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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5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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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福凑近了一点,“王爷,列位大人,今天怕有大风波!”

“哦?”奕一惊,“这话怎么说?”

六福不及回答,听养心门外‘吃、吃、’的开道声响起,是御驾到了。奕、肃顺、阎敬铭等人在御前多年,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六福的话所言不虚,今天怕是要有大麻烦!

皇帝紧咬牙齿,在腮边露出深刻的痕迹,于行礼的众人看也不看,管自进到殿中,升座宝座,“都传了吗?”

“是。奴才已经去传了。宝中堂、全中堂、载中堂、沈中堂正在赶来。”

“先叫恭王他们进来。”

恭王几个鱼贯进殿,跪倒行礼,请了圣安,皇帝一摆手,让几个人站了起来,“有话要对你们说,不过先不必急,还要等几个人,等他们来了一起说。”

肃顺抬头看看,仗着自己多年荣宠不衰,大着胆子前一步,“主子,容奴才大胆说一句,国事坦荡,四海归心,主子不宜为一二小人动了盛怒啊!”

“国事坦荡,四海归心?”皇帝讽刺的一笑,“朕如何当得起呦!”

这一句话透露出的信息太重要了!奕立刻知道,国政要有大动作!脑中急速转着盘算,到底是什么事激得他如此动怒?以至于出言讽刺?是为杨乃武的案子?还是为东瀛战事有变?但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不经过军机处啊!认真想想,近来数日中,日本战争始终平缓的推进,没有出现什么波折啊?

等了片刻,宝洌А⑷臁⒃亓洹⒓父鋈说搅耍右桓鼍Φ睦詈柙濉⒀志疵褂幸桓錾碓谌毡镜睦詈枵拢褪悄诟笏恼叫牧淮笱苛恕3苏饧父鋈酥猓柯荷惺艘驳搅说钪校欣裰螅实廴盟瞧鹕恚敖裉煊屑拢湍忝撬担劁蓿俊�

“儿臣在!”载滢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走了进来。他虽然是皇子,但论品秩远没有到可以御前答奏的时候,所以要特旨宣召。

“你把这三天来在刑部听审的经过,还有所有人的奏答都说一遍。”

载滢如数复述了一遍,等他说完了,皇帝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嗓音突然提高,“桑春荣!”

“臣……在!”

“八月二十一日的时候,朕有谕,‘兹据都察院奏称,浙江绅士汪树屏等,谴抱联名呈控,恳请解交刑部审讯,据呈内所叙各情,必须彻底根究,方足以成信谳,而释群疑。所有此案卷宗及要犯案证,即着提交刑部秉公审讯,务得实情,期于毋枉勿纵。”

背诵至此,他停顿了一下,“这段谕,你可还记得?”

事过多日,桑春荣又是老迈之身,已经不大记得了,但这会儿一个字也不敢说错,硬着头皮说道,“是,臣记得。”

“既然如此,何以刑部司官吉顺拟稿给你画行,为你久拖不决?”

“臣……臣只是想认真理顺案情文字,故而有所迟延……”

“呸!你少不要脸了!”皇帝破口大骂,“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杨昌浚分两次,给你府中送去碳敬银子两千两,是不是?第二次还是胡雪岩所开的阜康号钱庄的银票,要你于这件案子多方照拂,朕有没有说错?”

桑春荣魂飞魄散!这件事非常隐秘,但也不是不可辩诘的,“回皇话,有的。”他这样解释,“只是臣……”

“只是什么?只是你想维护朝廷威望,又要顾及大员的面子,买了他们的好,为你仕途铺路?是不是?”皇帝怒从中来,“你却不想想,此案梳理不清,天下人视朕为何主耶?朕命载滢听审此案,你就不想想,所为何故?看起来,朕这个皇帝,在你的眼里,怕是还及不年年给你冰炭二敬的地方大员;不及暗中向你托请的朝中耆宿,是不是?”

