人才能活下去。所以这一次你才没有说跟定我这样的话,不是么?”
他低着头不发一语。
“带着小草一路走下去吧,而我。”向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她举步前行,“也要去寻自己的路了。”
罗裙映入山水中,似云一朵,诗情画意。
知君用心如明月,怜取明月是卿卿。
……
沧波不可望,乐水摇碧空。
汹涌的江涛一浪浊似一浪,在淡淡的青山间留下厚重的尘色。
“将军。”参将韩德走到那伫立已久的男子身后,“浮桥和木筏都准备好了。”
终于,到了这里。
韩月箫遥望江岸的那头,坚毅的星眸中流转出复杂的神采。
漫漫十四载,弹指一挥间。
风,依旧是那时的风。水,还是那年的水。尘土中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就这么扑面而来,让他似乎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悲凉的夜。
当时,他单薄的肩头上还坐着一个小小的她。
“他日,必将踏江而过,西北望,射天狼!”
左颊上那道愈合依旧的疤痕透出血红,隐痛的俊眸绽出冷色。
“踏雍!”
啸天嘶鸣,宝马乘风绝尘。纵马迎江,韩月箫如天将般睥睨远方。一手握弓,一手执箭,会挽雕弓似满月。
弦至极,力至极,情至极。
放!
翎羽破空,江涛染血,十四载腥风又起,留恨地再掀骇浪。
“陈、绍。”
齿间含血,月箫高举金枪,千军万马踏江而过,西北望,射天狼!
“杀!”
……
“杀!”
帐外吼声震彻山野,帐内凌翼然一身明黄,似笑非笑地假寐着。
“陈氏已至穷途,王上何必亲征。”
“此地临水环山,地势颇危。虽说此次眠州侯志在乾城,可万一他虚晃一枪杀来擒王,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座下的大臣絮絮叨叨,满口满心的忧虑,突然一声冷哼划破喧嚣的王帐。
“大开主阵。”
“王!”
“不可啊!王上!”
细长的媚眼徐徐掀起,满目桃花是染血的凌厉。
你的决定也是如此吧,夜景阑。
……
策马追风,染血的夕阳落在身后。凤眸闪过斑驳的树影,夜景阑趔趄着长剑,金色的子夜在风中低低沉吟。
“驾!”“驾!”
手持十连铳的青龙骑策马扬鞭,紧紧跟于其后。
“少主。”宋宝林看着前方决绝的身影,试着再一次建言,“虽然大哥前去攻城,可我们偷袭青军本阵的意图也太过明显了,青王必有准备啊。”
光影流转在夜景阑的侧脸上,衬映出那双定然的凤目。
“来日方长,不如先攻取乾城,拿下孤蒲崖,然后再……少主!少主!”
暮云深处可知否,来者一人是为君。
该结束了,这痛彻心扉的分离。
马踏东风,临水而築的青军本阵一点点映入眼帘。目若寒潭,肃然如松,夜景阑一夹马腹飞矢一般冲向林外的暮霭。
嘤……
如此相熟的声音,手中的子夜随之和鸣。
是剑在动,还是心在动?他分不清,也无暇分清。
仰望头顶的如盖浓荫,那双凤眸荡着、漾着,如春来水暖如寒潭破冰,流转着融融春意。
他一瞬不瞬地凝着,忽略了紧跟而来的万千铁骑,忘记了前方那阵门大开的青营。
嘤……
风从东南来,青袍随之旋起。
“少主!”
……
脚下的风冲天而去,卷乱了山水色的衣襟。不远处的战场上军鼓震天,万马齐鸣。
站在爹娘最后伫立的崖边,她望着沉满暮色的深渊,心头出奇地平静。
都放下了,那月圆人圆的幼时,那含仇带血的过去。如今,能让她乱了心绪的只有……
心动了一下,山水色的衣裙后飘出一抹淡青。
只有、只有……
手中的银剑嘤嘤呜咽,帽上的帷幔吹在脸上,映出浅浅水痕。
缓缓地,她转过身。就这样,隔着那染泪的薄纱两两相望,悄然无声。
彼时的风穿越了此刻的云,宛如一刹那,相思更浓情。
一步之外是否还是梦境?他举步靠近,又怕再一次梦醒。
突然一阵异动,丛林后跃出一匹战马。
踏雍……
月眸倏地撑大,视线骤然上移。
哥…哥。
马项上挂着的人头滴着黏腻腻的血水,月箫持枪而立,眸中溢满星光。
“好……”薄唇颤出一字之音,连踏雍都因感觉到主人激动的情绪而嘶鸣。
“好……”再开口,能说出的还是这个字。
“将军!”一声高吼打破了月箫激越的心情,原是几个青兵赶到了。
“那是?”杀红眼的小兵策马靠近崖边,“眠州侯?”
