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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霞醒悟道：“啊，原来天极雷火太强，不能单独用来炼丹，云惜，下次你恐怕要动用你的狐狸火了。两种火焰混合，丹炉应该不会被融化了吧。”
洛天霞以前只是听说过天极雷火，并不曾拥有过，是以并不是特别清楚该如何用天极雷火来炼丹，此时也只能给个建议。
楚云惜点了点头，便从储物空间的楚家藏宝中拿出一个普通的一级丹炉，试着将狐狸火和天极雷火混合，再次从炉足部的火眼射入，噗的一下，一串黄蓝相间的火焰顺着火道燃烧起来。楚云惜正待施法诀，忽听滋的一声电蛇轻响，接着便是嘎吧一声，丹炉被天极雷火中的电蛇击得碎成几瓣。
原来同为一级丹炉也有好差之分。元宝送的那个多少还支撑了片刻，但楚家的这个一级丹炉连天极雷火中的雷灵子都承受不住。
楚云惜愣了一瞬，便拿出一个二级的小丹炉，将天极雷火再减弱一半，加强狐狸火，这次丹炉果然支撑得久一些，但在楚云惜放第三味药草之前，丹炉又开始变红，片刻后就再度融成水了。
楚云惜颓然地躺倒在冰泉边，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她想再拿出一个丹炉试练，现在也没力气了，虽然并没有真的完成一整套炼丹的动作，但她的灵气也因接连三次启动天极雷火而告罄。
体内那套妖法在不断地自行修炼，一条一条的法力细流正沿着她的经脉不停流转，让她疲惫的身体慢慢舒畅起来。
与人类修士的功法不同，妖族的功法虽可自动在体内运行修炼，但增长得甚是缓慢。比方说，普通妖兽从出生开始，想要从一阶步入二阶，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一般需要一百五十到二百年的时间；而普通的人类修士，从相应实力的炼气期步入辟谷期，一般需要五十年到七十年，天材灵根者甚至只需要二三十年，由此就可可知，妖兽的功法增长比修士的功法增长慢得不止一两倍了。
但妖兽的寿命绵长，活上几千年，自然而然就能达到高阶了。所以，数万年以来，人类修士和妖兽的整体实力，都保持着相对的平衡；因此，人类虽在不停的灭杀妖兽，而妖兽也总是时不时地发动兽潮，但双方谁都没有灭掉对方的可能。
071 小望山河图试练
071 小望山河图试练
当然，人妖双方发生争斗，都旨在获取各自的利益，而非灭掉对方。人类灭杀妖兽，是要获取妖兽身上的各种炼器材料；而妖兽灭杀修士，则是因为修士身体受灵气滋养，对于妖兽来说，就象修士服用的修炼丹药一样，可以迅速增加妖兽的修为；至于时不时的兽潮，妖兽的目的往往是获取人类修士手中的丹药，许多修士的丹药，妖兽也可服用。
感觉到体内妖法运行，楚云惜起身，盘膝坐好，闭目修炼起混沌心诀，将妖力转化成灵力。妖法增加缓慢，若非楚云惜有意识地修炼天玄源法导致进入炼气期，楚云惜体内的妖族功法估计在未来的十年八年里，都还是那一套基础功法，连个一阶的小妖兽都算不上。
现在她体内的妖法，也只勉强算得上刚入一阶的小兽，因为妖法进益缓慢，楚云惜只将混沌心诀运行了一周天，体内的妖力就已经全部转化成了灵力。
随即，她修炼起楚家祖传的那套风雷乾坤功，其中的雷诀可以特别增强她的雷系法力，再经天极神器的滋养润泽，这些雷系法力自然而然就会转化成天极雷火。
因为楚云惜实力尚弱，这种转化完全是天极神器的作用。洛天霞估计，楚云惜要想熟练控制天极雷火，并且将天极雷火与普通的雷系法力自由转化，至少要进入辟谷期，才有可能实现。
楚云惜也不着急，毕竟她还年幼，只要一直不懈地努力修炼下去，不愁不进入辟谷期。
修炼雷诀数个时辰之后，楚云惜的天极雷火已经恢复饱满，并且有所增强，复又斗志昂扬地取出一个二级丹炉，开始她的炼丹大业。无奈，试了几次，仍旧以失败告终，她差不多用光了楚家藏宝中的所有二级丹炉，望着眼前最后一个二级丹炉，楚云惜肉痛啊。
一级丹炉扛不住天极雷火中的雷灵子，三极丹炉楚云惜现在实力太弱还用不来，如果这个二级丹炉再坏掉，她就只有求元宝去替她买了。可是，她又没办法解释元宝先前送来的那个一级丹炉的去向，再者，她现在还没到凝成内火的实力，如何向元宝解释她已经开始炼丹的事？
普通修士若没有火灵根的话，一般要到炼气后期才会产生内火，即为体内之火；待进入开光期就会产生更强的丹火，是为丹田之火；进入结丹期以后则会产生特强的真火，即为丹田真火。至于传说中的三昧真火，则是需要化神期的修士才能产生。
楚云惜叹息一声，将那二级丹炉收了起来，猜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对天极雷火控制力太弱，所以才导致丹炉屡屡被雷火融化？
