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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一直在屋内陪着伯母,觉得有些闷热便出来走走,大概是风吹的。”楚陌恬避重就轻地撒了个小谎,“民女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你就这么不喜欢见到本皇子?”四皇子却不肯放过他,“还是说你在意本皇子对你的看法?”
楚陌恬真想甩头就走,见过自大的没见过自大成这副样子的,估计是脑子有病。但是这位脑子有病的人却还不是她得罪得起的。
她只得回头,对着这位脑子有病的皇子道,“四皇子说笑了,民女确实有事,且您位高权重您的看法都是国家大事,民女实在无法效劳,自然也无需在意。”
这番话看似把四皇子说的是个忧国忧民的好人才,但实际上却只是一句话,“不喜欢,不在意。”
四皇子眸光犀利地盯住她,她也有恃无恐地看他,这里光天化日又是皇帝的宴会,他还想整出什么事不成?她也代表着右相府,想击倒右相府于他也不是个好时机。
“好好,恬小姐果真是有胆色。”四皇子却反而为她鼓起掌来。看上去就好似看了场好戏一般,好似楚陌恬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已。
楚陌恬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多说,“民女告退。”
这次他却没有拦着她,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以为面前的女子想要以退为进,还是只是觉得新鲜有趣故意逗弄。
他看着她躬身行礼的样子道:“上次的提议恬小姐可以再考虑考虑。”
楚陌恬抬头笑看他,“四皇子说的可是那次我被您的人绑去之事?既然我已经平安无事地回府了,民女自然不敢与您追究。”
四皇子顿时哑口无言,看来上次的事情她还怀恨在心。
而楚陌恬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皇后和他那次逼婚之事,但是他还真有脸说。楚陌恬行完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百零五 刺杀()
对于四皇子贼心不死,她实在没什么可说,只要不逼她就范,对于这种人她也不会理会。
到了晚宴时间,楚陌恬跟随右相府女眷一起到了吾栖宫的接待大厅,此处院落宽敞别致,景色宜人,是个宴会的好地方。
冬至之日在南挽国是个大节日,隆重程度仅次于春节。家家欢乐,且皇上特赦了部分在职人员休沐,一家团聚,好不快乐。
楚陌恬却觉得皇上春节时不好将人拉出来陪酒,于是寻了个由头此时将人聚上一聚,既体现了众星捧月的高位之威严,又成就了体恤百官的盛名,真是一举两得。
右相府人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说说笑笑不知笑容里有几分欢乐几分忧愁几分算计。想到这里,楚陌恬就觉得皇上丕不厚道,硬是让得人一家团聚的日子成了人心惶惶的鸿门宴。
或许他也只是享受自己一句话就能让人大变脸色的快感吧。
此次宴会的席面设置得到是比较的人性化,男女分开,长辈与小辈也是分开的。
这样不同席面都能有共同话语,否则一些喜欢商讨国策的大人正讲的起劲宣扬某某将军的功绩,然后喜欢八卦的某位贵妇便问那位将军样貌如何年方几何,紧接着此贵妇的女儿便面红耳赤地来一句,我有心上人了……这不就乱了套了?
仔细想了想,不论当今皇上在治国上如何,但是最起码做事还是考虑周到的。
酒过三巡,歌舞致兴。在场谁人敢不微染醉意?就算没醉也得装作喝的多了,否则便是没有尽兴,没有尽兴便是不给皇帝面子。
在这微醺的酒宴中迎来了一曲出色的舞。曲音未起,中间的美人掩着脸面先转了一圈,裙裾飞扬若惊鸿飞燕,一下子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最后仍然用巧妙的手法微抬宽大的袖子遮住脸。
楚陌恬看着她,身材的确火爆,半露的眉眼透着媚色,她心中暗道了一声好。若是直接露面自然可以凭借出色的外貌引得众人侧目,但也仅此而已,这么遮遮掩掩到是引人探究,升起好奇之心。
果然,静了一拍之后一声清脆的琴音骤响,同时她一甩袖子,露出一张倾城之颜。
楚陌恬马上转头用眼神去寻另一桌上的楚沁铮。只见在一众眼露精光盯着美女瞧的人中,楚沁铮竟然毫不例外地盯着大厅中央的舞女,且眼神专注。见到喜欢的人盯着别的女人露出这样的神情,有几个人能忍住?
楚陌恬忍住了!