“对!是眠州侯!”
“将军已摘下雍王首级,要再加上一个眠州侯,那真是盖世功勋啊!”
士兵们齐齐鼓动着,却未发现月箫持枪的手越握越紧。
“噫?”为首的小兵歪头看向青衣之后,“这个女人好像……”
话没说完,人头就已落地。
待看清了出手那人,士兵惊得不能言语。
“你们的家眷我会妥善安排,安心去吧。”
鲜红的血液温热了春夜,两具尸身刚刚落下却又被一阵地动震得微颤起来。月箫回望惊鸟乍起的林间,大队人马就要到了。
得到,也意味着失去。这血离于水的伤痛,这万般无奈的结局,可她只能选择再道一声别离。
“保重,哥哥。”
站在崖边她仰面向后倒去,遮颜的帷帽被山风吹起,缭乱了山水色的衣裙。眼前闪过那双不忍的星眸,闪过崖上染血的风景,最后落入一双弯弯生春的凤眸里。
她归来的原因,从一开始就是他啊。
“修远…”
下坠的身体落入这熟悉的怀抱,令人唏嘘的四载光阴。
“终于找到你了。”
子夜销魂合为一体,在陡峭的崖面上划出深深刻痕。
“卿卿…”
定乾四年元月帝亲征,灭雍之意与眠州侯不谋而合。逐厉王至乐水之西,厉王遣使请降。帝斩之,曰梦矣。厉王复而投眠,夜氏未杀来使,但一纸相赠。上书:四月二十七,战。
时至,眠青二军兵临城下,铁铳齐放、火炮轰鸣,声震百里。战至日落,伏波上将军韩月箫斩厉王于马下,携贼首于孤蒲崖。约三刻,亲随追至,但见将军金枪染血,眠州侯不敌坠崖。
彼时,成武将军雷厉风奉帝命,于乾城战起之时取道赤江偷袭眠州。恰逢眠州水军来袭,帝与夜氏竟“不谋而合”矣。然战至七日,眠州军闻州侯命殒,终降。
至此,虽有北梁后荆,神鲲已落帝手,天下初定。
《战国记?定乾》
星汉连云浪,海上月正明。
波心里,海船轻轻地摇,揉碎一室月色。
轻暖的床幔里,一对鸳鸯枕,一双梦里人。
忽而,里侧的女子睁开秀眸,目光如月般一寸一寸流转在枕边那张清俊的侧脸上。十指轻轻,将一淡一浓两缕发结在了一起。
“好梦,修远。”她轻道。
揽之入怀,偏冷的薄唇微微扬起。
“好梦,卿卿。”
听,月下山河正静。
番外 第1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番外第1章乱花渐欲迷人眼
很久很久以前,在东海一个远离大陆的群岛上……
“哈?”微凉的海风中飞舞着几根银须,宋慎为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人,“丑男?”老眼骤地聚拢杀气,“你竟敢说我家少主是丑男?!”
杀气波及的方向,拉网的岛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是你自己说的啊,松树一样的身高,月亮一样的脸庞,小鸟一样的眼睛,青虫一样的眉毛。”老实人扒了扒乱发,满眼诚恳,“相信我,如果见过丑的这么有特点的人我一定会记住的。”
“你…你…你!”近身咫尺内气息突变,宋老头一个马步窜至那人身前,“我家少主那是肃若青松、清胜水月、眼如丹凤、眉似卧蚕。”
每说一句老实人便在心中勾画一分,末了他眨了眨褐色瞳眸,极认真地开口:“老人家。”
“想起来了?”直面一双满怀期待的大眼。
“你确定你找的是个人吗?”
咫尺之内,狂风冲天起,海涛失颜色。
“爹!”
