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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传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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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此刻的她,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我,却一样有动人心魂的力量。

可是此时,当我真的站在这位传奇人物的面前,盯着她那张绝色的脸庞,我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萼绿华柔声道:“你是素秋么?”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

萼绿华淡淡道:‘素秋,你不用开口了,我知道你来问我什么。’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眼中那种令人心动的色彩,显得是更深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想着炼丹、长生、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天劫,遨游四海,餐霞饮露。

可是素秋你想到的是,这样麻木地活着,就算真的与天地同寿,又有什么意思?’

她抬起手来,掠了掠鬓边被洛水河风吹乱的散发,姿态异常优美。这个优美的姿势令我念念不忘,我后来曾偷偷地对镜学了很多次,却总是形似而神不似。

只听她接下去说道:‘起初,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生灵,我们对着未来,有着莫名的惧怕。因为那遥远的仙人梦想在支撑着我们,使得我们想要跳出五道轮回,想要不受色声香欲之苦,想不再有生老病死,想要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所以我们拼命地修炼、修炼啊……到得后来,当修道成为了习惯而不再是愿望时,我们终于在不断修炼之中迷失了自我,我们随着大流,身不由已地前进着……居然遗忘了自己最初的真正的梦想。’

‘素秋,最初的梦想,往往是最真实的梦想,那才是真正让你幸福、值得你亘古追求,而最终能让你知足感恩的东西。

而修道成仙,只是因为你想摆脱对生命不可知的惧怕,并不是你心底所真正最想要的。所以现在你开始迷茫、困惑,并对仙人的生活有了深深的厌倦……素秋,我说的对么?’

我被她一番话说得慒了,茫然无措地看着她。

她拍了拍我的手,飞身骑上鹤背,长长的青碧衣裾有如流水,从鹤身上飘泻下来。萼绿华俯视着迷茫的我,眸中闪现出智慧的光芒:‘素秋,去寻找你最初的梦想罢。三界之中,时空流转,终将会有你想要得到的那一个瞬间。’

   万丈红尘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去看了下晋江的排名,我的这篇小文榜上无名。真是郁闷啊,难道真的不受大多数人的欢迎吗?难道大家真的很喜欢看那些缠绵而空洞的文章吗?郁闷啊。等到我的侍女来催我登车回宫时,我还怔怔地站在当地,遥望着萼绿华驾鹤而去的那一方碧空。

千年以来,白云是否都是这样的悠然?不尽洛河之水,正在我的脚下滔滔地奔流。

我真正想要得到的,究竟是哪一个瞬间?

坐在返宫的宝螭芸香车上,当云气从车边呼啸而过时,我下意识地互相交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在我的掌心中,有一团绵软无比的绢帛。这是刚才萼绿华轻拍我的手掌时,塞入我的掌心的。

刚一回宫,我来不及去回禀东君,就摒退了众人,迫不及待地展开绢帛。

只是草草看了几行,我便看出那是一篇极为玄妙深奥的法诀。我找遍整片绢帛,才在右下方发现了四个不起眼的小字:天心正法。

天心正法之名,我也早有听闻,这乃是道家最为玄奥的法术,无须符咒请坛,便可役使天雷神电为已所用,诛妖之威,几可夺造化之工。萼绿华当年威震南荒,便是以此术击杀了千年熊妖图萌!

可是我只与她短短一面,连话都只说上了几句,她为何竟肯传授给我如此高深的法术?这个女子心中的世界,真的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我用了足足十天功夫,终于将这篇法诀从头到尾读完。法诀最后廖廖几行,字为粉色,略有清香,映着雪白的绢丝,若不是认真读了下来,几乎是看不清楚。我嗅了一嗅,立时辨了出来,这竟然是牡丹花汁所书!字迹略显潦草,显然当时萼绿华是匆匆一挥而就。

字体是极工整的小楷,疏朗清雅,隐有棱角,一如萼绿华其人:

‘仙妖之别,存乎于心。正法如此,諻论他言。’

我用颤抖的左手提起那方绢帛,轻轻抖散开去,掌中立刻升起一团青色火焰,点着了绢帛下摆,瞬间便将其烧成了一片灰烬,殿内充满了丝织品燃烧的那种怪异的味道。

我急步奔到窗前,一把推开雕花窗格,让那种味道尽快散去。但我一直封闭严密的心中,却也似乎突然被打开了一扇天窗,诱人的光亮破窗而入。

这可是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

天心正法之中,竟然也采用了妖魔的修炼之术!

在阅完天心正法之后,我心中早已明白了这个极大的秘密。萼绿华不愧是“万妖之后”,若不是她竟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毅然摒弃了传统道术的一贯宗旨,大胆地采炼妖术中的精华部分,并最终以无上的心得与修为,融万法于一统,世上根本不会有这样玄奥的天心正法!