桑春荣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伏地频频碰头,“臣岂敢,臣岂敢!”

“你敢!你当然敢!”皇帝这种以心声入人罪的做法并不能令人信服和满意,但看桑春荣这样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又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难道他真的犯下皇所说的几款大罪了?

只有一个宝洌В钔防浜逛逛苟拢醪匠隽校4喝偾笄椋幌牖实垩凵褚黄丫纫徊娇吹搅怂氨︿',你想说什么?”

“奴才……不敢。”

“退下!”皇帝硬邦邦的恨声说道。

桑春荣、刘锡彤,乃至杨昌浚等人还能抓他们一时之错,大加挞伐,唯有宝洌В锏糜腥绮A颍约壕故钦也坏饺绾未χ盟陌旆āV缓美浯χ茫阉馔艘慌裕挚聪蛏4喝伲吧4喝伲阄患核嚼还穗拗蠲固煜率与奕缁栌拱等踔鳎奁衲苋菽悖坷慈耍 �

“喳!”养心殿外值宿的御前侍卫跨刀而入,单膝落地请安,“参见皇!”

“立刻摘了桑春荣的顶戴花翎,交大理寺、都察院从重议罪!”

“皇,臣冤枉啊!”桑春荣放声大哭,没口子的叫起撞天屈来。

“有话到大理寺正堂去说!带下去!”

奕几个面面相觑,都觉得这样狠辣的处置桑春荣稍嫌过分,凭空给他安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怕他的一颗脑袋就要保不住了。但皇帝的火气来得非常大,事情又转变得太快,不及求情,旨意以下,根本没有给人留缓冲的时间。

“军机处,即刻拟旨!浙江巡抚杨昌浚为人颟顸,办案不明,于朝廷谕旨几经抗拒,致使杨乃武一案迁延多日,而不能决;百姓民怨纷起,物议沸腾。旨到之日,着杨昌浚交卸一切差事,并浙江臬司蒯贺荪、学政胡瑞澜、杭州府陈鲁、宁波府知府边葆诚、嘉兴县知县罗子森、候补知县顾德恒、龚世潼、余杭县知县刘锡彤、生员陈湖、六府门丁沈彩泉一体进京,听审待堪!”

“还有,命浙江驻防将军即刻派兵护送葛品莲尸棺进京,到刑部之后,着大兴、宛平两县派仵作重新开馆验尸。朕当亲临听审!”

他一连串的降了多道旨意,奕越听越害怕,“皇,这样的旨意以下,天下震动且不必论,只怕浙江一省,公事全然停顿……”

“你怕什么?”皇帝是一脸不屑一顾的冷笑,“浙江公事,暂时交藩司卢定勋办你放心,无罪的事后自然回任,有罪的,只要朝廷处置清明,使这一件大案水落石出,百姓感戴朕恩,天下也乱不了!”

事先任何人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皇帝的态度很清楚,不惜一切也要把这件案子办到底了!

得到这样的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杨乃武和小白菜了,皇亲自问案、审案,自己沉冤得雪,也是指日可待了!

这一次突然叫大起,一直到了戌时方才毕事,奕以下无不觉得又丧气又难过;丧气的是,皇帝不顾群情,一定要处置桑春荣,他固然是有错,但罪不至死,何以变得如此暴烈了?

至于难过,更是无从解说,朝廷养着这么多的大臣,偏偏一件明知道是冤枉的案子,却阴差阳错,始终翻不过来,最后还要皇帝亲审——这简直比皇帝当场骂他们都是窝囊废还要来得羞耻!还不必提这件事等明天传扬到外面,那些空谈误国的清流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了!

最感痛心的是朱光第,他是专管刑部的大臣,杨乃武这件案子他也多有过问,管部大臣和正牌子的尚之间,彼此虽然有一份从属关系,但论及在刑部的年资,桑春荣仍要高过他,自己后来居,桑春荣嘴不说,心中的不愉是可以想见的,因此,对于刑部的差事,朱光第尽量的少管、少问,只是怕伤了前辈的脸面。

第164节 京中大审(6)

回到军机处,几个人枯坐良久,朱光第越想越不是味道,“来人!递牌子,我要请皇的起。”

“杏公,都这个时候了,……”奕叫着他的字,说道,“还是等明天?”