若真是这般，那她就得等到实力再进一层再学习炼丹了。好在元宝每月都会给她两瓶聚灵丸，再加上楚家宝藏中多得是这种初级丹药，就算每月分给云晓棠、孟纤茹他们一些，也足够她拿丹药当糖豆来吃的。
按捺下炼丹带给她的挫败感，楚云惜闭目静心修炼。
眨眼呼呼数月即过，转眼就到了来年三月。楚云惜已经进入了炼气二层。
天玄宗每三年都会举办一次炼气初期弟子的野外实战试练。说是野外实战，实际上却是在一个先辈所留的空间遗宝中进行实战演练。当然，因为先辈的大能，这个人造空间之内与野外环境完全无二，不同的是，开光期以上的前辈们可以控制这个空间环境，使得弟子们可以放心地在里面试练，而无性命之忧。
这个空间遗宝，名叫小望山河图。
这一年，正是三年一度的小望山河图试练之期，凡是十五岁以下的炼气初期都要参加，时间定在四月。
傍晚时分，火红的夕阳将皑皑白雪染上了一层火红。被白雪覆盖的一个小山坳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穿着素朴的淡青色布衣长裙，上面印着白色的碎花，头上裹着一个白色方巾，看起来就象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妹。她的脸上虽有大大小小的斑痕，尤其是上半脸，斑痕已经掩盖了她本来的容貌，但那樱红的唇和玉脂似的琼鼻却掩盖不住。
她的小手正熟练的转动着烤在火堆上的兽肉，粉嫩的小舌不时地轻舔一下嘴唇，虽是一脸馋相，却让人忍不住喜爱。
而她旁边，一个穿着破烂的红脸中年男子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正在烤的兽肉，不时地抽一下鼻子，咽一下馋涎，看起来竟似比那女娃还要着急。
这一大一小，正是每月照常相约一次烤肉的楚云惜和红脸大叔。只不过，因为楚云惜进入雪云洞，所以烤肉的地点从药谷外的小山林变成了雪云洞后面的小山坳，这里离楚云惜每天给陆老太爷做夜宵的小厨房不远，所以楚云惜每次都会从那里拿够作料再转到这里来，比起在药谷的时候，这几个月的烤肉更加吸引红脸大叔，每次他都早一刻到达，兽肉也早就剥皮洗净，在树枝上穿好，火堆也提前燃起。楚云惜到的时候，只拿起兽肉直接烤就是。
这次，也不知红脸大叔弄来的什么肉，早被他分成小块穿在树枝上。但这香味儿……楚云惜烤的时候，闻到那股不停往鼻子里窜的香气，肚子里的馋虫就不停地蠕动。
“红脸大叔，这是什么肉？味道还真香啊！”楚云惜说着重重地咽了一下馋涎。
“嘿嘿。”红脸大叔只是一笑，露出一嘴白牙，随即闭口不答，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烤肉吸引过去，眼睛盯着那已经开始流油的烤肉一眨不眨。
哼，有必要故作神秘吗？楚云惜心中腹诽。片刻后，肉已经烤得外焦里嫩，正好食用，她将一串肉递给红脸大叔，自己则捧着另一串大块朵颐起来，顺手将另两串烤肉架上了火堆。
“嗯嗯，当真好吃，云惜啊，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啦。”红脸大叔边吃边赞叹，嘴里因塞满了肉，声音有些含糊。
072 对牛弹琴
072 对牛弹琴
楚云惜笑道：“要是再有点果子酒就好啦。吃烤肉，喝果酒，那才是最享受的。可惜我没办法弄来灵果，不然我可以酿一些，等过几个月咱们就有灵果酒喝啦。”
“你还会酿酒？”红脸大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
楚云惜笑道：“那是自然，我以前在楚……”话到嘴边，突地一怔，想到如今的楚苑，不知是否还在？就算还在，住的又是何人呢？楚云惜一脸黯然，连手里的美味也提不起她的兴致了。
红脸大叔看着她眨巴两下眼睛，突地说道：“我听说，陆家主也好美酒呢，不如你跟你那个元大哥说，想给陆家主酿些酒来尝尝，让他弄点灵果来。”
楚云惜想了片刻，觉得此法可行，便点了点头。注意力被红脸大叔成功转移，楚云惜复又开始对付手里的烤肉，片刻后就把一大块肉吃个干净。
“云惜，小望山河图试练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没有？”红脸大叔问道。
楚云惜点了点头，道：“前些天，元大哥带我去了坊市一趟，我已经准备了不少的灵符和丹药，足够在小望山河图里用了。”
“那准备了什么实用的法器？”红脸大叔好奇地问。
楚云惜看着他眨巴几下眼睛，笑道：“红脸大叔，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练手炼出的那个扫把被陆师祖送给我啦，虽然丑不啦叽的，但还挺好用的。”