她温柔地白了楚沁铮一眼,拿起身旁的酒壶就优雅地灌了起来,她也看向厅中的美女的身材,指点之心愈浓。她也不是不尊重学艺之人,但是不过是跳支舞,她干嘛得这般暴露。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头之后楚沁铮便看向她,嘴边是意犹未尽的笑意,见她此刻的样子更是浓了几分。
他们之间的互动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
只是谁都不会想到,一曲终了之时,所有人陶醉其中之时,这个让人迷醉的倾城美女却拔下头上的发簪,向主位上刺去。
她借着歌舞一步一步隐晦地向主位移动,此时已经离主位很近了,而主位上坐的自然就是皇上了。
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一刹那,祈王最先喊道:“有刺客。”
这一喊瞬间所有的朝臣女眷都开始慌乱了起来。然而谁都没有能力在此种情况下救下皇上,即便武功强的祈王也是难以救急。
楚陌恬一瞬间揪紧了心,如果一代皇帝被刺杀而死会有什么结果?
皇子相争,朝臣不务正业成日加入拉锯战,甚至血流成河直至有一位新诞生的君主。但是无论哪位君主上位第一个盯紧的都是右相府。
虽然右相府树大招风,但是这样无疑是将右相府的气数提前用尽。
在她各种念头闪过的一瞬间,楚沁铮已经出手了。他来不及提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皇帝面前,直接出手握住了迎面刺来的发簪。这是她用全部力气用来必杀皇帝的一招,如今却刺进了楚沁铮的手里。
楚陌恬一瞬间几乎心跳都停了下来。
皇帝没有出事,局面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即便那女子知晓计划失败想要逃跑也为时已晚,宫里养的侍卫毕竟也不是吃白饭的,在此次捕捉刺客中显露了他们英姿潇洒。
“你是谁?为什么要刺杀朕?”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
被绑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只是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皇帝的眼中泛起冷光,“不说?你以为在朕的手里你能撑到几时?”
这名女子像是知晓自己活不长了,便豁出去地道:“皇上,您废话真多。”
楚陌恬暗道,此人真是妥妥地找死。但转念一想若不是她拉住昔日杞天阁好友,估计她们的下场也是如此,不禁又起了怜悯之心,可即便怜悯她也毫无帮她的能力。
她其实也没这么多精力去管别人,此刻她最担心的还是……她看向楚沁铮,他一只手正滴着血,嗒嗒地流淌下来。
但是皇帝正在盛怒中,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想到他,或者根本就是故意拖延着,果然是冷血冷情。
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名舞女身上,楚陌恬便偷溜到楚沁铮的身边。她扯住他的袖子,一把将他的手给翻开,手心已经被刺破一个窟窿,深可见骨。她忍不住流出了泪。
楚沁铮缩了缩手,却不晓得楚陌恬此刻哪来的力气竟硬扯住了他的手。他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能过来我就不能来了?”楚陌恬心下担忧,她伸出手指向伤处抚摸而去。还没够到却被楚沁铮捉住了手,她疑惑地看他,见他眼神迟疑了一下,再看去时才注意到他手上流出的血呈黑色,她大惊,“簪子有毒!”
“什么?”皇帝这时候似乎才想起楚沁铮受伤之事,“快请太医。”
“不用了,一点小伤而已。”楚沁铮面色淡然,好像真的只是如不小心撞到个桌角一般。
一百零六 祁王侍女()
楚陌恬看向楚沁铮,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请太医看诊,他伤的明明这般重,而且这毒一看就不是好解的,毒性估计很强。
“哈哈哈,当然不用太医。”此时地上跪着的女子突然大笑起来,“因为他中的是绝梅毒,此毒是我北秀国得以立足的禁毒之一,只有毒药没有解药。”
“服完此毒的人不会立刻死,但毒发之时却浑身如千刀万剐,生不如死。若不是你,我早就杀死这个言而无信的昏君,你敢碍事,这也是你咎由自取。”
楚陌恬听了大惊失色,千刀万剐,这该是何种痛苦。她心里一颤,不自觉的往前一步,却被楚沁铮抓住了手。
她此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对此人起了杀心,若不是楚沁铮拦着,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她要她死,不,她也要她生不如死。
“别冲动,我不会有事的。”楚沁铮在她耳边轻声说。
“可是,可是……这是绝梅毒啊。”楚陌恬看着他,心中一抽一抽地疼。楚沁
铮对着她微微一笑,眼神透露出他的意思,“相信我”。
听到绝梅毒众人都是震了一震,这可是阴狠至极的剧毒,这般折磨人还不如直接让人死去。各个人看向楚沁铮的眼神都是复杂至极。