朱光第犹豫了一下,“王爷,朱某人受皇天恩多年,如今印杖胫稻Γ床荒芪史钟牵顺颊撸袢罩撸徊恍校∥乙菖谱忧肫穑牖适栈爻擅 �

天色已经全黑,朱光第一力坚持,终于还是由苏拉把牌子递了进去。皇帝似乎没有想到,问了几句,缓缓点头,“让他进来。”

进到养心殿的暖阁中,皇帝还没有用膳,揉着眼皮,慢吞吞的说道,“这么晚了,你递牌子进来,要说什么?”

“皇为杨乃武一案迟迟不能决,而圣意独断,臣窃以为不可。”

“哦?”

“皇,杨乃武、葛毕氏何人?一为贫贱生员,在县内以包揽讼状为业,读多年而不能谨饬自持,败俗伤风之事多有,何堪御前奏答,更不必提葛毕氏乃不祥之身,岂能亲近真龙?”朱光第说道,“且皇日理万机,国事频仍,若是为这两个人的事情,亲身动问,只怕乡里百姓以为,万岁爷也如县大老爷一样,要亲自问案的呢!传扬出去,臣恐有玷圣德。”

皇帝听得好笑,微微翘起了嘴角,但终于化作喟然一叹,“你以为朕想吗?朕五十岁了,整天为东瀛用兵,各省赈济,忙得昏天黑地,偏偏……哎!”

“皇这样说,真让臣无地自容!臣自奉旨分管刑部以来,全无建树,以致有今日之大过;臣失察之罪难逃,请皇处置。”

“朕处置你做什么?你的难处,朕还会不知道吗?”他微笑着说道,“此事啊,等浙江巡抚等人到京之后再说。”

旨意到省,杨昌浚开始有些惊惶不定了,按照朝廷的定制,凡有这种事的,从来不会大张旗鼓,而应该秘密进行,这不但是为了保全善类,还要顾及到朝廷的脸面,为从到下的官员留几分面子,但这一次不惜打破成例,可见情况已经很是危急了。

这还不算,在旨意中有这样一句话,说他‘于朝廷谕旨几经抗拒’,这样的话在旁人看来,便是抗旨不尊,是足以杀头的大罪!

皇帝不惜在旨意中写这样的话,可知是动了极大的怒气!

杨昌浚尚且如此,则陈鲁、刘锡彤、陈湖几个更加是惶惶不可终日了。i浙江驻防将军叫袁来保,是个旗人,携一个姓吴的候补知县去到余杭县,刘锡彤解任听勘的公事,就要当面交付给他。

看老人吓得面色惨白,袁来保心中倒有几分不忍,少不得说几句话宽慰他,说他只是暂时解任,让他进京也不过是要他亲眼看看开棺验尸的结果,并非到案被讯,大可放心。

这是宽慰的说法,自然只是要把他稳住,署理的知县也很客气,请他的家眷继续住在县衙里,自己另外找公馆,不过印把子还是得立刻抓住的,当天就接了事,放炮升堂将接印的红布告贴了出去,随即传见刑房和礼房的办,交代两件公事,一个是提解葛品莲的尸棺;第二是看管陈湖。

案子未结,葛品莲的尸棺一直不曾下葬,提解先要加封,四道盖了余杭县大印的封条,由袁来保亲自监视着,满浆实贴在棺盖与棺身的接缝处,同时派差役和绿营士兵轮流看守。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余杭县立刻又轰动了;酒坊茶肆无不以此为话题,虽然结果还不可知,但已经是一片称颂朝廷圣明之声,大足以鼓舞人心了。