又有谁能够想得到?诛妖最具威慑的法术,居然是脱胎于妖术本身!

若是寻常的仙家道术,走的是千万年来一成不变的道路,总是被局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纵然是修到此道中的最高巅峰,也只是任天摆布的棋子,又怎能谈得上夺造化玄妙之工?

灵光一闪,我猛地关上窗格,心中惊骇莫名。

我终于明白了萼绿华授我天心正法的深意:她是想让我自己明白,若我总是居住在这九天之上、积翠宫中,过着这百年如一的生活,走一成不变的道路,我如何能寻回自己最初的梦想,得到我真正想要的那一个瞬间?

当年萼绿华视仙藉尊荣有如浮云,毅然挂印归山,想必也是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只是我辛辛苦苦,历经修炼,才有了如今仙子的身份。身为紫阙天宫的仙子,自然有着许多凡人和妖精不能比拟的好处:漫长而悠久的生命、锦衣玉食的生活、华美而舒适的宫殿、东君温柔的怜爱和恩宠、还有未来的‘琅光玉女’那美好的光环、众仙艳羡无比的眼神……而且,没有了□的束缚,我可以不再惧怕死亡的来临、永远都不会受到病痛和苦难的折磨……

我在积翠宫中焦躁地走来走去,只觉得心脑里一片混乱。

优偓而无味的永生,和心灵获得的最终宁静,我究竟该何去何从?

萼绿华写下来的那十六个字,又跳上了我的心头:仙妖之别,存乎于心。正法如此,諻论他言!

经过十天的苦苦思索之后,已是憔悴不堪的我,终于来到青睘宫,站在了东君的面前。

只因我已下定决心,愿意落入那最为繁华锦绣的一处红尘,在芸芸众生之中,寻找我心心念念的那一个瞬间。

东君大惊失色,猛地从宝座上站起身来,一扫平时那种自在安然之态。他拿在手中不停把玩的那枚他最心爱的绿玉如意,也随之落到坚硬的金砖之上,“砰”的一声,摔成了三四段。

东君看了一眼绿玉如意,也顾不上心疼,又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一迭声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居然要请除仙子之籍,自愿被贬入凡间?”

我垂下头来,低声道:“请东君殿下成全。”

他三步两步跨下丹墀,走到我的面前,喝道:“素秋!这是何等大事,岂可视作儿戏?你由一株花木得聚成今日灵性,修成仙道,其中历经了多少岁月艰辛?现在你说声不要,便将仙人的身份轻易地丢弃;将来落入凡间,你便是后悔,那也是来不及了!”

我不敢看他,道:“素秋前思后想,决心已是定了。”

他一时气结,竟然说不出话来。我虽是低垂着头,但从眼角的余光,仍可以瞥见他雪青的衣袖都气得在微微地颤动。

良久,东君终于长叹一声,说道:“素秋,你自成仙得道之后,时常郁闷不乐。本君……自然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唉,仙道茫茫,确不知前方何方啊……”

他负手背后,在殿中踱了几步,却又在我的身前停了下来,说道:“素秋,你听本君一言罢……千万年来,仙人们莫不如此,此是命数使然,冒然要去改变,只怕会惹来不测的大祸……再说……再说……”

我仍是没有抬头,却能感觉得到:他的两道目光,正凝注在我的脸庞之上,久久没有移开。

我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慌乱,只听他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没有你在我的身边,这漫长的仙界岁月,我该要怎么才能过得下去……”

他的语声越来越低,只到说出这最后这两句话时,已是几乎低不可闻。

我的心里大大地一跳,东君他……他……

他对我的那种怜爱和柔情,突然之间,是如此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当我还是作为一株菊花,被他移到青睘宫中之时,无论是浇水或是松土,他从来不要其他侍从动手,总是自己亲自施为。他那本是一尘不染的雪青衫子上,便常是沾染了泥土的印迹,又或是被水弄湿了好大一片。

为了帮助我快些聚气成形,他经常将一些珍贵的仙丹化在水里,再浇到花泥之中,让我尽数吸收。我成形之后,又是他亲手教会了我许多深奥的法术,并委以了菊花仙子的重要职务。

他还时常带我出去游玩,到四海五洲之地,去拜访居住在那里的许多神仙。有时不能带我去的时候,他也总是收集一些好玩有趣的东西带回来送给我。

那些过去我从来不曾留意过的点点滴滴,都在对我诉说着一个我不敢相信的事实……

这一瞬之间,我有些慌乱、有些无助,还隐约有着一些莫名的惊喜和甜蜜……但我蓦然惊觉过来:这绝不是我要的那一个瞬间!

