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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说了一句话就没有再出声了，一直都是静静地听着二人谈话。此时看太上老君的神色不对，沉默了片刻，他也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他抬起头问太上老君，说道：“你。。。。。。问的，该不会是。。。。。。”他突然又停下来，叹了口气。
“是什么啊？你们倒是说清楚啊！”晔华听二人还在打哑谜，顿时就不淡定了。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偏偏二人就是不明说出来。
太上老君听到司命的话，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对着晔华说：“不知晔华你可曾听说过九尾仙狐？”
晔华闻言一愣神，他似乎不能相信太上老君说的话，“你是说，夜辉，是九尾仙狐？”
晔华当然听说过九尾仙狐，九尾仙狐法力高强，智力出众，每百万年才有一只。她们，承担着让族人有一个光明未来的重要使命。
夜辉，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这样的特性。
太上老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们确实是这么怀疑的，但是我们在座谁也没有见过她的真身，谁又能知道真相呢？但是既然法术层面都能与天君抗衡的狐仙，我只能想到九尾狐。”
司命亦是点了点头，说道：“确实，狐仙一族虽在仙家里名次不算前，但若是出了一九尾狐，他们的实力就根本不是普通仙家能与之抗衡的。毕竟，九尾狐的能力，与天君相比，亦是不相上下。”
“但是。。。。。。”太上老君欲言又止，但见晔华一脸着急地看着自己，他只好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晔华你有没有听说过九尾狐的传说。”
“没有，那是什么？”晔华明显是对这个这个领域的认识十分浅薄，被太上老君问到了，他只好摇了摇头。
司命见太上老君有些犹豫，便替他接着往下说道：“九尾狐，亦邪亦正，没有黑化之前叫做九尾仙狐，黑化之后叫九尾妖狐。但是啊，这么多代九尾狐，从未有人逃得出变为妖狐的命运。”
“你这是。。。。。。什么意思？”纵使像晔华这般聪慧，一时之间也是接受不了这种说法，他有些发愣地看着司命。
太上老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示意司命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这时，司命拍了拍太上老君的肩膀，对他说道：“老鬼，这些事他迟早也会知道的，还是早些告诉他吧，那我们还可以有所防范。”说罢，他转头看向晔华。晔华从来没有见到过司命如此正经的表情，他不禁有些紧张了。
司命长出一口气，终于是说道：“晔华，让我来告诉你九尾狐是多么神圣，而又是多么凶邪的存在吧！”
第五十一章（）
“历代九尾仙狐都是十里斋的圣女，她们能照耀十里斋的前行之路，明确族人前进的方向。历代九尾仙狐在位之时，都能让十里斋的现状得到改变，使得十里斋变得更为繁荣。而且因为她们法术高强，可以保护族人不受天敌的残害。只要打败来袭的天敌一次，十里斋便可以得到多年的安宁。而且对于九重天来说，她们亦是一大圣物。九尾仙狐在世之时，无论是九重天亦或是人间，都会迎来一段光明普照，太平安稳的日子。世界上的妖物会如同被净化了一般，产生各种感悟，不再惹是生非。“司命说完，拿起一根长长的管子，把口子放在嘴里吸了一口，旋即吐出了一圈白色的烟雾。
晔华正认真地听着他说话，却发现他停下来以后，就没有再要开口说下去的欲望了。
晔华迫切想要知道下文，见他依旧在捣鼓着手上的东西，正眼都不看一下自己一下，正准备开口追问下去。
而这时，太上老君却很自觉地接着司命的话尾继续说下去，他说道：“但老妖说的，也只是九尾狐她们还是处于‘仙狐’的时候，只要有一天她们成为了极其凶邪的九尾妖狐，这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要说让世间保持太平了，我们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不错了！九尾妖狐是九尾仙狐的一个反面，她们会带起天地之间最为阴邪的妖魔，一同作乱，甚至是那些不能被消灭的恶魂也会受她差遣，到处散播绝望。到了那个时候，可就真的是天上地下的一大浩劫了。每次九尾狐黑化，仙界、魔界、鬼界、人界都要死伤无数。”