宋宝林用尽吃奶的力气方才抱住了红眼老宋:“爹,您忘了半年前的教训了么。在星星岛上寻人您也是这样把人吓到,要不是小二想出跳船求生怕是性命不保啊。”
“是啊,爹。”宋小二挺身而出,挡住了老宋堪比十连铳的火眼,“这里到底不是神鲲,您要拽文别人也听不懂呐。”边说边向身后的岛民挥挥手,示意那位惹祸的主快点接话。
可谁知……
“我听得懂啊。”老实人再说老实话,差点让小二抓头发,“我可是岛上神鲲话说得最好的呢。”那人一拍胸脯,露出的刺眼微笑眼见就要点燃老宋这根爆竹,就见他一边比画一边再道,“凤是一种尾巴很长的小鸟,而蚕不就是胖胖肥肥很恶心的青虫么。”
小二缓了缓气,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
“小伙子啊,是老夫误会你了。”老宋收敛了怒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样吧,我再把我家少主的性子跟你说说,这回绝不会弄错了。”
将老实人拉到身边,两人一对眼,在大宝和小二的殷切期待中老宋娓娓道来。
“要说我家少主,真是个性子顶好的少爷啊。”
骗……
骗人!
“这麽多年,老夫从未听他说过一句重话。”
大宝、小二相望一眼,竟无语以对。
那是因为少主懒得说话吧……
“我家少主不仅对人好,但凡有生命的他都温柔以待,像是他七岁那年为了救一只受伤的小鸟,竟不顾自身安危在暴风雨天爬到大树上。”
“哦!真是心地善良啊!”
岛人热切的回应刺激了老宋本就强大唾液腺。
“我们神鲲有句话叫三岁看老,其实应该从他小娃娃时候说起,那时候啊……”
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少主救那只乌雀只是等着乌雀蛋入药。”
“还有那盆金丝菊是因为挡路才被少主踢开,哪里知道原先放的地儿被雷劈了呢。”
兄弟俩翻出陈年旧账,郁闷之情浓到心里,最后只化为一问。
难道这就是爹爹眼中的真实?
“哎”
同时叹息。
怨不得他们找了一年多还找不到少主了,原来都是“真实”惹的祸啊。
“叔叔。”
稚嫩的童音响起,如清风般吹散了念经般的老声。兄弟俩视线缓缓下移,只见耀眼的阳光下站着一个小人儿,这孩子肤色不似岛上人的黝黑,若不看那双深红色的瞳眸,便是一个活脱脱的神鲲娃娃。
“叔叔是在找人么?”
小二揉了揉眼,这孩子的笑怎么似曾相识。
“是啊。”大宝却没弟弟那般敏感,“小娃儿你见过一个我们这种相貌的男人么,他个儿颇高,让人一眼看去就心生敬畏,是个天人般的大英雄。”
原来这就是哥哥眼中的少主啊。
瞟了一眼兄长,小二补充道:“只要在这个男人身边,就算是大热天都会有身处寒冬的错觉。”
猫儿似的瞳眸忽闪忽闪,小人儿站在那儿将一老两少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没错!这样的眼神分明就是!
小二刚要开口,就听……
“你们是从水月京来的?”
被幸福撞闪了腰,父子三人愣在原地。
“错了?”小人儿瞟了“石雕众”一眼,缓缓转过身去,“一只老母鸡、一块壮木头,还有一只笑面虎,明明和爹爹说的一样啊,怎么会错呢?”
壮木头?
笑面虎?
爹爹?
三人同时回过神,但很显然抓到的重点是一左一右。
丰、梧、雨!
奸险一笑,小二刚要拎住小家伙,就见一个老身如飓风般掠过。
“小…小……小少爷!”哽咽之后是炸耳的疾呼,“老爷,小姐,姑爷,慎为总算没有辜负你们啊!少主终于有后了!”
“爹!快松手!小少爷就快被你闷死了!”
“爹,大哥,你们冷静点!这娃娃再小也有五岁了,怎么可能是少主的种啊!”
而且这眼眉、这神情,分明是“头狼”家的小子么!
……
微凉的海水层层铺陈,一浪接一浪地冲淡了沙滩上的脚印。三个大人跟在不及他们腰挎的小娃娃身后,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真让人见之不忍。
“哎。”
老头第一百零一次叹息,憨厚的大儿子又一次皱眉。
“哎。”
第一百零二次。
“爹,别叹了好不好。”小二眈了缺心眼的父兄一眼,颇为担忧地瞧向那个被搂的半死却依然“好心”'奇。书'为他们带路的小娃娃。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这一“好心”就走了一个时辰。若他没看错,这个水寨他们已经是第二次路过了。
思及此,小二的嘴角划出一道狰狞的弧度:“丰小娃儿,你这是要带我们上哪儿呢?”
小手摆啊摆,小腿翘啊翘,小小的娃儿微微偏首,弯弯的红唇下露出小米牙。
八颗,不多不少。
“去找姑姑啊。”暗红色的瞳眸无意瞟向小二身后的苦瓜老脸,“爷爷,你说对不?”
