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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养带来的别动队很快便将班长三人救走,上了悬梯,武直的绞索往上缓收,别动队和班长三人便顺利脱险。
在整个营救过程之中,凌天养一直就那么威风凛凛的站在机舱的门口,虎目圆睁着盯着下方。单就这份磅礴气势,就颇对下面的人产生了很大的压力。
直到所有的武直转头而去,凌天养才让他的这架武直转向。在空中渐行渐远。
而他留下的那股气势,却似乎并没有随着他离去而消散,依旧于这片天空之中盘旋着。
天残地缺的脸色都变的极为难看和阴沉。
六处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打脸,虽然这二百来号人完全是黄武训养出来的工具,但也难掩六处此时的尴尬。
天残地缺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气,凌天养那种带着蔑视的眼神,让天残地缺直到凌天养走过很久,心里依旧像是堵着一块巨石般的喘不上气。
“走!收队!”天残翻着他没有眼珠只剩眼白的眼睛道,浑身冷意凛然。
地缺则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对着凌天养离去的方向,恶狠狠的看了一眼。
这笔账,六处记下了!
二百来号人的无功而返,不仅是六处的人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就算是黄武训,心里那口气也堵的慌。
在他得了消息之后便立即探知到,那位敢于虎口夺食的人,是凌天养。
凌天养的背景深厚,而林帅在军中的人脉关系以及资历,更是可以打个喷嚏能让军队抖三抖的猛人。
全安委虽然权能极大,但是遇到凌天养这种根正苗红的直系猛人,还是感觉到如同老虎咬天般的无从下口。
“这凌天养难道是疯了?为了几个区区的狼狗,就真的想要跟我们撕破脸?”黄武训气极之下,将此事禀报了黄老太爷。
黄老太爷还是老样子,在一幅展开的象棋之上进行着左右互搏。他像是没有听到下面一脸怒气的黄武训所说的话,只是在那专注的下着棋。
黄武训见老太爷这般表情,便立即噤若寒蝉,垂手而立。
“嗯。现在知道收声了?这么些年,官没有做大,脾气却是见长了。”黄老太爷对着棋面像是在仔细寻找和计算每一步的错漏之处,嘴里不咸不淡的说道。
本已经噤若寒蝉的黄武训,一听老太爷如此说话,顿时额前冒汗,头勾了下去。
“知错就好。这一次我就不责罚你了。凌天养知道那几头狼是你要用到的棋子,却敢于此时来搅局,你当他是真的一点没有考虑过后果?这其中到底有几层是凌天养的意思,又有几层是他那个老爹的意思,现在可不好说。”
黄武训心中一惊。
如果这事有林帅参与,那可就真的大条了。
黄家与林帅一门向来走的是两条线,彼此之间在战争年代便已经有了些隔膜。不深,但两家绝对说不上亲热。
林帅为人,喜静不动。足不出户却尽知天下大事。
当此大京都里的空气变的紧张之时,林帅却一直没有动静。
当着这么多人面救走班长三人,算不算是林帅的一次投石问路,尚不得而知。
“爹,林帅会在这么小的事情上投石问路?那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啊。”黄武训道:“就算是他们将那几头畜生救了去,但我们的损失并不大,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哦?”黄老太爷平缓的应了声,手里拿着一颗棋子,回转头看了一眼黄武训道:“你刚才的一怒,不是效果?”
黄武训顿时凛然。
还真是!如果不是有老太爷的提醒,就算是黄武训也没有深想到这里面会有林帅的一层意思在。他当这还只是个单纯的凌天养的个人救人之举。
“大门大户,大家大族,能在这豪强并立的虎龙之所里立于顶端而不败,你以为所行所为都会如你这般的简单?单纯!不要小看了每一件小事,不要忽略了每一个细节。否则,你比那些狼狗好不了多少!”黄老太爷的语气似乎永远都这么的不缓不急,但是话语之中的机锋,却让黄武训这位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威风八面,杀伐果断的将门之后汗透后背,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爹,我知错了。”黄武训深深的朝着黄老太爷鞠了个躬。
黄老太爷将拿着棋子的手挥了挥,黄武训便无声退下。
直到黄武训退走,黄老太爷才直起腰身,将两手拿着的一红一黑两颗棋子相互的对敲着,发出了“啪啪”的脆响。
沉思了良久,黄老太爷方才若有所悟的将手中的一枚棋子落下,正是一手长炮逼宫。
“一头不训的野狼,终于还是成了些气候。想要掐断于萌芽,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方式牵出了事端。天意如此,人力何为?”