晔华闻言，沉默了半响，终于是缓缓开口说道：“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司命“哼”了一声，稍微带些嘲笑地看着晔华，旋即扭头看向凉亭外的风景，说道：“天君又怎么会让你知道这种事？这些事向来都是九重天的一个秘密，任何人都不可能查阅得到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资料。也只有等到九尾狐黑化了，他们这些上位者才迫不得已得告知大家罢了。”说着说着，他突然双指并拢按压在晔华的额头，继续说道：“即使你是太子也不会有例外，因为只有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些事，才是对其他人最好的保护。如果告诉了你，不就等同于把你置身于危险之中了吗？我倒是觉得天君不告诉你是对的，瞧瞧你那样，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立刻冲上去的吧。。。。。。”
这一点无论是天君还是太上老君亦或是司命，都曾说过他。
他太过正义了！什么事情都会义无反顾地冲向前去帮助他人。
这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
帮助他人，作为正义一方的九重天太子，晔华这么做当然是在行善做好事，给九重天添颜面。但无论是人或是仙，终究有私心，天君反倒是不想让晔华出这种风头，当然也就不会把这些事情给他全盘托出了。
太上老君听司命这么说，亦是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是以为仙家就必须以大局为重的，你就错了。因为九重天与凡间的气息是一直是紧密的相互关联着，所以仙家才会有像人类那样的七情六欲，我们谁也逃不过这种思绪。就像你喜欢那个小仙姑的这种‘喜欢’的感觉。天君亦是有自私的一面的，他不想你有事所以才不告诉你。”
晔华再次沉默，这他倒是知道，他也知道天君这是为了自己好，但是。。。。。。
他依旧是不能接受，仙家为了一己私欲而让普天人民处于水深火热。
“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方才司命说过这些事情是九重天的秘密，那么这二人又是怎么知晓的？晔华突然想起这件事，他不禁问出来。
“别看我们这副模样啊，我们可是老不死了，年纪比你大了不知多少。所以也就有‘幸经’历过一次九尾狐黑化。。。。。。”太上老君说起来像是轻描淡写的模样，但他眼底深处的恐惧，晔华却是看在了眼里。
“晔华，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记忆吧，这样，你大概就会知道……”司命应该是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他原本抵在晔华额头的双指突然发出了些许亮光，旋即晔华眼前的事物就在不断地变换了。
满地的鲜血，头颅，尸体！
晔华像是走在炼狱一般，踏上的，是一条用生命编织的血色地毯。
前方似乎还有人在打架的声音，他的视线，也是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的目光不停地向前，直到看见人影。
“求……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我……我的性命你拿去就好……”一位年轻的人类妇女抱着一个大概一两岁左右的小孩子，向着站在他们身前的女子求情。
小孩子还不懂事，但似乎也是在瑟瑟发抖。他小声地问道：“娘亲，为什么爹爹睡到地上？他还一动不动的，我想回家了，我们叫醒爹爹一起回家吧……”
那位站在他们身前的女子，白色的衣衫上沾满了血迹，她缓缓开口说道：“小弟弟，我现在就送你们去见你的爸爸。”语毕，她抬起了手上的剑刃，眼看就要砍中二人了。
那位母亲已经面露惨色，绝望地看着向他们挥舞而去的长剑。
这时，晔华眼前的景物正在快速变换，晔华知道，这是司命想要救下二人而全力向前狂奔而去。
“铛！”
女子的长剑与司命手中的烟管子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响。
女子的模样显然是有些好奇，竟然会有人出现阻止自己！难道这男子不知道所有挡她的人，都成为了她脚下的尸体了吗？
两人过了几招，晔华明显发现自己目光中的司命已经是落于下风了。倒不是司命太弱了，而是这女子，实在是太强了！
就在司命一个破绽漏出之时，女子已经抓紧时机了。眼看着司命就要被女子用剑贯穿身体了！
“咦？”
第五十二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晔华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旋即他听见女子好奇地“咦”了一声。晔华睁开眼，他视线所及之处，那柄剑，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停滞在晔华身前不到一寸的距离。
晔华见到那透明的保护罩，他明白了，是有什么在保护着司命！