当然也有人在各种心思之余细心地注意到了楚沁铮与楚陌恬两人相握的手,比如祈王,亦如七公主。
“你的意思是你是北秀国的人?”祈王终于脱颖而出抓住了重点,其余人只是对此事猜测都不敢妄言。
然而此人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咬破了嘴里藏好的毒液,她从未想过能活着出去。
祈王想拦已经来不及了,他蹲下身子去探她的鼻息,“她死了。”
在场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出。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想着这责任该是谁的,如何让皇上消气。
他们很容易想起之前祈王说的那句话,都纷纷看向一旁的北秀国太子。他也是近日才到此地,却偏偏晚宴上来了场刺杀案,他难辞其咎。
“皇上,若是此人确然是我北秀国之人,那么本太子必然会给您一个解释。但此人是否是北秀之人还未可知,不能以他一面之词判定。万一不慎弄错了,是有人故意挑起南挽与北秀之争,那么损失就大了。请皇上明鉴。”
北秀国太子穆钿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确实一个刺杀之人的一番话不足以成为实据,这场刺杀,于北秀国说不定也只是无妄之灾。且他指名若是两国开战,必然有另一方渔翁得利,毕竟东祺国处于两国交界,国力不输于南挽国。
他能想到的,皇上自然也考虑到了,所以这件事还不能轻举妄动,两国开战更是不可能,但是此事确是要追究到底的,毕竟是在他的眼皮子地下闯进来的刺客,若不是楚沁铮他怕是就没命了。
说到这里,他就势看了一眼楚沁铮,眼中的高深莫测却是让人心惊。
“罢了,先散了把。这件事就交给珏儿来处理。”皇帝看向祈王,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此时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他继续沉声道,
“务必把这件事查清楚,我倒是想知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想要杀我。竟然还敢使用绝梅毒,让铮小子受了伤,决不能饶。”
此刻他倒是终于想起楚沁铮了,关心的话说的很顺溜,就好像一个真心关怀子孙的长辈一般,但谁又知他的关心里有几分真?或者说他的关心是淬了毒的。
捧的高高,然后重重砸下。
众人正欲散去,然而四皇子却看着那人的尸体“咦”了一声,不由引起众人的注意。
但是他除了那一声“咦”却迟迟不再开口,然神色间皆是犹疑。这不由得又引人猜测,皇帝还是开了口,“怎么?兴儿认得此人?”
四皇子仍然惺惺作态,“这……”
皇上也是很给面子,“你但说无妨,此事关系重大,若有什么线索只管道来。”
四皇子似下定了决心,他正了正色,跪在地上,“父皇,并非儿臣有意不报,只是此事还不确定,或许,或许只是儿臣认错了。”
他顿了顿,“儿臣曾见过七弟府中的一名侍女与此人很像。”他继续不确定地道,“但是可能只是儿臣眼花了,儿臣本不欲多说,但又怕知而不报犯了欺瞒之罪。”
皇上的眼睛眯起,直直地盯在四皇子的身上。这时候二皇子也挺身而出,“经四弟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们曾一起去看望母后,当时便是这位侍女随行的。此后我见她随七弟进入右相府也是带着她,不知恬小姐是否看到了。”
她有没有看到?她干嘛盯着别人的侍女瞧?且祁王与她交情又不深,没见过几次面,更是不知道他有出行带个婢女的习惯。
此刻哪边都不好站,她只能实话实说,“我只是偶然遇见过殿下几次,没有太过注意殿下的婢女。”
一个婢女而已,在所有人看来没注意到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过听了这些话,就是楚陌恬也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没想到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此刻竟然可以联手。
不过想想他们之前怎么斗终归都入不了皇帝的眼,秦珏却一直在皇帝心中占着重要的位置,若是不扳倒祁王,那么他们谁斗赢了谁都没有意义。
众人都看向皇上,这场戏他会如何看待呢?是否会继续维护祁王?而皇帝只是淡淡地开口,“珏儿,你怎么看?”
“儿臣府中并无此人。”祁王表情没什么变化,直视皇上的眼睛。
“哦,你的意思是兴儿和寒儿诬陷你?”皇帝语气威严。
四皇子和二皇子立即跪下,语气急切,“父皇,儿臣不敢。”二皇子又道:“或许搜身可以找到某些线索,有关此人的身份。”
说完这句话二皇子便低着头不语,他用余光瞥向一旁的祁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是做的隐晦,瞬间便隐去了。
只是皇上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他真的瞒下了所有人吗?