说罢,黄老太爷看了看天色。
天上阴沉沉,似乎随时就会要大雨倾盆的样子。可是这雨却始终下不来,压抑的气氛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积郁。
猛然间,在大片大片的厚如浓絮的黑云之间,拉过一条银色的电闪,这电闪耀眼至极,将黄老太爷削瘦如同天气一般阴沉的脸,映的更加多了份刻毒。
这尚不是黄老太爷面有表情之时,这份刻毒已经被映照的纤毫毕现。
随着这道撕开长天的银闪,一阵由远及近的滚雷,如同滚动在地板上的铜钱,沉闷的从天空滚过,再突然间像是这枚铜钱撞到什么障碍之上,发出了一阵似乎要炸裂天地的巨响。
黄老太爷面无表情的脸,也被这声惊雷炸的皮肉跳了跳。转而,他背着手,又缓缓的走到了棋盘旁,继续他的互搏。
这一声惊雷炸响,不只是惊了黄老太爷,也惊了已经昏睡了好几天的安天伟。
惊雷之声,若同一根刺扎在了安天伟的身上。使得安天伟突然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但旋及他便发现已经的身上被裹着厚厚的绷带,几乎成了一个粽子人,想像之中的纵跳并没有出现;所表现出来的,只是他翻了个身,从床铺上掉了下去,摔在了全实木的地板上。
“咚”……
安天伟撞在地板上的声音传出了很远,使得醒转过来的他立即想到他是身处于一座木楼之内。这实木的地板发出的声音空洞,像是中间的隔层没有泥沙凝实的隔板。
小雨呢?
这是安天伟醒过来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可惜,他倒地之后,是趴着的,脸只能朝一个固定的方向,视线笼罩不了这个房间的全部。
在能看到的范围里,安天伟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家件。他的眼前除了木板木墙,什么也没有。
木板和木墙的颜色几乎雷同,全都是一色的暗红色。
这层暗红色在如此阴沉的天气之下,依旧能泛出些微的光泽,可见这栋木楼的主人,是个极为讲究的精致之人。
“小伙子,醒啦?看来狼牙之名果然不虚,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快就能醒,身体确实是上佳之选。”
安天伟看不见声音的出处,仅从声音判断,说这番话的人,应该是位身高马大的行伍之人。但他听罢此话,却心中一沉。
“身体是上佳之选?”这几个字可实在有很多种能解释的地方。
“请问阁下什么人?和我一起有位女子,你们将她如何了?”安天伟问道,声音很平,不带一丝情绪波动。
“哦……”男声拖着长长的尾音道:“你应该是说那个叫沐思雨的小女孩子吧?她的身体也不错呢。兴许你还不知道,我可以知道你一个关于她的秘密,你想不想听?”