“你是谁？”女子见状顿时觉得不太对劲，但她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剑，眼中还带着警惕，紧紧地盯着司命。
而在这时，晔华听见了司命的声音，他说道：“我？我是九重天司命啊！”晔华听到司命说完这句话，似乎好像还笑了两声。
“哼！”女子闻言，不甘地垂下拿着剑刃的手，嘟囔道：“竟然是遇到这个老不死的，根本杀不掉！无趣！”语毕，她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瑟瑟发抖地母子二人，冷哼一声便离开。
她离开前还对着母子二人说了一句换。
“算你们两个命大，给这老不死的救了你们。”
晔华还想继续看看女子做了什么，那对母子又成了什么样。但在这时，晔华眼前的景物已经变换了，等周围的变化停下，晔华已经是回到了现实。
司命慢慢地放下手，还不忘吸口烟，他问道：“这下你可是知道九尾妖狐是怎样的存在了吧？”
晔华知道司命是在问自己，但他依旧有些东西不能明白。。。。。。
“司命，为何那女子不能杀你？”
司命笑了笑，说道：“笑话，我可是天神保佑的司命，只要不是上天的惩罚，我根本就是不死不灭的一仙。无论对方是谁，他都无法对我造成致命伤！”
“那你岂不是比天君还要厉害？”晔华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说法，不禁有些惊讶地问道。
司命一点也不谦虚，回答道：“在某种定义上，的确是这样的。。。。。。”
“臭美！”太上老君“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嘿！你个死老鬼，你再说一遍？”司命竟是与太上老君杠上了。晔华赶紧唤二人一人少一句，不然，他们两家伙吵嘴还不知要吵到什么时候！
二人终究是听了晔华的话，各自扭头到另一边，一副不想理会彼此的神色。
晔华见状却是有些习以为常，他还是有些问题不能明白的，他有话要问司命，说道：“她为什么杀这么多人？我看她并不像是喜爱杀戮之人。。。。。。”晔华之所以会这样觉得，是因为方才女子离开之前，说那句话时的表情，被晔华深深地看在了眼底。
被司命阻止了她继续斩杀母子二人，她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神色。。。。。。
“呵呵！”笑出声来的并不是司命，而是太上老君。司命见太上老君抢去了话语权，也没有说些什么，静静地看着二人。晔华听到太上老君在笑，他扭头看向了太上老君。太上老君笑了两声，看着晔华的眼中有些悲凉，说道：“确实，每一任的九尾狐都不是爱好杀戮之人，甚至她们还是和平的象征。但是当她们碰到让她们堕入深渊万劫不复的诛仙剑黑化成为九尾妖狐之时，所有的东西都不是她们能够自己控制了。”
“诛仙剑？方才那个白衣女子手上拿的是诛仙剑？！”晔华十分惊愕，他知道在九重天的某一个角落，藏着一柄巨煞之剑，名为诛仙。剑如其名，诛仙伐魔弑鬼杀人没有什么它是做不到的。父君也曾告诫过他，如果不小心进入了诛仙台，无论如何都不要去碰那把剑。仙家只要一碰，便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在方才司命的回忆中，他是第一次见到这诛仙剑的本尊！
但是九尾狐未黑化前是九尾仙狐，那她们也算是神仙了，为何能碰到那把剑且不会发生意外。。。。。。
见晔华有些疑惑的神情，司命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一般。他敲了敲桌子，把晔华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这才给他说道：“诛仙剑是由第一代魔君子桑所铸，他，也是第一任九尾妖狐的夫君。。。。。。”说着说着，他不禁看了一眼太上老君，想看他神色有何变化。奈何太上老君神色却是十分正常，似乎并没有听到司命说话一般，十分淡然，自顾自地喝着酒水。司命见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本来这把剑并不叫诛仙，而是叫做青莲。是魔君送给第一任九尾仙狐的定情信物，用来比喻第一任九尾仙狐就如同青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本来二人逃离了仙界、魔界，隐姓埋名，到了凡间过着颇为幸福安详的日子。但好景不长，不久，二人就被发现了。“
司命再次吸了口烟，颇为感叹地继续说道：“你知道的，仙界与魔界私通有多大的罪。当时二人被发现，仙界立刻想要带走那九尾仙狐。但却没料到她竟是怀上了子桑的孩子，仙界怎么能让这样的丑闻传出去？他们立刻就要求那九尾仙狐放弃掉那个孩子。二人当然不肯乖乖听命，他们拼命逃跑，仙界就开始封杀他们的所有去路。但是啊，魔界并不会反对族人与仙界的仙人私通，他们倒是觉得这可以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所以魔界是出动了大批人马来营救二人。“
晔华没想到以前竟是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他也没想到，九重天，竟是如此冷漠无情。