很快的,又出一个问题,时令进入到九月中,江南进入枯水季节,棺木笨重,运输不便,没奈何,只好报到省里,由署理巡抚卢定勋以电报的形式奏请北京,改为走海,从海路进京。

于是一路到天津,进北京,几个人分别对待:沈彩泉、陈湖交到刑部;刘锡彤和一个陪同他前来的一个姓王的候补道住客栈,差官兵役让他们搭船回去,可唯一的那口沉重的尸棺有些难办。

北京城不准进棺材,除了梓宫之外,就是亲王,死在京外都是不准把棺材抬进城内的错非有特旨,王道员只得又到刑部浙江司,找翁曾桂和刚毅说话。

这两个人虽然位高权重,但于此事也是没有什么主意,面面相觑了半晌,无法给他明确的答复。

“老兄知道的,刑部没法子给你找地方,遇到这样部里复审的案子,照例是通知大兴、宛平两县办差。”刚毅不像翁曾桂那般迂腐,琢磨了一会儿,他这样说道,“你老兄这趟公事,沿路各州县都要帮忙的,你先找地方官,办不通再想法子,如何?”

“大人见教的是,不过,我有个想法,也是为将来刑部办案方便,说出来请阁下指教。”

“是曾桂很客气的说道,“请赐教。”

“我先请问,开棺检验之日,刑部的各位大人是不是要到现场?”

“当然。i钦命案子,本部六位堂官都要到场的。”翁曾桂说道,“不但是这几位,前几日听说,皇也要亲临听审,你想想,那得是多少人?”

王道员听得频频点头,“那,检验之后呢,是不是当时就审?”

“是,当时就要审问。”

“既然如此,就要找一个大地方,您二位请想,六位堂官,就是六张公案,还有各位承办的司官老爷,地方小了,转身不开,而且,此案人犯众多,再加开棺检验,说不定还要安置火炉,笼蒸骨,那得是多大一块地方?”

“是,是,你老兄说的很是。”

“还有,此案在浙江哄动一时,沿路也有人打听,到时候刑部复验,一定会有无数看热闹的人,所以这个地方,不但里面小了不行,外面四周也得空旷,才能容纳下许多看热闹的人。”

王道员说的话很是在情在理,翁曾桂和刚毅谘部之后,办了一通下行两县的‘札子’,说明情况,让他们即刻觅妥宽敞地方,以便开棺检验,刑部大审,并且限定两日内具报。

到了第二天,便有了结果,选定在朝阳门外的海会寺。由刑部派了一个司员,四处查看棺材接缝处,毫无异状,方予接收,发交大兴县的差役看守。

杨昌浚、陈鲁、胡瑞澜、边葆诚几个进到北京,虽然已经解职,但行动还是自由的,而且在杨昌浚想来,自己终究是一省大吏,更要示人一幅闲豫之态,也好证明自己问心无愧。

在公馆住下,当天晚,带着两个听差出了公馆,直奔二梁胡同的肃府。

肃顺倒并不畏惧人言,开门迎客,把他延到正堂落座,“老中堂……”杨昌浚开口说道,“石泉多年来受老中堂训教之恩,没齿难忘,此次奉召进京,自感事态紧迫,不揣冒昧,登门拜访,还望老中堂看在多年交好的份,救杨某一救!”

肃顺很觉得为难,他快七十岁了,头童齿豁,不像当年有那么多的精力,更加主要的是,做臣子的做到他这个样子,也算古往今来第一份了。因此,心中只想着善始善终,终不愿太多的招惹是非;这几天在军机处中冶食清谈,都认为皇借杨乃武一案的由头,要大肆发挥一场,目的就是针对京、外大员中对于东瀛战事的反对意见,要找几个替罪羊来开刀了!

特别是浙江、两江、直隶、河南、两湖这几省,他们都是没有派兵参战,或者所派兵员很少——兵员派的少,其他的协饷、助军之类的差事就办得多,反而还不及直接派人出海作战,来得轻松愉快!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杨昌浚、裕禄、涂宗瀛、潘靏、裕宽、张树生等几个人的奏折令皇帝怒不可遏!