这人似乎是故意不想让安天伟看到他的样子,总是站在安天伟的视线所不能及之处撩拨着。
“不需要!我只想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全!”安天伟道。
“这个么,得看你了。”那声音里充满着戏谑之意。
ps:看来今天只能一章了。都这个点了,我真是……
第1645章 时间长河()
“你这话什么意思?”安天伟声音微微一冷。
他现在的状态比之在深沟之底时,已经恢复了不少,但此时想要和人杀斗尚还缺些。只是,经过了此番几乎是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之后,安天伟生出了一种彻悟之感。
这种感觉很奇怪,是以前他经历无数次生死交际都没有产生过的感觉。这种彻悟里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空明,似乎是他可以站在一条时间长河的岸边,看着河流之中的人随着潮起潮落起起伏伏。
但时间长河中之人,对于自己的所处却全然无知,依旧该忙的忙着,该闲的闲着,静静动动的构筑成一幅巨大而宏伟的画卷。
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虽然产生了,于他现在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只是让他的心变的无限大了起来,仅此而已。
所以,面对着此时别人的挑衅,他很清楚,依他现在的状态,想要一搏生死,恐怕还做不到。
那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氛围,并不急于将自己的底牌马上掀开来,而是静静的等着。
安天伟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一呼一吸之间,非常平稳。
从他如此平稳的呼吸之中,安天伟差不多能猜的出来这人,是个了不得的大高手。
大凡呼吸节奏都是因人而异,不单是反应肺活量,同时也能从这呼吸的悠长程度上看出来此人的气息是否充足。气若虚,则力所不及;气若盛,则要看是否绵长;
此人的气息非常平稳的同时,一呼一吸之间的节奏和吞吐气量,几乎完全相同,这种对呼吸节奏的控制,非大高手不可为。而且,安天伟还能听的出来,这人对呼吸的控制,并不是刻意而为,更像是一种生发自然的事。举手抬足之间自然而然的便达到了控制的效果。
因而,安天伟很明智的没有选择和这样的人对抗。现在的他,暂时还不具备这个本钱,无力而强冲,除了白白牺牲之外,对于他和沐思雨而言,并无任何益处。
那人不发话,安天伟便也沉了心思,不动不动的静等。
他相信对方这么撩拨他不可能一点目的没有。像这样的高手,时间可都是非常宝贵的,如若不是有所图,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他这个目前没有任何威胁的人身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真没意思。”那人终于开口,颇有些失望。
“你认为怎样才算是有意思?”安天伟问。
“你和小……沐思雨之间不是患难与共呢吗?怎么我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却还这么能沉的住气?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现在的救命恩人,到底怎么样了?”
“我想知道。但我的心情并不能改变现在的任何结果。所以,我在等你告诉我!”安天伟继续道。
“嗯。算你还有点脑子。不过,我能告诉你的只是沐……思雨现在的状况应该不怎么好。但也不会出现你所想像的那种危险。也就是说,她很安全,但人却不好!”
“这叫什么意思?”安天伟有些搞不懂这位大高手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我能说的都说了。怎么理解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了。救活你,是小姐……咳!是沐思雨提的一个条件。所以,你才能活下来。还有,那头银狼,我们也没有动,放他自走了。不过,那头畜生还很有情义,驱之不去……这算是第二个条件。”
安天伟心里一惊。
小姐?
现在还用这种称呼的家族,少之又少。稍不留意,别人便会将这个称呼当成是骂人的话。可是这位大高手称呼小姐时,感觉着十分自然,无半点违和之感和不自在。
这即是说在这位的心里,小姐这个词是顺理成章的高贵,与风尘之中那个同字同音的称谓内涵完全不同。
这些,都不是让安天伟感到心惊的地方。
大高手虽然收嘴非常快,但安天伟的听力有多好?他相信自己绝对没有听错。沐思雨是被这位大高手称之为小姐的人!
这其中,到底又有着怎样的隐情了?
于此,安天伟想到了最初和沐思雨一起到大京都时,沐思雨中间突然的失踪了几天。而那失踪的几天,沐思雨的来去之所是一片空白。
那位大高手见安天伟沉默不语,大概也知道是自己的话中有失,便尴尬一笑道:“你现在的身体,还是挺不错的。如果不是有人不让我动你,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极限在哪儿。不过,可惜,你现在的身体素质,还只能达到银狼的标准。就如同那头背着你们逃生的银狼,你们的体能素质是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大高手也不管安天伟能不能听懂他所说之意,但那份透出来的可惜之意,却是显露无疑。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看到了份可口的食材,却只能看不能动一样。
大高手说罢,便有些意兴阑珊,对安天伟这般的无趣感觉到十分无聊。
“既然你已经醒了,而且看起来过不了多少时间就又能活蹦乱跳,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等你好了之后,自行离去。至于沐思雨的去向,你如果有心,以后会知道的。但恐怕不知道比知道更好。就这样,我走了。”
大高手自始至终都没有让安天伟看到他的长相,而且也不管此时的安天伟还是个病人,从床上摔下来怎么回到床上去。就自顾自的走了。
安天伟没有立即想着起身,实际上也立即起身不了。他身上的绷带裹的实在太紧,双手双脚全被捆在里面,活脱脱一个木乃伊的模样。
这样的状态之下,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起身。更不要说回到病床上去。
他安然的躺在地板上,细听着大高手极轻的脚步声渐渐的下楼。
他默默的数着……一层……两层……三层……
大高手的脚步声下到三层之后,凭着现在安天伟的耳力已经听不到了。目前可断定的是,这座木楼最低也是三层,而他所在的这一层,大概率是顶层。
这层木楼周围的环境静极,像是这栋木制小楼立于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之中。凭着安天伟的耳力,竟然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听到从楼外传来任何的一种异响。
莫说兽声鸟啼,便是无处不在的虫鸣之声,在这里也绝了迹。甚至于,在这里,想听到一点风拂动的声音,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像这种极静之所,安天伟想像不出来会真的存在于现实世界之中。无论何种地方,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是不可解释的一种现象!