“扫把，还丑不啦叽的……”红脸大叔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么，骇道：“你把那扫把拿出来我看看？”
楚云惜愣了片刻，道：“你真不知道吗？我在年终小比时就拿出来用啦。”一边说一边化出那个扫把来，“喏，你看，就是这个。元大哥说这是弟子练手的作品，因为级别太低，别人用不上，就送给我啦。还说，女人都喜欢用扫把做法器呢，骑在扫把上飞很威风什么的。红脸大叔，除了你，还能有什么人能想到炼制这么难看的法器？我只跟你讲过哈里波特的故事，提过里面的人骑在扫把上飞很威风。”
她这番唠叨，红脸大叔根本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因为他正震惊地盯着楚云惜手里的扫把，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却是只哼哼了两声，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红脸大叔，你怎么啦？”楚云惜奇怪的问，“红脸大叔？”
“谁跟你说这是弟子练手的作品？”红脸大叔突然沉声喝道，吓得楚云惜一瑟缩。
楚云惜想了片刻，忙陪笑道：“好啦，我知道说这是练手的作品确实有些贬低这扫把了，它确实很好用呢。元大哥是对你的炼器技艺很肯定，所以才把这么好用的东西说成是‘练手的作品’。”
红脸大叔一脸纳闷地看着楚云惜，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的炼器技艺轮得着元宝那臭小子指三道四吗？”
楚云惜眨巴两下眼睛，小声嘀咕道：“你不是因为炼出来的这个扫把被人称作‘练手的作品’，心里正难过么？”
“哪有的事。我是愤怒！愤怒，你懂不懂？”红脸大叔挥着拳头说道，头发都飞扬了起来。
“愤怒……我懂我懂……”楚云惜忙道，“如果是我炼出的法器也被贬称是‘练手的作品’，心里肯定也会很愤怒……”
“天啊，我简直是在对牛弹琴啊。”红脸大叔仰天长叹，脸上挂着一脸寂寥。
楚云惜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红脸大叔的不对头，噘起嘴巴，有些嗔怪地轻声说道：“红脸大叔，你到底怎么了嘛？”
见到楚云惜这副表情，红脸大叔顿时如撒了气的气球，蔫了下来，脑袋无力地垂到胸口，说道：“云惜，有句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听红脸大叔一句话，以后不管你找不找双修伴侣，千万别要孩儿啊，养个儿子就是养个讨债鬼，几辈子都还不清这债。”
楚云惜想了片刻，道：“原来这扫把是您儿子炼出来的。那您也用不着这么生气啊，虽然这扫把确实难看得拿不出手，但我这人很讲实用的，只要好用就行，你不用往心里去。”一边想要豪爽的拍拍对方的肩头，可是发现自己才到人家腰际，伸手也够不着人家肩头，那只手举在半空怔了怔，最后只得拍到红脸大叔的胳膊上。
红脸大叔看着她的小样儿就想哈哈大笑，可是一想到她的话脸又垮下来，看来跟这小丫头是说不清楚啦。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玛瑙似的小手链，递给楚云惜，道：“回去后将这东西炼化，起码可以帮助你在小望山河图里多支持一段时间。不用问我也能猜出来，就以那小子的个性，你在小望山河图里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楚云惜接过那手链，奇道：“此话怎讲？”见红脸大叔不答，便又问道：“你口中的‘那小子’是谁？”
红脸大叔愤然道：“除了你们雪云洞的那位还能有谁？”
楚云惜一惊，问道：“你说得是……陆师祖？”
红脸大叔咬牙切齿地道：“自然是他。那小子，无情无义，薄情寡义，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狼心狗肺……”
“停停……停！”楚云惜见红脸大叔似乎骂下去没完了，赶紧拉住他，四面看了看，唔，还好，没人。
她仰起小脸，劝慰道：“红脸大叔，就算你讨厌他，可是也别这么大声的骂出来啊，他可是雪云洞主诶。我能理解，他把你儿子辛苦炼制出来的法器贬成‘练手的作品’，你心里不好受。但刚才那些话，你就跟我这儿说说得了，千万别对别人说，不然传出去你就倒霉了。”
红脸大叔眉头皱成蚯蚓似的，盯着楚云惜看了一会儿，突然弯下身子，与楚云惜面对面，语气压低，问道：“那你说说，我能倒什么霉？”
楚云惜发现红脸大叔的表情突然变了，从刚才的愤慨伤心变成一心要探听八卦似的，脸上满是好奇，还带着那么一点点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073 试练开始