这一瞟如利刀,快、准、狠,直插进老宋的心窝。
为啥就不是少主的孩儿呢。
褶子脸如吃了酸枣一般迅速皱起,郁闷之情化为怨气脱口而出。
“哎。”
第一百零四次。
心算着,小二眯眼瞧向那“无邪”的小娃娃。这孩子尽拣软的捏,阴险程度不下其父,看来不能手软了。一个上步,眼见就要手到擒来,就见小娃儿先他一步向后退去。
“哇,赶海的阿婶们都回来了,我去问问娘和姑姑在哪儿。”
说完,欢快地向不远处奔去。
真活泼,只可惜不是少主的啊。
老宋如是想。
这么活泼,果然不是少主的啊。
宋大宝陡然顿悟。
装活泼遁走,差一步他就逮到这臭小子了。
宋小二颇为懊恼。
爹爹说有仇不报非男子。
小手触上被勒青的肩头,童真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想他笑笑既是男子,又是孝子,长辈的话自当遵从。
于是乎,小娃儿钻入赶海归来的女人堆里,慢悠悠地找起人来。
半个时辰后……
“什么?”小二半眯着眼,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小鬼头,“你带我们走了两个多时辰,结果人已经回去了?”
“娘和姑姑一早便去赶海了,这个时辰该和阿婶们一道回来的,笑儿也没想到…没想到……”
小人儿微垂眼睫,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得三姑六婆母性大发。
“欺负小娃娃,你一个大男人知不知羞啊!”
“笑儿你别怕,阿婶帮你教训他!”
哼,想用苦肉计?也不看看他宋小二是谁!
“阿婶,你们别为难叔叔,都是笑儿的错,是笑儿……”
喂,喂,喂,这小子抽什么鼻子,搞的真像被他欺负了似的。
“小二,道歉。”
“大哥你别被这小鬼骗了!”
“臭小子,你的意思是老子也不长眼?”
闻言小二欲哭无泪,大哥二愣子也就罢了,现在怎么连爹都来参合一脚?
又半个时辰……
想他宋小二英明一世、纵横官场,今天居然着了一个小鬼的道。
看着众星拱月般的小娃儿,宋宝言气得快要吐血。
冤孽啊
“笑儿,你家亲戚?”瞟了一眼身后的父子三人组,黝黑健美的村妇问道。
“嗯,是我姑丈家的人。”
话落,宋老头和宋大宝骄傲地抬起头,唯有小二偷偷掏了掏耳朵。
怎么这姑丈二字格外响亮,格外诡异,格外……不详?
“哼。”
“原来是他家的亲戚。”
女人们鄙夷的目光如利剑般扎来。
抢在自家老爹暴走之前,小二拱手作揖道:“敢问……”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就是,怨不得咱不待见,原来是那个吃软饭的亲戚。”
“等等等等。”老宋母鸡似结巴起来,“吃…吃…吃……”
“吃软饭?!”
大宝吼出他爹的心声,父子三人见鬼似的互瞪。
他家少主?
“可不是,可怜丰家小妹嫁了一个冷面狼!”
“你们想想这一年多,有什么活是小娘子没做过的?编网、拾贝、制衣、教书。她家男人呢?可曾见过他打过一次渔?”
“打渔?她家男人天天腻在山里,要不是怕小娘子不堪虐待跑掉,他今天哪里会来赶海?”
“哎,姑丈也来了?”暗红色的瞳眸亮晶晶,笑儿颇有兴致地问道。
“哼,是来了,那时你家姑姑正和我们采珠呢,等上了岸就看到你家姑丈冷着脸站在那里。”
大婶一还没说完,大婶二又愤愤不平起来:“你家姑姑不就是没采到大珠么,那吃软饭的至于用棉衣闷死她么!”
闷死?
宋家父子越听越糊涂,向着小鬼齐齐问道:
“你确定我们找的和她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
烟波如梦画云帆,春染碧水映竹船。
且问波心缘为谁,只道东风弄情澜。
风穿过山岚、掠过静湖,携着淡淡的海味吹进了木窗,为小小的庭院带来了些许清凉。
湿发垂肩,懒懒地躺在竹床上,她一下一下地扇着长睫,就快被这春日的午后熏醉了。
“卿卿。”半梦半醒间,一声熟悉的轻唤。
她张开眼,落入一双弯弯生春的凤眸。乖乖地她坐起身,接过那碗让人看之胆寒闻之作呕的汤药,小心地嗫了一口。
真苦啊,怪不得村里人会误以为这是毒药。
那个,能不能不喝?
嘴角苦的开始抽搐,她心存侥幸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