我后退几步,突然双膝落地,向着那个温雅俊逸的男子,重重地磕下头去:“请东君殿下成全!”

继萼绿华之后,我自请下凡之事,在天庭掀起了第二轮轩然大波。不同的是,萼绿华当年位极尊荣,众神仙虽是惊愕莫名,却也对这位女仙出人意表的处事作风,自然会有些隐约的钦佩和敬仰。而我一个小小的菊花仙子,竟也力图步清华夫人的后尘,不免惹来一些讥讽之词,认为我只是年轻气盛、好出风头而已。

这也更坚定了我离开仙界的决心:枉他们身为仙人,却不懂得我小小的真心。这样的仙界,我又有什么呆着的必要呢?

至于我在天帝眼中,也算不上什么重臣亲信,他只是有些恼怒我的不识时务。经东君极力斡旋,我终于如愿以偿,被暂销仙籍,贬入凡间。

东君告诉我:我仍然保留了所有的法力和道术,却不能够再长生不老。而且每隔五百年的时间,我将会遇到一次小劫;每隔一千年,我会遭遇一次大劫;而在五千年后,等待我的将是——几乎无法逃脱灰飞烟灭命运的天劫……

换而言之,我其实已不再是仙,也不会是人,我沦落成了三界之中,最卑微低贱、最受争议、然而又最具有冒险精神和不羁情怀的那一族特殊生灵——妖。

东君凝望着我,眼中是深深的怜惜和不舍:“素秋,天帝下了严令,如果你借用凡人的身份,混迹于人间界中,则终生不得擅自使用法术,更不能伤害一个凡人。否则……否则天帝他……必以天雷将你诛之!你……可要好好记得啊……”

我点了点头,心中一片坦然。这种不公正的结局,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因为我严素秋,毕竟不是那个法力高深、四海闻名,令天帝都不得不忌惮三分的萼绿华。

脱下流霞飞翠裙,除去瑶环结金带,缷掉了所有珍贵的钏珠簪环。一身布衣的我,飞也似地奔出了南天门,义无反顾地跃下了高高的云端,落入了那纷乱喧嚣、然而又锦绣耀目的万丈红尘。

我来到了一个名叫天台的重镇。

那些或面容枯槁、或肥头大耳、或是样貌猥琐,但一概显得神情麻木的凡人、那尘土飞扬的大道小路、那肮脏杂乱的市井街巷,甚至是那些粗陋不堪、冒出难闻热气的食物,都让我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难受和不自在。

这样浊恶熏天的人世,会有我想要找到的那一个美好的瞬间么?

我隐居在城外的松林中,取些洁净的松子为食,渴时便饮用清澈的河水,这样勉强过了有十来天的时间。

有一天我从松林里出来,远远地便看见横跨河面的垂虹桥上,呆立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锦绣深处

那是一个极为美貌的小姑娘,看她的年龄,大概只在凡人十三四岁的模样。双鬟垂肩,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月白色裙衫。

她年岁虽然幼小,但容颜清丽,如花树堆雪一般。此时眼睫带泪,更是娇嫩得如同一颗清晨的露珠。全然不象我平日里所见的那些凡人一般粗浊,倒有几分我惯看的天上仙子的风韵。

只可惜我看得出来,她的眉宇之间,笼着一层淡淡的黑气;胸口那盏生命之灯的火焰,也闪动得极其微弱了。这个美貌的小姑娘,看来是大限将到了罢?

凡人的生命,都是这样脆弱的么?我不由得从心里觉得惋惜,一转念想到自己,却也有微微的寒意。

她凝视着水中自己美丽的影子,喃喃道:“我们严家的女儿,岂能操此贱役,入这所谓的教坊司?我宁可一死,也不愿意辱没了严氏家族的门楣。”

“扑通”一声,她白色的身影越过桥栏,跳入了碧波之中,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我大吃一惊!虽然明知她生机将息,但见她死在我的眼前,心里终是不忍,当下双手虚虚一引,法力所激,小姑娘的身体从水中缓缓浮出,飘在水面之上。

我连忙跑到桥下水边,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衫,将她的身子拖上岸来。她一动不动地仰面躺在地上,衣衫尽湿,鬓发零乱,双眸紧紧闭着。我用手试着探了探她的鼻息,毫无气流进出,已然是气绝了。

我叹了口气,运起法眼,仰头看了看空中。只见空中有一缕淡淡的白色影子留恋不去,看其轮廓形态,隐隐正是那小姑娘的模样。

她的魂魄既已离体,实属天命所归,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我对她的魂魄轻轻说道:“你大限已到,莫要再留恋此间了。快去冥府报到罢,相识一场,我便助你一程。再世为人之时,你再善自珍重罢。”