一百零七 对峙()
这个刺客毕竟是个女子,即便已经死了,但所谓非礼勿视,男子不宜在场。所以只留下一批女侍卫,男宾客都移步到了东厢房里。
楚陌恬看着地上的女尸,实在没什么印象。祁王的侍卫她只见过端墨,因他出色的女德而让她记忆深刻。
皇帝留下的女侍卫中领头的一人将此人的贴身之物以及她身体细处一一查看,很快就有了着落。
验完尸侍卫又将此人给重新穿上衣服,让男宾进来。她将查到的令牌呈上。
皇帝接过瞅了一眼,瞬间暴怒,将此物扔在了祁王面前,“孽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楚陌恬站的近,看的也清楚,令牌呈银色,上面很明显有一个祁字。看来这件事情针对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然而,祁王蹲下身捡起银牌,也只是淡定地看了一眼,点头肯定道,“嗯,这的确是我府上的东西。”
“七弟,我们都知道这是你府上的东西。”二皇子轻笑了一下,眼中神色幽幽,“我们问的是祁王府二等侍卫才可佩戴的银牌怎么会在这个死去的舞女身上?”
祈王同样一笑,“看来二哥对本王府上的事了解得挺清楚的。”
二皇子面色僵了僵,“也不过是闲时听人提起过。七弟武艺惊人,想必对侍卫的管束也很严谨,所以便记下了。”
祈王点点头,似乎觉得这解释合情合理,“原来是这样。”他继续道,“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我府上的令牌会在这里。”
“这是你府上的令牌,你不知道?那么说你也不认识地上的这个舞女了?”四皇子看向祈王,眼神如一条潜伏的毒蛇,“唉,看来我们都误会你了。”
“四弟,还不能妄断,毕竟现在代表身份的银牌在此。”他又对着祁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祁王避了过去,让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他还是继续说,
“不过,你放心,我们都相信这件事不关你,父皇一定会彻查此事还你一个清白。你只管实话实说,认不认识这个舞女?”
祁王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皇兄似乎耳朵有问题。虽说你平日里经常出没柳巷,但是皇弟却实在不认识区区一个舞女。”
这句话说的就狠了,在场的人无不虚唽,这话也就祁王敢说了。既骂了二皇子耳朵有问题,又给二皇子的名声添了把淤泥,出没柳巷的公子即便身份尊贵也是为人不耻的,再则也明确表示了不认识此女。
二皇子的脸色瞬间就绿了,周围投来异样目光,绿了又青了。冷冷地盯着他,一会儿有你好看的。他冷笑一声,“皇兄是关心你,何必这么敏感?作为天子之子即是人子又是人臣,这弑父和弑君的罪名可是要重罚的。”
祁王却是直接忽略了他,二皇子脸色黑的如碳,让得群臣又是捏了把汗,他道,“父皇,儿臣没做过这等事,至于银牌问我不如问二哥和四哥。”
“你是指我们故意偷了你府上的银牌嫁祸你不成?呵呵,七弟真是好丰富的想象力。”四皇子皮笑肉不笑。
“正如四皇兄所说,是你们诬陷我。”祁王倒是直接应了下来,弄得四皇子脸色奇异非常。一般这种情况该是这么回话的吗?好像他在承认错误一般。
“哦?寒儿兴儿你们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你们嫁祸珏儿的?”皇帝脸色阴沉。
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楚陌恬想起之前在皇后面前祈王帮了她一把,便也给面子地插了一句,她“惊讶”地一叫,“啊,难道说这人是四皇子和二皇子的?怪不得我怎么也想不起这号人呢。”
祁王府刚建成不久,下人比较少,他们估计也不敢随意安插人手,即便安插了也很容易被察觉,这么说此人应该是二四皇子的人了。反正他们和右相府早就水火不容,也不差这把火。
祈王略有深意的眼光扫过楚陌恬,她只当没有看见,继续表演,她像是惊醒,“不好意思,我太惊讶了。二皇子风流俊逸,四皇子与之交好,认识个舞女也是很正常的事。”
“恬小姐,这么说不妥吧?”四皇子犹如毒蛇的眼睛盯着她,让她不禁抖了一下,她躲到楚沁铮身后,看在其他人眼里楚楚可怜,“是我失言了,请四皇子殿下饶恕。”
“好了。”皇帝此时开了口,“这件事情必然要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