073 试练开始
楚云惜眼珠骨碌碌一转，嘻嘻笑道：“我哪儿知道你会倒什么霉啊，只是觉得，你这样背后骂人家，终归不太好。”
她原打算劝红脸大叔小心雪云洞主知道他在背后骂自己会携怨报复，听说那个陆明暄早被陆家主惯坏，行事向来冷酷无情，就与红脸大叔骂得一般无二。
但这些话，待发现红脸大叔那奇怪的表情之后，不知为什么，她就是隐隐觉得自己说出来后事情会变得很大条；再者，不管雪云洞主是什么样的人，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她这样背后说人家坏话，仔细想想，小心肝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所以那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红脸大叔嘴角一抽，哼道：“对哦，你当然帮那小子说话了，他连那扫把都送你了。”说完就瞪着眼睛愣在那里，脸上气鼓鼓的。
楚云惜纳闷地道：“红脸大叔，你看起来怎么象是在……在吃醋？”忽又醒悟，“啊，是因为我帮陆师祖说话么？唉，我哪里是帮他说话，我是关心你啊，你不用嫉妒他的……”
红脸大叔听得一脸无奈，心道：“这小丫头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为什么要嫉妒那小子？”
忽见楚云惜正色说道：“他虽然有地位，有名气，可是一点也不懂得享受，每天除了闭关修炼就是去外面游历奔波，怎么跟咱们俩的关系比啊。咱们俩都是地道的吃货，纯享乐主义者，我和你可以说是知音，相见恨晚啊。”
听到后面，红脸大叔眼睛不自觉亮了起来，大为赞同地道：“你说得没错。那小子，除了闭关修炼就是外出游历奔波，一点儿都不懂得享受生活。人修炼是为了长生，这是没错啦。可是只有长生，但生活枯燥无味，长生又有什么意思呢？只有能够享受生活，长生才有意义。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有着和我老人家一样的见识，不简单不简单，哈哈！”说完他拍了拍眼前小人儿的脑袋瓜。
“嗯。”楚云惜点了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红脸大叔，终于不再难过啦，唉，看他平时都乐呵呵的，偶尔受打击一把，还挺让人承受不住地。难道说，他这人有超强的感染力，能带动别人的情绪？
楚云惜自己都没发觉，其实在她心底，已经不自觉地把这个连名姓都不知道的红脸大叔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所以才会对他的喜怒哀乐如此在意。
两人迅速把剩下的烤肉一扫而光，红脸大叔嘱咐了一句“别忘了酿酒”，然后就嗖的一下窜没影了。
“唉，你这个红脸大叔，给人的压力山大。”待红脸大叔走得没影以后，洛天霞才讪讪地说道。
“是么？”楚云惜奇道，“前辈，难道您也被他刚才怨愤的情绪感染了？”
洛天霞立时陷入了沉默，具体地说，应该是彻底无语。情绪感染力和压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吧。好半晌过后，她才神识传音道：“以后见这个人的时候，你记得截断与天极神器的联系。”
楚云惜震了震，忽地醒悟过来，惊道：“前辈，您觉得红脸大叔能发现天极神器？这怎么可能，天极神器可是藏在我的元神深处的，连我自己内视时都无法发现它呢。”
洛天霞又是沉默半晌，才道：“我完全看不透他。就算本君现在只是一缕神识，但也是化神修士的神识……”
楚云惜道：“您的意思是说，他可能已经进入化神期？这就更不可能了，现在大陆上的最强者就只有元婴期。”
洛天霞又沉默下来，这次半天都没再出声。
楚云惜只得道：“我知道啦，总归小心一点没错，以后我再见红脸大叔时，会记得截断与天极神器的联系。”
洛天霞此时才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红脸怪人有一种压力，这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让我很不舒服。好象……天极后印……”话到此，她突地打住，似乎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感觉失了真，无法确定真假。
“天极后印怎么了？”楚云惜忙问。
回答她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云惜，这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