小姑娘的魂魄微点了点头,样子还是泫然欲涕。

我默念法诀,掀起一股清风,将她的魂魄送往西方而去。

回过头来,我看见她那具美丽的躯壳还是静静地躺在岸上。早在天庭之时,我便听说,世间凡人的种种爱嗔痴贪,烦恼苦恨,俱由这具躯壳而来。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得道的佛菩萨也好、仙人修真们也好,都是将人间界中看作是火中屋宅,又或是无边无际的一片苦海。所以,他们怀着大慈大悲之心,一直试图超度沉迷于苦海之中的众生。

其中最是经常劝诫他们的,便是叫他们不要迷恋这无用的躯壳。只因这躯壳的表皮虽然美好,也看得到眉目如画,肌肤似玉;实则皮下掩盖的,尽是些脓血枯骨,臭不可闻。

然而世人道理虽然明白,却总还是为此所迷。这小姑娘的躯壳若不是这样美丽,恐怕也不会给她带来无穷的烦恼,甚至逼得她到了最后,不得不自绝生命。

听她先前说话的口气中,我猜测出她

是来自一个叫做教坊司的地方。教坊司?我不知道凡间的女子,日常生活究竟是怎样一番情态。但也从别的仙人口中偶尔听过,不管看上去多么安富尊荣的凡间女子,她的行动都是极不自由的。日常起居坐卧,往往都藏在深院楼阁之中,等闲不能与人交往。

纵是亲戚之间,也只限于几个年貌相当的女伴;纵然是跟自家兄弟见面,都要躲在厚厚的帘子之后,遮住自己容貌。若是让其他男子见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得了,道是有违闺训,会被人在背后指点不休。若是与男子略有接触,那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我还听麻姑仙子讲过一个骇人的故事,说是人间有一个女子,有一日因事在市集上行走,街道拥挤,行人众多,她虽然是竭力地躲闪,却还是不免被一个男子擦身而过,碰着了她的左边衣袖。谁知这女子性情贞烈,当即便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痛哭失声,一路跑回家去。回家找着了一柄利刃,竟生生地将自己的左臂砍了下来!

看来这人间约束女子的条缚甚多,竟然是举步维艰。那我来到人间,究竟该借用一个怎样的身份,才可能去自由自在地追寻我的梦想呢?

正思量间,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有一大群人向这边奔了过来,还有几个粗鲁的汉子声音,在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在那边!我看见那小贱人往那边跑了!”“看她还往哪跑?抓回来关她的黑屋!打断她那嫩生生的一双小腿!”

我灵机一动,青光一闪,钻入了那小姑娘的躯体之中。

一大群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奔了过来,远远地一看到“我”的影子,便开始兴奋地摩拳擦掌,预备着大动一番干戈。

候得他们正要冲上桥时,我倚在桥栏之上,蓦地转过头来,悠然掠去沾在鬓边的湿发,对着他们嫣然一笑:“这么着急干嘛?人家只是想出来走走,这不就要回去了吗?”

反倒是那群人愣住了,面面相觑,倒忘了过来抓我。

我顺从地随他们回到了那个叫做教坊司的地方,一路上他们还很警惕,有意无意地将我围在正中,唯恐我再觑空逃跑。其实我自己也是苦不堪言,那具人类的躯壳实在太过沉重,行走时更是觉得极度的不适,哪里象我为仙人之时那样的轻盈若举。

好不容易挨到了教坊司,我才弄明白那教坊司原来是一处机关的名称。不过远远看去,占地倒是颇大,一带俱是朱墙碧瓦,掩映在葱笼的花木之间。房舍相连,亭榭无数,倒象是一所显赫人家的府第,着实也有几分气派。

一入坊中,我便好奇地四处张望。只闻处处庭院之中,都传来断断续续的丝竹笙簧之声。有的楼上还有女子低婉轻啭的歌喉,在按着乐律节拍曼声低唱。我又走过一处楼阁时,透过开着的门扇,瞥见里面有十几个妙龄女子,轻移着细碎有序的莲步,水袖舒展,随着琴瑟之声,正在翩翩起舞。

旁边有几个老丑的媪妇,在大声指点着她们,如穿花蛱蝶一般交相穿梭,变幻出各种不同的美妙队形。

来追捕我的人见我满面惊奇之色,也有些出乎意料。有一个便笑道:“你又不是刚入这教坊司,怎的倒象处处透着稀罕的模样?你不用羡慕她们,等到你再年长几岁,只怕天天都要过这种风流快活的日子呢!”言毕,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笑意之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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