这一次抓住杨昌浚一时之错,大加挞伐,也正是为此。但肃顺听杨昌浚所言,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此事,还纠结杨乃武一案一事,心中有些好笑,“石泉?”

“下官在。”

“石泉,你知道这一次最错的,是在哪里?”

杨昌浚不知他这话有何深意,只好中规中矩的答说,“总是昌浚为人颟顸,见事不明,使杨案多生枝节,往复……”

“石泉,到了我这里,打这些官腔作甚?”

这话很不客气,杨昌浚却也只有唯唯苦笑,“中堂大人教训的是,是昌浚说错了。”他说,“但昌浚以为,此案审理,虽有未尽不实之处,昌浚亦多有失察,但也仅止于此,又何堪缧绁龙道,解职进京?”

“你可是以为皇于你处置不公?失于过苛?”

“昌浚不敢。”

“只听你这样说话,就可知你为人骄横,哼!我不用再问其他人,也可以想见你在巡抚任,是何等的欺凌下属,无法无天了。”

杨昌浚吓了一跳,自己答对的时候诚然是有不以为然之意,但肃顺品评自己的说话,却也难以让人心服,只是眼下万万不能得罪他,唯有放低身段,软语哀求,“是,总是下官种种疏漏,今日得中堂大人点醒,今后定当谨饬做人,……”

“行了!”肃顺不留情面的打断了他的话,“杨昌浚,你真以为,皇要处置你,是为了杨乃武一案?”

杨昌浚大感狐疑,他这样说话是为什么?难道皇要处置自己,还有什么其他的缘故?

肃顺冷笑看着他,“本年七月十六日,你过一篇奏折,是不是的?其中说,‘对东瀛战事,伤动百姓民力;请朝廷暂缓行军……”是不是的?

“这……”时间过去两月之久,杨昌浚不复记忆,经他提醒,在脑中思索了一会儿,“是有的。”

“你啊,这样的话如何说得?”肃顺做痛心疾首状,“用兵东瀛是皇数十年来心中渴求之事,偏偏有你、寿山、阆仙、伟如几个半通不通之辈,横加阻挠,嗯?你也不想想,那么多朝廷大臣都不说话,你又何苦多事?”

“……这一次怕是不但你要大倒其霉,裕禄几个也要为你所累了!”

杨昌浚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是不寒而栗了,“那……恩相,恩相,救我一救啊!”

“时至今日,要救你一命,唯在圣躬一人!只有说得皇动了心,你才有活命之望;只不过,即便能活命,你也不必再想有尺寸之进了!”肃顺越说越生气,用力一脚把杨昌浚踢了个仰面朝天,“孽障!亏我当年保举在出任浙江,如今反倒为你所累!”

“昌浚无才,辜负恩相,请恩相恕罪,请恩相恕罪!昌浚甘愿捐出所有家财,并自请军前效力,以恕往日罪衍。”

“你这番话和我说没有用,且看你能不能打动圣心?”

肃顺单独递牌子进去,把杨昌浚的话向皇帝奏报了一遍,果然,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皇帝只是冷笑,“捐出家财,军前效力?看起来朕好财之名,倒是尽人皆知了?”他说道,“肃顺,你以为朕要处置杨昌浚之流,是为了他的银子吗?”

“当然不是!杨昌浚身为朝廷大员,一省封疆,不知心向圣朝,反而为一己之欲,于皇的所行之政横加指责,便是这一点,他就百死莫偿其辜!”

“说得好!肃顺,杨昌浚自矜自大,于朕的多番谕旨阳奉阴违,前有东瀛用兵,着其在省内协饷办差一事,旁的省也还罢了,只有浙江省内,久拖不决;这一次为了杨乃武一案,更是屡经朕训诫,仍旧怙恶不悛,你想想,这样的人,如何能够饶过?”

肃顺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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