安天伟大致判断了一下现在的处境,知道目前能做的事,便是尽快恢复身体,这是眼下的当务之急。身体恢复了之后才万事可为,干着急除了会影响情绪之外,于事无补。
静静的躺于地板之上,安天伟动也不动,根本连想个翻身的意思都没有。
他的眼睛微闭了起来,慢慢的回溯着已经离去的那位大高手话里透露出来的海量信息。
沐思雨的身份成疑,这是不需要说的!但安天伟相信沐思雨的为人,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不管沐思雨为何种身份,都是她的小妹。
至少,目前还是这样。安天伟坚信沐思雨的品质!
而从大高手的话里透出来的意思,现在的沐思雨处境并不好。很明显,那两个条件,必定是沐思雨事先定下来的。为着这两个条件,沐思雨做出了怎样的让步与妥协,这是安天伟决定第一步弄清楚的事。
至于狼王怎么将他们背出了深沟之底,又怎么虎口脱险,反倒不是现在急切需要知道的内容。
现在,他活了过来,那么,等他出去之后,那些强行施加给他苦难的人,便要好好的掂一掂,他们面对的将是一头狼王的怒火了。
恐怕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晚上睡不着觉了吧!
而这一切的幕后大手,无疑是黄家!具体是黄家哪一个层级的人,安天伟不需要知道。黄家家大业大,而且看起来一幅气势汹汹大展手脚的样子,不管其目的为何,只要破坏黄家想要干的事情的进程进度,就行。
如此一番思索之后,安天伟便静下了心思,抱念守一,将所有的杂念都强行的排除出了他的思绪之外。
他有种感觉,那种处于时间长河之畔的空明感觉,会让他的身体更加迅速的恢复过来。而他现在要做的唯一的事,便是恢复。
时间的长河之中泛起沉落着无数的芸芸众生,而这些芸芸众生们都在自己的生活所限定的圈子之中奔豕着。如果将每一个个的个体单立,则每一段人生尽显着精彩;
可如果像安天伟这般的站于时间长河之畔,便会很明显的发现,大多数的时候,大多数的人,其实并不是活在自己想要的生活里,他们只是不断重复着许多人已经活过的人生。
安天伟自己,则是一个跳脱于时间长河之外的人,他像一个旁观者,无情却又客观的看待着这从无尽远古又不知流向何方的时间长河,里面的众生相。
他所遗憾的,也是处于空明状态之下,唯一的遗憾便是,他看不到自己的人生去向!
ps:从元旦侄女结婚,到随后而至的伯母离世,再到现在的老妈住院,事情接踵而至。这是不是说16年于我而言,将会是一个大变之年?这么想着,心便惴惴不安了。大家晚安。
第1646章 天衍之术()
小小的木楼之中,安天伟处于空明之态,一时之间已经不知道今昔是何年。他仿若一个游走到时间之侧的路人,眼见着各种人生的起起伏伏,有官到至尊走到了人生巅峰之雄才大略之人;有蝇营狗苟在生活的重压之下沉重至不能喘息之人;
各样的人生对照着,在安天伟的眼前一一流过,让他恍若历百世轮回。
这是一场时间的盛宴,亦是一场轮回的旅行。
安天伟就那么在时间长河之畔缓缓的走着。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几近不带有一丝的情感。但那些过眼人生的起落沉浮,却都无一例外的入到了他的心里。
似乎他自己正经历着相同的轮回,而那些时间长河里的人,便是他的一世又一世的经历。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算是安天伟此时清醒过来,想要将自己的际遇说与人听,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吧。
安天伟很安静的躺于木楼之中。正如他所料想的,他的那间房正是木楼的顶层。而这栋木楼也正好是三层。
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