“我说过了，仙界与凡间息息相关，仙人也沾染上人类的情感了。并不是因为是神，所以做的什么事都是正义、无私的。表明上看起来似乎确实很正气，但私底下的九重天，比你想象得还要腐败，其间的种种利害关系，算得比鬼、魔都要明白。”太上老君像是看懂了晔华心中所想，淡然地说出这番话，他也不管晔华能不能接受。
司命看着太上老君，沉默半响。
这么多年来想说的话，你终于是说了出来了。
第五十三章（）
太上老君可谓是受尽九重天虚伪一面的折磨，他确实是有权利说出这句话。
但是，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怎样的感情呢？
司命静静地看着太上老君，司命想给他一些安慰。
然而，太上老君一说完就站起来，向着炼丹房方向走了。太上老君只要一有问题想要独自一人思考，便会到炼丹房炼丹。
在司命看来，他的身影，十分的落寞。。。。。。
这边的晔华从方才听到太上老君那一席话开始就陷入了沉默，他是在沉思些什么。时而摇头，时而叹气，恐怕他是在与内心对九重天的看法做斗争了。司命把二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不禁心中暗暗叹气，打断了晔华的思考，继续说道：“这次魔界出马，成功帮二人脱身，仙界就此又是失去了二人的消息。但仙界却不肯罢休，他们一边与魔族抗衡，一边找寻二人的行踪。这场追逐持续了一百个年头，二人还是被找到了。但是这个时候，九尾仙狐已经是诞下了他们的孩儿。但仙界找到他们的时候，孩儿并不在他们身边。而九尾仙狐却因为生子之后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每日东奔西跑的，就此落下了病根，仙气十分虚弱。如果不是靠着子桑的灵力续命，恐怕她已经是不在世上了。这次被找到，二人已经是没有退路可以逃跑了，本是想要一同自尽的。但九重天却是即时制止二人，而且强行把九尾仙狐带走。九重天本是想要在这里解决子桑，然而这么做会引发一场更大的战争，他们想了想，还是放过了子桑。九尾仙狐被带走后不久，子桑病逝的噩耗传到了她的耳中，她犹不相信这事情。以自己的寿命为交换，换取了短暂的灵力。因为子桑已经去世，九重天对九尾仙狐的看守也没有那么严厉了。九尾仙狐在深夜突破九重天的禁锢，立即赶往魔界。魔界之人见是她前来，沉默地把她带到子桑的墓前，旋即去寻新任的魔君。当她见到子桑的墓碑，便再也忍不住了，痛苦起来。”
晔华见司命停顿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些许犹豫，他不禁追问道：“司命，魔君子桑是怎么死的？”
“唉！”司命又是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九尾狐为何会黑化的原因啊，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毕竟，你是作为九重天太子。。。。。。”
晔华摇了摇头，说道：“你说吧，我是何身份都没关系，我只是对事不对人。”
司命闻言，知道自己是一定要说出来了，他只好继续说道：“当年的九尾仙狐也问了与你同样的话，魔族新任的魔君是子桑的兄弟，他亦是双眼含泪地告诉了九尾仙狐真相。当日九尾仙狐被带走后，子桑提着青莲就冲上九重天想要救回九尾仙狐。不过他虽是冲动，但却没有莽撞。他偷偷地潜入九重天，靠着九尾仙狐身上还残留着自己的气息寻到了九尾仙狐的被囚之所。但他又怎么知道？这里方圆十里，早已经被九重天的仙人下了些许肮脏的法术，魔君子桑踏入了这片土地，就代表他能活着的时间，不长了。在法阵的作用下，他还没到达九尾仙狐的房间就已经晕阙过去，等他醒来，他已经在魔界了。”
肮脏的法术？九重天使用的，不都是仙法吗……
晔华闻言，不解地问道：“肮脏的法术是什么？九重天所用不都是仙法么？有什么肮脏的法术可以连魔君都能杀死？既然如此，我们又何苦要与魔界争锋相对这么多年？”
司命摇了摇头，说道：“这种法术，你还是不要想去了解的比较好。至于为什么魔君子桑会中了这样容易发现的法术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平日里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除掉堂堂一位魔君的。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他给九尾仙狐渡气续命吗？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受到了九尾仙狐身上仙气的侵染，体能早就下降了许多。九重天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决定用这种法术除掉魔君。而且因为不会即时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